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fw”博士与某古神不简单日常 其一
乌萨斯冰原,某处残垣断壁的遗迹,即使现在烈日当天,周遭温度也依旧严寒刺骨,在遗迹的入口处,几道人影对立着。
站在闭锁着的大门前的,是一位菲林女子:浅绿黑相间的露肩长袖,黑色的领边和袖边,显得小巧玲珑,露出漂亮的锁骨。淡绿色的短裙露出白皙修长的大腿,一双棕色高跟皮靴简约大方。右手手腕上是一只外表极其普通的手表,在阳光下发着耀眼的光泽。雪白的头发散落在脸庞,头顶上一对三角形似的耳朵时不时微微颤动几下。她只是化着淡妆,卷翘的眼睫毛忽闪忽闪,深绿色的眼眸散发着轻蔑与嘲讽。
在她身边的,是一个和她一样身高的,头顶长着一对青色的角的少女。深黑色长发微卷着披泻下来,流到末尾时渐渐转变成青色,显得有些慵倦和叛逆。脸上的表情冷若冰霜,左眼虽被修长的刘海所遮盖住,但右眼红色的瞳孔中仍烁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光,却深藏着不易察觉的不甘,用冷酷深深掩着。那高窄的鼻梁,秀气中带着冷漠。咬着几乎无一丝血色的唇,似雪的脸上显出几分苍白。一条洁白如雪的无袖旗袍搭着一件小巧的黑青外套,配着一双黑色的抽折高筒靴。
而在她们的对面,一位身着黑色冲锋衣的黑发男子一脸严肃地盯着面前的二人组,左臂上一个终端忽明忽暗。
“那么,安德烈你呀,只是一个人,要怎么对付我们两个呢?”
白发菲林坏笑着,一只巨大的怪物自她的脊背中钻出,举起锋利的双爪。一旁的夕举起大剑,指着面前的人。
“呵……”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安德烈背后传来,“对付你这种冒牌货,不是很简单的事吗?”
随着话语的开始,一声非常短暂的,带着金属和皮革之间快速摩擦的那种特有的声音,猛然地在不远处响起,犹如一声惊雷一般,击打在凯尔希的心头上。
“这声音……怎么可能??!!”
在白发菲林一脸“这不可能”的表情中,一位德拉克女子从安德烈的身后款款走出,一头白色的中长发,随意的披在肩上,斜斜的刘海适中的刚好从眼皮上划过,白晳的小脸娇媚却冷淡,一双美眸清澈如水。她望向凯尔希,瞳孔中却没有任何温度,似乎把全世界都不放在眼中。轻抿的薄唇,粉嫩晶莹。脖子上一根银制的细项链在阳光下微微闪烁着,手腕处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温润的羊脂白玉散发出一种不言的光辉,手指上带着几枚造型奇特的戒指。一件黑色的哥特式洛丽塔长裙,没有任何的修饰,但穿在身上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平凡,配以一双黑色的丝袜以及高筒靴。举手举手投足间,清冷而优雅。红色的瞳孔里倒映着面前人的身影,嘴角带着自信的微笑。
“没想到安哲尔那个笨蛋居然着了套啊……”
“不好意思啊塔露拉,麻烦你了。”
“没事的,毕竟我们是朋友嘛,”塔露拉挽了一个剑花,“只是没想到安哲尔会率先白给而已……不过问题不大。”
凯尔希眉头紧皱,面色阴沉,声音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慌张。
“你是……塔露拉??!!根据行程,你现在应该在龙门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嘛~我只是被一个笨蛋邀请过来寻宝,但是晚来了那么一会儿而已,”塔露拉看向她旁边站着的夕,无奈地耸耸肩,“嘛,总之,请做好觉悟吧。”
“呵……即使多你一个又有什么用,你觉得你能战胜我们吗?”
凯尔希环手抱胸,原本乌云密闭的脸,在短暂的思索以后变成了一副“你能奈我何”的高傲表情。
闻言,塔露拉凤眼一眯,嘴角微微勾起,看似漫不经心的样子却让她面前的人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看着面前肆意释放着杀气的龙女,不知为何,恐惧开始在凯尔希的心头缭绕。面前的人太冷了,不是那种流于表面的冷,是由骨血而发的冷,一种视万物不存在的冷,她刚刚说话的态度太淡定了,淡定到令人猜不透,绿发的菲林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可就在她脚刚刚落下的时候,塔露拉的身影瞬间消失。下一秒,伴随着一阵剑刃的破空声,银发的龙女出现在凯尔希的面前,手里的大剑狠狠地斩向她的脖子。
“锵!”
惊魂未定的凯尔希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双爪,一手捂着自己的心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要不是Mon3tr及时挡下这一击,自己怕不是要失去身上这件好不容易弄来的皮了。而一旁的夕仍然呆呆地站着,仿佛对这一切视而不见。
“就这?”
龙女只手压制着Mon3tr,力度之大甚至让面前怪物的双爪都止不住地颤抖着。
“穿着凯尔希的皮却差点被我瞬杀,想必凯尔希本人知道了也会无语的吧。”
“你!”
