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欲望如同深渊，不知深浅，不知满足。
……
早晨，我醒来。
天色是灰蒙蒙的，依旧有些冷，我搓搓双臂，在聚拢的两手间呼几口气，而后合十低头。
希望今天是好天气，尤诺莉还要出门。
我不能帮助她的出行，也不能协助她完成任务来稍减负担，无能的我只能以这种方式希望能为尤诺莉起到一点点作用。
虽然可能是无用功，但是……做了总比不做强。
而且，如……如果……真的稍微能……能起到一点点作用的话，真的……能帮到尤诺莉她一点点的话……我说不定，也能稍微，不那么「无能」了吧……
尤诺莉也可能会夸赞我，再抱抱……啊，啊啊啊啊！！！——
我我我我我在想什么啊！！我可不是什么小女生，也不是小孩子，这种想法未免也太过幼稚了！！而且！我！……我……我实在过于肮脏了。
虽然尤诺莉不讨厌拥抱我，甚至可以说是喜欢，拥抱的感觉也确实非常非常舒服，让我着迷……但是，每想起我用肮脏难堪的这身体，这肌肤触碰了美好纯洁的尤诺莉时，我的心便如烈火灼烧，痛苦难耐。
为什么呢？
因为——
我拥抱他人的资格，在一开始，就被这世间的恶魔们践踏入泥潭了。
但是……为什么啊……
为什么是我……
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过，我什么都，什么都没有……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遇到那些事！！！明明……明明现在见到了尤诺莉，见到了这世上的最温柔美好，能给予我拥抱的女性，为什么……要让我如此痛苦？！！！
明明……我只是想要拥抱而已，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如此肮脏……
为什么……不能让我，心安理得地去拥抱那位，纯洁的女性啊……为什么，要让我，如此肮脏……
悲从中来难自已，泪溅两手惧出声，我实在无法理性思虑，忽地哭了出来。
这一刻，我没有为自己找「男人的尊严」来当借口硬撑，因为这就算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也会感到痛苦，感到悲伤的吧。
更别这身体上发达的泪腺了，所以，我现在忍不住哭泣……呜……也是很正常……呜呜……的吧呜呜……呜啊啊啊……为什么啊……为什么！！……
虽然情绪有些失控，但是，我还是尽力克制住自己的哭声。
单靠手来捂嘴是不行的，声音会漏出来，会被尤诺莉听见的，所以我就把手臂伸到嘴边，死命咬住。
牙齿咬出牙印，刺破皮肤，血液从中流出，为了不弄脏床被，我并拢紧双腿，让殷红的珠液滴在腿上，淡淡散开。
心情很快平复，我将右手按在胸前，心跳平缓。
左臂从嘴中松出，刺破的皮肤已经恢复，牙印也不见，颜色是令人作呕的惨白。
现在该做什么？我呆呆地看向窗外，又看床被，再愣了愣，看衣物。
啊，我该起床。
我伸手擦拭腿上的血渍，直到肌肤露红，我才小心地从床头叠放的衣物里拿出内衣和裤袜，又轻又慢地准备穿上。
因为是尤诺莉又新买的，当然之前给我的也很好，但是我先前没怎么穿过这种完好干净的衣服，很害怕不小心穿坏或穿脏，让尤诺莉看见了不开心。
虽然对天使般的尤诺莉来说是不可能的，但是，不希望就是不希望。
毕竟是给我这具肮脏恶心，连洗澡都是污染水的身体……诶……洗澡？
我，我记得在拥抱尤诺莉之前，我，有洗过吗？
诶？好像……没有？诶，诶，诶？！！！没有吗？！！！！！我一直没有洗澡，还抱了尤诺莉吗？！！！
我惊恐地瞪大眼，猛地压头去闻身上的味道，身上本身没什么异味，但不知是否是出于心理作用，我只觉得身上有脏臭味，且愈来愈浓。
顿时，我浑身气血上涌，觉得面红耳燥，冷意不断。
