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明日方舟】别怕,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罗德岛档案室}
{“Dr.东煌”个人档案}
……
目前为止的各种结果表明,Dr.东煌只拥有过去所掌握的各种战斗技巧,而在沙盘模拟时表现出的战略指挥水平可以说是一塌糊涂。他或许已经失去了成为战略指挥官的素养,更适合成为一名普通的作战干员。但这尚不能说是一件坏事。
然而,对于他自称的“失去所有记忆”,我持保留态度。
……
Dr.东煌曾在抵达罗德岛时,直言“只会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表现地相当随性。这与我在炎国第一次遇见时的他完全一致。
不过,在经历了“整合运动”的一系列事件后,他像当年一样认同了罗德岛的理念,并愿意为之奋斗。
(七个多月前补上的一页)
应Dr.东煌自身的要求,同意其以个人身份临时成为不隶属于任何势力的赏金猎人,在不牵扯罗德岛入局的前提下自由行动,任务所得的70%将在洗钱后成为罗德岛的医疗器械与技术研发资金,协助财政运转。
此外,Dr.东煌身上那种堪称诡异的亲和力不仅利于赏金猎人行动,也很适合用于交际和获取信任。或许可以考虑在他归舰后邀请他在人事部任职。
(被划掉的碎碎念:竟然连Mon3tr都……)
这份档案的最下方有一个字迹娟秀的签名:“凯尔希”。
(半个月前李桦接下联合政府的委托—→六天前乐团为与子爵交易而赶到加加斯—→双方都想要顺便解决彼此)
(本篇灵魂角色:红豆)
(涩涩在约7600字节处开始)
8月23日中午12:43,晓歌错愕地在酒店的床上醒来了。她本以为再次睁眼,就是见到那个孩子的时候了。
……她活下来了?
也就是说,他赢了?
她还没来得及多想,思绪就被全身尤其是下体传来的强烈酸痛与胀痛感中断了。
好痛……!她咬着银牙,洁白的双腿止不住的颤抖着,感觉自己快要痛到连腿都合不拢了。有一瞬间,她甚至希望自己的下体不要有知觉。原来被破处有这么疼吗……
对了,她之前和那个赏金猎人疯了一样地做了好久,甚至……连最后一步都做了。她顿时心中五味杂陈,就连胯下不断传来的痛楚都似乎减轻了一点。
结果第一次还是没有保住啊。虽然那个人渣已经死了,自己那里也不是那么有必要留着了,但怎么就是感觉,很不是滋味呢。
她本来对灰发菲林的死亡还有点不敢相信,但既然李桦连“教官”都能打败,那应该就没有什么好质疑的了。
她又回忆起彻底失去意识前的那个幻觉。那个和自己结婚的男人,应该是李桦吧……想着想着,她的脸突然红了起来。
“你醒啦。”李桦一手推开门,一手端着一碗红豆粥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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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9:51,李桦帮晓歌洗完澡并穿好衣服,把她轻轻地放到床上,盖好被子。他估计了一下,晓歌可能还要大概三个小时才醒,又想玻利瓦尔普遍齁甜的菜绝对不适合身体虚弱的人吃,便决定亲自下厨。
这家酒店的老板很好说话,李桦提一句要借用厨房,他立刻就同意了。“反正那么多食材堆着也是堆着,小哥你随便发挥就行。”来自莱塔尼亚的年轻卡普里尼笑着说。
这家酒店厨房的配置其实不算简陋,食材也比较新鲜,但主厨的手艺实在不敢恭维……啊,主厨也是老板。那没事了。
李桦打开冰箱时,琳琅满目的食材让他感到颇为震撼。然后越是震撼,他就越对老板那糟蹋食材的手艺感到痛心。