安德烈看着在对峙中的二人,无奈地笑笑。
“塔露拉真是可靠呢,我也不能落后啊。”
随即在自己手里的终端上面操作几下,之后一个巨大的时空裂缝出现在他的头上,一架巨大的直升飞机从中飞出,投下一台被布包裹着的重型武器,随后与时空裂缝一起消失。
安德烈走到包裹旁,掀起油布,露出一台全副武装的机甲。他再次在终端上点几下,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机甲缓缓地站起来,双臂炮口举起,对准此时毫无防备的凯尔希直接发射。 与此同时,安德烈身上的冲锋衣也变换成一件漆黑的紧身作战服,各种装备浮现在腰间。
见安德烈的攻势也已展开,塔露拉手中加劲,剑上劲力猛地一吐,逼得对方在招架上又多吃力一分,她却是早有深算,不待气力用老,乘机将剑抽回两寸,再依着先前攻势原样一敲,震得对方手上一麻。当下她从容抽剑回手,却是左手一扬,藏于袖口的几枚暗器破空而去,直奔凯尔希本体,逼迫M3回防,然后右脚用力地踏在地上,身子微微下俯,整个剑身被一道圣洁的光束包围,几道漆黑的火焰缠绕在光束之上,显得分外诡异。
“愿光芒照耀吾身……” 塔露拉轻声吟唱着,手中的长剑微微颤抖着,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愿吾王见证……”
“啧……Mont3r,快阻止她!”
【兴奋的吼叫声】
“……圣剑之审判!”
塔露拉奋力一挥,巨大的光流混合着灼热的黑炎奔向面前巨大的怪物,并重重地轰击在其的身体上,激起一阵烟尘。
【哀鸣声】
烟尘散去,M3虽然漂浮在原地,但是它的外壳似乎有些开裂,一只爪子已经不翼而飞,正在缓缓地愈合。
M3身后的凯尔希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面前的这个德拉克女人太强了,这实力绝对不是那个一脸正气而又有点天真的塔露拉,也不是那个骚的不行,满肚子坏水的黑蛇所能拥有的。这个女人所展现出来的力量……更像是……天灾本身……
塔露拉感受着不远处凯尔希那难以置信以及带着些许恐惧的目光,缓缓站定,大剑轻轻地放在肩上。
“呵……如此熟悉的感觉……自从离开黑魂世界以后,好久没被人这么看着过了……”
塔露拉收起长剑,拿出一对镰刀,一短一长,短的寒霜凝结,长的黑炎缭绕。
“嘛,这你就没必要知道了,‘凯尔希’……因为……你也不需要担心这些事情了~”
白发的龙女轻轻一纵,冲向了面前的怪物,两把镰刀闪烁着寒光。
另一边 绿龙角,乌黑头发的少女带着一脸极不情愿的表情,向安德烈发动了法术攻击。
“啊……啊这……抱歉安德烈……这……这绝对不是我想这样做的呀!”
说完,只见女孩举起手中泛有了点点蓝光和墨水的青铜剑,向面前的机甲挥去。瞬间,机甲附近瞬间爆出大量的墨水,飞溅的墨水在机甲留下一道道痕迹,墨水爆出的地方,几只造型奇怪的生物从中爬出,便是夕笔下的不存在的生物,“自在”。
“吼!”
自在们吼叫着,爬上机甲的身体上,撕扯着上面的零件与设备,几只甚至径直冲向一旁操纵着机甲的安德烈,不过都被他的泰瑟枪尽数击倒。不过夕召唤的自在们源源不断,一时间安德烈也有些棘手,不得不暂时将火力转向清理这些杂兵们。
趁此机会,在远处施法的夕从背后拿出一幅画卷,随后冲向了一边努力输出的塔露拉,试图将她丢进画中封印起来。
不过,虽然她悄无声息地接近了正在朝着凯尔希丢螺旋火球的塔露拉,但当她举起手里的画卷,准备罩下去的时候,塔露拉的身影忽然消失,随后一记重击结结实实地轰在了夕的背后,夕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手里的画卷也飞到了一旁。
眼见得机会难得,安德烈直接打开自己战衣上的推进器,冲破了面前自在们的包围,以一道完美的弧线,飞向勉强坐起来的夕,手中的匕首直直地指向夕的脑袋。
只不过夕似乎感觉到了自己头顶上传来的杀气,在求生欲的作用下,她随手抓起腰间的画,向天空展开,而安德烈……径直地刺向了画卷,结果自然而然,安德烈的匕首以及双臂就这样入画了。
见状,安德烈还想着挣扎一下,推进器转向,以最大的马力向反方向喷射着,而他本人也努力地挣扎着,试图将双臂拔出来。
只不过,现实是残酷的。不管安德烈怎么努力,他的身体还是缓缓地沉入了画卷之中,直至被完全淹没。夕勉强从地上爬起来,将画卷合拢且收回自己的口袋里。
远处,原本正在“起舞”的塔露拉看到这一幕,微微一愣,原本绚烂的双镰舞也随之停顿。
“啊这……安德烈你还真就白给了啊……”
不远处,一身尘土,不过没什么伤痕的凯尔希长吁了一口气,真的是……太过可怕了……那个博士是从哪里找来这么厉害的德拉克的,娴熟的战斗技巧,鬼神一般的力气,以及那些莫名其妙的武器……先不说那把能随意放光炮的剑,她手里的那两把镰刀……那是什么离谱的源石武器?既能放出黑炎又能放出寒冰,自己原先还以为地上这些被短镰划过时生成的冰只不过是摆设,可没想到Mont3r漂浮在上面也会受到迟缓影响,呆久了甚至会被冻住……太可怕了……幸亏她的队友脑子不是很灵光,不知道那画的奥妙…… 凯尔希想到这,忍不住笑出了声。
