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夜兰特别篇—— 愿夜枭翱翔于晨曦
[chapter:与谋者,以局入局]
罗莎莉亚修女最近大抵有点怀疑人生了。
以前进入蒙德境内所有的禁闭室、审讯室、忏悔室、监狱或是别的不太见不得了光的地方,都会和回了家一样亲切。毕竟在那些地方的所有工具——不论再匪夷所思——都没有一项不是她亲身体验过、或者没亲手使用过的。
那些狭笼中的猎物们所流露出的惶恐、愤怒、破碎、挣扎,或已经习得性无助、或还抱有侥幸心理——对这些各式各样眼神进行居高临下的审视,都无异于一种享受。包括各种悦耳的声音,困兽们在刑讯期间发出的嘶吼、求饶、咒骂、痛哭、抽泣、崩溃、娇喘、支吾、哀嚎、嘟囔,都能刺激大脑内多巴胺、内啡肽、血清素等等代表愉悦与征服感的神经递质疯狂分泌,很难不让人上瘾。
然而最近这俩次,事情似乎变得很不对劲了。
前段时间芭芭拉的事还可以用身份特殊与性质不同来解释,可现在她面前的这一头蓝发的璃月女人让她真的理解无能。
每一次的折磨在那个女人身上似乎都是一种游戏,她居然微笑着享受这一切!这明明应该是拿着鞭子的人才该有的态度,她可为什么一个挨鞭子被虐的人可以淡定成这样啊?!
“你就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吗?!”那个明明已经被拷打得体无完肤的女人——在短短几天里就上过刀山下过火海,从头皮到脚趾、从乳尖到子宫内膜——没有一寸肉体是没在这俩天被虐待鞭笞践踏过的女人——嘴角居然还能带着一丝嘲讽与愉悦的微笑。
而且,最关键的是,她看起来并不为了凸显出自己的意志之坚定才这样做的,而只是单纯地乐在其中,想挨更毒的打,受更大更新奇的疼。
从正常的藤杖、鞭刑、抽阴、马鞭、三角木马、三孔辣椒开发、践踏跺阴、吸乳虐乳、灌肠、丝袜窒息、睡眠剥夺,到尿液窒息、十指连心、高跟撬牙、让蚂蜂蜇咬原本的伤口使其瘙痒溃烂而二次疼痛;蛇蝎钻穴、鬼兜虫塞满子宫、身体一面液氮极寒一面硫磺铁炙的“烤串翻滚”、倒悬后用重物强行拉长舌头并用刀锋般的靴尖狠踹舌面等等惨不忍睹的酷刑一应俱全。这里面的任意一项换个正常人来都承受不住,可这个女人不仅熬过了所有折磨,而且还在这痛苦与死去活来的折磨中也像是乐在其中。就算她偶尔的求饶,也不过是像玩游戏玩累了的小孩想要歇一歇再继续而已。
天底下居然还有这样的奇人!罗莎莉亚完全不理解。
为了刺探情报而假装被捕进入他国的监狱系统,这些差事她也不是没干过。暗面的同行都懂一个近乎于悖论的道理:对一个国家反情报系统的摸底是特别容易探查出对方的虚实。哪怕是以囚犯的身份进入他国的对间谍刑讯系统,在冒着丢掉性命与被刺探出自己身上的全部信息的风险同时,也是观测对方组织管理能力、行政效率、风险把控能力的好机会。要知道,系统与流程这种行政组织手段对于羊群般的平民来说是最有效的操控方式,只要运行得当,越大规模的人口就越能为你所塑造的国家机器添砖加瓦,就连囚犯也不例外。而对于那些掌握了提瓦特本质性力量的神之眼持有者们来说,特别其中是那些精通此道、训练有素的“局内人”,那些各国高层培养出来专门为自己服务的顶级特工们来说,任何系统的精密与高效,那些在庸众看来无懈可击的铜墙铁壁,都是破绽百出的解谜玩具;更何况现实中的机构总还要考虑成本与收益的边际效应,没有一个政府愿意无限度地在这里面投入资金——那根本划不来。就算用同等水平的高手一对一盯防——看起来监管者处于强势的一方,但想要在不直接杀掉对方的情况下让对方乖乖臣服,交代出有用的情报,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毕竟,行在黑夜伏在阴沟里谋活路的精英们,谁还没点看家本领呢?被打败一次很常见,能抓住几次也很正常,可要彻底困住并征服这些亡命之徒、这些会武术有背景的流氓,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件极其麻烦的事。更头疼的是,这种人还轻易杀不得,在这条道上混的人干活拼实力被捕拼靠山。一般情况下,越是水平过硬的人,培养、扶持他的幕后实力也就越强大;他们的上司一般也都会是各个国家数一数二的大人物,动不动就到顶了的那种。如果真让他们死或彻底残废在他国的监狱里,那几乎等于向对方国家宣战了。
饶是如此,面前那个女人还是太离谱了。就算你有三头六臂,一旦落入到别人手里总避免不了被死去活来的折磨。哪怕没法让你屈打成招,每天让你怀疑一两次人生,痛苦不堪甚至产生ptsd都是轻而易举的。尘世间的七国,就连是盗宝团都有一套只属于自己的独特的刑讯手段;但所有方式归根结底莫过于对疼痛、恐惧、羞辱、精疲力竭配合上扭曲的性快感的综合利用——只是配比与口味各具特色而已。
而罗莎莉亚怎么都没想到,怎么有人会对这种东西上瘾?!
