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岁暴风·无限(中)
永岁暴风·无限(中)
7.1谢思凡
谢思凡端着一杯豆浆离开食堂,心中正想着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
距离上次的战斗已经过去了接近两个月,在那次战斗中,她消灭的只是一只低级魔物,除此之外,降临体当中什么都没有。也或许灵测师们的预测出了问题?本着这样的想法,结束战斗后,她立即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陈淞裕,要求他向支部的人转述她的发现。直觉告诉她,这里面肯定存在问题。
陈淞裕一口应下,但自那之后,他便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情,准确地讲,是陈淞裕再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也没有再给她打过电话。
他这样算是在履行承诺吗?
谢思凡考虑着。
明明这个男人连续骚扰了自己三个多月,如今一切结束,她本该感到高兴才对。
但她感觉到的却只有不适应。
难道是她已经习惯了陈淞裕的骚扰?
不,不,一定是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让她太过费神了。
这些天以来,她在学校当中过得并不开心。上课时老师们不再会点到她的名字,平时朋友们不再和她聊天,她说的话要相当大声别人才能听见,行走在校园当中都不再能感受到过去那些注目的视线。
她一开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只以为是她自己多心,可是近几天来事情已经变得越发严重,就好像自己和其他人已经不再同一个世界中生活。
尽管谢思凡一向以冷面待人,但那只是为了避免麻烦,其实她并不讨厌受人注目的感觉,因为这种注目本身就是对她的一种肯定。但现在不一样了,仿佛一夜之间从万众瞩目的位置跌落为默默无名,这样的落差,她怎么能够接受?
不知怎的,她意识到这个问题,最先想到的就是给陈淞裕。并不是因为怀疑他,为了质问他,谢思凡知道他的能力不可能实现如此离谱的效果,同时谢思凡也不认为他有必要这样做。
她想联系陈淞裕,是因为想要向他寻求帮助。
她怎么会想到陈淞裕?她怎么可能会去向那种男人求援?
谢思凡一次次地压下这个想法,但这个想法却始终萦绕不去。
一直到今天,连她的舍友们都像是意识不到她的存在了。
谢思凡下定决心,拨打了那个号码。
“谢小姐?真是难得,你这是第一次给我打电话吧?”
是陈淞裕那讨厌的声音。
“我有事情要问你。”
她描述了这些天以来的情况,然后等着对方给出答复。
“所以说,”陈淞裕很是停了一段时间,像是喝了杯水之后才说出后半句话,“谢小姐是在向我求助?”
陈淞裕的话让谢思凡的脸红了红,并非羞赧,而是耻辱。
在她的心中,陈淞裕这个男人和流氓无赖一般无二,但她在“组织”当中一贯独来独往,身边的朋友全部都是受到影响的普通人,在陈淞裕之外,她根本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联络的对象。
“我或许帮不上忙,又或许帮得上。具体如何,还需要当面察看你的情况,但是……”
陈淞裕故意拖长了声音。
“但是什么?”
谢思凡心中不快,但既然对方愿意帮忙,那她就只能把不快压在心底。
“我记得谢小姐曾经要求我不能再靠近你二十米之内的范围,在二十米之外可把握不了情况。”
陈淞裕居然提起了这件事。
他的话让谢思凡一下子想起了那天的种种,也包括那句令她面红耳赤的宣言。
“我谢思凡……是陈淞裕的女人……”
她无意识地喃喃道。
“什么?”
陈淞裕的话惊醒了她。
“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没有说!”
谢思凡声音有些激动。
“谢小姐,”陈淞裕像是确实没听到什么,“我问你的是,之前你给我定的要求……”
“当然不需要了!”
谢思凡轻易地收回了自己定下的条件。
“你明天有事吗?”
“没有。”
“那好,明天上午八点到这个位置来。”
陈淞裕在电话中说明了一个地点。
谢思凡不自觉地“嗯”了一声,完全没有对陈淞裕的决定提出任何意见。
通话结束,她收起手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不知为什么,她隐约间认为,如果是自己无法处理的事情,只要交给陈淞裕就能解决。
这怎么可能呢?真是个怪想法。
7.2谢思凡
谢思凡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公寓大楼。
公寓高度仅有十层,坐落于本市一块相对偏远的地段。大楼外面是一座小广场,广场上有几片花圃,广场外围着铁栅栏,只在正面设了伸缩式的大门,旁边还有间保卫室。从表面上看,这栋公寓并没有多少特别之处,整体甚至稍显老旧。但谢思凡知道,它是“组织”名下的产业,顶层便是地区守护的住处,其余的房间或出租或闲置,半年前,她最后一次造访此地的时候,其中的房间许多都是空的。
当时,她正考虑更换住处,“幻影”还曾询问过她是否需要租屋。
谢思凡心中有些遗憾。
作为上司而言,“幻影”稳重而富有责任心,比起如今的陈淞裕好了不知多少。可惜的是,他如今还在南都养伤。
谢思凡走到公寓大门前,发现外面的不锈钢伸缩门并未完全拉展,而是留了一条可经一人通行的小口。旁边的保卫室里空无一人,小广场当中同样……
嗯?
谢思凡这时才发现,小广场的布置和上次来时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几座花圃当中,居然各多了一尊石膏女像。这几尊石膏像设计得姿态雅致,明明赤身露体,却只让人感到了女性的形体美,而无其他的意味。
她穿过不锈钢伸缩门,来到一尊雕像面前,意外地发现石膏像并未雕刻出女性的面目,而是整个脸孔一片浑然,没有五官的区分,看上去竟略有几分可怖。
这是陈淞裕的趣味?
谢思凡压下心中怪异的感觉,向大楼门口走去。
公寓大楼的一层是间大厅,正对着门口的地方便是一台电梯。谢思凡还记得,上次她来这里的时候,大厅里刷了白色的墙漆,配着深色的大理石地板,其中还装饰着许多盆栽植物,但现如今,这个大厅已经全然变成了另外一番样子。
从地板上到墙面上,甚至包括天花板,都被贴上了彩色线条的墙纸,墙纸并非一成不变,而是在许多地方扭成螺旋的形状,看久了甚至觉得墙面自身存在突起的地方,至少地面上确实没那么平坦。和外面的花圃一样,大厅中同样放置了一些石膏女像,她们姿态各异,却都像外面那些一样没有五官——甚至还要更进一步,它们连头发都未曾雕刻,整体一派圆润的头部更让人觉得怪异莫名。
大楼的隔音做得几近完美,也或许是外面没有多少车辆的关系,进入大厅之后,谢思凡居然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整个大厅一片寂静。
在一片寂静中,谢思凡听到了声音。
那是一种类似于座钟钟摆的声音,极有规律地喀塔作响。
喀……塔……
喀……塔……
喀……塔……
是哪里发出的声音?
如果只听声音的话,那座钟应该就在大厅当中,毕竟它如此清晰又突兀。可是谢思凡来回走了几圈,也未能在大厅中看到座钟或类似的东西。
喀……塔……
喀……塔……
喀……塔……
难道说是在别的楼层?可隔着楼板怎么能传出这样的响声?又或者是哪里有扩音器,正把声音从别的地方传到这里来?
谢思凡又找了片刻,却始终无法确定声音的来源。在她的耳中,这声音的响度在大厅中的每个位置都一般无二,就好像她已经丧失了听音辩位的能力。
喀……塔……
喀……塔……
喀……塔……
谢思凡最终放弃了寻找座钟的努力,她穿过大厅间怪异的石膏裸女,按下了电梯的按钮。不多时,电梯门缓缓打开,一个女人正站在电梯当中。
女人身穿红色的西装套裙,脚踩一双鱼嘴高跟鞋,正保持着标准的微笑表情,端立在电梯门边。
“是谢小姐吧?”
女人问道。
“陈先生已经在楼上等候多时了。”
“请问你是……”
谢思凡最后一次造访此处是“幻影”卸任前夕,但那时她却没有见过眼前的女人。
“我是雅姿服务公司的服务员丽丽。”女人维持着一成不变的微笑,“目前,这栋公寓的日常工作已经交由了本公司进行打理。”
“外面那些石膏像也是你们公司安置在这里的?”
“是的,不过那些只是暂时放置,”丽丽说明道,“大厅里的那些,最终是要运送到顶层上去,作为女装模特。”
“用石膏像做模特?”
谢思凡有些难以理解。
“石膏?不是这样的。”丽丽说明道,“这些其实都是装有活动关节的普通塑料模特,只是表面稍微做了些处理,看起来才像是石膏。”
“这是陈淞裕的趣味?”
谢思凡一阵恶寒,一个男性在自己家里摆放这么多假人模特?这种……这种行为甚至让她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总之就是很不舒服。
“不,这其实是苏小姐的要求。,前不久,苏小姐定做了一批和自己身形差不多的塑料模特,作为搭配服装时的参照。有一部分已经运送到楼上去了,楼下的这些是昨晚才送到的。”
“苏小姐?”
“苏小姐是陈先生的女朋友。”
丽丽的话让谢思凡闭上了嘴,她可不关心陈淞裕找了什么样的女朋友。
电梯很快到了顶层,随后停了下来。电梯运作的声音刚一降低,原本被掩盖过去的喀塔声便重新鲜明起来。
丽丽走出电梯间,领着谢思凡来到了陈淞裕的房门口。
“陈先生。”
丽丽在房门外轻声说。
“推门进来吧。”
里面传出陈淞裕的声音。
丽丽推开门,里面传出一股熏香的味道。
谢思凡在门口轻轻嗅了嗅,心下有些迟疑,一方面是这从未闻过的熏香味道稍显古怪,另一方面,眼前的房间终究是陈淞裕的房间。
她很不想踏入这个房间。
但奇怪的是,丽丽推门进入之后,谢思凡竟不自觉地跟在后面走了进去,然后丽丽就关上房门,站在了门边。
正如丽丽所说,房间里安置着几个假人模特,和大厅中的模特不一样,这里的模特都穿着各式的服装,这些服装风格大都偏性感,某些甚至让谢思凡难于直视,但旁边的丽丽却对屋中的布置毫不在意,目不斜视地端立在那里。
陈淞裕正穿着一身浴袍,头发还有些潮,像是刚从浴室里出来。
“丽丽,你出去吧。”
“是,陈先生。”
丽丽的声音很是恭敬。
看着丽丽离开房间,陈淞裕才坐到沙发上,饶有趣味地问:“谢小姐,这些衣服你看着可还合意?”
谢思凡瞪着他回道,“下流!”
陈淞裕倒是丝毫不恼,只见他给自己倒了杯水,一边喝,一边才慢慢地说:“我可不认为这是求人帮忙该有的语气。”
“我……”谢思凡想要转身离开,但一想又觉得自己既然来到了此处,直接离开岂非浪费了之前的决意?
“我道歉……我不该那么说你……”
谢思凡低着声音说。
“这样才对。坐吧,谢小姐。”陈淞裕另拿出一只杯子,也给她倒了一杯水。
待谢思凡坐定,陈淞裕才说明道:“近距离观察过之后,我确定了一件事。你现在的状况和你之前的战斗有关。”
谢思凡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按捺住了。
陈淞裕看了她一眼,似乎满意于她能安静地等待解释。
“谢小姐,可以的话,能否查看一下你自己双乳之间的位置?别这么看我,这可不是在说笑。”
谢思凡收回目光,将信将疑地轻轻拉开羊毛衫的领口,她发现那里有个糯米大小的红色凸起,如非陈淞裕提醒,她根本不会注意到这点异常。
“有……”谢思凡脸色稍红,“有个小红点……”
“那就对了,谢小姐,我怀疑你现在的异常状况原因就在这里——”陈淞裕停了停,然后说,“你被魔物附身了。”
“附身?”谢思凡一时间难以置信,“这不可能,我自己的能力我自己最清楚,除非是……”
“除非是A级以上的魔物才有这个可能。”
陈淞裕的话让谢思凡点了点头。
“但谢小姐,你还记得吗?最近那次战斗,你碰上的魔物只有D级,但灵测师们的预测却接近于S级,你认为,这其中的差距究竟出在了哪里?”
谢思凡的手慢慢地抚上胸口。
“你是说……这里?”
陈淞裕反问道:“不然呢?”
“我这就回南都。”
谢思凡起身说。
“我不建议你这么做。”陈淞裕说,“谢小姐恐怕不知道,对大部分人而言,魔物附身所带来的影响是终身性的,对于确定被附身过的高级能力者,哪怕在魔物消除后,‘组织’也会对其严加看管——封山可不只是为了紧闭用能力犯罪的人。”
“这……这是真的?”
谢思凡从未听过这种说法。
“有些家传的能力者都清楚这一点,只是像谢小姐这样的,才会被‘组织’检查身体那套说辞给蒙蔽而已。”
“可是……如果能够摆脱魔物……”
“摆脱魔物可不止去‘组织’一种方法。”
陈淞裕脸上却很确信。
“你能办到?”
谢思凡一点都不相信他的话。
陈淞裕却不正面回答。
“谢小姐身上的魔物有些特别——它受到强大能力的挤压,现在正处在休眠状态,短时间内无法醒来,所以谢小姐你至今没有听到魔物的絮语。而它为了保护自己,也会让你难以觉察身体的异常。如果是苏醒状态的高级魔物,就算是南都也未必有十成把握处理。”
陈淞裕说的有模有样,一时间令谢思凡有些犹疑。
“但‘组织’可不会管魔物是否在休眠……谢小姐,如果回了南都,那下场就只有去封山终此一生了。”
谢思凡听他说得可怖,不由得咬紧嘴唇。
“正因为是休眠魔物,所以这另外的方法才行得通。”
陈淞裕进一步说。
“你有什么条件?”
看到对方言语间拐弯抹角,谢思凡便知道他一定有什么企图。但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先解决眼前的问题了。
“谢小姐真是聪明人。”
陈淞裕直白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我希望谢小姐接下来的三个月时间里,能够听从我的一切要求。”
“你无耻!”谢思凡厉声骂道,“陈淞裕,你居然敢……”
“我居然什么?”陈淞裕一脸调笑地打断了她的话,“我居然是这样的人?我居然敢提出这样的要求?我是什么样的人,谢小姐不是一向最清楚不过了?难道说你连这一点都没有想清楚,就来向我求助?”
没等谢思凡开口,他继续说道:“那这样如何?我保证在这三个月里不透露你的秘密,这只是最基本的条件。还有,未经过你同意的话,我不会触碰你的身体,也不会对你使用能力。我甚至可以先替你解除魔物,然后再由你来选择是否遵守我们间的约定,如何?”
陈淞裕的大度出乎意料,谢思凡重新坐回到沙发上,问:“你不会玩什么鬼点子?”
“当然不会。我虽然是无赖,但无赖也是有自己的游戏规则的。”
胶衣调教篇
1.
在公寓顶层最大的房间里,似乎正发生着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
房间窗户紧闭,连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屋内的灯光远不够明亮,加上墙壁上深红色的墙纸和墙边立着的塑料模特,使得整个房间看起来多了几分恐怖的感觉,很难想象有人会住在这里。
事实上,尽管这里家具布置一应俱全,但它确实不是住人的地方。出于特殊的目的,这里的一切都经过了陈淞裕的仔细设计,从光线、颜色到声音,以使得进入房间的人其判断力一点一点地下降。
这里是陈淞裕的狩猎场。
“你接受条件了?”