“……如果不忙的话,作为借厨房的回报,我来教你做点正常人的菜吧。”李桦亲切地微笑着,但他的语气却透出一股不容拒绝的气势。别看之前说老板一人干好多人的活就觉得他很忙,其实一般不会忙的——毕竟客人也很少,生意可谓惨淡。
“啊哈哈,好吧……”老板也知道自己的情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乖巧地站在李桦身后看他操作。
那孩子的身体暗伤挺多,还刚被自己狠狠地蹂躏过,整点清淡补血还容易吞咽的东西好了。李桦扫视一眼厨房,刚好看到一些在水里浸泡着的红豆——那就熬点红豆粥吧。
“老板,你这红豆泡多久了?”李桦回头问道。
“……大概,一个半小时?”老板不确定地说。
“很好!”李桦满意地点点头,直接把红豆用碗捞起来,“足够了,那就先把它放冰箱里冻上……两个小时吧。”
等待期间,李桦还跟他聊了几句。卡普里尼老板家境优渥,开酒店是个人爱好。至于为什么到加加斯,纯属机缘巧合。李桦看着面露苦涩笑容,揉搓着自己红色的麻花辫的老板,没有追问下去——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嘛。
二人沉默了一会,难得找到个聊伴的老板不想就这么草草结束,便又提出另一个话题。
“小哥,你知道最近那个义演吧?第一天的时候我还特意去听了一下,水平算是不错,但整体来说比起莱塔尼亚人的演出还是有点不够看,而且……”老板拖长了音,看来是想勾起李桦的好奇心。
“而且……?”李桦看老板一脸热切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便配合着做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而且,他们多数人在演奏时根本就没有灵魂!”老板认真地说,“对莱塔尼亚的大师来说,演奏音乐向来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一切音符都因情绪、心境而起伏升降,他们的乐章也是因此才丰富多彩。
“而你看看这些人呢?动作到位了,设备也不差,但演奏出来的曲子就只能说,还算好听,但要再讲什么神韵,那就是胡扯。”老板侃侃而谈,说得头头是道。
“确实。”李桦认可地点点头。演奏技术或许能速成,但心境可不能。
“不过他们里面倒是有几个有真本事的。”老板想了想,补充道。“比如那个吹竖笛的老阿姨,还有那个站在挺前排的年轻竖琴手。她们的音乐里,我能听出感情。”
噗,老阿姨……李桦偷乐着。
“来来来,坐着聊坐着聊。”老板搬来两条小板凳。李桦也没客气,一屁股坐下。两个迄今为止交流总时长还不满半个小时的人,此刻却仿佛已经成了好朋友。
他们一个讲一个听,一个不嫌嘴巴累,一个不嫌耳朵烦,倒是相处得很愉快。
“……好了,”又过了一段时间,李桦一脸遗憾地打断了想要继续锐评的老板,指了指冰箱,“时间差不多了。”
“嗯,那好吧,就聊到这里。”老板意犹未尽地咂咂嘴,“对了小哥,你叫什么名字?我和你简直是相见恨晚啊。”
李桦无语地看着他:“我可是你这半个月来唯一的客人啊,这都没记住?”
“哈哈,别在意这些细节嘛。”
“我叫李桦。”
“这下我记住了,你叫我赖德就行。”老板笑着说。
……
李桦将清水倒进锅里,等到大火将水烧开之后,便将准备好的红豆和洗净浸泡过的薏米倒进锅里进行熬制。
等上一会,等到大火再次将水烧开之后,他便将火改成小火接着熬。“这样子熬出来的红豆会容易开花。”李桦对身后正在认真记笔记的赖德解释道。
“而开花后就可以加点冰糖……别加这么多,这是给需要调养身体的人的!”李桦连忙握住打算倒入一整碗冰糖的赖德的手腕,“再熬个十分钟就可以了。”
过了十分钟,一碗浓稠度适宜,口感软糯的红豆粥就做好了。
“噢噢,李桦你好贤惠啊。”赖德感叹道,“要是我也像你一样厉害,爸爸就不会这么担心我了吧?”