好，好恶心。
我慌忙放下内衣与裤袜，害怕弄脏它们，连忙将它们放在床上，自己则飞速下楼。
洗澡，要洗澡，绝对不要让尤诺莉闻到我身上的臭味！
这时的我啊，真傻，真的，仍是不会再多看几眼，把穿戴衣物拿上。
第二次了，尤诺莉想不把我当作笨蛋，或者不知羞耻的变态都难吧。
下了楼梯，我害怕惊动尤诺莉，先是轻手轻脚地看了一圈，再小步走到浴室旁，门开着，尤诺莉不在。
她可能还未睡醒。
这对我来说是个好消息，我轻轻走了进去。
浴室比较宽敞，应该能容纳数人，是即使是尤诺莉和我两人一起进来，也不会觉得挤些的程……啊，啊啊啊，不小心幻想了，尤诺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羞愧地低下头，不再看四周想象，只盯着两脚脚趾走到浴桶前。
浴桶不很高，但宽度不小，像是张大圆盘，上旁有根木制长条，看高度像是注水的东西，我轻轻碰了动，没反应。
但似乎确实可以操作，我伸手慢慢下压，「哗」地一声喷涌出水。
我被吓到了，连忙缩着脖子捂住嘴，蹲下身浑身打颤。
那猛然间的模样，实在太像男……恶魔们，他们身上最恶心，最令人作呕的东西。
再抬头，只见桶里已积上些水，向上飘起雾汽，水好像是热的。
我伸手在里面探了探，果然感到温度，水温暖暖的，很舒服。
水也很清澈，晃动的水面可以看到的倒影。
我缓缓抬腿坐了下去，温水就淹没了我腿部的一半，肌肤在温暖中找到依靠，逐渐放松，我的神经也同步舒展起来，有了些许安心。
我终于，洗澡了。
……身上的污渍，也能被洗下来吧，哪怕只一点点。
我按着我的胸口，看了看身下的肌肤，将头枕向桶沿。
有些香。
……嗯？我身上不香啊，那这气味……啊对，尤诺莉！是尤诺莉的香气！这样啊……
……诶，不是，尤诺莉的气味？！为什么在这儿……啊，等等，这里是尤诺莉的浴室，有她的气味是很正常的，没有才奇怪……可是……可是，这么近地闻到，感觉就像尤诺莉在我旁边洗澡一样……
啊啊啊啊，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能这么想，不要这样想！！！尤诺莉不在这里，尤诺莉不会希望我这样想她，尤诺莉很纯洁，我不能这样想，不能不能不能不能不能不能……
俗话说「物极必反」，我现在越是不想想尤诺莉，脑海中就越是浮现出尤诺莉的模样。
而且……而且或许是因为在浴室里的缘由，我现在想到的，是前天早上见到的，只穿着浴巾的性感的尤诺莉的模样。
她的娇嫩的嘴唇，她的丰满的双峰，她的性感的大腿，她隔着浴巾的臀部，她那双腿之间的……啊啊啊啊，为什么突然在我的脑海里放大了？！！！！
不……不要，不要再这样了！再这样的话，再这样下去的话，我，我，我，我会不敢再看尤诺莉的啊！！尤诺莉，尤诺莉！！
……啊，等等，诶，怎么会？！
我睁大眼，为突现的感觉震惊。
不，不是吧？等，等下？诶，为什么没有消失？诶，不会吧？！我，我为什么，为什么，下面，那里……
会有感觉？！！！！！！！！
别，别开玩笑，现在可是洗澡的时间，等一会儿说不定尤诺莉就会醒，也有可能现在就醒了！
现在有感觉的话……可能会被尤诺莉发现的啊！！！！
我的手抖个不停，心跳咚咚加速。
但下面的感觉却愈来愈集中，我的呼吸不觉间变得粗重了些，我起直身，目光频频忍不住移向下体。
不，不行，现在不可以，我需要保持清醒。
现在要做的，应该是先穿好衣服，再快点回房间，不能让尤诺莉发现。
然后在房间里处理，不，不行，那会弄脏地脏的，说不定还会被尤诺莉闻到气味。
那，那就花点时间忍下去？可，可是今天要吃早饭，尤诺莉也要工作，作为家人不能不为她送行……那样的话，能忍下来吗？
我试着想了想尤诺莉的脸，成功地感觉身体更燥热了。
啊，啊啊啊啊，不行！！！！！绝对会忍不了的！！！！