陈淞裕问道。
谢思凡并未意识到,自己的神情有几分木然。
“我接受……但你也不能违背约定。”
“那好,我要事先说明,在驱除的过程中我需要触碰你胸口的那个位置,还希望谢小姐切莫以为我是在趁机揩油。”
“没关系,我知道需要身体接触。”谢思凡的眼神清明了些,像是自己作出了这个决定。
今天的她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羊毛衫,羊毛衫下B cup的胸部轮廓隐约可见。在陈淞裕令人难堪的注视下,她一件件地脱去了外衣,到了最后,她终于在自己厌恶的男人面前露出了几乎整个上半身,只剩下一副白色蕾丝文胸给她带来一点最后的安全感。
谢思凡不自觉地一手按在身旁的沙发座垫上,一手环抱在胸口,身体向后倾斜,像是想要远离面前的男人,而她的头部更是彻底向右边侧开,完全不敢和陈淞裕有任何的眼神交流,只是紧抿着嘴唇,定定地看着右侧的地板。
不知为何,她突然有种感觉,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她不再是能力超群的残页持有者,也不再是旧郊大学的大学生。这个男人有着这样一种魔力,将她从所有的身份当中拖拽了出来,然后让她变成了一个纯粹的女人。
“我谢思凡……是陈淞裕的女人……”
她的心底仿佛闪过了这样的话语,反复出现的强制烙印终于在浅层催眠的状况下发展到了下一个阶段,一时间,连她低头的样子都带了些往日难见的妩媚。
“快……快点。”
谢思凡声音细微地催促道。
“别着急。”
陈淞裕表面上轻松无比,但实际上却踌躇万分。
他根本就不懂得什么驱除高级魔物的技巧,当初替骆三千驱除的也不过是个比D级略强的杂鱼角色,之后见到叶绮安也只是借机吹牛而已。他刚才那番话,大半都是魔物们借他之口所讲,可魔物们从没说过,该如何将谢思凡身上的沉眠魔物给驱除掉。
“三位长老……”
陈淞裕在心中试探性地呼唤着那三只魔物,若在平时,他可不敢这么主动地联系对方,但这次,眼下的状况应属计划之中,想来魔物们并不会因为贸然呼唤便将他怎么样。
至于长老这个称呼——根据魔物们透露出的有限信息,它们三个似乎地位颇高,因此陈淞裕才对它们如此称呼,而他们也未对这个称呼提出意见。
“凡人,你有何疑问?”
魔物长老的声音出现在他脑中。
“我该……”陈淞裕迟疑着,不知道这么问出去对方是否会大发雷霆,“我该怎么处理这高级魔物?”
“哼,愚蠢。”魔物长老轻蔑道,“你以为,那真是高级魔物?你可曾听说过魔物沉眠的情形?”
陈淞裕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就在刚才,关于谢思凡状况的判断是魔物长老借他之口说的,关于魔物沉眠的事情也是魔物长老所说,陈淞裕本就对这些一无所知,可现如今,魔物长老竟干脆地否定了刚刚所说的事情?
“那……这是……”
陈淞裕不敢对魔物长老的话有所质疑,干脆问道。
“这是魔素结晶,在原质界层当中都难得一见的宝物。”
魔素长老的话让陈淞裕大感意外。
这东西的赫赫凶名陈淞裕早有耳闻。据说这魔素结晶是魔物被消灭时才有可能生成并坠落世间,其稀少程度甚至不下于残页。它能使人掌握一部分魔物的能力,这种能力极类似于残页,因此他们同样被称为能力者,即魔素持有者。但因为魔物的能力使用过多会使人丧失原有的心智,在世界各国,魔素结晶都是一等一的违禁品。
但禁止不等于消除,就陈淞裕所知,“组织”的势力范围内,便活动着许多的魔素持有者集团,和这些能力者战斗,原本也就是残页持有者的工作之一。
虽说如此,但陈淞裕本人却是从未见过魔素结晶,那可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东西;也从未和魔素持有者进行过战斗,那些家伙的危险性远胜过同等级的魔物——这也是陈淞裕选择本市的重要原因,本市似乎从未发现过坠落的魔素结晶,数十年以来也没有过魔素持有者的记录,换言之,这地方实在安全得紧。
理当如此。
陈淞裕想到身上魔物,后面又补上了这么一句。
回到这魔素结晶上——他确实没想到,眼前的物事竟然是魔素结晶,他虽不学无术,但毕竟有些家传,连他都不认识此物,也难怪谢思凡会被魔物长老所骗。
琢磨了一阵,陈淞裕才发觉,长老只是对眼前之物做了说明。
“长老,我究竟该怎么做?”
“你只需要用你的能力激它一激,然后魔素就会整个扩散,结晶自然不复存在,看上去,便是驱除完毕了。”
长老指点道。
“那实际呢?”
陈淞裕问。
“实际?实际是魔素和残页相冲,她将在至少几天的时间里四肢僵硬动弹不得,即便将来身体好了,残页的力量也会难于使用,等级大降。这时候,便需要你教导她魔素力量的使用之法,让她变成一个魔素持有者。”
长老的话让陈淞裕难于理解,但想到这次一口气问了这么多,想要再问便心中怕得很。
长老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是说:“到时候,你就明白了。你现在只需向她说明‘驱除魔物之后,无主魔素在体内游荡,影响身体正常状况’便好。”
然后便不再言语。
陈淞裕知道,这是长老也在催他了,他可不敢逆了长老的意思,于是伸出手指,往谢思凡胸口那红点处一碰,心神连同,能力发动,立即就看到红色纹络如皲裂般从红点处散出,随即隐没于那白皙嫩滑的肌肤之下,红点也消失不见,而谢思凡则整个人瘫倒在了沙发上,她的双手还大致维持着刚才的姿势,神情则定格在了稍显妩媚的羞涩中,闭口不语,眼珠则来回乱转,看起来相当古怪。
“谢小姐,我已经替你解除了身上的魔物,但问题在于,魔物被驱除后,魔物所留下的魔素便不再受控制,结果就像现在这样,和你身体里的残页相互影响,导致你无法活动身体。但是,谢小姐,你无需担心,这属于正常情况,少则几个小时,多则几天之后,你的身体就可以正常活动了。”
听了他的解释,谢思凡还是眼珠乱转,不知是想说些什么。
见此情形,陈淞裕问:“谢小姐,如果你想说些什么的话,可否接受我的‘种念’?靠着反向念话,谢小姐想说些什么,我自然就能听到了。”
随后,他话锋一转,“但是呀,我们刚才定下的条件当中有这么一条,‘我不能碰你的身体’,还有一条是‘未经你同意,不可对你使用能力’。我想啊,沉默一段时间也并非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但若谢小姐确有什么话想说,同意我‘种念’的话,可以将眼珠顺时针转一圈。”
谢思凡的眼珠定了很久,像是一直拿捏不定,直到几分钟之后,才将眼珠转了一圈。
陈淞裕心情不错,因此难得地绅士,居然只是在谢思凡的食指上轻轻一碰。
由于谢思凡残页失效,陈淞裕种念时竟感觉不到一丝阻遏,就连对能力者使用能力时通常会出现的残页干涉现象都没有看到。
“谢小姐,你应该没使用过念话吧?”陈淞裕的声音直接出现在谢思凡的脑海中,“对于新手来说,最好是看着对方的双眼,然后默想想说的内容。”
陈淞裕的话音落下许久,谢思凡都没有回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事实上,谢思凡现在心中正一片矛盾,直觉告诉她,陈淞裕定然是知道眼下这种情况,却故意没有提前告知,但出于受助者的地位,她却不好就此进行质问。
最后,像是放弃了一样,谢思凡的回应终于出现了。
“……你打算拿我怎么样?”
“你现在的状况不适合离我太远,我虽为你驱除了魔物,但我自己也不清楚这驱除是否干净。但在同时,我陈淞裕也有自己的女人,谢小姐你这样呆在这里也确不合适。”陈淞裕进一步解释道,“我这位女友妒心极强,看到你衣衫不整地躺在这里,只怕我们两个都讨不了好。”
“那你想怎么办?”
依旧处于浅层催眠状态下的谢思凡不由得顺着陈淞裕的想法进行着思考。
“我的意见也很简单。”
陈淞裕面带微笑,
“这房间里人偶模特众多,想来换掉那么一个,她也不会察觉。只是要暂时委屈了谢小姐你,让你在这里当上一段时间的人偶模特。如果谢小姐愿意遵守我们刚才定下的约定,就把这当作是我第一个要求如何?”
2.
在鲜红色的大双人床上,躺着一个女人。
女人的面容精致而清丽,双目玲珑,鼻尖小巧,淡粉色的双唇散发着诱人的光泽,而这一切组合在一起,便又形成女人自身的气质,那是一种宛如高山雪莲般的圣洁感。视线向下,越过纤细嫩白的脖颈和锁骨,便是女人赤裸着的身体,从胸口的双峰到下体的萋萋芳草,竟是不着片缕,彻底地暴露于房间当中。
房间里光线昏暗,整体色调更是偏向于压抑的深红色,而周围衣着暴露的人偶更是为这房间增添了几分淫靡的色彩。
女人就躺在这片淫靡当中,随着光线愈发昏暗,那分淫靡的色彩似乎终于遮盖住了圣洁感,将女人整个包裹其中。
谢思凡的心中逐渐产生了奇异的兴奋感,那胸口上的双尖都不能遏制地缓缓凸起。在离开她不远的地方,是为她褪去全身衣服的丽丽,房间里如今也只有她们两人。陈淞裕的离去对谢思凡而言当然是件好事,可随着她的离开,谢思凡唯一能够交流的人便不复存在,而眼前的丽丽,自刚开始说过一句话后,便再未张口。
丽丽安静地为谢思凡褪去衣服,如今又安静地准备着什么;而谢思凡则安静地在床上等待着,如同一个真正的人偶一样。
丽丽并没有让谢思凡等待太久,很快就重新来到了谢思凡的身边,而她手上拿着的,却是一件棕色光亮的胶衣。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谢思凡的心中强烈地挣扎起来,她虽然知晓这样的东西,但却从未对类似的物件又过任何一点喜欢,她甚至对紧身的衣物有一种天然的抵触,因为她是风的能力者,而风应该是最为无拘无束的东西。
尽管她努力地挣扎,但在丽丽看来,除了乱转的眼珠之外,她的身体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动作,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安静地躺在那里,似是期待般地等待她即将发生的事情。
丽丽抬起了谢思凡修长的腿,然后对准胶衣的腿部位置,将她光滑雅致的小脚丫逐渐伸入其中,谢思凡感觉得到,胶衣里涂布着某种光滑的液体,让她的双脚很快就被推入到底部,丽丽还细致地将一根根脚趾放入了胶衣脚部的对应位置。
双脚部分的胶衣穿好之后,丽丽将胶衣向上提起,于是胶衣的光亮逐渐向上蔓延,一直到腿线,一直到腰身,双臂也被如法炮制,如此一来,全身的绝大部分都已经被包裹在了棕色之中。
从未感受过如此滋味的谢思凡正沉浸于全身都被紧紧包裹的感受里,甚至没有留意这胶衣是如此地合身,合身到连她的双乳都能够恰到好处地囊括,圆润的外形分毫毕露。
为谢思凡穿上胶衣之后,丽丽又拿起了一件黑色胶质的拘束衣,将其套在了谢思凡的上半身。谢思凡的的双臂被摆放到上腹部,然后用拘束衣上的皮带相互固定。黑色的拘束衣是开胸的设计,加上下半部分的束腰被扎紧之后,更是将谢思凡棕色的双乳凸显出来。
丽丽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工作,她取来了一双弹力颇强的黑色长胶袜,胶袜里面大概也抹了油,这才让整个穿着过程顺利了许多。丽丽将胶袜拉紧,最后的袜缘则定格在了谢思凡的大腿上部,随后,丽丽又取来了一对带着铁环的皮质大腿铐,将胶袜紧紧地固定在了谢思凡的大腿上,于是谢思凡的双腿便以大腿铐为界,分成了棕色和黑色的分明区域。
丽丽将谢思凡扶了起来,挪到床边,这时,谢思凡才发现床边摆着一双跟高12cm上下的黑色皮质过膝靴。丽丽伏下身,将过膝靴穿在谢思凡的脚上,又在靴子的脚踝处系上一副同样质地的脚铐,然后将她扶了起来。
谢思凡意外地发现,身边的丽丽居然有如此大的力气。
因为谢思凡如今全身僵硬,丽丽在扶起她之后的动作,便只能用“搬动”来形容,就好像是搬动着一件假人模特一样。丽丽搬着她,来到了房门附近的位置,这里恰好留出了一个空缺,于是谢思凡便被放置在了此处。
她本以为这就是结束,可丽丽随后的举动打破了她的猜想。
丽丽再一次出现在谢思凡的面前时,手上拿了一件黑色的胶质头套,还有一个做工相当精细的黑色金属项圈,她默不作声地收拢了谢思凡的长发,用头套覆盖了谢思凡清丽的面孔。头套本身是全覆式的,尽管内里设计了收覆五官的部分,但在外形上,除开鼻尖一点,并未做出五官的区分,戴上它的谢思凡如今看来便是一个真正的胶衣人偶,就像楼下大厅中的那些一样,既无头发,也无五官,只有光洁亮丽的黑色头颅和一片浑然的面目。
丽丽开始进行最后的工作。
她将手上的特殊项圈锁在拘束衣和头套之间,将头套和拘束衣的上下边缘牢牢固定,又将拘束衣上的皮带从谢思凡的双乳间穿过,系在项圈正面的铁质大拉环上,如此一来,谢思凡的上半身便成了黑色、棕色和金属光泽的浑然一体。
然后,丽丽伏下身,缓缓地移动了谢思凡的肢体,让她双腿稍稍张开,身体挺直正立,这才为她系上脚铐和大腿铐上的铁链。
完成了这一切后,丽丽后退了几步,仔细地打量着自己的作品。
直至刚才还容姿清丽的女人,如今已经彻底地包裹在了这座胶质的囚笼当中,她身上特殊气质所带来的圣洁感也已经被彻底覆盖。如今的她,看起来和这座散发着淫靡气息的房间格外地相称,就好像她原本就属于这里,而不属于其他的任何地方。
丽丽还记得,眼前的女人姓谢,还有一个自己的名字。不过现在,那些都不再重要了,现在的她,只是房间里的胶衣人偶,不再享有名字,只是为了展示这件拘束胶衣而被安置这里,和其它的人偶模特一样,甚至和房间里的家具一样,只是这个房间布置的一部分。
丽丽离开了房间,于是房间里只剩下谢思凡一个人……
哦,不,现在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唯一接近于人的是曾经叫做谢思凡的胶衣人偶。如今,这个胶衣人偶正安静地维持着丽丽所摆出的姿势,在严密拘束的封闭感中享受着独属于它的绝望。
不知过了多久,这绝望感居然逐渐散去,代之而来的却是逐渐勃发的欢愉。
是的,欢愉,它在身为人的时候本是反感紧身的衣物,如今却在紧紧包裹的感觉当中产生了欢愉。因为现如今,她看不到任何东西,听不到任何声音,闻不到任何味道,唯一能够感受到的就是这浑身的封闭感。
厌恶、排斥、适应、接受,以至于为之而兴奋。
然后连欢愉都远去了。
遗留下来的只有无限的虚无。
甚至当陈淞裕重新进入房间,向她传出念话的时候,她都没有产生任何回应。
宛如真正尽责的胶衣人偶,存在只是为了展示身上的衣物。
“……?”