又是一整天的刑讯该到结束的时候了,精疲力尽的罗莎莉亚在护送夜兰从刑讯室回到关押房的路上怀疑起到底是谁在折磨谁……
似乎是做为收尾,回到简陋的牢房后,罗莎莉亚恶狠狠地把指间和套其上的那如刀般锋利的银色指套插进了对方早已血肉模糊的小穴深处,那个被各种匪夷所思的手段拷打虐待了一整天的那个女人,就算再热爱疼痛现在也嘤咛不停。修女缓缓地抽出粘上了透明爱液的手指,把它涂进那个女人眼角边快要结痂的伤痕里,贴近对方耳畔低语道:“真是举世罕见的小贱货,被这么玩弄拷打调教都能分泌出这么多水,看来你今晚在梦乡里,都能回味起风神对你的管教呢~”
“呵,就足下这些过家家的挠痒痒手法,让我高潮一次都实在勉为其难。”蓝发少女反唇相讥,“凭这些就想征服我?让我刻骨铭心?呵呵,修女姐姐,你还得多多努力啊~”
“啧啧啧,小嘴真硬。小罪人夜兰,看看你身上的这些伤痕,还是如此不知悔改吗?”,说着,修女从上至下抚摸着夜兰血淋淋的肌肤,还一边感受着她时不时紊乱一下的气息;不知是不是来了性趣,她一口咬住了夜兰嘴唇开始探索。两位美女的舌尖相互交融了一番,罗莎莉亚突然直接用牙齿直接狠狠地咬住了对方的舌头并向外拉扯。
舌头,做为人体最灵巧也是最敏感的肌肉之一,丰富的末梢神经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将痛觉从舌尖通过脊髓传递至大脑皮层。疼痛,与随之带来的本能性兴奋让夜兰瞪大了眼睛,被扯住了舌头使她只能不明所以地叫唤。
仿佛是觉得力度不够,罗莎莉亚还顺便狠狠地捏住了她的左手。夜兰的指甲在她少女时代练弓的时候就全部亲自咬断拔除了,这样原本被指甲覆盖的那一面也有了和指肚一样的敏感度,从而更精准地感知与控制拉弦时那毫厘间的震动。这份决心,甚至让当时的她获得了神明的目光与认可。然而十指依然连心——由于没有指甲保护,只是日常被小东西砸到、甚至是风烈一点都会有所痛觉;更何况,现在她的那十根可怜的手指头,每一根上都有一根银针刺穿着。
不知是精疲力竭了还是过分痛苦,夜兰在几声尖叫后还是差点晕眩了过去。
罗莎莉亚一把抱住了快跌倒的她,拿出一条毛巾来往一桶溶解着辣椒素的酒精里沾了沾,就往她的那些伤口上擦,让刚晕过去的夜兰又清醒了一点。
“前几天让你自己好好清理清理自己,看来你都没把它当回事啊~”罗莎莉亚像她的家长一样责怨道,“女孩子可不能这么不爱护自己~不好好清理伤口,是很容易感染的!”
“嘶~~哈~~”这种程度的疼痛对夜兰还是还是很享受的,虽然这几天受的罪怎么看都有点过了,“每次被你折腾完我基本只能倒头昏睡了,哪有这工夫来清理自己?再说,谁知道你往里面加的是什么,我可不敢轻易用!”夜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开始拉家常了,看来这几天的过载让她也真的有所疲惫感了。
“真是没良心啊你,这可是我们的某位治疗牧师小姐特意用你们璃月的绝云椒椒调制和医用酒精调制出来的伤口清洁剂,一般人用过都会满脸通红或哇哇乱叫地说效果好呢~”罗莎莉亚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还一边吩咐道,“双腿张开,你的小脏穴可得好好清理一下呢~~”
“呵,就你这种修女,也好意思说我是变态!”夜兰身体配合着,但她嘴上从来没认过输,“看样子你们的风神大人也不是啥正经的神,不然怎么可能收你这种修…………啊!轻一点啦!那地方很敏感的~”
“给你的罪穴的消毒呢,别乱动!看看她都烂成啥样了~”罗莎莉亚眼神里忽然闪过一丝夜兰肯定会后悔没捕捉到的兴奋与恶意,一边把酒精擦往夜兰阴道深处。
趁着夜兰放松防备的瞬间,罗莎莉亚突然在靠近夜兰刚被酒精擦拭过的阴道口划了一根火柴。下体上电光火石间的灼烧感让夜兰直接满地打滚,可这反而引的火焰顺着刚抹在各个伤口上的酒精四散蔓延。高强度远超阈值的疼痛让夜兰花了三秒才想起来自己是有水神之眼的,一股激流覆盖全身后总算是摆平了这一遭。
夜兰侧卧在地上恶狠狠地盯着往自己小穴里纵火的恶毒女人,而后者在欣赏完她从阴部到全身的一闪而灭的火焰又后,不紧不慢地点了根香烟。
“经过圣火的洗礼,我宣判你的罪阴暂时干净了~”罗莎莉亚的语气和她在弥撒时念祷词如出一辙,还顺势一脚踩在了夜兰刚刚走过火的小穴上,俯下身子,在她耳畔低语道,“贱女人,不要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我迟早会拿捏住你的弱点,让你主动跪着求我放过你~”
说完,修女把烟灰掸进了夜兰大口喘着气的嘴里,潇洒地转身离开了。
