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与裁缝铺的怪谈(#全包#衣物拘束)
旗袍与裁缝铺的怪谈(#全包#衣物拘束)
80年前,福兴典当行。
女老板正抽着烟袋,百无聊赖的守着铺子的夜班。
最近正闹兵灾,能在晚上过来当铺的,多半是遇上了急但又不得不做的事情,大概是来销赃,或是需要给家里人办丧事急用钱的,因此大多可以好好敲上一笔,老板也深谙此道,无论看起来多晦气的客人也来着不惧。
这就正来了个老板觉得晦气的要死的人:两个女孩子看起来年纪相仿,都是二十岁左右,两个都披头散发,做出一副衰样子,其中一个穿着鲜艳的过分的红粉衣服,不过看起来已经相当破旧,另一个则是缩在一副草席模样的蓑衣里,估计里面没什么好衣服。
“做啥子哦,有东西就让我看看,没有就滚。”
老板敲打着烟枪示意来者,那个红衣服的女子缓缓走上前,很吃力的发出声音:
“来赎的。”她的嗓子眼像是被什么堵着。
“我没有见过你来当东西。”
“老板娘知道赵家小姐吗?”
“啊我知道嘛,赵家遭了瘟疫,大小姐没过门就病死了——噫,出殡的时候都没人敢去,都怕得病。”
女子冷笑一声:“那你知不知道赵小姐随葬的东西都在那几天被人盗去,小姐连衣服都没有,只能裹着草席入棺?”
“你,说这是做啥子......”
“赵小姐身上那件旗袍也被从尸体上脱下来顺走了吧?而且就在你这里吧?老板娘是想要自己穿呢?还是卖给别人呢?”
“你.....你做啥,我没有干过亏心事,你别.......”
“有没有做,还是让赵小姐评价吧.....”
那个默不作声的女人猛冲传来,她身上的草席也随之抖落,里面哪是什么人,分明是一具溃烂可怖的尸体。
“把我的衣服还我,您要是想穿,我找裁缝给您再做一身。”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
第二天早上,大家发现了女老板以一副异常的样子在店里挣扎蠕动:她原先的衣服不知所踪,却穿上了一条长及脚踝的长袖旗袍,可与众不同的是,旗袍本身是极紧身的款式,完全贴合着人体肌肤,而且没见得一点开衩,连双手都被不合理的布料包裹在内握拳,除此之外,在旗袍外面居然还有一串没来由的绳子将老板的上半身五花大绑起来,连双腿也被加上了固定的绳子。旗袍的布料延伸到脸颊以上,覆盖到了对方鼻孔以下的位置,从老板嘴巴上的凸起来看,可能她的嘴巴里还被塞入了什么东西,同样,老板的眼睛也被一团密不透光的丝绸布料蒙住,失去行动能力的老板只是在当铺柜台前坐着无畏的挣扎和闷叫。有人想要帮忙,却发现老板身上的绳子像是浑然天成一样束缚着她,根本找不到绳头,衣服和绳子也没办法破坏,即使用刀割,用火烧也不见一丝一毫的损坏,而且这些道具像是和皮肉长在了一起,一点都拽不动也脱不下来。没人知道老板为什么成了这副模样,也没人再肯帮忙,可怜的老板娘只能呜咽着像出水的活鱼一样翻腾,肆意扭动的肢体给无能为力的旁观者别样的荷尔蒙刺激。人们逐渐进入当铺,悄悄偷走了老板的所有东西,这件事成为了月中市闲人们几十年的谈资,故事早已在闲人口中变着真假难辨,最后,当大家终于对这个故事完全无聊的时候,它也就消逝在了历史里。
80年后。
“同学您好,欢迎入校。”
2月11日,陈司画在迎新的队伍中走入学校,虽然她已经不是新生,但转过专业,重新分配过寝室的司画和新生没什么区别,志愿者卖力的帮助她拿起行李,带她来到新专业的寝室。
干净,整洁,现代,气派。陈司画在脑海中把所有能想到的对寝室的夸赞都说尽了
“真不像以前的地方又老又破,同学和老师也一股书呆子气,这里的同学...哪怕是眼前这个志愿者小哥都看起来软软的,不知道这样的男生还有多少...”司画在脑海中回忆着过去校园生活的糟糕,就愈发感受到此刻的美好。
“真好啊,既不需要等电梯,又不至于太潮湿聒噪,能住在这样的地方,我的大学总算是圆满了啊~哦不对,我还没对象呢,谈一场风风火火的恋爱那才是圆满了。”
寝室内部宽大温暖,没有蚊虫和异味,趁着其他同学还没到,司画快速收拾了自己的行李,不让拖拖拉拉成为自己留给新同学的第一印象。
咚咚咚....刚刚收拾得当的司画似乎听到了走廊里女鞋踢踏的响声,虽然她一直对新专业的一切充满了向往,可真的要见到新同学,她又感到不自在,脚步声越来越近,司画也站起来又坐下,寝室们被吱呀打开,或许是因为紧张,司画感到了一阵让人战栗的寒气。
“你好呀,司画同学。”
“哎?”司画没敢正面看人,只见到一只拉开门的手 “你好啊...但是你怎么知道我叫司画的?”
“嘿嘿,那说明我们来对了。”身影进入寝室,司画这才看出来原来不是一个,而是两个同行的,与自己体型相仿的同学,现在司画有勇气打量两个人了,女孩子们一个是齐肩短发,一个是长发,两人发育良好的胸部和凹凸有致的身材看似被冬衣牢牢遮掩着,却又在关键对方看似不小心的露出一点或用贴身款式的衣物暴露出曲线,带着女生之间心照不宣的目的诱惑着对方,不过看罢两人的打扮,当司画把目光移到同学们的五官上时,她仔仔细细的看了好久,诧异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啦司画同学?”刚刚没有打招呼的短发同学走上前询问,长发同学似乎想到了答案,抢答道:“我们是假期的时候从班长那知道的,这学期有一个新同学要转到我们专业,和我们住一起,所以就问了下名字。”
“不是这个...”司画目不转睛的盯着两个人“你们俩...为什么像长着一张脸似的...样貌上完全一致啊...”
“啊哈哈哈...”长发女生有些尴尬的笑笑“因为我们是双胞胎姐妹啊,双胞胎长得一样也很正常吧。”
短发女生接过话茬:“我叫广持璃,这个是我姐姐。”
“我叫广持筝。”长发的姐姐也自我介绍。
“不好意思,但是我见过的双胞胎也没有向你们这样完全一样的”司画还是忍不住惊呼着“要是你们俩把头发扎起来,衣服换成一样的,那真是像同一个人的分身一样哇......”
司画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啊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
“没事的。”两个女孩子没有理睬司画的评论,自顾自的收拾起来“话说,司画同学还没去过新学院吧,我们可以带你走一走哦。”
“这边食堂的饭也是超级无敌巨好吃!”
“谢谢谢谢。”司画虽然感觉有些怪,但面对两人的善意还是点了点头“要不要我帮你们?”
“不用啦,倒是司画同学...”
