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给匿名委托者的委托:《风月之欢》——第三部 (中篇)
《风月之欢》——第三部(中篇)
commission for 匿名委托者
by 爱吃肉的龙仆
注:(1)本文中的角色原属于奥拉星,不过只是借用游戏中的形象,在背景设定上并无深入关联
(2)本文的角色,情节与玩法等设定均由委托者制订
(3)本系列的前文可在作品列表中找到
5——寻亲篇
对于尚且年幼的晟辉来说,这个广阔的世界还很陌生,他对它的认识主要来自于父母的讲述,以及神殿的古书。在这世间寻找杳无音讯的父母似乎难于登天,不过他还是把握住了一丝线索。他无法感知到两只神兽的力量,想必是他们被刻意“藏”了起来,不过他能敏锐地觉察到世间那一缕异样的污浊——它与侵入神殿的邪魔幻象同源。追寻着这缕污浊,他日夜兼程,横跨整片大陆,直奔南方而去。
起初一切顺利,蒙受父母守护的土地平安祥和。即使偶尔遇到妖魔,它们也不敢冒犯晟辉,而是选择退避三舍。然而随着他不断靠近南方,异状渐渐出现。晟辉最先觉察到的是无与伦比的疲倦,头脑昏昏沉沉,好似连续数日没有睡觉。对神殿的怀念油然而生,催促他返回那温馨舒适的家。他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挫折就打退堂鼓,继续朝着南方赶路,同时觉察到了蹊跷——往日跟随父母研习驱魔法术时远比赶路辛苦,他也没觉得累。因此他便找了个时间认认真真审视自己的身体状态,这才发现疲惫与厌倦之感都是由邪气入侵导致。
已经开始阻挠我了?
晟辉确信前所未有的强敌正在暗中潜伏着,心里不免感到几分紧张,同时也更加坚定了父母正在南方某地的想法。他凭借自身与神器卷轴的力量驱散了体内的邪气,快马加鞭,除了觅食与睡觉外的时间全部用于追寻邪气的源头。在这种追逐中时间飞逝,日升月落,而晟辉始终没有取得实质性的进展。某日清晨他到湖边饮水时,头脑中再度浮现出放弃的念头。
还要继续找下去吗?
当然要,父亲与母亲或许正身处危险,我必须去救他们。
不过……他们也有可能平安无事吧?毕竟他们是那样强大,任何邪魔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或许他们已经回到了神殿,正在四处寻找我。我应该回去看看。
不,现在还不行,我必须去南方确认一下。
真的有必要吗?交给父亲与母亲就可以吧?退一万步讲,如果是连他们都无法战胜的强敌,我去了又有什么用?还是返回神殿等候父母归来吧。
万一有邪魔趁神殿空虚攻入其中,后果不堪设想。
我不该抛下父亲与母亲给我的任务,擅自跑出来。
无数念头如潮水般涌现,都在劝说晟辉打道回府。它们塞满了他的脑海,都带着无法抗拒的说服力。他倍感茫然,差一点就决定踏上归途,又猛然回想起自己在神殿中被邪魔幻象蛊惑的经过,以及在路途中遭受邪气入侵的经历,顿时有所领悟。“不,这不是我的想法。”他深呼吸着,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竭力保持镇定,“从我的脑海里滚出去!”
我这是在搞什么?睡糊涂了吗?明明就是我自己的想法。
“停下,闭嘴,你是谁?就是你一直在暗中埋伏我吗?”
我一定是神经错乱了,竟然在和自己说话。
“这个把戏对我已经没有作用了,现出原形吧。”
说着晟辉闭上眼睛,开始凝聚自身的全部神力,试图破除滋扰,神器在他背上悬浮着,卷轴上的咒文也开始熠熠生辉。如同冲破迷雾,他感觉自己恢复了清醒,纷乱思绪消失不见,而那意识的迷雾迅速消散,似乎想要逃窜。
“别以为你能全身而退。”
晟辉知道这样做十分冒险,但他不愿放弃近在咫尺的线索。他集中精神,将入侵自己的邪念禁锢,反过来强行与之进行连接。
“呃……”
晟辉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意识恍惚,当他回过神睁开眼时,他发现自己正身处湖边的草地上,看起来似乎与他刚才喝水的位置相同,视野中的一切却朦朦胧胧,好似蒙着一层雾气,如同虚幻梦境。他警惕地环顾四周,想要寻找袭击他的罪魁祸首,就在这时陌生的声音响了起来,柔和悦耳,雌雄难辨,在整片湖区回荡。
“不得不说,你的意志力让我敬佩,简直和‘日月战武神’如出一辙。”
“不要再装神弄鬼了。”晟辉低吼道,浑身紧绷,脊背隆起,“一直试图偷袭我的邪魔就是你吧?你就是我父母口中的魔神吗?”
“魔神?这是世人强加给我的污名,我完全是被冤枉的。”那个声音长叹一口气,仿佛承受了莫大的委屈,“我是爱与欲望的化身,一心只想为人世间带来快乐。”
“在我看来你只是个擅长欺诈的骗子,”晟辉驳斥道,“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为何对我怀有如此强烈的敌意?我可曾做过什么坏事?”
“你居然反问我?可笑!”
“请原谅我的愚钝。”
“首先,在对话时躲躲藏藏就是鼠流之辈的行为。”晟辉皱起眉头,爪子重重拍击草地。一阵狂风随之而起,席卷湖面,将迷雾完全吹散,之前隐藏在雾中的身影也显露出来。那是一条巨蟒,通体漆黑,半截身子挺立在湖面上。
“这就是你的真面目吗?袭击神殿的罪魁祸首。”
“袭击?”巨蟒嘶嘶吐着蛇信,三对蛇眼绽放着紫罗兰色的微光,“似乎引起了你的误解,对此我很抱歉。事实上,那是我用以表示友好的礼物。”
“把妖术当成礼物?确实有你们这群邪物的风范。”晟辉嗤之以鼻,“真是令人作呕。”
“我认为你的评价有失公允。”巨蟒不紧不慢地回应着,“在我看来,你蛮喜欢我的礼物,当时明明玩得不亦乐乎。”
“我……”
晟辉一时语塞,脑海中闪过自己在神殿大厅中的淫靡之举,脸上顿时阵阵发烧。尽管不愿承认,当时他完完全全地沉溺其中了,若不是神器及时生效,他甚至无法识破那是妖术。
“当时出现了一点儿小意外,导致礼物被毁掉了。”巨蟒继续道,纤细蛇身在湖中微微扭动,“不过没关系,我可以为你重新制作一份。”
话音未落,两团白茫茫的雾气在晟辉面前汇聚,变形,最后竟化为狼神与狐神的模样,看起来与本体别无二致,连气味儿都没有一丝差别。“放松,小家伙。”他们低头俯视着眉头紧锁的孩子,眼眸中满是怜爱。
面对这一幕,晟辉只觉急火攻心,一时又羞又恼。“这是对父亲与母亲的侮辱!”他咆哮着,身上火红色的花纹好似在燃烧。烈焰在他周身翻腾,凝聚为炽热炎弹打在两团幻影上,立刻引来一阵哀鸣。两只虚假的神兽在地上翻滚着,挣扎着,没出片刻就被烧成了灰烬。
“真是毫不留情啊。”湖中的巨蟒感叹道,“我还以为——呃——”
他还没把话说完,晟辉已经再度出手。无数条银白色的锁链从湖面下窜出,好似由月光铸成,眨眼间便将他团团束缚。
“我没心情和你废话。”晟辉咬牙切齿道,额头上日月拼合成的徽记熠熠生辉,“立刻告诉我,你将我的父母囚禁在了哪儿?”