“少说这些有的没的,学会了没有?”李桦没好气地说。本来这么简单一个流程,还想让他边看边帮点忙的,结果好几次差点帮了倒忙。
“应该吧。”赖德一脸自信地说出了并不自信的台词,反而引起了李桦的不安。“……算了,这都学不会的话,那就是缘分还没到。”李桦嘀咕着。
他盛出一碗冒着热气的粥,很自然地捧着碗走到楼梯上。“还有那个,李桦。”赖德戳了戳李桦的后腰。“嗯?”赏金猎人没有回头。很酷,不说话。
“什么时候补一下一人份的租金?”赖德问。
……啊,忘记掩饰了。李桦眼角抽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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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桦坐到床边,在碗里搅了几下,舀出一勺粥并轻轻吹了几口气。“喏。”他将勺子伸向晓歌的嘴。
“……你这是……?”晓歌小声问道。
“你现在应该多休息,这种小事让我来做就好。”李桦感觉有点尴尬——他不知道该怎么向她提起破处的话题,毕竟是他理亏。
晓歌才刚因为回忆了那个幻觉而有点不敢看李桦,现在又看到人家亲自来喂自己吃东西,更加不好意思了。
“你怎么了,该不会是发烧了吧?”男人看了看黎博利少女发红发烫的小脸,把勺子放回碗,将碗轻轻放在茶几上,右手撩开她的刘海,用手背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
“!”她头羽一动,脸变得更红了。
“……没有啊。”稍凉的手背和额头贴在一起,温柔地试探着。这种她大半辈子都没体验过的感觉,让她着迷。
“还是先喝粥吧,这可是我刚刚借用了酒店的厨房自己熬的。”李桦放下右手再次端起碗,舀了一勺,“来,啊——”
“……啊、啊——”晓歌配合地张开嘴唇,任由勺子伸入自己的口腔,放在柔软的舌头上。她细细品味着红豆粥,一股微甜而温暖的味道顺着味蕾慢慢流淌到了她的内心。
“味道还过得去吧?”
“……嗯,很好吃。”她吃完一口,赞道。
“喜欢就好,我熬了很多,想吃的话告诉我,我再去拿。”李桦说。
“嗯,谢谢。”要是以前就有一个像他一样的人来照顾自己,那该有多好啊。她这么想着,眼泪突然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诶,奇怪?她有点慌乱,想要伸出右手抹去泪水,却发现怎么也抹不干净。
“……”她再从被窝里伸出左手,但还是抹不完。她已经有好几年没流过眼泪了,而且她现在明明很开心,为什么会哭呢?
到最后,她的双手不再试图抹去越来越多的眼泪,而是遮住了自己的脸。
很快,她小声地呜咽起来。
“呜、呜啊啊啊…………”
渐渐的,哭声越来越大。
为什么啊……她明明不想在这个时候哭的……要止不住了。她的理性在不断努力遏制着自己的爆发,但感性恰恰因此而反抗的越来越强烈。
“……哈,哈哈哈……为什么……为什么当初在荒原捡到我的人是他,而不是你……”她泪眼朦胧地笑着,笑得很难看。
随后,她的情感彻底喷泄而出。
“………我在这十几年里,一直都活得好痛苦……没有人愿意好好陪我发泄情绪,没有人想让我休息,没有人不逼着我做事情,就只是让我忍耐!忍耐,忍耐,忍耐!我忍了好久,好久啊………”她的声音很含糊,还不时被泪水和口水呛住,但李桦能听明白她的意思。
“……呜呜啊啊啊啊——!”她歇斯底里地哭喊着,平日文静的模样荡然无存。
“为什么!咳,为什么!”
