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七章
铁举鹰日夜遭受拷打,雨淋日炙,旧伤未愈新伤又添,身上道道都是疤痕,深深浅浅,纵横交错,整个人跟换了身皮似的。牢子嫌他愈发丑陋,想着着再下去便不知从何下手,遂差人去了趟医馆,讨了些诡异方子倒弄起来。一日便搬来一大木桶,将数味稀奇药材一股脑扔进桶里,下面点着木火,又倒了些井水下去,不出一会见清亮井水浑浊变色,散发古怪药香。便将铁举鹰捆好丢进去,盖上盖子,只留他头脸露在外面透气。药水滚烫,铁举鹰只得咬牙坚忍,却觉得那汤水似拼了命地往肌肉里透,往骨子里钻,无孔不入,一时间竟奇痒无比,仿佛周遭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又如附骨之疽在身子里上下绞动,整个人好似被沸水煮开了,骨头化了,只剩一身肉儿没了力气,那肉儿却又控制不住地收缩暴涨,打摆子地晃。牢子给他喂了点水,又整了些馒头塞进去,不时添加柴火,竟煮了他一日一夜。待将铁举鹰从桶里打捞出时,只见他浑身赤红似刚出生的婴儿般,一身茂密体毛全都化了,疤痕也消失不见,块块筋肉泛着油光,原本粗砺肌肤摸上去比丝绸还柔,细腻更甚凝脂。众牢子按捺不住,又是上下淫手,掐胸捏腚细细玩味。铁举鹰瞧得自身腋下小腹并两条大腿,连私处都寸草不生,比太监还光滑,自然又遭众人一阵拳脚嗤笑。
每逢夏末便是新人入宫时季。那能入东厂的太监,自然得心性恶劣,打小儿就一肚子坏水,又需老人们往偏了带,巴不得自己教出的都是些坏到骨子的才好。牢头精心筛了七八岁的劣童,见他们虽顽劣,却隐隐还有怕生之意,不由又出一计。一日见天气甚好,将小太监们招在院子里,挥手打开牢门,不时从里面传来呵斥之声,不久后,但见一人牵着一高大男子爬了出来,不用多言,自是那铁举鹰。只见他一丝不挂,背上背着块沉甸甸石板,两边各有链子束缚腰部,想脱也脱不得,手脚肘膝都拷以铁棍,又用链子连起,无法站立,却有一绳在他卵子根部打了个结,另一头握在牢子手中,只轻轻一扯便下身剧痛,只得跟着那绳子缓慢爬行。众孩童入宫后头一回见得如此画面,全都乐开了花,各个摩拳擦掌。铁举鹰只觉腰上一沉,一个孩童已是坐了上去,又有孩童接过绳子,没轻没重狠命扯着,顿时卵子痛得欲爆,一时忍不住连连哀嚎。铁举鹰心中苦痛,想来曾经也是鲜衣怒马,如今竟要给这些毛都没长的娃们当马骑。天气虽已转凉,还是被这群娃们捉弄得气喘如牛,汗如雨下。到了夜里常有孩童怕黑,牢头又给他灌了泻力散,让孩童们抱着他睡。孩童们见他浑身无毛,油光水滑,又软弱无力,心中安宁。铁举鹰虽白天已见识过这群孩子手段,但念他们终究年幼,不忍伤之,只得任凭摆弄,更有孩童梦中思念娘亲,竟抱着他一双雄乳啃咬如吸奶一般,虽乳粒剧痛,也只有闷声忍耐,心中可怜。白天醒来,一身牙印,又是被牢子们讥笑,道铁捕头当起乳母,也是勤勤勉勉,做牛做马如亲生般。
原来铁举鹰被囚东厂之前,已遭板子大刑,屁股少不得是留疤的。如今被药水浸泡,光滑圆润如剥了壳的鸡蛋,甚是敏感,便又激起牢子们眼馋。一日又将他面朝下绑在桌上,收紧双腿,但瞧屁股上雄肉堆叠,臀沟深邃,如两座山峰,一掌下去便肿起一个掌印,遂知是极好的施刑部位。铁举鹰望见板子备下,只知又要吃痛,却不想牢子趁他不备,手取银针直直刺入。铁举鹰小时活泼,也常吃些屁股蛋子,那里皮肤虽厚,却也耐不得针尖锐利,疼得臀肉便是一耸。