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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妄之灾

无妄之灾 领域魔方 19357 2023-11-20 03:24

   无妄之灾

   无妄之灾

  

   注:本文为基于游戏《原神》世界观和本人喜好而写作的二创作品,借用原作的世界观、角色人设但又不同于原作,其中含有大量个人对于角色的理解,以及对剧情的部分改编,没!有!对任何角色有不尊重的意思哦!本文中的角色很有可能与游戏中有出入,特此预告,以免您在观看时出现不适。而且咱的原神系列将会是偏向于爽文的,所以写的不好还请您多多包涵啦,谢谢。那么,接下来正文就要开始啦,祝您看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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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起那个名叫菲谢尔的女孩,阿荧总是…有种奇特的感觉,老是觉得她看起来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怪。

   等等——啧,或许,其实,就是因为她的日常表现实在是有点太“中二”了吧,弄得阿荧有点小尴尬。

  

   那么,这个菲谢尔是何许人也?

   菲谢尔啊,她是蒙德冒险家协会的正式成员之一。她动作敏捷、身手了得,惯于与那和她形影不离的夜鸦“奥兹”一同出击,为协会解决了不少棘手的麻烦。阿荧作为蒙德的荣誉骑士和冒险家协会的资深会员,对于这些信息自然都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对于这座被冠以“风与牧歌之都”之盛名的城邦——蒙德,阿荧总有种特殊的喜爱与留恋。因此在四国的主城之中,她不仅在这里停留的时间最长,甚至还从自己的五千万摩拉里掏出了一笔钱,在城里买了栋小房子,权且留作自己的落脚点和藏身处之一。

   虽然蒙德人说什么也不肯收荣誉骑士的摩拉,骑士团还表示可以免费提供一栋房屋,但是阿荧还是坚决谢绝了,一码归一码,总不能白嫖别人的东西吧,更何况这可是房子呀。

   在冒险探索之余,阿荧就总是爱跑到自己的“快乐老家”蒙德,回到自己的那栋小房子里和派蒙暂住一段时间。见见老朋友们、去天使的馈赠喝点冷饮、顺便听听酒馆里吟游诗人们所唱的诗歌……这一切的一切都让阿荧感到格外惬意,先前旅途中的疲惫感基本上都会在这几天的假期内烟消云散。

   不过,对于阿荧来说,这次大老远从须弥回一趟蒙德,总不可能只做这点事情啦。

   毕竟嘛,阿荧还有个寻欢作乐、干点“坏事”的习惯,哼哼。

  

   而这一次,故事的主角,就是前面那个名叫菲谢尔的女孩了。

  

   说回来,对于菲谢尔,阿荧的印象基本上就是——这个金发碧眼的女孩子每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嘴里都不停地冒着令人困惑的话语,要不是还有奥兹充当“翻译”,恐怕自己是一句话也听不懂哦。

   最开始,对于菲谢尔的“特色”发言方式,阿荧觉得既好笑又有些厌烦,但又碍于礼貌,表面上就什么都不说,仅仅是带着点尴尬地立在原地看着菲谢尔“表演”。后来,两人之间慢慢熟络了,阿荧逐渐了解了菲谢尔的过去,也就逐渐理解了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中二”的样子。相应地,阿荧也就会在说话聊天的时候迁就迁就她。兴致好的时候,还会学着莫娜的样子陪她聊天,毕竟这也算是一种尊重吧。

   将金黄色的秀发梳成双马尾,左眼戴上眼罩,紫黑色的奇特裙子,衣服的边角如玫瑰花的尖刺一般层层展开,一长一短的黑色丝袜加上小靴子——呃…这种哥特风确实和她“断罪之皇女”的称号很匹配呢,阿荧虽然不否认菲谢尔的美貌、也不否认衣服做工的精细,但是当这二者加在一起的时候,就总感觉有一种——

   抽象的美。

   或许是因为自己有强迫症吧,实在是看不得不对称或者怪异的装束,又或许仅仅是因为个人审美的差异性,阿荧这么想着。

   所以说,阿荧之前在“寻欢作乐”的时候,也从未找过菲谢尔的麻烦。

  

   不过,这次可就不一样了。

  

   从金苹果群岛“度假”回来之后的某一天,阿荧和派蒙在猫尾酒馆偶遇了菲谢尔,她正坐在吧台前的木制高脚凳上,一边喝着饮料一边和奥兹说着什么话。

   换作平时,“见到菲谢尔”恐怕不算是什么大事件,一位老朋友罢了,上前打个招呼说几句话,有兴致的话就坐下喝一杯,基本上也就算是可以了。

   可是,这次,菲谢尔居然换了一身衣服,要不是奥兹在一旁漂着,阿荧都差点没认出来她。

   这一身新衣服实在是过于漂亮了点,阿荧只觉得自己看到这位老朋友的一瞬间,大脑甚至宕机了几秒,随后就不知不觉地凑了上去——

   “呀!这不是菲谢尔吗?原来你还有别的衣服啊?!什么嘛,你这不是还挺会穿搭的嘛!”

   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被阿荧的话雷到了,菲谢尔一下子把嘴里的苹果汁呛进了气管,阿荧赶忙上去帮忙拍背,却半天都没能止住她一连串儿的咳嗽。

  

   “旅行者,你今天怎么回事,哪有那么说话的呀?你这家伙,有在听派蒙说话吗?喂?喂!再不答话,派蒙就要给你起一个难听的绰号啦!”

   披挂着茫茫夜色走在回家路上,阿荧压根就没听见耳边派蒙不满的碎碎念,因为她满脑子都是菲谢尔那一身精致无比的新衣服——

   继承了一贯颜色的淡紫色裙子,和胸口白色的层叠状点缀相得益彰。连衣裙的上端作了开口设计,菲谢尔那如羊脂白玉一般嫩白光滑的小肩膀和漂亮的锁骨都能被看得清清楚楚。黑紫色的发冠如同冠冕一样,加上一对黑色蝴蝶结,过肩的金色长发则被梳得整整齐齐,脑后还扎了一道讲究的的公主辫。之于女孩的下半身,则更是可爱:白里透着淡紫、上缀花纹的长筒袜,加上黑色的矮跟小鞋,鞋子的侧面镂空,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少女那包裹在白色细腻织物之中的柔嫩双足……

   人靠衣装,真的是人靠衣装啊。不对,人家本来底子也好…

   阿荧不禁在心里默默感叹,那个昔日看起来狂气、怪异的家伙,居然也有看起来如此“鲜嫩多汁”的一天。在阿荧看来,比起“断罪之皇女”的中二称号,此时或许更应该称她为“公主殿下”才对……

  

   思绪猛地回到现实,阿荧狠狠吸了一口带着青草和泥土芬芳的清新空气,又在碎石路面上磕了磕脚上的白色过膝靴,鞋底沾染的泥土哗啦啦地应声而落。

   “派蒙,明天中午我给你做米圆塔吃,怎么样?前几天刚从妮露那学来的,我记得你之前超爱吃的来着?”

