顾廷泽从床上弹了起来,“你听到了么?”
周昱时没有停下回复邮件的手,“嗯。”
“怎么都开始摔东西了,不会是打起来了吧。”
周昱时听着隐约的床头撞击墙面的规律声,继续敲打着键盘。
只有这一声,没有别的剧烈的声响了。
顾廷泽听了一会儿,又重新颓丧的躺了回去。
周昱时却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他看着邮件的后半段,不知道为什么他将别的内容打在了这个邮件里,已经这么长了他却才发现。
周昱时按着删除键,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删掉了这段话。
江承和江深也同时停下了敲击键盘的手。
这个酒店匀出了一间房间,这两间房正是朱砂房间的一左一右。
如果可以他们根本不会住在一起,但是无论是谁都是令人难以忍受的。
而在有床的时候,没有人想睡在车里。
他们从没有想过,自己也竟然会有与对方同住一个房间的一天。
江深与江承在一整夜都是沉默的,直到那个碎裂声传来。
或许周昱时的办法是管用的。
江承安静的想,他与朱砂共同相处的时间,比周昱时与她相处的时间还要久。
但他不如周昱时更懂她,是他苏醒的太晚。
朱棠会拯救她的身体与情欲,那么他能做什么?
他需要想一想。
江深看着屏幕,但他的思绪似乎已经走远。
没有人能告诉他们,江深在思索时的样子与江承如出一辙。
朱砂轻声地呻吟。
她的身下传来了双重的快感,朱棠插入的很深,撞击的很快,他的手在同时揉捏着她的阴蒂,这种手法是她喜欢的,他拨弄的频率和力度都在让她的快感在递进。
他不应该是第一次的么?
哈,有点像她调教出来的男孩呢。
朱砂的呻吟从朱棠的耳朵钻进了他的脑海,她在为他的动作失神。
他想先让她进入高潮。
他吸吮住了朱砂的乳头,他用牙齿轻轻的咬着,在朱砂因为痛而轻呼出来时他才改为舔舐。
他的拇指加快了拨弄朱砂阴蒂的频率,抽插出来的水花足以让那里一片湿润。
他继续加速了挺进。
高潮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就像是一场爆炸,中心点是从两腿之间开始的。
朱砂的呼吸暂时的停止了,那种难以描述的感觉从她的小穴处沿着神经一路攀升到她的大脑,在她的脑海中先炸开了烟花之后,然后四散开去。
先是沿着她的胳膊传到了她的手,她想抓着什么,于是抓紧了身上人的肩膀,她的右手攥紧了床单。
然后传向了她的大腿,让她有点脱力,无法再夹着朱棠的腰,然后到了末端,她的脚趾蜷缩了起来。
她的身体开始战栗,是她不能抑制的颤抖。
她的眼前是一片白色,亮如白昼。
她的一切思维都停滞了,为她身体最高的欢愉而让路。
烟花逐渐消散,她的感知终于渐渐的回到了身体里。
她感觉到自己似乎重活了一般,她的思维从未有过如此的清晰,这个世界也似乎从未有过如此的清晰。
她之前那种与这个世界产生隔膜的感觉似乎已经完全消散了,一切都变得真实了起来。
她呼出了一口气,然后感觉到朱棠似乎支撑不住了。
“我爱你。”他在射精的边缘艰难的重新回答了朱砂的问题,然后全部喷射在了她的身体里。
高潮过后的两个人喘息着交叠在一起。
朱砂已经完全的清醒了过来,她感觉倒自己出了一身的汗,没有想到连绵的低烧在今夜变成了高烧,或许是来势汹汹的温度让她在刚才甚至产生了错觉,回到了那个夜晚。
朱棠真的如同一剂药。
他在下午到来时的挑衅就挑起了她的怒气,然后他的鲜血刺激了她的神经。
直至刚才高烧和他的身体让她在意识中回到了复仇的前夜,唤起了她征服他的欲望。
于是她的身体开始复苏,重新感觉到了这种至上的快感。
她猜想,这次高烧之后,她的身体会开始好转。
朱砂在深夜中勾了下唇角,是谁告诉了朱棠有关谢祁的事情?
朱棠撑起身子摸了摸朱砂的额头,发现她已经开始退烧了,他稍微松了口气,然后重新趴回了朱砂的身上。
“很重。”朱砂的声音有一点哑。
“不是对我没有兴趣么。”
“给我杯水。”
朱棠伸手在床头柜上摸索了一下,才想起来刚才的声音,“杯子碎了。”
房间里没有水了。
朱棠低下头吻住了朱砂,“只有用我了。”
唾液在他们之间前拉出了千条银丝,朱棠在朱砂的身体内重新开始膨胀。
他的精液还全部在她的体内。
“先清理一下。”
“不。”
仿佛一松开朱砂,她就会如幻梦一般消散,朱棠连拔出都不愿意,他紧紧的抱住了她,在完全恢复了硬度之后重新开始抽插。
年轻的男孩有着令人惊异的恢复速度。
精液带来了无比的润滑,朱棠抽插的速度慢了下来,他的手指蘸取了一点溢出的液体,然后触摸到了朱砂另一处从未被人进入过的地方。
朱砂的身体突然绷紧,她感觉到了朱棠的不怀好意。
“放松。”朱棠在上面打着圈按摩,“我说了,你身上每一处能进入的地方,我都不会放过的。”
“已经30个小时了,他们有完没完。”顾廷泽有一丝焦虑,自从朱砂和朱棠进了房间,已经两天没有出过门,连饭都没有吃。
他上午去敲敲门确定这两个人还活着,结果是朱棠不知道扔了个什么东西砸在门上做回应。
但是似乎只有他在焦虑,他发现周昱时和江深江承三个人就自顾自的对着电脑办公,一点着急的情绪都没有。
比如现在,在酒店的楼下的太阳伞下,三个人各自坐在一张圆桌上,敲着键盘。
周昱时看完了一个邮件,终于理会了顾廷泽,“明天早上如果还不出来,你就去把门踹了。”
总也得吃点东西。
顾廷泽趴在桌子上,“你说啊,如果朱棠真的能刺激到朱砂,那说明他是真特别,可是以后呢?不是又给自己找麻烦吗、”
对手本来就这么多了啊啊。
可明明大家都是一个起跑线上的。
周昱时看着屏幕,许久没有说话,在顾廷泽都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却开了口,“做弟弟他是特别的,做情人又跟谁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