而且尤诺莉如果已经醒了呢？我穿好衣服还来不及上楼前，就见到了尤诺莉怎么办？！！尤诺莉起来洗漱怎么办？！！！！
现在，现在，现在，对！应该速战速决！！！
如同发热过载机器般几乎停止运行的我的大脑，终于想到办法！
虽然有风险，但，现在只有这样做最好了！
速战速决，心情平静，穿好衣服，再吃饭送尤诺莉。
嗯，很好。
决定速战速决后，我放下克制，目光坚定地看向下体。
虽然很肮脏，但外表其实也不太丑……吧？
我将手伸了过去，熟练地并住两指，送入了下体里面，缓缓开始抽动。
嗯……不行，太慢了，时间会不够的，会被尤诺莉发现的……
必须，再快点，刺激再……嗯，再大一点……
在加快手指的速度时，我将目光投向了胸前微鼓的脂肪，稍微，揉一下吧。
「唔……咿……啊……唔哈……嗯……啊啊……」
「噗叽……噗叽……」
很是羞耻的声音从咬紧的牙关里漏了出来，我无法咬住手臂消减；湿黏丢人的抽动声从下体传出，我无法抑制快感。
潮红爬满了我的脸与耳上，充斥全身的羞意让我的脑袋只觉昏沉。
我的注意力几乎都集中在身下。
不行……不行，要……要！！！
「唔咿哦！！！！！——」
我的下体得到释放，身体不断痉挛抖动，我无法控制的脸上，舌头已吐出嘴外，眼珠翻白。
太……这太过刺激……但，但是，还……还不够，那里……还……还想继续……还在渴求……
…………这样的话，没有办法……就……就稍微……再……再一次……
应该……就……可以了……
尤……尤诺莉……
「唔……嗯……呀哈……哈……唔咿……」
「……哈啊……唔啊啊……」
全然专注于下体感觉的我，一直没有注意到，门外那股火热的视线。
时间过去了不知多久，我终于迷迷糊糊地起身。
脑袋昏昏，手指黏黏，我懵着看了几秒，才想起来，羞得连忙冲洗身体。
现在什么时候？我做了多久？尤诺莉起来了吗？！她来洗漱了吗？！
我一连想了几问，只觉心里被数不清的蚂蚁撕咬，快步走到门前。
我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
门，没关。
是尤诺莉来过了吗？她看见我了？还是我自己忘关的？
我很希望是后者，但事实向来不会顺从心意，我忍住恐慌，尽量将想法并向侥幸。
但这侥幸心理只萌生了不足一分钟，就在我放大的瞳孔中，门外小片的陌生水渍里，消失无踪。
这只昭示一种可能：尤诺莉已经来过，并洗漱完成。
也就是说，我的丑态被她看见了，不论是将手指放在下体里的丑陋姿态，还是浑身痉挛的白痴模样，都被她，看见了。
啊，啊，啊，啊，啊……完蛋了。
我仿佛被截断了四肢，身体无力地瘫坐下来，双眼无法聚焦。
我，完蛋了。
我的未来，被尤诺莉以笑容温暖的未来，被我亲手破坏了。
甚至还，彻底地污秽了尤诺莉，不论是她的双眼，还是她的纯洁……她会怎么看我呢？即使是天使一样的她，即使是温柔待我的她，在看到比垃圾还肮脏百倍的我的丑态后，也会感到生气，感到恶心。
啊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尤诺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但自己一味在心里道歉是无用的，我必须在尤诺莉面前，哪怕她对我恶心不已，我也必须在她面前忏悔。
然后，接受惩罚。
……明明才成为家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是说，我果然，不配有获得幸福的资格吗？……
我万念俱灰地走出浴室，不再在意赤身裸体，湿漉白发，只是迈出脚步，踏在这不久前还温暖无比，此刻则似是满布荆棘的地方。
听见了动静，也有饭味，尤诺莉在厨室。
从浴室过去，路很短，我没有多想几句话，就已经来到。
我的眼前，是尤诺莉的背影。