“囚禁……两只上古神兽?我可没有……这种实力。”巨蟒断断续续地说着,浑身上下都被锁链紧紧勒住,“是他们自愿留下的。”
“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世间生灵都有自己的欲望,即使是神兽也不例外。”
伴着他的话音,天地开始扭曲变幻。湖泊与草地消失不见,群山围绕的山谷取而代之。只见在山脚下,一狼一狐正缠缠绵绵,耳鬓厮磨。他们热吻着,相互拥抱着,随后便开始了热火朝天的欢爱,毫无顾忌的欢声在整片山谷回荡。晟辉远远望着这一幕,眼睛都看直了,许久后才回过神来。“这一定是你捏造的幻象。”他对巨蟒怒目而视。
“不,这就是现实中正在发生的一幕。”
“我不会再被你蒙骗了!他们根本没有理由这样做。”
“你还年轻,难免会有想不到的方面。”巨蟒摇摇头,语气平缓,好似一位耐心的教师正在开导学徒,“他们已经守护了这个世界几千年,期间不曾休息,现在只是想找个私密的地方放松一下,享受一下甜蜜时光,难道这也需要理由?”
“为了这种事,他们根本没必要离开神殿。”
“待在神殿那种庄严神圣的场所,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真正放松下来的,更别提还有你这块心头肉。”
“我?”
“是啊。”巨蟒扬起嘴角,“我和你的父母虽然是对手,同时也是老相识了。在你诞生前,他们可比现在逍遥得多,可谓神仙眷侣,在天地间自在畅游。”
晟辉不愿相信这只邪魔的话,但他必须承认父亲与母亲在他身上耗费了海量的时间与精力,不仅如此,他也知道父母平日里如果想要办些私事还要想方设法避开他。
如果没有我,父亲与母亲的生活或许会更轻松,更自由吧……
不,我不能这样想,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晟辉深呼吸着,试图稳定心神。“如果他们有这种打算,一定会事先告诉我。”他凝视巨蟒,竭力忽视耳畔回荡不止的欢声。
“这次情况有所不同——他们不仅想要休息,同时还想锻炼你的独立能力。”
“别再胡说八道了,我不相信。”
“你一定还记得整个事件的起因吧?”巨蟒不顾晟辉的低吼,自顾自地说着,“你觉察到了异样,而你的父母却没有,在你的提醒下他们才决定外出,对此你不觉得奇怪吗?难道你降妖除魔的本领已经凌驾于你的父母之上?”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事?”
“当然是你的父母亲口告诉我的。”巨蟒呢喃低语,不知何时已经挣脱了锁链的束缚,缓缓朝晟辉爬来,“之所以你感知不到他们的气息,也是因为他们刻意隐藏了自己,目的就是不被你找到。”
“不,这不可能。”晟辉下意识地回应道,声音却少了几分底气。
“一方面是因为他们想要这个私密的假期能延长几天,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考验你。即使神兽拥有漫长寿命,未来守护四方的责任还是会落到你身上,因此你需要一些锻炼。结果呢?你不顾他们留给你的任务,任性地从神殿跑了出来。如果现在有妖魔趁虚而入,圣地被玷污的后果你承担得起吗?”
“我……”
晟辉一时语塞,脸上阵阵发烧,支吾了许久才回应道:“还是父亲与母亲更重要,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他们,将真相问个清楚。只要能找到他们,所有问题就都能解决。”
“即使这会破坏他们宝贵的假期,同时还有可能让神殿陷入危机?”
“他们……会原谅我的。”
“听听你说的这些话。”巨蟒轻笑着,与晟辉已经近在咫尺,“或许你认为自己是营救父母的英雄,可在我看来,你只是个耐不住寂寞,想要扑进父母怀里求宠爱的孩子罢了。”
听着邪魔的嘲讽,晟辉只觉万分羞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同时又因自尊受伤无比愤怒。他不愿继续交谈,只想尽快从这幻境中挣脱出去,最快的办法无疑就是击败这条巨蟒。他凝聚力量吟诵古咒,想要掀起滔天火海,可在那之前巨蟒已经窜上来,将他的身体团团缠绕。
“别急,小家伙,我没有恶意。”巨蟒在他耳畔低语着,吐信的嘶嘶声让他脊背发寒,“无论是神殿的礼物,还是刚刚向你吐露实情,都是我在向你示好啊。”
“我不这么认为。”晟辉在蛇身中挣扎着,爪子在蛇皮上划出一道道血痕,“快放开我!”
“虽然你尚且年幼,狼神与狐神早晚会将这世间交给你来守护。”巨蟒慢悠悠地呢喃着,分叉的蛇信扫过幼兽的耳朵,“我想要与你联手,协助你治理这人世。”
“荒唐!我怎么可能与魔神联手?”
“是魔是神不重要,关键在于能带来什么。我能满足一切愿望,能带来任何幸福,世间的生灵都会感激我。我唯一需要的就是你的一部分力量,作为回报,你的全部渴望也都将得到满足。”
“你所带来的都是假象。”
“俗话说浮生一梦,真真假假哪有明确界限?只要能做到以假乱真即可。更何况我带来的幸福与快乐都是货真价实的,难道你忘了吗?”
伴着话音,晟辉周身的景象再度扭曲。回过神时他已经重新回到了神殿大厅,仰躺在祭坛脚下,浑身燥热不堪,胯间肉棒高高挺立。狼神与狐神分别相伴在他的左右,同样兴致勃发,浑身散发着浓烈的发情气味儿。他们一齐俯下身来,想要舔舐晟辉的面颊。
“别,别碰我!”
“虽然你尚且年幼,却有着无比旺盛的精力,阳物也已经初现雄伟之态。”巨蟒的声音再度响起,在晟辉耳畔萦绕,“真是继承了你父亲的优点,想必高潮时射出的精华也会格外浓稠吧。”
晟辉挣扎着摆脱幻象的纠缠,眼睛四处张望,想要找到巨蟒的身影,却一无所获,只能听到对方那带着无尽诱惑的低语。
“安然接受吧,尽情享受,尽情放纵,抛弃一切顾虑。”
“没用的,同样的把戏对我不起作用。”
“为什么?明明这就是你的愿望。”
“因为只有现实才具有意义。”
“现实?你知道你口中的现实有多残酷吗?天下有多少生灵在这现实中受苦受难?他们终生奔波不停,欲望却无法得到满足,更与幸福快乐无缘,而我能拯救他们,甚至拯救你。”
“我才不需要你的拯救。”
“不需要?你真的认为你那背德的乱伦渴望在现实能得到满足?可笑!除了你父母的厌恶与鄙夷外,你将一无所有!”
