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虞从床上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许承言自然不可能和她一起在酒店过夜,不过昨晚在他离开前,他们又做了两次。
第一次是洗澡出来后她主动的,从一开始的女上位,变成他把她压在地板上,从后面狠狠进入。
第二次是他主动,把她抱到窗前从正面操她,又一次含了她的乳,在她胸前又吸又舔。
大概是真被她的话刺激了,那个男人把勇猛两个字发挥到了极致,三次性爱都是又狠又持久,等他离开时,赵虞已经连重新洗澡的力气都没有了。
如今醒来掀开被子一看,身上还是各种痕迹遍布,私处黏腻不堪,肿胀酸痛,就连腰腹和双腿也是酸软无力的。
洗完澡看着镜中的赤裸身躯,赵虞拿过手机对着胸上的痕迹拍了两张特写发过去:【许总果然宝刀未老啊】
她给他发的照片从来都没露过脸,也拍得很含蓄,没有露出过关键部位,毕竟那种欲露不露的暧昧感才最撩人。
没多久许承言就回复了,依旧是无比熟悉的两个字:【骚货】
赵虞回:【假正经】
许承言跟着又发了条消息过来:【要哪个】
他附了张照片,是某个奢侈品牌的展示柜,各式女包琳琅满目。
所以他之前就是这样和身边的女伴相处的?我提供物质,你提供肉体。
赵虞:【我若是说我全都要呢】
许承言回了个微笑的表情。
赵虞:【许总既然开口问我,那意思是准备包养我了?】
许承言:【不然呢?嫁入豪门?】
赵虞:【我还真就这么想的】
果不其然,她又收到了一个微笑表情。
赵虞:【大年初三逛商场,还是女性专区,许总不会是在陪着未来的许太太吧】
许承言:【赵小姐越界了】
呵!这种说辞,似曾相识呢,当初商陆也是这样说的。
赵虞:【我对包没兴趣,许总还是折现吧】
许承言给她微信转账了两万块。
赵虞:【许总少输了一个零?】
许承言:【你不值】
说话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客气。
赵虞嗤笑,利落地点了接收,发消息过去:【果然越有钱的人越抠门】
许承言:【我讲究物有所值】
赵虞:【所以如果我选了包,是按月结算,现在选了钱,就按次计数?】
许承言:【你可以重新选择】
赵虞:【那我选择当许太太】
这次她连微笑表情都没收到,那边直接懒得回了。
赵虞笑着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的备用衣服换上,把午餐叫到房间,一边吃一边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
除去今天,春节假就只剩三天了,她不能浪费。
打开纪随的朋友圈看了看,依旧什么都没有,倒是两小时前施羽发了条颇为感触的状态,看样子是带瞿思潇去墓园见他父亲了。
赵虞在下面留了安慰的话,又打开纪随的聊天界面,主动问:【你也去看潇潇的父亲了?】
纪随:【嗯】
赵虞:【别太难过了,我想他不会怪你的,施羽姐也从来没怪过你】
纪随:【我明白,多谢】
然后赵虞便也没多说什么,过了一会儿还是纪随先问:【你回来了?】
赵虞:【嗯,昨天就回来了】
纪随:【在家?】
赵虞:【没呢,在酒店】
纪随很快反应过来:【他还在你门口?】
赵虞:【我也不清楚,瞒着他出院以后我就直接回老家了,怕他还在那儿守着,只能先来酒店】
纪随:【你生病了?】
赵虞:【没什么,就一点小问题】
两小时后,赵虞去了之前在电话里听到庄晔问的那家射击俱乐部。
射击本就是一项适合发泄的运动,现在的她和纪随都需要。她也已经从纪随口中了解到,庄晔今早就坐上了返回法国的航班,不可能和她遇上。
纪随是俱乐部的常客了,赵虞跟着他一起来,都不需要教练帮忙,直接靠他教授射击的基本要领。
她是新手,从较容易掌握的步枪入门,最先用的就是卧射的姿势。
“左腿伸直,右腿再往前曲。”
看她按照他说的方法在射击垫上俯卧后,纪随便又耐心地纠正她的姿势,“身体重心偏左,左臂抬高,与地面保持四十五度角。”
赵虞努力调整着姿势,但毕竟是第一次尝试,都不用她故意装笨,就已经表现出了在这方面的劣势。
“还可以再高一些。”纪随蹲在她身侧托着她持枪的左臂往上抬了抬,“右臂也再高一些,差不多与地面……”
话未说完,他就先愣了一下。
因为只是初步体验,赵虞并未换专业的射击服,只在手臂做了防护措施,而她身上穿的是件V领的宽松毛衣,如今随着这种俯卧的姿势,大半胸部都清晰地暴露出来,他只一眼就能瞧出她内衣的颜色和款式,甚至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颜色鲜艳的两点。
体内似是突然有股热流在往上窜,纪随赶紧移开目光,不敢再去看她,但心跳还是莫名快了一拍。
赵虞对一切“毫无所察”,依旧认真地端着枪,一点点调整着姿势:“那这样呢?会不会太高了?”
悄悄做了个深呼吸,纪随暗暗告诉自己不能看不该看的地方,只要瞧她的姿势对不对就行了,可看向她手臂时,目光还是无可避免地又瞥到了那一大片外泄的春光。
她的皮肤很白,很嫩,胸部也很丰满,但仔细看去…… 纪随整个人为之一震。
她不是和薛子昂分手了吗?那胸上的痕迹是怎么来的?
那些若隐若现的印子,不像是她洗澡时太用力留下的,反而更像是用嘴巴弄出来的。
或者,其实只是她没告诉他,薛子昂又来找过她了,又把她当成了泄欲的工具?
纪随想问,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偷窥别人的身体已非君子所为,她不愿意主动开口,他更没权利去追问别人隐私,没资格管别人的闲事。
没得到纪随的回应,赵虞又问了一遍:“还要再抬高吗?”
纪随蓦然回神:“这样就行,调整好呼吸就可以试着扣动扳机了。”
赵虞仔细瞄准了几次,这才缓缓扣下扳机,结果却是直接脱靶。
她泄气地放下枪,抬头看向纪随:“是我姿势不对还是没天赋?这样也太丢人了。”
纪随的视线再次无可避免地落到她胸前,刚平息下来的心跳又有些加速,他只能走到她身后,离她远远的,低声道:“这个姿势看似简单,其实最难,要不换个姿势吧?”
“好啊。”赵虞从垫子上起身,本是想直接跪着用跪姿射击,可伸手去拿枪时,她突然“嘶”了一声,痛苦地缩了缩身子。
“怎么了?”纪随察觉到是她膝盖的问题,心中已经隐约有了答案,“受伤了?”
“没事,刚没跪稳。”赵虞摇摇头,端起枪换了另一只腿跪,但膝盖一触上垫子,她又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这一切自然瞒不过纪随的眼睛,他拿过她的枪放下,扶着她坐到垫子上,将她宽松的裤腿往上一掀,便看到了膝盖上两片明显的淤青。
双手不自觉地握了握拳,纪随沉声问:“他昨晚,是不是又去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