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的终点
“……真是乖孩子……”
一边抚摸着正在熟睡的幼小女孩儿半长的头发,一边半裸着上身给贪吃的婴孩哺乳。已经身为人母的少女满脸宠溺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长发披散,香肩半露,这本该是一副祥和恬静的美丽画面。但不知为何,女人姣好的面容上却又流露出一丝浓浓的不舍与眷恋之情,使她身边的氛围显得有些哀伤沉重。
在一旁的一位并不算高大的精壮汉子似乎有些忍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欲言又止了一会儿后,还是忍不住开口说话了:“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了吗?学姐……”
“耕太!”
“呃…是…”
“你叫我什么?”
“学……呃……冴、冴子!”
“没错,请继续说吧。”
被妻子指摘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夫纲不振的平野耕太尴尬的挠了挠头,但却依然硬着头皮用焦虑的语气,再次开口了。
“现在已经安定下来了,而且用不了多久就能回家了,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步!为什么你还要……还要……”
“还要什么?”
“呃……”
说不出口……那个原本滚到嘴边的字,男人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
“还要……去死吗……?”
“呜!”这个在北海道安全区人人畏惧的汉子似乎被温柔的妻子随意吐出的那个字吓到一般,浑身僵硬的他用手死死按住双腿,满脸铁青的盯着将吃饱的女婴放回小床,然后也不整理凌乱的衣服,就保持着上身半裸的样子膝行到自己面前的美丽女人,沉寂了半晌,重重的点了点头。
“没错……冴子……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呢……
丈夫痛苦的诘问让女人有些语塞。伸出右手摆弄着鬓角垂下的一缕长发,她稍稍沉吟了一会,平静的对满脸哀伤的男人开口了。
“当年……我们逃亡时……有几个人?”
“……”
毫无关联的问题让耕太有些疑惑,不过那些熟悉的名字,面孔,他都清楚的记在脑海里“不算爱丽丝,有六个。”
“活下来的有几个?”
“爱丽丝之外……两个……”
“除了孝,其他人都是怎么死的?”
“这不一样!大家……”
“怎么死的?”
“自杀……”
没错,这支从死体横行的地狱中逃脱升天的小队,真正因为那些怪物而丧命的只有作为队长的小室孝……而其他人,都是死于自杀。
6年前十月末的一个夜晚,他们从警察局搜刮一些弹药武器出来被丧尸围攻了,当众人好不容易杀出一条血路时,小室才阴沉着脸,把自己被咬伤的手臂露了出来,之后,他一言不发的解下身上的装备,在所有人的面,颤抖着的掏出手枪,在绝望中饮弹自尽了。
而这,也是他们这个小团体逐渐崩坏的开始……
隔天清晨,沙耶的尖叫吵醒了熟睡的众人——负责后半夜守卫的宫本丽,自杀了。当大家发现时,这个平日活泼的少女还没有断气,姑娘正勉强让下半身保持着跪坐的姿势,上半身则向后软倒在小室的尸体上,漂亮的脸蛋正大口正面色惨白的喘息着。不过,她已经用上了刺刀的M14步枪从双乳中间的白皙肌肤开始,往下一口气剖开了整个肚子,甚至女孩儿粉嫩的下体都在利刃的切割下被一分为二。肠子,内脏还有鲜血顺着巨大的伤口泄了一地,只要看一眼,就知道……没救了。
不过很奇怪的是,濒死的她却好像得到解脱般的微笑着伸出手臂紧紧抱住男友的尸体,颤抖的指尖轻柔抚摸怀中小室孝那冰冷的身躯,虽然已经处于弥留之中,但女孩儿表情丝毫没有痛苦与绝望,反倒有种莫名的欣喜,少女甚至还十分幸福的亲吻着男友残缺的脸颊,同时,一边呕出鲜血,一边用欢快的语气虚弱的低喃着“就快要在一起了……孝……”没过多久,宫本丽就这样满足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在另一个没有痛苦的世界与小室团聚了……
这之后没多久,沙耶病了,是肺炎。刚开始并不严重,毕竟如今没有电,没有燃气,再加上已经临近冬季,这类季节病也算正常。但物资匮乏的现在,想要获得平常随处可见的药物也是十分困难的。随着少女病得越来越厉害,大家无奈之下只好暂时停留在山形地区,由爱丽丝负责在白天照顾她,剩下的二人带着鞠川校医出去寻找药物。然后,一场意外也在这时发生了……
那天是十二月二十四日的傍晚,当三人带着好不容易搜罗到的药物和为小爱丽丝准备的圣诞礼物靠近大家藏身的建筑物时,耕太发现出发前以防万一作下的陷阱被触发了,可现场却没有一具丧尸。察觉不对的他与毒岛从后门潜入了屋内,看到的却是正被两个大汉夹在中间奸淫,痛苦尖叫的希里爱丽丝,还有已经浑身赤裸,下体和娇躯上满是白灼精液与遭受殴打后的青紫痕迹,躺在那儿无助抽泣的高城沙耶。
当反应过来时……耕太发现自己正在机械的扣动着扳机。脚下散落着两三个空弹匣与满地的弹壳,除了两个女孩之外,屋里再没有其他完好的人了。门口,毒岛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事后,男人才知道,那时大开杀戒的自己,在笑……
迎着毒岛异样的目光,刚刚还犹如恶鬼般夺去了数人性命的耕太非常不适应。慌张中,他胡乱的为一丝不挂的爱丽丝和沙耶披上了厚厚的毛毯,笨拙的安慰了几句之后,就抓起盒子弹,缩到窗边,一边警戒,一边将子弹压满弹匣。
等鞠川校医赶到后,就要开始为两名少女检查处理身体。作为男人的耕太正打算出去避一避的时候,却被沉默的沙耶拉住了手,无论别人人说什么也不松开。无奈之下,冴子与静香只好任由她这样,忙碌了起来。