事实上,在胶衣人偶的身上,属于谢思凡的部分刚刚就已经清醒了,只是她看不到陈淞裕,因此完全无法和对方进行交流。
“谢小姐,”她听到陈淞裕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现在刚刚过去一个小时,嘉欣等一会儿似乎会回来,你可不要被她发现了。”
虽然听到了陈淞裕的话,但谢思凡却无法回复。
“嗯?难道说,丽丽没有为你打开外置的视觉装置?”
过不多久,谢思凡便感觉眼前一亮,房间的样子重新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看到房间的样子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屋顶上系了悬挂的铁链,墙壁上的挂钩则挂满了皮带锁链之类的物件,桌面柜面上摆放了许多性虐用的道具,甚至连墙边的五个人偶模特都换成了包裹全身的拘束胶衣,这五个人偶模特看起来一般无二,只是姿势和胶衣形制有些不同。
?
在她之前的印象当中,这房间里只有四个人偶,难道说这段时间中,又从楼下搬上来了一个?
陈淞裕正站在她的面前,向她挥了挥手。
“谢小姐,”他的声音还是在谢思凡的脑海里出现,“你现在的视野属于我屋里的一台监视器——因为贵重品比较多的缘故,我才在这里设了这么个东西,没想到今天刚好借给谢小姐你使用。这个能力如果谢小姐能熟练使用,其实并不需要借助视觉,借助视觉的目的也只是为了在脑海中形成念话对象的清晰形象而已。”
陈淞裕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说,”在看到陈淞裕的位置后,谢思凡终于能够返回念话了,“我现在的视点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在……一个监视器上?”
“我就是这个意思。毕竟人偶身上装监视器还是太显眼了一点,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那……”
谢思凡看着眼前的五个胶衣人偶,迟疑着问道,“我的身体就在那之中?”
“当然,闲来无事,谢小姐不如猜测一下哪一个才是自己的身体?”陈淞裕调笑道。
谢思凡则生着气,不作回复。
但事实上,她也在暗地里不自觉地猜测,究竟哪一个才是她的身体。她记得自己被摆出了一个什么姿势,但当时,身上紧紧的包裹感和长时间的肢体僵硬已经让她无法感受到身体每个部分的情况,如此看了片刻,她竟然无法从胶衣人偶中分辨出自己的身体。并非是每一个胶衣人偶身形都做得过度逼真,而是所有的胶衣人偶看上去都毫无人类的样子。
她当然意识不到,是陈淞裕在监视器的视野里动了手脚。
谢思凡的心中不禁升腾起异样的情绪。
“如果丽丽没给你打开外置视觉的话,”陈淞裕继续说道,“那听觉大概也没有打开吧?”
只见陈淞裕向监视器的下方伸出手,不多时,谢思凡便重新听到了外界的声音。
依旧是座钟的喀塔声。
“这个位置应该能看到电视吧?”
陈淞裕走到后面,指了指两个人偶之间的挂屏电视。对于监视器的视野而言,挂牌电视恰好在差不多正中间的地方。
“为避免谢小姐你感到无聊,我会给你打开电视……嗯,要不然就看电影吧。等下我让丽丽拿一盘影片过来。”
陈淞裕说着便要离开房间。
“等一等,别走!”
一想到他离开之后,自己唯一能够交流的对象也就不在了,尽管对眼前的男人心存厌恶,但谢思凡还是不由得在脑海里叫住了他。
“谢小姐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没有……我只是,”谢思凡原本对这些话难以启齿,但一想到自己连更羞耻的宣言都做过了,这些又有什么?
“我只是不想让你离开……”
陈淞裕像是很快就明白了谢思凡的想法,“如果谢小姐是担心少了谈话对象的话……在我种念之后,谢小姐其实已经有了在相当范围内和我直接交流的能力,正如我刚才所说,看到对方并不是念话的先决条件,不如就趁着现在的机会,练习一下?作为一个能力者,如果不熟悉念话的使用,在可能的大规模行动中可是很麻烦的。”
陈淞裕说到这里,便径自退出了房间,谢思凡虽有心阻止,却又生生地忍住了。一直以来,她在执行任务时都是单独一人,前后也从未接触过精神系的能力者,更没有参与过需要由精神系能力者进行念话沟通的大规模行动——她知道,那些行动通常是为了对付魔素持有者集团,但在她活动的本市区域,还从未出现过类似的组织。因此,过去的她甚至从未接触过念话。
谢思凡已经在陈淞裕的话语中越陷越深,她之所以没有再让陈淞裕留下,并非是要证明“她可以忍受无人交流的孤寂”,而是在认真地考虑陈淞裕的建议。
她开始在脑海中勾勒这个男人的形貌,向他发送信息,但屡次尝试却都没有回应。会是陈淞裕故意对她不作理睬吗?这个想法甚至没有出现在谢思凡的脑中。她如今只是以为自己太过笨拙,以至于无法掌握到其中的关键。
至于事实,谁知道呢?
陈淞裕离开片刻之后,丽丽抱着一摞影片光盘走了进来,她打开电视旁边的蓝光播放器,随意地插入了一张光碟,并打开了挂屏电视,随后便一个人退了出去。
她全程未发一语,就好像只是在这间无人的房间里完成了一项自己的工作而已。
谢思凡甚至对丽丽如今的无视逐渐感到习惯,就连她自己都无法从胶衣人偶当中分辨出自己的身体,她又如何能奢求他人将她当作人类对待呢?于是她只是定定地看着电视,心中猜测即将播放的影片会是什么样的内容。
随后电视亮了,镜头对着的看起来是个昏暗的房间。房间的墙壁上挂着刑具和铐架,谢思凡的心中隐约间浮现出不妙的预感。
镜头突然一转,一个胶衣人偶出现在视野的中央,人偶穿着覆盖全身的双色拘束胶衣,脚上则是一双细高跟长靴,双腿分开,站在原地,旁边是个用面具遮着脸的男人,正在人偶的身边转着圈,似乎在仔细地打量人偶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人偶仿佛能感受到男人的气息,竟像活生生的人一样不时稍稍扭动。
不,那就是全身包裹在拘束胶衣中的女人。
虽然面目完全被黑色的胶衣所遮挡,但谢思凡却看得出来,那个女人身姿曼妙,有着不输于她的身材。只是这短暂地注视片刻,她竟产生了一种错觉,误以为自己并不身处这房间当中,而是身处于影片中的场景,在那刑房般的昏暗屋子里,被拘束在封闭的胶衣当中,忍受着身边男人一遍又一遍的仔细观察。
这种想法一经产生并无法压抑,而身体上传来的明确紧致感更是让它越发真实。谢思凡想要挪开双眼,却发现由于监视器的视野设置,自己的眼球无论挪向哪个方向都无法避免看到影片中的一切,她的眼皮早已无法闭合,如今连湿润眼球都要依赖头套内部的装置。
影片中的男人终于有了新的动作,他将双手抚上胶衣女人的身体,沿着肩背,一直抚摸到挺翘的臀部,然后就那样轻轻地一拍,“啪”地一声,几乎让谢思凡以为那一下是拍在了自己的臀部上。她不禁想要轻哼,却无法发出声音,而影片中的女人则发出了一声混杂着刺激与舒服的哼声。
这声音让谢思凡一阵错乱。
影片依旧在继续着,男人的手已经抚上了女人的双乳,轻柔的阵阵抚摸后,便是稍显粗暴的揉捏,影片中的女人感受到这种揉捏,稍稍摇晃着身躯进行躲避,但那动作看起来却更像是欲拒还迎,女人开始喘息,本是蒙在胶衣中的喘息声,但听到谢思凡的耳中,却感觉这喘息声清晰无比,就仿佛是她所发出的一样。
无法克制地,谢思凡也感到身体开始兴奋。在她眼中,影片中的女人正在变成她的化身,她仿佛能感觉到男人的大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仿佛能感觉到身体因男人的触摸而轻轻地颤抖。
仿佛能感觉到男人的手伸向她的双乳,一阵抚摸后,开始稍显粗暴地揉捏。
谢思凡从未有过如此扭曲的感受,在她的想象中,如今的自己正夹紧了双腿,迎接一个小小的高潮。
但在房间里,哪里有夹紧了双腿的女人?房间里有的只是五个用于展示胶衣的人偶,唯一夹紧了双腿的,只有影片中的那个包裹在胶衣中的女人。在谢思凡高潮过后混沌的思绪中,她逐渐把那当成了真正的自己。
在谢思凡的意识中,她现在已经不再身处陈淞裕的房间,而是出现在了一个昏暗的刑房当中,身边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男人的双手在她身上游离,或是轻抚,或是拍击,或是揉动,眼前不远的地方则是一台摄像机,她那一片模糊的思绪中,甚至无法明白自己为何明明身处于胶衣的封闭当中,却又能清晰地看到自己在刑房中扭动身姿的样子。
“就像这样,继续扭动身体!”
戴着面具的男人拍打在谢思凡的臀部上,对着他发号施令,“对,就是这样。好好地扭起来!”
谢思凡感到自己不受控制地更大幅度扭动起了胶衣包裹下凹凸有致的性感身躯,但这份扭动看起来却不像是挣扎,更像是为了迎合男人的命令。
男人一定是精于此道,只见他的双手继续在她黑色的光亮身躯上游走,即使偶有揉捏也往往动作轻柔,谢思凡在这种错乱的环境中,竟产生到了几分微妙的被呵护感,明明是男人对她的猥亵,但她却在男人的动作中慢慢沦陷,几乎不能自已。
接着,她就感到乳尖一痛。
原来是男人刚刚狠捏了一把她的乳头。
谢思凡本能地想要痛呼,但被封闭的口中吐出的却是淫靡的叫声,连她自己都无法分辨这叫声中究竟混杂了怎样的情绪。
“你记住,你只是个淫贱的胶衣女奴。”男人又拍了她的大腿,“你得接受主人给予你的一切,包括这一点小小的惩处。”
在接下来的时间中,男人的双手便不再是带给谢思凡纯粹快乐的天使,而变成了让谢思凡在快乐中惊醒的恶魔,从大腿,到臀部,到她被拘束衣压迫着暴露出来的棕色双乳,都无法避免男人的突然袭击,拍击、揉捏、甚至是对双乳的拉扯。但这夹杂在快乐当中的突然袭击并未让谢思凡有所清醒,反而是让她的思绪更加混沌。
“你喜欢这样?”
“你喜欢这样,你一直喜欢这样。”
“你是一个好女奴,主人给你的东西你一直都懂得全盘接受。”
“这份惩处所带来的疼痛,感觉到了吗?”
“你会逐渐适应它,慢慢地喜欢上它。然后你就会明白,这才是你真正享受的快乐。”
……
男人的声音一直萦绕耳边,一点一点地扭曲了谢思凡的认知。对于男人的突然袭击,她也逐渐从一开始的不适和疼痛,变成了如今的逐步接受。
“我……我是主人的好女奴……我会接受……”
慢慢地,就连谢思凡都开始在心中如此自语。
男人的手停下了。
谢思凡的身体也停止了扭动,然后朝着男人的方向稍稍地伸出了上半身,宛如正在渴求。
不多时,男人回到了她的身边,然后向她的双乳伸出手,拨弄了一番。这时,她便感到乳头脱离了胶衣的包裹,男人挪开手,她才看到是胶衣的乳尖部分被开出了一个圆圆的孔洞,孔洞很小,只能容乳头露出。
接着,男人又取来了圆弧形铁片,铁片大约一元硬币大小,外表面做成了陷没乳首的形状,泛着闪亮的金属光泽,内表面则是个精巧的夹子机关。
男人一下子将夹子机关夹在了谢思凡的左乳乳头上。
“唔!”
谢思凡敏感的部位受到冲击,立即便呜呜嗯嗯地叫出了声,但令她意外的是,意象之中的疼痛却没有降临,或者说,夹子所带给她的快乐,甚至能让她忽略掉那一点微不足道的疼痛。
而到了男人将另外一只金属乳首夹在谢思凡的右乳上时,谢思凡所发出的声音里便只有彻底的欢愉了。
现在,谢思凡的双乳上有了新的遮挡物,也就是这紧紧地贴合在胶衣胸型上的金属乳首,这对金属质地的陷没乳首看起来并不突兀,就好像她的乳头原本就是这种淫靡的形状。
“很好,”
男人抚摸着她黑色的头颅,就像在抚摸一只听话的母狗,
“你已经了解到什么才是真正应该享受的东西了。”
在谢思凡害怕却又期待的目光中,男人取下了一条皮鞭。
“现在,是时候让你享受更多的乐趣了。”
……
房间里,添加了强烈催眠和暗示要素的影片在胶衣女奴的淫叫声中结束,影片的最后,是一段光彩斑斓的影像,这段影像将会使得谢思凡从催眠中逐渐醒来,同时还会让她难以想起自己所看到的东西。
难以想起并非真正忘却,影片的内容已经永远地留在了谢思凡的心中。
大概过了十分钟之后,陈淞裕外面走了进来,在他直达脑海的呼唤声中,谢思凡这才从催眠过后的大脑空白状态中逐渐清醒。
“谢小姐,刚才的影片看得如何?”
谢思凡努力回忆,但却一无所获,只觉得自己刚才是站着睡了过去。
“你说你睡着了?”
谢思凡给予了肯定的回复。
“等我看看,”陈淞裕走到蓝光播放器旁边,拿起一个空光盘盒,然后在监视器前面晃了晃,“原来是丽丽拿错了光盘,你看,这一系列都是睡眠辅助用的。我等下让丽丽给你换一个……”
“等一下,”
谢思凡的念话传了回去,
“我……这个系列就好……不用换了。”
陈淞裕提到这些光盘的时候,谢思凡的心底升起了一股奇特的情绪,明明不记得所看过的内容,但心底里似乎却对它非常地喜欢。她想要看更多,想要看更多更多。
陈淞裕古怪地看着她,倒是同意了她的要求。
“如果你喜欢的话。”
“其实我现在过来,是因为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谢小姐可曾想过,包括进食和排泄在内的事务该如何处理?”
陈淞裕突然间的问话让谢思凡心底里那奇特的情绪倏然间消散了。进食虽然重要,但尚属于可以讨论的范畴,但是排泄,这个男人居然平淡如常地谈论起自己的排泄,这如何能不让谢思凡羞愤。
“谢小姐……”
“就算……就算要……”即使是从谢思凡的回复中陈淞裕也能感受到她这一股羞愤。
“你可能会想到脱下胶衣,然后让丽丽帮忙。但很可惜,丽丽不会愿意做这样的事情。”
“那……那你要让我……”
对谢思凡而言,即使是用想的,而不是直接开口,要对男人提起那两个字眼,还是会过于困难。
“不如这样如何,由我来操作你的身体,然后进行这些工作,如何?”
“你下流!”
