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是从窗外传来的淅淅沥沥的雨声。凑到窗边看向雨中的街道,映入眼中的是各色的油纸伞,是行人踏在石板路上溅起水花的木屐。每个人的面容都已经藏在伞面之后,无从辨认。吉原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每个人,无论是途径此地的过客,还是来寻花问柳的贵宾,在这雨中都只是被简单地量化成了一个个“人”,完全平等的“人”。在吉原,你的武士身份不一定让花魁垂青于你,身为一介贫民也未必使名妓避而远之。“就算身为武士,为什么也会被名妓讨厌呢。”这样的句子,在吉原,乃至整个东京也都流传着。
“晴子,差不多是时候了。”柔和而熟悉的女声隔着门传来。伴随着吱呀推门的声音,三位已经梳妆妥当的妆娘托着一个看起来不轻的匣子走了进来。
“又有哪位大人要来了吗?”看着这有一阵子没见过的阵仗,心里差不多已经有了答案。往日的话,是用不到妆娘和这匣子里面的东西的。
“差不多就在晚膳后,好好准备吧,晴子。”
我的名字,或者应该说艺名吧,是小早川晴子。在这条名为吉原的花柳街工作,具体有多少个年头我自己也不清楚。名义上作为这家店的花魁,也是从我被带到这里,卖给这家店的老鸨开始的。我学习化妆,花道,茶道,歌舞…受着正常妓女接受的教育,然而我却和她们每个人都不一样。即便到了今天,除了老鸨外,也鲜有人知的,这家店的秘密,那就是:作为花魁工作的我,其实是个男孩子。
今晚需要的妆容似乎并不如前几次的浓,反而是清淡了些。正坐在铜镜前,闭上双眼,感受着三名妆娘轻柔而细致的手上功夫:描眉,扑粉,印上口红…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让别人帮自己化妆是一种莫大的享受。她们的动作轻柔到每一下都能让我觉得一阵酥痒,头顶酥酥麻麻的,一阵困意伴随着舒适感和放松感降临。然而这世间的事物大体都是如此,你没办法享受某种事物直到你满足为止。它们大多会在你最为得意的时候戛然而止,让你进退两难,哭笑不得。三名妆娘如同按摩一般细致的手法让我想要就这样躺下来好好放松全身,然而就在我萌生这个念头时,妆容已然画好,三名妆娘匆匆起身,礼节性地微微鞠躬,退出了房间。略带不舍地睁大刚才眯缝着的双眼,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精致如往日,不过妆容比起平时素淡许多。
“恭迎大人大驾光临,这边请,晴子已经准备好了。”
门被轻轻地推开,轻轻地合上,然而从始至终我都没能听到那位贵客的脚步声。正欲转过身来向往常一样给客人请安,柔和得出乎预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晴子小姐吗,看来在下果然没有看错呢。”
“诶?”转过身来,映入眼帘的是对方腰间的配刀,以及难以与武士身份联系在一起的纤细的手臂。
“早上撞到我,道歉之后逃走的就是你吧?”
这一句并非什么质问或是诘难,却仿佛一记重锤命中我的胸口。虽然脸上已经涂满了雪白的粉底,但作为底色的我的面颊的颜色,估计也已经是一片惨白。
“晴子小姐何必紧张,在下又没有迁怒于你。”贵客似乎是看见我面色有变,只是眯着眼轻笑两声,话音异常柔和,隐隐透出一股让人难以抗拒的温柔,“啊,抱歉,失礼了,在下柳生勘兵卫,久闻晴子小姐大名,今日前来拜访,之前说了唐突的话,还请晴子小姐谅解。”
在略有些昏暗的房间里,我们两人对着跪坐在榻榻米上,听着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声。过了半晌,在勘兵卫的注视下,我方才如梦初醒,面色因为刚才的尴尬而有些泛红。
“十分抱歉,方才有些出神,客官先听小女子唱一曲,当做是赔罪可好?”
“晴子小姐肯赏光唱歌给在下听,不胜荣幸。但也正如晴子小姐所说,出神的是小姐您,那在下也应当给您些小小的惩罚,不知小姐可同意?”
“客官所言极是,但凭客官发落,小女子并无怨言。”
本就因为乌云密布而昏暗的吉原,随着时间的推移,失去了最后的日光。按照勘兵卫的吩咐,屋内的蜡烛也被吹熄,黑暗之中,连辨认人的轮廓,都很难。
但是,歌还是要唱的。
“江户的街道一如往常深邃
夜晚的帐幕 渐渐落下
对着镜子 抹上唇脂…”
一如既往地唱着这支诉说着不只是我,也是那些姐妹们的生活的歌。我们就像歌中所唱的一般,每日重复着这种有求必应,来者不拒的生活,向往着那些真正的名妓、花魁的闪光,然而真正能够达到的,又能有几人呢…
“充满虚假的恋爱
随后就这样拥抱我
几近悲伤地装作感受得到
吉原 今日有雨…”
又唱到这里,唱得入情,唱得忘我,泪花从眼角溢出,在漆黑的屋子里,应该也闪着光吧。然而这次与往常不同,暴露在空气中的后背被人用手指轻轻划过一道,猝不及防的我差点叫出声来。
“咳咳…客官?!”