那一夜,在所有人都睡下之后,原本对耕太态度恶劣的沙耶拖着病弱的身体爬上了男孩儿的床,脱掉了两人的衣服,初经人事的少女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只好笨拙的把自己的娇躯贴上去胡乱磨蹭着,而同样没有经验的耕太本能的抱住了对方,学着以前看过的成人电影里面的动作,将肉棒插进了暗恋的女孩儿身体里疯狂搅动着……二人一直缠绵到半夜,当他们耗光了体力之后,疲倦的姑娘从少年的怀抱里挣脱开来,慢慢的坐起身,难得地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笑脸,她抚摸着眼前这个救了自己很多次的小胖子逐渐瘦下来的圆脸,深色复杂的开口了“多谢你一路上以来的照顾了,这就算是我的谢礼吧……以后,要好好活下去啊……耕太君……”说完,低下头,轻轻亲吻了一下他的嘴唇,然后站起身,不顾男人的挽留,摆了摆手,赤身露体的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沙耶死了。她留下了一封写着“对不起,我先走了。谢谢大家一直的照顾了,抱歉……”的简短遗书,用之前丽自杀的军刺割开了自己的脖子,整个气管与颈动脉都被切断了,少女沾满鲜血的脸蛋挂着一丝解脱的笑意,这尤其让耕太自责——如果昨天自己硬是留下女孩儿,那可能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吧……
但事到如今,也没有任何办法,众人悲伤的埋葬了少女的尸体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便离开了这个地方,浑浑噩噩的重新踏上北上的步伐。
按照沙耶生前的计划,他们要前往的目的地是北海道,原本作为的目标冲绳或者九州因为要穿越人口密集区所以放弃了——毕竟以前人口越多,也就意味着现在丧尸越多,没有必要冒险。剩下的路程并不算长,但十分难走,幸存的四人不断地更换着交通工具,有时是废弃大巴,有时是轿车,一路磕磕绊绊的前行着。但是就在离目标不远的时候,最大的也问题出现了——食物,没有了。
十二月的青森西部白雪皑皑,各种光秃秃的树木一点都没有夏季的青翠。被饥饿折磨的众人只能在一个野外的小木屋暂时住下,他们揭下树皮,挖出草根,用热水煮软后就着汤水囫囵吃下去,可这远远不够提供足够的热量,每天白天,大家都分头出去寻找食物,有时候抓住一直松鼠或者兔子,有时候发现一些以前居民种下的芜菁或者萝卜,如此才勉强的不会饿死,苦挨到了第二年初,然后,鞠川校医再也扛不下去,崩溃了……
那是一个雪天的傍晚,冴子提着芜菁,耕太背着木柴,爱丽丝抱着一根大萝卜。他们最近发现了一小片农民种下的蔬菜地,那里的东西足够撑一段时间了。但当大家回到小屋时,隔着窗户看到的却是一丝不挂,正在房梁系绳子的鞠川校医。想要去制止的少年被一旁的女孩儿死死拉住,疑惑的他看着少女,焦急的想要挣脱,可对方依然牢牢按住了男人,侧过头,面无表情的开口了。
“你可以制止这一次,但以后呢?让她去吧,耕太,这才是鞠川校医想要的……”
“……”
男人无助的垂下了头,但马上又挣开少女的手,冲进了屋里。无论是已经把脖子伸进绳索的鞠川静香,还是原以为他会放弃的毒岛冴子,又或者是不知所措的希里爱丽丝,都被吓了一跳。不过耕太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在笨笨的校医面前重重跪下,狠狠磕着头,带着哭腔大声地吼叫着“对不起!已经走到最后却没能让您活下去真是对不起!”
“……没事的耕太君……”依然是那软乎乎的声音,原本已经准备踢开椅子的静香“嘿咻~嘿咻~”从上面跳了下来,走到了少年身边,用双手把痛哭的他按在了自己异常丰满的胸口上,笑眯眯的安慰着“没人会怪你的,老师只是累了……啊~对了对了!等一会我死了以后,你们就可以吃到肉了~我刚刚在外边用雪好好的擦了身子哦~好冷的说~记住啊,吃得饱饱的~然后…然后…要活下去啊……耕太……对不起……我要先走了……”
说完,不等少年有任何回应,鞠川校医就小跑着爬上了椅子,套好绳索,带着哭腔嘟囔了声“永别了……”就两脚一踢,让自己诱人丰满的娇躯在半空中扭动着,用生命为代价,跳起了她这辈子最后的一段“舞蹈”。
当时,耕太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少年只是仰着头,呆呆的盯着正在绞索中挣扎的丰满女性,刚开始,她的反应还很剧烈,两座厚实挺翘的乳峰如同布丁般抖动,浑圆的臀瓣与肉感的长腿颤抖摩擦着,白嫩的双脚贴在一起,紧绷着足弓,十只晶莹的脚趾相互扣弄伸展……渐渐的,鞠川校医的身体安静了下来,除了时不时的抽搐与四肢的挣扎,便不再有其他的动作了,又过了一会儿,一股到黄色的尿液顺着那双美腿流了下来,之后,这具诱人的娇躯彻底静谧了下来,曾经脱线可爱的鞠川静香,死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耕太并不太清楚,一直静静守在门外的冴子等到鞠川校医的赤裸尸体再也没有任何反应时,才拉着小爱丽丝回到木屋。放下半空中的女尸之后,她一个人抱起那具娇躯,渡步进入存放厨具的厨房,随着切割声与木柴燃烧时的噼啪声,肉的香味渐渐飘了出来,两大一小的三人在这个又失去一名同伴的悲伤夜晚,终于饱餐了一顿……虽然一想到口中食物就是同伴的肉就会恶心的想吐,但作为男人的少年依然强忍着吃光了自己的那一份,还半强迫的让同样不适的爱丽丝喝掉了肉汤,一滴都没有剩下……毕竟,这是他们活下去的唯一办法。
当晚,毒岛将鞠川校医的头颅交给男孩,转身离开了。而他看着手中好像只是睡过去的美丽面容,感觉浑身燥热,但纠结一阵之后,少年披上了大衣,走进树林埋葬了静香的脑袋,回去睡觉。半夜,一具丰满的赤裸女体爬上了耕太的床,生疏却又热情的用自己那湿润的下体磨蹭着眼前同伴坚硬的肉棒。从接到校医脑袋开始已经忍耐许久的他也并没有拒绝对方,两人毫无顾忌的疯狂交合着,直到天色蒙蒙亮起,这对意犹未尽的男女才停了下来。抚摸着那细腻的肌肤,平野什么都没有说,而少女也只是沉默的赖在身下男人的臂弯里,拿脸颊撒娇般的蹭了蹭一旁粗大的手心,用有些慵懒妩媚的冷冽声线抱怨道“耕太……你该洗澡了,身上的味道好臭……”说着,她坐起身,伸了个懒腰,那胸口上的两团丰盈狠狠抖动了两下,然后扭动着盈盈一握的腰肢,翻身下床,就这么赤裸着身子走向了门口。
“学姐……”
“嗯?怎么了?”
