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室被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映衬着,散发着妖异的光芒,各种形状的脸孔,露着极度贪婪的表情。
不知谁叫了一声:“我们发财了!抢呀!”
人群顿时燥动起来,蜂涌而上,用手中的各种家伙,撬开一箱箱价值连城的珠宝,发了疯的把箱中的珠宝,往自己的身上揣,顿时一片的狼籍,哄抢中,黄金白银乱扔,白玉翡翠遍地,一个个天价的瓷器被无情的打碎。
“嘣——!”有人开枪了,跟着又是几声枪响,中枪的,全是前排抢得最多的兵痞,被自己的战友打中之后,死死的抓紧手中的珠宝,不甘心的瞪着牛眼仆倒。
开枪的兵痞毫不犹豫的蹲下身来,在中枪倒地的战友身上乱摸,还没等把好东西拿到手,又是几声枪声,后面的同伴有样学样,在他们的背后开枪了。
谭温江带着大队的亲兵进来,大骂了一声,跟着叫亲兵端起冲锋枪猛扫,终于镇住了场面,望着一地揣满了珠宝的死尸,谭温江大骂道:“他奶奶的!老殿说的不错,你们这些兔崽子一看到好东西,全他妈的疯了,老子再说一遍,不准私藏宝物,否则的话,格杀勿论!你们,把东西给老子放回去!”
抢了一身宝贝的兵痞,在亲兵冲锋枪指着鼻子的情况下,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宝物放回大木箱中。
谭温江吼道:“上封条,老殿马上就要来了,你们准备开棺,老殿要亲眼看一看这个满清的老女人!”
几分钟后,孙殿英在亲兵的前呼后拥之下,脸色兴奋的走进墓室里,望着墓室棺床上的棺椁,吐了一口口水道:“妈的!这个满清的老女人,死都不忘带着这么多宝贝,他奶奶的,老子倒要看看,这个老女人长得什么熊样!开棺!”
四个雄壮的兵痞各拿撬棍,赶上前去,分站在棺椁四角,开始撬那棺椁,但是左撬右杠,那外椁一点缝也没有,一个当兵的叫道:“报告军长!没缝!撬不开!”
孙殿英大骂道:“饭桶!给老了用斧子劈了!这种小事也来报告?”
谭温江听得一咧嘴,继而看到的是木屑横飞,暗道:“暴殄天物呀!”
孙殿英说着话就要上前,却被谭温江一把拉住,小声:“军长退后一点,这个老女人可不是善茬,我听亲兵讲,在墓道中,我们折了几十个兄弟哩!幸亏我们是大队人马前来,若是一两个摸金的校尉、发丘的郎中,早就没有命在了!”
孙殿英点头,不但向后退了几步,还把两个亲兵拎过来,挡在自己的身前,只留一个光光的脑袋从两个亲兵的宽阔的肩膀中露了出来。
“哧——”一声闷响,宽大的棺椁中喷出一股黄色的气体,四周围着看热闹的士兵一声不吭,向后就倒,面部裸露的部分,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开始腐烂,士兵嚎叫翻滚着,很快就没有声音。
孙殿英喘了一口粗气大骂道:“该死的老女人,果然有门道,戴上防毒面具,再劈!”
谭温江拿着枪开始点人,几个当兵的戴着防毒面具,在亲兵冲锋枪的指点下,战战兢兢又去劈那棺椁。
这次没有黄烟喷出了,撬棺椁的士兵松了一口气,合力劈开外椁,掀翻沉重的椁盖,露出了里面铺着明黄云锦的豪华内棺,棺椁的间隙内,填满了各种各样的珠宝,其品级比外面箱子中的高了几个档次。
孙殿英拿起一只龙眼大小的耀眼东珠,贪婪的盯着,向士兵打气道:“搬开上面的宝贝,再劈开里面的!开棺的人,老子每人赏他两粒上好的东珠!”