听着层层铁门落锁的声音,精疲力竭的夜兰翻身躺到了留给自己的那堆草席上。实际上这段时间她也心如乱麻,有太多的东西没捋过来,但还是太过疲惫,不久便沉沉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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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不是教会里最称职的修女吗?今天怎么有空跑到图书馆来啦?~”慵懒的图书管理员还是和平日里一样端着她的下午茶在禁书区内出神,一恍惚才发现了为不那么经常出现的客人。
“丽莎姐,午安!”罗莎莉亚微微颔首,平时在酒馆里和丽莎见面一般对方都没什么架子,但这庄严的图书馆让罗莎莉亚在此刻感觉到对方是如此的深邃;她本来是想在这包罗万象的蒙德图书馆禁书区找些恋疼癖和受虐体质相的研究书籍看看有没有突破口,现在却发现可以直接请教高人,于是她毕恭毕敬地说道,“我有个………‘工作上’的问题………想向您请教。”
……
“我不喜欢不听话还难伺候的小狗,具体处理还是得靠你自己啦~什么时候她开窍了,记得叫我过去玩玩哦~~”俏皮且稳重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罗莎莉亚看着对方优雅的谈吐想道。
她谦卑地俯下身子,礼节性地亲吻了一下丽莎鞋面上高贵的紫色吊坠,谢过了让自己精神百倍的茶点,一边回应道:“那是一定,卑职一定把她调教成配得上供您把玩的模样,届时这审讯的首功也一定记在姐姐您头上!”
[chapter:晃盅者,琼畟药骰]
“十六个小时零二十七分钟。怎么,这么几天就对我失去兴趣了?”牢房里那位女人的遍体鳞伤丝毫不影响她青蓝色目光的坚毅。
“十六个小时零二十七分钟了都不见你有尝试越狱的动静,怎么,就这么渴望姐姐的调教?”罗莎莉亚自己都感到无语,“小妖精,为了你,姐姐我加了好几宿的班了呢,今天难得让你睡得久了一些,没想到你把精力分出来在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笼算起了时间,真是不识好歹。”
牢房里的女人站起来活动活动了手脚,略带期待的眼神说道:“呵呵,那可不?不得不承认姐姐你的手法有时确实很过瘾,呵呵~再体验完你所有的花活之前,我可没打算离开,只是~可不要让我失望哦~不然我要是一走了之,”她使坏般地抬起带着镣铐的手掌抚摸了一下罗莎莉亚腰上一处已经不太明显了的伤痕,贴在她耳边继续道,“你也会遭不小的罪吧,修女姐姐~你可没我能忍哦~”
罗莎莉亚看着夜兰在卫兵押送去刑讯室的狭窄密道上下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着这座建筑的构造,丝毫没有囚犯的自觉,她更坚定了必须拿下这个女人的决心。
夜兰好奇着这次她面临的是什么样又让她心惊胆战痛苦不堪,却能最大程度让她获得满足的折磨,到了地方一看这次居然只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桌子上面放着的,居然是……骰子?
“你浑身上下我都玩腻了,折磨你的肉体都不能给我多少成就感。”罗莎莉亚主动抓起把椅子坐了下来,“今天,我也打算摸一会儿鱼,来,我们玩两把。”
夜兰一时真没看出来罗莎莉亚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一边偷偷地检查着桌上每一个骰子和每一处机关问道,“赌骰子?你打算和我赌什么?”
“赌你的小命~”罗莎莉亚带着丝神秘的微笑,“九局五胜,你赢了,我就放你走,你可以正大光明地离开;你要是输了,不仅你小肚子里所有的秘密都要乖乖抖出来,你以后的人生~也要听姐姐我的发落,怎么样?”
“姐姐你还真是公允啊~呵呵呵~放我走,你自己的小命不要了吗?你们的代理团长大人会饶得过你?”夜兰觉得有点可笑,“这世界上别说在赌骰子上战胜我了,哪怕能和我平分秋色的人都不可能存在的。”
“要的就是这份自信!”罗莎莉亚心想到,丽莎告诉她对付这种人的主要方法,就是要在对方最擅长的领域里正面击溃她,只要能让她产生一丝丝自我怀疑,对自身认知的动摇,就会是让其心理防线决堤的蚁穴。让她在其痴迷的危险与疼痛上面,产生“对自我认知不足”的焦虑,只要有一丝丝让她怀疑自己大概也许可能不是真的迷恋风险与疼痛,而只是别的什么扭曲的替代,就能通过同样的酷刑让她一发而不可收拾地崩溃。
所以,表面上是九局五胜,实际上只要能赢她一把,就能有足够的手段去放大她那微小的失误,让她吐出所有的情报。而罗莎莉亚并不是不知道对面的赌技就是无敌的;可这里不是她家的岩上茶室,而是西风骑士团的审讯室——是自己的主场——自己有无穷尽的作弊手段;再加上,这本身就是个概率游戏罢了。不论怎么看,优势都在我!