巨蟒的声音如雷贯耳,让晟辉的心为之一颤。他想要否认,想要辩解,但他又感到自己内心的阴暗面已经暴露无遗。他甚至能想到那副画面——父亲与母亲远远地避开他,脸上带着惊恐、质疑与嫌弃。
不……不要……
我不想被父亲与母亲讨厌……
这股思绪如潮水般涌来,几乎将晟辉淹没。他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想要躲避想象中父母那厌恶的视线。就在这时身旁的两只“神兽”再度凑上来,用吻部温柔地摩擦着他的身体。
“孩子,我们永远不会嫌弃你。”
“心里不舒服的话,就来我们的怀中休息一下吧。”
望着与父母毫无差别的幻象,嗅闻着那无比诱人的体香,晟辉感到一阵恍惚。他知道只要自己愿意,就能永远当个孩子,永远享受他们的宠爱。他可以肆意发泄,肆意享受,不会受到任何指责,不用有任何顾忌。面对这番诱惑他确确实实地心动了,但在最后一刻他又想到了父亲与母亲,想到了他自己。
如果选择接受,一定会很快乐吧。
但是……无论父亲与母亲有何打算,这都不是他们期望的。
并且……这也不是我自己期望的。
刹那间,晟辉回想起自己在过去几十年间蒙受的教导。他曾询问父母如何成为一只合格的神兽,可父母只是微笑着告诉他“问心无愧地做自己,并为之负责就好。”
我承认我心怀背德的欲望。
但我该做的不是逃避,不是沉湎于幻象,而是在现实中直面它,正确地处理它!
在最后一刻,如火焰般炽热的信念胜过了内心的懦弱。晟辉用尽全力推开簇拥着自己的“父母”,一口气将所有力量释放出来。熊熊烈火肆意奔流,眨眼间便席卷了整个神殿
“怎么可能?”
隐约间,晟辉仿佛听到了巨蟒难以置信的惊叹。他没再理会那淫邪低语,兽爪挥舞,尾巴摇曳,操纵神焰燃尽一切幻象。虚假的神殿与神兽消失了,巨蟒也无影无踪。他坠入一片漆黑,又从中挣脱出来,发现自己正身处一片完全陌生的峡谷谷底。两侧是高耸笔直的阴冷峭壁,一眼望不到头,脚下是肮脏污浊的泥地,踩上去滋滋作响,让他倍感恶心。在他面前,一棵粗大扭曲的古树耸立着,在这黑暗深渊中散发着妖艳紫光。它好似由千千万万条藤蔓虬结缠绕而成,枝丫上挂着一枚枚饱满圆润,鲜红亮丽的果实。
我这是在哪儿?
晟辉思忖着,借着背上神器卷轴散发出的光辉环顾四周。他确信自己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而这里显然不是他陷入幻境之前所在的湖边草地。隐约间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曾被绳索之类的东西缠绕拖拽过,同时他又看到自己身旁满是烧成灰烬的藤蔓,立刻对情况有了大致了解。
看起来在我深陷幻境时,那家伙将我拖到了这里,不过在紧要关头我及时挣脱了。
此时晟辉只能感知到十分微弱的魔神之力,推测对方暂时退却了——在意志的较量中他取得了胜利,这或多或少会对魔神造成打击。乘胜追击是合理的选择,但他的脚爪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无法动弹,眼睛直勾勾盯着那棵扭曲怪异的古树,鼻子不断嗅闻着。
这种气味儿……这种魔力波动……难道是父亲?!
晟辉瞪圆眼睛,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感官,可他越是努力辨别,越是确信空气中独特的浓烈腥味儿属于父亲。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吧?
但是……这股味道闻起来就像是父亲的精液……
晟辉大口喘息着,心跳不断加快,下意识地靠近怪异古树。他很快意识到腥味儿的源头是枝头的红艳果实,心头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冲动。他知道此地并不安全,这种可疑的果实更有可能暗藏危险,但他还是找到低垂的树枝,伸爪摘下一颗圆润饱满的果实。
“这是什么啊?”
晟辉喃喃自语着,吻部凑近果实。浓烈到刺鼻的雄性腥味儿扑面而来,让他忍不住想要咳嗽,同时他还从中感知到了父亲的魔力。理性告诉他应该对这果实敬而远之,然而他的好奇与内心深处的渴望却更胜一筹,促使他张开嘴咬了上去。
“唔——”
红艳果实比它看上去更加多汁。随着脆弱娇嫩的外皮被咬破,乳白色的浓稠果汁立刻爆涌而出,一部分灌入晟辉嘴中,另一部分从他的牙齿缝隙间向两侧喷射,又顺着嘴角缓缓淌落,拉出纤细银丝,滴落在地,化为乳白色的水渍。他昂起脖子闷哼一声,神情扭曲,浑身一哆嗦。
这种味道和口感……和精液一模一样……
再加上独特的气味儿……简直就像是被父亲射了一嘴……
淫秽念头浮现在脑海中,让晟辉倍感羞耻,却又欲火高涨。他呼呼喘着粗气,下意识地不停咂嘴,舌头搅弄着口中的粘稠汁液,细细体会它的触感,一时只觉整个吻部完全淹没在父亲的味道中。汹涌热流立刻在体内奔涌,向胯间汇聚。在他来得及自制前,鞘内的肉棒已经充血膨胀,在胯间亢奋地挺立着。
我居然在这种时候……
晟辉暗暗责备自己的饥渴,又无法抑制高涨的情欲,无奈之下只能选择转移注意力。他不知道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但是这种诡异的浆果让他确信父亲应该就在此地。短暂思考后,他用爪子按住古树的树干,试图探查其中的魔力流动方向。
这是……
晟辉闭上眼睛,清晰感觉到有魔力正从古树的最深处源源不断地涌出来,顺着树干运输到枝头的浆果内。他想要探查魔力的源头,却被无数相互交织,层层叠叠的藤蔓阻挡,而他在先前与魔神的对抗中已经耗尽余力,难以通过面前的障碍。
可恶,这下我该怎么办?
明明已经有近在咫尺的线索了,我却无能为力。
晟辉皱起眉头,为自己的无能感到自责。他没有时间能用来耽误,因为魔神随时都有可能卷土重来。他绕着古树来回踱步,心里愈发焦急,就在这时,他一直驮在背上的神器卷轴仿佛听到了他的心身,再度绽放出耀眼光芒。银白色的狼型灵体从中窜出来,直奔古树树根而去,月光在它身上流淌着,形成无数把削铁如泥的光刃,将拦路的荆棘与藤蔓尽数斩断,没出片刻便清理出一条通道。晟辉领会了它的意图,满怀感激地尾随在它身后,开始深入古树根部。他越是靠近古树核心,空气中的腥咸味道越浓烈,几分钟后他已经能嗅闻到父亲身上的体味,顿时心如擂鼓。
找到了!终于找到您了!
晟辉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开始在灵体拓开的通道中快步奔跑,深入到古树之内。最终,在树洞般的昏暗空间中,他见到了心心念念的父亲,差点儿因为对方的模样惊叫起来。只见这只神兽仰躺在地,眼睛紧闭,后腿岔开。无法计数的藤蔓纠缠着他,束缚着他。它们如蛇般在他的皮毛上蠕动,摩擦他的身体各处,深入口中,甚至爬满他高高挺立的狐根,化为吸盘状包裹着龟头,又顶入后穴,模仿着交合的动作抽插搅弄,发出阵阵淫靡声响。
“父……父亲?”
