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围猎 其一点五
雷电芽衣鬓发散乱,蜷缩在巷子角落,她费劲地抬起双腿,一遍又一遍剐蹭墙头凸起的水管尖角,捆住她脚踝的皮带总算有了松动。“啪嗒”一声,她咬紧牙用力一扯,带着金属环扣的束带终于断开。
自从在公司被绑架,运输到异国他乡,芽衣无时无刻不处于严酷的束缚当中,吊在漆黑的密室里被各种道具轮番侵犯,是否给予高潮全看狱卒脸色,即便是洗澡也要戴上镣铐,被他人连同内部一起摸索。没有任何人来见她,与她说话,这根本不是拷问的手段,而是单纯的折磨。
必须逃出去,还要搞清楚这伙人手上的崩坏能抑制剂是从哪来的,遭受绑架的女武神只有她一人吗,已经过去了多少天,天命的同伴们开始搜救自己了吗,众多疑问萦绕脑海,都要等她逃走再做思考。
遥远的人潮声中,芽衣背靠土墙坐下,花了好长时间才缓过气来,女武神的手肘被拢在背后无法分开,双肩最大程度地开张,配合横七竖八勒在胸脯与腹腔的绳索,每进行一次呼吸都是不易。这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芽衣心想,若不是恰逢停电,项圈与牢房的门锁同时失效,上一轮守卫给她打完药后没有捆绑她的下体,也不似从前那样塞满玩具,只是套住脚踝便草草离去,即便如此,她还是费了半条命才躲开看守,呼吸到外界的空气。
孤单的路灯在夜里断断续续地闪,休息一刻,身体渐渐酥软,肉体开始接纳被绳索陷入的感受,被肿胀与疲劳攻陷的躯干混入一丝难以言喻的快感。她挣扎着蹲起来,将被束缚的双臂对准水管。没有挣脱脚踝那么顺利,直臂反绑的姿势令她看不见也摸不到绳结的位置,只能逐步试探,可交错的细麻绳早早缠成了死结,指甲也难以嵌入缝隙。沾染灰尘的紧身裙在来来回回的扭动中爬上腰际,满是汗水的黑丝屁股感到阵阵凉意。
“那边找过了吗?快去!”巷子另一头传来喊声,随即是越来越响的脚步。
高跟鞋踩在陈旧的泥板路,声音短促而杂乱,芽衣每次尝试站直身体,只会收获来自绳索的剧烈疼痛,不得已维持着撅屁股的难堪姿势蹒跚前行。当地正值什么节日,男女老少穿着色彩各异的衣袍,布料比起芽衣身上的要朴素许多。街道两旁排满不过三层楼的土屋,点满了蜡烛和小灯。她踉踉跄跄地走近,人们却是视而不见,或避之不及。
对街道的居民来说,这场追逐不过是俱乐部不定期的余兴节目。被抓来的肉奴隶中总会有那么几个以为能与命运抗争,殊不知前方等待他们的只有一片漆黑的夜色。
人们自觉地让出一条通路,按照习惯,他们会带着或悲怜或愤慨的神色看向这个狼狈的逃犯,可这一次等到她来到眼前,便不自主地切换了目光。
女人上半身被捆得严丝合缝,每一道绳子深深吃进肉里,把沉甸的乳房勒得突出,身上没有内衣,白色衬衫沾了汗水已经贴在肌肤上,浅浅地映着红樱,挺翘的圆臀跟随艰难的步伐摇摇摆摆,被高跟鞋与丝袜绷紧的腿肉颤颤巍巍,她就这样一跌一撞地在各色衣袍的人群中穿梭,仅存的理智被抛进漩涡,在拘束折磨和暴露的羞耻感中搅碎,芽衣的脑袋一片空白,只是本能地尽最快速度奔跑。她的身后,两个高大的身影察觉到了人群的异动,却是不紧不慢地跟来。
女武神的力量弱了许多,踩着高跟鞋时不再能随心所欲地移动,可若是脱去,满是沙尘碎石的道路很快便会令她的双足沾满血污。缺氧让眼前的景色变得浑浊不清,风声和喧闹都被自己的呼吸声遮盖,转过一个又一个弯,应该逃出来了吧,可到处都是一模一样的灯火和五颜六色的人群,自己跑到了哪里。她回头,戴着头罩的男人离她只有不到十步的距离,仅需前跨几下就能擒住她。她用尽气力向前奔逃,绝望感从身体里压榨出极大的冲劲,却在下一个瞬间陨灭。
她撞上一个人,健硕的对方被这么软软一撞纹丝不动,芽衣却被反推向她最恐惧的方向。她稳稳地躺入追兵的胸怀,高跟鞋在踉跄里脱脚,在地上啪嗒了几下安静地躺倒。
“还是什么都做不到啊,芽衣女士。”面前的大汉从身上摸出一条闪亮的狗链,迎着女武神茫然的目光与她那副还没取下的项圈相连。另一人上前弯腰捡起鞋子,拿捏起芽衣悬在半空的丝足,为紧缩的脚趾小心翼翼地套上鞋。这时的芽衣被恐惧与脱力感淹没,却是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环顾周遭的人群,凭着最后一口气叫喊:
“我是天命的女武神!我被绑架了!”
