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初夜”
迎亲队伍顺利回到萧门,来到婚宴大厅,厅外,萧烈迎接着宾客入席,这些宾客大都不是因为“萧澈成婚”,而是因为萧烈和夏家的名气与威望,更多的人堵上门来凑热闹,则是为一睹“流云城第一美女”之真颜而来。
夏倾月在轿停之后,随着侍女的呼唤而逐渐掀开帘子,夏倾月由侍女牵引,缓步走进大厅,厅内,萧澈早已站立在那,他远望着夏倾月的靠近,内心一阵发麻。
夏倾月由侍女牵引缓缓走近,手中已然牵住一根红菱的一端。
侍女向萧澈走近,随着侍女与其距离愈来愈近,萧澈不禁一阵咋舌,就连夏倾月的侍女,也如此具有压迫感啊。
不过侍女倒是毫不在意,她微微蹲下,将红绫的另一端交予萧澈。
萧澈默默地随着司仪的宣告声走完成婚流程,厅堂底下稀稀拉拉的拍掌之声,他一眼望去,大部分人拍得相当敷衍,唯有夏元霸拍得最响,而萧泠汐并没有拍掌,唯有无比温柔的笑意。
“一拜天地!”萧澈与夏倾月齐齐向天地跪拜。
“二拜高堂!”萧澈和夏倾月一齐拜向厅堂上方端坐着的长辈,萧烈和夏弘义,两人微笑着点点头。
“夫妻对拜!”这里最尴尬了!萧澈腹诽。
于是,厅堂里众人望着身高差无比明显的两人,相互对拜,这种场景,任谁都会忍不住想笑。
“夫妻送入洞房!”随着司仪的喊声,众人簇拥着夫妻两人进了萧澈所居的那间屋子,并关上了门。
夏倾月走进小屋,望着明显与萧澈的身高不符的床,眉头微微一挑,径直坐在了床边。
萧澈逐渐走进夏倾月,望着即便坐下也比他高出好些的她,他硬着头皮说道:“请让我把你头上的凤冠取下来吧?”
夏倾月低着头,望着眼前的小不点,她的新婚夫君:“你若不嫌沉的话可以试试。”
萧澈一愣,心底里升起一抹不服气,我怎么可能连凤冠都取不下来?你是在藐视我吗?
他微微点头,正准备伸手去取,却尴尬地发现,以他目前的身高在不触碰到她身体的情况下根本够不着凤冠。
萧澈只得硬着头皮,在夏倾月讶异的目光下站在床上,这才抓起凤冠,当萧澈准备抬起时,他心底里一阵呻吟:“我靠。是有点沉啊。”
其实何止是沉,那个对他来说稍微大了点的凤冠的重量,他无论如何是搬不动的。
夏倾月嘴唇微勾:“你不用再逞强了,还是我来吧。”说罢,她双手轻抬,将其无声地取了下来。
萧澈瞪大眼睛,对他来说连移动都成为丝毫不可能之事的凤冠,居然就这么被她如此轻易地取了下来。
他还来不及惊叹夏倾月如此庞大的力量,就被夏倾月的显露出来的真颜震撼住了,老天爷似乎对她偏爱之极,将最好的一切都赋予了她,夏倾月的容颜,就根本不可能出于凡世之间,这是只有最精心的雕琢才会凝刻而成的艺术品,萧澈一时间看呆了,夏倾月似乎习以为常,也并没有因此恼怒。
过了好一会儿,萧澈才回过神来,他知道自己刚刚很是窘迫,正想辩解,夏倾月轻轻唤道:“你该出去敬酒了。”
萧澈压下因震撼而产生的额外的情绪,努力平静下来,返回厅外为他人敬酒。
在厅内敬了一圈,大多数宾客都是敷衍无比的贺语,在他敬到萧玉龙时,萧玉龙对他和和气气,似乎是真心祝福,其实真相早已掌握在萧澈手中,原著他也不是白看的好不!
至于除萧烈以外的其他长老甚至萧门门主萧云海,他们的不耐烦均表现在了脸上,萧澈无比忍耐地摆出平静的神情一一敬完,宴会散去,宾客归家。
萧澈心底“咯噔”一下,接下来才是真正和夏倾月单独相处的时间。不过,经过之前和她简单无比的对话,他感觉她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冷漠和无情。
他推开房门,夏倾月一如先前端坐在原来的地方。萧澈心想,这女人的定力也太强了吧。
他正打算找话题搭话,夏倾月先于他一步开口:“你似乎并没有喝酒。”
萧澈一愣,难道是因为自己的脸颊并无因醉酒而泛红的缘故么?
他旋即嘿嘿一笑:“才不是,只是因为我酒量好。”
夏倾月微微皱眉:“是么?我可不喜欢说谎的男人。”
萧澈无奈之下只得报告:“我把酒偷偷倒了。”
夏倾月点点头:“也是,小孩子怎么可能喝酒。”
闻言,萧澈差点都要跳起来:“我哪是小孩子了?我和你同龄好不!?”
夏倾月似乎很喜欢这种反应,她嘴角微微勾起:“我也是开玩笑的,你不要介意。”
萧澈差点滑倒:“你居然也会开玩笑?”原来这个修炼狂女也会开玩笑,还真是大开眼界。
夏倾月反问道:“我们都是人,又不是冷血动物,为什么不能开玩笑?”
萧澈扶着额头,说不出话来。
“不过,我倒有个问题真想问你。”
听到夏倾月的问话,萧澈重新转向她。
“以你现在的样子,上床应该很费劲吧?”末了,她补充一句:“我就是问问,你不要介意。”
萧澈一脸纠结:“之前……都是我小姑妈帮助我的。”
“你的小姑妈?”