面对这一幕,晟辉连眼睛都看直了。他为父亲的处境感到愤怒,认为这位高贵的神兽受到了亵渎,同时他又倍感震惊,因为战无炎看起来毫无反抗之意,反而乐在其中,还在藤蔓的淫奸压榨下不断发出淫乱低吟,整个树洞中更是充斥着狐神的发情气味儿与浓精腥味儿,这让他面热耳赤,胯间的肉棒更加坚挺。
父亲的模样……好色情……
不,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必须尽快将父亲救出来。
晟辉摇摇头,竭力抑制高涨的情欲,一步步靠近树洞深处的战无炎。无数藤蔓从四面八方袭来,或是被他掀起的神焰焚尽,或是被狼型灵体的月光刃切成碎片,没能触碰到他。就这样,大概一刻钟后晟辉终于来到了战无炎面前。灵体挥动狼爪,驱动光刃割断了束缚着战无炎的全部藤蔓,随后它化为一股白光,与战无炎融为一体。晟辉目前还不太明白神器卷轴及其灵体的运作原理,不过他知道它正在救助父亲,自己也不甘示弱,双爪按住父亲的肩膀轻轻摇晃起来。
“父亲,快醒一醒,父亲。”
面对晟辉的呼唤,战无炎发出梦呓般的哼声,完全没有苏醒的迹象,这让晟辉略感苦恼——医疗并非他的强项。他靠近战无炎,吻部几乎贴到了对方身上。他的本意是想观察下是否有隐藏的伤口,注意力却立刻被战无炎身上的气味儿完全占据了。或许是因为分别太久,又或许是因为战无炎在这封闭空间内待了太久,他只觉对方的体味儿格外浓烈,让他一时心神荡漾。
父亲的气味儿……太棒了……
晟辉暗暗感叹着,下意识地将吻部埋入父亲胸口的厚实体毛中来回摩擦,鼻子贪婪地嗅闻着。他知道现在不是干这种事的时候,却无法克制自己。数日来积压已久的渴求一齐涌现出来,驱使他去索求更多。他的吻部贴在狐神身上游移着,从脖颈到腋下,又顺着胸膛与腹部不断向下。他大口喘息着,完全浸没在父亲的体味儿中,连神情都变得恍惚。
不行……停不下来了……
还想要……更多……
眼看战无炎丝毫没有苏醒的征兆,晟辉一时更加大胆。他依然记得魔神在幻境中对他的嘲讽,心存羞耻,却不再迷茫。
未来时机合适时,我会向您们坦白,一起商量,一起寻找……解决的办法。
至于现在……请容我放纵一下吧。
晟辉暗暗思索着,不再抑制自己的渴望。他先是趴在父亲身上,伸舌舔舐对方的嘴角,又将吻部探入对方大张的嘴中,吸吮舔弄那湿漉漉的宽厚舌头,这让他生出一种与父亲接吻的错觉,情欲更加高涨。随后他改变目标,吻部从狐神嘴中离开,转移到对方结实有力的前爪与后爪。他捧住前爪,小脑袋贴上去来回摩擦,仿佛在享受父亲的爱抚,又挪动身子来到脚爪处,细细嗅闻它的气味儿,舌头舔过脚背与脚掌,将细腻柔软的爪垫弄得油光水亮。
父亲的身体太棒了……
晟辉由衷感叹道,完全被战无炎迷住了。他深吸一口气,注意力落到对方的裆部——这对他来说无疑是前所未有的大餐。虽然已经共同生活了几十年,像这样零距离,肆无忌惮地触碰父亲对他来说还是第一次。他趴下身来,小脑袋凑近战无炎的屁股,将脸颊贴上去细细摩擦,感受厚实臀肉与柔软皮毛带来的交织触感,之后他开始尝试触碰已经被藤蔓拓开的后穴,舌头绕着穴口转了几圈,又长驱直入,探入到温热的肠道内。
父亲会喜欢这个吗?
感觉平时偷窥时没看到过母亲这样做。
晟辉胡思乱想着,舌头不断深入。或许是因为饱受藤蔓淫奸,后穴已经习惯了异物的入侵,毫无反抗之意,欣然接受了这湿滑柔软的外来客。见状他更进一步,舌头耐心地舔过每一寸肠壁,又在肠道中来回翻搅。整个肠道随着他的刺激不断收缩,夹紧舌头。高高挺立的狐根颤抖着,竟迎来了一次短暂的高潮。浓精从马眼溢出,顺着茎身流淌下来,最终滑落到晟辉脸颊上。他愣了一下,将精液舔入口中细细品尝,再度陶醉于那独特的浓烈腥味儿中,随后他抬起头来,将目光投向对方依旧挺立的粗大狐根。不得不承认,自从性意识萌芽起,父亲的阳物就对他富有独特的吸引力,如今他终于有机会接触——尽管是“趁火打劫”。他热切地把头凑过去,鼻子贴着筋络外凸的茎身上下摩擦,不由打了个哆嗦。
实在是……太浓烈了……
简直……无法思考了……
晟辉伸着舌头呼呼喘息,脸上浮现出几分滑稽痴态,尾巴疯狂摇摆。在他回过神之前,他已经本能般地舔舐起父亲的狐根,又张开嘴将其含入口中,贪婪地吸吮吞吐起来。前所未有的滋味儿从味蕾上绽开,腥咸生涩,甚至带着骚味儿,他却不觉得讨厌,反而想要品尝更多。肉棒在口中亢奋地勃动着,他的心也随之悸动。
我居然真的这样做了……
如果父亲知道的话,他会讨厌我吧?
还会有其他可能吗?
魔神的低语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让晟辉心生顾虑,不过他的烦恼很快就被翻涌的情欲完全淹没。怀着破罐破摔的心态,他将父亲的狐根吞得更深,几乎将根部的球结也含入口中。龟头不断挤压着他的喉咙,让他忍不住连连干呕。即便如此他依然在贪婪饥渴地索求着,爪子揉弄把玩着父亲的蛋袋,舌头缠绕在茎身上。隐约间他能感觉到口中肉棒勃动得愈发激烈,呼吸随之加快。
要来了。
这个念头刚刚在晟辉脑海中出现,昏迷不醒的战无炎便浑身一颤。狐根战栗着喷出大股水液,直接灌入晟辉喉中。
“唔——”
晟辉闷哼一声,努力吞咽,却还是被呛到了,忍不住咳嗽起来。狐根从他嘴中滑出,还在持续喷射着,将淡黄色的水液洒满他的脸。他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咂了咂嘴,尝到一股独特的腥臊味儿。
这是……尿?
晟辉用舌头将嘴角舔干净,反复品尝口中的液体——虽然味道并不好,却让他回味无穷,身体更加燥热。眼看面前的狐根依旧坚挺,而他自己也还未尽兴,他立刻打算展开新一轮攻势。可就在这时,仰躺在地的战无炎突然抽搐了一下,换成了侧卧的姿势,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呢喃低语。
“呃……”
“父亲?您醒了?”
“嗯……嗯……”
见状晟辉推测父亲应该快恢复意识了,一时不敢再轻举妄动。
这次先到这里吧,我还没做好向父亲与母亲坦白的准备……
晟辉叹了口气,蹲坐到父亲身旁,反复深呼吸着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同时静候对方醒来。
恍惚中,战无炎在快乐的汪洋中沉浮着。他仰躺在地,目光涣散,被狼神及其分身团团包围。目之所及尽是对方的曼妙身姿,耳畔回荡着柔媚呻吟,鼻腔中灌满了甜蜜气味儿,嘴巴被热切的吻封住。无数双狼爪与舌头在他身上游移着,按摩抚慰着他的每一寸肌肤,狐根深入湿润紧致的蜜壶,在肉壁的挤压套弄下一次又一次地喷发……无上的快感从全身各处爆涌出来,将战无炎彻底淹没。
已经过去多久了?