“哼哼哼……哈哈哈……现在你的队友没了,二打一,纵使你再强,也无计可施了。”
塔露拉无奈地站在原地,看着面前幸灾乐祸的女子。
“话别说得这么难听嘛,凯尔希。你怎么就确定下一个倒下的是我,而不是你呢?我现在完全可以瞬移到你身边,然后把你宰了的哦~”
“呵……还挺会唬人的嘛。殊不知你的那些小伎俩,我早就看穿了。”
凯尔希示意漂浮在一旁,遍体鳞伤的m3过来,随后接过其爪子里夹着的飞镖,摩挲着上面奇怪的花纹。
“你所谓的瞬移,恐怕就是利用这些小道具上面的花纹才做得到的吧~作战的时候我仔细观察过了,你的那些投掷性武器以及你闪避时触碰的部分地面都被你的源石技艺弄上了这些痕迹吧。”
凯尔希微笑着将手里的飞镖往上一抛,然后打了个响指。
【欢快的吼叫声】
M3轻松地击碎了这个仅存的暗器,随后兴奋地举起双爪,挥舞着。
“现在,你只不过是一只断了翅膀的鸟罢了。”
“呀嘞呀嘞……”塔露拉略显无奈地将长镰背在背后,将镰刃已然消失的短镰挂在腰间,“果然这招不是那么好用呢……为什么水门每次就能用的那么舒服,然后我用反而会起反效果呢……”
塔露拉一边幽怨地碎碎念着,一边拿出了一把带着黑色鞘的武士刀。
凯尔希见状,微微挑了挑眉。
“又是一把新武器吗……你还真是神奇呢,塔露拉……不过等我把你变成皮了,这些就都是我的了。”
“话不要说这么绝嘛,‘凯尔希’医生~我觉得我还是很有机会的。”
塔露拉微笑着,微微屈身,左手抓着刀鞘,右手握着金色的刀柄。
见状,凯尔希稍稍严肃了少许,一旁漂浮着的恢复得差不多了的M3主动飘到她的身前,严阵以待。
“SLAY ALL……”
随着一句莫名其妙的维多利亚语,塔露拉的身影瞬间消失。
“嗯?这是……”
凯尔希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感觉到一阵剧痛,几股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出。
与此同时,她面前的M3突兀地碎成了无数块碎片,散落在地上。
“噗啊……这……嘶……这……”
凯尔希痛苦地吐出几口血,右手颤抖着摸向自己的胸口,一把修长的武士刀精准地穿过了她的心脏位置,刀锋上的血缓缓地滴在地上。
“老实说……你这样站在原地吃攻击的靶子真的不多了……”
塔露拉带着嘲讽的笑容将武士刀拔出,然后一脚狠狠地踢在了凯尔希的背上,让她远离夕的位置。
“现在……你只剩下一条命了……同时,你对我队友的控制应该也解除了。”
不远处呆立着的夕身体微微一颤,原本冷漠空洞的双眼逐渐变得灵动有神,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控制权逐渐回来了。
“去把安德烈救出来,这期间我来抗住她。”
塔露拉右手反掌,将刀向右拂开,刀尖微微低于刀刃,随后挽了一个剑花,将刀缓缓纳入刀鞘。
“好……”
夕点点头,拿出腰间的画,展开并跳了进去。
塔露拉缓步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画,合上,然后放在一旁的石头上。
一旁趴在地上的凯尔希痛苦地翻滚着,原本疯狂喷血的伤口不知何时已然愈合,背上一条从脖颈一直延伸到屁股上的裂缝缓缓地露了出来,凯尔希身上的衣物也化作一团阴影,渐渐消失。
裂缝中,一个白发,头顶带着红色龙角的女子钻了出来,样貌和刚刚离开的夕十分相似,一件彩色的外套,辅以赤红色的抹胸以及超短裤,姣好的身躯肆意地暴露在外,再加上一双雪白的运动鞋。很明显,这就是那位夕的姐姐,古灵精怪的年。
“诶~我还以为用不到这个身体呢~”
年吐了吐舌头,然后,张大嘴巴,将自己的手伸了进去。伴随着几声莫名其妙的呻吟声,一把造型略显古朴的青铜剑被拉了出来。
“咕~啊~哈~这种从嘴里掏东西的感觉……还不错嘛……”
“下面居然是年啊……你到底偷了多少件皮呢……”
“这,你就没必要知道了呢~”
年娇笑着捡起自己脚下的“凯尔希”,亲吻着那已经失去支撑的嘴唇。
“咕啾~真是可惜了这件皮呢~得等上那么几个星期才能再穿~”
“不过呀~那个紫发男博士心也真大~居然这么轻易地就被穿着凯尔希的我所蒙骗,在一阵翻云覆雨后把这件皮交给我~而且刚刚还穿上我半路故意留下的陷阱——夕酱的皮~”
“唔嗯……我难得地同意你的这两句话……他确实有那么点笨了呢……”
塔露拉一手抓着阎魔刀,一手放在腰间,懒洋洋地吐槽着。
“不过这样的伪装+保命神器就这样被你用掉一次……真是有够浪费的。难道你还想用掉第二次吗?”
“诶嘿嘿~不试试怎么知道嘛~塔露拉酱~或者说,未知的德拉克?”