谢思凡骂道。
“谢小姐”陈淞裕干脆地说,“你以为我喜欢这样?不,我不喜欢,虽然谢小姐是难得的美女,但从身体里出来的东西,却未必和他人的有什么不同吧?我也是人,我也会恶心,但我为你着想,可以暂时把自己的不喜抛到一边,而你——你却骂我下流。”
思绪混乱了如此久之后,谢思凡刚才能骂出那句下流,已经是本性所致,如今被陈淞裕如此一说,顿时又觉得对他不起,好似一切责任全在她的身上。
“那……”谢思凡虽始终觉得不舒服,思虑再三却也没有别的注意,甚至稍稍产生了这样一种想法,认为陈淞裕能操作她的身体,真是免除了许多的烦恼。
最后,谢思凡提出了个掩耳盗铃般的条件,询问陈淞裕可否干脆切断她除视觉以外的全部感知,如果感觉不到,自然便能以为那是别人的身体,由此便不再会产生那些于事无补的羞耻心。
“你确定要这么做?这么做了之后,谢小姐你这段时间可就暂时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了。”
“我确定。”
谢思凡狠了狠心。
“那这样吧,”即使是在赐予了谢思凡听觉之后,陈淞裕依旧在对她使用念话,“我先试着这么做上一次,谢小姐你如果有什么异常感觉,或者无法接受的话,尚且还有反悔的机会。”
谢思凡向他发出了个肯定的回复,然后便在监视器的视野中看到,他走向了一具安置在门边的胶衣人偶。陈淞裕伸出手,抚过人偶的全身,谢思凡便感觉自己的身体触觉逐渐消失不见,拘束胶衣所带来的紧致感也一点点消失,到了最后,她甚至无法再感觉到自己的身体。
然后,她就看到陈淞裕刚刚抚摸过的那具人偶如果得到启动的机器人一样活动了起来。
人偶的活动起初很艰难,甚至连抬腿的动作都难于实现。
“谢小姐,”陈淞裕的声音出现在谢思凡的脑海里,“你的心中对我依旧存有抗拒,这样可是进行不了什么精细操作的。”
谢思凡确实对他心存抗拒,毕竟,她刚才的所言,可是相当于将自己的青春肉体完全交付到这样一个男人的身上。
“那该怎么办?”
谢思凡也知道,自己的这份抗拒感完全无法消除,这是来自于她心底深处对于陈淞裕的厌恶。
“可不可以允许我对你下达一个暗示?暗示的内容我会直接告诉你,‘我现在所操作的只是一具装着活动关节的人偶,而非你的身体’,这样便能绕过谢小姐的抗拒之心。”
陈淞裕那边传来了新的提议。
“那……我身体状况恢复的时候,该怎么办?”
谢思凡本能地抗拒眼前男人给自己下达暗示,但她意识不到,她的疑问本身就以接受对方的提议为前提。
“我会定期检查谢小姐身体的状况,如果我发现你身体状况恢复的话,自然会为你解除暗示,将身体的控制权交回到你的手上。何况我不会一直截断谢小姐的身体感觉,只是会在必要的时候截断那么一段时间。”
谢思凡看着眼前行动颇不自然的人偶,自身却感受不到任何肢体活动所带来的反馈触感,恍惚间感觉接受一个暗示也算不得什么值得细细考虑的事情。
陈淞裕在她身上的种念已然渐深,慢慢地能够感知到她的心理变化,这时便直接指示道:“那么,谢小姐,我现在要开始催眠了。”
经过了之前发生的一件件事情,谢思凡如今的精神已经大不如前,加上陈淞裕种念的辅助,她很快就进入到了催眠状态,脑海中萦绕起陈淞裕暗示的话语。而在另一边,随着陈淞裕暗示的一点点加强,他所控制的人偶活动也变得越来越顺畅。
当谢思凡从催眠状态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她所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一个胶衣人偶正在房间中来回地走动,人偶挺立着乳房,扭动着腰身,仿佛在走动的同时极力展现自身的性感,它脚上那双12cm的细高跟长靴,随着走动而在房间中敲出哒哒的清脆响声,就仿佛那双靴子原本就是人偶身体的一部分,看不出有任何不合适的地方。
理性告诉谢思凡,这就是她的身体,但刚才下达的暗示又令她心中怀疑。她的身材虽然同样出色,但却总感觉和此时活动着的胶衣人偶有些微妙的不同,何况她不可能适应得了这样的跟高,更加不可能像这样搔首弄姿地走动。在她的眼中,眼前的胶衣人偶仿佛逐渐成了完全和她无关的东西。
“这真的……是我的身体?”
谢思凡不禁心中怀疑。
“这只是一具胶衣人偶,怎么会是你的身体?”
陈淞裕反问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脑中。
此时的谢思凡甚至没有发现,刚刚自己的疑问只是在心中涌动,并未作为念话传给陈淞裕,但陈淞裕却能清楚地得知,并与她进行交流。她所不知道的是,借由对她身体的深度掌握,陈淞裕已经能够探知到她的一部分想法了。
陈淞裕的否定让她的心中产生了一种安心感。
胶衣人偶活动着它那棕色和黑色相间的闪亮身躯,仿佛是有意要在监视器前展露出自身的无限性感,或是挺胸翘臀,扭动身姿;甚至双腿分开,就这样蹲坐在它那双高跟靴上,毫不在意地展示它被棕色的胶衣所覆盖的下体;最后,它甚至只靠右腿站立,左腿爬在旁边的柜面上,受着重重拘束的上半身还向左后方努力地回头,恭顺地扬起自身的肥臀,仿佛在等待奖赏。
这恭顺的对象,自然是人偶的主人。
陈淞裕的手一次又一次的拍打在人偶的臀部上,隔着光滑的胶衣,谢思凡甚至能看到人偶的臀肉被拍得一次又一次地颤抖。
谢思凡看着眼前的一幕,脑海中似乎想起了什么东西,但最终还是理性占据了上风。
“够了!别在我面前玩这种……这种事情!”
“谢小姐,你要明白一件事,这可不是我操作着它,而是它自己想要被这么对待。”
“这……怎么可能?你不是说,那是装了活动关节的人偶吗?”
由于陈淞裕的暗示,谢思凡理性上虽有怀疑,但实际上已经将自己的身体当作了人偶,于是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是谢小姐,人偶哪里有这么灵活的身体?穿着这胶衣的分明就是个女人啊。”
谢思凡一窒,理性的思考又占了上风,乃至于陈淞裕都感觉人偶的活动重新受了限制。若非人偶如今只是维持着半爬在柜面上的姿势,只怕立即就会被谢思凡看出端倪。
“哼,真是顽强到死硬的女人。”
陈淞裕心里骂道,但谢思凡却听不到这句话。
“谢小姐,”陈淞裕连忙发出念话,“你又不是这里面的女人,又如何能知晓她现在不是身处快乐当中呢?”
陈淞裕的话字字击入谢思凡的心中,她知道,像这样喜欢被包裹在胶衣当中,喜欢被如此对待的女人是存在的。
尽管她不知道自己这些知识是从何而来。
感受到人偶的操作重新变得顺畅,陈淞裕加了一把火。
“谢小姐,这女人和一贯清高的你不同,可是自愿来到我这里,作为胶衣人偶接受调教的。我这么说,谢小姐可明白了她的奴性深重之处了?被这样对待,可是她最喜欢的事情,哪怕是谢小姐你,也不能将自己的意志加诸他人的爱好上吧?”
陈淞裕的话终于让谢思凡的理性也不再对胶衣人偶的身份有所怀疑,而陈淞裕也终于感觉到,这身体里谢思凡的抵抗意识已经隐没不见,就好像其中已不再有谢思凡本人的意志,而单纯地成为了受陈淞裕控制的性感女体。
胶衣人偶似乎享受够了,然后由陈淞裕帮忙脱下了上半身的拘束衣,自己扭动着身躯走向了门旁的卫生间。到了卫生间里,胶衣人偶跨步站在蹲式便器上,然后伸手拉开了下体处的拉链,最后双手背在脑后交叠,挺直了上半身,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蹲坐在自己的高跟靴上。
谢思凡看到它那光滑无毛的耻丘,彻底地打消了自己的疑问。
在她的眼中,眼前这个在男人身边排泄的胶衣人偶内里无疑是个淫贱至极的货色。既然它自己愿意如此下贱,那和谢思凡又有什么关系呢?
3.
谢思凡主动选择了放弃身体的感觉,虽然刚开始没感觉到什么,但时间一久之后,那种无限的空无感就几乎要将她吞没,让她怀疑自己是否还生存于这世上,又或者只是漂浮在这个房间当中的一缕幽魂。
她感到恐惧。
于是想要抓住一切可以证明她存在的东西——也就是当她回到自己的身体当中时,那种全身都被紧紧包裹的拘束感。在高强度的催眠和调教当中,她的精神已经逐渐适应了这种感觉,甚至是将其当成了理所当然的正常,当成了她身为人理应拥有的感觉。
而当她从空无中重获感知,包裹在紧致的胶衣中时,她唯一能享受到的娱乐便是观看丽丽为她播放的胶衣催眠视频,从一开始的抚摸,到后来的鞭打,再到更之后隔着胶衣的情趣玩具刺激,她虽然全不记得自己看到了什么,但却知道那一定是自己喜欢的东西,她看着蓝光播放器旁的光碟越来越少,竟产生了一种奇特的满足感。
满足感之后便是担忧,她担心看完了这些,便再也没有新的东西可看了。
“你还要看?”
这天陈淞裕在场的时候,她问出了自己的担忧。
“如果还想看的话,倒是有进一步的第二系列……不如等下就让丽丽直接给你看那些吧?”
谢思凡向他传回了满意的心绪。
这两周来,谢思凡通过不断地练习念话,现在已经能够发送自己的感情了。她还记得,昨天第一次发送情绪的时候,陈淞裕像夸奖接住骨头的狗一样夸奖了他,明明是受到了宠物般的对待,此时判断能力逐渐低落的谢思凡却感到一阵高兴,而她也确实发现这样比发送话语要快捷地多,陈淞裕又总能理解她的意思,于是她感情发送得越来越多,真正完整的字句则越来越少。
陈淞裕离开之后,丽丽便搬着一摞新的影碟走了进来。
谢思凡在渴望的目光当中,逐渐沉浸入这个影片中的世界。
她看到今天的自己换了身新的胶衣,仿佛展示一样旋转了一圈,让人看到胶衣上的一切。这次自己依旧被全身包裹着,但头部却有了新的变化——眼部戴上了眼罩,黑色的眼罩边缘闪着铆钉的光亮,看上去眼罩宛如直接钉在了头套上,整个下巴部位则加装上了一层硬质的模具,只在口部留有一个拉塞,拉塞环闪闪发光。
或许是她的表现得到了认可,这次她身上已经不再有过去的拘束衣,她的双臂上是一双黑色胶质的长手套,长手套的末端被各有一只大臂铐,以确保长手套不会滑落。而取代了拘束衣的则是一件漂亮的黑色束腰。
自己转过半圈,翘起臀部,臀部下方有一个小而厚实的橡胶圆盘,正稳稳地贴合在臀部的胶衣上。
其余的部分则和过去一样——她依旧穿着那件似乎稍显透明的棕色胶衣,双腿上的胶袜和长靴也并未变化。
展示完毕之后,熟悉的面具男人出场了。
在谢思凡的心中,眼前的男人掌握着她的身体,也掌握着她的快乐,早在之前,她已经甘愿成为对方的胶衣女奴,因此现在才会继续接受对方的调教。
对她来说,这当然是件快乐的事情。
“还记得你的身份吗?”
男人问道。
“我……我是主人的好女奴……”
尽管被封闭着嘴巴,她还是在心底如此说。
“那么好,记住,身为女奴,就是要接受主人赐予的一切。”
男人说着,稍稍用力,拉下了谢思凡口部的拉塞,然后在拉塞的内部旋上了一根粗长而富于弹性的假阳具,男人做好这一切后,似乎在欣赏着自己的作品。谢思凡本以为那样粗长的东西会被直接塞回到她的口中,但随后的事情却出乎她的猜想。男人将拉环的一面对着自己,将假阳具的一面对着她的方向,然后以手握住拉塞边缘,缓缓地将它移动到他的下体部位。
不仔细看的话,就好像是男人将自己的阳具抽了出来。
“靠过来。”
男人命令道。
谢思凡对男人的命令毫无抵抗之心,向男人靠近一步,她挺起的双乳几乎靠近了男人的胸膛。
“蹲下。”
男人命令道。
谢思凡顺从地蹲了下去,看着假阳具从双乳的乳沟间划上来,惹得一阵乳波荡漾。她按照记忆蹲坐在高跟靴的靴跟上,尖尖的靴跟并在一起,双手放在膝盖上,将腿脚张口,向男人露出自己棕色胶衣覆盖的下体。
在她的记忆中,这是最适合身为女奴的她在主人面前使用的姿势。
“吞下它。”
男人继续命令道。
谢思凡仔细地看着眼前粗而长的假阳具,才发觉它如此逼真,不止是龟头的部分,甚至连阳具上的青筋都细致地做出,因为刚才从双乳间划过,假阳具至今还是微微上下跳动。
就好像它真的属于眼前的男人。
“主人赐予的一切……我都要接受……”
谢思凡心底划过这样的话语,随后黑色透亮的头颅便向前探去,不是靠眼睛,而是靠嘴巴,最终找准了假阳具的位置,然后一点一点地将其吞入口中。她本以为这种程度的假阳具会让她极为不适,但实际产生的不适感要比想象中的轻微许多。
慢慢地,谢思凡终于将整条假阳具吞入了口中,随后便是轻响,拉塞已经重新扣回了她的嘴上。从表面上来看,现在的她似乎与刚才并无不同,但她却自己清楚刚才空虚的口中已经获得了充实的填满。
是的,充实的填满。
在谢思凡混沌的思绪中,这根假阳具显然是主人为填补她口中的空虚感而赐下的礼物。
她稍稍仰起头,寻找着面具男人的方向,仿佛在期待奖赏。
男人则伸出双手,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她头套包覆的头颅。
男人的手逐渐向下,抚摸过谢思凡的颈部,有那么一瞬间,谢思凡曾经想到面具男人会不会直接拉紧脖子上的项圈,然后让自己在这样的包裹感当中窒息、失禁,最后死去。但男人显然没有这个想法,他只是将一条锁链系在了项圈中央的大拉环上。
“趴在地上,你现在是胶衣母狗了。”
男人的话似乎让谢思凡建立起新的身份认同,她缓慢地向一边俯下身子,然后用双手双膝撑地,头颅稍稍抬起,真的变成了一只胶衣母狗。
“身为母狗的话,似乎少些东西啊。”
男人考虑的声音传来,然后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了毛茸茸的尾巴。尾巴的后半部分尚属正常,前半部分则是一支小型的振动棒,两半部分之间有一个小而厚实的橡胶圆盘,正和谢思凡臀部下方的那一个大小相当。
直到这时,谢思凡才意识到自己的肛门当中早已被塞入了东西,那为何她之前却毫无感觉?莫非是已经习惯?