开口后,少年反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毒岛太过坦然的态度让他实在不知如何应对,支支吾吾半晌后,耕太下床走到少女身边,把毯子披在对方身上,然后坐回床头穿起衣服。
“……噗嗤……”男孩的行动让毒岛有些意外,少女算计了耕太无数种可能会做的事儿,唯独没想到这个。回过神来之后,她捂着嘴角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对方面红耳赤的样子,女孩儿甚至觉得少年有些可爱。情不自禁的,两人的唇瓣慢慢的靠近……
“啾……”
轻响之后,反倒是少女吓了一跳,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些害羞的她红着脸颊,慌张的说了一句“失礼了”,然后紧了紧赤裸娇躯上唯一的毯子,光着脚“啪嗒啪嗒”快步走到门口,逃难似得打开门,飞奔而去。只留下傻乎乎的看着女孩背影发愣的耕太。
一夜的“意外”让耕太与毒岛疲惫不堪,在修整了一天后,剩下大家开始了北上的最后一段旅程。靠着鞠川校医身上的肉,几个人费劲千辛万苦终于从白雪覆盖的山林中抵达了津轻半岛顶端,当三人驾船渡过津轻海峡,刚踏上北海道的土地就被一群穿着迷彩的军人隔着铁丝网用枪警告时,他们知道,自己终于安全了!
作为精通枪械,甚至可以说是专业级别的耕太,还有近战经验丰富的毒岛十分顺利的被所有人接纳,很快的融入了这个还保持了一定社会秩序,但依然需要为了生存而时常杀戮的环境。不久,在两人长期的相处与那夜发生的事情作为契机下,这对共同战斗,互相守护彼此的男女最终走到了一起,结为伴侣,之后的五年里,年轻的夫妻陆续生下两个可爱的女儿,更凭借他们自己的努力,在这残酷的世界顽强的生存了下来……
“不,耕太,其实……”妻子柔和的嗓音打断了丈夫的回忆。但浅笑嫣然的少女欲言又止了片刻,却摇了摇头,伸出纤手慢慢解开男人前胸的衣襟,露出里面肌肉结实的健壮身体,俏丽的脸蛋不禁露出一丝红晕。随后,已为人妻的她妩媚一笑,将爱人推倒在床铺上,撩起自己和服的下摆,岔开肌肉匀称的修长美腿,跨坐在身下壮汉的小腹上,背过手握住那根已经勃起的肉棒,悄悄瞄准后把娇躯向后一探……“嗯~”一声满是媚意的温婉呻吟便从女人微张的的樱唇中漏了出来,又上下摆动了几次在衣裳半接的和服中隐约可见的凹凸娇躯后,一边耸动着腰肢上下吞吐着那根让女孩儿沉醉不已的肉棒,一边用丰满的乳球轻轻磨蹭着丈夫满是肌肉的上半身,接着,毒岛伸直了白皙的脖颈,半仰着头凑到耕太耳边,冲着他的耳朵轻轻吹了口气,借着对方浑身发软的空档,喘息着吐出了几句让人听了浑身酥麻的甜腻话语“嗯~趁着现在还有点时间……再陪陪我…好吗………”
“……”沉默的耕太本想从铺着被褥的榻榻米上爬起来,因为他明白,一旦接受了少女的“邀请”,就等于同时答应了妻子的另一个“请求”,这是绝对不可能的。问题是……看似娇柔美艳的毒岛却死死将自己按在原地动弹不得,挣扎几下后,男人只能心有不甘的放弃抵抗,以沉默与不配合的态度表示抗拒。
但毒岛并不在意,共同相处了这些年,少女已经习惯于偶尔强势的对待丈夫——因为她明白,这个深爱妻子的可爱男人只要稍微撒撒娇装装可怜就会消气。更何况,面对自己如此热情的攻势,冴子自信耕太是绝对忍不住多长时间的。
于是,感觉到男人不再挣扎后,少女便赞许的笑了笑,松开了按住丈夫胳膊的玉手,然后轻轻钳着对方的腕子,将它们拉到胸口,压在自己丰满的乳肉上,任由两只大手肆意扭捏着她高耸厚重的双峰作为奖励。接着,满足的少女眯着眼向后微微仰起身,纤细的手臂垂在娇躯的两侧,仅靠强健的腹肌继续上下摇摆着腰肢,带着一丝娇喘妩媚的慵懒声线,低声呻吟起来。
和她预料的一样,没过多久,原本还一副抗拒样子的耕太就憋的满脸猪肝色,呼吸也渐渐粗重起来。终于,忍耐不住的男人猛的翻身把笑盈盈的妻子压到被褥上,如同打桩机般“噗…噗…”的在爱人的下体里一下下猛烈突刺着,惹得毒岛微微红着脸颊,发出阵阵轻声娇喘,但从她从容的笑容上可以看出,少女此刻还是十分游刃有余的。
“妈妈……”然而,长女的一声含混的低喃却让作为母亲的毒岛一阵慌乱,原本淡然的表情瞬间有些紧张……‘什么!?孩子们醒过来了吗?绝对不能让她们看到我现在的样子!’而还在努力“耕耘”着身下那片湿润“沃土”的男人却丝毫不受影响的活动着,甚至还加快了几分速度——这可让少女有些撑不住了。她伸出手臂抵住丈夫的胸口,试图将对方推开,但此刻如同蛮牛的耕太轻易制止了妻子羸弱的抵抗,与平时冴子的强势相比,女孩儿现在简直柔弱的像是一只可爱的小白兔。而看着妻子无措的样子,少年一边更加快速的在爱人的花径中来回搅动,一边坏笑的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嘘……安静点,孩子们快要被你吵醒了……”