“规则,还是你们璃月最常用的那一套,每人五个骰子分别叫点数总和,怎么样?”
“呵呵呵呵呵,太有趣了你,真的是太有趣了~竟敢在我最最拿手的领域挑衅我,实在是不得不佩服!”夜兰眼睛都放光了,“原来姐姐你和我是同道中人啊,你是不是也痴迷于这种极其渺茫的希望与随时可能降临的巨大痛苦?哈哈哈哈哈~你确定要和我陷入赌博的深渊吗?!”
夜兰轻轻挥一挥手,熟练地将骰子甩入蛊中摇晃了起来,“几天没碰这玩意儿,甚是怀念啊;我真是爱死姐姐你了!”
罗莎莉亚看着那少女一副要高潮了表情甚是无语,其实她也没有自信真的能赢过对手,只是迫于琴给她的时间压力,她不得不出此下策了而已。一整捣鼓之后,修女率先开口道,“我先叫吧,两个三”
夜兰眯起眼睛扫了一眼罗莎莉亚,“四个三!”
罗莎莉亚用心感受着,周围确实没有一丝水元素力划过,说明对面的骰子是封盅后就没动过的,而自己这边,她可能是听出了自己的骰子有两个是三,才敢这么叫的,于是她用骰子内部早已封存的元素力让其偷偷翻了个身,这个动静在这个特质的蛊下面是不可能被捕捉到的。很好,完全没有动作被捕捉,自己一直盯着她的眼神,只不过是脚趾在鞋内不懂声响地动了两下而已。
“开你!”罗莎莉亚觉得自己赢定了,但下一秒,她就懵了。
对面的骰子完完整整的是四个三加一个六。
“漂亮!”罗莎莉亚由衷地感慨道,“太漂亮了!不仅是对骰子的把控力,甚至连我的反应你都算进去了把?”
夜兰微微一笑,“你可要小心咯!”
第二轮,罗莎莉亚决定连对方的骰子都改变。毕竟,这是在我的地盘,就得按我的规则来。而我的规则,就是你不能赢!
“这次该我先叫了吧?”夜兰还是一张微笑的扑克脸,让罗莎莉亚实在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我们慢慢来,一个二。”
“两个二!”罗莎莉亚其实在给自己争取时间,她也是有听骰识点的能力的,对方这次骰子的落声里,至少有四个是二,而对方也明显打算拿点数二做文章,那自己就陪陪她,帮她把点二一步步往高了喊,然后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偷偷把她的骰子都换一面,这样最多也就能翻出一个二来,而自己这里也只有一个能算作二,加起来也就俩个,只要下轮突然喊开,她就溃败了!
“嗯嗯嗯……五个二!”夜兰故作思考了一番。
是的,夜兰是晃完骰子后从来不看的,她很自信自己只听声音就能感知赌局上一切,而罗莎莉亚想利用得正是这一点,让她哪怕只有一点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听错点数了,毕竟偷偷翻骰子的动作在这个特制的盅罩里是不可能感受或听出来的。
“呵呵呵,五个二都敢叫?你是确信自己有这么多二呢还是认为我有呢?开你!”
罗莎莉亚这次差点说不出话了,对面居然还有四个二、而自己那一个二也是没动过的!
罗莎莉亚飞快地回忆着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突然想起一个细节,就是对方在落蛊前,逞着自己在确认自己骰子点数的那一瞬间,又轻晃了一下蛊,使得……她的骰子集体翻了一侧!而自己……帮她翻了回来!哦对了对了,轻微翻动骰子是很容易被蛊罩给吸音掉的,自己是被自己挖的坑给埋了!要是自己不急于这么快打败她,不急于这么快让她心里崩溃,而是利用老千避开这个该死的点数二,每个骰子都随机翻面的话,可能……这把就赢了?!
可问题是,这个可怕的女人到底看透了自己多少把戏?接下来的手段,真的会奏效吗?
又是一阵摇杯晃盅。
“一个六!”罗莎莉亚这轮并没有摇出能算作六的点数,她这次千真万确听明白了对方只有一个骰子能算作六,所以打算等她一加码就开。虽然对方也肯定听的明明白白,但这次是自己先手,对方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叫。自己赢定了!
“开!”夜兰直接打开了盅罩,里面赫然一个六都没有!
“怎么可能!?”这次轮到罗莎莉亚怀疑人生了。
其实很简单,只是罗莎莉亚自己先怀疑自己了才没发现——夜兰只是在开盅的一瞬间把自己的那个六掉了个面而已。
浑浑噩噩地到了第五轮,这次罗莎莉亚再输就真的没什么机会了。而且就算自己可以翻脸不认账,就算自己有把握让这个璃月特务逃不出自己的手心,但以后的所有拷问手段都天然在心理战上就劣势了,自己的任务就算彻底失败了……而她将要面临的…………
“三个六~”夜兰还是那副表情,“开吗?”
罗莎莉亚甚至没听清夜兰这次到底晃出了些啥,正当她支支吾吾地时候,门口传来一声低沉浑厚的男声:“开!”
“迪卢克老爷?!”