   “哎?”派蒙停下了滔滔不绝的抱怨,悬停在半空中错愕地愣了一下,“好…好呀,有好吃的当然好啦。不过,你这家伙,怎么突然想起给我做好吃的啦,而且刚刚一直不说话,眼神还直勾勾地往前看,派蒙还以为你——”

   阿荧圆润的脸蛋上突然间盈满了甜甜的笑容,她伸出手用力揉了揉派蒙的头发:“我我我,我怎么啦,难道平时还亏待你了吗?刚刚啊,我就在琢磨改良配方的事呢,你以为我在想啥呐?”

   派蒙困惑地晃了晃小脑袋:“我……我怎么觉得你这家伙没在想什么配方的事,毕竟你那眼神——哎,痛痛痛!”

   给了派蒙一记暴栗,阿荧带着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甩了甩手:“哼,信不信由你,明天还想不想吃米圆塔啦?”

   “想想想!诶呀,对不起啦,旅行者,我不是故意的啦,别生我气好不好……”

   一个身姿曼妙的白衣少女,一个漂浮在半空的小精灵,二人模糊的背影和嬉闹的声音沿着道路渐渐远去,直到最后融化在夜幕之中。

  

   “…咳咳……欣闻挚友归来…身处彼方之扈从…适逢诗酒旭风之佳节…行驱除魑魅之事…”

   月上中天,阿荧在床上翻了个身,睁开眼睛望着窗外繁星点缀的夜空。

   白天的时候,菲谢尔说的那些令人脑壳痛的话还不停地回荡在脑袋里。现在又加上自己的那些不成体统的胡思乱想,弄得她根本就睡不着。

   派蒙舒缓的喘息声从房间另一头传来,这家伙,倒是从来都无忧无虑地睡得那么香。

   怔怔地盯着星空看了一分钟,阿荧又翻了回来,因为月光一照在脸上就更睡不着了。

   闭上眼,世界陷入黑暗,阿荧的思绪却游离开来。

   ………想想白天发生的事………

   用奥兹的话来翻译,菲谢尔的大致意思就是,最近蒙德正值“归风佳酿节”,为了确保节日庆祝活动顺利进行,她这阵子正和协会的其他其他冒险家一起忙着驱赶蒙德周边地区野兽和魔物,忙得不可开交。

   而据我们“皇女殿下”自己的说法,前几日她刚刚在低语森林的东北侧林区驱赶了一大批试图扎营的顽固丘丘人。在与其他冒险家一起费劲地将留在原地的木头图腾和哨塔尽数拆干净后,菲谢尔每隔两天都会在巡视的时候额外来关注一下这片区域,以防魔物们卷土重来。

   明天下午,她又要照例去一趟低语森林了。

   阿荧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这么晚了还是睡不太着,她的心里有些烦躁。

   …希望从须弥搞到的那些药好用吧。

   …

   ……

   ………

  

   数月前,阿荧初到须弥的时候,曾经被柯莱领着去化城郭西面的林间小径上散步。两个女孩子相识不久,彼此之间仿佛有着说不完的话。就这样,二人一面叽叽喳喳地聊着,一面闲庭信步地在小路上踱着步。转过一个拐角,阿荧猛地看到道路的尽头有两头驮兽站在那里,仔细望去,驮兽旁边似乎还有两个身着暗红色衣服的壮汉一左一右把一个蹲在地上的人夹在中间,其中一个壮汉还将一把亮闪闪的弯刀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劫道的?个人恩怨?还是什么别的突发情况?阿荧来不及多想,赶快拍了拍柯莱的肩膀,随后指向驮兽所在的方向:“柯莱,你快看,那边是怎么回事?有强盗打劫商贩?”

   “不知道”,柯莱看起来有些紧张,她紧紧握住木质长弓的弓身,将它从背后取了下来,“看起来…是镀金旅团的人,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离化城郭这么近的地方?还明目张胆地劫持过路的商人?”她又从身后的箭筒里拈出了一支箭搭在了弓弦上,“我们快些过去看看吧。”

   虽然对于染上了魔鳞病、这会身体较为虚弱的柯莱来说,要她独自击败两个身强力壮的镀金旅团佣兵实属困难了点,但是此刻有了阿荧在场,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两人你一弓我一剑,三下五除二便打跑了两个恶人,救下了被围困的商人。阿荧的招式过于迅猛,就连两头驮兽都有些受惊了。

   “哎呦,二位小姐,你们可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要不是你们赶跑了那两个佣兵,我这刚拿到手的货,还有我的小命,恐怕是都要没喽!”被救下来的商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对着阿荧和柯莱哭诉着,情绪相当激动,“真的…真的是太感谢你们了,我也不是什么大商人,这些货要是没了,一家人的生计都要……”

   “没—没有啦,这位先生,您先冷静一下,您已经没事了,呃…”

   柯莱显然是不太擅长应对这种场面,阿荧虽然看出来了,但是她更不想在安慰这个表现夸张的商人身上上浪费时间,于是,她做出了一个“自私”的决定。

   阿荧轻轻拍了拍柯莱的肩膀,柯莱面带难色地转头看向她,阿荧又朝着驮兽的方向努了努嘴,“柯莱,你先在这照看一下这位,我去那边安抚一下驮兽,马上就回来。”

   柯莱苦笑着点点头:“嗯,旅行者,你去吧,我来问问这位先生的情况。如果他正好是要去化城郭,恐怕咱们待会就只能中断散步,把他送回去了。”

   “没关系,那我就先去了。”

   阿荧快走两步,来到了位置稍远的一头驮兽边上。远离了那个哭哭啼啼的不幸商人,她感觉心情都好了不少。凭借着旅行中的经验,阿荧很快将两头受惊的“大家伙”安抚得平静下来。

   “那家伙,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停下了手中的活,阿荧总觉得心里不太踏实,但是要说是哪里出了问题,她又说不出来。

   “柯莱,怎么样,都问明白了吗?”