简单的一句话,让这位年轻的人妻瞬间一愣,然后她赶忙用手捂住嘴,漂亮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男人,似乎在乞求丈夫停下。但对方显然不会在此刻住手,耕太牢牢握住少女的脚腕,用力向上压到女孩胸口的两团软肉上,同时拼命把自己的肉棒塞进冴子的小穴里。
此刻,内心的抗拒与身体的反应疯狂折磨着这位想要在孩子面前维持最后形象的母亲。但越是忍耐,那份奇怪的刺激就越是让少女敏感的娇躯更加难以忍受……终于,一阵恍惚颤栗中,她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欲望,最后的理智下,冴子拼命按住口鼻,接着,年轻的人妻发出了既低沉急促又悠长诱人的高潮悲鸣……
“呜~哈啊啊啊啊!!!”
“呼…呼呜……”
“哈…哈…哈……”
当二人仍在回味着刚刚性事的余韵时,红润艳丽的脸上挂着一丝嗔怪却又满是妩媚慵懒的伢子把头轻轻靠在爱人肌肉结实的胸口上。稍稍平复了一下有些急促的呼吸后,年轻的人妻隐去了姣好面颊上之前的可爱表情,端正的跪坐到丈夫身旁,伸出白皙修长的葱指,拉住耕太略带机油味儿的粗糙大手,将它进自己不经意间渗出少许乳汁的圆润双峰间深深的乳沟里,一点点的向下滑动,不明就里的男人在爱人主导下被动抚摸过对方细腻肌肤包裹着的肋骨,小腹,肚脐,耻丘,直至最后停留在还向下滴落着混合二人体液的花径口。
“?”搞不懂爱人用意的耕太疑惑的看着对方,眯着眼,满脸回味之情的伢子也没有卖关子,一边用空着的手沿着刚才的轨迹上下抚摸,一边用怀念的口吻开口说道“当时,宫本同学只切到一半时就已经坚持不住了,我也是很吃力才帮她完成了后半部分呢……”
“后.…后半部分?……!?学…学姐!?”
“叫我伢子……没错,虽说不是从一开始,但最终杀了宫本同学的人,其实是我,耕太……”
听着眼前妩媚动人的妻子口中吐出的话语,耕太瞬间感觉脊背发凉,可伢子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少女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和下体,妖艳的脸庞上露出一抹略显疯狂病态的诡异笑容,接着,她继续用平静的语调,叙述起那晚与男人所知完全不同的情景。
“我听到声音前去查看的时候,宫本同学的胸腔和腹部已经被剖开大半,肠子和其他内脏流了一地,人也倒在血泊上了,可她还是死死握着枪身,拼命把刺刀更深的捅进肚子里……当看到我时,宫本同学表现的异常平静,甚至还笑着请我帮她切开剩下的部分……”
“那……你……?”
“我接受了。”
“……”
“我拔出已经被肠子缠住的刺刀,再重新捅了进去。呵……宫本同学甚至在这时候还小小的惊叫了一下,虽然她马上就双手捂住嘴,但那时候的宫本同学真的让人感觉很可爱呢……稍稍有些跑题了,当我剖开她的小腹和那里,甚至连下体都一分为二的时候,丽并没有露出多少痛苦的表情,只是虚弱的瘫软在地上,先是拒绝了我帮她解脱的提议,然后拖着自己已经血淋淋的破烂身子,吃力的一点点挪到小室的身边,就这么一边呕血,一边抱着他,亲吻他……接下来的场景,就是你们看到的了。”
看着好像池塘里的鱼一样张阖着嘴,被震惊到不知该说些什么的耕太,少女内心却有一种莫名的畅快感。将长久以来压抑在心底的秘密向这个世界上最疼爱自己的丈夫倾诉吐露的感觉,简直让这位所有人眼中平日贤良淑德的好妻子有些欲罢不能,兴奋中,她露出略显病态的笑容,满面潮红的继续讲述起第二段男人所不知道的事儿。
“高城同学的死,我很抱歉……耕太。”
“沙耶?你!?”
反应过来妻子话中意思的耕太猛地抬起头,激动的把空着的手举了起来,但良久都没有挥下来。冴子伸出另一只手臂,握住爱人掌心,搁在自己修长的颈子旁,从左往右,慢慢划过那白皙的肌肤,可能是有意为之,一道由少女粉红色指甲划出的细细红印,留了下来。
“如果那晚你们之间没有发生什么,可能会更好一些,但当我看到高城同学用刀着喉咙的时候,不知为何,我出手制止了。然后,我让她去找你好好的谈谈,但结果反倒让你更加痛苦……抱歉。”
“别说了……”
“大概在半夜,高城同学回来了,保持着和你那个之后一丝不挂的样子。看着她的表情,我就知道你也没有成功。还是那张椅子,高城同学坐了上去,握着之前剖开宫本同学身子的短刀,很平静的仰起头,请求我的帮助。”
“请别说了……”
“当我从后面握住她攥紧刀柄的手时,可以起清楚的感觉到高城同学在颤抖,很恐惧的那种。那一刻,我有些犹豫,可她在我并没有用力的时候,就把刀刃刺进了自己的脖颈里,虽然不深,但是刺了下去。说实话,那一刻我感觉很愧疚和羞耻,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儿,哪怕如此恐惧害怕,都能这样坚定,简直是让我羞愧到无颜面对了……所以,为了表达敬意,我用最快的速度割断了高城同学的喉咙,尽量让她快些结束了痛苦,这也是我对沙耶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够了!”