李桦没有作声,只是默默地听着。他知道,她真正想要质问的人并不是他。而到底在质问谁,或许连晓歌自己都不知道。正是因为这种无力感,她曾多次到达崩溃的边缘。
“呜…咳咳咳、咳!呜哇啊啊啊啊…………”
她像是想要宣泄掉所有的委屈与痛苦一样痛哭着。虽然的确应该好好发泄一下,但李桦还是不禁担心她是否会哭到断气。他将一只手臂伸到晓歌面前,让她有一个可以发力的东西,好早点平复心情。
然而,晓歌直接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了他,使劲往他的怀里钻,但不同于前几次的温柔,此时她的力道大到差点让李桦喘不过气。
“啊啊啊啊……”渐渐的,她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了,情绪也慢慢稳定住了。逐渐变回理性的她静静地依靠在男人的身上,就好像之前哭的那么惨的人不是她一样。
“…………谢谢。”
她不好意思地松开手,抱歉地看着面前的赏金猎人。
“呼,你舒服了就好。”李桦揉了揉被她的手链压出红印的后颈,笑着说。但他这副无所谓的表情让黎博利少女更加自责了。
……
然后,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李桦一口一口的喂着,晓歌慢慢地吃着。很快一碗红豆粥就要见底了。
“那我再去盛一碗?”李桦开口询问。见晓歌摇了摇头,他就把还剩了一点粥的碗收起来,准备下楼把碗洗好再还给赖德。然后,他的衣角被晓歌拽住了。
“……我也要喂你一口。”晓歌看着他的眼睛说,“刚刚一直是你在喂我,你都还没尝过吧?”不,其实在成品时李桦就和赖德从锅里舀过一点尝了,不然怎么会放心给她吃。
当李桦打算推辞时,他瞄到晓歌通红的脸颊和含泪的眼角,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行吧。李桦无奈地张开嘴。
哎不对,好像还是他占了便宜?
晓歌用勺子仔细刮了刮碗壁,慢慢地把最后一勺送入赏金猎人的口中。“……好吃吗?”她问道。“嗯,不愧是我的手艺。”李桦点点头,便把晓歌手里的碗和勺都拿到自己手上,走出了房间。
“…………”晓歌目送着他离开后,把自己发热的脑袋轻轻地埋在了枕头里。
……
李桦再次回到房间后,对黎博利少女说出了自己的歉意与相应的补偿方案。
“没关系,毕竟……”
“不,严格来说,要不是我不想扰乱了计划,今天上午的事其实是可以避免的。”李桦打断她,认真地说。
“…………”
“…………”
晓歌抿起嘴唇,抱着枕头靠在床头,没有说话。正当李桦感到有些尴尬时,她张开嘴,很小声地说了几个字。
“啊?”李桦没有听清。
“……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她又红着脸把头缩回了枕头里。
“哦,也行。”李桦点点头,走到她的身旁,把她轻轻地按在床上。“再休息一会吧,今天委屈你了。”
黎博利少女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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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天半夜,只有三个人的训练室里。
“啪!”
女孩的脸上顿时出现一个红色的掌印。她吃痛地捂住脸,跪在地上。“这次任务,是因为什么失败了?”灰发的男人揪住她灰蓝色的长发,问道。
女孩颤抖着抬起头,对上他冰冷的眼神,如坠冰窖。“……非常抱歉,真的非常抱歉!”结果,她又吃到了一个巴掌,力道大到令女孩白嫩的脸上微微肿起了一点。
“呜……”她捂住嘴,不敢叫出声,生怕更加让他感到愤怒。“我要的是失败原因,不是你的道歉。别怕,说啊?为什么失败了?”男人咧开嘴,面色和蔼地笑了。
“……因为,我在清场时漏掉了一个清洁工。”话音未落,她的脑袋被他抓住了。“噢,原来你知道啊?”菲林皮笑肉不笑地说,“那,是你刻意放跑了他吗?”
感受到束缚住自己头颅的五根手指在不断加大力度,女孩连忙说:“不是的!是我一时疏忽,原本想把杀人的痕迹往他身上按,没想到弄巧成拙了……”
“哈哈哈哈哈哈……弄巧成拙,多么滑稽的词啊。”男人放声大笑,松开手在女孩的头顶拍了几下,捏住了她右侧的头羽。“看在你把我逗乐了的份上,我就剪掉你一侧的头羽作为处罚,怎么样?”
跪在地上的女孩闻言瑟瑟发抖。
“你的脑子是在输钱时一并输没了吗?黎博利没了头羽,那就更不容易有个好身价了。”这时,旁观了很久的“教官”骂道。“先罚你今天不能吃饭,后续处罚明天再说,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已经饿了两天的女孩不敢有异议,大声应道。
“哎呀,本以为你是个坚强的好孩子,但没想到坚强便是你唯一的优点了。”男人叹息一声,似乎是在为她感到痛心。“怎么偏偏就这么蠢呢?”