“请你们报警,告诉她们我在这里!”
芽衣知道这里的市民肯定被歹徒集团控制,恐怕政府也深受影响,但若是搬出天命或许还有一线机会,只要有一个人愿意拨打天命的电话,她一定能得救,歹徒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监听所有民众的通讯。出乎意料地,看守没有急着堵上她的嘴,而是猛拽链条,逼她屈身向前,走到群众跟前。
“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雷电芽衣,天命的女武神,还是终结大崩坏的英雄呢,大伙儿有什么话想对她说?”
人群安静了一霎,转而用起了另一种腔调私语,女武神屈膝弯腰,狼狈地逃上大街,又像宠物一样被人牵住,脸颊有如火烧。她张口还想说什么,喉咙却干涸到灼痛,只能大口地呼吸来缓解从深处涌上的窒息感。忽然有一个小女孩踏出人墙,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芽衣个子高,还有高跟鞋,即便弯着腰也比小孩子高出不少,她笑了,不顾绳索的紧绷多弯了弯腰,把目光的高度与孩子的个头放平,集中所剩不多的精力,忽然视线偏转了九十度,片刻过后脸颊传来火辣的疼痛。
“芽衣姐姐,听说你以前和好朋友分别的时候把人家打了一顿,我刚打了姐姐,姐姐能做我的好朋友吗?”女孩举起扇了耳光的手掌在她眼底晃了晃,眼神中满是天真的纯色。
女武神一怔,她又挣扎起来,高挑的身体扭动不停,嘴巴吭哧吭哧地喘个不停。女武神用哀求的目光看向牵住自己的男人,只见他攥着狗链的手握成拳放在身侧,脚步安然不动,嘴角笑意浓厚。异样的刺激霎时灌满的心房。
“不对……”
“芽衣姐去世界蛇只办三件事!煮饭,逛游乐园,搞同性恋!”一个半大的少年闪身欺过,往她垂下的乳房伸手一掴退回人群,扯着嗓子喊道,响应他的发言,人群窃笑四起。
“不是……”
“芽衣姐姐在纪录片里说自愿坠入黑暗,原来是用屁股坠的,坠进世界蛇的淫趴,真黑暗。”臀部毫无征兆地受击,清脆的响声高过了人声,人们大胆起来,纷纷在高不可攀的天命女武神身上留下一点小小心意。
“我不想的……”
“蛇主凯文赚得大,什么事没做,一个女武神送上门来。”
“就这还丢下朋友?该不会是看上蛇主,见色忘友吧,有够贱的。”
“可不,口口声声为你为你,结果最后穿着另一个人的衣服,还对人家念念不忘,从身到心完全堕落了……”
芽衣两腿一瘫,狠狠地向前跪倒,却受制于狗链昂首挺胸,以奇异的姿势僵在当地,淫水如开闸一般涌泄,淌到她膝下积成一片水洼。女武神高昂的呻吟慢慢变成粗喘,高潮的痉挛抽干了她所有体力,正要倒下去,忽然脖子一紧,男人抽着狗链把她扛上肩头。
“妈的,这婊子的批根本没受刺激,光捆起来打屁股也能高潮。高级女武神不会都是这样的极品吧。”他拍了拍还在向外渗水的裤袜裆,余韵中的芽衣又是一声轻呜。
“她们不是都标榜自己经受严酷训练吗?想必早变成受虐狂了。”同伙笑笑,两人带着女武神往回走去。围观的路人携着亲朋好友散去,重新融入节庆的群体,对他们来说,今晚不过看见一个前所未见的漂亮女人,饱一回眼福罢了。
芽衣又回到了熟悉的牢房,灰色混凝土打造的墙壁没有一扇窗子,除了沉重的金属房门,与外界的联系只剩窄小的通风口与墙角的地漏。她跪在房间中央,膝盖已经发红,疲劳、寒冷和饥饿由内而外撕扯全身。预料中逃跑的惩罚并未到来,可四肢还是不属于自己,自己可以主动选择的行为只剩下扭动挣扎,拉扯贴紧私处的绳结,带来仅有的一点可怜的抚慰。
眼泪已经干了,这时房门响动,沉默的看守走进来,把满满一管药剂打进女武神的身体,便转身离去。没过多久,身体便燥热难耐,无与伦比的瘙痒爬满了前胸下胯。
不对,这不是抑制剂。芽衣反应过来。正当她调动注意力抵御喷涌的情欲,门上的屏幕发出启动的提示音,其中播放的赫然是她逃跑的录像,不管是双腿并拢,一蹦一跳地逃出建筑,还是奔至街头,在众目睽睽之下受辱,全部被记录下来,甚至连她蹲在水管前尝试脱缚时,急得通红的脸和满头汗水都拍得清清楚楚,剪辑中还出现了她的第一视角,毫无疑问摄像头安在那副“断电失效”的项圈。
“嗯——!哼呜呜!”耳边满是市民对女武神的嘲弄,身体各处的玩具陆续开始工作,芽衣正含着自己那一路穿着的丝袜,任凭苦涩的味道在喉道里发酵,发疯似的拉扯起束缚,体力与精神泡泡一般消逝,在期待的高潮来临之前,她率先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