前天我看她还是满心欢喜满足，此刻却感觉置身冰窟，冰冷无比。
我艰难张嘴，没有发声。
我低下头，不敢再看尤诺莉的一丝背影，声音，顺利发出。
「尤……尤诺莉……」
「……」
她生气了？还是感到恶心而不想回话？也许都有。
我只能道歉，不断道歉。
「对……对不起……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不要道歉……仪……」
「！！」
我抖了抖身子。
「你现在……在看着我吗？」
！！！
是说我这么恶心，不配看尤诺莉吗？确实如此，非常抱歉！
「不……不敢……」
「呐……仪，对不起……我有些话，虽然真的很不想说，但现在的我，实在忍不了了。」
果然，是无法忍受我了吗……毕竟我实在太过肮脏恶心，也不知珍惜尤诺莉给我的资格，她无法忍受我才是正常的，倒不如说，不忍受我才是对她纯洁的保护。
而且，到这时还会对我道歉，还在自我自责，已经足够了，已经很好了。
能与尤诺莉相处，能成为她……短暂的家人，对我来说，真的，太好了。
……对不起啊，尤诺莉。
「……仪，虽然你听到可能会感觉不舒服，甚至会讨厌我，但是，能请你听我说完，然后回答我吗？」
「………………好。」
我僵硬点头。
这一次，我想，我应该不会再想错。
「仪……我啊……」尤诺莉似是下了很大决心，她深深吸气。
「从见到仪，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喜欢上你了！！！！」
果然，是恶心至……诶，什么？诶？诶？？诶？！！！！！喜喜欢？！！！不不不是吧？不应该是讨厌我，感到恶心，忍受不了之类的吗？！！！！
而且，这「喜欢」……应该，是像姐妹一样的「喜欢」……
「是想要一直在一起，想要成为彼此最亲密的存在，也就是说，想要『交往』的『喜欢』！！！！！」
尤诺莉仿佛又听到了我心里所想。
「诶？！！！！！！！！！！！！！！！！！——」
我发出了有生以来最大的疑问。
就就就是说，尤诺莉喜欢我，还不仅是单纯的「喜欢」，是对于同性的那种「喜欢」？！！！
诶，什么嘛？那早上我自慰的事呢？没有影响吗？那我到刚才还满心的绝望又算什么呢？自己吓自己？哈哈，哈哈哈，啊啊，这可真是，真是太……
「好了，仪，回答我……哦不，拒绝我吧……我知道这很恶心，你可能觉得我又奇怪又恶心，我一开始并不想说的……但是，如果我再这么隐瞒下去，很可能会伤害你。」
「诶？……为……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因为就在刚才，我就想伤害你了啊，在浴室那里……哪怕是现在，我也一直在压抑着自己……啊，等等，仪！停下来，我真的会忍不住，伤害你的啊！！！！」
尤诺莉头一次在我面前露出了软弱和惊恐的表情。
我感觉新奇，也感到安心，甚至，为听到尤诺莉说喜欢自己而感到庆辛。
尤诺莉，你知道吗？当你第一次冲我微笑，第一次拥抱我，成为这世上我身边最温暖的光芒时……
我就，喜欢上你了哦。
听到你说「喜欢我」的那一刻，我特别特别特别开心哦，所以，尤诺莉……
「我也……有话……想告诉……尤诺莉……」
我向尤诺莉走近。
「……仪？」
「我……我也……最喜欢……尤诺莉了……是尤诺莉……你想的那……那种喜欢……」
「仪……」尤诺莉看着我，缓缓愣住。
「今天早上……尤诺莉……看到我……那个……了吧？」
「……嗯……我不是故意的。」尤诺莉有些心虚。
「我做那个……是因为……想到了尤诺莉……忍不住了……才做的……非，非常……舒服……」
「虽……虽然不想幻想……尤诺莉……但实在……坚持不了……在幻想里……那个……一直在和尤诺莉……那，那个……」
「……仪……」尤诺莉睁大了双眼。
「所……所以说……尤诺莉……不用忍耐……」
我说着，忍着害羞向尤诺莉展示了身体。
