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路诺预览
游戏关卡“昆古尼尔之光”,第109次load,黑夜,暴风雨,电影院。
几个囧傻呆萌的机器人在幕布上闪烁,这种傻小子与白富美拯救世界大团圆的电影在今天看来套路未免有些老掉牙了,但能成为经典的片子却可以一定程度上跨越时空,让你不知不觉在它构造的世界里会心一笑。
之前重复的读档路明非也有过数次成功抵达这里的经历,但这次消耗时间居然意外的很少,从他卡上机器人大作战的录像带开始也不过是十点三十五分,在逃离高架桥以后到十二点之前的时间,这里是绝对安全的。他可以大大方方地看完电影的上半截,吃点爆米花,再小睡一会……反正在更早之前他就已经有了决断,该说的话早已说完,这次读档无非就是故地重游,当做最终对决前的模拟战而已。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是因为梦境里说的话我在现实里不会记得么?”
“你不会记得,但我会,我知道我说过了。”
路明非耸耸肩,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对诺诺告白,反应也大概可以预料到。最开始的忐忑到现在早已荡然无存,就像是在说我饿了要去吃饭一样淡定。这种重复的誓言并未让他感到厌倦,对恋慕的女孩述说爱意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多说几次也没什么……观察喜欢的人于他而言是很愉快的工作,每次告白以后诺诺的反应也并不完全一样,追求这种微妙的不同感当然也是乐趣的一部分,路明非很享受这个过程。诺诺这次又会怎么回应他呢?沉默?怒吼?还是把他当成色狼踩在地上?嗯,这种展开倒是挺不错的。跟恶心的死侍打了这么多次,能被师姐折磨也称得上是一种享受啊……
“这是第几次了?”诺诺漫不经心地提问道。这个怂货能在自己面前这么淡定想来他也不会是第二次,对于这件事其实她也早有预料。高中时的笨蛋情侣们总是在四月一日时候表白,即便失败也可以用愚人节玩笑遮掩过去,他们的话语是真心还是谎言很难界定,但心意却不是虚假的。
诺诺没来由的烦躁,她当然知道无论来多少次他都会拒绝路明非,但这不知多少次的梦境里记忆并不互通,她既不知道自己之前说了什么,也没有办法摆脱一个女生被诉说爱意时的窘迫——当然她不是对谁都窘迫,很多表白的男生既不了解她也和她没什么交集,单纯也就是馋女孩子长得漂亮。但路明非不一样,诺诺很难界定与他的感情到底属于哪一种。若是单纯以喜欢或讨厌的二极管思维来看,毫无疑问她是喜欢路明非的,只是这种感觉并不像爱情——好吧她从来没有过也不理解这玩意,所谓少女怀春的羞涩和被爱的欢欣在陈墨瞳身上的影响根本不存在,没有人能获得女巫身上关于爱情的部分。恺撒人当然很好,但也只是很好和合适,就像到了冬天你就会穿上棉袄,未必是因为你喜欢它,只是刚好有些冷,又刚好有件衣服在那里。
很奇怪的一点在于她对路明非的变强没有任何实感,教训和压制跟喝水一样自然,就像啰嗦的老妈已经成材的儿子——不知道姐弟之间相处起来是怎么样,与家族同辈从小就开始的竞争让她的家庭观念十分畸形,时至今日她仍然不理解亲情和爱情,这种缺失感让她的血之哀愈发明显,作为替代品则是友情,对朋友好的同时也会获得回报——这种被单方面需要的成就感会满足她对于爱的渴望——诺诺是被需要(爱着)的。至于这里面掺杂的其他感情她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意,毕竟,爱着她,或者她自以为爱着她的“朋友”实在是太多了,诺诺并没有一个个深入了解他们的兴趣。
可对路明非的感情究竟是什么呢?当然不只是一个好用的学弟或者提供友情和成就感的工具人,更多意义上像是专属于她的宠物——她的私人物品。宠物是没有办法干涉主人的,所以告白再多次也不会成功。但她也并不想拒绝路明非以后看到他沮丧的脸,不知为何见到这个衰仔失落自己也会很难过,就像看到自己养的小狗无精打采在角落里发呆。
“第十二次,很无聊吧?不过反正你醒来也会忘记的。我也很想不喜欢你,喜欢某个喜欢我的人,你知道我已经是学生会主席了,想找个女朋友应该还是蛮简单的啦,可是我又觉得很没意思,像是你特别想吃苹果的时候面前只有橘子菠萝香蕉,橘子当然也很好吃,只是我不想。”
“所以我拒绝了你十二次对吧,你有没有成功过?”