“明天让阿斯克罗齐告诉你处罚是什么。”临走前,“教官”看了女孩一眼说道。
“哐当”一声,训练室的门和灯都被关上了,只有她一个人被留在了里面。
她就在那里睡了一晚上。
……
“老师,今天的处罚是……”清早,女孩捂住咕咕叫的肚子,看到铁门被一个扎拉克打开了,她连忙走上前询问,希望能早点接受完处罚,然后早点去吃饭。
“今天?……那就继续罚你不吃饭,怎么样?”扎拉克笑着说,然后愉悦地看着女孩一副从天堂坠到地狱的神色。
“……不,不,老师,能不能换一个,求您了!”女孩挤出讨好的笑容,扑过去抱住了他的大腿,“我再不吃点东西的话,会被饿死的!”
“你饿不饿死关我什么事,把手松开。”扎拉克一脚把她踹开了。“好好待在这里反省,另外鉴于你不配合的态度,明天还会有别的处罚的。”
然后,门又在她绝望的眼神中被关上了。
“呜,呜啊啊啊啊……”她再也忍不住了,低声哭泣着。
身上的痛感不过尔尔,因为鞭打早就习以为常了,等浮肿慢慢消下去就行。但是饥饿的感觉,她真的一次也不想尝试了。
“谁来都好,给我点东西吃吧……”
四周一片寂静,无人应答。
哭了一小会之后,她抹掉眼泪,不死心地在整个训练室里翻了又翻。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于在垃圾桶里找到半包已经受了潮的过期饼干,不知道是谁吃剩丢下的。
她两眼放光,小口小口地咀嚼吞咽着,仿佛在嘴里的不是饼干,而是一顿美味的大餐。
又过了一天,她在扎拉克惊讶的眼神中做完了加大分量的训练,跑去吃了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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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歌睁开眼,下意识望向李桦,他正坐着看一本……《维多利亚精选诗集》?她又看了眼时钟,已经下午3点半了。也许是刚刚的红豆粥,让自己想起了那段记忆吧。她想。
黎博利少女侧过脑袋,注意到了放在茶几上的盒子。那是李桦两天前买的,她也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除非任务需要,她从不随便翻看别人的东西。
“那里面装着你老板的脑袋哦。”李桦察觉到她的目光,乐呵呵地提醒道。
“……诶?!”她愣住了。李桦悄悄看了眼她的头羽,果然它又竖起来了。为了防止暴露自己的情绪变化,黎博利的头羽的反应是可以被控制住的,但既然她没有刻意这么做,说明人还是挺放松的。
“对,前天我本来打算用这个给你一个惊喜呢,结果被我给忘了。”赏金猎人感觉很可惜地说。黎博利少女有点无语地看着他。这个人,好恶趣味!
不过她这么想着,原本还因为那个梦而有点不宁的心绪慢慢地就平复了下去。
“那么,你要看看吗?”他问。
晓歌下意识地点了头。
然后李桦打开了盒子,她看到了一颗头颅,一颗她再熟悉不过的头颅。
“……………………”
她本以为自己会有更多更复杂的感情,愤怒、恐惧、怨恨……出现这些情绪的任何一种,甚至全部都是合理的。但当她看着这个人渣的狰狞的脸的时候,心里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想——甚至有点想笑。
真的结束了。
他真的死了。
自己真的自由了。
她本以为她现在应该感到开心,居然也没有。因为随之而来的是迷茫——她已经不受组织控制了,但她现在又能做什么呢?她细细咀嚼着“自由”这两个字,这两个自己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字,陷入沉思。
“我明天要去做个任务,你就好好地在酒店里待一天吧。”这时,李桦说,“放心,我会顺手把那个乐团给解决掉的。”
“……如果我说,我想让你带着我一起走,你会同意吗?”晓歌好像没听到李桦在说什么,而李桦也没注意到这一点。
“这可能有点麻烦,因为你……”刚被破了处的人哪里适合做任务啊!