再也听不下去的耕太猛地起身将妻子按在榻榻米上,粗壮的手臂用力压着少女肩膀,可对方却并不在意,一边依然平静的看着他,一边用白皙的葱指握住丈夫的手腕,将男人的双手挪到自己修长的颈子上,然后温柔的抚摸着快要崩溃的男人那狰狞的脸颊,在爱人的伤口上,撒了最后一撮盐。
“知道为什么鞠川校医自杀的那天我会把爱丽丝带出来吗?因为…呃!呃咕……”
“住口啊!”
再也承受不住的男人拼命掐着妻子的脖颈,突如其来的窒息也让少女本能的挣扎了起来,但这显得那么徒劳,随着伢子肺中的氧气逐渐耗尽,她的挣扎也越来越小,恍惚中,这位美丽的人妻甚至冒出了‘就这么死在耕太手上也不错’的荒诞想法,不过最后,一个含混的女童说话声,打断了这一切。
“爸爸…妈妈,你们在做什么?”
“没……没事!”
“咳咳……静子快去睡吧!”
慌乱的把被吵醒的大女儿哄睡后,耕太神色复杂的与用单手遮住脖颈,用来掩盖上面淤青痕迹的冴子静悄悄离开了卧室,来到旁边的房间。不知该说些什么的他们互相望着彼此,却又一言不发的面对面坐在那儿,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此变得压抑了起来。最终,慢慢平复下了之前狂躁情绪的男人伸手握住自己妻子的葱指,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率先开口打破了二人间的沉默。
“留下来吧,冴子……孩子们需要你,我也……”
“……”
看着耕太脆弱的样子,让年轻的人妻内心不由得软了一下,可这份犹豫转瞬间便被赶出了少女的脑海里,重新坚定了自己想法的她带着几分愧疚与一丝淡淡的不舍,反握住丈夫的大手,轻轻抵在脸庞上,栖身靠在对方肌肉结实的胸膛中,感受着爱人温暖的怀抱,宛如梦呓般低声倾诉着。
“这场灾难从开始到现在将近六年了,我习惯了杀戮的日子,即将到来的安宁……让人觉得恐惧。几年里,我已经变成了一个沉迷血腥的异类,人生还有几十年,一直压抑自己的欲望实在太过痛苦煎熬了。耕太,我……回不去了……所以在我犯下大错之前……请让我解脱吧,求求你……”
怀中冴子的倾诉让男人沉默了,一些在一线与死体厮杀守护后方平民的战斗人员最近接二连三的自杀,何尝不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呢?男人想要反驳她,但看着蜷缩在自己身上的少女略显无助的脆弱样子,耕太口中那些空洞无力的安慰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对妻子深深的爱让这个大家眼中的硬汉陷于两难之中,是成全她还是阻止她?纠结了许久之后,作为丈夫的他用力抱住怀里的可人儿,用仿佛想要将深爱的女人揉进身体里的力量一言不发的狠狠搂着爱人。
“我来帮你介错……”
突兀的一句话让冴子有些疑惑,但理解其中的意思之后却又变成了满满的幸福感。这种被人关怀宠爱的感觉让她真的很想再与这个有些笨拙的可爱男人温存缠绵一番,但少女又怕自己会因为不舍动摇决心,所以只好有些遗憾的悻悻作罢。
“不必了,耕太,我一个人就能完成,你只需要看着我就好……”
感觉自己的话太过暧昧的冴子脸颊有些微红,为了掩盖这一丝淡淡的羞涩,她有些慌忙的从爱人的怀中起身,也不去整理已经快要完全滑落的衣物,就下了一句“请稍等”的短短话语后,便逃跑似得快步离开了房间,完全没有半分往日优雅从容的样子。
当冴子再次回到房间里,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刚刚凌乱的浴衣已经重新穿戴在她的身上;一把太刀一截断刃与三宝,还有叠好的白布都被女子捧在手上端了进来,并带上了屋门。接下来,这位年轻的妻子褪下了自己完美胴体上的衣料,叠好后整齐的摆在一旁,只留下一双白色的足袋包裹着那双白嫩晶莹的可爱双足。
捋了捋两鬓垂下的乌黑秀发,少女屈膝跪坐在之前铺好的白布上,拿起断刃,用手指轻轻抚摸着依旧锋利的刀锋——决定要这么做的时候,冴子就折断了那把从神社开始陪伴自己数年的太刀,她希望有一个正式的切腹,自然要尽量完整的遵照传统的步骤与工具来进行。
接下来,冴子用一张白纸缠住刀身,只留下两寸来长的刀尖露在外面作为将要剖开她小腹的凶器。这时,冴子深吸了一口气,将三宝放在臀下坐好,然后挺直了那依旧宛如少女般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双手把层层包裹下的利刃正对着自己的左侧腹,吹弹可破的白皙肌肤被压在上面的刀锋轻易刺破,小小的伤口中渗出了点点血丝。而这份些微的疼痛,也让决死的女孩儿浑身一阵燥热,呼吸也急促起来,虽然很不合时宜,可是她仍然感觉的到下面……湿了。
但这不重要,冴子并不羞耻于自己本能的反应,甚至还眯着眼,微笑着坦然的享受起这奇妙的感觉。接着,她拿起一块叠成长条的白布衔在嘴中,将双手握紧的断刀从刚刚刺破的伤口上挪开,虚指着左侧腰肢,然后趁着吸气的一瞬间,猛的把利刃刺进了小腹,让两寸多长的刀尖全部没入女子的皮肉之中。
“——嘶!……呜……”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从未有过的剧痛依然让冴子有些失神。少女本能的蜷缩了一下身子,接着微微颤抖了起来,可是这反倒扯动了左腹的伤口,使得锋利的刀刃刺得更深,甚至陷进肚子中盘绕的肠子之中。
不过她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强忍着下腹传来的阵阵痛楚,冴子双手用力拽动着断刀,慢慢割开了自己平坦肚子上的白皙的肌肤与下面紧实的肌肉,但这个过程却是那样的吃力。