两人的目光锁定在司画床铺上的蓝黑色帘子上,司画赶忙解释道:“我睡觉一般喜欢隔绝光线,而且有时候会熬夜追剧,怕手机的光闪到大家...”司画虽然断断续续的解释着,但两人对司画安装窗帘的事有些不悦这件事已经相当明显,或许她们是觉得司画会悄悄在床上学习,故意不让舍友知道?司画猜不透两人的深意,不过在大学的宿舍,任何事都能产生矛盾。
“没事,也好。”姐姐持筝淡淡的回复了句。至少司画看来,这样的回答就相当于暂时不会有争吵,三人一起聊聊这个,做做那个,很快就到了晚上。
临睡前,持璃还在叽叽喳喳的说着话:“怎么样,我就说二楼的那个番茄味的麻辣烫特别好吃吧。”
“真的很好吃哦。”司画一边擦着护肤品一边回答“不过我还没见到你们俩之外的其他同学...”司画的话说到一半,洗漱完毕回来的姐姐持筝就自顾自的把灯关上了,司画手上的工作明明还没做完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但是听到妹妹也不再说话,暗暗觉得被人欺负,索性躺下准备睡了。
或许是不适应新的床铺,司画睡的很慢,为了给新舍友留下一个早起的好印象,司画不得不努力让自己睡下,但是司画逐渐明白,并不是自己的问题,而是自己一墙之隔的另外寝室,有比自己更兴奋的人似乎絮絮叨叨的哼唧着什么,同时还敲打着墙壁,力量之大让司画这边的床体也随之晃动,让人无法安睡。
“......呜呜......嗯....唔......”
“.......咕.....唔嗯.......呜.........”
司画本想提醒,可想想自己第一天就这样提意见可能不太好,就勉强睡下了。
结果,司画根本没听见闹钟,醒来的时候,屋外下着昏沉沉的雷雨,那两人也离开了。
司画本不是嗜睡的人,照理说那姐妹起床洗漱的声音就足以吵醒自己才对,如果她们是起来给自己买早餐去了,那也太不好意思了。
司画抓了抓散乱的头发,稀里糊涂的起床准备洗漱,卫生间的洗漱台上昨天还干干净净,今天却因为敞开的窗户让带着泥点的雨水洒了进来,而且洗漱台上还满是些被水淋湿的纸屑。
“什么嘛.....”司画一边关窗户一边不满的嘟囔着,从洗漱台上的这些痕迹来看,大概是某人想要把纸撕碎后合着水流一起从排水口冲走的,可对方好像急急忙忙的,这件事才做了一半就被打断不做了。想到这里司画一下子来了好奇心,她在水槽里翻找着,里面尽是旧报纸和旧杂志,其中大多数已经无法识别,只有几个纸片上的字迹可以辨认。
“林氏.....林氏裁缝铺?”司画拿起其中一张被浸泡的纸片,令人意外的是,从纸片上通篇的繁体字和手绘手写的字画来看,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东西,这是一个叫做林氏裁缝铺的广告纸,上面写着定做时装什么的,除了文字之外还画着一个吸着香烟的旗袍女郎,看起来特别有年代感。
司画不知道是好笑还是困惑,那姐妹应该没理由把这么古旧的东西毁掉,难不成是她们谁无意打开了水龙头,或者是屋外的雨水潲进来了,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应该替人家抢救才是。
司画正思索着,突然听到周围传来某种声音。
是雷声?雨声?
咚咚咚
有人敲门吗?
司画没有回头,她偶然发现,洗漱台的镜子正好可以反射到门,同时也正对着自己的床铺。
“谁呀?”司画放下旧纸,慢慢走向屋门。
司画本以为是宿管,或者根本没人敲门,可门那边却传来了应答,那是一个有些口音的轻柔女性声音。
“您好,我姓赵,来拿定做的衣服的。”
“呃....”司画刚想说什么,就被寝室的灰尘呛的咳嗽起来。
一种奇怪的感觉逐渐浮上司画心头。
司画稍微安定下来后才打开屋门,可是肮脏的寝室走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鞋子哒哒点地的声音在走廊回响,似乎是敲门的人已经离开。
“走错地方了吧。”司画不解的关门,因为刚刚的忙活,自己身上的毛绒睡衣和拖鞋已经湿了大半。无奈之下,司画只得脱光了到被窝里捂住全身。
寝室有些霉味,墙面上沾着污点,似乎和所有人的大学生活一样逐渐从光明紧实走向腐朽堕落。
随着钥匙的声音,门被持璃....或是持筝?反正是两姐妹之一打开了,她见了司画一句话也不说,自顾自的做事。
“那个...你东西是不是放在卫生间忘记了,已经被雨打湿了,我替你弄出来了.....”
“什么东西?”
这种爱搭不理的感觉,应该是姐姐持筝了吧。
“就是那个纸......对了,你不在的时候,有人敲咱们寝室门,说是要拿衣服。”
持筝猛的看向司画“问谁拿衣服?问你?”
“问你!你怎么说话的!”
不欢而散。
雨下了一天,司画也生了一天的气,即使和自己关系稍好的持璃回来了,自己也没有和两人说一句话。
为什么姐姐每次说话都没好气的,为什么不能像妹妹那样友善一点?
司画赌气的玩着手机,一边也观察着姐妹两人。
时间在尴尬中来到晚上,司画躺了一整天,几乎没有困意,只是重复着点击屏幕。
“唔嗯.......咕呜呜.......”
絮絮叨叨,连绵不断。
除了呜咽和喧嚷,还有身体磕碰着墙面发出的杂音一样难以忽视。
“有完没完了!”憋屈了一天的司画心中火起,也不管舍友在哪里,披上外套就踏着夜色关门而去,试图和隔壁寝室理论个清楚。
“你好!开门!”司画咣咣的敲着寝室房门。走廊里没有灯,四周都是一副陈腐的样子,在这样的环境下呆久了,司画不免有点发怵,敲门声也由一开始的激烈逐渐转为心虚。
“开门呀......”
“请开门,我姓赵,来拿定做的衣服的。”
“欸?”
如出一辙的声音在司画身边想起,司画下意识的向旁边看去。
借着微微月光,司画看到了一具骷髅,一具脏污的枯骨正默默敲着旁边自己寝室的门,那骸骨的身体仅剩下骨架,但身上却齐整的穿着件淡绿色的旗袍,颅骨上还粘连着几撮发丝。
“您好,我姓赵,来拿定做的衣服的。”
骷髅的颚骨上下翻动,同时不知道从哪里传出了少女的声音,过分的不合常理之下,司画的敲门声从软懦变得发抖,再猛然变得歇斯底里。
“让我进去,快让我进去呀.......”司画的动作从敲门变成拽门把手,旁边的怪异还在自顾自的敲着自己寝室的门,突然,随着一声把手被弄坏的沉闷响声,司画冲入室内,连忙关上房门。
这里哪有什么司画原以为的热闹聒噪,四个人都整整齐齐的盖着被子躺在床上,或许是因为电灯坏掉了的原因。可是司画听到的奇怪声音和碰撞是从哪来的?