   阿荧一面拉高嗓门喊着柯莱,一面悄悄将手伸向了驮兽背上的一个大袋子——

   “跑来这边做生意…能卖些什么啊,原谅我吧,商人先生,让我来看看…”

   ——撩开袋口,里面是空的。

   “什么?”

   阿荧换了个袋子,打开一看,又是空的。

   怪不得驮兽受惊的时候看起来格外生龙活虎,它们的身上压根什么都没背!

   这下子真的不对劲了。

   “柯莱!?你那边怎么样啦?你怎么不回话啊?小心点,驮兽身上的货袋都是空的,那家伙绝对有问——”

   一大块湿漉漉的织物突然捂在了阿荧的脸上,硬生生把她喉咙里的话堵了回去。同时,一条粗壮的手臂从后面猛地箍住了她的腰肢。

   阿荧吃了一吓,她下意识地想要用力掰开捂住自己面颊的那条手臂,然后给这个布置天高地厚袭击自己的家伙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可是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她在用力的同时也来了个深呼吸——然后一股酸涩的气味冲进阿荧的呼吸道,在她弄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之前就迅速模糊了她的意识。

  

   “怎么样,搞定了?”

   刚刚被两个女孩“打跑”的两个镀金旅团佣兵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其中一个正半蹲在地上,一手把柯莱的小脑袋抱在怀里,另一手正将一块灰白色的手巾盖在她的小鼻子上。只见女孩的双臂软软地瘫在身体两侧,两条肉乎乎的小腿也直直地伸开来,鱼嘴靴里露出来的十个红润的小脚趾头微微散开,再加上女孩轻闭的双目与略略舒展的眉头,这些迹象无不意味着柯莱已经陷入了深沉的熟睡之中。

   “对,和你一样,已经搞定了。”另一个佣兵从驮兽的方向朝这边走来,他耸立的宽肩上搭着一个身着白色露肩连衣裙和过膝靴的少女,虽然看不见少女的面庞,但从她软软地趴在男人肩头的无助姿态来看,恐怕她也遭到了与柯莱一样的命运。

   佣兵上前几步,将肩上扛着的少女放到了柯莱的边上,“这药效果还挺好,没费什么力气就放倒了。哼,这臭丫头,那阵子下手真重,要不是跑得快,都不知道要多添几道伤疤!”愤愤地抱怨着,人高马大的佣兵对着躺在地上的白衣少女狠狠踢了两脚,而在药物作用下昏迷不醒的她则毫无知觉,如布娃娃一般软的身子只是随着外力的冲击稍稍歪向了一边。

   “呵哟,看来睡得是真死”,另一个佣兵将熟睡的柯莱也放倒在地,带着戏谑的笑容站起身来,“这丫头好像还是个资深冒险家,可任她再厉害,现在不也是睡得跟头死猪一样!好了,你也别拿她撒气了,给这小身板踢坏了,后面可就不好转手了,现在——”

   可惜我们无法得知这俩佣兵的后续计划了,因为一支附着着草元素的利箭从说话的佣兵耳边飞速略过,一头扎进了他身后的树干里。

   “什么!?”

  

   阿荧后面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道成林的巡林员营地里了。她只觉得浑身无力、视野模糊,自己的腰还格外疼。

   “你醒了?幸亏我当初不放心,决定跟着你们,不然你们俩现在被卖到哪里去可就不好说了。”

   墨绿色的工作服……尖耳朵……阿荧捂着脑袋使劲眨了眨眼睛,终于看清了自己眼前的这位巡林官。

   事后,阿荧得知,自己和柯莱被贼人算计了,在自己查看驮兽的时候,柯莱就被之前假意败走的佣兵强行迷晕了。由于她最近身体比较虚弱,当时根本就没有做出什么像样的抵抗,怪不得自己当初喊她的时候没有回应。而在那之后,遭殃的就是阿荧自己了,幸亏有提纳里相救,不然……

  

   当晚,阿荧坐在床上,借着油灯的暖黄色光芒,要着嘴唇看着派蒙在自己腰部的淤青上小心翼翼地抹药膏。听着小家伙心疼的絮絮叨叨,阿荧只觉得心里越想越气。

   这伙家伙…我记住你们了!

  

   此事之后,阿荧在须弥境内游历期间,一直在不间断地打听这伙镀金旅团的消息,两个多月后总算是让她得到了消息。

   而在此之后,便是惨烈的复仇,只不过这份“惨烈”是属于对面的。派蒙并不知道阿荧干了些什么,但是从那山洞里传出的惨叫,都已经不像是人类能够发出来的声音了。

   而这一次,阿荧也就顺便从这伙人手里给自己搞了点“战利品”——一些“小配方”。

  

   ………

   ……

   …

   小雀的…叽喳声…

   竖琴……的弦音…

   石板路被踩踏的…嗒嗒声…

   天亮了…么?

   阿荧伸开手脚,在床上狠狠地抻了个大懒腰,随后睁开了眼——窗外清晨的微芒刺入眼帘,弄得阿荧眯起了眼睛。

   “好困,好想再睡会。”

   慵懒地歪过头去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这还是枫丹的进口货,上个月阿荧刚从立本那里买的。

   “七点多了啊,也不早了呢。”

   又磨蹭了几分钟后,阿荧还是决定起床了。鉴于派蒙还在睡懒觉,她格外轻手轻脚地爬起来,将衣物拿在手里,刬袜溜到了客厅里去。穿戴妥当后,阿荧便出门去采购食材了,因为家里不常吃米饭,储藏室里早就没有稻米了。

  

   中午时分,阿荧如约给派蒙做了一顿米圆塔,还加了点蔬菜沙拉做搭配。贪吃的小家伙自然是享用得非常开心,但阿荧只是拣起叉子,对着自己的那一份草草吃了几口。毕竟,“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她,此刻心都已经飞到低语森林里去了。

   为了避免派蒙发现自己的异样,阿荧随便找了个借口“暂时”离开了餐桌,还好到自己找借口走开的时候,派蒙还吃得津津有味,没怎么注意阿荧的表情和行为。

   根据拿自己试药的经验,偷偷撒在米圆塔上的药粉会在五分钟内逐渐起效,到了大约十几分钟时效果会达到最盛。这种长时间有效的药物能够让小家伙安然地睡上好久——至少不会让她发现阿荧在背着她干坏事。

   由于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心里难免被紧张感填满了,阿荧就这么惴惴不安地在书房里一边踱步,一边盯着墙上的挂钟咔哒咔哒地走着。就这样,等到约莫三分多一点的时候,阿荧听到了明显的“当啷”一声——就像是金属和瓷盘碰撞的那种声音。

   成功了?!