棺椁间的东珠,最小的也有莲子般大小,随便拿一粒出去,至少可以换一百块现大洋,而在兵慌马乱的一九二八年,两块“阎大头”就能买一个漂亮的小萝莉,十块现大洋,就能换一个俊俏的大姑娘回来快活,士兵们都是油惯了的,拿出珠宝时,还是有胆大的,不顾孙殿英的警告,悄悄的把小件塞进口袋里。
清干净了棺椁之间的珠宝之后,开棺的大兵受到军长的鼓动,向手心唾了一口唾沫,贪婪的看了一眼堆在宝床边的金银珠宝,齐心协心的再去劈内棺,外椁的夹层中,一个黄铜的细管尤在。
内棺的棺钉顺风顺水的被撬开,四个当兵的心中一喜,这桩富贵是到手了,吆喝着合力去搬那沉重而奢华的棺盖。
孙殿英却把一张好奇的麻脸,收在亲兵后面,从这个老女人下葬到现在,前后也不过二十年,机关不出意外的话,决不会失效,他才不信,这老女人会如此好相与。
“啊——!”几乎是同时,四个士兵一齐惨嚎,幽暗的光亮下,四个士兵搬棺盖的手指同时被切了下来,伤口处一片黑血。
谭温江大骂的道:“他妈的,又报销了几个兄弟!”他艺高人胆大,站得比较近,借着火把的光亮,看到了几片汪蓝的寒芒一闪,缩回了棺内,紧跟着被搬开的棺盖也自动缓缓的合上。
孙殿英叫嚣道:“用铙钩拉开棺盖!他妈的,老子就不信了,这么多大老爷们,还搞不定一个老女人!”
数个当兵的立即拿起精钢的十字军镐,狠狠的搭在奢华的棺盖上,镐落处,几粒硕大的东珠被打得粉碎。
当兵的一较劲,粗野的把沉重的棺盖拖扯下来,黑暗中寒光连闪,几处刀片伸伸缩缩,终是砍切不到目标,棺盖落地之后,机关也跟着失效,只见沿着内棺边沿,全是蓝汪汪的锋利刀片,映着棺内灿若星辰的无价珠宝,软软的垂在一边。
孙殿英干笑一声道:“没事了,兄弟们,把那刀片弄到一边,我来看看那老女人生得什么挫样?”
当兵的也发出一声欢呼,用剌刀七手八脚的去挑那刀片。
孙殿英正想上前,却又被前面的谭温江拉住,向他一挤眼,低声道:“军长再看看!”
孙殿英点头,令亲兵端着冲锋枪封着通道,监视开棺的痞子兵,自己就不上前了,由着那些当兵的上前看稀奇。
那些当兵的乱糟糟的踩在宝床上,脚底的青石微陷,黑暗中,无数细若牛毛的钢针被崩簧激发,发出几不可闻的锐器破空声,围在棺边的士兵忽然不动了,挤得满满的伏在棺边。
后面的士兵看出有异,全愣在当地,谭温江看了片刻笑道:“这下真没事了,把他们拉开,请军长参观老佛爷!”
孙殿英一把拉住谭温江道:“妈了个巴子,你个王八蛋看起来对这种事熟门熟路的?鼓动老子干这事,你个王八羔子给老子说实话,你个龟孙子当兵之前是干什么的?”
谭温江从脖子上拉出一个佩饰出来,其状如钩,锋利无比,眦牙一笑道:“军长请看,我家祖传就是干这个的!”
孙殿英仔细一看,那佩饰象是一种动物的爪子,不明所以的道:“这是什么?”
谭温江笑得很开心的道:“穿山鳞鲤甲的爪子,我家祖传的手艺就是寻龙点穴,我就是传说中的摸金校尉,我一生的梦想,就是倒个帝王的大斗,现在既倒了这老女人的斗,又倒了乾隆老乌龟的斗,我这辈子,算是够本了!”
孙殿英看着堆成小山的珠宝,感觉不妙起来,指着谭温江大骂道:“你倒是美梦成真了,但是这些价值连城的珠宝,老子要是三文不值一文的卖了,确实不甘心,但要想卖个好价钱,这兵慌马乱了,哪个又肯要?”
谭温江笑道:“这事包在我身上,我家是做这土木生意的,自然有认识的老主顾,近的在北平,就认识容宝斋的黄百川掌柜,在南京、上海也有几个大卖家,还认识东北大帅府的人,实在中国没人要的话,我就替军长卖给洋鬼子,只要这些东西能卖出去三分之一,那军长就能大量的招兵卖马了,队伍再扩编三五万人绝对没问题,只要手上有枪有人,不但是阎老财会看中你,冯司令会看中你,张大帅会看中你,就是南京的蒋委员长,也会对军长大人青睬有加的!”