“呃……你这腔调,说老实话,真的很恶心……我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这么说话过……”
塔露拉一副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的表情,右手握着刀柄,身体微微向前弯曲。
在她的对面,年一手举剑,一手握着不知何时出现的,造型奇怪的盾。
“撒~开始第二回合吧~塔露拉酱~”
看着对面的德拉克女子,笑了笑,然后吐了吐舌头。
画中
安德烈一脸迷茫地在画里面漂浮着,他已经搜寻了将近几个小时了,但是依旧一无所获,似乎自己进入了一个根本没有出口的小镇。
就在他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办的时候,夕轻盈地落在了安德烈的面前的房顶。
见到来者,安德烈瞬间警觉起来,身上的武器直接锁定了夕。
“别别……自己人……何必呢?” 夕有点惊慌地解释着,同时举起双手示意友好。
“吼~真的?” 安德烈疑惑地问道,全身的武器并没有解除对夕的锁定。
“诶!……当然!我……可以证明自己清白!”
“唔……说几个我们之间才知道的秘密。”
“唔……呃……塔露拉穿越前是个百合,安德烈你在穿越之前一直叫她露西亚,以及,你即将和代理人誓约……”
“停停停……别说了别说了,我相信你是真的了。”
安德烈解除了全身的武装,作战服也变回原本的冲锋衣。
“所以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你的控制是怎么被解除的?”
“唔……塔露拉把假凯尔希刀了,她对我的控制就自然而然地解除了。然后塔露拉让我进来,把你捞出去。”
“唔嗯……明白了,那我们现在赶紧出去帮忙吧!”
“额……”
夕回想了一下进来前塔露拉的表情。
“我觉得……我们可以晚点出去……她好像……应该……有点打上头了……”
两人联想了一下曾经某个时间的经历,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希望露西亚别把外面给毁了吧……”
安德烈唏嘘道,一旁的夕疯狂地点头。
画外
冻原,不,已经不能说是冻原了,整片地方已经完全变了样:遍地大大小小的坑洞,几条深邃的沟壑,远处熊熊燃烧着的森林……
“咕……” 德拉克女子后退了几步,随后将刀狠狠地插在了地上,止住了身形。
年脸上的笑容有点勉强,左手上的盾已不复存在,右手上的青铜剑都不知道换了多少把,小腹上一道深可见底的伤口正在缓缓愈合。
“呀~为什么女孩子的衣服在战斗的时候永远没有很大破损呀……”
塔露拉擦了擦自己嘴角的鲜血,然后松了松肩膀。
“谁知道呢……没准是什么神奇的大破保护吧……”
“大破保护?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呀嘞呀嘞……就当我在随口胡诌吧。不过能跟(疯狂放水的)我打了这么久,还伤到我了……你也算有点水平了呢。”
“谢谢夸奖~塔露拉酱~”
年笑嘻嘻地鞠了一躬,经过刚刚的交手,她现在已经确定了面前德拉克女子的真实实力,最多跟年或者夕她们是一个水平的,用凯尔希和她打确实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不过还好自己事先穿好了年的皮,不然就完蛋了……
年抬起头,细细打量着面前纳刀的塔露拉。等下就想办法继续僵持下去,然后趁她不注意,把自己好不容易炼好的那个皮物药注射进她的身体里面……即使她再强,在皮物药的面前都只不过是无用功,她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变成一件供我穿戴的皮……呵呵呵呵~等把她变成了皮,我就把她的队友干掉,至于那个愚蠢的博士,不知道被自己最好的朋友压在身下干是什么滋味呢~呵呵呵呵~ 年幻想着穿着塔露拉皮的自己被一群男人围着插的场景,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可塔露拉随之而来的话语却无情地打断了她的幻想。
“行吧……既然你认真起来了,那我也就稍微那么认真一点点吧……(指从放五大洋的水变成放五大洋-1滴的水)”
话音刚落,黑色的火焰自塔露拉的身边燃起,渐渐将她的身影包围。与此同时,剧烈的寒风也在向她的身边聚集。一股无形的压力出现在了年的心头,而她脸上的笑容也已然消失。
“这,就是力量!(This! Is! Power! )”
伴随着一阵低沉的龙吟,黑色的烈焰瞬间向四周爆开,灼热的风夹杂着火焰将所经过的一切都尽数点燃。即使年有所戒备,在火焰爆开的那一瞬间就架好了新的盾牌,但她还是被巨大的冲击力击退了几米,手中的盾尚且健在,但表面已经裂痕满满,似乎只要轻轻碰一下就会直接碎成碎屑。
年松开手里残破不堪的盾牌,一脸凝重地看着前面的德拉克女子……不……先前那个英姿飒爽的身影已经不复存在了,现在在自己面前的……与其说是人,倒不如是“怪物”……
在年的视角里,塔露拉漂浮在空中,一对巨大的漆黑的双翼在背后缓慢且有力地扇动着;原本头顶略显短小的角向后延伸,暴涨到1米有余;英气满满的脸上排列着密密麻麻若隐若现的细小鳞片;身上的裙子也变成了一件漆黑如墨的战甲,手甲如同野兽的利爪一般锋利,一柄长剑从她的右手手腕处延伸出来,闪烁着寒光。
几乎是同一时间,在画中 安德烈的终端忽然响起了警报声,而夕也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似的,露出了一副惊讶的表情。
“不是吧……塔露拉她来真的了???安哲尔我们赶快出去,不然她就真的要把外面掀了!!。”
“我正在!别催!”