一天?一个月?还是一年?
不知道……也无所谓了……
好快乐……好幸福……
战无炎胡思乱想着,忘却了自己的身份与使命,沦陷在无尽的欢愉中。他以为这场欢合会永远持续下去,他也乐于接受,然而不知过了多久后,他隐约间听到了熟悉而亲切的呼唤远远传来。起初他听不清呼唤的内容,因为它太过微弱,转眼间便被淹没在伴侣的欢声中。可它坚持不懈,越来越近,逐渐传入战无炎的心中。
“阿风,你能听到吗?”
“阿风?”
“阿风,醒一醒。”
面对这孜孜不倦的呼唤,战无炎先是感到无比厌烦,感觉它打扰了自己的美事。可随着它的不断重复,他的头脑稍微清醒了几分,开始意识到这就是伴侣神武月的声音。它不属于正在与自己做爱的狼神,而是来自更遥远的外界。让他惊愕的是这声音听起来格外真实,与之相比骑坐在他身上的狼神都黯然失色。
这是……怎么回事?
“不用理会它,阿风。”正与他欢合的狼神低语道,俯下身来在他额头留下一个吻,“那只是你的幻觉。”
“但是……”
“专心做爱吧,其他的一切都不用考虑。”
狼神的话带着无尽诱惑,让战无炎几乎无法抗拒,可他还是无法忽视那连续不断的呼唤,而他越是在意,那种声音便越清晰,越强力。
“阿风,你被魔神的邪术缠住了。”
“别担心,我会帮你。”
伴着话音,一个皎洁如月的身影从天际降下,最后落到距离战无炎几十步外的不远处。它有着狼的形体,通体散发着清冷月光。战无炎看到了它,头脑仿佛受到了洗涤,混混沌沌的意识霎时间变得明澈起来,立刻辨析出它是月神之力凝成的狼灵。他愣了片刻,逐渐回想起整个事情的经过,这才意识到情况的不对劲。“等一下。”他皱起眉头,挣扎着想要将簇拥着自己的狼神与分身推开,却以失败告终——他发现自己浑身绵软无力,动弹不得,神力更是空空如也,无法施展任何术法。
“为什么要拒绝?有哪里不舒服吗?”狼神将他压在身下,继续用后穴吞吐狐根,“请告诉我,阿风,我会让你更加满足。 ”
“我能理解你,阿风。”狼灵望着相互纠缠的两兽,声音平静如水,“不过梦终究是有尽头的,别再沉溺其中,回到现实中吧。”
战无炎的目光在两狼之间来回游移,最后他长叹一口气。他承认他贪恋做爱的快感,但他知道自己还有更重要的责任。这个念头刚刚浮现在他的脑海中,狼灵便领会了他的意志,它开始缓步靠近,身上白光盛放。
“不,阿风,不要。”狼神注视着战无炎,眉宇间流露出几分哀伤,“我不想与你分开。”
听着那情意绵绵的恳求,战无炎几乎要心动了,但他还是咬紧牙关,用力摇了摇头。
“抱歉,阿月,我绝不希望你受到伤害,可正因如此,我才需要醒来。”
“你明明可以选择留下,在这里咱们可以无忧无虑,永远快乐地生活下去。”
“我知道,但是……你终究不是我的阿月,我已经耽误太久,不能继续沉迷。”
他的意志越坚定,狼灵靠得越近,仿佛在回应他的召唤。沐浴在它的璀璨月光下,簇拥着战无炎的狼神与分身都开始发出痛苦哀嚎。他们的身体扭曲变形,最后竟变化为一缕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望着这一幕,战无炎又叹了口气——即使已经知道那只是幻影,他还是感到心里很不舒服,同时他又为自己沉溺于魔神的邪术而羞愧。
都怪我太过轻敌,这才被那魔神钻了空子。
他暗暗责备自己,想要爬起身来,却再度失败,只能像烂泥般瘫软在地上。
“别乱动,阿风,你现在还很虚弱。”
伴着话音,皎洁狼灵已经来到战无炎身旁。迎着他的惊愕目光,它岔开腿,骑坐到了他的腰胯上,屁股正对高高挺立的狐根。
“你这是要……”
“最后再帮你一下。”
说着狼灵蜷缩后腿,放低臀部,开始用后穴吞吃战无炎的阳物,立刻引来一阵轻喘。
“唔……”
与邪魔幻象掀起的潮涌快感不同,狼灵带来的触感柔和温暖,好似治愈伤痛的抚慰,直达战无炎的心田。他仰躺在地,看着狼灵起起落落,感觉到有澄澈神力逐渐涌入自己体内。“究竟……嗯……发生了什么?”他呢喃道,声音中夹杂着愉悦的低吟,“我承认我落入了魔神的圈套,那阿月呢?你现在情况如何?”
“我只是本体用神力留在卷轴中的分身,不了解详细情况。”狼灵平静地解释道,动作幅度逐渐加大,屁股一次次落下,恨不得将整根肉棒完全纳入体内,“不过我联系不上本体,这意味着本体八成也遇到了危险,需要你的帮助。”
“明白了,我这就……嗯……出发……”战无炎点点头,“等一下,你……哈……你说的卷轴难道是……”
“没错,就是祭坛上的神器。我跟随小家伙一同到来,多亏他暂时挫败了魔神,我才有机会来救你。”
“原来如此……身为父亲,却被孩子救了。”战无炎扬起嘴角,心里有几分羞愧,不过更多的还是欣慰,“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嗯……成长了。”
“是啊,方方面面都成长了,他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战无炎愣了一下,感觉狼灵话中有话,不过他现在没心思去追问,陶醉于下体泛起的连绵愉悦。随着欢合时间不断延长,他感觉自己恢复了几分力气,便抬爪握住狼灵的腰,开始主动向上挺动腰胯,将茎身连带球结一齐塞入狼灵体内。整根肉棒在那让人迷醉的温柔乡内抽插搅弄着,贪婪地攫取着更多快感,射精冲动随之高涨。
“唔……我……我快要……”
“没问题的。”狼灵点点头,狼爪轻柔地抚摸着他的面颊,“尽情发泄出来吧,也算是为这场梦画上句号。”
在狼灵的鼓励下,战无炎不断加快势头,掀起阵阵淫靡声响。片刻后随着狼灵再度下落,他将肉棒顶入最深处,痛痛快快地泄出大股浓精,灌满对方的后穴。沉浸在绝顶的欢愉中,他心满意足地舒了口气,尾巴左右摇晃着。
“我只能陪你到这儿了。”狼灵俯视着战无炎,露出温和微笑,“不要停滞不前,继续前进吧。”说着它俯下身来,与战无炎亲密地吻在一起,唇齿摩擦,舌头交缠。在这满含柔情蜜意的吻中,战无炎看着狼灵的身体一点点淡褪,最后化为一团皎洁白光,融入到了他的体内,帮助他恢复了几分神力。他在草地上怔怔地躺了片刻,随后猛地翻起身,脸上荣光焕发,恢复了昔日的英勇与果决。
“阿月,我这就来救你。”
说着战无炎开始凝聚神力,用滔天火海淹没这幻境中的一切。虚假的山谷在神焰的炙烤下扭曲变形,融化为虚无与泡影。
随着脚下的草地消失不见,战无炎坠入了无边黑暗,下一刻他打了个哆嗦,缓缓睁开了眼。视野内一片昏暗,地上满是支离破碎的藤蔓,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腥臊味儿,以及另一种他早已铭记在心的气息。“晟辉?”他有气无力地咕哝道,“是你吗?”
