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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驯服伊泽塔——中篇下

驯服伊泽塔 花语叶 5142 2023-11-20 11:58

  “没想到日耳曼皇帝还有这样见不得人的爱好。”

   一阵坚毅女声从菲涅身后传出,与冰冷的枪口一同将她从自己的世界里狠狠拽了出来,直到此时她才明白为什么伊泽塔反常地没有等自己。对方操着一口流利的伦敦腔,可“日耳曼皇帝”几个字却用的是法兰克语,那么基本可以确定是法兰克激进派派来的刺客。而此时她被反铐的双手没有办法活动,眼睛也被蒙住看不见任何东西,按理说刺客理应抓住机会一枪致命,但她却并没有。想到这菲涅沉到谷底的心情逐渐平复,开始思考该如何与刺客沟通:

   “不算见不得人,只不过我身为国君不希望别人因此对国家有非议。”

   “你是怎么想的我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你们把大使藏在哪里,说出来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如果我不说你又该怎么办呢?”菲涅一边用耳朵确定了刺客的大致方位,一边快速复原着房间结构,“你应该清楚我一旦叫出来警卫随时会赶到,想严刑逼供恐怕不可能。”

   “看来我只能靠自己了。”

   话音刚落,菲涅的脖子便被刺客迅速用丝袜勒住,以至于自己刚要说的话憋在了声带里,化作一阵咯咯声。和平时与伊泽塔玩的游戏不同,刺客使出的力道刚刚维持在保证菲涅无法呼喊的程度,确保自身安全的同时让她不至于很快死去。此时菲涅的大脑在“嗡”的一声之后再没有了思考能力,只是凭借求生的本能在挣扎、踢蹬着。身后双手不住前后摩擦,几秒后手环竟应声而开,掉落在地上发出“当啷”声。

   “看来不过是叶公好龙而已,这副求生的面孔和那些万字党渣滓简直是一模一样。”刺客抛弃了冷静,将心中对菲涅的恨意全部倾泻而出,连带着手上也加大力度,只求尽快结果她好有时间再去寻找大使。菲涅双腿还在疯狂做着毫无意义的前蹬动作,因为没有了手环束缚,双手伸向脖子试图拽下丝袜。可丝袜和脖子间早就没了缝隙,哪里还有地方可以下手?失去了最后的希望使得菲涅从心底涌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这是她十九岁那年抱着必死的决心从党卫军飞机上跳下时都无法比拟的。她想到了亨利,想到了比安卡,当然也想到了伊泽塔,她们与曾经的故事一同,如过电影一般从眼前一扫而过,只留下自己一个人陷入黑暗的深渊里。其实自己早就预感到了这个结局,只是没想到会来得如此快、如此突然,以至于都没来得及和他们告别。

   “对不起”

   大概一分钟之后,菲涅全身只剩下触电式的痉挛。舌头被勒得伸了出来,连带着口水从嘴角流下。眼看就要得手的刺客嘴角愈发上扬,得意的神情跃然脸上:

   “什么奥古斯都和平使者,你和那个斯提利亚人不过是一丘之貉,一样的野心一样的疯狂,今天就让你见识——唔!”

   被憎恨填满内心的刺客没有注意到,方才手环掉在瓷砖上的声音将伊泽塔从梦中惊醒——按理说刺客所下安眠药的剂量足够普通人睡一整天,奈何伊泽塔那一身魔女之力使得药效大打折扣。

   “怎么会?啊!”

   第一击时伊泽塔情急之下没来得及注入魔力就顺手将台灯扔了出去,被反应敏捷的刺客侧身闪过。第二击则变成了注入魔力的匕首,被伊泽塔操控着在空中飞舞。刺客眼看要陷入劣势,想要趁着匕首飞出没有命中来快速拔枪射杀伊泽塔,却不想被对方抓住机会使匕首倒车打落手枪,又一个急速起步使她躲闪不及被蹭破了脸。等她再回过神来,伊泽塔已经拾起手枪顶住了她的脑门。

   “咳咳——”

   “公主陛下没事吧。”

   伊泽塔想要转身查看却半截定住,保证能用余光监视刺客。在经过几声剧烈咳嗽之后,菲涅摇晃着站起来,解开了蒙住眼睛的丝带,而这位刺客的真面目也印证了她的猜想。

   “堂堂不列颠王室女仆居然是外国间谍,七处那些人在干些什么。”

   刺客年纪约莫二十岁,一头罕见的银白色短发遮住左瞳,身着脱掉裙摆的女仆装,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菲涅。对峙不过几秒,一汩鲜血从刺客嘴角流了出来。

   “快让她吐出来!”

