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
轰隆隆——
夜已近子时。大地雷雨肆虐,乌云在低空中翻滚着,仿佛黑色的波涛汹涌的大海倒挂在了天空中。一道道蓝紫色的闪电窜出又消逝,不知疲倦地穿行在黑色的大海之中,留下或闷或脆的咆哮。远处青山的轮廓和乌云衔接起来,模模糊糊的。
几个小时前还人声嘈杂的家族木棚内现在空空荡荡。桌上的的红烛已无人再续,烛焰在夜风中无助地摇曳,和烛身一起渐渐消逝,走向衰亡。
但有一个人并未离去。他站在木棚外的木桥之上,带着几处血渍的白衣已被瓢泼大雨淋透了,湿哒哒地贴在身上。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站着,任凭风雨蹂躏,任凭时间从思绪间奔流而逝。他第一次感觉到虽只有几个小时却如此遥远,遥远到仿佛回到他刚刚告别父母,独自一人在忍界闯荡之时。他渐渐明白,真正让人感到遥远的,不是时间,而是无法挽回的事。
虽然哗啦啦的雨声盖过了脚步声,他还是觉察到了对方的存在。那股熟悉的炎之气息由远及近,最终在木棚边缘止住了。
太玄看见木桥上的白色身影时还是有点吃惊的。和族长相处这么多年,却没有料到他会用这样的方式排遣内心的愧疚。明明刚才还想着,等找到了族长,要好好地批评他——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又不是圣贤,怎么会没有失误的时候,以后不许再玩失踪了。
可此时此刻,太玄感觉自己的喉咙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句话甚至一个字都发不出来。他知道,吉良早就知道他就在自己身后,他对自己炎之气息的敏感就好像自己正在惊讶于吉良体内风之气息的微弱。太玄拿着油纸伞的手颤了颤,松开了,随后走上木桥,和族长一起站在雷雨之下。
太玄感觉到自己不像是走进雨中,而是直接走进了水里。黑色的衣服顷刻间吸满了水,反着微弱的烛光。冰凉的雨水从头顶一直流到脚尖,寒风呼啸而过,刺骨的寒冷使太玄不禁打了个冷颤。仅仅站了几分钟,太玄就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一直引以为傲的浑厚炎之力在自然面前微不足道,被一股股雨水攫取而去,以惊人的速度流逝着。
族长终于动了。他转过头,看着和自己一样狼狈的太玄。这位副族长,自相识起就一直陪伴着他。从携手创建家族,到每一次家族战并肩作战,直至现在和自己一起忍受着暴虐冰冷的夜雨。
太玄知道,吉良不是那种玻璃心的人。但他可能很难原谅自己在决定家族战胜负的最终战役上,在最后一个boss的攻击中突然失手,使领先的进度戛然而止,近在眼前的胜利转眼间成了过眼烟云。
“吉良。”太玄低声说,“回去吧。”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未来的路还很长,不要因为一时的失误就这样折磨自己。”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像个孩子一样。”
“下次你去哪里我不管,但是你要提前跟我说。”
“……好吗?”
太玄看不到吉良面具之下的神情,也触不到吉良脖颈上和雨水一起划过的温热的水。吉良有点僵硬地转过身,款款走到太玄面前,伸手拍了拍太玄的肩膀,似乎是感谢,也似乎是道歉。随后,他微微用力,几个跳跃便消失在了雨夜中。
太玄回到木棚,吹灭了蜡烛,也悄然离去。他想着,吉良没有吹灭蜡烛,让它在漆黑的夜晚闪着橘黄色的温暖光芒,是有意的吗?