“父亲,是我,我就在这儿。”满含喜悦的清脆嗓音从他背后传来,“您终于醒了。”
从魔神的梦魇中挣脱出来后,战无炎只觉自己虚弱不堪,好似身体被彻底掏空,只剩下刚才狼灵赠予的少量神力。他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目光落到蹲坐身旁的孩子身上。晟辉看起来格外憔悴,体毛又脏又乱,显然是经历了不少麻烦,不过他那对大眼睛依然如明镜般澄澈,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坚毅与果决。只需一眼,战无炎便看出晟辉与一个月前有了重大变化——少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成熟。他的神情变得柔和,伸爪轻抚对方的面颊。“抱歉,孩子,让你担心了。”
“您平安无事就好。”晟辉主动摩擦着父亲的爪子,声音因过于激动微微发颤。
不知为何,战无炎能从孩子身上清晰嗅闻到独特的腥臊味儿,这让他略感惊奇——虽然整个树洞内都是这种味道,晟辉身上的却格外浓郁,就好像……刚刚接触过他的精液与尿。丰富的性爱经验让他的头脑中立刻浮现出一种大胆的猜测,不过他没有提及此事,而是选择暂时忽视,因为眼下显然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考虑。没等晟辉发问,他便主动将自己离开神殿以来的种种经历——除去梦境的内容——进行了简述。作为回应,晟辉也将这一个月间以及来时路上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原来如此。”听完后战无炎由衷称赞道,“居然先后两次化解魔神的诡计,你果然成长了。”
“这不仅仅是我自己的功劳。”晟辉害羞地垂下眼帘,“还因为有您们留在神器中的力量相助。”
“你已经能驾驭它了?”
“不,还不能,感觉大多数时间是它在独自运作。”
“即便如此,它作为与你一齐诞生的神器,本质上就是你的一部分。回头我会陪你去研究精准操纵它的方法,至于现在,咱们需要合力将这场闹剧画上句号。”
父子两兽一边交谈一边离开树洞,穿过藤蔓与树根围成的隧道,最后回到扭曲古树的外围。望着枝头那一颗颗圆润饱满的果实,嗅闻着空气中的浓烈腥味儿,战无炎大致能猜到魔神趁自己被梦魇纠缠时做了什么,一时又是羞耻又是恼怒。“不能让这淫邪之物留存下来。”他低吼道,试图凝聚体内所剩不多的力量。
“您的意思是……要毁掉它?”一旁的晟辉瞪大眼睛,似乎对父亲的决策感到惊讶。
“当然。如果我没猜错,这棵树恐怕是魔神的力量源泉之一。”
“但是……呃……”晟辉盯着树上的红艳果实,不自知地吞了口唾沫,“会不会有点浪费?”
“什么?”战无炎微微蹙起眉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就是……”晟辉支吾着,目光飘忽不定,“我能感觉到这棵树中蕴藏着庞大魔力。现在我与您都精疲力尽了,是否有办法从树中汲取——”
“绝对不行。”战无炎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孩子的话,“虽然那份力量原本属于我,可它如今已经被魔神玷污,必须摧毁。”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晟辉也明白了没有妥协的余地,只能选择遵从父亲。两兽聚精会神,口中喃喃低语,身上赤红色的花纹好似燃烧起来。烈火在他们周身迅速涌现,逐渐汇聚成一团巨型焰球悬浮在半空中,将这片阴暗潮湿的谷地完全照亮。随着战无炎挥动狐爪,焰球开始滑向那棵果实累累的扭曲古树。眼看两者即将相撞,战无炎与晟辉一起伏在地上,准备迎接爆炸引发的冲击。可就在这一刻,一道银亮光幕突然出现,笼罩了整棵古树。它承接下整个焰球,不断收缩变形,好似一张由光编织成的网将焰球团团包裹。在网中焰球越烧越弱,没出片刻便消弭于无形,整片谷底随即重归黑暗,只有完好无损的古树还在绽放幽幽紫光。
“这个招式……难道说……”
“不会错的,是母亲!”
战无炎与晟辉目瞪口呆,昂起头来四处张望,都因眼前的景象大吃一惊。只见一道银月般的皎洁身影出现在半空中,正缓缓下降,最后轻盈地落到古树树枝上。毫无疑问,他就是月神神武月,可此时他却闭着眼,仿佛正在梦游一般,胯间甚至还挺着粗壮狼根。一条通体漆黑的巨蟒牢牢缠绕在他身上,嘶嘶吐着蛇信,三对紫罗兰色的蛇眼闪着渗人幽光。
“抱歉,我不能让你们毁掉这颗树。”巨蟒低语着,声音雌雄难辨,音量明明不高,却在黑暗中久久回荡,“它是我的心血,更是这人世间万千生灵的希望。”
“魔神口中的希望对世间来说只会是灾难。”战无炎咬牙切齿道,狐爪在地上滑出一道道爪痕,“你对阿月做了什么?快放开他!”
“离我的母亲远一点!”晟辉也愤怒地低吼道,悬浮在背上的神器卷轴闪烁着纯洁光芒。
“放开他?离远一点?”魔神重复着神兽父子的话,声音中带着嗤笑,“看来你们还没搞清楚状况,他是自愿留下的。”
“胡说八道!”战无炎与晟辉异口同声地咆哮道,“明明是你蒙蔽了他,欺骗了他。”
“在我看来他比你们两个更明智。”魔神嘶嘶吐着蛇信,“而像你们这种打算破坏别人幸福的家伙,就该受到惩罚!”
伴着话音,魔神扭动蛇身,竟开始向神武月口中钻去,这让两只神兽都大吃一惊。晟辉回想起了自己唤醒父亲的经过,将所剩无几的神力灌注到卷轴内。卷轴回应了他的意志,绽放出更加耀眼的光芒。烈焰从中流窜出来,化为一只狐形灵体,好似离弦之箭般朝伫立枝头的狼神窜去。然而,在狐灵与神武月触碰之前,魔神已经先一步钻入他的体内,与他融为一体。他浑身战栗,猛然睁开眼睛,狼爪轻轻挥舞,月光随之凝为凛冽锋刃,将狐灵切成碎片。
“不!母亲,为什么?”看着狐灵化为星星点点的光消散在黑暗中,晟辉忍不住惊叫起来。
“别搞错了,小家伙。”战无炎眉头紧锁,脊背拱起。他将孩子护在身后,心里知道一场恶战即将开始,“现在的他不是阿月,而是魔神。”
“真是残忍啊,你们真的要对我发起攻击?”占据狼神躯体的魔神喃喃着,眼中紫光盛放,雪白狼毛染上诡秘的黑色纹路,好似被蛇群缠身。
“抱歉,阿月。”战无炎咕哝道,开始凝聚残余的全部力量,“为了将这家伙从你身上驱逐出去,恐怕要让你受点儿苦了。”
“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别人身上?为什么不给他们选择的权利?这就是神兽的傲慢吗?”