“失礼了,不过这只是惩罚的一部分。那么,还请按照约定,继续唱吧。”
“客官大人 求求您…嘻嘻嘻嘻…
能否…将我…买下呢…
在纷纷…绽放的雨伞…之中…
湿透的我 是雨…”
歌声在他的挑逗下变得断断续续,其间还不时夹杂着几声娇笑。终于,歌曲唱到一半的位置,便戛然而止。没有烛光的黑暗中,我躺在榻榻米上,大口地喘息着,虽然看不到,但我能感觉到刘海已经被汗水黏在了额前;勘兵卫并没有用身体压着我,只是坐在我身边,偶尔发出得意的哼声,还有一如既往温柔的轻笑,手指不老实地在我腰间揉捏。
“这样的惩罚小姐似乎吃不消呢,不过没办法,测试柳生家的儿媳是否贤惠顺从就只有这种方法了,在下也是不得已呢。”
“儿媳?!可…可是我…”
“是男人,对吧?”
黑暗之中,我隐约感觉到一阵无形的压力袭来,似乎有什么东西朝着我压了过来。随着一阵香风吹来,我才反应过来之前到底是哪里不对劲:这个叫勘兵卫的人身上的香味,由于往日在吉原这里闻得太多而被我忽略了,正是女人身上才会有的香味。随着一阵帛裂声,绵软的触感覆盖了我的面颊,勘兵卫的双手也绕到我脑后,扶着我的脑袋,让我把头埋进她挣开裹胸束缚的双峰。我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侧颊逐渐变得滚烫,呼吸变得急促,然而此刻的状况却让我近乎窒息。大概是见我的双手已经开始不顾礼节与形象地乱挥,勘兵卫这才松开双手,起身让我得以呼吸新鲜的空气。我瘫软在已经被自己身体温暖过的榻榻米上,感觉全身上下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所以现在总可以了吧,做柳生家的‘儿媳’这种事情?”
她不需要再做任何解释,我也多少能猜到事情的大概经过了。或许她和我一样,从小就不得不以另一个不符合自己身体特征的身份被抚养,而后活在那个身份的阴影之中,无法抗争…
勘兵卫在我刚才沉思时似乎说了什么,但我并没有听进去。我再回过神来时,已经变得一丝不挂,光洁的身体尽管有屋内的黑暗做掩护,却也成了勘兵卫刀俎之下的鱼肉。从身份上来说——无论是作为柳生家的儿媳,还是作为吉原某家妓院的花魁——我都是无法忤逆她的。我顺从地把双手举过头顶,一字躺在她为我铺好的席子上。她反方向在我身边躺下,双臂揽住我的腿,玩味地轻笑一声,手指爬上了我的脚跟。
“这样不会很痒,不过晴子,你可要做好准备了。”
禁闭着双眼,咬紧牙关,蜷缩着脚趾,甚至妄图用脚底的褶皱藏住脚心的痒肉,腋下却传来了她的脚趾蠕动的触感。不知是不是专门修剪过,她的趾甲在我光洁的腋窝里轻轻划动,不会让我感到丝毫的疼痛,有的只是难以忍耐的瘙痒。在我努力忍住不夹紧双臂时,勘兵卫的手指也开始行动了。指尖轻点脚跟,修长的手指从脚跟起,在我汗涔涔的脚底上划过,先是指尖温柔的抚摸,然后是指甲的攒刺。先是两根手指,随后变成四根,六根…我索性放弃了忍耐,用自己的笑声打破了屋子的沉寂。腋下的痒感消失没多久,胸前两点就被她灵巧的脚趾抓住,趾腹的按揉,脚掌的摩擦…两处敏感点的刺激之下,下身丝毫不受控制地勃起,肉棒变得滚烫,在空气中还随着脉搏轻轻颤动,胀痛感的背后,是近乎无限的欲望。
“能得到你真是太好了。”勘兵卫的话大概是出于真心的,但是语气中多少还是带些玩笑的意味,“你除了带个把儿,胸小点,脚大点,跟个女孩子完全没什么区别嘛。”
这下除了双手,她的唇齿和香舌也加入了折磨我的行列。在我的视线外,她含住我的脚趾,吮吸之余,牙齿轻轻摩擦着趾根,舌尖探入趾缝,像是在搜寻什么一般。这些令我疯狂的动作直到我脚底的每一寸都被她细细品尝过后才停下,而这期间,我的下身一直挺立着,胀痛感愈演愈烈。
终于,滚烫的肉棒被冰凉的触感包围。她柔软的脚底贴着我勃起的下身,如同双手握住木棍一样,开始温柔地揉搓,套弄。脚掌的力道偏大,脚心的柔软触感引诱人挺起腰身抽插,脚跟如同惩罚调皮的孩子一般夹住肉棒揉搓两下,脚趾则如同签名一般,在暴露在外却又无比敏感的龟头上印下趾纹,大脚趾偶尔在马眼上摩挲两下,一阵尿意上涌,随后另一根大脚趾淘气地压住根部,向上轻轻一推,身下一紧,一股浓稠而又滚烫的浆液喷涌而出,淋在席子上,我的身上,不过不知有没有溅在她的玉足上。那一刻起,我感觉身体被掏得一干二净,使不上力气,精神也变得恍惚。近乎是呓语一般,我断断续续唱起之前没有唱完的歌。
“客官大人 求求您
能否将我买下呢
在纷纷绽放的雨伞之中
湿透的我 是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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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