“你们醒醒,我是隔壁寝室的,外面有......”
无人应答。
司画接近距离自己最近的床铺,也是自己平日听到的响声来源,但一床冬季的厚被将对方捂的严严实实,根本不像是会叽叽喳喳说话运动的情况,倒像是得了重感冒。
“你怎么了......”
“呜呜呜......唔嗯.......唔.......”
什么响声?
被子里有什么?
司画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自顾自的拉开了被子,看似厚重的被子实际上意外的轻盈,仿佛有意让来人发现什么似的一下子被完全掀开,接着司画就看到了难以理解的一幕:
被子里的女孩子并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躺在那里,而是被不可知的怪力强迫着拘束在床上:女孩子的睡衣和内衣以被某种东西撕碎散落在床上,而人体本身则变成了一簇白色的肉茧子,只能模糊的看到人形在其中微微蠕动。
司画的手摸上白茧,幸好这不是司画最讨厌的粘液,从手感来看,这似乎是某种很坚韧的丝线?司画在怪异面前没有思考的机会,庞大的丝线纵横交织,自成一体,即使司画扯乱了某一把丝线,其他丝线构成的罗网依旧组成了牢不可破的拘束,使其中的人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突破,但司画猛地想起了昨日一样的声音,一样的呼救。
难道她已经被困在这里几天了吗?
她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司画双手齐下,很快就在白色的丝线里摸到了黑色的头发,一团被蚕丝包住的脑袋逐渐显露出来,司画不管对方是否会被自己抓伤,三下五除二的抓开了对方脸上的丝线,暴露出的肌肤总算让司画找回了一丝正常,但就在最后一片覆盖女生嘴巴的丝线被撤下的瞬间,一只奇怪的东西随之也从女孩的嘴里扯了出来,同时还有它强行钻入女孩的嘴里,灌注给女孩的白色液体也喷射而出溅了司画一脸。
“啊啊啊!”奇怪的液体带着股无法言说的臭味,但司画越是闻,越有一种想要躺下的软塌塌的感觉,等司画擦了 擦脸,那只东西已经不见踪影,但女孩的脸色却没有一点好转,看起来又惊恐,又像是在拼命的忍着什么。
“救....救命.....”女孩的表情在严肃的求救中却又带着难以言说的激情,司画只能继续向下拉扯,试图把女孩的身体从中拽出来,可司画只是试探性的一拽,女孩就发出了极其怪异的声音。
“噫啊~~~”
这是痛苦吗?还是说是别的情绪?被困的女孩子筋疲力尽似的垂下头,司画也羞红了脸,她的手顺着女孩子的头部向下探索,可却摸到了不同于人类皮肤的滑溜溜的软体,司画下的一激灵,可就这一瞬,暗中的怪异似乎察觉到了束缚的松动,在司画看不到的地方如蜘蛛吐丝一般吐出新的丝线,一下子又重新形成了丝线茧子,女孩的脸庞也陷入其中,连司画的双手也被固定在内。
不明生物在司画的手边游离,并且丝线还大有向司画身上蔓延,将她也包裹成茧子的势头,司画眼见不妙,拼命将双手拔出,随着双手破茧而出,大量丝线好像恶魔的最后一搏一样喷射向司画的胸口,这下司画的双臂和上半身全沾上了不明丝线,不知怎么回事,自己原本的睡衣在丝线的覆盖后就变成了细小的碎片,仿佛是丝线自己将衣服绞碎了一样。
可陷入僵局的司画没有选择放弃解救同学,她发现巨量的丝线从那女孩的床铺中蔓延到地板上,然后顺着地板进入了对面的床铺之中,或许其中有可以解救自己和大家的奥妙,司画转向另一个床铺。
丝线聚拢在躺卧的同学那里,在它们汇聚到人体之间,仿佛有无形的机器将杂乱无章的丝线梳理成串,再将其有序排列,变成经纬分明的整体,最后化作白色的丝绸,这化腐朽为神奇的景象若是平时一定会让人流连忘返,可绸布的尽头,是另一个被全包的人形。
被无形之手纺织的布料不需要裁断,长短恰好可以包裹住成年女性,床上女孩的体型比上一个稍小巧些,因此布料稍有富裕,归拢在女孩的脚边和头顶,布料随着丝线的放置而不断增加,照理说女孩身上应该被包裹上了无数层布匹,可如此烈度的包裹却丝毫没有弱化女孩子的身材,司画能够清楚的看到女孩子细致的腰肢,藕段似的双腿和尚未发育的胸部,如果在多层包裹下都能好不费力的看清楚每一个身体部位,那么里面的女孩必然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布料甚至可能向紧身衣那样贴身包裹着,更让人恐惧的是,女孩的胸部和胯下各有一个球形的凸起,尤其是两腿之间的凸起,完全破坏了全包的美感,司画无能为力的注视着还在被不断变出的布匹包裹的女孩,突然,女孩下身的凸起居然兴奋的抽搐了一下,就像是男人的......司画努力停止自己的联想,女孩的包裹比上一个紧密许多,以至于甚至连扭腰,屈伸膝盖这些动作都做不到,只能保持双臂放在身体两侧,双腿并拢的刻板姿势,接受着无人知晓的凌辱。
同时,司画一接触到对方,自己身上的丝线也活动了起来,在未知的规律下做成顺滑精美的丝绸,很快,司画身上的丝线就固定成型,替代了原有的衣物,变成了两只乳白色的长手套和包臀连衣裙。
原本的衣服已经变成了不可能复原的碎片,连内衣也不例外,可新衣服并没有安排任何内衣,司画先是察觉到大腿上一丝微弱的凉意,接着是衣料摩擦身体带来的前所未有的触感,司画每走一步,甚至每稍微活动一下,都能感觉到丝布紧密的覆盖,对下身和桃尖的剐蹭,轻薄的衣物也不能阻止逐渐兴奋的桃尖,逐渐形成了两个若隐若现的撑起,而且刚刚喷在司画脸上的奇怪液体司画也已经闻了许久,活动嘴唇的时候还舔到了一些,那种想要就此倒下,任凭奇怪的事情一件件发生的心态吞噬着司画的神经和理智,司画踉跄中倒在了布料全包女孩的身上,来自外部的突然刺激吓到了女孩,或许是突然被压住,女孩忍受多时的闸门打开,欢愉之水倾泻而出。
司画重新站起时,女孩的体液已经被各个凸起所吸收,不过并不是就此储存起来,而是被凸起重新涂抹到整个包裹的丝布上,随着更多丝线被纺织成布,那些浸透爱液的布料被无名之力抽出前往另外的位置。
那个位置正对着隔壁司画的床铺,也就是说,司画这几天听到的怪响全部来自于这里。本应该是床铺的位置却放置着个铁皮柜子,看起来是被故意移动到这里。
“嗯咕.......嗯......唔哈.......”