孙殿英听得直乐,双手直搓道:“好好好!若是我因此大发了,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把棺材边的人给老子扒开!”
后面当即上来一群兵,把前面中招的士兵扒开丢到一边,孙殿英上前探头一看,只见内棺如山的珠宝堆中,躺着一个面色如生的老女人。
孙殿英把嘴一撇道:“也不算漂亮吗?个子也不高,典型的矮B驼,怎么把满清的皇帝、王爷迷得死死的?”
谭温江看着棺中身高只得一米五三、五四样子的慈禧老妖怪,嘿嘿笑道:“满族人长得并不漂亮,这老女人已经算是其中的绝色了,别说这个老贱货是个矮子,听裕陵传来的消息,乾隆也是个土行孙,身高也就一米五六五七的样子,满清的皇帝多数喜欢汉女的,军长请看,老女人嘴里含着的,就是长生珠了,这种珠子是真正的宝贝,只要拿了这珠子,这尸身就烂了!”
孙殿英定睛看慈禧嘴里的长生珠,只见其状大如核桃,散发着绿莹莹的宝光,照得棺边的众人脸相纤毫毕现,就算再傻的人,也知道这是件宝贝。
孙殿英一喜,伸手就去抠慈禧嘴里的珠子,奇怪的是慈禧老佛爷,虽然咯屁时年齿也不小了,但还是满嘴的白牙,牙口还特好,尽管孙殿英用尽了力气,还是抠不下来,这一来惹起了孙大麻子的匪性,大吼一声,把个慈禧的嘴全扒拉开了,但是嘴里珠子照样还是稳稳的含在嘴里。
谭温江看着孙殿英朝慈禧喷气,心中大叫不妙,这行货不是倒斗的伙计,虽然这宝殿中全是兵,阳气够旺,然在这风水宝地中,也会起了尸来,忙大叫道:“不要!”
慈禧的双眼忽然睁得溜圆,僵硬的双手电似的探出,紧紧的箍住孙殿英的脖子,满墓室的人目瞪口呆,胆小的尿屎就下来了,天呐——!
竟然起尸了。
孙殿英军旅出身,忽然受袭,反应倒是神速,立即舍了抠珠子的手,“双风贯耳”,挥拳就打,两声闷声传来,孙殿英的拳头,狠狠的揍在慈禧依然光滑的左右太阳穴上,若是活人,定然承受不起。
慈禧的脸整个没有反应,箍着孙殿英脖子的手更紧了,惨白的十指上,渐渐长出了锋利的鬼甲。
孙殿英揍不倒慈禧,只得用两只手抓住慈禧的手往外拉,麻脸涨得通红,慈禧发出了一声可怕的尸啸,直挺挺的弹了起来。
谭温江大叫道:“军长屏住呼息,千万别给老贱人的尸气薰到了!”
孙殿英被慈禧扑得向后就倒,这下倒好,把慈禧的整个身子全拉出来了,金银珠宝撒了满地,七八个当兵的上前,举起枪托,对着慈禧就是一阵乱砸,想救孙殿英,但是沉重的枪托打在慈禧身上,却是毫无结果,有人调转枪口,就想放枪。
谭温江大叫道:“千万别放枪,打坏了她身上的好东西就换不了大洋了,按住老女人,按住老女人!”
士兵闻方,果然合力用枪托、十字镐抵住力大如牛的慈禧,谭温江抢上前去,勒住慈禧的脖子一捏一拍,用摸金校尉的手法,熟练的取出了慈禧嘴里的夜明珠,跟着转身就跑,躲到了大批士兵的身后。
慈禧丢了嘴里的珠子,果然松开了掐着孙殿英的手,直挺挺的转过身来,去寻谭温江,却被心惊胆战的士兵用枪托器械又是一通没头没脑的乱砸,砸得慈禧原地直蹦,寸步前进不得。
谭温江大叫道:“坚持几分钟,再坚持几分钟,长生珠已经拿出来了,她片刻就会烂掉了,不必怕她!”
孙殿英被亲兵扶着喘息了片刻,回过神来大骂道:“遭瘟的老贱人,死了还敢掐老子的脖子,兄弟们,给老子把她剥光现世!”