但见油灯之下寒光闪闪,不消一会,两瓣屁股竟被扎的跟刺猬般。谁曾想牢子这时拿起板子,一声声脆响对着直招呼。但见血珠飞溅,屁股开花,一板子下去,屁股上挨打的肉就跟著一颤,铁打的汉子就跟著一叫,煞是有趣。数十板子下去,已是高高肿起似发面馒头,透出紫黑,百来枚银针已全部没入肉中,又取一支银镊,费劲掰开那肿胀地儿,将银针一根根钳出,又痛得铁举鹰死命惨叫,声音嘶哑不忍耳闻。几个时辰才将针尖悉数取出,连牢子也累得汗湿衣襟。但见桌上那对双丘已是血肉模糊,一块儿好皮都没有了。
一日牢头提刑,还未推门便听得里面喧哗,心中嘀咕,不知一群兔崽子又在折腾什么。悄悄推开条缝,见铁举鹰仰面躺在桌上,被黑布蒙了眼睛,胸腹手脚捆得严严实实,肚上摆了一盘肉丸,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几个太监围坐着,只瞧一人手持长筷,瞅准时机,立刻将那光滑丸子夹起送入嘴里,赢得一片掌声。牢头瞧得莞尔,抚掌道:“汉朝赵皇后昔日能作盘上舞,铁捕头不得歌舞,举个盘子也是好的”。引得一室哄堂大笑。铁举鹰闻声怒骂:“无耻小人,纵使你如何消遣铁某,我也断不会屈服淫威之下!”牢头笑道:“小的还盼着铁捕头嘴再硬些,用起刑来才更有趣呐。”便命人将他翻面捆好,取过一吃剩的玉米棒子,对着铁举鹰腚沟子摩擦起来。铁举鹰双眼被蒙,只觉一粗糙东西在臀部上来回游移,心中一惊,连忙夹紧双腿。众人合力将他屁股掰开,露出里面谷道,不时皱缩。牢头对准谷道,将玉米棒子一点点推进去。窄小谷道被强行撑开,几近欲裂,铁举鹰刹时青筋毕露,直直哀嚎,待那玉米棒进了一半,已是疼得精神恍惚,不想腹中异物扭转方向,竟直捣阳心,酸麻酥爽之感立刻涌上腰身,与剧痛不相上。一时间铁举鹰又痛又爽,紧绷的身子松软下来,喉中发出阵阵呻吟而不知,腿间阳具也渐渐大了起来,抵着粗糙桌面摩擦。半晌后,阳具已是坚硬如铁,顶端渗出少许浑白液体。牢头见状,猛地将玉米拽出,只见铁举鹰大吼一声,雪白精液飞洒而出,喷了满满一桌。众人上前一看,见谷道已是皮肉外翻,不能自闭,留下个拇指粗细的圆口,涌出殷殷鲜血,自然又是一番疗伤灌药。
铁举鹰虽不久前才被药水浸泡,去了一身毛发,本是壮年之躯,端得一副好底子,又长期生食猪卵,补充阳气,如今也似野草长出新芽,重新爬上小腹阳根,一对卵子更是成熟饱满,存着使不完的精力。日夜更替,已到秋日,湖边柳叶落了一地,留得光秃枝条,有心衙役见了便拾掇起来,编成密密一股绕指柔。隔日便将铁举鹰押出,缚了手脚吊起,手举皮鞭噼里啪啦一顿下去,宽阔背脊已是皮开肉裂,布满血痕。铁举鹰自从进了牢里,那鞭刑本是再寻常不过,自然惯是忍痛,却不想此时牢子又手抹菜油,对准他胯下阳具戏弄起来。铁举鹰虽伤痕累累,奈何正值壮年,又遭日日猪卵补阳,干柴烈火一碰就着,平日又不能自泻,冰凉菜油似如久旱逢霖,顷刻间又是阳峰硬起,直贴肚皮。牢子见他似是将泻,取过一生牛皮带子,将阳峰根部扎紧捆牢,箭在弦上,憋得铁举鹰不停扭动,纵是想泻也泻不出了。牢子见此嘿嘿一笑:“铁捕头这是快活得紧啊。”羞得他脸红如血。却见牢子举起柳条,照着自家阳峰就是抽去。柳条虽生的柔软却是柔韧,打起人来疼痛久不断绝。那鞭鞘落在脆弱阳具,一道殷红肉道立刻肿起,疼得他拼命挣扎,手腕都磨出了血,那还有什么快活留下。牛皮扎紧下阳峰始终不得软缩,连躲的地儿都没有,遭此刺激,更是青筋暴露,膨大起来。牢子打得累了,见那阳峰散落鞭痕,倒显得比平常更些威猛,便松开皮绳又撸动起来。鞭肿未消,碰一下便疼痛难耐,如今又遭套弄,当真是活人受死刑,疼的铁举鹰是手脚扣紧,咬唇出血,浑身铁铸丘陵似的肌肉无不绷紧,挂满汗珠,下体火辣辣钻心剧痛,却又有一股道不明的快感游走,细若游丝,被雄性本能牢牢抓紧,逼得如火如燎一圈圈膨胀,一只手竟差点握不住。又过片刻,但见铁举鹰浑身一颤,十几股精元便如利箭喷出,伴随着高声惨叫冲破房顶,又是昏死在吊绳之下。