司画听到的声音更加真切了,绝对不是聊天或者恶作剧的喧闹,更像是带着不甘而被禁锢的呜咽和应对某种无可奈何的刺激的忍受。
吱呀一声,司画还是打开了柜门,先于视觉而来的是一阵淫靡的臭气,司画禁不住用丝绸手套捂住口鼻,再仔细一看,柜子里的空间比想象中大些,但里面已然看不到任何杂物,只有几个交叠在一起,不断蛄蛹的人形。
有两个,不对,有三个人挤在狭小的柜子里面,三个都是和前面的女孩一样,被来历不明的布料完全包裹,找不到一点缝合的缝隙,仿佛天生就被包在了合身的丝绸里一样,只不过从其中一个人平坦的胸前和腿间的小帐篷来看这里甚至还有至少一个男孩子。他们包裹之内的身体或许还被以另外的方式对待,口不能言,只能呜呜叫着微微挣扎,或者说根本不是在挣扎。而是已经丧失了理性,本能地配合着内部的存在,丝毫不顾忌让司画听起来面红耳赤的娇嗔,更别提想办法打开柜门逃出去了。他们各自的体液合着身上的汗水粘腻在一起,反而加重了几个人的兴奋感,使之更想要贴近另一个人,这种想法最终将柜子中的几人塑造成了一团乱麻的模样,一个人的头部不停在另一个男孩子的脚掌上蹭蹭,鼻尖和脸颊的刮擦引得另外一个咯咯的笑个不停,可男孩子却完全不在乎脚上的瘙痒,而是拼命想要把自己的上半身埋入另一个女孩子丰满的胸脯中,那个女孩子的身体上下倒置着,头部反而被压在了两个人身下,只能艰难的呼吸,同时感受着两个人的重量和气味,随着司画将她倚靠的柜门打开,对方的身体不再保持平衡而滑向另一个位置,这次反而是让更下面的腿间私密之处保留在男孩子面前,被蒙住眼睛的男孩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寻找着胸脯的沟壑,这反倒将他引向对方双腿的密林,让女孩子羞耻的挣扎,可由于女孩子垫在三个人身下,这样的挣扎反而让三个人一起颠簸了起来,尤其是另一个女孩子,她的胸部现在正好和另一个女孩子的胸部贴着,可能是脂肪的减震作用,她反而享受起了身下人的蠕动。吃饱了汗水和其他液体的丝布贴在肌肤之上,同时随着摩擦而将汗水涂抹在其他人身上,共同构成了这副怪诞的画面。
裹身的丝布将三人麻醉成为黑暗中永远的涩涩宠物,同时也在吸取着力量,纯白色的布匹在能量的影响下变作五颜六色,司画身上的布料也在改变:无形之手将布料剪裁加工,在上面绣上加门襟,绣花和衣边,很快司画就发现自己身上的布料已经变成了件白色黑边的旗袍,上面还绣着一只寒梅,而手套则在开口处加上了些许蕾丝装饰,虽然是一件在司画看来蛮不错的穿搭,可旗袍过于向上的开衩和短小的下摆稍不留神就会露出司画什么也没穿的下体,本无所谓的双手却被长手套裹的严严实实,似乎暗示着某种司画不敢细想的事情。
司画还在原地错愕在自己的变化中,突然有个人悄无声息的从背后走到打开的柜子前,司画被吓了一跳,可仔细一看却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持璃?还是持筝?”
那人没有理她,只是蹲在了柜子前,像是宠物店里挑选宠物的顾客一样挑逗柜中的几人,她这里摸摸,那里碰碰,最后选定了似乎精力最为充沛的男孩子,将他从纠缠中抱出。
“持筝吗?你回答我!”司画本想要摇摇对方,可指甲一触碰到对方的身子就感到一丝可怕的寒意,同时,一阵不属于司画的记忆逐渐涌上心头。
“司画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奴家是叫广持琴的呀。”
司画仿佛看到了眼前这个叫持琴的女人被绳索捆住,被非人的方式虐待,最后以冥婚的方式悲惨死去,而那个捆绑持琴的人.....就是自己。
“我...我上辈子是广府的丫鬟.....我害了你....可是这是家主的意思,我只是个丫鬟!”
原来自己看到的持璃,持筝两个人的脸其实是持琴的脸孔。
“司画小姐不要这么见外,我们聊一聊嘛。”
持琴没有看司画,而是抱起娇嗔的男孩,进入寝室的卫生间里。
“你是来找我复仇的吗?你也要把我变成那副模样吗?”
“是也不是。”持琴缓缓拿出准备好的黄纸,“司画小姐真是幸运,来世居然投在这样的环境,还考上了大学,我记得,上一世的你只是个目不识丁的丫鬟罢了。”
持琴打开水龙头,司画隐约看见她将黄纸浸入水中,接着将湿透的纸张捞出,盖在自己早已没有生气的脸上,浸水的纸吸收着持琴脸上入殓时的阴妆,也复制着持琴的皮肤纤维和肌肉......等持琴将宣纸拿下时,司画看到那哪是一张纸,分明是照着持琴相貌的一张脸皮!
持琴看向错愕的司画,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害怕我吗?我身边,还有柜子里的这些小家伙们可不怕我,他们的脑海里,所看到的所听到的都是我的声音,甚至愿意随我驱使,成为我的一部分....”
被丝布包裹的男生卧在持琴怀中,持琴将她那张脸皮顺势盖在男孩脸上,沾水的纸本就没有透气的能力,男孩立刻就在突如其来的窒息中痛苦呻吟,左右扭动想要甩开纸张,可粘在纸上的持琴身上的组织马上开始了活动,在嘴巴的位置快速生长出了一只粗大的棒状器官,名叫“太岁”的肉棒急于寻找适宜生存的环境,它撕开包裹男孩嘴巴的布料,一股脑的冲进男孩温暖的口腔,将其整个占满,比之前丝布的封闭还要紧实,或许是感觉到刺激,太岁开始分泌出乳白色的液体灌入男孩嘴中,而没了神志的男孩一开始还极力往外吐,可马上却主动吸食起肉棒,试图得到更多的液体。
“乖哦,很甜,很好吃吧~”持琴像是哄孩子一样擦去从口中流出的一点点液体,涂抹在鼻子的位置,鼻子上长出的器官打开了男孩的呼吸,同时嘴巴也缓缓活动,露出了里面由太岁伪装成的口腔。很快,这副画皮就成了可以活动五官的假面,逐渐和持琴的神情同步起来。
“叫你什么名字呢,我的新丫鬟?”持琴想了想,“欸,奴家忘了你原来的名字啦,我们再起一个好不好?”
接着,持琴将男孩推起站立住,拿出两个纸扎的假手臂,用水一湿粘到男孩的双肩上,假手被丝线接入,马上和真的手臂一样活动起来,持琴又拿来某个女孩子被害前的衣物给男孩套上,宽大的冬装掩盖了男孩真实的体征,厚实的裙摆遮住了被囚禁的双腿,最后,持琴给男孩戴上假发,经过这样一番作弄,刚刚的男孩现在完全是一副和持璃持筝一样,普通到无法怀疑的女大学生形象。
“我想到了,你就叫广持衣吧。”持琴将那假面的眉心一点,整个身体变连成一体,站了起来。
“持衣谢过主子。”
目睹这一切的司画早已吓得瘫坐在地。
“你觉得我会这样对你吗?”持琴漂浮的身影越来越近,“让你在快乐中迷失自我?才不是,我会用比这更绝望的方法惩罚你,所以,我特意为你联系了裁缝铺的人,还有赵小姐。”
“什么,这寝室的一切,难道不是你做的吗?”