士兵们先了一愣,跟着就大笑起来,慈禧葬在这种风水宝地,起尸后若是几个摸金的校尉,淘沙的夫子,断不是她的对手,但是她却倒霉,面对的是整整一个师的兵痞。
这些当兵的都是常年在外,手上也没钱,也很少能摸到女人,慈禧虽是尸体,但是容颜尚在,皮肤滑软,士兵哄笑声中,大胆的上前开始剥她的衣物,兵痞们料想这慈禧身上的衣物,定然全是好东西,拿到外面,怎么也能换些大洋,于是兴高采烈的忙了起来。
谭温江是倒斗的,自然知道厉害,躲在人后,看那慈禧,只见她的两颗僵尸牙已经出来了,晶莹雪白的僵尸牙露出嘴边足有三寸长短,眼睛瞳孔的颜色,呈现出亮莹莹的黄色,厉啸一声,抓起砸到面前的一支十字军镐,拖过一个当兵的来,张嘴就咬。
那当兵的吓得大叫,旁边的士兵立即救援,把一支铁撬棍斜插过来,捅进慈禧已经歪了的尸嘴里,棍尖跟着流出一股黄水。
“该死!这老女人竟然变成了黄眼的僵尸,幸好人多,否则却是难治了!”谭温江暗地大骂,但是这事决不能对这些兵说,被她抓中咬中的人,事毕也要处决掉,以免再变僵尸。
双拳难敌四手,一个黄眼的僵尸,难敌拿着各种器械的成群壮汉,虽然慈禧起着劲的吼嚣怒号,但是身上的衣物,还是一件件的被这些兵痞扒了下来,扒她衣服的兵痞,趁孙殿英不注意,把她衣服上的各种珠宝金扣扯下来,偷偷的放进自己的军装口袋,然后把衣服随手丢出,扔得满地都是,头上插满的珠翠,自然在第一时间被人拿走,头发没有了约束,令慈禧披发散发,更有鬼样。
谭温江大叫道:“兄弟们!当心别被她抓到咬到!”
慈禧的身上,依然雪白柔软,被扒光衣服后,两个奶子随着她的蹦跳,在胸前也是上下晃动,下身的裤子也被扒了,露出她曾经无比尊贵的阴部。
一个当兵的在慈禧的阴部摸了一把,贱笑道:“和丽春院的婊子一样嘛,甚至还不如丽春院的婊子呢?”
孙殿英大叫道:“废你妈的吊话,快把她那一双花盆底的鞋子脱下来,那可是一对上好的祖母绿雕成的合欢莲,叫什么?叫脚踩莲花是吧?要是磕坏了一点点,当心老子枪毙你!”
那贫嘴的兵刚应了一声,冷不防被慈禧抓住前胸,锋利的鬼爪立即就撕下了一片带血的皮肉。
“呀——!”士兵大叫。
周围又有士兵上前,甩出军用尼龙绳,套住了慈禧的脖子向后拉,这才没叫鬼爪伸进前面那兵的胸腔。
谭温江溜到孙殿英的边上,小声的道:“军长!不妙呀!这老女人变僵尸了,还是黄眼的,麻烦的紧哩!”
孙殿英道:“你不是说拿掉她嘴里的珠子,她就烂了吗?对了,把珠子拿来我看!”
谭温江暗骂自己多嘴,但是孙殿英既然问了,也只得把手中散着绿光的夜明珠拿给孙殿英,他家是摸金的校尉,这珠子的价值,他自是清楚,不由心痛不已,嘴里接声道:“这处墓室,虽也是风水宝地,但按常理,决不会在这短短的二十年中,就能令这个老女人变成黄眼的僵尸,她身上,定然另有宝物!”
孙殿英大骂道:“宝你个头,她都被剥光了,还会有什么东西,咦!紧贴在她脖子上的是什么?好象是——!”说着话,拿着手上的夜明珠就去照。
这颗夜明珠不是一般的名贵,象个小灯泡一般,绿光中,只见慈禧的脖子上,竟然紧贴着一条黄翡翠样子的护颈,护颈的前面,镶着两片光洋大小的东西,似石非石,似玉非玉,不由大叫道:“她脖子上还有东西!给老子把那东西拿下来!”
谭温江叫道:“兄弟们!松开勒在她脖子上的绳子,用尼龙绳套住这老女人的手脚,替老子把这老女人按在地上!”