“嗨,成功了我还读这么多档干啥呢,反正这游戏我算是看出来了就是个三流作者写的垃圾,通不了关我跟喜欢的女孩子打怪升级唠唠嗑不可以么?”路明非挠了挠头,告白这么多次他也没啥紧张感了,白烂话脱口而出。“我死了八十几次,你都不知道原来一个人他妈的有这么多种死法,不过后来熟了就好了,你死或者我死都看到麻木,但我还是没办法接受这种操蛋结局。呸,什么垃圾游戏。”
路明非说得兴起,中指对着幕布中的瓦力竖了起来…….似乎是察觉到诺诺眼神有些不对劲,他打了个冷战,骂声顿时小了许多。
“你只是到得晚啦,早出生个几年说不定的,只是现在不行。”诺诺轻声说道:“其实谈恋爱是个很玄学的东西,某一瞬间被谁打动了,你就会想要嫁给他。”
“哇我挂了这么多次都没有打动师姐你冰冷的心吗!我这也太难了!”路明非故作夸张地惨叫:“难道老大就这么优秀,哦——我敬爱的老大,您这么英明神武,为啥要跟我一小屌丝抢喜欢的人呢?”
“闭嘴。当个主席胆子肥了是吧敢跟老娘这么说话?去去去找你那美女秘书漂亮师妹去别惦记着我这朵小红花。反正现在你也发达了对吧,可以啊,你出去找恺撒打一架,赢了我就考虑答应你。”
诺诺一听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多大人了?多大人了!本以为路明非当上学生会主席以后能稍微自信起来,结果还是这副模样!前几天还在跟苏晓樯推杯换盏你侬我侬呢这回就扮可怜没人要了? 我呸!
原本的尴尬顿时荡然无存,诺诺一只手拧着路明非的耳朵,另一只手用力戳着他的脑袋,开始自顾自数落起来。路明非心中得意,他本来也不想诺诺拒绝自己以后跟着难过,这样搞得自己本来都看开了结果也被气氛搞得失落起来,然后大家恶性循环俄罗斯套娃,实在没啥意思。还是现在好,他不是学生会主席她也不是加图索家的新娘子,吵吵闹闹就像回到了大一颓废却快乐的时光……..没准醒来回到宿舍还能看到芬格尔抱着德式烤猪肘子大嚼特嚼,旁边还摆着两瓶一百人民币买一送一的劣质红酒和一盘叉烧等着他回去吃夜宵……..
嗨,也是,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是放不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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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诺并非信不过路明非,只是之前的表现太过匪夷所思。此刻真相已经浮出水面,此前使用侧写观察到的种种线索也于此刻链接。那个她一直认为是怂货和笨狗的男孩子,却以这样执着的方式地想挽回自己的生命。她又为路明非做过些什么呢?电影院不过是恶作剧的良心发现,三峡水底则是作为老大的责任感。责任感?就只是这样而已吗?可是为什么在听到他无所谓地说出自己死亡的时候会有奇怪的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敲击,又像有水从心脏处流过,所谓的感动吗?只是她又能为路明非做什么呢?答应他的表白?开什么玩笑。没有人可以道德绑架红发女巫。只是欠人人情这点令诺诺非常不爽,尤其是欠自己小弟的人情……既然只是会忘记的梦境,干脆就奖励他一下算了,稍微过火也没什么,说到底诺诺其实也没有那么喜欢恺撒,她更在意的是自己被某种东西束缚,而显然,不把路明非的人情还清,这份束缚是解不开的。
“你有没有和别的女孩子做过?”——突兀且羞耻的提问。
“没有啦,跟不是女朋友的人做不会觉得很脏吗?”路明非丝毫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随口回答道。“我大学的性生活就是看下毛片啦,哦还有你的写……”好在路明非及时收声,没把下半截说出来。不过说不说其实也无关紧要,对着喜欢的人手冲很正常,诺诺也不会记得,只是刻在本能里的畏惧让他把嘴巴闭上了。说来奇怪,在诺诺面前他好像从某些身份里面解脱了出来,可以放心地嬉笑怒骂。做主席的日子无疑是很风光的,只是风光未必能够代表快乐,再成功的男人也会有想在车里静静待一会的时间。路明非初中时某位朋友的父亲是个级别不低的领导,却也翘了无数应酬只为了跟他那几个当司机的好朋友喝酒打牌。探究一件事的利用价值是愚蠢的,好像人生是一场游戏,想要通关除了看攻略按部就班就再无其他。路明非喜欢诺诺未必称得上理性,带不来什么结果,但过程本身让他快乐,所谓乘兴而来败兴而去,不过如此。