   阿荧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厨房,一进门就看到派蒙歪在木质座椅上,小家伙轻轻闭着眼,正均匀地喘着气,看来是已经睡熟了。桌上,刚刚派蒙拿着的叉子搭在盘子边上,看来这就是刚刚噪音的来源。而给派蒙的米圆塔少了近乎一半,这也就意味着小家伙摄入了理论上足够她睡到明天晚上的药量。还好这种药物药性缓和,也没有什么危害性,不然给阿荧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冒着失去伙伴的风险这么做。

   不过至少现在,阿荧是成功排除了一个小小的“威胁。她努力抑制住内心如泉水般涌动的激动情绪,拿着纸巾给睡着的派蒙擦了擦粘在嘴边的米粒,然后把她抱到了房子里那间面朝北的卧室里去。给小家伙盖好被子,阿荧蹑手蹑脚地退到卧室门口,又远远看了眼酣睡的派蒙。

   今天先委屈下你了。

   稍稍用力,卧室的门锁“咔哒”一下咬合了。倘若这会派蒙还清醒,她就会惊恐地发现,阿荧那一对金黄色的眼瞳顷刻间忽而迸发出骇人的光芒。

   菲谢尔!小公主!我来啦!

  

   阿荧已经眼馋了菲谢尔好一阵子,为了做到万无一失,自然也就早早做好了相关准备——从最开始查明菲谢尔的巡逻路线、排除身边的“小威胁”,到药品的准备、后续计划的制订——全部工作都可以说是“蓄谋已久”。

   现在,就是动手的时候了。

  

   背着常用的那个旅行背包出了门,阿荧用手遮着额头,抬起头眯着眼睛瞧了眼太阳的位置——时间还早,足够她赶到低语森林里去提前埋伏菲谢尔了。可怜的“公主殿下”还不知道,自己今天的例行巡逻会遇上自己这个“大惊喜”呢。

   这么边想边走,阿荧的坏笑都快咧到耳根了,弄得路过炼金台的时候,砂糖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她。好在最后没有引起任何怀疑,毕竟荣誉骑士心情好,去城外逛逛也没什么奇怪的嘛,你说是不是?嘿嘿。

   阿荧的目的地并不很远,出了蒙德城门,向着东北方向步行一会便走到了。根据先前收集的情报,她在菲谢尔今天下午的必经之路边上的灌木丛里选定了藏身的地方,身为一名资深冒险家,阿荧很清楚该怎么更好地伪装自己。

   找好了位置,阿荧将肩上的背包放在草地上,开始在周围着手制造陷阱——这就是待会成败的关键所在了,毕竟想要骗过一个专业冒险家的眼睛可是绝非易事。

  

   对于阿荧来说,这是充满激情的一天,但对于小艾咪来说,这一天再平凡不过了。

   起床,穿好衣服,洗漱梳头,吃早点,出门去冒险家协会和凯瑟琳小姐打招呼,出城忙于各种委托……总之就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了,哪怕节日临近,菲谢尔也没有感受到很明显的喜悦。

   或许是近期太忙了点吧,把兴致都忙没了。

   小艾咪这么安慰自己。

   等今天忙完了,就可以休假了,就可以好好享受一下节日的气氛了吧。

   “奥兹…吾之眷属啊,展开遮日蔽月之翼,随我一同涤荡疏影中潜藏之邪魔吧。”

   “遵命,小姐。”

  

   当你为神明所注视时,神之眼便会以未知的方式出现在你的身边,而每个人被注视的理由自然也是各不相同。

   或许,这个理由也是持有神之眼的人力量的来源,没有了来源,自然也就无法驱动元素力。

   阿荧知道,想要摆平小艾咪,就得先摆平她身边的奥兹,而奥兹显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但是阿荧更知道,奥兹是依靠精神力维持的,如果小艾咪意识模糊、精力不集中或者意志不坚定,是难以维持奥兹的存在的。

   嗯哼…这不就…巧了嘛…

  

   菲谢尔沿着前几日走惯了的那条林间小径巡视着,一路上她都没有看到什么不对劲的情况。如果今天还是没有看到那一伙丘丘人的踪迹,那就可以断定,这些魔物短时间内是不会回来了,她也可以松口气了。

   事情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呢,真好,菲谢尔的心里难得感到了一丝轻松。

   “当心脚下!小姐!”

   听到奥兹的警告,菲谢尔的心思忽而回到了现实。她赶忙停下了脚步,朝着面前望去——土路上覆盖着一层枯黄的树叶,有经验的冒险家一眼便能看出这是丘丘人常设的捕兽陷阱。要不是刚刚奥兹的提醒,自己很可能走着走着神就掉进这个制造手法低劣的陷坑里去了。

   “多谢提醒,吾之眷属…”菲谢尔感觉头皮一凉,赶快后退了两步,“吾…吾方才沉湎于幽夜深邃之诡事,未曾留意此等卑劣之手段…”

   “不必客气,小姐”,奥兹顿了一下,“还请您留心为好。”

   “不必多言,奥兹。”菲谢尔的脸颊泛起了一抹微红,她慢慢蹲下来,伸出手去想要拂开陷坑上面覆盖的一层树叶看看情况,然后再想个办法把这个危险的陷阱除掉,不能让它危及过往行人的安全。

   在落叶堆里摸索的时候,菲谢尔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什么粗糙的东西,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她的手臂就被一根结实的绳子缠住了。

   “哇啊!”