“我知道了。我还有一个问题。”
她看着李桦,问出了一件三天以来一直困惑着她的事情:“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嗯?为什么这么问?”李桦愣了一下。
“你抓住身为杀手的我后,非但没有杀了我,反而主动帮了我很多。”黎博利少女用双手把身体支撑起来,“请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对你应该没有什么利用价值才对。”
“因为你的善良,让我觉得还有救。”李桦见状,露出认真的神色。
“……我?善良?”晓歌自嘲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还有就是,因为你长得好看。”
“…………?”她突然显得有些局促,“我知道了。”她的反应弄得李桦一头雾水。
……
当晚,李桦整理好装备,躺在床上。
他才刚闭上眼,就听到了一阵布料摩擦的窸窸窣窣的声音。这丫头在干嘛呢,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踢被子?他疑惑地想着。
算了,反正与我无关。他打了个哈欠。
……不,万一着凉了怎么办。李桦睁开眼,翻了个身,打算把晓歌揪回被窝。
然后他的眼睛就瞪直了。
晓歌正在换衣服。更准确的说,是在脱衣服,穿丝袜。
她先把身上的睡衣脱下来,只留白色的内衣内裤,再把白色的吊带穿在腰间。
随后,她给自己套上了昨天刚买的顺滑的白丝长筒袜。她用力拉扯开口处的袜筒,将袜子伸展开,接着将长筒袜卷起来,使袜筒翻面,把小巧的脚跟塞入袜筒,然后提着袜筒使之慢慢向上伸展。袜筒伸至大腿后,她便将其贴身拂平。
将长筒袜穿好后,黎博利少女将吊带的位置和袜口的位置对整齐,把夹扣按紧,两条腿都整理好以后,再调整了一下吊带的长短。
黎博利少女迈开白丝大腿在镜子前照了照,深吸一口气,慢慢靠近李桦。他赶紧闭上了眼。“……睡了吗?”她小声地问道。
“……”李桦不知道这种时候该怎么回应比较好,虽然他已经会硬了。“应该……睡了吧?”她的语气显得放松了不少。“我可以报答给你的东西,也只有我的身体了,如果让你感到不适的话,抱歉……”
然后,李桦感觉到一双被丝质手套包裹着的小手慢慢解开了自己的裤子,一个柔软的身体爬到了自己的身上。
“?!”李桦的大脑高速运作中。要睁眼吗?虽然睁眼可能会被她发现,但看不到细节未免太可惜了!……不不不重点不是这个!这孩子今天早上才刚破的处啊,最好静养才对,她到底是咋想的,报恩也不急这几天啊!
他是好色没错,但他又不是禽兽。比起一时的爽快,女孩子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万一留下什么隐患就糟糕了。
“……先等等啊,你把自己身体养好了再说。”他快速睁眼,看到晓歌雪白的臀部正对着自己的脸,而她正在撩开灰蓝色的头发,已经要开始给他口交了。“……诶?诶?!”晓歌意识到他还没睡着,小脸迅速升温变红,“你都听到了?”