上回说牢子去医馆,见着个陌生脸庞,找熟人一问,方知是新来的章太医,一手针灸功夫炉火纯青,且为独门秘方,从不外传,能治旁人不能治之顽疾,心底便记下名字。一日顺路去取药时,见四下无人,便凑着他身边道:“您就是新来的章太医吧。”那章太医年过花甲才得以入宫,平日素来不惹纷扰,见他又是东厂的人,知晓东厂厉害,只得作揖道:“公公有理了。”牢子也不客气:“奴才听闻章太医针灸可是一绝,若说有男子行房不举,不知公公能治不能治?”那章太医听闻,心中疑惑,一个阉人怎管这些事情,便道:“法子自然是有的,就是不知那人是否病得重了,还需对症下药才好。”牢子道:“只管拿那最烈的就行。”便安排好时间,将章太医请入地牢。那太医那进过如此杀气之地,一想莫不是要治什么烧杀抢掠,罪大恶极之人,手直发抖。牢子见了便道:“太医莫要担心,进了咱们东厂牢里,甚么猫儿虎儿都给他把爪牙去了。您且管治,治不好也不会怪罪的。”便领着他进一房间。但见烛火昏暗,一魁伟男子身无寸缕,绑于梁柱之上。章太医一瞧,却见那男子生的是魁梧精壮,一脸正气,全不似什么阴险小人,口中塞着布块,双腿间横过一条长凳,一根阳具竟是粗如儿臂,伞端被缠了浸油的细绳,直挺挺躺在凳上。章太医大惊失色,吐字也不清了:“公公,这那里有甚么病啊?”那牢子阴森笑道:“咱们总督大人说他有病,他便是有病的。”章太医心中懊悔,才知自己是接了个烫手山芋,只得小心靠近。那男子似是知道他与此无关,怕伤着他,也不挣扎,一双清亮眸子只望着他,似是有说不尽的冤屈。章太医见他面色赤红,又瞧阳峰青筋盘根错节,虽布满鞭痕,仍是涌动不止,子孙袋里两枚卵子上下翻腾,便知是喂了什么猛烈春药,也不晓得这大好男儿是造了甚么孽。便取过针囊摆开,边挑边道:“我看此人病得不重,刺几针便好了。”在他身上寻了些强身健体,固本培元的穴道扎了扎。见男子面露感激,刚想收拾东西,牢子的手便拦了下来:“章太医,咱也学过一点医术,今儿也与您切磋切磋。”擅自取过一针,竟搭在那挺硬阳峰上道:“不知这位置对不对否?”见章太医吓得说不出声,便将那针慢慢扎进肉里。可怜阳峰主人刹时抖如筛糠,连声哀鸣,浑身筋肉夯起,脑袋往柱子死命地撞。那牢子只当不见,扯着太医的手又取来一针搭在别处道:“不知这里又是不是?”章太医已是胆裂魂飞,眼见那针又刺了进去。耳边又响起男子呜咽,想来自己一身医术被人当刀使,当真是心如刀绞。一炷蜡烛燃尽,男子已是没了生气,胯下那活儿色如紫黑,急忙道:“公公,这不能扎了啊,再扎以后就不能用了!”牢子见那阳具上银针闪烁,好似一根狼牙棒般,颇为满意。才点头道:“有劳太医了,您把针收了吧。”章太医连忙取出针儿,但见那整根肉棍都是血,心疼得仔细抹上生肌药粉,又往男子嘴里塞了丹药,才逃也似地离开这是非之地。章太医事后私下打听,才知那男子就是京城小有名气的铁捕头,见宫里人心险恶竟如此,只得留了几副吊命方子,祈盼他自求多福,早早向圣上请命,告老还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