   “可是——”伊泽塔刚想发问却正好撞上菲涅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只得放下枪用右手重击刺客腹部,随之注入魔力将还没来得及被吸收的毒素全部逼出,化作一口瘀血吐到了地板上。这也导致挨了一拳的刺客捂着肚子跪了好一会才逐渐恢复意识。

   “不愧是魔女,能做到如此地步。”刺客擦了擦嘴角,忍着痛苦昂起头与菲涅对视,“你们大可用尽办法折磨我,我保证你们套不出任何信息。”

   伊泽塔刚要说话,菲涅便伸出手臂拦在她和刺客之间,用威严的语气命令道:

   “先让她昏迷,明天早上等不列颠警察来处理。”

   “是。”

   刺客不甘就范,还想奋力一搏却被魔力瞬间禁锢住,随后便看到一只手将药丸推进自己的喉咙。菲涅并非第一次遇刺,因为她以往从未当场杀过凶手,为了防止生出变故伊泽塔便随身携带这种高效安眠药。它的药效很强,只过了几秒钟刺客便无力地躺倒在地,被铐上手铐之后安置在房间的角落里。

   “这样可以了吧,公主陛——”

   伊泽塔刚一回头便被菲涅一头扑了上来,依偎在她怀里不停地抽泣着,那声音宛如丘比特射出的箭,一声声扎进她心里。伊泽塔并不是那种会安慰人的女生,此时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只是一个劲地用左手抚摸着菲涅的后背,慌忙道:

   “对不起公主陛下,我没有保护好你,差点让你...”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菲涅缓缓抬起已经哭花的脸,眼泪却依旧无法止住,“是我一直在自以为是地逃避,一次又一次让你伤心。”

   “公主陛下这么信任我,把我当做最好的朋友,我怎么会伤心啊?”

   伊泽塔的心在狂跳,她隐约发觉了菲涅话中的含义,但她强迫自己不去想。来不列颠之前,当她听到菲涅想同不列颠王联姻时那种深入骨髓的冰冷与绝望,她再也不愿体会第二次。那个晚上她明明很困却睡不着,明明想大哭一场却挤不出一滴眼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也许是在见到她第一眼时,就注定了自己愿意把一切都献给她,感情、魔力、执着,回过神来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的生命中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纵使她从未奢求过菲涅会真的选择自己,但当幻想破碎的时刻来临时,她还是久久无法从牢笼中走出。也正因为如此,刺客所下的致幻药物才能对这具浸满魔力的身体生效。

   “是吗?”一瞬间的失落闪过眼睛之后菲涅似乎想起了什么,从地上将丝袜捡起并递给了伊泽塔,“那能不能像她那样用这个勒我,用全部的力气。”

   “这——”伊泽塔接过丝袜,犹豫地看着菲涅坐在地板上再次用手环将双手反铐,最终屈服在她标志性的笑容下,“要勒到什么程度呢?”

   “嗯,就勒到我失禁为止吧,这样我要是坚持不住的话也可以...”

   菲涅没有把话说完便闭上双眼,不给伊泽塔任何反驳的机会。以前两人不是没有玩过类似的游戏,只是每次都是浅尝辄止。这让伊泽塔不由得担心起来,蒙住菲涅的眼睛后手中那条丝袜就一直软踏踏地裹在脖子上,没有被灌注力道。

   “没事的伊泽塔,万一出了事不是还可以用魔力吗?”

   “公主陛下要是不想就把身子向后靠,千万不要硬撑。”

   “知道啦。”

   伊泽塔咽了下口水,双手发力使丝袜紧紧勒住菲涅的脖子,使她开始了又一次窒息。表面上看除了有意避免解开手环外,菲涅的表现和之前并无二致,可她两次窒息时的心境却是大相径庭,甚至连伊泽塔都看到了她痛快表情下隐藏着的快感。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菲涅脸上的紫色变得越来越深,身体进入无规则的痉挛状态,舌头也从齿间探了出来,可下体的尿意还在被忍着。伊泽塔不愿再勒下去,松开丝袜便开始拍打菲涅背部来辅助她呼吸。

   “没事吧公主陛下。”

   菲涅被勒得头昏脑涨,却硬生生忍着窒息造成的眩晕与不适强行抓住伊泽塔的衣服,整个身子都倒进了她的怀里。

   “为什么要这样做啊?明明才脱离危险,要是出了什么问题的话——”

   话刚说到一半便和眼泪一同被发梢轻柔的触感所中断,每次都是这样,只需要她不经意间的一次抚摸、一张笑脸,自己就能得到廉价的幸福。只是这一次,菲涅笑着的脸上却挂着比自己更多的泪水。

   “因为有无论如何也要去确认的事情。”菲涅伸出另一只手挽在伊泽塔的脖子上,用尽全身力气将身子提起,使得两人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你知道吗,方才被刺客勒住脖子时的绝望与不甘,我从来都没有体会过。我不想死在这里,因为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还有很多人需要我。”

   “可换成伊泽塔你对我做同样的事情,我心里却是一片平静,甚至——甚至有一点欣喜。会想如果是伊泽塔的话,就很愿意让她夺走自己的生命;会认为能被你亲手终结,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公主陛下...”