面具男人可不会等待谢思凡进行思考。他命令谢思凡别乱动,然后伸手摸向她的臀部,轻轻地拔出了塞入那里的肛塞。肛门处少了东西,谢思凡竟感觉一时间有些不太适应。
“马上就更你重新插上,”面具男人像是看出她的心声,如此说着,“毕竟,胶衣女奴就应该让全身的洞都被填满。”
话音刚落,谢思凡便感到了直肠当中逐渐探入的充实,原来是面具男人已经将那只尾巴装在了她的身上。直肠当中的振动棒开始振动,连带着外面的毛绒尾巴也翘着颤抖,谢思凡则在这种振动中身形不稳,不自觉地挺起了腰身,扬起了头颅。从男人的角度来看,就好像是谢思凡这只胶衣母狗正兴奋地翘着尾巴,浑身颤抖。
男人拉起了她项圈上的锁链,命令道:“跟着我,先走一圈。”
谢思凡忍受着振动棒在直肠中的肆虐,跟着男人的脚步在房间中走过一圈,随后便因为一个小小的高潮而瘫倒在地上,塞着假阳具的口中也因而轻轻喘息。
“起来,”
男人不快道,“一个合格的胶衣女奴应该记住,她的身体不只是属于胶衣的,更是属于她的主人的,但唯独不能是属于她自身的。起来,再走一圈,直到你能忍耐住高潮为止,我们都不会停下。”
男人的声音让谢思凡感到惶恐,并非是害怕后面的惩罚,而是害怕自己做得不够好,达不到主人的标准。
只见她顾不得休息,立即爬了起来。
面具男人点了点头,像是满意于她的表现,甚至有意调低了振动棒振动的频率。
谢思凡就这样作为胶衣母狗,带着毛茸茸的尾巴,被面具男人牵着锁链,在房间中一圈又一圈地爬行。看到她努力的样子,面具男人也不吝惜表扬之词,在他一次次的表扬当中,谢思凡终于能够平抑住身体的颤抖和体内的快感,平稳地爬完一圈全程。
“做得不错。”
这是男人最后的表扬。
听到这句表扬,谢思凡挺着腰身,头颅也微微扬起,加上后面那根不断颤动的尾巴,看上去她竟像是建立起了作为母狗的自尊。
“现在,爬到我身边来。”
面具男人随意地扯了一下锁链,好让谢思凡知道他现在所处的位置,谢思凡自然是依照着刚才的平稳慢慢地爬了过去。
“蹲下。”
男人发出的熟悉的命令。
谢思凡则做出了习惯性的蹲立动作——唯独不同的一点是她身后的地上多了一根不断颤动的尾巴。
但面具男人却对她的动作并不满意。
“我可不记得胶衣母狗会以这种姿势蹲着。”
谢思凡的脑子开始快速地转动,主人究竟想要什么样的姿势呢?
但比她脑子更快的,却是她自己的身体。只见她分开双腿,双膝着地,向前跪倒,臀部则压在高跟靴那长而尖细的跟部,然后挺起上半身,两臂做出招财猫一样的动作。
面具男人看了微微一笑,“就这样吧。”
然后他又一次取下了谢思凡口中的拉塞——拉塞里面的假阳具已经沾满了谢思凡的唾液,男人将它逐渐拉出的同时,也将丝缕香津带出了她的口腔,粘落在谢思凡的下巴、胸口,以及地面上。
“唔……”
被取出假阳具后,谢思凡不自觉地发出一声轻叫,好似对不再充实的口腔感到些微的不满。
“记住,一个合格的胶衣女奴,身体属于她的主人,必须满足主人的一切要求。”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脱下了裤子,露出了自己下体的真家伙。
那种挺翘感,甚至是整体的形状,居然都和刚才的假阳具殊为相似。
“吞下它。”
男人命令道。
“必须满足主人的一切要求……”
“主人赐予的一切……我都要接受……”
谢思凡的心底划过这两句话,竟是主动地靠近过去,伸出小巧地舌尖,舔舐着男人的龟头,随后便如刚才一般缓缓吞没了男人的分身,将口部一直贴到周围那一丛黑乎乎阴毛当中。
“然后吐到一半。”
男人继续命令道。
谢思凡依照着男人的吩咐将头颅回缩,缩到一半的部分。
“然后再吞,再吐,速度也要快一点,记住,是用脖子,舌头也别停下。”
在男人耐心的指导当中,谢思凡逐渐掌握了口交的要领,到了半个小时之后,男人胯下的谢思凡已经变成了一台灵活的口交机器,只见她颈部一伸一缩,口腔用力地吸附男人的分身,甚至让原本外形精致的脸孔下半部有所变形,加上那被胶衣完全覆盖的头颅和身躯,竟然产生了一种奇妙的非生物感。
影片就在这样节奏极快的吞吐中结束,谢思凡又和往常一样,陷入到催眠之后的大脑空白状态中。
过不多时,门被打开了,进来的人依然是陈淞裕。
谢思凡逐渐从大脑空白的状况中清醒过来,看到眼前的陈淞裕,便向他发去了满足的情绪。
但陈淞裕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表扬她。
“谢小姐,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陈淞裕像是一脸的不安,“嘉欣前些天说是出去散心,今天就会回来,现在已经在机场了,她刚才给我打了电话,说是下午就会来公寓这边。”
他的话带着些微的慌乱,这种慌乱轻易地影响到了谢思凡。
谢思凡向他同样投去慌乱的情绪。
“你如果按着这些天的表现,她应该不会发现有什么异常,明白了吗?”
“我知道了。”
这样的短句,谢思凡还是倾向于发出言语。
可陈淞裕却皱起了眉。
“我怕的就是这个。因为长时间处在我的身边,嘉欣对念话的波动有了一定的感知,因此,你切不可以发出字句,只能像现在这样发出情绪,而且情绪越简单越好……要不,还是这样吧。”
他似乎作出了决定。
“谢小姐,我给你下一个暗示,让你忘掉自己的声音和说话的方式,你这些天已经习惯了发出情绪,但有时还是会发出言语。如果在嘉欣在场时,你下意识地发出言语的话……总之,我认为只有这样嘉欣才不会感知到你。”
“可是,如果我,忘了我的声音,”一段时间没有使用长句,谢思凡如今在念话中发出长句已经有些困难了,“我将来,还会说话吗?”
“谢小姐,我只是暂时让你忘记自己的声音,到你离开的时候,我自然会让你重新想起来。”
“那……那你做吧。”
在交出了自己的身体后,谢思凡终于将自己的声音也交了出去。有了上次接受暗示的经验,这次的谢思凡更加主动,她进入催眠状态的时间甚至比上次要更短些。陈淞裕的想法和言语直接出现在她的脑海中,让她一点一点地忘记掉自己的声音,忘记掉自己说话的方式,虽然能听懂他人的言语,但自己却无法吐出最基本的词句。
暗示下达完毕之后,陈淞裕并没有急于将她唤醒。为了纯化她的思绪,他开始向谢思凡提出问题。
“谢小姐,你这些天的感受如何?”
谢思凡迟钝地向他发去了一股混杂的情绪。
“这样不行。”陈淞裕一点一点地诱导着她,从她的情绪中剔除掉不必要的成分,直到最后,谢思凡对这个问题的答案终于变成了完全纯粹的满意的情绪。
陈淞裕点点头。
“那些影片你认为如何?”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谢思凡很快便照着样子发出了满意的情绪。
她这并非是捏造情绪进行发出,而是真的对这些事情感到满意。陈淞裕又挑着问了她几个问题,她的回复却都是满意的情绪。
“很好,”陈淞裕的话语在她的脑海中响起,“谢小姐,从现在开始,你要把自己彻底地当成是个胶衣人偶,人偶并不需要发出多余的感情,只要发出满意就可以了。”
陈淞裕将她从催眠状态中唤醒。
“谢小姐,现在你的感觉如何?”
他如此问道。
陈淞裕很快就感受到了一个纯粹的满意情绪。
他点点头,看了看旁边的座钟,“哦,是活动的时间了。”
在他熟练的操作下,靠在门边的胶衣人偶迈着猫步走了出来,稍显疲惫的陈淞裕坐到床边,人偶则走到他面前,然后分开双腿,跪了下来。陈淞裕取下人偶口中的拉塞,将一条粗长的假阳具从人偶的口腔里拉了出来,那假阳具的前端有个好似包裹在皱褶当中的小孔,谢思凡记得,每次为人偶灌注水和流体食物时便是通过这一道具,因为深入咽喉之中,人偶甚至不曾因此被呛到。
谢思凡发出了满意的情绪。
但陈淞裕却从她心中感受到了探询的意味——尽管她现在只能发出满意的情绪,却不代表她自己并无其他情绪可言。
“谢小姐,你应该知道吧?跪在我面前的不是女人,而是胶衣女奴。胶衣女奴就应该满足主人的一切需求。”
谢思凡发出了满意的情绪,她知道这些内容,并且深深地认同它们,尽管她不清楚自己从何得知。
陈淞裕拉下了自己的裤子,那具胶衣人偶很快埋下脸去,勤恳地吞吐着陈淞裕的分身。
明明是自己的身体在做着这样的事情,谢思凡本人却因为感知被截断而一无所觉,而她被逐渐扭曲的常识中,甚至觉得眼前的景象本来就是正常的事情。
……
下午,大概三点钟左右的时候,陈淞裕陪着一个女人进入了房间当中。那个女人不是丽丽,而是一个谢思凡并不熟悉的女人。
不熟悉,但是似乎见过,具体却又想不起名字。
高强度的调教已经在谢思凡的大脑里塞入了太多的东西,加上反复的暗示,甚至让她开始遗忘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
女人正一脸地不快。
“淞裕,你知道吗,”她转向陈淞裕的方向,问道,“你知道我这几天为什么会离开吗?”
“听‘组织’的人说,你是请了年假,然后一个人出去旅游了。”
陈淞裕照实说道。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一个人出去?都不和你说明一声?”
她已经问道。
“嘉欣,你怎么了?有什么就直接说吧?”
“那好,”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是在爆发边缘,“陈淞裕,你给说清楚了!你跟那个谢思凡究竟是什么关系!”
谢思凡在旁边听得一惊,几乎要习惯性地将这股情绪发送过去,但陈淞裕之前下的暗示起了效果,他那边感受到的只是纯粹满意的情绪。
“嘉欣,你误会了,我跟谢思凡其实什么关系都没有。”
陈淞裕连忙回道。
这话听在一边的谢思凡耳中,竟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失落感。而在这时,她也终于认出了眼前女人的身份。这个女人名为苏嘉欣,和她同为旧郊大学三年级的学生,同时也是一名残页持有者。和骆三千那种新来的能力者不同,苏嘉欣是“组织”的老资历,能力等级丙级上阶,代称“裁断”。她知道这些,一方面是因为“组织”当中的能力者并非都像她这样刻意遮掩身份,另一方面也是较高的能力等级让她获得了一部分地区守护的职权。
其中就包括查看那张名单。
名单上排位靠前的人物谢思凡大都记得,苏嘉欣更是如此。由于本市没有其他丙级上阶的能力者,因此苏嘉欣其实是乙级以下第一人。
“那为什么你会开车去学校里接她?还有那天在西河区,我分明看到她又上了你的车!”
“嘉欣,我和你说过,就算有其他女人,我也只是玩玩而已,我只爱你一个啊。”
陈淞裕堂而皇之地发出了人渣宣言。若是过去的谢思凡,只怕立时就要给这个男人一点颜色看看,但如今,谢思凡已经对这种事情不那么关心了。
“你说的是真的?”
苏嘉欣还是一片怀疑之色。
“真的,比真金还真。”陈淞裕立即说。
“那……你和谢思凡究竟是什么关系?”
苏嘉欣却完全没有结束这个话题的意思。
“如今嘉欣你一定要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这是因为谢思凡本人身份比较特殊。”
陈淞裕考虑再三,终于郑重地说。
一旁的谢思凡听了,心中着急起来,她害怕陈淞裕顶不住压力,直接将她的秘密泄露出去。但再怎么惶急,她向陈淞裕发去的却只有满意,在陈淞裕看来,就好像同意了他的做法一样。
“谢思凡其实是‘组织’的能力者,代称‘风咆’,能力丙级下阶,真实姓名其实叫做谢珊珊,因为某些原因,所以隐姓埋名呆在旧郊大学里执行任务。”
他一连串说完,便又感觉到了谢思凡发来的满意情绪。
“原来……她也是残页持有者……”苏嘉欣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她一向也是独来独往的个性,本市的能力者她认识的本就很少,“她那么漂亮,你开车去接她,你不会喜欢上她吧?”
“当然不会,嘉欣,我爱的人只有你啊。你看,我都违反‘组织’的规定,将这样重要的事情告诉你了。”
陈淞裕这么说着。
苏嘉欣似乎接受了陈淞裕的解释,终于露出笑脸,“那刚好我假期还有一半,我们一起去旅游吧?”
“这……”
“你连地区守护都已经卸了,怎么还不能陪我出去?”
“那……好吧,你给我点时间准备一下。”
苏嘉欣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好,今晚我来找你,我现在就去订机票了。”
说完,她便走出了房间,房门未关,谢思凡甚至能听到轻微的电梯门打开的声音。
这时,陈淞裕才敢向谢思凡发出念话。
“你也看到了,谢小姐,我这些天可能要出去,但我知道嘉欣请了多久的假,这次出去最长不会超过一周,为了避免你过于无聊,丽丽会给你放更多的影片来看,别担心,一周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至于你的营养,还会和这些天一样,但是排泄之类的问题,恐怕得加装一些比较特殊的设施,起初可能会不适应,甚至会有些疼,不过习惯了就好。”
谢思凡从心底里不希望他离开这么久,她想让陈淞裕别走,但却连别走两个字怎么发音都已经忘记了,她想将心中无法转化为语言的情绪发出去,但最终发出的却只有满意。仿佛她真的很满意陈淞裕的一切安排。
陈淞裕探知她心中的所想,却故意说:“你能满意最好了。”
她当然不知道陈淞裕能部分地探知到她的心声,只当是自己发出的满意让陈淞裕产生了误解。看着陈淞裕逐渐远去的身影,她只能焦虑又焦虑地——
将自己身为胶衣人偶的满意情绪努力地发送出去。
4.
谢思凡的思绪处在一片混沌当中。
直到面具男人的声音让她产生了一丝清醒。
“怎么了?继续爬,至少你得爬到前面去。”
面具男人指了指前面公园中的一栋小房子,谢思凡摇了摇头,努力使得自己变得清醒起来。
不是为了弄清楚现在的状况,而是为了完成男人的指示。
她看到,如今的她又更换了身上的装束,尽管里面还是原本的棕色乳胶衣——实话说,她已经快将这当初是自己原本的皮肤了——外面则有了很大的不同。她的双臂和双腿被回折起来,变成了短短的四肢,然后就以这样的姿势被装入到一件特殊的黑色胶衣里。这件黑色胶衣四肢短短,刚好装下她回折的四肢,胶衣的末端则是硬胶质的爪子,里面还有软质凹槽,好保护她的肢体。在胶衣的胸口位置,有两个大圆形的洞,正好让她棕色的双乳穿过,露在外面,乳尖上的乳首装饰也换了新的样子,不再是之前的金属陷没乳首,而变成了金属凸起乳首,那长而肥大的金属乳头被粗而大的乳环穿过,两只乳环间还系着细细的铁链,并连接到脖颈处的项圈上。而在下体的部分,黑色胶衣则留出了一条从前到后的狭缝,留出的狭缝自然是为了放置她的新尾巴——这条尾巴被之前的固定效果更好,因为它拥有两个前端,一个插入到肛门里,另一个则插入到下体中,埋入她身体当中的振动棒正在安静的夜里发出嗡嗡的声音,连带着她的新尾巴都在轻轻抖动。
谢思凡脸上的头套也有了很大的变化——这个新的硬质的头套整体上和狗的脑袋略有几分相似,在稍长的吻部,是金属环状的开口,开口让谢思凡的嘴巴无法闭合,甚至将她的小巧香舌拉到极限,然后耷拉在开口的边缘,唾液不断地从她的嘴里流出,滴落在地上。
甚至连硬头套的顶部都有两只竖起的狗耳。
这整个装束让她现在的模样看起来更像是个胶衣母狗。
“还记得我教给你的动作吗?”