“才不是,我只是尽可能多的招募丫鬟,这些缫丝纺线织布裁衣的工作,都是林氏裁缝铺在完成。”
司画还想说什么,可门外又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你身上的这件旗袍是裁缝铺送你的见面礼,他们就在你的身上做成的,你还不知道吧....”
几个看不见的鬼,大概率还是男性的鬼就在刚刚自己探索寝室的时候给自己做了件衣服?还是这样的款式?一 想到这司画就一阵恶心,恐惧与羞耻交织之下,司画居然一阵眩晕,从床上醒了过来。
啊!!!!!......
欸?
是梦吗?
时间依然是晚上,或许是自己迷迷糊糊的睡到了半夜,司画惊醒时的大叫吓到了舍友,只见持璃和持筝铺上的小台灯纷纷亮起,几人投去疑惑的目光。
“怎么啦司画,有事吗?”
惊魂未定的司画大口喘着气,不知道该说什么,热心的持璃爬下床看望司画。
“是不是做噩梦了?需不需要安眠药?”
持璃伸出双手,司画发现了对方的破绽,猛地拽住持璃的双手,随后全力一拽,让司画绝望的一幕发生了,对方的双臂带着脆纸撕裂的声音被司画扯了下来,仔细一看,这不过是两个纸扎的假手。
还在.....都是真的。
不是梦。
司画一声尖叫推开半人半鬼的持璃,可持筝已经挡在了路前,或许是危机下爆发的潜能,司画甩开长指甲,一下子撕碎了持筝的脸皮。
“你在害怕什么呀......”持筝那张画皮被撕的面目全非,只露出里面一个被丝布包裹的女性脸孔,可持筝那张尚且完好的嘴巴还在说个不停,“我们对你不会像对待其他人,先用迷药迷晕,或者制造幻觉什么的,我们会让你一边挣扎着,一边被老裁缝的布匹包裹起来,当然,挣扎可是一点用处也没有的哦,不过会让你的身体更多的和布料摩擦,或许会变得更兴奋也说不定,而且,还会让你刚刚闻的媚药更早发挥作用~”
“媚药?那个白色的玩意是?”
司画愣神时,两个鬼丫鬟一前一后抱住贴近司画,将她困住。
“对哦,那时候,你还会急着求我们赶快进入你的身体呢,呵呵呵。”
无臂的持璃接过话:“然后我们会在脸上,胸口和下体长出来,长在脸上的会进入你的口腔,向你的身体注入我们的养分,让你完全沉迷其中。”
“鼻子上的会控制你的呼吸,让你在窒息的边缘高潮不停。”
“胸口上的会时刻不停的玩弄你的乳房,你想要痛,或者不痛的玩法都可以~”
“下体的呢,大概不用我们多说了吧......总之,一开始的你,可能还会因为疼痛和屈辱感觉不到任何满足。”
“有的人是几分钟,有的人是半小时——仅仅是过了这么一会,那种痛苦和矜持就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屡屡登天般的无尽快感了呢。”
“你会在欢愉中情不自禁的扭动腰肢,恳求我们再深入一点,再用力一点,甚至甘愿放弃尊严,放弃身份,放弃 未来,将自己任由我们驱使。”
两人突然画风一转“不过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们就把你交给赵小姐咯~”
感觉到两人有一丝放松,司画马上挣脱开两人,踉踉跄跄的,带着已经被媚药侵染的身体夺门而出。
破败凌乱的寝室走廊里有个穿旗袍的女孩子在其中踱步。
是和自己一样的人吗?
司画慌忙跑去,拼命摇晃着女孩的肩膀。
“救命!寝室里有鬼!我被缠住了!我们一起逃出去.....”
对方沉默着,没有说话。
“你.....你怎么了.....”
“您好,我姓赵,来拿定做的衣服的。”
司画的脸上呈现出前所未有的惊恐和扭曲,她呆立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女孩脸上平静如水,可在司画看来却是穿透灵魂的恐怖尸僵。
“您身上这件就是我的衣服吗?”
司画定睛一看,原来自己身上还穿着之前的奇怪白色旗袍和长手套,不知何时还被加上了黑色丝袜和高跟鞋。
“不...不是....离我远点...
慌不择路的司画努力让自己被吓软的身体动起来,随后朝着反方向拔腿就跑,可寝室走廊却好似不存在了一样,规整现代的瓷砖地板变成了凹凸不平的青石砖,墙面变成了一栋栋紧凑古朴的江南民居,寝室门则变成了民居的院门或房门,天花板也已不复存在,变成了一望无际的黑色夜空。须臾之间,司画明明是处在个古代小镇的窄巷里,哪里还有寝室的影子。
司画身后的邪恶木然不动,可司画刚刚跑了几步就已经无法支撑——奇怪的药物充盈在她的体内,即使是做出奔跑这样的简单动作,皮肤间与旗袍布料的摩擦也会让她敏感无比,迫不及待的想要停下来,抓挠自己的身体,让略微发凉的布料更紧密的摩擦自己。
如果,不只是有这么一点布料就好了。
如果能更紧密,像是紧身衣一样,成为自己的第二层皮肤......