   “叫我菲涅。”

   “菲——涅?”伊泽塔奋力在坚守的防线至此完全宣告崩塌,整个身子在相互对视中越烧越热,再也无法冷静下来。

   她略显怯懦的声音让菲涅得以鼓起勇气,颤抖着说出了一直埋藏在心底的告白:

   “伊泽塔,做我的皇后好吗?”

   伊泽塔双眼睁到最大,泪水瞬间夺眶而出,捂着嘴想要起身却因为被搂住脖子而难以成行,浑身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菲涅并没有逼她,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任凭月光洒在她们的身上,勾勒出一件米开朗基罗的得意之作。

   过了不知道多久,伊泽塔的身体终止了颤抖。她伸出手解开菲涅眼上的丝带,让自己得以直视那双翠绿色的眼睛。四目相对的一刹那,她笑了出来:

   “我愿意。”

   “你不问我为什么要放弃联姻吗?”

   “我不懂政治上的事情,但我能大致可以猜到原因。”因为已经明白了菲涅的心意,伊泽塔两周以来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在几分钟内被一扫而空,她知道菲涅是抱着怎样的决心问出这句话,自己必须要做出完美的回应才行,“作为臣子我本不该让自己成为陛下的牵绊,可我做不到,做不到不去喜欢菲涅,做不到不在乎菲涅的心意,做不到不去盼望虚无缥缈的未来。所以哪怕是没有名分的情人,我都愿意接受。”

   菲涅不忍心再听下去,将手指按在伊泽塔的嘴唇上来制止她。她不是不知道伊泽塔对自己炽热的感情,可她没想到贵为魔女后裔的伊泽塔会爱得这么卑微,比之白色魔女都过犹不及。她半弓着身子用另一只手拉开抽屉,为自己戴上项圈并将链子交到伊泽塔手中,柔声说道:

   “没必要再去担心了,以后伊泽塔你就是我的主人,这具身体和心灵都只属于你一个人,没有人能够夺得走。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要再把感情憋到心里,无论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菲涅,谢谢你。只要菲涅不嫌弃,我也会永远陪在菲涅身边,无论何时何地,也无论生死!”

   拼劲全力喊出这句誓言后,伊泽塔被再也忍耐不住的菲涅压到床上,两人对视片刻便默契得互换了身位,由伊泽塔俯身吻了上去。她当然知道菲涅那番话只是为了哄她开心,可对她来说这样已然足够。两人的交欢一直持续到东方既明,而在此期间,伊泽塔一直紧握着那条链子,从未松手。

  

   两人回国之后,日耳曼朝堂上爆发了前所未有的风波,以老首相为首的几乎所有大臣都反对女皇立同性为皇后。立后风波持续了两个月,最终还是菲涅凭借荡平法兰克的功绩让大臣后退一步,封伊泽塔为波西米亚亲王,同时不对外举行婚礼。对此伊泽塔不仅很满足,还经常主动劝说忿忿不平的菲涅:

   “那群老古董,朕喜欢的人只不过恰好是女生,凭什么阻挠朕的婚事?总有一天朕不光要光明正大地举办婚礼,还要让议会把同性婚姻变得合法。”

   国民倒是很支持皇帝的决定,私下里也用皇帝夫妇来称号她们。不列颠那边国王亨利在短暂的低迷后重新振作,于第二年迎娶法兰克公主路易斯.波拿巴。看起来一切都在向好的地方发展,只是没有人注意到在法兰克第戎城的一个角落里,多出了一位来历不明的少女。

   “凯瑟琳,愿意和我们一起为了法兰克而奋斗吗?”

   面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热情洋溢的抵抗军特工,凯瑟琳显得异常平静。阳光和往常一样洒在她的脸上,刺得她有些睁不开眼。第戎城也像阳光一样继续快速发展着,看不出一点战争的痕迹。即使自己不愿意相信,但那个女孩的确兑现了诺言。说起来知道现在,凯瑟琳依旧不明白为什么日耳曼皇帝会放过自己这个险些要了她性命的刺客,她只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再像以前那样,为了保卫祖国的信念而不顾一切了。

   “对不起先生,我现在只是一名普通的法兰克王国国民而已,如果您再执意让我行刺拿破仑陛下,我只能将您交送到保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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