夕快速地踏入阵眼之中,嘴里念念有词。
画外
悬浮在空中的塔露拉缓缓睁开双眼,金色的竖瞳凝视着下面的年。
年的嘴角微微抽搐着,她完全没想到这个龙女的战力和她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如果说之前还能说说笑话或者yy一下,那么现在,被那样的目光盯着,她甚至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不知为何,一股名为死亡的感觉开始在她心头萦绕。
漂浮着的龙女闭上了双眼,白色的长发在风中肆意地飘动着,巨大的杀意开始在空气里凝聚。
“You Shall D……”
话音还未落,塔露拉就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被轻轻地敲了一下,同时一个熟悉的声音萦绕在耳边。
“行啦,别打了,已经结束了哦~”
“啊?不是吧……夕?这么快?”
塔露拉张开双眼,疑惑地看向身边刚刚从画里面钻出来的夕和安德烈。
“你看看你对面的年。我要是不阻止你……你又得掀了这地方。”
龙女转头看去,只见先前还在打生打死,脸上总是带着莫名其妙笑容的年现在却乖乖地跪在地上,行着“法国军礼”。
“啊?不是吧……我辛辛苦苦开个二状态,你居然就罢工了?这不公平!”
塔露拉一脸失望地落在地上,做了一个标准的失意体前屈,与此同时,她的翅膀,身上的铠甲,刀剑也逐渐消散,转变回原来的哥特式长裙。
安德烈微笑着蹲下来,揉了揉塔露拉的脑袋。
“辛苦你了,塔露拉。”
夕则没好气地继续吐槽着。
“还有你呀,安德烈,刚刚的你真是莽撞……”
然后伸手轻轻敲了下安德烈的脑袋。
安德烈不好意思地微笑着。
“抱歉呀……我太过心急了,下次不会这样子了。”
夕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们俩个……唉……”
说着,她把已经丧失斗志的年直接捆了起来,并拖到了两人跟前。
“妹妹啊~行行好~放了我吧~”
年惨笑着求饶。
“行什么好,放什么放……诱惑我穿上皮被你控制,想皮化我的整个罗德岛,甚至还想杀了我的两个朋友……你想得倒挺美……”
夕翻了个白眼。
“况且,你也不是我姐姐。”
“呵~你看我,哪里不像你姐~”
年笑着回应道。
“是吗?如果你真是我那个讨人厌的姐姐,那你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就攻击我们?”
年只是笑着不说话。
“别和她讲道理了,把皮脱下来然后砍了吧。”
从失落中恢复过来的塔露拉打了个哈欠,依靠在安德烈的旁边,而安德烈正微笑着帮她梳理着头发。
“那你现在身上有药水吗?没有的话,我们可是没办法脱下来她穿着的皮的,她现在穿着的皮可和那件凯尔希的完全不一样,不是吗?”
夕很不耐烦地反问,焦急地在年的周围来回踱步。
“确实……如果没有药剂的话,即使我把我世界的木星炮拉过来,也没什么用的……”
安德烈忧心忡忡地补充道,同时帮塔露拉扎了一个辫子。
“呼~只要我不脱下来这件皮,你们就永远拿我没办法~哈哈哈~ ”
年狂妄地大笑着,而她身边的夕却只能干瞪着眼。
“啊,这个我有啊。”
然而,塔露拉平淡的一句话却瞬间让三人大惊失色。
“啊?”
“真的?”
“这不可能!我明明都销毁了!”
看着三个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塔露拉笑着从自己的乳沟里拿出一瓶绿色液体,丢给夕。
“上上个月去某个世界的舅妈那里弄了几瓶,然后上个月去某个世界的‘我自己’那里弄了几瓶。每次去,她们俩都生怕我不够用似的,硬塞给我不少。”
塔露拉回想着那两人的说辞,忍不住笑了笑。
“明明她们自己的用量也不小来着……总之我现在储备量很多~”
许久,安德烈无奈地笑了笑。
“这真是……辛苦你了,塔露拉。”
“哼哼~”
不理会已经得意起来的塔露拉,夕坏笑着看向一旁惊慌的年。
“嘻嘻嘻!姐姐不要动,很快就好了~”
“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
年疯狂地挣扎着,尝试挣脱绳子,不过这一切都是徒劳。自从被这绳子捆上以后,她的能力就再也无法使用。
夕将瓶子拧开,然后将里面的液体直接倒到年裸露着的背上。待那条熟悉的缝隙再次出现,夕直接了当地将里面的雇佣兵抓了出来,然后丢向一旁的两人。
“你们……”
雇佣兵的话语消逝在一声简单的枪声以及一把寒光闪闪的刀下,尸身掉落在地上,随后黑色的火焰燃起,将其化为灰烬。
确认危机解除以后,塔露拉靠在一块尚存的石头上,擦拭着自己的刀;安德烈换上新的弹夹,然后将枪收起;而夕则穿上了年的皮,然后小跑到一旁捡起凯尔希的皮。
“哟~年小姐好呀~”
塔露拉微笑着举起右手,晃了晃。
“早什么呀~夕酱穿上了我而已……”
年撇了撇嘴,然后小跑着进入了遗迹的大门中。
“你们两个给我好好看门呀~”
门外的两人相视一笑。
“好好好~年你注意安全。”
年走后几分钟
“不过这下可算是结束了呢……虽然我因为自己的原因错过了最精彩的那部分战斗……”
安德烈双手抱胸,无奈地摇了摇头。
“嘛~安德烈不要太过在意啦,毕竟我也没有料到会有雇佣兵入替了年,然后跑到安哲尔的岛上伺机搞事。”
塔露拉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我也没想到她甚至还把凯尔希变成了皮穿上,然后把我从你们身边支开。”
“是啊……然后在路上的时候悄悄诱惑安哲尔,让他穿上了夕——她精心准备的陷阱,到了目标地点还打算杀了我灭口。”
“幸亏我收到了你和安哲尔的求救信号,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抱歉……露西亚,是我们太不谨慎了,结果还麻烦了你来收尾。”
“嘛……没事的,安德烈。”
塔露拉轻轻在安德烈的脸上亲了一下,露出一脸宠溺的微笑。
“话说~塔露拉要和我们一起开包箱吗?估计有不少好东西哦~”
就在此时,年拖着一个古老而又华丽的木箱子,一蹦一跳地走了出来。
“嘛,我在一旁看着就好,毕竟还是需要有人放放风的。”
“略~随便~”
年吐了吐舌头,把箱子放在三人面前。
安德烈端详着箱子,若有所思。
“嗯……看上去很重的样子,看来里面有不少好东西。”
闻言,年翻了翻白眼。
“哪有~这箱子很轻,估计里面都是些破烂。”
“哈?真的假的?我们千里迢迢跑过来寻宝,还莫名其妙打了一场,结果得到的就是一堆破烂?不是吧……”
“里面是什么东西打开看不久知道了嘛。”
无奈地瞥了眼身边说风凉话的二人,塔露拉扫了一眼箱子上的锁,然后一脚踩断。
“顺带,撬锁,坏文明。”
年和安德烈见状,立马跑过来,一起打开了箱盖。
没有什么金光闪闪的财宝,也没有什么银光闪闪的兵器铠甲,箱子里面就静静地躺着一张古朴的羊皮卷,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啊?就这?”