陷入柔软湿滑的肠子层层包裹中的利刃向前推进一寸都是异常艰难。倒不是说这些原本白嫩的肥肠有多么强韧,而是冴子为了可以把自己的切腹进行下去,只能连同它们一起割断。当她每切开一截肠子,都会造成新的内出血,而失血,又加快了少女本就逐渐减少的力气流失速度。
但这并没有影响到冴子的行动。凭借着多年锻炼的有力双臂,女子紧握充做刀柄的一截剑身,连同小腹皮肉之下碍事的肠子一起割开。一寸…两寸……狭长的伤口慢慢从她左侧腰肢一点点延伸到另一侧,深色的血液也从逐渐扩大的伤口中不断涌出。很快,少女铺在身下的白布就被染出了一片赤红。
“…咯…哈…嗯…哈…哈……呕咕……”
或许是因为实在太过痛苦,冴子在剖开小腹的过程中不断的发出阵阵干呕和急促的呼吸声。同时,那块她衔在口中的白布也被喉咙涌出来的鲜血染上了一片猩红,紧握断刃的右手掌心早已划出了深深的伤口,锥心刺骨的剧痛让少女的动作异常的艰难,但这位年轻的女子依然执拗的咬紧牙关,缓慢却又坚定的摧残破坏着自己美丽的身体,甚至还始终维持着俏脸上那一抹根本不该出现在此时此刻的淡淡笑容。
是的,剧痛固然难熬,但对于一个生育过两名可爱女儿的年轻母亲而言,这也并不是无法忍受的。相较于疼痛,一种荒诞的畅快满足感涌上了女子有些恍惚的大脑,那说不清的快感犹如毒品般迅速蔓延到冴子娇躯的每一个角落,让她愈发痴迷,此刻,少女几近空白的意识已经无法分辨出痛苦与快感了,拼尽全力的自残仅仅是为了获得一抹畸形的嗜虐感,对这个陷入疯狂的女人来说,这和平日所做的并无二致,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往日破坏的目标是那些毁掉她曾经无趣生活,彻底解放她本能的丧尸,而如今被破坏毁灭的……却是自己的身体吧。
现在,已经癫狂的冴子,除了全力割开自己紧实平坦的小腹和本能的维持着与平日并无区别的优雅姿态外,只剩下了一个迷迷糊糊的念头——更多……想要得到更多……
在这种念头的驱使下,女人继续着手中为自己切腹的艰难工作,平日里仔细保养打磨锋利刀刃此刻正沿着冴子所希望的轨迹,慢慢将这位年轻人妻紧绷的下腹割开了一道笔直平整的狭长伤口,她用完好的左手握住已经因为受伤而几乎麻木的右手,忍耐着掌心与腰肢上的双重剧痛,夹紧双膝挺直脊背,吃力的抵着刀脊,一点点的向右侧小腹前进着。终于,在少女的神经和体力都快要到底极限时,伴随着一道从喉咙里穿出的压抑悲鸣与利刃划破肌肤,从侧腰破体而出的“噗嗤——”轻响,毒岛冴子原本紧致漂亮的肚子上,出现了一条从正面看如同将她上下半身一分为二的笔直伤口。
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对她而言是如此美妙。沉浸其中的冴子下意识的用力压着开始渗出汩汩鲜血的伤口,将手中的断刃不断搅动着自己体内肥嫩的肠子。在强烈的刺激下,这位年轻的人妻猛的一僵,然后挺直了凹凸有致的上半身,向上仰起头,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微眯着,精致的脸蛋泛起淡淡的红晕,姣好的面颊上平日优雅温婉的神色此刻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浓浓的妩媚。片刻后,少女的身子颤栗了一阵,香汗淋漓的娇躯脱力般左右摇晃了几下,接着,一声混杂了痛楚与丝丝微妙快感的诱人呻吟,也从女子紧咬着白布的皓齿缝隙间不自觉的漏了出来。
“呜~咕嗯——”
如果是普通的切腹,那可以说少女该做的基本上都已经完成。剩下的无非只有选择割断颈动脉,刺穿心脏,亦或者让一旁那个让她勉强满意的男人帮自己介错这些收尾了。但冴子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而是从侧腹慢慢拔出断刀,将刀尖抵在耻丘之上,接着,女子稍稍酝酿了几秒,然后双手突然发力向下腹猛的一刺,伴随着犹如割破布料的轻响,裸露在外的一小截刀身再次捅进了女人的身体里。
“咯…咯咯……”
冴子两排紧咬的皓齿不住互相摩擦着,混合她口鼻中愈发急促的呼吸与喉咙里时不时传出的干呕声,显得是如此痛苦。可少女依然让自己精致的面孔上挂着一抹十分勉强的恬静微笑,同时挺直了已经不大使得上力气的腰肢,并且吸气鼓着肚子,尽量保证这最后一刀竖切不出现一丝褶皱与歪斜,争取可以划出一个完美的十字。
就结果而言,她做到了。
尽管她的身体已经因为伤势和大量失血折磨的虚弱不堪,但凭借着惊人的意志力与多年修习剑道锻炼出的娴熟技艺,一条从耻丘向上的狭长伤口还是被少女双手控制着的利刃下逐步出现在冴子混合着鲜血以及汗水的小腹上。接着,在一阵好像皮革破裂的“噗簌——”声之后,锐利的断刀划过了之前横切的伤口,与此同时,那道沿着腹中线分割了整个下腹的伤口被里面肥大的肠子猛的顶开了,腹腔里的内脏在压力下几乎全部都被挤了出来,红的,绿的,白的……各色的脏器一股脑摊在了女人跪坐的血染白布上,满满的占据了冴子面前大片的地面,显得异常……“壮观”。
“呕!……咕噜……咳咳咳!呼…呼…呼……”
大股的鲜血顺着喉咙涌进了冴子的口腔中,打断了少女急促的喘息,几乎被呛到窒息的她再也维持不住之前勉力支撑的仪态。女子向前拘搂着上身,单手撑着地面,伤痕累累的右手还死死攥着插在腹中的利刃,原本精致美丽的面孔满是狰狞狰狞,轻薄的唇瓣大张着,一边不停的咳嗽,一边大口呕着血,那摇摇欲坠的痛苦样子,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似得。