「因为……我也想要……和尤诺莉一起……那个……」
「但是，但是！仪，你要清楚，我是精灵哦，欲望可是很强的！你的身体还很虚弱，也很脆弱，那样对你特别不好！我不希望你为我逞强，也不想你受到伤害，更不要说是我伤害你了。」
尤诺莉心疼地把手放在我脸上。
「乖，听话，拒绝我，然后与我保持距离吧！拜托了，仪。」
「……尤诺莉……看着我……」
「诶，仪！等等，不要！」
我把手放到嘴边，在她面前狠狠咬破，血流了出来。
「仪！你干什么呢？！为什么要伤害自己？！！手快给我，我去给你涂药！！」
「尤诺莉……你……再看看……」
「看什么？！你受伤了我很心疼，快点把手给……诶，伤口呢？」
「恢……恢复了……所以……不用担心……」
我在尤诺莉身前，几乎贴在一起，但我没有在意，反而抬头向上看，看向了那我不敢想象的粉唇。
「让我们……在一起吧。」
我跳起来，亲了上去。
「仪……等一下，唔！嗯嗯！～」
我看着尤诺莉因惊讶而骤缩的瞳孔，与她在地板上贴在一起，感受着尤诺莉唇鼻中呼出的热气，眼神逐渐迷离。
忽地一声，我被压在身下。
尤诺莉那高贵纯洁的碧眸上，染上了我不曾见过的情意与火热。
「仪……既然你选择了这样的话，我可就不会留情了哦。」
「嗯……只要，是你的话……唔！」话没来得及说完，我的嘴唇已被火热封住，尤诺莉的舌头如同猛蛇般在我嘴中翻涌，锁住我的舌身，交换彼此的唾液。
「不……唔唔……不行……太激烈……唔呣呣……太……哈啊……太快……呣啾！——下，下面……」
「哈……哈……我说过了哦，仪，我不会留情的！」
「唔咿咿！啊……不行，要……要……啊，那里！！」
淫靡的水声在喘息的荡漾下传响在空旷的室内，窗外风吹晃树叶，刮过青涩的果实，在淡光中飞展，瞧见山脉，拂过水河涟漪，渐渐远去。
「仪……舒服吗？」
「………………嗯……」
「很累吧，来，靠近些，枕在我胳膊上吧，能舒服点。」
「…………没有……力气……」
「啊，抱歉，抱歉，来，我帮你，三二一，好，枕上来了。呵呵。」
「……怎……怎么？……」
「不，没什么。真是，我只是在想，我喜欢的仪真是太可爱了。」
「……羞……羞人……」
「诶，哪有？仪就是可爱嘛，最可爱了。呐，仪……」
「……嗯？」
「最喜欢你了。」
「我……我也是。最喜欢你了……尤诺莉。」
「仪……再亲一个吧？」
「诶？……不……不行……还肿……唔！呣啾……」
真是的，很累的啊。
不过，因为最喜欢你了……所以，就稍微，再亲一下下。
……
谁，谁能想到，我今天终于不再是童贞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啊，看见了？
啊啊啊，忘掉，忘掉！快给我忘掉！
咳，诸位好，在下是优雅的冰精灵——尤诺莉，特来向各位炫耀……呃，不是，是来向各位报喜。
从现在开始，我尤诺莉终于可以自豪地说「我也是有老婆的人了。」
啊啊，感谢仪老婆，感谢仪老婆。
然后呢，关于这件喜人事的经过，还是从早上开始的。
今天早上，我迷迷糊糊地醒后，就打算就洗漱一番，好给仪做早饭。
衣服是穿好了，也从床上起来了，但就准备去浴室的时候，我听到了楼梯上传来的声音。
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一开始以为是仪着急上厕所，没怎么在意，只是准备等仪出来后再进去。
怎知道就在等待的过程中，听见了仪时断时续的声音，而听起来，就……怎么说呢，就跟我偷偷发电时的声音，稍微，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像。
说实话，在那么想的时候，我有点愧疚，也有点兴奋。
一方面是对这个自卑胆小，对外保持警戒又软弱过分的少女擅自猜想的自责，但又一方面想着「如果真的在做呢」，这样好奇着那样色色的情景。