司画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正半蹲着俯下身子,一只手抓着自己一览无余的丰胸,隔着衣服搓着饥渴发胀的尖尖,一只手毫不矜持的伸向下面,在几个敏感带上摩擦,连失神的嘴巴也滴下津液,一半在带着汗香的衣服上留下清楚的水渍,一半越过内八的双腿落在地上。
或是痛苦,或是为了强忍自己的欲望,司画发出了一声自己都无法想象的放荡嘶吼,双腿发抖着逃离,眼看小巷仿佛望不到头,司画不管三七二十一,打开一扇面对巷子的门躲了进去。
可司画没看到,这扇门上面的招牌和墙上的宣传画,写的正是“林氏裁缝铺”。
屋子里比室外稍稍光亮,不过也仅仅只有一盏煤气灯在宽大的室内散发着有限的光与热,这里琳琅满目的摆放着很多没有脑袋和四肢的简单女性人体模型,还有许多试衣镜,看起来似乎是店铺正在搬迁或是装修中。
司画艰难的摇晃着脑袋,不让异象和过度幻想侵蚀自己,在她看来,每一个人体模型的身体曲线仿佛都导向丰乳肥臀的诱惑,眼前仿佛站着一排排裸体的女人,她们的面孔和身体这些多余的东西都消逝不见,只有硕果累累的躯干不断诱惑着司画,让她和她们一样抛弃尘世的道德,将自己的美体毫无羞耻心的展示给来到拜访店铺的所有人,供人评价和审视。
而这些情感和幻想,也随着身体运动导致的摩擦传达给司画实实在在的快意,即使是稍微动动,紧贴身体,而又刚好有一点褶皱的丝绸便会恰到好处的传达一点无法满足的快感。越来越沉醉于此的司画也陷入了幻觉,一个个呆呆的模特其实就是一个个赤裸的女人——或许就是自己还未来得及见到的同学们——她们的双手背后,连同整个身体被捆缚在背后那根用于固定的坚硬木棍上,在木棍的各处固定着钢圈,从中延伸出的铐环将她们的脖子,手肘,腰部,手腕以及膝盖和脚踝合并固定,使之保持赤裸的直立,连伸出手臂遮羞的机会都没有,在背德中达到某种别样的快感。
可为什么她们不去呼救,不去挣脱呢?那是因为铐环将她们铐的太紧了,除此之外,一只坚硬的空心球被堵塞在女性的嘴里,隔绝了任何发声的可能,并在脑后由皮革固定。她们涨红了脸,白里透红的身体上满是露珠般的汗水,可也完全无法反抗。
司画不知道自己是在欣赏这样的画面,还是将自己代入其中,可小腹的炙热让她欲罢不能,无意识的她踏入这群黑暗中的模型方阵,身体碰到的模型微微摇摆,但在司画看来其实是女性面对自己拼命的挣扎求教,但是司画无法,也不想放她们离开,在人群中,虽然自己是唯一尿湿,情欲最旺盛的一个,但自己却可以自由的观赏她们,拥有超越身份的主导地位,最关键的不同,就在于自己是唯一一个穿着衣服的,保有贞操的人。
可这种自己建立的幻想马上被打破,司画看到了一个完整的人体模型被红色的绳索捆着悬吊在空中,模型的脑袋还被布包着,隐隐约约的写着“赵小姐定做”,最关键的是,那个模型上,穿着一件衣服,一件比自己的衣服保守些的淡绿色旗袍。
旗袍的袖子更长,下摆和开衩也更加合适——居然有人穿得比自己大方端庄,比自己美丽得体?司画错乱的脑子疯狂的运转着,这样的话,自己穿着这身和情趣内衣没什么区别的衣服,岂不是和那些什么都没穿的女人一样变成了荡妇,变成了遭人唾弃的傀儡?一阵无名业火冲上司画心头,她不管不顾的跳跃着,试图够到那个高高的俯视一切的女人。
在这一过程中,司画眼中穿着旗袍的人体模型也变了样貌:那是一个比自己年龄稍大的女人,或许是年轻的女老师吧,她被奇怪的人抓住凌辱,遭受了比那些被禁锢的人更残酷的命运,在激情过后,老师的裸体上满是男人的液体,凝固的低温蜡和其他折磨的痕迹,可即使这样,那些恶趣味的人还为她穿上典雅的旗袍,美丽的高跟鞋,将身体上的污秽全部掩盖,仿佛她还是一个有尊严的人一样,被折磨的她只能忍受着屈辱,闻着身上难闻的味道,任由那些坏人打扮自己,最后,或许是为了让她认清自己现在这个不值一提的样子,坏人们将她五花大绑,双腿也由红绳并拢捆住后吊起来,将她原本所穿的保守的丝袜和内裤拿来,用密不透风的黑丝蒙住她的双眼,用沾满爱液的内裤堵住她的嘴巴,最后的最后,坏人们用塑料布缠绕套在女老师的头上,虽然没有完全封住,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塑料布里面的人还是会慢慢窒息,这样的话,被吊起的女性就会逐渐挣扎晃动,就像一只被捕获的天鹅一样缓慢而优雅的飞行着,取悦着猎人。
在司画的努力下,某根绳子断裂,同时自己滴答落下的爱液也洒在了落地的人体模型上,司画带着愤怒的高跟鞋无情地将人体模型用硬纸制作的头部踩破踩扁,然后解开上面的绳子,脱下那件绿色的旗袍。
“现在.....我才是...这里.....最纯洁的人....你们这些无耻的婊子!”
司画对着自己的幻想痛骂着,她像是如获至宝一样拥抱着那件旗袍,随后将它穿在自己身上。
过不了多久,在一片被司画打倒的人体模型清理出的空地上,试衣服的落地镜前就站着了一个孤芳自赏的女孩,她穿着淡绿色的旗袍,下摆的开叉之间,一点点裹着淡雅黑丝的大腿肉仿佛葱白一样乍泻而出,顺着秋藕般白嫩滚圆,又由黑色刚刚好的装饰了的双腿看下去,两只秀而翘的小脚轻踩着绯红色的绑带高跟鞋,仿佛琥珀搭配上美玉,腕、踝都看起来肥瘦适度,美妙天成,若是单单醉心于她的玉足,也不要错过看看微微纤瘦身躯上宝石般面庞的机会。汪汪水目在绣眉端鼻和颊边梨涡的映衬下时而娇嗔绵软,时而淡雅绰约,女孩的长发盘起,一只银簪堪堪折住,双耳的耳坠和领口的珍珠项链虽然并不名贵,但更将女孩衬的清纯可人,司画对着镜子微微啧了啧红唇,稍加打扮的效果让自己很满意。
或者说,美丽的过分了。
那些装饰和化妆品是司画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仿佛她们就是被故意安排在这里给谁用的一样,可是司画并不在乎这些,她现在是所有人中最美丽也最清纯的一个,仿佛是裁缝铺里的女王。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在美丽的外表下,这件旗袍里面还有一件可以作为内衣的旗袍已经完全湿透,没有内裤的下面已经是一片汪洋,尚可以被解释为汗水的液体正顺着大腿从内侧滑出,司画要装作不经意的把那东西擦掉,更让人有所不知的是,司画如饥似渴的内心和疯狂的幻想,那些被她赋予生命的人体模型形成的被拘束的女人,其实是她自己对被那样对待的渴望。
“这样简直是男女通吃啊...我都要爱上我自己了...”
“确实是呢,司画小姐这样真美呀。”
“谁!”
周围陷入了一片黑暗,但只有司画正前方突然出现的广持琴和持筝持璃持衣三个丫鬟那里闪着诡异的绿光。
“怎么又是你们!”
“只是提醒一下司画小姐。”持琴饶有趣味的表情仿佛在宣布司画最后的审判结果“你突然冲入别人的裁缝铺,把这里的东西都搞乱了,还穿了赵小姐定做的衣服,用了她的首饰。”
“什么?”