兵痞们大笑,他们也不傻,在连伤了几个兄弟后,再不会惹慈禧嘴边的獠牙和尖长的鬼爪,依言用军用尼龙绳,套牢住她的手脚,慢慢的把她拖倒,然后把她的脸朝下,揪住她的头发,合力把她按倒在地。
慈禧虽是黄眼的僵尸,但自起尸开始,一直都没吃到血食,蹦跳中,动作也渐渐的慢了下来,按倒慈禧之后,慈禧拼命的挣扎中,屁股朝上高高的蹶起,露出了塞在屁眼里的大隋珠。
一个当兵的向孙殿英道:“军长大人您先请!”
孙殿英先是一愣,跟着怒吼道:“请你妈的B!老子没这爱好!叫谭师长上吧!”
谭温江双手直摇道:“我也没有这爱好,你们有兴趣的话就上,自己兄弟,不必客气!”说着话,蹲下身来,去扯慈禧脖子上护颈,他以为,当兵的没有这胃口来亵渎这个死了二十年的矮女尸。
那护颈却是牢靠,贴着脖肉佩着,似是和脖肉连在一起,谭温江扯了几下,才扯了下来,拿在手中一看,坠在前面的,似是两块小小的龟壳,但看起来已经石化了,无光无彩,象是普通的很,大如银元的龟壳上,刻满了认不识的细小符篆,似有上千之多,由于太过细小,也看不清是图是字,龟壳一拿下来,慈禧立即就不跳了。
孙殿英一把抢了过来道:“这是什么?龟壳?”
谭温江是识货的人,想了一下道:“这是一种似龟的龙种,好象唤做漦鼋,乃是神龙的口水所化,利女而不利男,西周未年,出现过这种东西,后面俱说孕化成了倾国倾城的褒姒,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孙殿英不耐烦的道:“我不管什么典故,我就问你一句,这是好东西还是坏东西?”
谭温江看着动作渐渐慢下来的慈禧道:“看这老女人的样子,这两块漦鼋甲壳,似比她嘴里的夜明珠还要珍贵,若说这夜明珠是宝物,那这两块东西,就是神物了,然拿到外面,定然无人能识,但是配上这串黄翡翠就太过叉眼了!”
孙殿英闻言,二话不说,把两片龟板从黄翡翠上死扯活拽的弄了下来,塞进军装的上面口袋,那龟壳一扯下来后,上面的符篆就渐渐隐去了,随手把黄翡翠谭温江道:“玉都是越绿越好,你看这串黄的值不值钱吓?”
谭温江一把接过半空中的黄翡翠,拿到手中看了又看惊喜的道:“军长!这不是翡翠,似是田黄冻呀!”
孙殿英咧嘴道:“什么是田黄冻?”
谭温江笑道:“就是田黄石的一种!”
孙殿英听说是石头,立即不感兴趣了,眼睛望向慈禧棺中时就是一亮,只见一个翡翠的大西瓜放在慈禧头枕的位置,忙跑过去,一把抱起了翡翠西瓜。
谭温江拿着田黄护颈巴结的笑道:“军长好眼力,这棺中最值钱的,也就是这几样,你抱的这个翡翠大西瓜,正是其中之一,值钱的紧,还有那颗翡翠白菜和嘴里的夜明珠,弄到洋鬼子那儿,就算换一百门大炮都不成问题!”
孙殿英笑得嘴都合不拢,大叫道:“小的们,不要闹了,快把这些东西抬出去吧!咦——!你们在干什么?”
谭温江也不老实,自然趁孙殿英分心,悄悄的把那串田黄的做成的护颈,放进了自己的贴身口袋,跟着孙殿英的眼睛一看之下,差点扑倒在地。
只见几个啷糖的蠢货,胃口不是一般的重,脱了军裤,撸着鸡巴,正在排着队准备上慈禧,而在慈禧的身上,正伏着一条淫虫,上下不停的往复运动。
“奸尸——!”谭温江的头脑一阵发晕,这些当兵的,都是什么人呐?
他是祖传的摸金校尉,知道奸尸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等到尸毒入体,这些奸尸的兵就会变成不人不鬼的怪物了,想毕大吼一声道:“你们这些王八蛋!”