“小鸟啊,报恩不是只有以身相许这一条途径的。”李桦苦口婆心地劝道,“你先下来,我们……呜噢!”满脸通红的黎博利少女先下手为强,一屁股坐到他的脸上,小嘴也直接把肉棒含了进去,白丝小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两个睾丸。
“哎,你再这样我真要忍不住了,快下来!”李桦一边忍受着强烈的快感,一边用残余的理性对她下了最后通牒。
“如果我说,我把那个要求用在这里呢?”晓歌说完,继续用口穴给他的肉棒做按摩。她富有弹性的臀部在李桦面前轻轻晃动,似乎是在邀请他做些什么。
“…………呼,那就没办法了……要真后面出什么事了,我会养着你的。”李桦这么说着,却看见晓歌浑身一颤,连动作都僵住了。
“……真的吗?”晓歌问。“嗯,虽然是你先下手的,但毕竟有我的责任在,再说了,炎国有句老话叫[送佛送到西]。”李桦没好气地说。
“……谢谢你。”她的语气听起来很开心的样子。她低下头,李桦能感觉到她的泪水滴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不是,她又怎么了?李桦越想越纳闷。
……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先前二人在傍晚的对话里有一个指代不明的问题。她问“能否带她一起”,其实是在问“能不能带她一起离开这里”,而不是指参与这次任务。看到李桦犹豫的神情后,她也不想让他感到为难,就主动放弃了。
虽然她也想要任性一次,但如果会让恩人感到难受的话,那就算了吧。
所以,她打算用这个“要求”,获得一次报答他的机会。毕竟不付出任何东西就接受好意,她不安心。而让李桦做完了任务还要等她身体完全恢复了再做?那不是搞笑吗。多耽误别人时间啊。
现在他们正在做的事情,本来对晓歌来说是“分手炮”一样的东西。不过李桦从刚才起就没搞明白她的脑回路就是了。
所以说有效率的沟通是多么的重要。
不过阴差阳错地,她不仅顺利地报了恩,还实现了心里最大的愿望。
……
晓歌紧致的口腔牢牢包裹住粗壮的肉棒,舌头贪婪地舔舐着它,还不时地用舌尖擦过马眼。
赏金猎人双手抓住她的白丝大腿并分开,将白色蕾丝内裤拨至一边,直接也上嘴舔起她的阴部。他的舌头先在门户处转悠了好几圈,舔到黎博利少女的穴中喷出少许液体了,他便用舌尖拨开花瓣,稍稍吮吸、舔弄几下,身上的少女便迎来了今晚的第一次高潮,色情的液体喷到了他的脸上。
我的口技可不只是嘴对嘴这么简单。他有些得意地想,却惊讶地发现晓歌在高潮之后非但没有虚脱,反而立刻加快了舌头与手撸动挑拨的速度,眼看自己的肉棒也要忍受不了了。
见状,他立刻继续用舌头快速抽插几下她的阴道,并在晓歌浑身颤抖时乘胜追击,举起右手力道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她雪白的臀部。“——呜噢!”猝不及防,她忍不住抬头叫了一声,而李桦的肉棒也因此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突然,李桦升起了一种攀比之心——今天一定要让这个不乖乖修养的丫头被肏到求饶为止。先立一个小目标,她高潮的次数要比自己多一倍!
“哈啊……哈啊……”虽然晓歌已经感受到了从下半身传来的巨大刺激,但她没有动摇,白丝双手轻轻但牢牢地套住李桦的分身,仍在努力撸动着。
李桦感觉到自己也要射了,他便想了一个坏招,对晓歌说:“等我们走了以后,老板他们清理房间多不容易啊,少弄出来一点,能把弄出来的都吃掉那就更好了。”
吃……?!晓歌也不是没见过那些援交女食精粥的样子,但让她也把那些腥臭的东西吞咽下去,实在是……算了,就当是任务吧。一提到任务,晓歌的气质瞬间由软糯变为了清冷。她目光灼灼,仿佛即将从不断蠕动胀大的肉棒中喷出的不是精液,而是糖浆。
“噗呲”的几下过后,只有少许白浊落到了床上,而绝大部分都在她的嘴里。“咕唔……”她艰难地把它们全都咽了下去——好难喝!