“废话少说!”
伴着满含怒火的低吼,战无炎摇动狐尾,召出无数道焰流,一齐朝魔神袭去。他本以为对方会动用月神之力招架,却没想到魔神毫无防备之意,甚至主动从枝头跃下,投身于汹涌烈焰中。
“呃啊啊——”
魔神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重重跌落在地,浑身上下都在剧烈燃烧。即使知道母亲正被敌人操控,看到这一幕时晟辉还是心头一颤,朝父亲投去求助的目光。战无炎见状也只能解除神焰,恼怒至极又无可奈何。
“你这卑鄙无耻的混蛋!”
“发动攻击的明明是你,现在为何要辱骂我?”
说着魔神爬起身来,多处灼伤的身体战栗不止,脸上写满委屈,仿佛受尽恶意的凌辱,“如果你继续这样做,我确信在我被消灭前神武月会先一步丢掉性命,这是你希望的结果吗?”
“可恶,有本事你就堂堂正正地与我对决?”
“对决?真是抱歉,我最讨厌暴力与痛苦。”魔神一本正经地回应道,“即使是刚才被神焰灼烧的片刻,我依然小心翼翼地呵护着神武月。他没有感受到任何痛楚,依然在我为他创造的世界中享受快乐。”说着他一脸惋惜地摇摇头,“原来这就是神兽与邪魔的区别吗?真是太可笑了。”
听着对方的嘲讽,战无炎只觉急火攻心,不过他依然能意识到这是魔神的诡计,便深呼吸着竭力保持清醒。他瞥了一眼身后茫然无措的晟辉,头脑飞速运转,试图想出改变战局的办法。“小家伙。”短暂犹豫后他下令道,“你尽全力去攻击那棵邪恶的古树,魔神交给我来对付。”
在实战经验上,晟辉承认自己远远不及父亲,因此他决定照做。“父亲,别伤害母亲。”他小声说道,随后便开始奔跑起来,打算与魔神拉开距离,绕到侧面袭击古树。魔神一眼便看出了他的意图,口中喃喃低语。只见一轮魔力凝成的银月徐徐升起,悬挂在古树顶部,洒下防护性的光幕。完成这一措施后他开始追着晟辉的脚步移动,打算展开进一步的拦截,却受到了阻挠。浑身燃烧着神焰的魁梧神兽挡在了他的面前,正是神体形态的战无炎。
“你的对手是我!”
“打算一边用古树牵制我,一边找机会强行破坏月神的美梦?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魔神转进为退,迅速远离狐神,“没想到你被压榨这么久后还能变为神体形态,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让我看看你还有多少潜能吧。”
事实上,战无炎早已濒临极限,此时完全是在透支身体。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太久,必须速战速决。面对这个狡诈而特殊的敌人,他引以为傲的强大破坏力难以发挥,因此他必须另辟蹊径——将对方压制后强行进行灵魂连接,如同狼灵将他唤醒那样去唤醒对方。决定对策后,他立刻狂奔起来,以最快速度直奔被操纵的伴侣而去。
“没用的,你的想法我已经全部看穿。”
魔神嗤笑着躲过了狐神的飞扑,又接连闪过对方的爪击与撕咬,“一旦被你抓到我恐怕就完蛋了,不过你做得到吗?”
如果说战无炎在战斗中以力量见长,那神武月便是敏捷过人,好似让人捉摸不透的月光。此刻战无炎清晰觉察到魔神不仅占据了伴侣的身体,甚至连千年来修习的招数与身法也尽数窃取。他竭尽所能发动猛攻,利爪尖牙一齐上阵,炎柱火箭与焰球相互交织,却连魔神一根毫毛都碰不到。只见魔神娴熟地操弄着神武月的身躯,步伐优雅,动作迅捷,好似一位舞者般在暴风骤雨般的攻击间起舞——完美无缺的躲闪加上毫无破绽的招架,将狐神的攻势化为乌有。
“可恶!可恶!”
“动作变慢了啊,是累了吗?那就停下来休息吧,我原本就无意与你们为敌。”
“闭上你的臭嘴!”
面对魔神的揶揄,战无炎狂怒不止,又无可奈何——普通的招数根本无法奏效,而他又不敢再使用大杀伤力的法术,生怕对方以神武月的命相搏。在这种情况下战斗不断延长,他那饱受压榨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晟辉身上。如果晟辉能摧毁魔神的力量源泉,战局就还有转机,可不幸的是晟辉也遇到了阻碍。起初他试图用神焰摧毁魔神留下的光幕,却以失败告终,随后他转变思路,开始用从母亲那儿学到的月之法术解除光幕。这一尝试颇有成效,然而就在他成功解除光幕之前,魔神的声音突然从他的脑海中响起,扰乱了他的心神。
“小家伙,你真的想要摧毁这棵树吗?”
“当然。”晟辉皱起眉头,想要将魔神的意志从头脑中赶出去,却没能成功。
“放弃吧,你之前吃下了树上的果实,这意味着咱俩已经有了联系。”
“什么?!”
“你应该还记得那种滋味儿吧?如果你喜欢,你可以随意取用,但如果你摧毁了这棵树,这一切就都化为了泡影。”
晟辉知道魔神是在蛊惑自己,应该直接无视,然而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之前那一刻:红艳饱满的浆果在口中爆开,浓稠粘腻的汁水灌满整个口腔,又顺着嘴角往下淌,浓烈到足以使人窒息的腥咸味道塞满大脑,让他一时神魂颠倒……仅仅是简单回忆,晟辉便浑身燥热,神情陷入了片刻恍惚。
“晟辉,别发呆!”
正在与魔神激战的战无炎注意到了孩子的异样,赶忙大声叫嚷。趁着这个间隙,一直躲闪招架的魔神立刻出招。在战无炎周围流转的月光转瞬间凝为数条锁链,缠满他的四肢与腰身,最后一道光则化为削铁如泥的白刃,抵住他的喉咙。
“打扰别人思考可不是好习惯。”
感受着喉咙上传来的冰冷触感,战无炎满心不甘,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战败——这个结果和平日里他和伴侣切磋时相同。不远处古树旁的晟辉在父亲的吼声中回过神来,立刻看到了这一幕,感到心惊胆战。“不要伤害我的父亲与母亲。”他朝魔神大喊道,声音中满是挫败——他意识到自己连累了父亲。
“别担心,小家伙。”魔神用神武月的声音低语着,听起来格外温柔,“自始至终我就没打算伤害谁,现在这样做也是被逼无奈,正当防卫而已,纯粹是为了创造正常交流的条件。”
“不要听他的鬼话。”战无炎怒目圆瞪,却没有力气进行更多反抗,身体也因耗尽力量解除了神体形态。
“我认为你们现在没有选择。”魔神耸耸肩,狼尾悠然摇摆着。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晟辉质问道,试图想出突破僵局的办法,头脑中却空空如也——相比魔神和父母,他的阅历依然短浅。虽然他曾靠意志力战胜过魔神,可一旦遇到现实问题,他便焦头烂额了。
“我告诉过你,小家伙,你忘了吗?”魔神微微一笑,“我想要创造一个世间众生都幸福快乐的世界,为此我需要你们——尤其是你——的帮助。”
战无炎想要继续插话,提醒孩子不要落入圈套,可他还没开口,吻部便被一条条锁链牢牢捆住,只能发出无意义的低吼。他试图靠法术向孩子传递意念,却发现魔神已经从中作梗,阻断了这条路。
难道说这家伙的真实目标是……晟辉?!