已经完事的一个兵痞绿着脸笑道:“谭师长!你别火呀!她那穴里的玩意在这哩,我们兄弟不敢私吞的!”说着话,把手掌心中的一粒阴珠拿了出来,放在谭温江的眼前。
谭温江盯着那兵的脸,发现已经有白毛从那兵的脸上生出,叹了一口气好心的道:“我说的不是这事!我是说,你们竟敢奸尸,要知道这种成了气候的尸体,其毒甚深,你们奸了她的同时,把生气复传了过去,不是增加她的修为吗?还有,奸了她之后,你们以后……!”
孙殿英一把抢过兵痞手中的荔枝大小的阴珠,满不生乎的道:“以后再说以后的话,至于奸尸这种小事吗?满清杀了老子的祖宗——明末东阁大学士孙承宗,灭我孙家的门,后来又杀了老子的父亲,奸她个满清老女人的尸还是便宜她的,若是活着时,老子不但叫狗奸她,还要把她剐了喂鸡,以谢我孙家的列祖列宗!”
谭温江听得大惑不解,为什么要喂鸡而不是喂狗呢?
伏在慈禧身上的又一个兵痞完事了,提着裤子站起来笑道:“这老女人除了象个畜牲一样的不会说话外,和活的差不多,插在里面也算是舒服,军长大人要想报仇,也是可以的!”说话时,脸颊边也起了一片白毛。
孙殿英不是谭温江,不知墓里的厉害,也没心去观察这些当兵的脸,奸笑道:“那好!等你们完事了,把她拖到外面用汽油烧烧!”
谭温江急声道:“千万不可!”
孙殿英道:“又怎么了?”
谭温江气极败坏的道:“这些王八蛋给了精血给这老女人,等过了月圆之夜后,尸体再吸食天地的阴气,就更不好对付了,若是把她拖在外面,一不小心给她跑了就糟了,为今之计,是用大铁钉钉破她尸身的七关,但是这样一来,她就永世不得超生了,本来盗墓发冢,已经是天地不容了,所以我们摸金校尉,每次下地,只拿几样糊口的就中,并不拿干净里面的东西,军长你把她的东西全拿了,再钉死她的七关,可能会连累后代倒霉的……!”
孙殿英飞起一脚,把谭温江踢了个筋斗,大骂道:“放你妈的狗屁!哪来这话,老子就不信了,还有比枪更狠的东西,再说了,这些石头雕的东西,不是全留给她了?不过真要是叫这个恶贯满盈的老泼妇永不超生的话,倒是件愉快的事,宁与友邦,不与家奴,就是这老女人说的浑蛋话,太可恨了,你们几个快活过后,把这老女人的七关给老子钉死,免得她以后再活现世!”
当兵的茫然道:“什么七关?我们不懂,不如砍头吧?”
孙殿英骂道:“不懂问谭师长去!想砍她头的话就去砍!”
谭温江听得直摇头,叫道:“砍尸体的头有个吊用呀!”心中暗道:“祖宗呀,不肖子孙今天是破了摸金校尉的规举了,不但大白天开棺,还把这墓中的东西席卷而空,唉——!”
最后一个兵痞快活过后,拿起大刀片子,照着慈禧的颈子上就是一刀,只听一声闷响,慈禧的颈项毫发无损,当兵的顿时就倒吸了一口凉气,惊道:“怪事了!”
孙殿英也是毫毛孔直坚,乍乎道:“砍不坏的话,用炸药给老子炸,用撬棍把她的嘴撬开,把雷管放出去点火!”
一个叫张岐山的士兵叫道:“军长!慢着!”
孙殿英愣然道:“什么?”
张岐山道:“方才兄弟们玩那老女人时,我发现她的屁眼里还有一粒大珠子,得把那珠子起出来后,再恶搞她!”
孙殿英闻言,兴奋的笑道:“兄弟!这话太有道理了!”
谭温江看着那张岐山右手食、中两根特别长的手指,似觉眼熟,犹豫的道:“兄弟是——!”
张岐山咧嘴一笑,凑近他的耳边道:“谭老哥!兄弟也不瞒你,我是南派长沙淘沙九门中的人,这次托了孙军长的福,我、解土孙和吴老狗混进军中,现在吴老狗和解土孙正在乾隆老鬼的裕陵中快活哩,干完了这票,我们就不奉陪了,嘿嘿!”