李桦则是看呆了,他没想到这老实孩子真的照办了。“……好,那作为奖励,”他又拍了拍她的屁股,一只手拉扯着白丝长筒袜上的吊带,另一只手顺着肌肤向她的阴部划去,“我就用手再给你一次。”
话音未落,粗糙的手指已经粗暴地插了进去,并在她的身体内部搅动着。“呃———!”就算学的再快,她也终究没有脱离“新手”的范畴,对很多招式的应对还是稍有欠缺。更何况,她身下这个男人的技巧,可是能让大炎不少茶馆的姑娘都恋恋不忘的。
“嗯啊啊——”她呻吟一声,白丝双腿止不住地抽搐着。正想继续反抗,却突然感觉头一晕,因为李桦的肉棒直接捅到了自己的喉咙处。
她已经完全陷入了对方的节奏。
接着,她又感觉到好几股热流在口腔中绽放开来。“噗呲!”“唔噢噢噢噢噢噢!”她双眼上翻,又去了一次。
她感觉大脑空空如也,身体正在变得越来越奇怪,越来越饥渴。正当她还想继续挣扎时,突然眼前一黑,重重的倒下了。
……
她睁开眼,看到李桦站在床边露出紧张的表情,开心地笑了。
“真是……你笑什么?刚才你晕了快一分钟了,要不是简单判断了一下没出大问题,我差点就准备把你送到诊所去了。”李桦无奈地戳了戳她的胸脯。因为,有人在关心着我啊。她想道。“……我还要继续。”
“……啧,行吧,但是感觉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告诉我。”李桦再仔细地感受了一下她的经脉,好气又好笑地答应了。
晓歌乖巧地点点头,正想继续,又被李桦叫住了。“等等,你先去洗个嘴。”
……
楼下大堂,赖德正在美滋滋地喝着刚从冰箱中拿出的冰镇瘤奶。“爽啊!”他抹了抹嘴巴一圈的“白胡子”,露出享受的表情。这时,一个粉色短发的小只的卡普里尼服务员走了过来。
“少爷,刚刚我路过那个客人的房间时,听到了好奇怪的声音,他们是不是在干一些不知廉耻的事情……”她红着脸问道。
“呃,这个你别管,小孩子少掺和大人的事情。”赖德揉了揉她的脑袋告诫道,“还有别叫少爷,叫哥哥!”
“哦!”
不经意间,红发的卡普里尼似乎暴露了他雇佣童工的事实——不,他甚至没有给过钱,因为这都是他自己从家里带出来的女仆。
“还有,老爷说最近这一代有点不安全,让你小心。”
“知道了知道了。”
……
晓歌正坐在李桦的怀里,白丝包裹的足底正在温柔地拨弄着李桦胯下的肉棒。“舒服吗?”她小声地问。“嗯,很棒。”李桦夸赞了一句,又看了眼黎博利少女因受到夸赞而轻轻摆动着的头羽——她怎么会这么可爱啊。
他紧紧抱住少女柔软的身躯,吻住了她的嘴唇,双手揉搓着她白软的胸部。
“呜,我又要,又要……”她舔舐着李桦的嘴唇,身体剧烈地颤抖,但双脚的动作仍在继续着。
“噗呲!”“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今夜,还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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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加斯近郊,临时搭建的小别墅内。
一个黑发、身材肥硕的菲林无聊地躺在躺椅上,看着窗外的雨啪嗒啪嗒地下着。而他的躺椅旁,趴着一个精疲力尽,浑身赤裸且凌乱的女性。
“哎,什么时候谢尔特那混小子才来啊,物资先不提,我还等着他说好要给我的惊喜呢。”他揪着自己的小胡子,自语道。
他的气色还有性格看起来都比大人差太多了。守在门口的佩洛近卫想。难怪大人一直都不喜欢他。
……
乐团临时据点。
“赛芙拉不见了?”难得没有喝酒的菲林鼓手捋了捋胡须,神色不变,镇静地挥手打发走了汇报的杀手。
按她那个死板严肃的性格,是不可能擅离职守的。最坏的情况,就是已经被人杀了。
但在这种偏僻的地方,又有谁会有这个能力呢?
……难道是那个赏金猎人还活着,并杀了她?
如果是这样的话,有很多事情就变得恐怖起来了。
比如,“早就去了城外的”谢尔特和晓歌——他们真的到城外了吗?还是说,也是不明不白地“失踪”在了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甚至死亡了?
再比如,全组织将会有极大的可能性面对一个隐藏在暗处的,有着卡西米尔大骑士实力的敌人。
他走出房门,看着早就陷入黑暗,只有几点亮光的加加斯,长叹一口气。
希望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糟糕。
况且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