实在不愿看到妻子再受苦的耕太拔出长刀高高抬起,可当刀锋即将落下时,一只沾满鲜血的修长手臂颤抖着举了起来,制止了他。接着,少女稍稍抬起头,冲着丈夫露出一个挂着歉意笑容的苍白侧脸,然后一点点撑起自己虚弱的身子,再次挺起了腰肢。
“哈……哈……哈……”
重新衔住已经满是血腥味儿的白布后,少女没有丝毫停顿,立刻握住卡在肚子上的利刃,吃力切割着自己尚且完整的上腹部……冴子可以清楚感觉得到,往日灵巧的身子已经越来越迟钝,越来越虚弱,腹部的剧痛不知不觉间已经没有那么强烈,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倦意与疲惫——这才是最可怕的。
现在的她,甚至连自如的控制双臂都感觉异常困难,神智逐渐恍惚的少女明白,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所以剩下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样的弥足珍贵,绝对不可以浪费。
“咯!”
一声含混的痛呼后,迷离的双眼再次清晰了起来。刚刚她用力咬破了舌头,借着这短暂的清醒,少女紧紧握住露在体外的一截刀身,瞪大双眼,屏住呼吸,狠狠地向上一挑,皮肤与肌肉被切割的簌簌声再次响起,就这么持续了对冴子而言无比漫长的十几秒之后,终于……
“呜呜!呜呜呜——”
“噗——咕噜噜……”
冴子的切腹完成了,她原本平坦的小腹被里面肥大肠子与内脏完全顶开了。两道横竖交叉的刀痕而此时犹如含苞待放的花苞般,稍稍外翻着,看起来既无比凄惨,又带着一抹诡异的美丽。
而已经用尽了所有力气的少女,就这样保持着切腹完成时上半身微微后仰的姿势,颤抖着僵在那儿,一双漂亮的眼睛虚望着屋顶,眼角还就躺着两行清泪,之前狰狞的面孔再次舒缓开来,流露出一丝解脱般的神情。
“嗬……嗬……”
看着妻子痛苦的样子,男人默默地拔出刀,迈步走到少女的身后,而刚刚完成切腹的冴子还满脸恍惚发着呆,血淋淋的娇躯依旧僵硬的保持着之前仰头跪坐的姿势,丝毫没有察觉到丈夫的靠近。
耕太也没有提醒少女的意思,他捋了捋爱人被汗水濡湿的黑色秀发,将它们束成一束搭在左肩,接着把刀横在妻子修长的颈子旁,调整好角度后高高举起,准备一刀斩下眼前女子漂亮的脑袋——这次,男人打定了主意要尽快结束冴子的痛苦,原本也没有什么可以动摇他的决心。然而刀……终究还是没有斩下来……
“请……再…等等……耕太……”
冴子空洞的眼瞳恢复了一丝神采,然后带着少有的软弱语气请求丈夫再给自己一点点时间——少女成功了,男人重新放下了高举的刀,心疼的看着她,女子也翘起嘴角,回以一个满含感激的虚弱浅笑。
接着,冴子用已经几乎没有感觉的双手拔出了那柄还插在身上的断刀,然后吃力的想要弯下腰。但这对现在的少女来说太难了,就在她遗憾的想要放弃时,男人放下手中的长刀,抱住了女子摇摇欲坠的身体,接过爱人手中的断刃,横着的放在二人面前,随后帮她重新端坐到之前的位置上,甚至还顺便体贴的为妻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整理了一下对方凌乱的发丝。
“……”
在这个过程里,少女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冲着男人微笑。当耕太做好了这一切,严肃的看着她,最后一次询问着“要继续吗……现在后悔还来得……”
“嘘……”
一根白皙的手指抵在了男人的嘴上,接着,少女软软的娇躯倒向丈夫的怀中,慌乱的他赶紧接住了爱人,然后,两片带着浓浓血腥味儿的苍白唇瓣吻上了曾经那个矮胖少年,一根经过的小丁香甚至撬开了男人半张的嘴,将二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大概过去了一分钟,虚弱的少女靠着自己无力的双臂慢慢撑起身,他们分离的唇边只残留着一条混合了二人口中唾液的银丝还搭在搭在彼此的嘴上,冴子伸出手背轻轻拂去爱人嘴角的津液,接着用舌头舔了舔,露出了些许满足的神色,然后,她微笑着一边抚摸着丈夫的脸颊,一边向耕太说出了一句在对方听来是那样的残酷的话语……
“守护…男人的…呼…呼…尊严,是……女人的……责任……呼…呼,所以,也请你…呼……尊重…我的选择吧……耕太……呼…呼……况且……已经来不及了……来……帮我……解脱吧……”
“……我明白了”
沉默了一瞬间,男人选择不再多说些什么了。因为他知道,现在每耽搁一秒,妻子的痛苦就会多增加一分,想通这些的耕太狠狠地亲了一下冴子的嘴唇,接着将她扶好,然后抓起身边的太刀,猛的站起身,把利刃对准爱人的脖颈。而少女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感激的侧过头,微笑着向自己的丈夫点了点头,捋了捋左肩上的长发,安静地闭上双眼,坦然的等待最后一刻的到来。
嗤——
轻轻的破空声从右上方一闪而过,在冴子此刻已经十分迟钝的大脑刚刚过来的之前,脖颈处传开了短促剧痛与接踵而来的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就席卷了她的意识。当少女再次感觉四周稳定下来时,无穷无尽的倦意瞬间涌入了她的脑海,仿佛稍不留神就会立刻睡过去一样。
强忍着浓浓的睡意,少女努力睁开自己此时显得莫名沉重的眼皮,映入她双眸的是不远处一具正在断颈处向外如同花洒般喷涌鲜血,不住抽搐,却又依然保持着跪坐姿势的无头女尸。
这就是……自己吗?