●鸦之巢
随着咔擦一声清脆的雷鸣,鸦之巢顷刻间暴雨如注。鸦林内本来就冰冷阴暗的山谷此刻白天如黑夜,硕大的雨点打在坚硬的岩石上,水花迸溅,模糊成一片。两个黑色的矫健身影在岩石上起起落落,飞速前进着。
“这样大的雨,师傅可能有危险,我们快走!”葬越来越觉得不安,抓紧了手中的凌玉弓。冷汗不停地从手心冒出,自己冰冷的手似乎快要将汗水冻结成冰,和凌玉弓融为一体。
“等一下我!”Ragi紧跟了过去,生怕在这种天气里把葬跟丢了。
当葬的目光触及到灰蓝色岩石上刺目的红白色之后,瞳孔蓦地缩小了。Ragi也愣住了,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葬身后。
葬的师傅冷阁就静静地躺在那里,就像他平时一样,静静的不发出声响。可是这次不同,冷阁浑身上下血渍斑驳,白衣被殷红的血染得失去了本色,一道道深可探指的刀伤触目惊心。即使是这样的大雨,也没有冲刷净冷阁身后长而蜿蜒的血迹。很明显,残酷的敌人使冷阁承受了一刀又一刀虽不致命却难忍的剧痛之后,故意放他走,让他的生命随着血液一点点流逝。
葬回过神来,踉踉跄跄地走到他师傅已经冰冷的尸体旁边,扑通一声瘫在地上,失声痛哭,一声又一声的呼唤在山谷里不停回响着。
Ragi默默地走过来,看着葬的肩头一耸一耸的,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
“葬。请节哀。”少顷,他劝道,“我们该走了,现在还不确定敌人是否已经离开,呆在这里很不安全。别忘了,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拿不到情报,还会有更多的人像冷阁前辈这样死在那些可恶的武士手中。前辈是为了大家牺牲的,你要努力继承他的遗志,不要让他失望。”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葬抹着和雨水混杂在一起的泪水,“我要把师傅的面具带走,提醒自己要为师傅报仇雪恨。”
然而,当葬摘下冷阁的面具,他们惊讶地发现面具内侧有用血写成的情报。葬的视线再次模糊了。“我们可以回去了。师傅是好样的!”
“嗯。大家不会忘记他的。”
他们像来时一样矫健地飞跃着,向窄如瓶颈的谷口前进。突然,不知道有什么惊动了鸦群,铺天盖地的乌鸦横冲直撞着,刺耳的鸦鸣和翅膀胡乱拍打的声音盖过了雨声。
“火龙炎弹!!”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山谷里火光亮如白昼。黑色的鸦群被火染红了,一朵朵红色鸦血在空中绽放,乌鸦尸体做成的地毯在前方迅速铺展开来,空气中顿时弥漫开一股焦灼的味道。
等他们到了谷口附近,体内的炎之气息已经消耗殆尽。两个人负了许多伤,雨水冲刷着伤口,一行行血水止不住地流淌着。炎有尽而风无尽,血有限而雨无穷。
葬的速度越来越慢,终于止住了,无助地蜷缩成一团。他觉得好累,好冷,好痛。Ragi什么也不说,握紧了葬的手。葬发现对方的手和自己一样毫无温度,和握着凌玉弓无异。
Ragi把朱雀递给了葬。葬抱紧了朱雀,贪婪地汲取着火属性武器天然的温暖。“再坚持一下。”Ragi拉葬起身,温柔地催促他继续前进。
“咔!咔咔!咔咔!”突然,一支支白羽黑箭从高处射下,撕裂空气的声音近在咫尺。Ragi和葬惊得飞身跃起,向谷口冲刺。高处峭壁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排排的武士,像乌鸦一样黑漆漆的。而他们的头目——同时也是害死冷阁的凶手——那个身高马大的武士队长,就站在狭窄的谷口处,他手上的长刀还沾染着冷阁和其他忍者的血液。
两个人心跳骤然加快了,一股股说不清是愤怒还是恐惧的情愫潮水般涌上心头,瓮中之鳖的处境让未知紧紧抓住了他们。
“葬。”Ragi的声音有些颤抖,“你先走。我随后就到。务必把情报带回去。”
“Ragi……”
“别怕。我来保护你。”