“啊啦啊啦,还是让我给你这个执迷不悟的活人讲述一下来龙去脉吧。”
“八十年前,也就是民国九年,赵氏大族感染了瘟疫,赵老爷的独女也因此去世——不过这只是赵家的说法,其实他们家没有遭遇瘟疫,而是另有隐情。”
持琴顿了顿,继续说道“实际的情况是,赵小姐自从去裁缝店取了自己定做的衣服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她全身发出骚臭,亢奋的抑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完全是得了疯病,几天之后就力竭而亡,赵老爷不忍心自己的女儿失去清白,也担心自己家族受辱,才谎称是得瘟疫去世的。”
“知情者认为赵小姐这样,一定是和她最后去过的林氏裁缝铺有关,所以之后一直伺机报复,裁缝铺的人一辈子洗涮不掉冤屈,生意也一落千丈,最后都郁郁而终。”
“但其实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在赵小姐回家路上假借饮茶休息之名,对她下了放春毒的人,那人贪图的是逼疯小姐,趁机卷走她的财产——也就是你现在穿着的衣服和带着的首饰——再趁机嫁祸给老实无辜的裁缝铺,而这个人之所以这样心狠手辣,正是因为她在几年前就参与了害死了另一个女孩的命案,那个女孩,现在就站在你面前呢......”
“广持琴?!我.....我的前世害死了你,还害死了赵小姐?”
“是啊陈司画小姐,过去了一辈子,你看到当年偷走的这些赃物还是那么贪婪。你除了两条人命,还连累了裁缝铺的所有人,我和赵小姐,以及裁缝铺的大家设下这个局,就是为了让你也和我们一样,尝尝那时的滋味....”
持琴和三个丫鬟四张一模一样的脸同时露出骇人的阴沉表情,仿佛午夜降临一般。那美丽的旗袍此刻却流出一股腐朽的臭味,司画在恍惚中看到了斑驳狰狞的画面,风华绝代的娇艳衣物并不是简单裁缝,而是出自洋场名家的手笔,原是赵氏大族的小姐专门定做,可是一时的悲喜被历史的寂灭吞噬,疯狂的大小姐变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怪物,于痛苦中香消玉殒,这件旗袍正是在狭小的床边中陪小姐度过了最后时刻,在长夜之下,小姐的身体逐渐腐朽。幻象之中,似乎有一具枯骨从广姓众人身后爬来,她悲屈的发出无声呐喊,诅咒那个盗走自己衣服的无耻窃贼。
“哇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幻觉和现实的界限逐渐模糊,司画身上的衣物像是收到了主人的命令,要将穿上的人关入牢笼。衣物的拘束首先从司画的双臂开始,旗袍的两袖本堪堪包住上臂的韧带,可是由于小姐的诅咒,旗袍的结构随着裁缝鬼魂的无形双手被重新塑造,年迈的匠人在司画身上比划着尺码和样板,同时看不见的针线将黄泉的蚕丝缝制在司画的双臂,旗袍的袖子也这样逐渐加长,并且完全贴合了司画的肌肤线条,除了在关节留下必要的活动余地外不留一点缝隙,当针线来到司画手腕之时,司画的手心仿佛被看不见的戒尺拍击,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司画下意识的握紧双拳,趁着这个空当,旗袍将丝线扎入司画原本穿着的长手套,而手套也活动起来,迅速将衣料包裹住司画的整个双手,她的两手也就这样以握拳的姿势被紧紧禁锢,反应过来的司画双手发力,可是本应脆弱的古法丝绸此时却如同尼龙一样坚韧,任凭司画怎么使劲和剐蹭都不见一丝一毫磨损的痕迹。
司画挥舞着被包裹的拳头,试图找到看不见的幽魂,可裁缝的工作丝毫没收到影响,反而在司画反抗时,裁缝粗糙油腻的双手从后面一下子握住司画胸前的两个乳鸽,看不见的双手猛地一捏,将司画的胸部脂肪捏出一阵阵浮想联翩的凸起,司画尖叫着拍打,可那手早已烟消云散,只留下一阵戏谑的淫笑。
司画的耳坠随着剧烈的颤抖凌乱的晃动着,她艰难运动着被束缚的手指想要解开旗袍的盘扣,可双手如何摆弄盘扣却完全没有解开的意思,原来在司画不知道的某时,旗袍的左右襟已经完全缝合,现在的扣子只是装饰物罢了。无能为力的司画还想逃跑,可强烈的拘束感从身下传来,低头看去,果然身下的旗袍也紧贴着双腿做了重新缝制,虽然从外在看去旗袍还留有相当的宽敞,只是两边的开衩消失了而已,可实际上旗袍白色丝绸的里料已经死死牵制住司画的大腿,将它们肆意的并拢,揉捏着上面的软肉,不仅如此,软滑冰冷的丝绸还随着大腿根的缝隙突入司画的敏感地区,逐渐堆积的丝绸形成了微小的凸起,刮擦着司画内力旗袍的绸缎,仿佛在给予某种让司画又羞又气的暗示。
即使是这样,及膝的旗袍还在突破它的限制,意图将膝盖和小腿也完全包裹在内,焦急的司画用双拳狠抓着不断蔓延的旗袍,同时双腿也尽全力撑开着,但即使如此,不可逆的诅咒仿佛是天然的铁律,强力拘束着司画,双腿再硬撑下去甚至有被压骨折的风险,司画也不得不服软,旗袍顺理成章的将司画的整个下半身纳入衣料的陷阱,直到覆盖住脚踝才停下。这样的拘束让司画的双腿只能时而前后摆动,时而左右支撑,看起来有种奇怪却可爱的美感。
两个细小到不能察觉的丝带自紧箍的下摆而出,从下面绕过钩住司画的高跟鞋鞋底,这下司画即使想要利用尚且自由的双脚进行微小的移动,也会使丝带牵扯到兜住全身的旗袍使其失去平。将司画的下半身安排妥当后,裁缝顺着司画的身体向上,随着鬼魂的注意上移,司画全身的旗袍再一次收紧,尤其是毫无防备的躯干在瞬间的收紧中被挤压,连司画胸口的尖尖和肋骨都清晰可见,这也让司画在错愕中无法呼吸,几经调整后才可以勉强吸入一点空气,这种感觉仿佛是欧洲的贵妇人穿上了鲸骨制作的束腰一样严密。或许是觉得这样紧贴失去了旗袍端庄的美感,裁缝将旗袍的里料与外料分离,如同双腿的拘束一样让里料维持紧贴而使外料保持一丝丝的宽松,为了将外料撑开,裁缝又在两层面料之间增加了第三层丝绸料子,三层料子增加了旗袍的厚度,也让司画的包裹更加紧密。
司画的双臂被大力钳制,惊恐万分的司画敌不过怪力,她的双臂被扭折到身后,两个手肘之间尽可能的靠拢,这一动作让司画挺胸收腹,也将傲人的双峰拱手送出,随后,两段小臂又被迫着向内合拢,手腕与手腕之间恰好相交,仿佛在司画的背上写下一个字母W,幸好司画的身体比较柔韧,这样的姿势没有产生更多身体的疼痛,但司画刚刚感觉到力量的消失,双臂就被固定在了身后动不了了。这种拘束不同于被绳子捆绑,主要的阻碍来源于几个关键部位的拘束,而是两只胳膊和身体都分别被包裹起来再从整体固定,就像是.......就像是自己的双臂已经被丝线缝合在了衣服上,和衣物融为了一体。
没错,现在的自己已经被奇怪的东西拘束起来,只能在原地做些无关紧要的抵抗。司画勉强冷静了一点,却突然看到赵小姐扑到自己面前,惊吓之下重心不稳向后摔倒。可司画并没有直直倒下,而是跌落在某个刚才还不存在的平台上,司画回身望去,确是古朴光滑的木制桌子,上面还铺着裁剪的布料碎片。
自己分明是倒在了裁缝的工作台上,再看周围却是一片漆黑,尚有些绰绰的人影来回晃荡,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垂下款式不一的旗袍,灰尘的颗粒随着远处的煤气灯光如蚊蝇般飞舞。
“救命啊!救命啊!”
