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萨卡兹W的噩梦前菜-1
“老实说一开始我觉得我不适合干这行。”
带着维多利亚乡下口音的声音这么说道,从他的身侧方向传来不知名仪器滴滴答答的响动。
凭视觉之外的情报,W只能猜想他在自己身前身后忙活着,往自己被束缚的四肢上增添更加结实的拘束物和不知名仪器。
这也是对方从刚才开始第一次尝试向W搭话。
当然,这种没法等到对方回复的做法是不是能称为搭话还不好说,也许自言自语这个说法更符合男人的情况。
对方在自己的脚上忙活了好半天才把每一根脚趾分离开来,又花了好大力气把W握紧的拳头打开,套在金属制的什么东西里。
“唔唔唔唔——”
“哦,最后这一下可能有点疼。”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无视W因剧痛而突然上扬的闷哼声,那个人继续说道。
“毕竟你想嘛,大部分人应该也没见过摆弄电的萨卡兹。要不是我的双亲认定我有这个天赋并逼着我学,没准我会在老家跟驮兽打一辈子交道,然后死在某场天灾里——本来事实也该如此。”
“哈、哈、哈、哈啊——呼、哈···哈······哈······”
“我仍然记得队长从小镇边上路过那天,我的双亲死死的抱住队长的腿恳求他带我们一家离开那,当时镇外另一个方向就是一场现成的天灾。时至今日我都没再见过那么大的龙卷风,它就好像通贯天地的沙漏,缓慢的把万物卷进其中研磨成沙粒,假如萨科塔们嘴里的神明是真实存在的,那想必那场风暴也是它本人意志的延伸——噢,扯远了。我父母的想法是好的,不过佣兵团从来都不会收留废物,何况当时队长打的算盘只是趁天灾到来前在我们小镇上多抢一些物资,要不是我展露了一手源石技艺,我肯定也会被扔在镇上和其他老家伙一起等死······当然我的双亲就没我那么幸运了,我眼睁睁看着他们最后被队长一脚从车边踹开,和小镇被一起留在车队后面······老实说,当我终于有胆量回头看去时,我故乡的小镇早就变成了飞舞在天边的碎片,一想到双亲就在眼前的这场风暴中被卷上天撕成碎片,那之后的三天我一点东西都吃不下去,当眼皮阖上时,父母扭曲的面容好像就在眼前一样。那么大一镇子人,最后活下来的只有我一个。”
“唔唔唔、呼呼——唔!”
“当然,我也记恨过队长,不过在跟着队长跑了很多地方后,我发现我的想法发生了改变——也许这就是萨卡兹的命运吧。我们这样居无定所的人,注定只有不断掠夺才能活下去,不掠夺就会被掠夺,不去杀就会被杀,荒野成就不了萨卡兹,但可以塑造我们心中的疯狂。”
拷问者的手适度的压在W的右臂上,将W身体的最后一点挣扎化为无力的抽搐。在安装完最后一部分零件后,他一边远离拘束床一边发出了欣赏艺术品一般的赞叹声。
这混蛋······
被剥夺了视觉的W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双脚和手指都被拘束在了冰凉的器具中,不管是握拳还是蜷缩脚趾都无法做到,而刚才最疼的一下来自自己的尾巴。
大概是被打上了什么东西,刚才对方就是通过用力拉扯尾巴上的那玩意来确认自己没法再挣脱掉。
现在知道自己的尾巴还完好的留在身上可真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差点忘了,还有这个。”
活动受限的头部感受到了皮手套的触感,这只手从额头缓缓划过脸颊,停留在脖子的位置,随后这只有力的手从下颌骨掐住了W的脖子,让最后一点属于头部的移动空间连带呼吸的权利都消失殆尽。
在被掐住的同时,W感觉到一个冰凉的东西被抵放在自己的角上,在两侧都被如法炮制后,限制颈部活动的手终于离开了W的身体,只留下从两侧角上传来的违和沉重感,甩也甩不掉。
“咳、咳咳······呼啊、呼啊、呼······”
重新吸入的空气中若有若无带上了点铁锈味和雄性臭味。
随后,W感觉身下的床架正在逐渐倾斜,在一阵机械运作的杂音后,自己的身体和床板脱离了与地面水平的状态。
“我看看啊,准备工作没什么遗漏吧?”