   原来落叶堆之下的并不是菲谢尔以为的深坑,而是一组互相联结的绳子,就在她伸出手触碰的一刹那,藏匿在落叶之中的机关顷刻触发,一下子把菲谢尔腾空拽了起来。等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被一张绳索织成的大网裹在了半空。

   糟…糟了……丘丘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居然学会制造伪装陷阱了,难道又是深渊法师搞的鬼?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奥兹的声音提醒了她,菲谢尔深吸一口气,又轻轻晃了晃小脑袋,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吾平安无事,安心吧,我的扈从…”

   她摸了摸自己的腰间,随身携带的短剑还在——但是自己离地面的实在是有点太高了,贸然割断绳索的话…她可不想不幸摔断几根骨头。

   “得想个法子,必须尽快安全地下去……要是设陷的丘丘人回来了就——啊!痛!有什么东西——”

   就在菲谢尔小心翼翼地调整着身体时,她突然觉得后脖颈传来几阵刺痛。女孩本能地伸手去摸,她感到有两三个飞梭状的东西刺入了自己的皮肤。

   “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奥兹看见菲谢尔的动作,急忙绕到后面查看情况,“小姐,你被三支飞镖刺中了……”

   奥兹后面的话,菲谢尔已经几乎听不见了,飞镖上附着的镇静药物很快“履行了职责”。虽然少量的药物并不能让可怜的姑娘直接失去知觉,但是已足够使她动弹不得、思绪不清了。菲谢尔只觉得自己被裹在一大团暖乎乎的棉花里,触及之处,一切都是软绵绵的,眼皮重若千钧,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自己已经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听不清……沉湎于这种“奇妙”的感觉之中,她又仿佛落入深海,已经感受不到恐惧,一切都是那么的温暖、和谐……

  

   看到奥兹化作一团紫黑色的鸦羽消散在半空中,阿荧长长地松了口气。

   看来咱的“公主殿下”已经中招了呢。

   将长长的竹制吹箭筒收在身后,阿荧先是仔细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周围无人后,她开始着手调节机关绳。随着吊在半空的大网缓缓降下,落入陷阱的可怜女孩也映入了阿荧的眼帘——菲谢尔正软绵绵地躺在绳索织成的网中,看样子药物已经渗透到了全身,衣着华美的姑娘手脚都像面条一样“随性”地伸展着——这一幕简直就像是被蜘蛛网捕获,即将成为晚餐的倒霉小虫。

   阿荧解开网罩,在菲谢尔身边蹲了下来,她要进一步确认“公主殿下”的状态。伸出手,轻触女孩吹弹可破的白嫩脸颊,没有反应;扒拉扒拉她那倔强地不愿闭合的眼皮,没有反应;用手指甲在女孩穿着白色丝袜的大腿内侧划了一下,没有反应。

   完美!在这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下,她也做不出什么有效的反抗了,至于“凶手”嘛,阿荧已经成功地借着菲谢尔的惯性思维,把黑锅甩给丘丘人了。不出意料,如果后面也能够处理得当,自己也不会被人怀疑啦。

   现在,距离“宴会”开场只剩下一些简单的准备工作了。

   阿荧将双臂伸过菲谢尔的腋下,架着她的身子,用力把她拖进了路边的草丛里。被暗算的女孩昏昏沉沉地瘫着,四肢像断了线的木偶一般,完全受着阿荧的摆布。由于被暴力地拖拽,深紫色的小高跟鞋在简陋的泥土小径上刻出了两道深痕。躲进半人高的草丛里后,菲谢尔的上半身被轻柔地抱在怀中,小巧的琼鼻也被立刻覆上了用药物洇湿的棉花团。

   “呃…嗯……别…呜……不要…”,或许是因为充斥着苦涩药草味道的气体冲入鼻腔的缘故,菲谢尔开始明显感到不适地微微喘息起来,小脑瓜也微微转向一旁,似乎在半昏迷的状态下下意识地试图躲避这令人不安的味道。除去女孩喉咙深处断断续续传出的呻吟声,紧锁的娟秀眉头、散出微红的滑嫩脸蛋、稍稍潮湿的发根和有意无意地捏紧又抬起,最后还是因为药物脱力、最终落回地面的粉拳,这一切迹象都表明,“小公主”正遭受着这种来自须弥的麻醉药物的折磨。

   “嘘—安啦安啦,小艾咪,放轻松—”,阿荧见状,左手仍捏住棉团,右手越发搂紧了怀中的少女,同时凑到她的耳边轻轻低语着,这景象仿佛是姐姐在哄着刚刚做了噩梦的可爱妹妹一般,“好啦,好啦,别闹啦,乖乖睡觉吧,什么也别想—很快就能睡着啦—”

   “嗯………唔………让我………”

   “嘘——嘘——睡吧……睡吧……我的小宝贝……”

   阿荧不知保持着这个姿势过了多久,嗯,其实应该也就过了两三分钟吧?

   “呼………呼………”

   怀中少女的身子没有了刚刚那种微微紧绷的反抗感,温热而平缓的吐息触碰着阿荧的左手手心,紫色的连衣短裙下,柔软的胸脯正规律地一起一伏。阿荧抬起头来仔细检视,只见菲谢尔方才还紧紧皱着的眉头已经舒展开来,平日里明察秋毫的双眼此时紧紧闭合。轻轻挑起眼皮,那美丽如宝石一般的亮红色眸子躺在女孩眼睛的正中央,无神地“望着”眼前的这位旅者,只可惜女孩暂且没有机会知道,自己被这位朋友干了些什么坏事了。

   “终于睡着了呢,小艾咪”,阿荧长出一口气,让昏睡过去的菲谢尔躺倒在地,自己撑着腰,站立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不枉我费了好些功夫,能好好品尝一下公主殿下的娇躯,怎么样都值了,不是嘛?嘿嘿嘿~”

   站着傻笑了十几秒,阿荧突然意识到这样子很容易暴露,又赶紧蹲了下来。

   “现在得想想怎么进城了呢……”

  