年大失所望。
安德烈弯腰捡起卷轴,缓缓展开。
“嗯……是我没见过的文字…”
塔露拉好奇地凑了过来。
“不会是什么皮物试剂或者附身药物吧?可别忘了我们之前在安德烈那里找到的东西也差不多是这样的。”
年接过安德烈手里的卷轴,扫了几眼,然后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
“唔嗯……这上面的文字是”乌萨斯的古代文字呢~这可不在我的领域当中~ ”
塔露拉翻了翻白眼,抓过卷轴扫了几眼。
“啊这……年,你确定你真的看不懂?”
年笑着吐了吐舌头。
“我大概不知道~”
“大概?大概……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年她心知肚明,但是故意不说出来。”
安德烈及时补刀。
“呵~难道科西切的养女也不知道?”
年保持着她那神秘的笑容。
“我当然知道呀,只是我怀疑你知道的比我知道的还要多而已。”
说着,塔露拉的手里忽然出现一个药剂箱,她将箱子放在地上,然后根据卷轴里所说的材料开始调配。
“你看,她不是看得懂嘛~”
年摊摊手,一脸无辜的表情。
“等下弄好以后,第一滴试验就滴在你身上。”
塔露拉一边调配着药剂,一边威胁道。
“好啦好啦,两位都别互相攻击了,让塔露拉安心配药吧。”
见眼前两人又开始了日常的相互吐槽,安德烈出来打圆场。
“嗯……”
“好吧~”
两人迎合着,年双手抱胸靠在墙上,而塔露拉将注意力转回炼药。
半个小时后
“唔嗯……比我那个‘舅妈’的配方要难上不少呢……”
塔露拉摇晃着瓶子里的透明液体,眼睛有意无意地飘向一旁的年。
“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奇怪的效果呢?”
年被塔露拉盯得两股战战,几欲先走,脸上的表情也不再淡定了。
“你你你,龙女,你要干嘛?”
“嘛,只是想让你试试效果~反正你也穿着皮,对吧?”
塔露拉笑着将药递给了年。
“只不过喝完了如果肚子疼什么的,我可概不负责哦。”
“估计五脏六腑忽然爆炸也不会的。”
安德烈在一旁小声吐槽道。
年无可奈何地接过了塔露拉递过来的药,嘴角微微抽搐。
“我就只是穿上了年,你就这样了?”
“还有夕,你起码穿了两件皮,我和安德烈都没穿的。相比之下你试药带来的后果要小很多。”
塔露拉从自己的乳沟里面拿出一个小笔记本以及一支笔,准备记录。
“好吧~好吧~”
年无奈地耸了耸肩,将药滴了几滴在手上。
“唔……没什么感觉……还有点香香的……”
年抬起手,细细地闻了闻手上的药液,还舔了舔。
“嗯?要不你喝点下去试试?”
安德烈一边偷偷摸摸地看了一眼塔露拉,一边提议道。
“味道如何?”
塔露拉低着头发问。
“唔……也没什么味道,和普通的白开水差不多……唔,等等,我的声音?”
年惊讶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自己刚刚说的那段话……用的居然是夕的声音?
“呀嘞呀嘞,看样子开始了。”
塔露拉摇了摇头。
话音刚落,年的身体在瞬间就开始萎缩,最终从夕的身上脱落下来,软趴趴地落在了地上。
“看起来这药似乎很厉害的样子……”
安德烈看得啧啧称奇。
“唔嗯……确实很效率,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塔露拉记录完第一反应,皱着眉,轻轻地咬着笔头。
“还有什么不对……等等!”