谭温江忽然微笑道:“这次公然连盗了两个帝陵,就怕你们也走不掉了!咦——!那是陈阿四?”
张岐山微笑道:“其实我们长沙九门都有人来凑热闹,这就叫肉落千人口,罪过一人担,至于脱身,我们自有办法,我们两个是大头兵,天塌下来,自然有谭老哥和孙军长顶着,我们淘沙的,有生之年能淘个帝陵,也不虚此生的了,嘿嘿!”说着话,就慢慢的向后退去,而身后的陈阿四早跑远了。
孙殿英大吼道:“他奶奶的,叫你们抠个屁眼珠子呢!怎么就这么废劲?”
一个当兵的叫道:“军长!这珠子太大,在屁眼中卡住了,抠不出来!”
孙殿英大叫道:“谭温江呢?”
谭温江眼巴巴的看着张岐山、陈阿四两个得宝之后跑了,心中暗暗后悔,怎么也不弄个小兵的身份?
也容易开溜是不?
现在这个师长的身份,正是太叉眼了,闻听孙殿英喊他,不得已答应道:“我在这里!”
孙殿英道:“妈了个巴子,老女人屁眼里的珠子抠不出来,你替我想个办法!”
谭温江砸砸嘴道:“好办呀!叫人用铁钩钩住她的左右股,向两边拉开就是了!”
孙殿英叫道:“工兵——!”
工兵听到谭温江的话,忙跑了上前,拿起军用的钢钩,抢上前来,七八把钩子,分左右钩住了慈禧老佛爷的后股,吆喝一声,把慈禧的屁眼扒开了,七八个大汉一起用力,自然把慈禧老佛爷的后腚给撕开了。
后股拉开之后,腚眼中的那粒珠子就暴出来了,孙殿英向谭温江一挥手,谭温江无奈,只得上前,使出倒斗的手段,轻轻巧巧从撕裂的肛门中,把腚珠抠了出来。
孙殿英拿过腚珠在军装上擦了擦笑道:“还好!不算太臭!”
满室的珠宝渐渐的被运到外面牲口拉的车上,慈禧身上再无长物,当兵也是好奇,拖着尼龙绳把慈禧拉到一边,果然用撬棍别开她的老嘴,把雷管放进去,然后点火。
“轰——!”的一声巨响,雷管爆开,慈禧被炸得灰头土脸,但是毫发无损。
孙殿英又动歪点子了,向谭温江道:“老谭!这东西不怕炸呀!要是把她带出去冲锋陷阵倒是不错!”
谭温江捶头顿足,造孽呀!
怎么就把这些浑人带进来了?
这黄眼的僵尸是好玩的吗?
带出去?
怎么带呀?
我们这里又没人会茅山术,又没人会赶尸,她肯跟你走吗?
孙殿英其实心中也怵得慌,见谭温江脸如死灰,讪讪的笑了笑道:“别这副死脸,你说怎么处理这个宝货吧?”
谭温江咬了咬牙道:“听我口令,钉死她的七关,然后用火烧!”心中却祷告道:满天神佛,过往神灵,这事全是孙大麻子给闹的,要报应的话可别选我谭家的子孙,找他孙大麻子就成,他目标明显,好找的紧!
孙殿英点头道:“好——!你们几个,找几根大铁钉来,听谭师长的号令!”
几个当兵了应了一声,就近找了几根粗大的棺材钉来,铁器不透阴阳,棺材钉却又是制死僵尸鬼物的利器。
谭温江道:“先钉她的天灵盖,对——!就是这里,正中间位置,使劲打进去!”
两个当兵的用十字军镐抵住嗷嗷乱叫的慈禧,一个当兵的拿着棺材钉,按谭温江说的位置,用铁锤把七寸长的棺材钉,一点一点的打进慈禧的天灵盖中,每打进一寸,慈禧就厉啸一声,若不是大白天的人多,早把打钉子的吓死了。
谭温江见第一根棺材钉尽根钉入慈禧的发际深处后,又道:“第二根,钉她后颈椎,对,就是这里,摸到第七个椎骨,由下向上打进去,要直透脑际!”
慈禧的鬼啸声更激烈了,身体上也慢慢起了一层白毛,旁边的活人齐齐的毛骨怵然,十几个当兵的,几乎拉不住套着她的粗大尼龙绳。
孙殿英道:“快点把后背的钉完,再钉前面的时,把她的四肢先钉住!”