[chapter:「无意义的琐事,是她最大的敌人。」]
还记得七星为甘雨姐姐贺寿时定制的人脂沙发吗?它的设计思路是七星与晨曦酒庄的大老板在跨国一次商业座谈会上偶然得知的。
是的,典雅而内敛、奢华却充满质地的晨曦酒庄里,比那些传世名画、古玩典藏、雕栏玉砌更奢华、更罕见的居然是主人房里一张看过去平平无奇的大床。
紫藤缠绕的神樱巨木整块切割塑形,在无数名匠精心精雕细琢出来的那已然半旧的床架上,铺陈着顶级的亚麻、羊毛、马尾等全提瓦特最好的丝线缝制而成的面料。这些都不算什么,那床垫里的填充物才是精髓所在。
这是一种特殊凝胶,由婴儿上锁骨处、连接着脖子的那一段“婴儿肥”的精华脂肪在活体提取出来后,历经凝萃、除污、灭菌、防腐、调香、铺匀、塑型等等108道工艺打磨而成。当人类宝宝在肌肉那还没发育完全、体温调节机制还不够成熟时,他们是靠浑身上下的“棕色脂肪”帮助身体产生热量、抵御寒冷的。而从肩胛到颈项上的那部分因为离大脑近些,所以通常会更干净、更纯正一点。为了提取出这部分最优质的脂肪,被选取的婴儿都是一出生就集中到略低于环境温度的恒温仓里培养,让那些脂肪得到充分锻炼。并在他们两岁生日时剖皮放血、人工抽脂。宝宝们歇斯底里地尖叫正是让脂肪更加蓬松、易于取出的方式,而由于抽的是上锁骨到脖颈处的脂肪,基本抽完之后他们也就没声响了。正因如此,这个床垫的贴肤、舒适程度是无与伦比的,柔软度与弹性的完美结合,能给予身体最舒适的包裹感与支撑力;冬暖夏凉、记忆海绵等等功效也是一应俱全;光是躺在上面就足以让人暂时忘却所有的烦恼。所以,如果要向人介绍这床垫的材质,迪卢克一般为管它叫“忘忧棉”。而代价,不过是不知道哪里来的近百户无名无姓的人家刚刚出生的健康、优质、无残缺的小孩而已。与之相比,用至冬极寒之处五十只近乎绝迹的极地野凫的幼崽们的绒毛所制成的那套被褥就不值一提了。
迪卢克作为一个大男人花这么多精力去置办一张床当然不会是为了自己,更何况他平日里都不睡在那个房间。只有当尊敬的琴女士偶尔光临酒庄时——为了给这位日理万机、操劳过度的团长大人一晚安稳的睡眠——主卧的大门才会打开。
“怎么了,琴?最近谁又惹你了吗?”迪卢克单手托头,侧身躺在床上挑弄着琴的秀发,用充满磁性的声音问道。他明显感觉到今晚的琴特别闷闷不乐,刚刚翻云覆雨的时候也完全不在状态,都是消极配合着。
“你还有脸问?”琴罕见地满脸醋意,“你身上这来自璃月的兰花幽香,可真是沁人心脾啊!”
“不对,刚刚明明洗过澡了啊?为什么还会有……”迪卢克心想着,他还努力闻了闻自己的身上的味道,似乎也发现了一股异样,“坏了!那个女人的口腔里、甚至有可能是逼里绝对经过特殊改造,被她的体液或汁水沾染过的人身上残存的兰花气味没十天半个月还很难清除干净,她平时就是靠这个追踪猎物的吗?难怪那婊子当时如此勾引我!原来是在这儿摆了我一道啊,可恶!”
碰到这种事,要是别的女人,一件至冬的皮袄或一个枫丹的包包就可以哄好了。可这感情好嘛,现在躺在自己身边的,是大贵族古恩希尔德家的长女,是整座蒙德城的最高掌门人;最重要的,她还是自己最在意、最珍视的女孩。
“团长大人~您已经快半个月没光临寒舍了,我们能不聊这些扫兴的吗?”别看迪卢克一副什么世面没见过什么女人没睡过的霸总模样,从小背负着罪恶、阴暗、背叛、大事业等等沉重包袱长大的他,不论何时何地何种性质的「生意场」上,不管是斗富、拼实力、甚至是搏命他都应付得来;可也正因如此,在自己真正喜欢的女人面前,在自己真心相待的时候,反而常常不知所措。
“扫兴?我亲爱的迪卢克前辈,”琴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使坏般地翻过身来把迪卢克按在身下,自己顺势骑在了他身上;主动找准位置把他那刚释放彻底软下去还不到一分钟的小海绵重新塞回自己永远紧致的小穴里,“老实告诉我下午都发生了什么,我就饶了你!”