   荣誉骑士在什么时候、在蒙德城的哪个城门进进出出多少次,放在平时都不会是一件奇怪的事,但是倘若阿荧明目张胆地背着或者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孩子招摇过市,显然就不太正常了。除非阿荧想被琴团长亲自叫去骑士团喝茶,否则她绝对不会傻到在大白天就做出这种事。

   所以啊,接下来的任务就是等天黑了,天色一暗下来,因为要交接班,蒙德城里巡逻的卫兵数目也会减少,这样一来,阿荧的行动就变得安全多了。

   等吧等吧,还好把菲谢尔彻底放倒之后,距离太阳落山也不远了,阿荧也不是第一次靠冥想来杀时间。反手将还有些湿润的棉团放在菲谢尔的小鼻子上,阿荧盘腿坐在一旁,合上眼,开始了不那么漫长的等待。

   你说什么?问为什么阿荧不在这里就揩“小公主”的油?啊哈……或许是因为阿荧有洁癖,不愿意在郊外“打野战”吧……哈哈哈。

  

   阿荧再睁开眼的时候,太阳的橙黄色光辉已经敛到地平线以下了,只有天边还环绕着一层暖黄的光斑。在这余晖照耀不到的地方,周遭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黑漆漆的阴影,晨昏交接的时刻即将到来。

   晚宴也要开场了。

   从草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末,阿荧兴奋地搓了搓手,“来吧,公主殿下,时候不早了,您该起驾回宫啦~”

   表面上看,阿荧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姑娘罢了,小身板似乎很是柔弱。但是,实际上,阿荧在冒险途中接取委托的时候,帮别人搬运成捆的大木板都是一个肩头扛一打的那种——所以啊,把一个体格正常的女孩子弄回蒙德城,对于她来说还是不难的啦。

   将软乎乎的菲谢尔扛在肩头,阿荧抄着小道,缓缓向着蒙德城的方向走去。好在这个时候,林子没有看到一个行人,城门前的桥上也没有过往的商户和马车。阿荧快速通过石质大桥后,便向着城墙的东北面摸去,那边的城墙更矮,背着个人还想要翻过去的话,那里再合适不过了。

  

   “派蒙?你在吗?我回来啦!?”

   空旷的屋子里没有回应。

   “派~蒙~你在吗?”,阿荧一边玩味地喊着,一边用力甩掉了右脚的靴子,毕竟抱着昏迷的菲谢尔,她压根腾不出手来脱鞋。

   还是没有回应。

   “嗯……看来小家伙还睡着吧,不过保险起见——”,阿荧把菲谢尔抱到了沙发上,仍没有知觉的女孩昏软地靠在扶手上,简直就像是没有灵魂的洋娃娃一般。

   “还是去看一眼吧”,阿荧快步向着之前安顿派蒙的房间走去,只穿了一层薄薄白袜子的小脚踩在木制地板上有些冷,但是此刻火热的心情已经让阿荧顾不上防范着凉的风险了。

   咔哒。

   阿荧把卧室的门打开了一条缝,屏着呼吸向里面瞧去——

   小家伙还闭着眼,呼呼睡的正香呢。

   咔哒。

   阿荧轻轻关上了门,现在还没醒的话,那就证明药物会准确无误地一直起效到很后面的时间了,已经无须担心“办正事”的时候会被发现了。

   天色已暗,屋子里没有点灯,但阿荧的眼睛已经适应了这种黑暗。顺着原路走回客厅,还没靠近那张宽大的棕色皮质沙发,菲谢尔在睡梦中的呓语和轻缓的呼吸声就传到了阿荧的耳朵里。

   这会屋子里真静啊。

   “诶呀呀,公主大人还真是贪睡呢~”,阿荧像跳舞一般扭动着腰肢,从沙发的正面“妖娆”地接近了正睡在上面的可爱女孩,看得出来,她的心情相当的好,“怎么还说上梦话啦,难道是因为属下我照料不周,害的您做噩梦了吗?”

   嘴上说着调侃的话,阿荧的手颇有指向性地直接戳向了菲谢尔胸口部位的那两个软乎乎的“团子”—或许是敏感部位被触碰的缘故,菲谢尔在意识尚未恢复清醒的状态下仍下意识地皱了皱眉,身子也缩了缩。

   “欸?要醒了吗?这可不行哦,夜还长得很呢,公主殿下应该多睡睡回笼觉,这样子对保持您脸蛋的青春可爱也有好处哦~”

   舔了舔嘴唇,阿荧急不可耐地一把将菲谢尔抱了起来。急迫的她动作过于粗暴了点,弄得菲谢尔细嫩的小胳膊小腿儿在半空中乱晃,似乎是在无声地控诉着阿荧的所作所为。

   “躺在沙发上睡觉真是委屈您啦~来,我来带您回寝宫休息吧~”

   嗨,说什么“寝宫”,实际上就是阿荧自己的卧室啦,看来我们的阿荧是因为过于兴奋入戏太深了呢~

  

   以标准的公主抱姿势将菲谢尔弄到了自己闺房的大床上,阿荧长长地吐了口气,借着透过窗子照进房间的银白色月光欣赏起了这个让自己欲罢不能的女孩。阿荧酷爱干净,因此平日里自己的房间各处也都是收拾得几近一尘不染。此刻,那张铺着素白床单的整洁双人床就如同一座展览台,而平静地躺在上面的菲谢尔则成了一件典雅的展品——在银辉的沐浴之中,身着哥特风礼服的她仿佛化身为了那传说中被巫婆诅咒的睡美人,只等着一位勇敢高尚的王子来吻醒她、拯救她。

   只可惜,这里没有王子,只有一个可怖的、饥渴的旅行者。阿荧站在床边,眼巴巴地望着眼前的姑娘,只觉得心里有一股邪火升腾起来,她一分一秒不想、也不能多等了,“宴会”现在就该开场了,桌上的美食永远都不应该是被用来欣赏的,而是被用来大快朵颐的!