诺诺突然气的想笑。果然无论过去多久他还是那个怂包——好吧他至少社会意义上已经不是了,只要他想,漫长的时间大可不在精神病院而是某个女孩子家里度过.....再往前一点,以伊莎贝尔换件衣服都要亲自操劳的体贴程度,想必也很乐意把主席大人的生殖器含在嘴里吧?苏晓樯或许会更乐意喝下去?再再往前想想,日本分部对他的态度也意外的暧昧......想来是跟上杉绘梨衣发生过些什么。回想起酒桌上那个让她感觉陌生的成年人路明非,果然还是怂狗要更让她喜欢一点。只是自己的写真集明明已经埋进了时间胶囊,又怎么会到他的手上?妈的难道摄影师被收买了?还是恺撒其实有一些特殊的爱好?想着想着她的气不知不觉就消了大半,不知为何甚至还感到一丝开心——至于这种情感算是什么,诺诺把它擅自定义成小女孩不允许别人抢走玩具的占有欲——至于为什么路明非有邵公子没有.....好吧也许是他长得还.....看得过去?不过这样也好,尽管只是梦境中的虚幻,但她也不想把自己交给一个对发生肉体关系无所谓的男人——当然,恺撒会不会有处女情结......反正这件事几个小时以后连她都不会记得,就算路明非命都不要到处吹嘘,他说什么?我做了个师姐愿意被我推倒的梦?想必现实世界的自己听到以后会一枪把他爆头吧?
“你现在有了。”
诺诺漫不经心的说。于她而言在说出这句话以后路明非就注定是她的胯下之臣了。红发女巫性子执拗,一旦做了决定就不会改变,现在她的语气平淡得像是要去上个厕所。
“哈?”
路明非瞬间就被破防。他可不觉得诺诺对自己有什么男女之情。一般他们这种关系的男女,吃饭就只是吃饭,看电影就只是看电影,互相当对方的树洞和工具人,决无理由随随便便就撩到床上去。难道这里还能藏着某个喜欢他的妹子?难道作为彩蛋还附赠了一个绘梨衣?
“反正都是梦,你就把这当做自己发春咯。我最讨厌欠别人东西,出去就会忘的。我看你也不准备说,就这样吧,裤子脱掉,快点。”诺诺语气有些暴躁。
“不是……可师姐你是老大的女朋友啊…..就算是梦那也有可能是真实的对不对?哈哈一定是我死得多了出现幻觉了,我现在就找个地方死一死,您在这看完电影吃好喝好哈——”路明非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站起来转身就想溜。
身旁的座椅传来巨响,伴随着暴躁的踢击声,回过神来他已经被吓得坐在了椅子上,而诺诺抬起的腿就踩在脖子旁边,经典的不良壁咚姿势——“给老娘把裤子脱了,早点完事。上个床还婆婆妈妈,你是太监么?你这么想当太监?”诺诺冷笑着,一只手隔着裤子,由下往上,粗暴的一把捏住了路明非的阴囊。
“那要不我帮你处理一下?”
“别别别,师姐饶命,你先放开,可疼死我了。”路明非毫无尊严地选择了求饶,至于被美女抓蛋是怎样美妙的体验他已经来不及想了,在这等剧痛之下还能感到愉悦的一般变态都做不到。只是诺诺显然没有轻易放过他的意思,手指稍微上移,游到了阴茎位置,隔着裤裆,又狠狠拧了一把,稍稍放松,却并没有离开。显然路明非的回答要是不能令她满意,那就真的要当几十分钟的太监了。
“跟我上床,委屈你?”诺诺恶狠狠地说道。
“没有没有,师姐这么漂亮,肯定有很多人想跟你上床…….啊!别抓了我错了,不是不是,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那你是不愿意跟我上床?”
“老大要是……哎呦我可太愿意了,师姐你先放开咱们有话好说啊,不是,这为什么啊,你又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和我做啊?打个游戏不至于以身相许吧?”路明非疼得龇牙咧嘴:“我脱总行了吧。”
……….