男性与女性在体质上有着天然的差距——女人大多可以连续高潮而男性完全不行——迪卢克再雄健也没法突破生理限制——他刚刚真的已经被榨干净了。上一轮还为了不让琴多心还非常奋力地交着“公粮”;现在倒好,不仅丝毫没掩盖住,反而让本该是欢愉的行为变成了对方拿捏自己的工具。琴不紧不慢地在自己身上起起伏伏,那已经干净且还没恢复的睾丸一边受着无与伦比的诱惑,却也没有办法支持自己的肉棒变得特别坚挺,还伴有精尽人亡的阵痛感。
看着现在的琴那平静的脸上暗藏着一丝恨意、一丝醋意、一丝捉奸后的快感、一丝让对方老实交代的高傲,迪卢克心里暗暗叫苦,他知道这个女人的忌妒心与权力欲是有多恐怖——今晚也明摆着是为了让自己交代情报才过来的。
“哼,琴,你何苦这样呢?哪次你问我情报,我不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更何况这次也是你主动来找我让我帮忙去对付夜兰的,于情于理,我都不会不把我对她的策反结果告诉你的。”迪卢克试图用理性分析让琴冷静下来,可他还是犯了一个天底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在女人生气的时候和她讲道理。
果不其然,琴直接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气得像个小女生一样:“老娘这是在给你台阶下让你现在交代过程!你个负心汉王八蛋居然还倒打一耙说我在利用这件事试探你!出轨了还这么恬不知耻!臭男人!浪荡子!今天非掐死你不可!再见了!前辈!”
“别,别,停、停一下、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琴的手劲可是连遗迹守卫的胳膊都能给你拧下来,迪卢克趁自己还能呼吸的时候赶紧求饶到,“我说!我什么都说!”
“你错哪儿了!”
“哪儿都错了!真的错了!”迪卢克没时间吐槽为什么琴也会和小女生问这种明显没结果的问题,更没办法去组织语言还描绘自己到底“错哪了”,虽然他不可能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小两口的情情爱爱我们先放一边,还是接着来看当时在刑讯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chapter:取胜者,大小通吃]
“迪卢克·莱艮芬德,血统相当纯正的大贵族、晨曦酒庄的主人、曾是骑士团最年轻的骑兵队长与团长之职的有力竞争者、地下神秘情报网的掌舵人、同时拥有神之眼和邪眼的男人。曾只身一人对抗全体愚人众执行官十一人、曾走过死荫的深渊并完整归来;翱翔于破晓的夜枭、蒙德城的暗夜英雄、代理骑士团长的正牌男友、小黄毛口中的正义人~今日一见,果然气宇非凡。”夜兰虽努力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像报菜名,话里话外的仰慕之情还是溢于言表。最近的江湖上有一句传言:有个男人愣是把黑夜照成黎明。「黎明(Diluc)」的名号现在在这个圈子内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服:对于他亦假亦真的流言漫天飞,越传越玄乎;至今没人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让那帮目空一切却凶悍无比,很少有人敢去招惹——哪怕只是其中的任何一席——的愚人众执行官们全体对他闻风丧胆的;更对于他所属的、并传闻直接领导的那个「暗面中的暗面、深处中的深处的、隐秘中的隐秘」的组织——被一部分阴谋论狂热信徒叫做「deep states」的神秘组织——就连夜兰这种量级的特工都只有些捕风捉影的情报。
而她自己,就是在执行任务时被执行官的第九席——「富人」给暗算了一票,要不是不知为何西风骑士团的一只精锐骑兵队恰好就在附近,估计她此时已经在九泉之下了。
“哼,还不赖。虽然都是市面上关于我随处可见的情报,但能精准地挑选出其中靠谱的、有价值的内容说明是做过功课的;见到我还能保持住这份冷静,并在一瞬间就条分缕析地叙述出来,是一位合格的技术人员了。”迪卢克不动声色的语气秉持着那份居高临下,“怎么样,这几天罗莎莉亚对你的‘款待’,还算满意吗?”
“蒙德对我可算是救命之恩,在下一定铭记于心。”夜兰知道随意在这种人物面前暴露自己是很危险的,赶紧岔开话题。而且……刚刚那个赌局自己瞅了一眼……严格来说……自己竟然输了!?虽说如果这尊大神没随意出现的话,罗莎莉亚是不可能赢过自己的;但,要求情报场永远只有一个对手,是很幼稚的行为。自己确实全情投入在赌局之上了,可这个男人能完全在自己的感知之外来到现场,本身也是一种实力的证明。
“你有想过,这次你为何会暴露的这么彻底吗?”
“我承认,这次富人的手腕在我之上。”业内少数比自己更顶级的高手愿意拆解提点一下自己的失败,哪怕吐露一点手上的情报夜兰也是乐意的,“但我没想通的是,自己到底哪一步出了差池,留下痕迹了呢?”
“这就是优秀的特工和真正的决策家之间的区别。”迪卢克随性地走到夜兰身边用表面有细细密密的小尖刺的防滑手套抚摸着夜兰的脸庞,“玩家能看到的,只有桌上的那几个骰子,几副扑克。殊不知,游戏游戏,很多时候本身就是一出戏,只是表演者永远不知道是跟着谁的剧本演的而已。”
“您的意思是……”夜兰不仅没有抗拒,还用脚轻踩着迪卢克的鞋面,一点一点挑逗着往上勾;可这动作似乎是出自肌肉记忆般的无意识,现在的夜兰正眉头紧锁的飞快地重新审视着近来的一切,“给我下命令的人……在给我做局?”