   在床边蹲下身子,阿荧解开了菲谢尔紫色小高跟鞋的鞋带——上缀大大的紫色蝴蝶结、侧面镂空、正面饰以复杂考究的花纹,将这样漂亮的鞋子握在手里,弄得阿荧有了种正在拆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的错觉——而盒子里的“礼物”无疑就是菲谢尔那包裹在白色丝袜里的一对儿柔嫩小脚啦。将一双鞋子都脱掉后,阿荧搂住菲谢尔的腰肢,同时左臂架着她的双腿,用力把她的下半身也彻底搬上了床,随后自己也爬了上去。

   不过在欲望的烈火彻底冲垮理智的最后防线之前,阿荧还是及时注意到了菲谢尔越来越频繁的“小动作”,比如皱眉、偶尔乱动一下的手臂还有越发急促的呼吸什么的。

   “得在药物失效之前赶快补上呢,这会要是让她清醒过来,那后面可就洗脱不了罪名咯。”

   阿荧从衣服兜里掏出了剩下的一小块棉花团,又伸长了手,把床头柜上的一个白瓷小瓶够到了手里。用瓶里的药水浸湿棉团后,阿荧故技重施,用它轻轻捏住了菲谢尔的小鼻子。可怜的“小公主”还没能从麻醉药的效能中清醒过来,小脑瓜还迷迷糊糊地认不清现状,就再一次陷入了被迷药侵蚀的境地,而她因为药物无比软弱的四肢更是不可能构成有效的反抗。在阿荧的眼里,菲谢尔无非是不满地低声嘟囔了几句,小手胡乱地挥舞了几下,就再一次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得真快,感觉是药效叠加起来了呢,嘿嘿~”,阿荧心满意足地将棉团随手一扔,“那么…接下来,我该从哪里开始品尝呢?公主殿下?”

   虽然设计精良的礼服确确实实好看极了,但是阿荧已经看腻了,她渴求的无疑是更为“内在”一些的东西。于是,女孩华丽的的露肩装很快就被阿荧一股脑儿地褪下并扔到了一旁——现在的菲谢尔近乎是完全赤裸着被阿荧抱在了怀中,只剩下白色的胖次、过膝的白色丝袜和头上的荆棘状头饰还没有“遭殃”。

   “哇……公主殿下的小身板平时看不出来,现在这么一瞧,可是真色情呢……”,阿荧就像是面对一块极品玉石的宝石商人一般,对着菲谢尔的娇躯赞不绝口——无比细嫩的肌肤自不必说,线条华美的锁骨和脖颈、圆润可爱的小肩膀都相当诱人,摸上去凉凉的,又像果冻一般润滑,或许这就是极致的享受吧。菲谢尔年纪不大,因而少女尚在发育的乳房并不很“雄伟”,这也是阿荧意料之中的事情,不过这也足够了,两点粉红色的乳头就像是装饰在白面馒头上的那一颗小小红枣,因为与冷空气的直接接触而微微挺立着。阿荧低下头,轻轻吮吸了两下,还蛮有恶趣味地用舌头拨弄了两下这一对儿“红枣”。再抬起头时,只见菲谢尔脸颊微红,看来哪怕是在梦境之中,少女也感受到了自己躯体受到的特殊“招待”呢。

   “哼哼——只可惜啊,菲谢尔小姐,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是我非礼了你呢~”阿荧看来也是玩得爽到了,她面色潮红、面带笑容地坐在昏睡不醒的菲谢尔身上——这一刻哪里还有什么荣誉骑士,哪里还有什么对抗愚人众的大英雄,此刻的她简直就是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魅魔。

   对着菲谢尔牛奶冻一般的娇嫩乳部又是拿捏又是吮吸了一阵子,阿荧松开了口,一道银丝从少女通红的乳头上被高高牵起,不过此时阿荧也顾不上什么卫生不卫生的了,此刻享受才是一等一的目的,其他的通通都要靠后站!

   顺着双乳向下慢慢摸去,阿荧的手拂过菲谢尔正一上一下微微鼓动着的柔软小肚皮,在她小小的肚脐眼停留了一下,还饶有趣味地转了一圈。随后,阿荧的小手便伸向了菲谢尔的白色系带胖次,伸向了那片禁忌之地——

   “嗯……咱也没什么经验,就不敢太僭越啦~”阿荧脸上任然挂着可怕的笑容,手指已经伸进了小公主的胖次——

   咱也不知道、更看不清阿荧干了些什么,大概也是在菲谢尔的私处摩擦搅动了一下……但是从菲谢尔的反应来看,少女显然是感受到了这等“青春的悸动”,她圆圆的小脸变得比刚刚更加红了——说得夸张点,就像是秋天果园里的红苹果,昏迷状态下,她口中似有似无的呻吟也明示了,哪怕在此等状态下,少女也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性快感。

   “哈…哈…怎么样,公主殿下,有感受到咱的爱意了吗?是不是爽得很啊?”几分钟下来,阿荧显然是也玩得浑身燥热了,她小口喘着气,沉浸于这“亲密的互动”中无法自拔。或许看着菲谢尔这可爱的小表情也算是一种享受吧。

   不知过了有多久,阿荧总算是玩得尽兴了,她轻轻从菲谢尔的胖次中抽出手来,只见手指上几乎挂满了粘稠的液体,阿荧也不嫌弃,坏笑着直接在菲谢尔的小肚皮上抹了抹。

   “希望公主大人没有洁癖…嘿嘿,没关系,反正最后还会给您清洗身体的啦~”

   阿荧可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和菲谢尔进行了这一系列充满“爱意”的激烈交流后,她又将“魔爪”伸向了菲谢尔的腿部。

   “啊……这个手感,肉乎乎的软软的,简直是棒呆了哈哈哈,公主大人,你的腿手感真棒啊啊啊!”