“不……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葬不傻。他很清楚,一向理智的Ragi主动挑衅师傅都对付不了的对手是为了什么。他好想把可恶的敌人踩在脚下,让他跪在师傅的尸体前赔罪。可惜,他太弱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重要的人们以最凄惨的方式死去。
Ragi握紧了朱雀,顿时化身为一只巨大的烈焰鸟向敌人飞腾而去。巨鸟展开双翼,无数黑箭化作一片片火花落樱般飞舞着,炙热的空气在巨鸟周围扭动。
葬用尽平生最大的力气向谷口冲刺。在模糊的泪水中,他似乎看见,炎宿·朱雀与武士刀猛烈撞击,火花四溅;他似乎看见,一道道月牙形的白色刀弧闪电一般向Ragi挥去;他似乎看见,Ragi身上血滴迸溅,鲜红的血里翻卷出粉白的肉;他似乎看见,敌人嘴角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得意的笑……
后面发生了什么葬看不见了。他冲出了山谷,仿佛永不会停下地奔跑着。瓢泼大雨依然如故,可葬知道,再大的雨也无法冲刷掉他内心的哀伤和愧疚。
葬戴上了师傅的面具。
●落樱
无双觉得,搬到忍村可能是他一生中最正确的决定了。
无双喜欢忍村周围成片成片美如画的樱树和枫树,春天粉如朝霞,落樱缤纷;秋天丹如火海,落红无数。
那天,初来乍到的他战胜了无数宗师忍者,收获了一堆彩虹鱼币凯旋而归。早已习惯孤身一熊猫的他没有想到,他在战场上矫健的身影已经刻在了一个陌生忍者的心里。
和小艾相遇,相识,相恋,不知不觉已经200天之久了,但是两个人的爱意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有丝毫的减退。
无双记得,一开始的他对陌生人还很冷淡,哪怕对方是个戴着和樱花一样颜色围巾的妹子。但是渐渐地,无双不再经常一个人自言自语,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一口一口地喝着闷酒;不再觉得战斗时无所畏惧,哪怕受了伤也要死扛到底;不再觉得自己独在异乡为异客、心里空荡荡的。他开始体会到,心里被一个人塞满是什么样的感觉,一想到一个人心脏就扑通扑通跳是什么样的感觉,或许这就是爱情吧。
小艾记得,她邀请无双加入自己家族的时候,无双还是敷衍着同意的,但后来,他们坐在家族木棚里的垫子上,谈天侃地,有说有笑。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可以摸无双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了。那种柔软的皮毛触感不是谁都可以享受的哦。
不知道家族商店的哪位管理如此善解人意,推出了一款大杯双人饮料。无双和小艾坐在商店角落里,头靠着头一起喝着,窗外樱花烂漫,空气中弥漫着甜蜜的味道。族长吉良进商店买了几个风纹石,看见这两个人,转头走出了商店,也看不见他面具下面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小艾记得,那次他们并肩作战打家族战,她受了很重的伤,躺在地上无助地喘息着。无双紧紧地抱住了她,黑白相间的皮毛染上了殷红色,两个人的鲜血融在了一起。她第一次见他流泪。
对不起……是我还不够强大……
我一定会成为天下最强的熊猫,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
昨夜喝了太多的酒,刚才眼睛有点花……
从此以后,我无双,再也不喝酒。
我爱你。
就这样,无双成了忍界唯一一只不喝酒的熊猫人。
●残(本文为族员撰写,本人有修饰)
“所以,终于……要结束了吗?”残呆呆地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旋即便是大笑,“哈哈哈哈!我终于终于报了你们的仇了!”