“我的情报不是免费的,婊子。”迪卢克的手直接狠狠攥住了夜兰那娇媚动人的鹅蛋脸。
“老爷~”夜兰还是丝毫没有退却,反而直接顺势把身体扑向面前那个男人宽大的胸怀里,“不要吓唬奴家嘛~奴家的小命现在都在你手上了。”
“从今往后,你为我工作。”迪卢克不为所动,还毫不顾忌地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夜兰不是没有考虑过这是他真正出现在这里地目的,但她没料到这个男人居然这么直率。
“老爷~”夜兰依然卖弄这自己的风骚,将自己的大白兔在迪卢克胸口处乱蹭,一边继续在对方耳畔哈气,“可是名花有主了哦~”
“我不会喜欢常常背叛的人,也不是让你中断和凝光的契约;只是,你不会介意再多打一份工的,不是吗?”迪卢克直接用膝盖顶起了夜兰两腿交接之处,让她整个人脱离地面的支撑,全身的稳定都依附于自己。
“嗯啊~~”夜兰故意发出很放浪的声音,“老爷真是坏呢~你别看奴家这样,奴家也是很忠诚的。”
迪卢克故意几次放松一下抬起来支撑着她的腿,让她失重一下,这种失控感和危险的简单诱惑对夜兰来说是致命的,她的下体不知不觉地已经有些湿润了。
“你是拒绝不了瞒着自己的主子、在外面替别人工作的刺激的;只要想想一旦被发现,你们的天权星大人会怎样折磨你,会怎样伤心欲绝地将你、甚至你们一族全部千刀万剐、淫虐致死,只是想想这种风险,你就足以高潮了,不是吗?”
夜兰不被察觉地咽了口口水,顺势说到:“老爷真是太坏了,把人家给说湿了呢~”,一边她还主动在迪卢克的大腿上摩擦着自己的外阴,“那~你会对奴家负责吗?”
“不会。我们之间只是交易,你的主人还是凝光。我不会直接相信你传给我的任何一条情报,我会独立验证;但如果你给我的情报有误,或没有完成我交代的任务,我都会惩罚你。并且,我还有可能给你假消息来误导你的行为,甚至,必要时,我也会出卖你。但,我唯一能向你承诺的,就是为我工作的每一分每一秒,你都不可能感到无聊。”
对任何一个正常人来说,这都是只有精神病才会答应的条款,但,迪卢克早就摸清了夜兰就属于这种精神病。
夜兰的面色有点潮红,她一把吻住了迪卢克的嘴唇,眨巴着媚眼说到:“证明给奴家看,你有惩罚我的实力~”
迪卢克毫不客气地捏住夜兰的乳尖将她高高拽起,在夜兰的浪叫声中将其扔到地下,撕开单薄的囚衣,一边解开自己的皮带,掏出那根硕壮的肉棒,放在了底下那个浪荡女的嘴边。
夜兰心领神会,双手扶住那名男子的双腿,张开自己的樱桃小嘴就把那根目前还有点软绵绵的巨棒塞进自己的嘴里。
一边享受着夜兰的高超的口技,迪卢克一边还调侃道:“你的口活还真是享受,比你们珠钿舫上面的当家头牌还要精湛。”
夜兰抽空补充到:“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和凝光,就是在珠钿舫上面做同行时结识的,当时的她,打着七份零工,还有精力和我抢头牌名号呢~您没在那时光临这艘窑船,真是可惜啊~”
一来二去,男人也舒服到了顶点。趁着迪卢克的龙根倾泻白浪的一瞬间,夜兰突然释放出她的络命丝企图捆住他反将一军;顷刻间一直在无声无息待命着的、卢老爷进来后就丝毫没有存在感的罗莎莉亚一个瞬步就手握匕首刺到了那些水线附近;而比她更快的,迪卢克抬手一个火压,就已经把那些水元素力凝合成的夺命索给中和完了。
“婊子,看来让你舒服一秒钟你都会犯贱;就这么欠虐吗?”迪卢克面上还是波澜不惊,“罗莎莉亚,帮个忙,既然她想被绑起来,我们满足她。”
窒息,但熟悉;这种被浑身用带着倒钩毒刺的绳索缠绕着感觉在这几天高强度的刺激下已经让她上瘾了;夜兰反思着自己为什么会选择在极端不利的情况下对迪卢克出手,是真的以为自己抓住了找回主动权的机会吗?还是真的想被面前那个男人更粗暴的对待?不过很快,她就没精力去思考了,迪卢克的肉棒直接攻到了她的后庭,虽然这段时间一直在被灌肠,但那粗壮与暴力的抽插还是让她的肛门有被撕裂的痛感,在无数个进进出出之后,伴随着罗莎莉亚在她浑身上下无情的鞭笞,她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肛门高潮。
可卢老爷不知哪来的定力,依然没有再次射精,一边继续着抽插一边问到:“从今往后,你要为谁工作?”
“嗯啊~”
“做我的狗,是不是特别的幸福?”老爷用手势暗示着修女加大在其乳房上鞭笞的力度。
“哦~过分了~不要~”
“看看自己的诚实的肉体吧,你的小穴已经泛滥成什么样了?”
“………”
“是不是特别想被填满啊?”