冴子逐渐模糊的意识在停顿了一两秒之后,终于理解了眼前那具微微后仰的无头尸身就是自己。然后,一股狂喜与满足感充斥着她的脑海——做到了…终于…做到了……可这份喜悦转瞬间却又变成了淡淡的不舍,并非是对即将降临的死亡感到后悔,而是没有时间再多欣赏一会的遗憾。
不过这样也足够了……
明白自己随时都可能失去这仅存的一丝意识后,少女尽力睁大双眼,贪婪的看着自己曾经的娇躯,无论是腹部那两条纵横交错的巨大十字形伤口里裸露在外的肠子与黑红色的血迹,还是瘫在身子两侧的白嫩双臂,亦或是那对让耕太爱不释手的硕大双乳,甚至因为跪坐而肌肉紧绷的双腿……在将死的冴子眼中都是那么的让她着迷。
就在冴子痴迷的试图多看一点时,少女突然发现自己的视野被抬高了许多,麻木的脸颊上传来的触感让少女知道是谁做的了。果然,耕太微胖的大脸出现了,就在她尽力挤出了一个僵硬的微笑,试图给丈夫最后留下一个稍微美好些的记忆时,男人吻了上来,虽然有点意外,但弥留之际的女孩还是努力配合着对方,哪怕实际上女子已经不能控制下颌的肌肉,只能勉强蠕动几下舌头而已了。
一秒,两秒……不知过了多久,少女算不清过去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越来越累,身上还能够勉强控制的地方也只剩下了双眼。在冴子感觉吻了许久之后,二人的临别之吻终于结束了,看着爱人不舍的样子,身为妻子的她想和往常一样抚摸对方的圆脸,可只剩下头颅的冴子显然不可能这么做了。
有些遗憾的她慢慢的冲耕太眨了眨眼,然后静静地看着自己的爱人。很快,强烈的倦意终于彻底占据了,这次,少女没有再撑过来,随着那双清澈的眼睛逐渐失去光彩,毒岛冴子23年的短暂生命,终于走到了尽头。
看着手中亡妻依旧美丽的头颅,男人沉默的将她放在爱人无头娇躯的一旁,接着安静的后退了几步,退出了这个房间,轻轻拉上纸门,默默靠在外面的墙壁上无声哭泣。不过很快,另一个人影出现在他的身旁——是爱丽丝。
当年的小女孩逐渐长大,曾经痛苦的经历让她在冴子的培养下,无论是言谈举止,一颦一笑,甚至连挥舞刀剑时的样子,都越来越像一个缩小版的毒岛。女孩儿靠在男人身旁,轻轻抚摸着耕太的胖脸,这一刻,像极了他不久前还活着的美丽妻子。而再也压抑不住痛苦的男人用力抱住了爱丽丝,悲戚的大哭着……
(尾声)
三天后,平野耕太与希里爱丽丝为毒岛冴子举行了葬礼。除了他们与抬着棺材的四名工作人员之外,就没有其他人参加了。在女子的棺椁被放入挖好的墓室中后便离开了,男人将冴子切腹的断刃放在上面,拿起铲子向坑里默默的填土,而小爱丽丝则抱着为自己亦师亦母的少女介错过的长刀,深深地鞠了一躬,如同一位妻子般,安静地站在男人的身后。
“嚓……嚓……”
在最后一铲填平后,耕太蹲在崭新的墓碑前,看着上面的那张冴子微笑的照片沉默不语。过了半晌,才慢慢站起身,望向左右相邻的位置——那些都是男人从床主市一路逃亡的伙伴,不知是不是当初有心排列的,从左往右刚好是所有人遇难的次序:小室孝,宫本丽,高城沙耶,鞠川静香,还有……毒岛冴子眼前的这些让平野不由得长叹了口气,挠着自己凌乱的头发,苦涩的自言自语着“看来明年只有我一个人来为你们扫墓了,大家……”
“还有我,耕太。”
一直在他身后安静站立的爱丽丝向前走了一步,端正的跪坐在冴子墓前,将刀放在身旁,双手合十祈祷着什么,然后,女孩儿站起身,重新回到耕太身边。不过这次,她直接挽住了男人的手臂,宣誓般开口说道“无论是耕太还是孩子们,我都会照顾好的,冴子师……不,姐姐大人。”
不知该说些什么的男人无奈的冲着一排‘伙伴’们挥挥手,有些狼狈的转身离开,而一直没有松手的小爱丽丝则更加用力的挽着耕太的手臂,把自己几年间发育良好的少女娇躯紧紧贴在他的身上,然后满足的笑着——对女孩儿来说,这个曾经救了自己不止一次的男人只要没有直接拒绝她就已经足够了,毕竟少女今后的时间,还有很长很长,只要有耐心,就一定可以成功。
这……就大概也是你希望我留在耕太和孩子们身边的原因吧?冴子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