男人的提示让谢思凡想起了之前的事情。这之前的时间里,男人已经将身为胶衣母狗应该有的姿态完整地教给了她,帮助她最终建立起了母狗的自尊心,而今天就是验收这一切成果的时间。
她熟练地压下腰肢,稍挺胸部,全不在意垂向地面的双乳一阵颤动,随后她克制住体内的振动棒所带来的微微颤抖,扬起头颅,让她母狗般的脑袋正冲前方,舌头前端微微蜷曲着,仿佛在靠舌头上的味蕾来判断主人的方向。
面具男人点点头,拉了拉她项圈上的锁链。
谢思凡顺从地向前爬去,一直跟着男人,来到了前面的小房子当中。
一方面,蒙住双眼的她并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什么样的地方,另一方面,她却又能看到自己被带入了男卫生间,这种错乱的感觉交织在她的身上,但她却从未怀疑过自己的所见。在她模糊的记忆当中,有些时候呆在昏暗的房间里,不能动不能发声,也无人和她交流,除了周围的封闭感之外几乎什么都感觉不到;但另一些时候则像现在这样能够活动,能发出声音,甚至还能来到外面的世界,更有主人的声音一直陪伴着她。
她几乎是被动地做出了选择,以为这里才是真实的世界。
在这真实的世界里,她并不是谢思凡,而是主人的一名胶衣女奴。
尽管知道眼前是男厕,但她还是顺从地跟着面具男人的脚步爬了进去。
因为她也是主人的胶衣母狗。
面具男人拉着谢思凡走进了一座小隔间,然后将手上的锁链系在身后的水管上,然后开始解手。由于小隔间里空间有限,谢思凡的身上不可避免的溅上了一些飞起的金黄,从腰腹、到双乳、而她距离蹲式便器最近的头颅更是首当其冲。
“真是只笨狗。”
男人像是嫌她身上肮脏,戴了一双皮手套,解开她舌头上的拘束,这才抓起她的前肢,让她伏在自己身上。然后对准她稍长的吻部,将残留着尿液的阳具插入到她的口腔当中。
“清理干净。”
男人命令道。
谢思凡忠实地履行着自己作为母狗的职责,不只是清理了男人的阳具,更是主动地对其进行吞吐,这么多天的调教生活后,她的口交技巧已经逐渐熟练,同时还建立起了对于阳具的全新认识。
只要看到阳具,就应该将它含入口中。
十五分钟之后,男人身体一震,将白浊发射在谢思凡的口腔当中,而她则为男人的分身做了最后的清理,这才仿佛依依不舍般将其吐出。
男人怜爱般地抚摸着她的脑袋,谢思凡则如一只真正的母狗那样用头颅蹭了蹭他。
“你现在也积攒得差不多了吧?”
男人说着,将她的两条前腿放下,调转了她的身体,然后慢慢地拔出了她可爱的尾巴。
“还记得我教过你的母狗的排泄姿势吧?”
男人的话让谢思凡一阵颤抖,她努力地抬起一条后腿,随即,一股尿液便从她的下体中喷出,滑过一条弧线,最后落在便器当中。在她仿佛舒服至极的呜呜嗯嗯声当中,尿液的弧线越来越小,最后的一股几乎是沿着她支撑身体的那条后腿流下去的。
在谢思凡排尿的过程中,男人也已经提起了裤子,并解开了系在水管上的锁链,拉着自己的胶衣母狗离开了公厕,消失在茫茫的黑衣中……
……
谢思凡在昏暗的房间中度过了整整一周的时间,这一周来,除了休息时间丽丽会为她播放让她进入睡眠的视频,其余的时间谢思凡都是在观看胶衣调教视频中度过。她早已将自己当成了视频中的胶衣女奴,在全身包裹的非人感中接受调教,为面具男人进行口交,在面具男人的指导下训练肛门。而在这一切结束之后,面具男人终于认可她为真正的胶衣女奴,而她则满心欢喜地接受对方赐予的新礼物。
那是一个黑色的铁质头套,合页在左侧,而结合处则在右边。和过去的头套一样,这个头套也只为她留出了口部的圆洞,其余部分则是浑然一体的金属。头套的额头部分刻着两大行浮雕,上面一行是001的阿拉伯数码,下面一行是SLAVE的英文字样,明确地显示出戴上头套的人应有的身份。
男人将头套扬起,便可看到头套的锁孔在颈部的位置。
胶衣女奴全身的拘束都已经解开,形貌恢复到了几乎最初的样子,棕色的胶衣作为打底,黑色的头套、长手套、长胶袜覆盖其上,大腿铐和大臂铐依旧存在,但时常加在上面的锁链却消失不见,黑色束腰又紧了几分,让她如今的腰臀比接近一种变态的美,脚上换成了一双黑色棕底短靴,但下面的防水台和尖细鞋跟却又高了一些。
“过来,这是你最后的礼物了。”
胶衣女奴迈开步伐,来到面具男人的身边,无须男人的命令,便做出了谢思凡最为熟悉的那个蹲立姿势。
“不过我姑且还是得问你一下,”男人说,“这个头套是真正的女奴证明,你可能不会猜到,它的锁孔设计特殊,一旦锁上,这把小钥匙就会直接断在里面。它是根据你的头颅外形做成的,并不比你的脑袋大出多少,换言之,戴上它之后,除非冒着毁容甚至丧命的风险,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取下它了。”
“就算如此,你还是想戴吗?”
男人的问话下,胶衣女奴几乎看不出犹豫的动作。
她知识安静地扬起头,等待着属于她的命运。
男人最后抚摸了她的头颅,然后将头套为她戴上。胶衣女奴很快就感觉到了那种整个头颅都被压迫着的感觉,然后便听到咔擦一声响,原来是男人已经锁好了头套,那细小的钥匙也断裂在了锁孔当中。
最后的仪式也完成了。
“今天开始,你就是正式的胶衣女奴001号了,你只有001号这个名字,明白了?”
男人的话让胶衣女奴点点头。
“现在。”男人躺到地上,然后让1号双腿分开,蹲坐在自己的胯部位置。他解开了自己的裤子,露出了早已立起的分身。
然后双手伏在1号女奴那纤细腰部的两侧。
用力一按。
1号女奴和面具男人的下体交合在一起,而1号女奴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冲击而双手稍稍抬起,她活动起了自己的腰身,活动起了肥美的臀部,让下体的那张小嘴不断吞吐着男人的分身,而她自己的双手则抚上铁头套禁锢的头颅,不知是在感慨余生无限的幽闭,或者喜悦于主人最后的赠礼,还是单纯地因为下体所带来的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嘴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哼叫声。
……
陈淞裕其实并没有想到自己会离开这么久,当他结束旅行,回到本市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他暂时告别了苏嘉欣,驱车回到自己在本市的住所——也就是那栋公寓大楼——然后和大楼里的女人们聊了聊,主要内容是询问近两周本市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大概十几分钟后,才回到自己所在的顶层,进入了摆放着胶衣人偶的调教室。
这间调教室是用普通的房间改装而来,原本房间里的东西自然大都进行了保留。来到调教室后,陈淞裕先是脱掉了旅行用的外装,又叫来丽丽,让她把衣服拿到楼下的洗衣房中清洗,同时为房间里的一具胶衣女奴做每日例行的灌肠。等看着丽丽做完这一切后,他才进了浴室洗澡。
陈淞裕在浴室里泡了大概一个小时,出来之后就觉得长途旅行的疲惫浸透身心,结果就这样倒头就睡,一直睡到晚上吃饭的时候才醒。
在此期间,他没有受到任何打扰,就好像房间里除他之外便再无旁人。
事实上,因为谢思凡主动放弃了自己的语言能力,而语言正是思维的载体,在经历了超过一个月的沉默,连情绪都不再波动之后,她几乎要丧失了思维能力。她虽然看得到陈淞裕回来,看得到他做的一切,但那只是视觉意义上的看到,而她的大脑却没有因为自己的所见而产生任何思考。
直到陈淞裕的声音重新出现在她的脑海中,迫使她的思维重新转动。
“谢小姐,谢小姐?这几天你感觉如何?”
沉默了良久之后,谢思凡终于传回了念话。
自然,是一股满意的情绪。
“谢小姐,你这么喜欢做胶衣人偶,我倒是有心让你永远留在这个房间里,做一辈子的胶衣人偶……”
陈淞裕的话让谢思凡努力地发回了一连串的满意——一方面是她确实只能发回满意,而另一方面,陈淞裕借由对她心底的探知,却发现她心中并没有其余的情绪。或许,在她心中,既然身体状况无法回复,那么现下的处境其实是她最满意的结局,也或许,她根本就还处在思绪混沌之中,所以只能依赖本能进行反应。
虽然她不能想起催眠视频中的内容,但里面所描述的一切都已经刻入了她的心中。现在的她,本质上并非是一个青春正好的女大学生,而是一个受过无数调教的重度胶奴。
“但是,谢小姐,你都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正常了吗?”
陈淞裕的话让谢思凡一阵迟疑,然后便是惊讶的情绪,仿佛她的神智这才有所醒转。这些天来一直接受着胶衣封闭这唯一的感觉,她竟然连身体感觉的恢复都未曾察觉。
“在你知道了这些之后,还想要留下来吗?”
现在的谢思凡已经逐渐清醒了,陈淞裕甚至感觉得到谢思凡心中的抗拒情绪。
“该死的女人,受了这么久的调教居然还保有理性!”
陈淞裕不觉失望,继而骂了一句。
虽然内心深处表现出明显的抗拒,但她还是向陈淞裕传去了满意的情绪——现在的她只懂得这一种念话方式。
陈淞裕却仿佛理解她的困境一样。
“谢小姐,你现在只能传达满意的情绪,在表露情绪上应该很不方便吧?此外,我心中也有些怀疑,那天嘉欣来房间里的时候,可能感知到了你的满意情绪。总之,无论是你想继续留下来,还是说想要离开,像现在这样只表露满意情绪都是不太好的方式。”
接着,陈淞裕提出了自己的计划。
“谢小姐,不如这样,你向我彻底敞开心胸,接受我更进一步的种念,今后你的一切心中所想自然就会被我知晓,也就不用再使用念话这种稍显初级的手段了。”
谢思凡不知道的是,陈淞裕早在掌握她身体的时候就已经能够探知她的心声,但这种探知相对隐秘,对她心底想法的了解也不会特别地完整。而陈淞裕现在做的事情,就是让谢思凡主动地接受他的探知,从而让他能够彻底和完整地感知到她的所想。
同时这深刻的单方联系也将让谢思凡更容易被他所影响。
谢思凡一阵动摇——虽然她并未察觉,但现在的谢思凡确实已经易于受到陈淞裕的影响了。不过这次,依旧是谢思凡本人的理性占了上风,对陈淞裕的话语居然表现出了轻微的警觉——虽然说传达到陈淞裕这边的依旧是满意,若非他有意探知,恐怕真会把这当成是谢思凡同意的标志。
……等等,他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既然你同意的话,”陈淞裕故意将谢思凡发回的满意情绪理解成她本人的同意,“那么,准备好向我敞开心胸吧。”
陈淞裕说着,谢思凡便恍然间感觉自己如同一丝不挂一样站立在这个男人的面前,过去曾经厌恶的男人,如今居然变得如此高大,几乎想要让人产生屈服之心。
但令她自己都奇怪的是,她居然好好的站到了最后,甚至连陈淞裕都被逼退了几步。
陈淞裕比她更加吃惊。
在强行种念的过程中,他看到谢思凡精神的最深处当中一闪而过的可怕注目,那注目虽属于一个和谢思凡极为相似的女人,但那种深邃中透出的气息却远比乙级能力的谢思凡更加恐怖。
甚至比他在很久之前见过的甲级能力者还要恐怖。
陈淞裕能够感觉到,若非是现在的谢思凡在感情上已经对他不太提防,而他又及时撤回了种念,只怕当时便要被这目光瞬间重创。
“这女人的精神里有什么鬼东西!”
陈淞裕倒退了几步,大口喘息,不禁在心中骂道。
“凡人,谁允许你这样做的?”
他心中的魔物仿佛对他的行为极为不满,几乎就要大发雷霆。
“长老?”
陈淞裕心中惊惧,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兴起居然会惹怒身上的魔物。
“哼……”
长老一声冷哼,当时便令陈淞裕眼前一黑,他真的害怕魔物会让他就此往生。
“你这蠢货,几次三番地想要动这种念头,以为如今便是时候了?亏得我们在计划中处处小心,如今差点被你全盘毁了。”
陈淞裕恐惧万分,却又有那么一丁点的不满。自从那日之后,魔物们再未和他有过沟通,他又如何能知道这种事情?
长老们捕捉到了他的思绪,一阵沉默后说,
“看来,不将事情告诉你这蠢货,类似的事情迟早还会再次上演。”
“在这世上,有太初之涡,四个存在从太初之涡中取得了力量,然后便有了如今的四神,而我们便是魔神的属下,你身为凡人,虽未听过魔神的名号,但你一定知道他的另外一个称呼——‘原质界层之主’。我们的主人是你们口中的原质界层之主,但他更是原质界层本身,投之于世的魔物便是他无穷无尽的子嗣。”
“多年以来,你们人类当中的顶点——十三人评议会数次地阻挠了我们的计划。为了摧毁十三人评议会,我们付出了许多努力,终于抓住了评议会的次席‘永岁暴风’谢思凡……”
“啊!”
听到这个名字,陈淞裕却在心中惊呼一声。
“蠢货,那当然不是你认识的人物——那‘永岁暴风’号称永岁,是从数千年前存活至今、并一手创建出评议会的人物——我们之所以要抓住‘永岁暴风’,不止是因为她对我们妨碍最多,更是因为我们想要借此机会扭转她的心神,让她为魔神效力,于是才接受她的赌局。”
“赌局?”
“不错,这赌局便叫做‘永岁之约’,倘若能摧毁本市的秩序,便是我们的胜利,‘永岁暴风’自然归于我们麾下;倘若迟至明年本市依旧未毁,则是我们的失败,‘永岁暴风’自然能就此解放。”
“啊?赌局输了就主动放人?”
陈淞裕惊讶地问。
“因为这本就不是什么公平赌局——我们能影响这赌局,但评议会却鞭长莫及。”
见长老没有详细解释的意思,陈淞裕转而问道,“那……你们提到的‘永岁暴风’和这里的谢思凡又有什么关系?”
“‘永岁暴风’想要以自身进入赌局,我们则以封印她的精神作为条件,你眼前的女人只不过是按照‘永岁暴风’的个性成长起来的凡人而已。”
陈淞裕想到刚才那一眼,几乎又要两股战战。
“别担心,只要你不再以这种粗暴的手法来松动这女人的精神,‘永岁暴风’便不会再次醒来。”
长老说的这句话却令陈淞裕更加不安,在对长老们的计划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他害怕自己会在别的地方又弄出什么乱子。
“没想到你这蠢货如今倒是上了几分心,也罢,我们该做的事情大都已经做完,本市的秩序迟早会毁于一旦,将之后的计划告诉你也无妨,毕竟接下来的计划,你才是真正的重中之重。”
“我?”