谭温江脸色苍白的道:“那倒不必,七尸穴只要钉死了三四个,她就不怎么蹦哒了!你——!快下锤!”
拿锤钉的士兵,也是出了名的胆大力壮的,闻言一咬牙,找到慈禧后颈的第七个椎节,把第二支棺材钉一寸一寸的往里打。
“嗷——!”慈禧又是一声凄惨的鬼嚎,身上的白毛更多更密了。
孙殿英给她叫得全身鸡巴疙瘩都起来了,抬起穿着马靴的脚,就要朝她脸上踹,谭温江一把拉住孙殿英,把他拖了过来道:“军长!被她咬一口或是抓破皮肉就完了!”
孙殿英哼道:“危言耸听!这里不是很多人都被她抓破皮肉吗?”
谭温江用古怪的眼神看了看孙殿英,低低的在他耳边道:“所以一个也不能留,要严密监视被抓伤、咬伤的人,一旦发现有人变僵尸,在没成气候前,立即火化掉!”
第二根棺材钉打入慈禧的脑中后,慈禧老实多了,嘴里的两根僵尸牙也缩短了一半。
谭温江道:“第三根、第四根!要把她翻过来,从她两个鼻孔打入,也是从下往上,直打入脑中!”
士兵听得这种钉法,心里发毛,但军令如山,也只得这样做了,慈禧的尸体被翻过来之后,鼻孔里立即被塞入两根棺材钉,这第三、第四根棺材钉钉入鼻孔之后,慈禧的七窍内,就开始冒起恶臭的尸水来,身上肌肉飞速的干枯、萎缩。
谭温江见尸体开始烂了,松了一口气道:“第五根,钉入她的心脏,为防她的心脏长得反了,在她的左右胸各钉一根!”
反正棺材钉多的是,在不在乎浪费一枚,士兵依言在慈禧的左右心脏位置,各打入一根七寸棺材钉,这下慈禧的僵尸牙完全没了,眼眶也慢慢的陷了下去。
谭温江道:“第六根,分开她的双腿,把棺材钉打入她的会阴之中!”
士兵道:“报告师长!会阴在什么地方?”
谭温江道:“就在大小便出口的正中位置,对就在那里!”
士兵用手摸着慈禧的耻处,找到会阴,把棺材钉插好,然后慢慢的打入体内,这下慈禧黄色的僵尸眼精光也没了,整个眼部烂成了一个黑窟窿。
孙殿英看着也吁了一口气道:“也差不多了吧?”
谭温江摇头道:“不行!也不差这一颗,把最后的一颗,钉入她的尾椎,这下她想起尸,就不能够了!”
孙殿英砸嘴道:“还真有你的,这下天下太平了?”
谭温江道:“也不尽然,若是给她沾上四阴之女的鲜血,拔出她身上的钉子,她还会起尸的!我说军长,能不能给她一条裤子穿上?”
孙殿英咧嘴道:“怎么这么麻烦哩?她们死尸难道还怕丑?”
谭温江摇头道:“我们之后,这事肯定会传出去,若是叫她赤身裸体的,被满清的遗孽们见到,还不知道要做什么文章哩,好歹也弄条裤子给她穿穿,这样那些遗孽们也可少点愤怒!”
孙殿英笑道:“那就好人做到底,给她上下身的全穿上!”
谭温江摇头道:“不行!下身的裤子好穿,上身的却是穿不上去了,因为尸体早僵了,若是强行穿上,把她的尸体弄得残破不堪,更是吃力不讨好!”
孙殿英笑道:“也是!来人,给她穿条裤子吧!”
谭温江一做二不休的道:“叫人把棺椁弄开,下面的金井中的,才是正真的宝贝!”
孙殿英大笑道:“弄开棺椁!把金井中的东西掏出来!”
士兵们哄然领命,那替慈禧穿裤子的士兵也没耐心,匆匆套上了之后,随手把尸体丢在一边跑去寻宝。
数天过后,满清的遗老遗少再进皇陵时,发现墓室中就象水洗的一般,曾经的老佛爷慈禧,赤裸着上身,只穿一条褒裤,一手前一手后的瘫倒在一面墙边,而金井之中,究竟掏出了什么东西,世人就一无所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