一个装腔作势的萨卡兹乡巴佬,我最讨厌的话痨·····另一个人从进门开始就没有过动静,大概也是个萨卡兹。
感受着从身上各个地方传来的陌生冰凉感,W这么想到。
前提是自己没因为刚才的疼痛错过什么东西。
虽然从尾巴传来的痛觉依旧强烈到想让自己咬住牙,但为了保存体力应对后面的拷问流程,W还是强迫自己张大嘴尽可能把空气吸入肺中,调整着呼吸的节奏。
“呼、呼、呼——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却不料一道强烈的电流在此刻贯穿身体。
还没充分吸入空气的肺部在这道电流的作用下,硬生生了停下了现有的行动。所有刚才吸入的气体好像都随着这声压抑不住的尖叫从W喉咙深处逸散而出。而这道电流,也仿佛一把从尾巴开始游走的刀刃,剐蹭着脊椎骨一路奔袭到脑部,将沿途的痛觉全数激活。在痛觉后,W感到的是撕裂感。
悠久的宛若没有尽头的撕裂感,好像被人用锯子将身体竖着一分为二的撕裂感。
无法逃离,没有后路。
当脚趾和手指不自觉的想要蜷缩起来缓解身体上的痛楚时,那阻拦在手指和脚心的拘束框架展现出了它们的作用,牢固的把W的肢体末端维持摊开的状态,只有脚腕和手腕凸起的筋脉证明了W肉体的抗争与无力。
这种剧痛将W的精神世界从世间一切美好之物中剥离,将W心底刚才盘算的东西尽数碾碎,只留下名为痛苦的真实。
而当身体弓起的幅度足够大时,这份痛苦牵引W走向了下一场苦难和绝望。从刚才开始安分的肩伤被重新激活,肆意的在撕裂的痛苦中增添名为刺痛的合奏。二重奏般的痛觉乐章在这个萨卡兹少女的身体上盛大游行,在唤醒了远去的名为死的恐惧时,也敲开了膀胱的大门。
当电击停下来时,W的尖叫也随之骤停。
只有急促的呼吸声和W下体无法控制的水流还能证明酷刑存在过的痕迹。
在萨卡兹少女低垂的头颅下,裸露出的挺拔半球与胸腔畏惧死亡而剧烈起伏着,床上如同喷射般的水迹证明着生物的耐受能力是多么脆弱。同时W感觉自己的大腿似乎脱离了自己的意志,只剩下颤抖这一个选项,连稍微夹拢都难以实现。
——明明不想这么难堪的。
W知道,拷问中的哀嚎和求饶会给对方带来精神上的满足,是无论如何都应该避免的事。但知道这件事和能不能做到是两回事,至少在电流面前,一切尊严和克制都会像现在这样不堪一击。
而想必这也只是对方的见面礼罢了。
“抱歉啊,刚才看你没有回应,还以为你睡着了,希望刚才那下能让你打起精神,我们还有很多话要聊呢。”
“······哈、哈、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们刚才说到哪了来着?”
“啊啊啊啊啊唔唔唔唔唔唔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
“哦呀,真是太粗心了,我总是不小心碰到开关。”
电流再次戛然而止。
再次从电击中解放时,W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的,第一次电击时就彻底湿掉的小穴自不必说,当这次的电击激活身上的每一处汗腺后,W的身体已经跟掉进水里没什么两样。
曾经在战场上闪耀过的银发此刻好像暗淡下来,稍长的那几缕被汗水粘附在后颈的地方,汗水从它们末梢顺着身体曲线流下,从脖颈的曲线处导向胸口,和下乳的汗珠汇合形成小小溪流,最后都加入到身下成分不明的积水中。
——第二次电击前W做好了心理准备,甚至猜到了电流来袭的时机,然而这个结果仍然只能用惨败来形容。
经历完两次高压电流从萨卡兹最敏感的尾巴到角部的体验后,W心中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自己最怕的事情。
在死之前,自己会屈服。
尽管这个想法只有一瞬间,但它确确实实的发生了,而且就在在拷问开始的10分钟内。
她脑中不可避免的想起了之前离开房间的被拷问者称之为“队长”的男人说的话,身体中的器官好像不约而同一起抽动了一下,在其中,心脏和子宫的感觉最为真实。就像已经有一只大手,深入W这幅皮囊,提前把这两个身体零件攥在手中一般,只等待处刑时刻来临。
等到W把这个想法再次封印于脑海时,她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