陈淞裕可不觉得受宠若惊,他只因此倍感恐慌。
“对,就是你。有‘永岁暴风’的精神作为支撑,你眼前的女人终究是个不稳定的因素。所以……”
长老们的话让陈淞裕的眼睛逐渐亮了起来。
5.
感受到谢思凡心中不明所以的情绪,陈淞裕这才从与长老们的交流们回过神来——当然,他这时只是在回味长老们的话语。
“别担心,你看,我现在已经能够感受到你的心声了,这说明刚才的种念并未失败,不是吗?”
陈淞裕假意欺骗道。
随后,陈淞裕便从谢思凡的心中感知到了责怪的情绪,不过这种责怪更像是责怪他刚才过于强硬,而并不是反对他的行为本身。尽管谢思凡并未彻底地屈服于他,但连日来的调教还是对她产生了影响。现在的谢思凡已经远不如过去那样对他处处提防了。
她已经默认了更深一步种念的事实,这令陈淞裕有些惊喜。对他来说,是否彻底掌握谢思凡的内心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让谢思凡认为自己的内心已经彻底被他掌握。如果谢思凡认为她在陈淞裕面前已无秘密可言,那么她迟早会产生对于他的从属感。
就如同这栋公寓里面的其他女人一样。
“谢小姐,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我和嘉欣说过的事情?我说,你的真实身份是‘风咆’谢珊珊,而谢思凡只是一个假身份。当时我这么说,一来是为了替你保守身份上的秘密,这样一说,嘉欣肯定不会再将谢思凡和‘暴风’联系起来;二来是为了免除你今后的麻烦——嘉欣是个妒心极强的女人,将来她或许会在学校里找你的麻烦,而且很有可能对谢小姐你的声誉造成影响。”
谢思凡在心中表露出疑问的情绪,像是在询问他究竟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陈淞裕继续传讯道,“我可以通过能力将谢小姐你的精神转移到谢珊珊的身体当中,这样,谢小姐便能以谢珊珊的身份自由活动,而无须担忧嘉欣的事情。时间稍久,嘉欣的妒心也会逐渐减弱,将来谢小姐回到自己的身体当中时也就不会再需要顾虑她了。”
感知到谢思凡的惊疑情绪,陈淞裕继续传讯道,“当然,我想出这么个主意也不全是为了帮助你躲避嘉欣。谢小姐,你身体虽然正在恢复,但其中的无主魔素依旧是个问题,我想让谢小姐暂时将身体寄存在这里,等确定一切无碍后我会将谢小姐你原本的身体再还到你的手上。”
说到这里,陈淞裕感觉到了谢思凡内心中的变化——她其实已经被说动了。他需要的只是再加一把火。
“我知道谢小姐你是个正直的人,虽然嘉欣对此一无所知,但谢珊珊本人早在很久之前便已经是我的胶衣人偶了,这些天来其实你们一直在朝夕相处。”
谢思凡在心底发出惊讶的情绪。
“就是门边的那具。”
陈淞裕指向的当然是谢思凡本人的身体,尽管由于暗示的作用,她完全无法将自己的身体认出。
陈淞裕心中暗笑,自然不会把真实的情况告知于她。
事实上,谢珊珊是陈淞裕一手炮制的人物。为了让这个人物足够逼真,他甚至在移交守护职权前动了名单和一部分本市住民甚至是支部人员的记忆。当初长老们暗示他如此行动时,他还不解其意,现在看来,却是只感慨当时做得还不够尽力。
至于这胶衣人偶的形貌,谢思凡看到后肯定不会产生怀疑。就在刚刚,长老们告知他计划的时候,同时还告诉他谢思凡身体里的魔素能力已经觉醒,而这觉醒的魔素能力便是“变化”——别说是改变形貌,就连变成真正的胶衣人偶都没什么问题。虽然陈淞裕不能操作谢思凡的残页能力,但在长老们的配合下,他却成功操作了这具身体里的魔素能力。
要说陈淞裕干了什么?
那当然是改造了谢思凡的肉体。
“若是谢小姐顾虑珊珊本人的意愿,那我可以告诉你——珊珊当然是愿意帮忙的,虽说她也想定个小小的约定。对于她这样一个胶衣女奴而言,身体在哪里,又在被谁使用,实在并没有太大区别。至于谢小姐原本的身体,你也无需担心,我会把她交给珊珊,这样就相当于是你们暂时交换了身体。”
陈淞裕继续说着。
谢思凡像是考虑许久,才想作出一个可以接受的情绪——但她经过纯化后的情绪能力又怎么能表达得了这样微妙的情绪?因此,她最终作出的依然是满意的情绪。
在这满意的情绪之后又是一重满意,因为情绪的错误发出,她已经将自己刚才的“可以接受”理解成了“完全满意”。这样的事情偶尔会发生,虽然谢思凡没有察觉,但这本就是陈淞裕原本的目的——让谢思凡在精神上变成一个满意人偶。虽然谢思凡意志强韧,但若是这样的状态长久下去,她迟早还是会向着陈淞裕的期望演变下去。
满意之后,陈淞裕在谢思凡的心中探知到了询问的情绪。
“谢小姐是想知道珊珊的约定?”陈淞裕立即明白了谢思凡的意思,“珊珊的约定内容很简单,她想要在这最后一个半月中努力地尽一些身为胶衣女奴的责任,毕竟交换身体之后,她当然不可能再拿你的身体去做那样的事情。”
谢思凡理所当然地表示了满意,对现在的她而言,还有什么比胶衣女奴为主人尽责更加正常的事情呢?
“那好,谢小姐,为了让你的精神和珊珊的肉体能够尽快同步,我现在会开始使用能力,将珊珊肉体的感知连接到你身上。同时,我也会将你的情绪能力和言语能力交还给你。”
他说着,开始闭着眼睛装神弄鬼。
然后门边那具胶衣人偶重新活动起来,令谢思凡不解的是,陈淞裕操控那具人偶时,她的身体居然有所感受——除了胶衣包裹全身的封闭感外,还有一种肢体被他人操纵的怪异感觉。事实上,除了让谢思凡的情绪和言语恢复正常外,他根本什么都没有做,所谓“珊珊的肉体”本来就是她谢思凡的躯体,只是今天他操控这具肉体的时候并没有截断谢思凡的感知罢了。如今的谢思凡已经对他产生了轻微的从属感,自然不可能还有抗拒之心,即使没有截断谢思凡的感知,即使谢思凡身体的活动能力已经回复,他操控这具肉体的时候依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顺畅之处。就好像谢思凡本人已经从心底将他默认为更高一层的存在——陈淞裕可以自由掌握她的身体,而她对自己身体的操作,却需要陈淞裕的同意。
感知到谢思凡心中因为被操控而产生的怪异感觉,陈淞裕很快向谢思凡的脑海中发出了新的声音。
“别奇怪,你现在的感觉再正常也不过了。你并非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即使是靠我的能力,也只是先将你的感觉暂时附着在肉体上。”
他再次欺骗道。
得到解释之后,谢思凡在心底表达了满意的情绪。
看上去,即使是重获正常的语言和情绪之后,谢思凡依旧囿于过去的习惯,在这个男人的面前维持着过去的样子。
陈淞裕似乎对她如今还能这样表示相当满意,“这样很好,谢小姐,你要记住,我虽然还给了你说话的方式,但就我而言,我还是希望你在这里的时候能够尽可能地使用简单情绪来表达心中所想。之前我会暂时拿走你的语言能力和情绪能力,也只是为了让你习惯这种感觉,以免在嘉欣突然出现时被她察觉。”
谢思凡思考了片刻,然后才像是接受了他的说辞,并在心底表达了满意的情绪。
谢思凡的接受对陈淞裕而言不吝为意外之喜。他本以为,将这些能力还回去后,房间中那个只懂得满意的人偶就会消失。但看谢思凡接受他这套说辞之后的反应,分明就是在习惯性地模拟纯化情绪后的样子。她这种不自觉的模拟甚是努力,竟让陈淞裕感觉不出前后有任何区别。
脸上带着笑容,陈淞裕发出了新的命令。
“谢小姐,为了让你尽快进入角色,我从现在开始会称呼你为珊珊。珊珊?”
他试着叫了一声。
谢思凡表达满意的情绪作为回应。
“哦,”陈淞裕一边操纵着那具肉体向他的方向走过去,一边假意发出念话,“那么珊珊要开始履行自己最后的职责了。”
谢思凡看着眼前的胶衣人偶扭动着身躯,一步步地走到陈淞裕的旁边,然后为他解开裤子,而陈淞裕则取下了它口中的假阳具拉塞。谢思凡感觉到嘴巴里的充实感逐渐消去,又很快被另外一种充实感所填满。
胶衣人偶的头部已经开始了规律性的前后活动。
过去的谢思凡大概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以如此方式失去口部的贞操,这一次,因为感觉未被截断的缘故,不止是肉体本身,就连她的精神都充分地感受到了这整个过程,就好像她本人在亲自为这个男人口交一样。
一边享受着肉体的服务,陈淞裕再一次发出念话,“你不反对吧?”
对如今的谢思凡而言,眼前的场景几乎已经成了她的常识,胶衣女奴服务于自己的主人,又怎么会是不正常的现象呢?
她一边感受着口中的吞吐,一边在心底表达满意的情绪。
不多时后,陈淞裕在胶衣人偶的口中发射,谢思凡也在同时感受到了直达喉部的浆液。她能感觉到,这具肉体似乎随着为陈淞裕口交而逐渐兴奋起来,她却不知道,真正兴奋起来的就是她自己。
胶衣人偶并未为陈淞裕清理分身,而是迅速地在对方发射的一瞬间将阳具吐出,阳具离开它口中时稍稍一翘,另外一股白浊便喷洒在胶衣人偶黑色闪亮的头脸上。
谢思凡的心中产生了一股不满,她甚至没有发觉,自己不满的原因是胶衣人偶未能给陈淞裕的分身做充分的处理。
“这只是珊珊想玩的小游戏,”陈淞裕继续编造着,明明是他一手操纵出的事情,却非要推到并不存在的谢珊珊身上,“哦,珊珊还不满足,你不介意吧?”
谢思凡表达满意的情绪。
那具胶衣人偶随即主动转过身,然后爬在地上,挺直腰身,稍显肥硕的双乳一阵颤抖,然后将自己的臀部朝向了陈淞裕的位置。
陈淞裕拔下了它的肛门塞,然后摆好姿势,开始对着胶衣人偶的肛门进行冲刺。在一段时间的肛门塞强制扩张下,胶衣人偶的肛门已经可以完美容纳陈淞裕的分身。肛门中被一次次打入的感觉冲击着谢思凡的精神,她却不会想到,自己会如此轻易地失去那个位置的贞操。而随着陈淞裕的一次次冲击,谢思凡在真正意义上产生了快感——尽管她以为这是“谢珊珊”的快感被传导到了她的身上。
几乎和上次一摸一样的,在谢思凡感到陈淞裕即将发射的时候,他却将阳具抽了出来,然后尽数射在了胶衣人偶的背身和脑后。
陈淞裕满意地躺到一边的地上,胶衣人偶则跨坐过来,打开自己下体的胶衣,然后双手背到脑后,对准了陈淞裕挺立的阳具,一下子蹲了下去。
一次又一次,节奏逐渐加快。
过去的谢思凡肯定不会想到,在连续失去了嘴巴和肛门的贞操后,她竟会将自己真正的第一次也交给眼前这个男人。不同于一直在进行着深喉训练的口穴,也不同于一直在进行着强制扩张的肛穴,她小巧精致的下体处从未塞入过任何东西,就好像一直在等待着今日的采摘。
谢思凡正沉溺于这前所未有的快感当中,丝毫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痛感自然也不会存在——早在陈淞裕操作她身体的魔素能力时,已经顺便消去了她的那张膜,还小小地改造了她的卵巢,消除了她的月经。
当然,他也不会放过这机会,将这具肉体的小穴改造成最适合于他的样子。
“哦,我差点忘了问,”陈淞裕一边享受着这极致女体的自动化服务,一边发出了念话,“你不会介意吧?”
谢思凡哪里还会介意?
