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带回来一瓶竹叶青。
酒液透出一丝碧绿,度数不算太高,混上了红酒是真的一杯上脸两杯上头。
朱砂盘腿坐在地上,看着电视里响起的最终曲《难忘今宵》。
江承看了眼朱砂的手机,“刚才江深的电话。”他推门而入时看到朱砂挂了电话。
“恩,拜年。”
“江深真的没安好心。”江承冷笑,“朱砂,他接近你可能只是为了看我的痛苦。”
朱砂扭头看了看江承,大概是酒精作祟,动作有些缓慢,“你倒也不傻。”
江承凑过来,手抵在沙发上,把朱砂圈在自己的手臂中,“你看的这么清楚为什么还是宁可跟着江深,也不愿意接受我呢?”
“你,和江深,有区别么?”朱砂看着江承。
“江深利用你,而我是爱你。”江承变得深情,他贴近朱砂,感觉到朱砂
“你刚才说我们一样?”
朱砂抬了下眼,“你的母亲不在了,你的父亲是别人的父亲,我的母亲躺在这里人事不省,我从没有过父亲,我们一样的孑然一身,一样孤寂,你是不是这样想的?”
江承亲吻了一下朱砂的耳畔,“不是么。”
朱砂把江承推开,重新骑在了江承的身上,她的防御变成了主动,看着江承。
“不是,我没有你的天真。”
天真?江承没有想到朱砂会这样形容他。
朱砂带着轻微的酒气,“你会相信有感情。你的妈妈直至最后都爱着江明森,她也很爱你,你不能苟同她对江明森的情感,你却能感知世界上有爱情这样的东西,你的父亲没有给过你关怀,但他会提供给你物质,不管你接受,或者不接受。
江承,我不一样。
我的妈妈,我不能说她是称职的母亲,她给我钱,她在我身边,可除了这些,什么都没有了。
而我根本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我没有从任何人的口中得到过一点关于他的信息,我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我甚至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我的小时候不明白,为什么我的家庭和别人不一样,为什么别人看起来那么幸福而我就总是孤单一个人。
那时候我困惑,我是不是父母感情结合的产物,如果是,为什么要分开,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我的妈妈似乎总是懒得和我多说一句话。
但后来我就不想了,我过的很好,真的,对于我来说,情感真的不重要,或者说,它本身就是很无用的东西。”
朱砂吻住了江承的嘴唇,“我不需要你的感情,也不需要江深的,他们都没有用,带来的只有负担。你相信爱情,很好,可是我不信……”
声音变成呢喃,她带着酒气的舌伸进了江承的口中。
“天真”的江承从来没有听朱砂讲过她的想法,她似乎真的总是把感情隐藏的很好,你很难看出她的喜怒哀乐,她的表情总是很平静,她的内心似乎很强大。
缺乏关爱的人似乎总会汲取别人的一点关心寻找温暖,可是朱砂不是,她没有感受过关爱,那么,她就干脆再也不要了。
她不要江深,也不要他。
江承的内心有一点恐惧蔓延上来,她如果只是不爱他,他会努力去打动,如果她根本不会去爱,他要怎么做?
江承变得恐慌,他任由朱砂吸吮的唇舌仿佛突然惊醒,他狠狠地吻住朱砂,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她的存在,他解着朱砂的衣服。
朱砂按住了江承的手,“不要在这里。”
江承把朱砂抱了起来,走进卫生间关上了门。
谢绫的眼泪流下来,打湿了枕头。
江承把朱砂放在了洗手台上,急切地褪下了朱砂的衣服。
他甚至一秒钟都等不了了,他抵住了朱砂的小穴,他的声音已经沙哑,“我要进去了……”
朱砂大概是真的带上醉意,她发出了很娇的一声嘤咛,扭了下身子。
江承快要爆炸了,他吻住朱砂,肉棒开始插进朱砂的身体。
江承突然有流泪的冲动,他的身体现在是满足的,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和朱砂做爱,被朱砂所包裹着,那种熟悉的温暖与湿润,甚至每一个褶皱,每一次朱砂收缩着夹他,都让他感动。
可是心里是空虚的,身体越满足,内心越空虚。他明明抱着她,可她又不属于他。
江承小心翼翼地抽插着,仿佛朱砂是梦幻是泡影,动作大一点就会消散。
但朱砂似乎并不满意这个速度,“你快点呀……”
尾音一个“呀”柔软缠绵,像拉丝出了一张网,把江承困在了网中。
江承极力放空自己,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想。
“好……”江承握住了朱砂的乳,在她的乳上揉捏,身下的速度开始不断加快,不断地猛烈。
“恩……”朱砂被江承的猛烈顶的呻吟出声,她的小穴为了包容江承溢出了大量的汁液,水汁被拍打的声音淫靡的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回想。
她无力的向后靠在了镜子上,腿盘住了江承的腰。
醉酒的朱砂看起来似乎可爱了许多,她的脸变得绯红,眼睛微微闭起,只透出一丝迷离,她没有再说任何戳着江承心肺的话,江承靠近了朱砂听着她的呻吟与呢喃,声音变得细细小小的,“再快一点……”“你顶的太深了……”“恩……那里不行啊……”
江承的心要化。
他吻住朱砂,吸着朱砂柔软的舌,“这个力度好不好……”
“恩……”
江承贴紧了朱砂的身体,在这一刻,他们是无比亲密的。
朱砂宿醉醒来头有一点痛。
她回想起昨夜发现自己在酒精的影响下似乎和江承说了太多。
她微皱着眉环视了一下,江承并不在房间里,也许是走了。
张姨已经来接了班,朱砂起来去洗了个脸,就离开了医院打算回去补觉。
朱砂刚走,江承急匆匆地拎着早饭回来,却发现已经没了朱砂的人影。
江承有一点怅然,就这么笃定是他离开了么甚至没有问他一下。
他陡然生出了比昨夜更大的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