夕抬起刚刚穿着年时滴上药剂的手,手指已经全部变成软趴趴的皮了。
“我的手指……” “‘唔嗯……现在这个节奏就对了。”
塔露拉微笑着点点头,继续记着笔记。
“顺便,按这个速度,你的双腿也该变成皮了。”
“哪有!你不要……诶诶诶诶~”
夕一头栽倒在雪地里面,双臂双腿都已萎缩成皮,只剩下身子和脑袋。
“唔嗯……看样子要变回安哲尔了,看样子这药确实很厉害啊。”
安德烈将掉在一旁的药剂捡起来,密封好,随后感叹道。
闻言,塔露拉从笔记里面抬起头,认真地看向安德烈。
“不是,如果我按原配方来的话,效果要比这可怕得多。”
“什么?难不成……”
安德烈一脸惊讶地看向已经变成一件皮的夕。
“放心,他没事。”
塔露拉合上笔记本,缓步走过去,在皮的背上划开一条缝。
随后,缝里面钻出来一个紫色短发,样貌清秀,穿着罗德岛博士标准兜帽衫的男生,不过他现在的表情可不怎么好看。
“一滴!只是那么一滴!年就直接皮化了,夕缓慢皮化!这两件事就持续了那么不到几分钟啊!”
“只是一滴?”
安德烈战术后仰,嘴张得几乎可以吞下一根法棍。
“我剪了剂量和所需材料的,”塔露拉轻声道,“要是严格按卷轴上要求的,按理来说,你也会变成皮,然后我就只能从里面捞出来一只史莱姆了”
“啊这……”
“放心,这只是一滴原液的效果,过上一段时间安哲尔你就会复原的啦~”
塔露拉拍了拍安哲尔的肩膀,微笑着。
“不过如果是整瓶灌下去的话……我们今天就只能捧着你的皮回去了呢。”
“唔……可是她们不会复原……对吧……”
塔露拉点了点头。
“不过,至少现在,你应该感谢我减少了剂量还有材料,保了你一命。”
塔露拉耸了耸肩,把笔记本和笔重新塞回自己双乳中间。
安德烈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二人的背。
“研究什么的可以回去再做,既然我们已经拿到宝物了,就先回去吧。”
“好~”
“好的。”
安德烈走到一旁的灌木丛中,去掉伪装用的枝叶以及藤条,露出了一辆安装了火神炮的悍马。
安哲尔捧起三件皮,看向塔露拉。
“你没有把车和宝物都烧了真是万幸~”
塔露拉翻了翻白眼,接着稍稍用力地敲了敲他的脑袋。
“拜托,我又不是那种一打high了就什么都不管的人……”
在两人又开始相互攻击的时候,安德烈上车发动引擎,打开暖气,然后一个漂亮的漂移甩到了二人的身边,车门也随之打开。
“上车吧二位。”
安哲尔捧着几件皮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而塔露拉则是低头瞥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卷轴,随手向后一丢,然后上车。
见两人都已上车,安德烈一踩油门,悍马车呼啸着离开了这片遗迹。
羊皮卷轴顺着风轻飘飘地落到了箱子上,随后黑炎燃起,将两者直接化为灰烬,之后被寒风所带走。
广阔的大平原上,一辆漆黑的悍马车在旷野上奔驰着。
车内,塔露拉靠在后座,盯着手里的手机屏幕,时不时发几个信息;安哲尔坐在副驾驶位,看着手里的皮发呆;安德烈一手撑在车门,一手握着方向盘。
“唔嗯……话说塔露拉,你现在住在哪里?我可以顺路把你送回去。”
“唔,送到安哲尔的罗德岛就行了,我最近都在那里呆着。”
“好的,按照我们现在的速度,20分钟以后就能把你们送到。”
安德烈举起左手,向后面竖了一个大拇指。
“嘛……不急不急。”
塔露拉微笑一下,随后一手卷着刘海,一手继续在屏幕上划动着。
继续在旷野上奔驰了10多分钟后,悍马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原本在做着自己的事的两人纷纷抬头,一脸疑惑地看向安德烈。
“诶嘿嘿,不好意思呀,车快没油了,刚好我看到前面有个加油站,打算加加油,毕竟……你们也知道悍马很耗油的。”
“嘛嘛~没事的。”
塔露拉的语调依旧那么轻快且带着笑意,仿佛刚刚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
“嗯……”
安哲尔把皮放在脚前的储物箱里,然后看向车窗外,似乎是想放松放松,只不过……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于是又把头缩回去了。
“等等……我没看错吧……安德烈!快停车!”
“啊?安哲尔你怎么了?看到什么了?”
安德烈将车缓缓停在加油站旁边,接着下车打开油箱盖子,给悍马加油。
安哲尔打开车门,跳落到地上,抬头仰望着天空,喃喃自语着。
“阿巴阿巴阿巴……安德烈,塔露拉,你们看看天上……”
安德烈握着加油枪抬起头,然后望向安哲尔。
“嗯?怎么了?哦哦~有飞船啊,怎么大惊小怪的。”
塔露拉也从悍马的车窗里探出头来,只不过她的反应明显要比安德烈的要大上许多。
“啊这……这不是休伯利安号吗?惊了,为什么崩坏3的东西会出现在这里?”
“啊?这飞船是休伯利安号?,崩坏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后知后觉的安德烈态度也变了。
“不,我可不要回去!”