虽然理性上相信了陈淞裕的欺骗,告诉她眼前的肉体并不属于她,她只是联系着其中的感觉。但这一波波的快感浪潮很快就吞噬了她的理性,在她看来,似乎就是自己在用小穴为陈淞裕提供服务。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许久之后,胶衣人偶一阵颤抖,达到了高潮,陈淞裕也在同时将储藏射在了人偶的体内。而另外一边,这肉体达到高潮的同时,谢思凡也在心底不自觉地表达了浓浓的满意情绪,这情绪甚至比纯化之后还要纯粹,就仿佛是她如今沉浸在高潮的漩涡当中,心中除了满意之外别无其他的情绪。
“珊珊,”趁着谢思凡高潮后的神智昏乱,陈淞裕用这个名字称呼谢思凡,并把轻微的暗示植入到她的脑中,“你要明白,伪装一个人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你不止要获得她的身份,要获得她的外表,更加要获得她的行为模式乃至于思考本身。”
“所以说,你从现在开始要努力地接受这具身体的一切,包括她淫荡的本性。在这种特殊的联系中,你的心底可能会产生珊珊的思绪,你的脑中可能会流入珊珊的记忆,而你本身,也会逐渐像珊珊那样思考。”
“不要拒绝,接受它们……”
……
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中,陈淞裕再未切断谢思凡的感知,但谢思凡也一次都没有活动过自己的身体,不只是因为被陈淞裕蒙骗,同时也是因为她本身满意于陈淞裕的安排。
在陈淞裕的安排下,这具胶衣人偶——或者说原本谢思凡的身体——接受了高强度的性爱训练,虽然陈淞裕每天都会灌溉它的三穴,但毕竟男人的精力有限,所以在更多的时候,陈淞裕是让胶衣人偶自己玩弄自己。
现在的房间布置比之前更加淫靡,地板上、不同高度的墙壁上、甚至是一些柜面上,都被固定了长短不一的橡胶质假阳具,有的专用于训练口穴,有的专用于训练肛穴,因此这房间里便出现了这么一种奇景。
一个全身包裹在棕色和黑色相间胶衣种的人偶,如同彻底的欲求不满一样,有时蹲在墙壁边,努力地吞吐墙壁上凸起的东西,有时半趴在柜面上,侧着头舔舐的同时还不忘用手辅助,有时双腿弯曲,背靠墙壁,然后在那里滑动自己的肛穴,有时维持着那个恭敬的蹲立姿势,将地面上那最长的一根也吃进肛穴里。
至于它身上最为淫荡的那处小穴,则是留给了一架奇特的健身器材。那健身器材外观像是普通的健身车,只是座位之上有着那么一个凸起的假阳具。每当胶衣人偶在上面踩动踏板时,座位上的凸起也会开始活塞活动,然而可惜的是,对于胶衣人偶那被重新设计过的小穴而言,这只假阳具虽然能带给胶衣人偶快感,却不能带给它真正的高潮。
而这真正的高潮还得靠陈淞裕来赐予。
就如现在一样,胶衣人偶在按他制定好的程序依次进行过口交和肛交后,陈淞裕才愿意将分身插入到它的小穴,并赐予她真正的高潮。同时,口交和肛交过后,陈淞裕一定会射在胶衣人偶的身上,只有在小穴中这次,陈淞裕才会选择内射。
毕竟经他改造过的这具女体早已没有了怀孕的能力,对他而言,曾经谢思凡的身体,如今也不过是他手里的人肉飞机杯而已。
怀着这样轻蔑的想法,陈淞裕在小穴当中完成了最后的发射。
谢思凡依旧是借助于监视器看到的这一切,但同时又切身体验到了这冲击、快感,以及高潮,明明是以第三人的角度看着这一切,却又能体验到其中的感受——这种古怪的感觉终于让她心底深处那些记忆逐渐复苏。在她因长期的性爱训练而混沌一片的思绪当中,谢思凡终于将那些因观看胶衣调教视频所得来的记忆刻在了她自身的记忆当中。
而她却只当那是所谓“珊珊”的记忆流入到了她的思绪里。
虽然本能地觉得这事不妥,但陈淞裕之前种下的轻微暗示正在逐渐发挥作用——谢思凡也在慢慢地将这些记忆进行接纳,作为将来伪装成“谢珊珊”所必须的一部分。时间渐长,她这样接纳的记忆也越来越多,加上肉体依旧在陈淞裕的手上接受性爱训练,她竟然产生了一种恍惚的情绪,特别是和陈淞裕性交的时候,她有时会把自己真的当成谢珊珊,一个只属于陈淞裕的胶衣女奴。
陈淞裕感知不到她如此微妙的内心变化,只是觉得这具人偶的内心变得更加纯粹和单一,这一个月以来,谢思凡起初还会运用一下她重新获得的语言和情绪,但后来便又逐渐恢复了之前的状态。相比于之前还会表露出疑问、惊讶之类的情绪,现在的谢思凡精神状态上反而是更加接近于陈淞裕理想中的形象——一个只会接受一切并对一切都感到满意的人偶,仿佛这个人偶如今已经忘记了如何去表达语言,也忘记了除满意之外的其他人该有的情感。
陈淞裕觉得时机已经成熟,
“珊珊,现在是时候把身体还给你了。”
他依旧躺在地上,胶衣人偶则依旧背着双手分开双腿蹲立着,用下体吞没着他的分身,谢思凡甚至感觉得到他的分身依旧在汩汩地射出滚烫的精液。
在得到陈淞裕的命令后,谢思凡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权,但她却依旧维持着这个不只是羞耻更加是淫荡的姿势。
因为她感觉到主人的肉棒并未绵软下去。
她提起腰身,几乎让人以为会就此站起。
“珊珊,你忘了吗?”陈淞裕向谢思凡的脑中发出念话,“你当初提出的条件,是身体交换前要再履行一个半月身为胶衣女奴的职责。现在,时间才过去一个月而已……”
听到陈淞裕的念话,神智混乱的她便再次压下身体,使得自己和陈淞裕的下体密切的结合在一起。
然后便是再提起,再压下,又提起,有压下,频率逐渐加快,最终恢复到了刚刚身体被操纵时的速度。不过和刚才不同的是,刚才的性交是受着陈淞裕的操作,而如今的交合则出于谢思凡自身的意志。
房间里再一次响起淫靡的声音。
谢思凡在心底表露出满意的情绪。
……
在接下来的两周时间中,胶衣人偶依旧在重复着自己过去的性爱训练,对着遍布房间的假阳具进行口穴和肛穴的练习,在那件几乎就是淫具的健身车上训练小穴,以及每日必不可少的用全身三穴对陈淞裕进行服务。在这一个半月以来,陈淞裕依旧只在小穴中内射,其他时候都会故意射在胶衣人偶的身上,加上他故意诱导胶衣人偶在房间中随意排泄,如今的胶衣人偶身上,已经遍布了淫水、精液、尿液以及灰尘的混合物,看起来就像是个垃圾堆中捡回的性爱娃娃。
不过,这两周发生的事情也有和之前不同的地方——在之前的一个月当中,是陈淞裕操纵着这具胶衣人偶完成着这一切,但在这两周当中,却是胶衣人偶依照自己的意识来巩固陈淞裕留下的训练模式。
现在的陈淞裕根本什么都不需要做,连指令都无须发出,便能看到胶衣人偶按照严格的时间安排来训练自己,宛如一个完全自动化的人偶一样。除了需要排遗时会前往洗手间,其余时间胶衣人偶都会呆在这个房间里,从训练到就地蹲下进行解决的排尿,还有自由训练时间对自己身体的探索——大部分时候都是自慰,或者和假阳具们做亲密接触——全部都展现在他的面前,或许是丧失了身为人的隐私心,也或许只是在他面前会如此表现,从这重意义上来讲,这具胶衣人偶又像极了一只陈淞裕所饲养的宠物。
无论是自动化的人偶还是所饲养的宠物,除了一直感觉得到的满意情绪外,陈淞裕甚至不太觉得眼前的胶衣人偶还能被称之为人。
这当然是他的成果,他本想把今天作为验收成果的时候,可现在看来,哪里还需要什么验收呢?
“珊珊,”
他久违地开了口,“一个半月的时间已到,是时候让你重新回归社会了。”
在如今的精神状态下,人偶已经满足于陈淞裕的一切安排,因此对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也只是表达了满意的情绪。
陈淞裕招来了几名女服务员,让她们清理房间卫生的同时,也负责清理掉胶衣人偶身上的污物。清理过程持续了一个上午,在此期间,人偶身上的胶衣也终于得以被脱下,人偶本身也得到了仔细的清理。
这一切工序完成之后,人偶被穿上了衣服,重新带回到陈淞裕面前。
这是另外一个房间。
“珊珊,确认一下你现在的样子吧。”
陈淞裕说着。
被称做“珊珊”的女人来到镜前,终于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
珊珊的肉体具有着几乎超出寻常的性感,胸前的双乳达到Dcup,腰臀比更是比她记忆中的夸张许多,尽管还属于东亚审美的范畴之内。这副肉体的脸蛋同样属于美女一级,但和记忆中那天然清冽的美不同,这份美更像是手术台上制作出来的韩式美女,而一头的亚麻白金色长发更是更是加深了这种印象。
她摸上自己的脸孔,虽然精神状况有所恢复,但错乱的记忆中却在想着这究竟是她人的身体,还是说是自己在取下铁头套后整了容。
这么长时间以来,陈淞裕一直在用“珊珊”这个名字称呼她,因此才让她的身份认知逐渐错乱,一时以为自己是谢思凡,一时又以为自己就是谢珊珊。其实,陈淞裕原本是想直接下达暗示来免去这许多麻烦,但心中又恐惧于当时所见的那个注目,因此才不得不用了这样循序渐进的方式。
她的目光逐渐向下,看到了自己身上的制服,制服的领口开得颇大,露出她深邃的乳沟,而下身的制服短裙裙长不过刚刚没住大腿根部,稍一弯腰便会将内裤露出来。她那双修长的美腿包裹在一双薄黑丝当中,双脚则踩着一双10cm的红色鱼嘴高跟鞋。
此时,褪去胶衣又经过洗漱打扮,犹如经历了变身为人的仪式,她三个月来几近沉沦的神智也终于恢复了过来。
“你……你怎么给我穿这种衣服!”
这声音让她自己和旁边的陈淞裕都吓了一跳。对她来说,这声音和过去完全不同,带着一种几乎是天然的火热性感,令她颇不适应;对陈淞裕来说,则是畏惧于谢思凡意识到了这些月来他对她做过的一切——由于曾被她用那股可怕的力量教训过,陈淞裕一直对谢思凡心存畏惧,即使是明知她实力大降的现在。
然后,陈淞裕便意识到谢思凡的话语当中羞赧的成分远较为多,即使有气愤的意思,语气也更像是责怪,更别提她那把嗓音,听来几乎便是娇嗔。
想到这里,陈淞裕一边打量着他为谢思凡一手打造的新外表,一边露出满意的笑容。现在的谢思凡身体被改造,常识被扭曲,已经永远不再是过去那个冰美人了。
而这都是他的手笔。
“这……这是因为,”他干笑几声,调整了情绪,“因为谢珊珊就是雅姿服务公司的一员,你不信的话,这里还有工牌呢。”
见到她转过身,陈淞裕拿起工牌递了过去,谢思凡接过工牌,仔细看了看,随后像是有些不甘心一样递了回来。
现在的谢思凡,即使是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判断能力也比过去低了许多,她又如何能想到,这工牌其实是一个月之前才准备好的东西?上面的照片当然是陈淞裕软件合成的,毕竟谢思凡如今的脸蛋就是由他制作,依着手感合成一张照片实在不算难事。至于雅姿服务公司的工牌——这间公司本来就是陈淞裕为安置自己的女人们所设立的公司。
谢思凡浑然不知,自己又被眼前这个男人占了一次的便宜——至少在名义上,她已经是陈淞裕的女人们当中的一员了。不过,在身体都被眼前的男人彻底玩弄过的现在,她在意这种事情其实已经没有意义了。
仿佛是看到陈淞裕后想起了这几个月以来的经历,谢思凡脸上红云一片,一手遮着胸口的乳沟,一手拉着过短的裙缘,似乎这样才能给她带来一点安心感。
她已经无法在陈淞裕的面前作出冷冽傲然的姿态了。
“我很高兴,珊珊你遵守了约定。”
陈淞裕笑着说。
听到约定这个字眼,谢思凡最先想到的却是之前珊珊的约定,也就是之前那一个半月的荒淫岁月。
谢思凡的脸变得更红,“是……珊珊想要……想要继续……”
她低着声音,想要为自己后半个月的行为做出辩解,毕竟她始终认为自己依旧是过去的自己,那样的行为当然不可能出自她自身的意志,而一定是受到了珊珊的影响。
谢思凡意识不到,陈淞裕之所以为她虚构“谢珊珊”这个角色,正是为了给她提供堕落的理由。
“你在说什么?谢小姐,我说的是我们之间那个‘三月之约’。”
陈淞裕装出故意不懂的样子。
谢思凡的双颊绯红更甚,娇艳欲滴。她似乎也听出了陈淞裕的刻意调侃,但不知为何,她对这个男人的态度却无法像过去那样强硬起来。
“我……我不许你把我们之间的事情说出去!”
最后,她嘴里吐出的却只是绵软无力的话语。
“珊珊是我的女奴,我和她之间的事情自然不会向任何人提起,这是我的原则。当然,这原则对谢小姐你同样适用。”
陈淞裕胆子大了起来,再次在言语上占谢思凡的便宜——虽说他已经把谢思凡的身体玩了个遍,但那毕竟是在她神智不清的状态下。对他来说,能对神智清醒的谢思凡进行侮辱才是更加有趣的事情。
谢思凡像是没听出他话语当中的含义,掩饰了自己方才的尴尬,问道:“现在……已经过去三个月了?”
“是啊,谢小姐,现在都是四月末了。”
谢思凡楞了楞,似乎是没有想到时间过得如此快。
陈淞裕却没给她整理思绪的时间。
“谢小姐,你无须担忧你的身体。既然你已经遵守了约定,那么我也会按照我们当初定下的条件对它善加看管,在确保无主魔素带来的影响消失后,我就会通知你来换取身体。到时候,魔素带给你的影响也会真正消除,甚至其他人关于你的记忆也可能会逐渐复苏。”
陈淞裕继续着自己的欺骗,继而话锋一转,
“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谢小姐感觉得到身体里的力量吗?”
谢思凡闻言闭上眼睛,仔细体会后,慢慢地说:“这具身体里有两种力量……一种是残页,和我的残页很像……另外一种……”
说到这里,谢思凡顿住了,似乎是难以找到合适的形容词,最终依着习惯在心底里表达了疑问的情绪。
陈淞裕放下了心——正如长老们所言,魔素冲击之后,谢思凡如今的实力已经滑落到了丙级下阶,那和魔素混杂在一切的残页连她自己都认不出来。
“另外一种是魔素能力,谢珊珊本身是个双重能力者。”
陈淞裕解释道。
“双重能力者?那不是指同时身具多种残页的人吗?”
谢思凡却不明所以。
“具体说来有些不同。你所说的双重能力者,是指身具多种残页的能力者。我所说的呢,是同时拥有残页和魔素的能力者。”
说到这里,谢思凡像是难以置信一样,发出一声低呼。
陈淞裕继续按着长老们的说明解释了下去。
“在极少数情况下,降临体中游离的魔素会侵入到残页持有者的体内,使之觉醒魔素能力。就像我刚才所说,这本就是极罕见的情况,因此谢小姐不清楚也是情有可原。珊珊就是因为一次战斗,而得到了‘变化’这一魔素能力。”
和之前一样,这些都是长老们要他说的东西,有了上次的经验,他其实有些怀疑这些内容究竟是真是假。不过归根结底,他没必要考虑这些内容的真假与否,他需要做的只是让谢思凡相信这些事情。
“可是……”
陈淞裕知晓谢思凡心中所想,因此许多话不需谢思凡说出他便有所感知。
“谢小姐是担心这魔素能力会侵蚀心智?若是这样,谢小姐大可放心,魔素的侵蚀能力其实是对普通人而言的,对于我们这样的残页持有者,魔素的侵蚀性几近于无。在这方面,珊珊本人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她得到魔素能力已经过去三年了,但如今依旧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
探知到谢思凡逐渐相信了他的说法,陈淞裕不禁感到这并不存在的谢珊珊实在是个很好的托辞,一些难以解释的事情都可以甩到“她”的身上。
“那……”
感知到谢思凡心中有离开之意,陈淞裕抢先一步打断了她的话。
“谢小姐,你现在有自信扮演好谢珊珊这么一个角色吗?”
谢思凡迟疑地看着他,心中却是不明所以。
“珊珊是模特出身,平时会接一些模特工作,同时,她也是我的得力助手,在‘组织’派下的一些特殊任务当中,利用自己的模特身份为我提供信息。谢小姐,珊珊希望你能继续她的工作,当然,这并非是交换身体的条件,只是她个人的希望而已,谢小姐如果确有难处,也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度过这段时间。”
陈淞裕对谢思凡的了解已经极深,按照她那正直又倔强的个性,若是采用这种说辞,谢思凡反而会难以拒绝。
“……我愿意继续她的工作。”
谢思凡像是思考良久才做出决定。
“很好,”陈淞裕拍拍手,一直在旁边的丽丽向前一步,“现在我正式向你介绍一个人。”
他站起身,示意丽丽走到他的旁边。
“徐丽丽,‘组织’丙级中阶的能力者,代称‘傀儡师’,同时也是和你一样的模特。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当中,丽丽将会把你训练成为出色的模特……”
“等一下,”谢思凡出声问,“有这样做的必要吗?”
“当然有必要,”陈淞裕不紧不慢地回答,“珊珊是出色的模特,这也是她最好的伪装,但是谢小姐你呢?原本珊珊接下来的任务,是要作为车模混入一处即将举办的车展,然后借此机会接近一些特殊目标,但现在,这个任务只能落在你的头上——谢小姐,你在将来的任务中能够像珊珊那样表现自然吗?”
谢思凡看着自己的身体,摇了摇头。
“我还可以告诉你,这个任务非常重要,因为珊珊预定要接触的对象是真正的魔素能力者集团。”
陈淞裕的话让谢思凡微微一惊。
“本市出现魔素能力者了?”
“就是这三个月当中发生的事情,他们隐藏得很好,连我也只是偶然察觉。”
“你报告给‘组织’了么?”
“当然,而且‘组织’希望我能调查到更多的情报——你现在明白这个任务的重要性了?”
谢思凡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