“嗯~是的呢~~主人~~”夜兰无法对自己的欲望置之不理了。
迪卢克并没有满足她的小穴,而是直接射到了她的肛门里,白色的浓浆似乎被火元素点燃般的滚烫,在她肛门与小腹内翻腾着。
良久,旧伤口破裂和新伤痕增加的那具肉体被放平到了地上,精疲力竭的夜兰却没有彻底被熄灭欲火,她用复杂的表情盯着迪卢克。
“闭上眼睛,送你个礼物。”迪卢克说到。
照做后,夜兰感到了自己的下体传来一丝冰凉,似乎是有什么破碎的半芽玉镯塞进了自己的小穴里。
她一激灵:“难……难道这是……是我丢失的……”
“幽奇腕阑,是这么叫的吗?”迪卢克的声音永远这么笃定,“很可惜,我帮你夺回它时已经破碎了,剩下的仇,你自己去找愚人众报。”
“…………谢谢”,这玩意儿是夜兰家代代相传的,对于她和她的家族都有非凡的意义,这次任务中被夺走让她后悔不已,甚至是让她坚持在异国的骑士团里受惩罚,而不尝试逃走的动力之一。
“那个抢走你一只手镯的执行官,「富人」最近在负责押送一批进贡给她们至冬女皇的奇珍异宝,里面有一件我想要的东西。做为你对自己的补偿和我下达的初次任务的奖励,那堆货物里有一件异种魔兽的皮氅,我允许你拿去给自己缝一件外套。以后,我让你出至冬任务的时候,用得着。”
“若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很乐意为你效劳;但倘若你的命令和我真正主人的命令起了冲突,我是不会站在蒙德一边的。”现在的夜兰只能将自己的底线公布出来。
“那么,我不妨在免费送你一条信息,”迪卢克开始整理自己的衣装,打算离开了,“愚人众的手,已经伸到七星了。”
“什么?”这几个简单的字词在夜兰心里是如惊涛骇浪的,但她知道自己再怎么问迪卢克都不可能多说一个字了。
看着那个男人正打算离开此地,夜兰张口到:“等一下!”
“我没这么多时间陪你在这里过家家了。”
“卢老爷,最后一个问题!”夜兰张口到,“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干这一行吗?”
迪卢克停下了脚步。
“干我们这一行的,不是像我这种出生下九门世家——一生下来就基本注定只能干这个的,就是像你们的那位修女一样——走投无路了被达官显贵捉去当狗的,就算偶尔混进来俩个打着贵族头衔的混混,一打听也不过是某某人家的私生子或犯了事的妾生庶子。像你这种正儿八经显赫到不行的纯正蓝血,几千年屹立不倒的蒙德三大贵族中举足轻重的一脉,又是当家的掌门人、国家的大人物,一般都是收养一个或一批我们这种人就行了,何必躬身入局、亲力亲为呢?说穿了,我们不过是一群没有底线的情报贩子和处刑人而已。”
“如果不弄脏自己的双手,很多世间的罪孽就无法亲自判决。”迪卢克头也不回地说了句云里雾里的话,“为什么?为了亲自定「提瓦特」的罪。”
[chapter:后记一]
“满意了吗?”迪卢克努力直起身子亲吻了一下那位金发少女的额头。
“哼,这件事姑且放过你,渣男前辈。”琴这副小女生的样子要是让第三个人看见估计在弄死对方之余她自己也会找个地洞往下钻,“那~你要不要在解释解释楼下沙发缝里那件蓝紫色星空炫彩连体丝袜是怎么回事呢?”
“…………什么?你在哪……为什么会有……等等……那个可恶的占星术士!来蹭吃蹭喝也就算了……她居然…………难道水属性的女人都这么可怕的吗?!……”
“我得让芭芭拉离你远点!”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chapter:后记二]
璃月的地牢内,一袭蓝衣的女子死死地盯着面前一个半死不活了的男人。
一阵优雅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身着明黄龙印旗袍的女子站到了夜兰身边。
“他就是知易?就这种货色都敢打天枢星之位的主意了?”
“事情已经解决了,凝光大人。”
“有劳你了,夜兰。”
夜兰没有说话,可她的表情一点都不轻松。
“愚人众的手已经伸到七星了。”良久,夜兰自顾自地呢喃道。
“嗯?啊,哦,是啊,他们连我们选继承人的事都敢掺合,这笔帐,真得好好算算。”
“仅仅如此吗?”
凝光扭头,发现夜兰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你累了,去休几个月假吧~这小半年来你一直都在奔波劳碌,该歇歇了。顺便,把你从蒙德带回来的伤好好养养。”
“我的行踪至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我敢发誓自己的隐秘性是无可挑剔的;可「富人」,何以盯上我,何以精准找到我?”
“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我最忠实的鹰犬。你只需要知道,你的主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只要价码合适,你连璃月都敢卖,是吗?”
“唉,这世上之人,皆为棋子;万事万物,在我眼里都能成为生意的一部份。”凝光运起她悬于胸下的那颗熠熠生辉的岩神之眼在掌中把玩,“凡为交易,皆履契约;而「契约」的本质,无非是赋予强势者受益的正当性,规训弱势者履约的必要性。我正是参透了这一层,帝君才把这块石头,乃至整个璃月交于我手;可这,不过也是一种「契约」罢了:我被赐予一隅神之权柄,但代价是,我的一生,都被捆绑在了「利」与「益」二字上存活。所以,你还想质疑我什么?哀家就算出售了璃月,也不可能是叛「璃月」。况且,目前还没人出到我满意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