安哲尔果断跑回了车上,使劲地关上了车门。
“里面都是疯女人呜呜呜……我才不要过去……给我挖个地缝……”
安德烈加完油后,立马小跑着坐上驾驶位,关上车门。
“那我们现在赶紧回安哲尔的罗德岛吧,搞不好迟则生变。”
后座上,塔露拉捂着自己的脸,表情十分微妙。
“我前几天才从某个奇怪的世界回来……今天怎么就又碰上乱入了……”
“都别沮丧或者吐槽啦,我们现在溜之大吉才是最重要的。”
安德烈调转车头,一脚油门,直接加速离开了这个奇怪的地方。
休伯利安号上的一处秘密会议室内, 两个身影盯着屏幕里刚刚截取的悍马车的照片,以及安哲尔的放大版照片。
“没想到舰长真的在这个世界啊……看来逆熵那里发来的情报和布洛妮娅你的验证是真的,舰长他真的背着我们偷偷跑到这个世界了。”
“唔,布洛妮娅已经锁定了舰长的位置,舰长还有10多分钟就会到达那个所谓的‘罗德岛’。”
“嗯……奥托那边怎么说?”
“奥托大人同意了这次行动,但是他只允许符华姐你和八重樱姐姐出动。”
“这样子吗……布洛妮娅你试着入侵一下那个‘罗德岛’的系统,尽可能地收集多点情报,我现在去找八重樱。”
“是。”
银发女子起身离开,留下比她矮一个头的灰发,扎着双马尾的女孩。
待自动门关上之后,原本面无表情的布洛妮娅,嘴角却微微翘起了少许。
“呵呵呵……没想到这么轻易就上钩了,果然无论哪个时代,人类还是那么愚昧。”
说着,女孩调皮地伸出了自己的舌头,吐出来一枚徽章。此时假如有其他女武神在场的话,她们一定会惊讶地发现,布洛妮娅吐出来的这东西,正是她们舰长帽子上的一部分。
“这个宇宙的安哲尔也是十分美味呢~居然让我的实力又翻了7倍有余……也不枉我穿着这身皮,陪他做了那么一晚呢……啊~对了。”
布洛妮娅转身,按了一下墙上的按钮,两块墙壁缓缓移出,展开,紧接着一个巨大的柜子出现在她的面前,里面悬挂着的是各个女武神的皮,就连刚刚离开的符华也不例外。
“哼嗯~是时候和你永别了呢~我亲爱的舰长~”
随后,布洛妮娅的嘴缓缓张大,一个赤裸着的白发女子从中钻了出来,如果此时奥托在场的话,一定会激动地高喊出此人的名字:卡莲·卡斯兰娜!
只不过……此人的气质与那位卡莲完全不同,如果说那位奥托的情人是一个嫉恶如仇,有点单纯的女人的话,那么如今这位“卡莲”就是危险,妖艳,且极其狡猾的恶之化身。
卡莲舒展了一下自己姣好的身躯,随后将自己的双脚从布洛妮娅的皮的口中取出,然后捡起皮,放入柜子内。
“没想到我随意设定的一个坐标,没想到居然真的能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唔嗯……泰拉,吗……竟然还有着与现在的我相同的气息……”
卡莲那妖艳的红瞳扫视着柜子里的每一件皮,时不时发出几声奇怪的冷笑。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不是这个世界的某人无意间打通了我那个崩坏世界以及这个世界的通道的话,想必我应该还在原来的那个世界里面,哀叹着自己不懂节约吧~”
有那么一瞬间,卡莲那轻柔的声音忽然转变成一个低沉的男人的声音,如果有人在场的话,一定会被吓一跳的。
“罗德岛……吗?似乎里面好看的女体也不少呢~不过也不知道整体实力如何……”
卡莲思索了一会儿,随后在地上画了一个法阵,还小声念叨着奇怪且诡异的语言。
随着卡莲的吟诵,法阵中的红光愈加鲜艳,一个模糊的人影逐渐出现在法阵内。
亦不知过了多久,红光渐渐散去,跪在阵中的竟是一个身着漆黑露胸超短裙,辅以黑披风及黑色丝袜的女子。
“主人,有何吩咐?”
卡莲从柜子里拿出一件皮,放在女子的面前。
“穿上这件皮,然后跟着八重樱她们,去侦测一下‘罗德岛’的整体实力。”
女子抬起头,绿色的瞳孔里流露出些许疑惑。
“这是?”
“这是这个世界你女儿的皮,不是那个伪劣的人造体。”
白发女子看着自己手里的皮,惊喜与渴望在眼中闪烁着,她以最快的速度将皮穿上,同步着记忆。
“啊~这身体,这强大的能量……不愧是我的女儿~”
“呵呵呵……塞西莉亚,不,齐格飞,没想到你居然对自己的女儿如此饥渴啊……”
“齐格飞?齐格飞是谁?是我那位丢人的丈夫/父亲吗?”
琪亚娜金色的双眼里闪过几丝戏谑,嘴角上的微笑早已暴露了她现在的心情。
“人家是主人的得力干将塞西莉亚,现在穿着我可爱女儿的皮~和那个丢人的死鬼才没有任何关系呢~”
琪亚娜跪在卡莲的身下,抚摸着卡莲白皙的大腿。
“卡莲姐姐把人家招过来,一定浪费了不少魔力吧~就让人家来服侍姐姐吧~”
卡莲邪笑着,一根巨大的肉棒自她的小穴里钻出,傲立着;与此同时,卡莲耳畔的头发骤然伸展,组合,变成了几根带着龟头的修长触手。
“唔嗯~琪亚娜妹妹真是懂事呢~就让姐姐好好疼爱你吧~”
一时间,会议室内春光四溢,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而此时远在悍马车上闭目养神的安哲尔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接下来将会卷进的可怕事件,以及那扑朔迷离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