眼泪……夺眶而出。
“我……终于……终于杀了他了。我终于……终于为你们报了仇了……”声音逐渐低沉,眼中的光芒逐渐暗淡。
“我……还能做点什么?”他自问。
十五年前。
那是一个有着狂风暴雨的夜晚,乌云密布。
“这一切都是如此的合适,仿佛天都在支持着我们。”九乱这样说道。
“是啊,如果不杀人真的对不起这样的天气啊。”厉接着说道。
……
“真的很抱歉,”厉看着远处的小屋开口,“不过,为了这个国家的安定,还是请你们去死吧。”
夜幕中,武士们的身影穿梭在竹林之间,即使风雨交加也没有阻止他们的步伐。就在他们抵达小屋之前,一个身披黑甲的男人从屋子里走出,武士们纷纷掏出自己的刀。
“停!”厉喊道,“煌先生,你的研究已经越界了,所以,今天我们是来杀你的。”
“是阴阳师让你们来的吧,他总是对身边的任何一切都抱着不信任。”煌笑了,“所以,今天我是必须要死的,但是能否放过我的妻儿?”
“抱歉,鸡犬不留。”厉开口。
轰隆隆!
一个炸雷过后,厉与煌开始交锋,竹林传来沙沙的声音。二人太强了,下方的武士们已经看不到他们的动作了,只有武器的碰撞声音能够被他们听到。
“厉,你的剑钝了,如果想要赢我,换一把剑吧。”终于,在一次碰撞后,厉的剑断了。
“果然还是你技胜一筹,哈哈哈哈!”厉狂笑。两人的身影出现在竹林一片空地之中。
“如果可以,我多希望你能活着。”厉的声音颤抖着。
“傻师弟,你知道的,我不会放弃的。”仿佛多年之前训练的场景,煌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厉。“所以……杀了我吧,我的傻师弟。”煌的眼中充满柔和,静静说道,“即使你杀不了我,还会有更多的人来,只是千万留住我的孩子。我知道,我们夫妻是必须要死的……”煌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
“我……知道了。”厉想了又想终于下定了决心。目光中透露着坚定,“师兄,你放心,无论如何,你的孩子我会让他活下去的……”
……
时间回到现在,残坐在血泊之中,他终于报了父母的仇,却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还能再做些什么。到最后他也没有读懂厉的那句话。
厉临死前,微笑着对他说的那句话:“师兄,他还在,我终于可以下去见你了。”
残一路向北,不知道自己的归处是哪里。直到有一天,他来到了一个叫做忍村的村子,那里的人居然公开教导忍术,想起自己的父亲便是因为忍术而死,残的泪水从眼中滑落。
几天后。
“你叫什么?”教师资格证考试处,一个男子对面前的黑甲装扮的人问道。
“我?”残指了指自己。
“对,就是你,你叫什么?”
“我……就叫我旗木卡卡西吧。”
……
多年后旗木卡卡西给自己的学生们讲了这么一个故事。
“老师肯定又在吹牛了,你怎么可能那么厉害,据说当时的厉可是武士大将呢,老师你不过精英上忍罢了,怎么可能打的过?”