“对啊,在我玄脉尽废的这段时间,都是她在守护着我,是她,使我的童年不再只是欺凌,她在我的童年里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
说起萧泠汐,萧澈眉飞色舞,夏倾月默默听着,亦不插嘴。
萧澈说了几件小姑妈保护他的事情之后,夏倾月打断了他的话语:“虽然她对你那么重要,但是当你和我成婚后,她就不可能再天天围着你转了。”
萧澈点点头,看向了夏倾月,小脸微红,他颇为纠结地说道:“我已经成婚了,那这之后,就靠……就靠……”
夏倾月似乎已经明白他的意思,她点点头,玉手伸出,伸向萧澈的腋下一把将他的小小身躯抱紧,把他抱到了床上。
萧澈大脑一懵,他没想到夏倾月会如此贴心。他更是回味着刚才的感觉,夏倾月的手真的很大,都快把他的腰肢覆盖住了。
如此之大的玉手,抱起他身体的力道却能把控得相当之好,让他不觉得被压迫之外,更能感受到她的温柔。而且抱着他的时候丝毫不“拖泥带水”,似乎对她来说,抱起他就是很简单的事情一样。虽然,对一个男人来说是件有点羞耻的事情……
萧澈努力挺直身体,但即便如此,他也连夏倾月的颇具规模的胸部都没到,萧澈依旧需要极度仰视才能与其对视。
他望着夏倾月,一句话不由自主脱口而出:“你的手……有多大?”
夏倾月被问得摸不着头脑,但她依旧听从萧澈的话,伸出自己修长的玉手展示给萧澈,萧澈暗暗伸了伸自己的手。
夏倾月看穿了他的想法:“你要比手?”
萧澈内心“咯噔”一声,内心的想法被她猜中了,他小脸微红地点点头。
夏倾月了然:“那你放上来吧。”
萧澈伸出自己的小手,小心地放在夏倾月的那抹柔夷之上。
他惊呆了,因为这如此之大的差距,他都顾不得感受这柔软无比的手感了:他的手只有夏倾月的手的大小一半都不到,无论他如何伸张手指,他的指尖最多只稍微超出夏倾月的掌心一点点。
夏倾月看着萧澈努力伸开手指的样子,忍俊不禁,感觉颇为有趣。
她眉头一挑,手掌轻轻收紧,将萧澈的小手完完全全包裹其中,萧澈感受着因皮肤接触传来的温柔触感与温暖感受,他几乎要陶醉在其中。
过了好一会儿,夏倾月才放开。萧澈小脸通红,微微喘气,才逐渐平息狂跳的心脏。
夏倾月月眉微敛:“看来你很不适应和其他女孩接触。”
此时若是在萧澈面前有个洞,他说不定会毫不犹豫地钻下去,倒不是不适应,就是……太丢脸了。
他毕竟不是那个脸皮厚如城墙的原著主角,他并没有与其等同的阅历和心智。他所做的,唯有使劲摇头 。
夏倾月不再调侃他,依旧是默默端坐着。
萧澈亦没有开口说话,两人的气氛就这么尴尬又沉默地保持着。
萧澈好不容易才平复心境,他想到了原著的剧情,若有所思。
他再次开口,打破了沉闷的气氛:“我该如何称呼你比较好?”
夏倾月沉思片刻,给出了答案:“叫我倾月就好。”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倾月,我想问你个问题啊……”夏倾月转过身,略带疑问的神情望向他。
“就算是婚约,那也是长辈间的口头约定,咱们俩明明无论身份还是身高,差距都如此悬殊,你明明也有拒绝的权利,为啥你却选择了听从?”萧澈终于把他心底的疑问说了出来。
他以为,夏倾月对这个问题会很难以启齿,没想到她回答得十分果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倾月自然必须遵从。更何况萧鹰叔叔以前救过我的命,他是我的大恩人,虽然他已故去,但这恩情不能不报。”
“萧叔……父亲以前救过你的命?”
夏倾月点点头:“在我刚出生的时候我就生了一场大病,几近死亡,要不是萧叔叔赶来,为我过渡生命元气,倾月现在早已身于阴曹地府,只是可惜,倾月现在出息了,想要报答萧叔叔,他却已经……”
萧澈也随之黯然,虽然他并没有见过萧鹰,但对于他,对于云氏家族同样有着巨大恩情。只是以他现在的处境……报恩还是先放放吧。
在萧澈思绪飘飞的时候,夏倾月望着他:“所以,倾月才会与你成婚,因为你是萧叔叔唯一的后人。”
萧澈回神,又因她这一句话略微失神,他心中暗暗苦笑:“只可惜,与你成婚的我却也不是萧叔叔的后代。”
“你的玄脉尽废,意味着你永远没有了修炼的可能,倾月想要努力变得更强,要保护你不受欺凌与伤害。如此,也就算是报恩吧。”
如果是原著主人公一定会反驳这句话,因为他有高超无比的医术。但萧澈现在唯有点头,他很希望自己玄脉修复,但毫无办法。
难道,就真的只能永远处在这层保护伞之下了吗?他不甘心。
夏倾月望向窗户:“天色已晚,你不休息吗?”
萧澈“啊?”了一声,连忙摆摆手,内心呻吟无比:“和你一起,能睡得着才怪呢……”
夏倾月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你不用在意我,我会在这里修炼度过这一夜的。”
“额……修炼?”果然,她的内心还是以修炼为重,毕竟,修炼才是变强的第一途径。
“那……好吧。”萧澈内心略微有些失望。
他刚想躺下,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倾月,你……嫌弃这样的我吗?”夏倾月身形一顿,默然不语,自身已然进入了修炼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