手慢慢松开了。
诺诺看着眼前的身体,有些不可思议。
去宿舍串门的时候她没少看见路明非光着上身,甚至都不用脱衣服,一看就是那种不运动的死宅。也就是没到吃喝玩乐会长膘的年纪不然他这死宅中间还得加个肥字,就这么个世界末日都要晚睡晚起的主,什么时候练出肌肉来了?当然他的身材并未有太大变化,依然是清瘦的,只是肌肉线条变得非常明显,感觉像是有数不尽的力量在等待爆发一样。
这种莫名的疏离感让诺诺心情突然又开始变得恶劣起来。也没等路明非纠结要不要把内裤脱掉,一双小手已经从他内裤之间的缝隙伸了进去,狠狠揉搓起来。纵然力度完全称不上温柔,第一次被女孩子抚摸生殖器的心里快感也完全盖过了微不足道的疼痛。路明非盯着女孩气急败坏的脸,愉快的同时也有一丝迷茫,感觉好像脱了裤子以后,诺诺反而更生气了?
诺诺这边也并不好受,原本是想略微惩罚一下就给弄射出来,来个下马威让他知道谁才是老大,然后跪下来舔自己脚对她宣誓效忠,想法是好的,只是有一个致命缺陷......未经人事的少女,只用双手又怎么可能让一位成年男性迅速射出来呢?路明非这边倒是很争气地膨胀起来,且不提毕竟喜欢的女孩子在给自己手淫这条,也不提诺诺的脸近在眼前到底有着怎样可怕的冲击力,路明非他自己就是个M.....适当的疼痛反而让他更加享受。路明非本人是三角裤派,内裤并不宽松,他阴囊又比一般人大不少,此刻勃起之下,受苦的反而是诺诺。随着阴茎变得巨大,手指活动的空间也迅速减小,一开始尚有余力摸索揉掐,而后活动越来越艰难,被迫减缓了力度,这温柔的动作又刺激着生殖器再次巨大——到最后简直是阴茎和阴囊将诺诺小手包起来挤压的程度。经过强化的混血种连海绵体也有不输肌肉的坚韧,诺诺只觉得双手又酸又麻,几乎就要被这个一直教训的跟班逼得抽出手来,可肉棒的挤压无处不在,一时间甚至连抽身而退也是奢望。诺诺越动越是暴躁,看着男人闭眼享受的神情,心头火起,也不管力道轻重,对着卵蛋重重地往上一提,随后手背从尽全力挤出的一丝空间中滑出了包裹。路明非陶醉之际遭到如此重击,惨叫刚刚发出一半,恼羞成怒的诺诺终于抓住了机会,把拇指摁在了路明非龟头上,指甲对着男性最脆弱的那条缝隙,狠狠压了进去.......
“你妹啊!要不要这样.....”
剧痛让路明非一瞬间丧失了理智叫骂出声,不过骨子里对诺诺的畏惧又岂是这么容易摆脱得了,只吼了一句,声音不自觉地就小了路明非刚刚为了摆脱穿刺的痛苦后退时用力过猛一个踉跄,几乎就要仰着摔倒,幸好诺诺手还没有离开,此刻也顾不上其他了,抓着茎身又是用力一拔——连续被虐待生殖器的痛苦还是其次,失去的平衡也不是一次拉扯可以调整的,力道再重,不过是后仰改为前倾而已.....于是,理所当然的与诺诺撞了个满怀,诺诺则是被拔河反噬的力道和紧追而来的男人体重压到了地上.......也不知道是无心还是有意,两人嘴唇恰巧贴在了一起,随着倒地的冲击到来,磕碰自然也在所难免,人体最柔软的组织就这样在彼此剧烈的刮擦下磨出了几道细小的伤口,路明非与陈墨瞳的鲜血彼此交融,流进对方的口腔。
片刻过后,诺诺感受到一条粗壮的舌头伸进了嘴巴,吮吸着她。一点烟草,薄荷的味道伴着血的咸味在口腔里迅速扩散,强力的拥吻像炸弹一样在诺诺脑子里炸开,瞬间,她的脑海一片空白。
被吻了?被路明非?他怎么敢?
意外的不生气?很平静,甚至很舒服,与恺撒不同,是一种混沌的安宁感,像是在兄弟姐妹的竞争胜出后,被父亲夸奖,抚摸额头.......或许在潜意识里,这件事早就应该发生,所以她的惊讶并没有转换为愤怒,听到路明非惨叫以后诺诺的气其实早就消了,眼角余光看见自己微微泛红的指甲,甚至还有些心疼——再怎么样也是自己先欺负他的,听他刚刚叫的这么委屈,想必是很难受吧?反正也要做了,反正也不是初吻......那么他是初吻吗?就算刚刚说了和不喜欢的女孩子做很脏,也不排除有被亲过的可能性,可是,他为什么这么熟练啊?他到底和伊莎贝尔亲过多少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