“我感觉卡卡西老师也很厉害的……”
看着眼前的这番景象,残,不,旗木卡卡西笑了,这么多年过去,他也才想起,自己怎么能够打的过厉呢,如果不是厉故意放水,即使自己学会了绝影闪也只能死路一条吧。
“是你们要老师给你们讲讲老师的故事的,以后再这样,老师就不讲了。”
“啊!不要啊,卡卡西老师,我错了。”
……
月光照耀着大地,残抬头望天。
“爸爸妈妈,我很喜欢这里,这里让我感到很开心,孩子们都很可爱,我也已经成为一名合格的忍者了……”
“可是,我想你们了。”
●山巅(本文为族员撰写,本人有修饰)
傍晩,家族后山。
仅有的一丝夕阳也正在被黑暗吞噬,天空中的乌云悄悄堆聚着,空气突然变得阴冷起来,一阵阵凉风吹拂着阿畅身后长长的红色围巾。他正一个人默默走在后山路上,路很难走,乱石枯草满地,稀稀拉拉的几颗朽木扭曲成了古怪的形状。这里没有人声嘈杂,没有虫鸣鸟叫,只有死一般的冷寂。
山脚下有几名族员,默默地抬着头,看着他一步步往上走。对于族长的决定,他们没有选择,只有服从,看着他一个人走进了无尽的荒凉与漆黑中。
无烬山上风很大,又在忍村的最深处,一般人不会到这里来。但对于阿畅来说,他算是这座山的常客了。只不过,以前都算小住,族长对他的惩罚也是警示居多,他只需要在半山腰的小屋待一阵就行。但这一次,他自己也明白,他捅破了天,整个家族也保不住他了,只有来到这断崖,与世隔绝,放逐于此,自生自灭,不得下山半步,以示惩罚。其实这也是变相的保护,最起码,能留得一条性命在。
这是他第一次踏足山顶。走了好久,海拔高得超乎了他的预期。除了风、乱石、枯草和几棵树,这里空无一物。阿畅随意找了块石头坐下 ,远处好像有几声狼嚎,但现在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也没什么的,反正他不惧黑夜、不敬鬼神,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他就什么都不怕了,他开始习惯于静静地呆着,似乎无喜无悲。
他也不明白,自己和对方的矛盾是如何从互相瞪眼升级为打架斗殴,直至最后,他趁对方不注意,用朱雀刺穿了对方的心脏。
突然,他感觉暗中有个人影。他没有作声,手却已经握在了朱雀之上。人影走近了,是她。阿畅皱了皱眉,手放了下来。
“你不应该来的。”他说。
“我只是想见你了。\"她的声音显得有些哽咽。
“见到了,你走吧。\"
“你就,你就没有别的话给我说么?”她有点生气,也有些失望。
“投有了。\"
“……\"
她沉默着,肩头似乎有些颤抖。阿畅感觉她快哭了一样。
“好吧,有要说的,你……记得照顾好自己啊,别让我做的事,都白干了。\"
“你还敢说,你也太冲动了,你怎么能直接杀了他呢,这后果太严重了。\"
“我想杀他,仅此而已。谁让他敢,觊觎我的女人。”
“可是,啊,什么,你的.……谁是你的女人!不要脸……”
她脸红了,在黑夜中,阿畅都感觉得到。
“你走吧,没事,过一阵他们都出去云游了,我可能就能偶尔下去找你了。\"
“你答应我,这次要听话,别乱跑了,好吗影酱。\"只有她敢叫他影酱,他不置可否。
\"我答应你,我会听话的。”
“拉钩!!\"
“拉钩。”
突然间,远处传来了号角声,凄厉且急促,像是末日来临前的哀嚎一般,刺得人头皮发麻。阿畅和她对视,两人眼里满是震惊与恐慌。这是武士入侵的警示,一如两年之前。
“你好好呆在这,别乱跑,他们不会过来的。”他摸着她的脸,用着命令式的口吻。
\"不,我要和你一起战斗!”
“听话,我不想再救你一次了,笨妞。\"
“你才笨!我要去,我比你强!哼!\"
“那好吧,注意安全啊。\"说着,阿畅抱住了她,紧紧地。她也紧紧抱住了他,头依偎在他的胸前,轻轻摩挲着。
\"我会的。……唔……”
她身体一软,倒在了他的怀里。
“我怎么舍得让你再犯险呢。好好睡一会吧。\"
号角声愈发急促。大概,是武士已经进攻到腹地了吧。
“我得走了,宝贝。\"他捏了捏她的脸,轻吻了额头。
他明白,这次估计是凶多吉少了。但为了村子,为了守护她,他拿起朱雀,腾空而起,奔向敌阵。
“我会回来的。”他在心里说着,\"我还要回来爱你呢。”
泪水划过他面具下的脸颊。
“你一定要回来啊 。\"她在心里说着,\"我还等着你回来娶我呢。\"
泪水划过她沉睡的侧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