然后，就轻轻一步一步地，我来到了浴室门口，门没关，好像在暗示着让我看一样。
随即，我低头，探头，瞪眼，卧槽！一气呵成。
仪！真的！在！发电！卧槽卧槽卧槽！！！
我说不来什么震叹话，只得满心底地道「卧槽」。
果然应该再多学点说话用词。
当时我就呆呆在门外看，看着仪因又达到一个界点，脸上露出色气满满的痴颜时，我才觉察自己已然被勾出欲望。
粗重的呼吸，发热的肌肤，下面渗出的一条条湿痕都在蚕食着我的理性。
我看着仪，听着仪的声音，双手忍不住上下摸索敏感带，扣弄下体的水声意外地与仪的重叠，让我更为兴奋。
但不禁于此，在实际看到仪的发电后，我根本不能同想象的一般，保持理智。
我的目光全聚在仪身上，长久积压的欲望都在蠢蠢欲动，如果不是我将两手固定在身上，我可能已经失智地冲了进去。
可即便如此，我的脑海里也仍疯狂地想象着我与仪缠绵，粗鲁地让她一边哭泣一边索吻的画面，甚至，我已准备那么做。
我在达到界点时，意识到了。
趁着少许的冷静时间，我慌忙离开了浴室口。
我很害怕自己会伤害仪，伤害这位我新有也是唯有的家人，尤其是意识我有一定可能会伤害她时，我感到格外痛苦。
谁能知道，我一开始只是想买个发泄性欲的性奴隶呢？……那不重要了。
现在，「到底怎样才能不伤害她呢？」才是我首要思考的。
我不信任自己，因为自己永远会为自己让步，我现有的坚定可能会在下一次欲望的较量下失败。
那，拜托别人照顾她？……呵呵，算了吧，仪不可能愿意，我也绝不答应。
那么，果然还是应该，让仪对我保持戒线吗？哎呀，明明最开始还立了个「老婆调教」计划呢，真是的，我真失败。
但只有这样，才能保护仪吧。不让外人伤害她，不让我这个「家人」伤害她。
只有这样了啊……但至少，我要表个白。
……哪怕以后还是个混蛋童贞精灵，可恶。
真是，没办法。
「说到做到！」我是那种人，在厨室里，我压抑着性欲，打算做好饭就去找仪表白，然后被拒。
哈？你问我为啥不考虑下成功？？屁啊，我怎么知道仪喜不喜欢同性！而且当时的好感感觉也没刷多高，毕竟还没住够一月呢好像！你当仪那种级别的美少女会白给啊？！！
谁知道就真白给给我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反向树旗？
话虽简单，可我当时真的纠结万分，尤其在身后突然听到仪喊我的名字时，在不得不做决定时，我特别想哭。
想到仪以后对我退避三舍，见到我露出看见垃圾般的眼神，不再对我笑什么的……我心痛到不想呼吸。
我还是对仪表白了，她如我预料般疑惑万分，再接下来就会觉得我变态又恶心，露出嫌恶的眼神吧……真是的。
可是，仪又出乎了我的意料，她似乎一直都能看到我的内心，每次回答都避开我的糟糕预想，转向我内心盼望又微小的想法。
她，答应了我的表白。
甚至还想勉强自己来消退我的欲望，那怎么可以呢？我拒绝了她。
哪怕她向我展示了她的独特能力。她即使能恢复又如何？她也会哭，她也会痛，我所说的「不伤害」，可不仅是说说，我会做到——以名誉起誓。
但随后，仪竟然，那个软弱胆小的少女，竟然对我露出了有些坚强，甚至有些强硬的一面。
她夺走了我的初吻，并压着我倒在地上。
对于这样的她，为了我而努力坚强的她，怎能够视而不见呢。
我与她相吻，让欲望主导身体。
这一天，我拥有了最亲密的家人，我拥有了，我最爱的人。
「呐，仪……」我看向了她。
「最喜欢你了。」
「我……我也是。最喜欢你了……尤诺莉。」她的声音又羞又娇，真是可爱至极。
「仪……再亲一个吧？」
「诶？……不……不行……还肿……唔！呣啾……」
这不是在主动缠着我吗？真不坦率啊。但这种地方，我也很喜欢哦。
真的，最喜欢你了，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