司画挣扎着想要从工作台上下来,可一双粗擦褶皱的大手却死死按住司画的双肩,仿佛按住一件即将被风吹走的半成品衣物,而司画也只有徒劳的踢蹬着双腿,看到一双针线飘到面前。
针线毫不费力的拆开了旗袍的领子,又重新加上新的领口——现在常见的旗袍都使用着放松脖颈的低领,而鬼魅缝制在司画衣服上的却是前所未有的高领——高起的立领完全包裹住司画的整个脖子,内里像是缝入了硬纸甚至皮革,让司画的脖颈完全按照裁缝的想法塑性,高耸的领子甚至连古早旗袍的三排一字扣都无法驾驭,而是缝上了上下各四个一字扣,当然这些扣子仅仅起装饰作用罢了,被如此对待的司画连低头都十分困难,这哪是一个正常的领子,明明就是护脖或者项圈。
司画的挣扎让整个桌子都嘎吱作响,一条丈量身体的软尺飞了过来,从下往上缠绕着将司画与桌面固定在了一起,如果任凭司画挣扎,有两只大手的限制,司画也不会翻腾到哪里去,可还要进行固定和捆束,司画心中浮现出不祥的预感.....
一个人隐没在黑暗里,煤气灯之勉强照清楚他手中端来的物品:一罐白色的粘稠物体,这是糨糊,一种由面粉加水熬煮制作的粘液,可以作为粘合剂使用,在老式技法里,旗袍的各个衣片并非由针线缝合,而是放在模具上糊上糨糊再加以晾晒,可司画身上的旗袍本就是浑然一体,用于粘合的糨糊自然就省了下来,那这些糨糊会用在哪里呢?为什么要专门搬过来呢.......
大手捏住司画的鼻翼,同时大力按压司画的腮部撑开嘴巴,司画发疯似的看着一罐糨糊放将过来,使出浑身力气拼命挣扎却丝毫不起作用,那人将罐子倾倒至司画嘴边,粘稠的物体随惯性蛄蛹着,一点点滑入司画的嘴里。
胶液带着股浓烈的气味,一旦最下面的一点流入没人嘴中,剩下的糨糊便一股脑全部灌了进去,司画在怪手的钳制下只能让嘴巴微微开合,胶水粘住了司画的舌头和牙床,也灌入了司画的喉咙,虽然完全没有化学添加剂的糨糊尝起来没有不适,甚至还带着些米香,可司画哪里敢咽下这些邪物,只得让糨糊逐渐充满自己的口腔,很快糨糊就全部倒光,司画的嘴巴也逐渐被充溢的胶水粘住,只勉强吐出来了一点就被大手按住下巴,而最后的几滴糨糊也就顺着倒在了司画的脸上和桌子上。
一个被禁锢在桌子上的妙龄女子,身上还散乱着不明白色液体,且还被捂住嘴巴,不让吐出什么东西,这一画面不免给人糟糕的联想。
等大手放开的时候,司画嘴里的糨糊已经完全凝固了,就像一副贴合口腔的塞子,让司画再难以发出一点声音,只有微微的呜咽和眼角的两行泪滴诉说着自己的不满。
温度逐渐变冷,赵小姐穿上了淡绿色的旗袍走到司画身边,那旗袍正是司画身上这件被改造前的样式。
小姐脸上依然没有表情,可司画却能感觉到一丝鬼魂害人后的猖狂,她的手上提拉着一个精致的化妆盒,将它放在木桌上,赵小姐拿起其中的一件道具,司画定睛一看,这是一只口红。
小姐仔细的,带着快意为已然不能动弹的司画上妆,同时,看不清楚的人用竹签挑着棉花,蘸了点散落的糨糊后塞入司画的耳道,另外不需蘸胶水的棉花则被推入司画的鼻腔,最后,赵小姐拿起黑色的隐形眼镜覆盖在司画的眼睛之上,封闭了司画的所有感官。
与此同时,那些之前被遗弃在衣服的缝制过程中的东西也活动了起来,无数个埋在衣服里的针头对准了司画的皮肤,只要司画的身体做出较大的位移,这些针头就会扎入司画的体内,给予她难以忍受的痛苦。两个裁缝用的圆柱形顶针固定在司画双峰的尖尖上,大小正好套入其中,它们将会和针头配合,持续不断的或旋转,或收压,刺激司画的胸部。两管棉线也被缝入了旗袍之中,这些棉线绞住司画两腿之间的毛发,将它们一个个连根拔起,接着分别出现在双峰,腰肢,大腿和臀部这些敏感点,以细微酥麻的触感剐蹭着司画的肌肤。而原本用于固定棉线的空心圆筒则被紧贴司画身体的丝绸包裹,顺势进入了司画身上一前一后两个孔洞。
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的人拿下司画头顶的旗袍半成品,用缝纫机继续缝纫起来,可缝纫机仿佛和司画蜜穴中的空心圆筒相联系,那人打开缝纫机,随着机针在噪音下上下窜动,司画身体里的线筒也在以同样的频率快速上下窜动着,难以接受的频率给了司画极大的刺激,她不禁扬起身子惊呼出声,身下也马上湿成一片。
固定的软尺被司画突如其来的活动绷断,不过它们并不是失去了作用,而是转而重新形成了一条条彼此分开的拘束带,固定在司画的眼窝,脖颈,胸部上下,腰肢,股间,大腿,膝盖上下,小腿和脚踝。
司画在各方面的刺激下无法也不敢挣扎,耳道已被棉花塞满,明明已经听不到任何身体的她却听到了别人的说话声,那是一个娇嫩,大方的青年女性的声音。
“这衣服做的真好,快给我包起来吧。”
一面夸大厚实的暗红丝绸布料被裁缝们扯开,接着以最紧密的程度缠绕在司画身上,缠绕从司画的高跟鞋开始向上,每缠绕一圈,裁缝就要在丝绸布上刷上糨糊,同时也让那些不至于造成痛苦的针头全部扎在了司画身上,司画又痛苦又兴奋,恐惧,诡异和欢愉,痛感交织,已经使她崩溃。
将司画包裹成木乃伊后,红色布料倒转向下缠绕,这次的缠绕完全盖在了糨糊上,让布料包裹的严丝合缝,确保不会让里面给小姐的杰作受到一点外界的破坏。
煤气灯逐渐昏暗,骷髅和裁缝也隐去在空洞的寂灭里,只有缝纫机永远散发着滴滴答答的噪音。
旗袍与裁缝铺的怪谈,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