   此情此景……幸好派蒙和菲谢尔都是睡着的状态,否则她们多半会觉得阿荧已经被死域能量侵蚀得疯掉了。不过阿荧并没有真的疯了,她只是因为过于愉快,表达方式“稍显”癫狂了罢了,或许…

   先是用指甲弹了弹诱人的“绝对领域”,阿荧的双手又顺着菲谢尔穿着白色丝袜的大腿向下缓缓摸去,肉肉的大腿手感极好,薄厚刚好的织物带来的牛奶巧克力一般丝滑的触感更是令人欲罢不能,这两种感受交织在一起,更是形成了绝妙的搭配。细细地一路向下感受——丰满的大腿内侧、饱满的小腿肚、健康标致的腿骨和腿型……阿荧已经不满足于仅仅是隔着丝袜抚弄菲谢尔了,她双手拽住小公主右腿的丝袜,用力将其褪了下来。

   女孩的腿部皮肤也是白皙得很,阿荧怔怔地看着躺在自己面前、这会已经逐渐从刚刚的高潮状态下“冷静”下来的小公主。

   “嘛,还得感叹一句…真的好美啊,简直就像是从森林里走出来的精灵仙子……”

   一边感慨着,阿荧手上也没停下,和菲谢尔腿部皮肤的直接接触完全不同于刚刚隔着一层织物的感受。阿荧干脆靠着菲谢尔的下半身躺了下来,搂着她的大腿,将面颊贴了上去。

   “滑滑的,凉凉的…好舒服啊…”

   就这样又躺了半晌,阿荧坐起身来,眼睛看向了菲谢尔的一对儿玉足。

   这不,还有一道正菜没有享受呢。

   虽然是经验丰富的冒险家,但是菲谢尔显然很在乎身体的清洁和保养——阿荧抓起女孩穿着丝袜的左脚轻嗅一下,没有任何异味,倒是有一股紫罗兰的香气,不知道是菲谢尔的香水呢?还是她洗衣服的时候用的香皂呢?

   菲谢尔的足部很是小巧,阿荧一只手就能拿得起来。在薄薄的丝袜下面,女孩一颗颗圆润的脚趾豆整齐地排列着,看起来煞是可爱。放下女孩的左脚,阿荧转而欣赏起了她另一边的裸足——肉乎乎的脚掌、白里透红的趾肚和圆润的脚后跟,加上优美的足弓线条,这一只小脚在阿荧的眼里简直就像是一件艺术品一般。阿荧忍不住伸出舌头,轻轻舔弄着菲谢尔小巧玲珑的脚趾头,细细感受着从脚趾到脚背那完全不同的触感……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虫鸣、越发清冷的月光和寂静的街道都表明,蒙德城已经浸入了无边的深夜之中。

   “嗯……别……呜……别…闹…”

   听到身下女孩的呻吟声,阿荧一下子惊醒过来。

   “该死,是什么时候…”金发的旅行者甩了甩小脑袋,在黑暗中睁大了惺忪的眼睛,好在菲谢尔的嘟囔声让她很快认清了现在的形势。

   “……看来是那阵子玩得太尽兴,刚刚一不小心睡着了呢。看来享受也是件累人的事啊。”

   菲谢尔猛地一抬手,打到了阿荧光洁的背上,阿荧吓得一激灵,转头一看,见菲谢尔还是昏昏沉沉的状态,她又放下心来。

   “时间不早了,该陪公主殿下睡觉了呢,不过在此之前——”

   阿荧借着月光,眯着眼看向床头柜。她只看到了装药的小瓷瓶。

   “见鬼,那团棉花哪里去了…得赶快…”

   在黑暗中摸索了半天,阿荧都没能找到之前用药润湿的棉花团,倒是找到了那阵子脱掉的、菲谢尔的一条丝袜。

   阿荧眼珠一转,脸上浮现出一抹坏笑。

   “既然如此——”瓷瓶里的药水浸湿了阿荧手中的袜子,“那就委屈一下公主殿下咯,毕竟您一直挺爱干净的,也不会觉得不适,对吧?”

   菲谢尔又呻吟了几声,小手无意识地捏紧了,似乎在睡梦中抗争着什么。

   “不说话的话,就是同意咯?”阿荧一个翻身骑到了菲谢尔身上,笑呵呵地将手中被揉成一团的、湿漉漉的白色丝袜捂在了菲谢尔的口鼻上。

   “唔—别……这样……呜…呜……呜……南……守……呜呜……”,层层织物之下,菲谢尔痛苦的呻吟声阵阵传来,她再一次皱起了眉头,赤裸的身躯竟微微抬了起来,一双小手胡乱地、下意识地抓着阿荧的手,似乎想要摆脱这一团令自己感到不适的东西。但体内的药物残留显然将菲谢尔置于了完全不利的地位,在阿荧的强势碾压之下,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反败为胜的资本,更何况她现在仍然意识不清、判断不了自己的状态呢。

   “好啦~别白费力气了,乖乖睡觉就好了,来,小艾咪,好好把袜子上的这些药都吸干净,什么都别想、什么都别做,等会就睡着啦~”

   阿荧一边控制着乱动的菲谢尔,一边在她的耳边恶魔低语着,仿佛这种暗示能够让她更快入睡似的。不过阿荧确实没错——冲进菲谢尔鼻腔的大量麻醉药物很快就摧垮了她的意识防线,在阿荧的强势压制之下,可怜的小公主没过多久就再一次屈服在了睡魔的意志之下。

   “呼……呼……呼……”

   菲谢尔平静了下来,听着她缓和均匀的呼吸声,阿荧知道自己成功了。

   “这就对了嘛。”

   阿荧将湿漉漉的袜子团了团,丢到了床尾,随后又从床头柜的第一层抽屉里取出了一片儿棕黑色的药。将它喂给了已经昏迷过去的菲谢尔后,阿荧长出一口气,把堆在一边的被子拉了过来。

   “这样就足够了…不给解药的话,她直到明天晚上都不会再醒过来…哈——困死了,都给我玩累了,那么,就让小公主再最后充当一下抱枕吧~”

   搂着菲谢尔躺下后,没过多久,两个女孩儿轻柔的呼吸声便交织在了一起。

  

   “所以说…菲谢尔出了什么事啦?我看协会的大家好像是都在说这件事——”

   “没什么啦…出任务的路上被丘丘人偷袭了而已,昨晚骑士团还组织了搜救队去找她呢。我也去啦,最后第二天上午的时候在摘星崖南边找到了她——”

   “哇……好危险,还好最后她被找到了呢,不过为什么她会被带到那么远的地方呢,我实在是……”

   “好啦好啦,想那么多也没什么用,至少她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就好,剩下的调查就交给骑士团的人吧。累了那么久,我也乏了,今天中午我可得好好睡一觉,哈——”

   阿荧靠在椅背上,狠狠打了个哈欠。

   “派蒙,能帮我泡壶茶吗,我口渴了,谢谢你啦。”

   看着飘向厨房的小家伙,阿荧的脸上现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真棒…简直是一次完美的…

   …“狩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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