这个念头让战无炎心里一惊。此时他已经无法协助晟辉,只能暗暗希望这个孩子稳住心神。在同一时刻,晟辉与魔神的对话还在继续。他回忆着自己在幻境中与魔神的交锋,努力坚定自己的意志。“不要痴心妄想了,我们不会允许虚幻的假象笼罩整个世界。”
“等一下,小家伙,你尚且年幼,可不要染上你父亲独断专行的坏毛病。”魔神摇摇头,缓步朝晟辉走去,“如果世人拒绝我提供的幸福,那我自然不会继续纠缠,但是如果他们想要接受,你们又有什么权利去阻止?就因为你们足够强大?这就是神兽的作风?”
“我……”
“更何况,连你的母亲都接受了我的馈赠,安心留在了梦境中,这难道不能说明什么吗?”
“他……”
“你必须承认,即使不谈世人,你们不是也有各自的遗憾吗?像你的母亲一样把一切都交给我就好,我保证能让你们心满意足。”
凝视着那对颇具魅惑力的紫瞳,晟辉一时恍惚,再度想起那场发生在神殿中的幻梦。与父母纵情欢合的记忆历历在目,让他为之动摇。但他能看到魔神身边被法术桎梏的父亲,知道自己应该拒绝诱惑。
“看起来仅凭好言相劝没有效果啊。”魔神仿佛能看穿晟辉的心思,一脸惋惜地摇了摇头,“我真的很讨厌暴力,但是如果某些问题只能靠暴力解决,我也没有办法。”
“你的意思是……”
“再考虑一下吧,小家伙。如果你愿意与我联手,你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说到这儿魔神话锋一转,目光变得凌厉起来,“但如果你执意拒绝,你的父母恐怕会遭遇不必要的灾厄。”
不出晟辉所料,魔神终究还是露出了丑恶的爪牙。眼下母亲正被梦魇纠缠,他和父亲则精疲力尽,无法击败魔神。在这种情况下他根本没有选择,只能暂时屈从于魔神,暗中另找机会突破僵局。“好吧。”漫长沉默后他叹了口气,声音疲惫不堪,“只要你不伤害我的父母,我……同意你的要求。”
“唔唔——”
战无炎瞪大眼睛,为孩子的决定倍感震惊。他想要阻止,却无法挣脱魔神的束缚,只能发出无意义的低鸣。魔神则点点头,脸上浮现出亲切甜美的笑容。“这才是通情达理的好孩子。”
“你想让我做什么?”
“放松,小家伙,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恶意,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魔神蹲坐在地,狼尾轻摇慢摆,“现在来我身边吧,让咱们好好打个招呼。”
即使满心不情愿,晟辉手中根本没有拒绝的筹码,只能乖乖听命。他以极为缓慢的速度一步步靠近魔神,头脑飞速运转,试图想出摆脱困境的办法。就在这时魔神站起身,主动朝晟辉奔来。
“看起来你还有点害羞嘛,没关系,全都交给我吧。”
伴着话音,魔神已经来到晟辉面前,两兽近在咫尺。晟辉还没想出该如何应对,嘴巴就被一个热情似火的吻封住了。
“唔——”
晟辉浑身一震,思绪立刻被吻部传来的细腻触感搅散。他知道这是魔神的举动,但魔神操纵的身体毫无疑问就是他的母亲——自从有记忆以来,这是他首次与母亲像伴侣一般接吻。他的心开始狂跳,下意识地想要躲闪,后颈却被一只狼爪温柔地揽住了。
抛弃所有顾虑,遵从你的内心吧。
魔神的低语在晟辉脑海中响起,竟使用了与神武月一模一样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带着无法抗拒的柔情蜜意。它们直达晟辉心底,不由分说地将被掩埋在角落的渴望挖掘出来。随着宽厚湿润的狼舌舔过嘴唇,晟辉开始不由自主地喘息,双目短暂失神。他突然回忆起了一次次偷窥父母欢合的经历,每次看到父母唇齿相交,热烈深吻的画面时,他都会倍感羡慕——甚至是嫉妒。而在这一刻他的幻想似乎成真了,他能感受到母亲的唇与舌,能嗅闻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浓烈芬芳。母亲的呼吸直直打在他的脸上,温暖湿润,让他神魂颠倒。
“嗯……”
不知不觉间,晟辉已经丧失了抵抗之意,下意识地张开两颚,开始迎合这个情意绵绵的吻。灵巧狼舌立刻探进来,扫过牙龈,在口腔中娴熟翻搅,又纠缠着他的舌头一起嬉戏。电流般的细腻快感从口中迸发出来,使他情迷意乱,浑身发软。魔神趁机向前倾身,将他压倒在身下,一时间吻得更深——大张的两颚几乎将晟辉的吻部包裹,舌头愈发欢腾,在口中掀起咕啾水声,又不断深入,塞入对方的喉咙。
就是这样,孩子,所有问题都已经解决,是时候享受了。
伴着柔美话音与亲昵舌吻,晟辉觉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开始涌入自己体内。它比山河更古老,比夜幕更深邃,源源不断,势不可挡。晟辉知道这是魔神正从母亲体内转移到自己身上,却无法拒绝。更让他惊愕的是,这种感觉居然……还不赖。一片混沌中,他感觉自己正在缓缓下坠,如同一滴水坠入黑暗的汪洋,与之合为一体。魔神之力温柔地包裹着他,让他一时间产生了自己正被拥抱,被呵护的错觉,又像是回归到了母胎中,再一次茁壮成长,再一次诞生于世。
“呃……啊……”
晟辉无意识地喘息着,身体战栗不止,雪白皮毛上开始浮现出一条条妖艳的黑紫色纹路。这番变化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他与狼神的舌吻结束。神武月抬起头来,眼眸中满是对晟辉的宠溺,狼爪爱抚着对方的面颊。
“把嘴张开,小家伙,让我再给你一些礼物。”
神魂颠倒的晟辉听从了母亲的温柔指引,乖乖张大嘴巴,立刻感觉到有湿漉漉的液体滴入自己口中。他看到母亲也张开了两颚,这才意识到是对方的涎液正在徐徐滴落。他没有拒绝,反而开始欣然品尝起来,用舌头细细搅弄母亲的涎液,心中溢满前所未有的奇异欢愉,涌入体内的力量也与自己合二为一。随后神武月好似断线的木偶般,踉跄几步后便瘫倒在地,呼吸平稳,看起来重新陷入了沉睡。晟辉则清醒过来,缓缓爬起身,一对眼睛已经化为细长蛇瞳,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幽紫光。
战无炎目睹了孩子变化的全过程,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他努力挣扎着,想要摆脱魔神的禁锢。就在这时晟辉挥了挥爪,竟解除了缠绕着他吻部的锁链。“晟辉!”他立刻急切地叫喊起来,“你没事吧?”
“我……我不明白。”晟辉喃喃着,眼帘低垂,一爪扶额,身体依然在连连战栗。他刻意抑制着高涨的情绪,嘴角却还是不由自主地上扬,声音中满是无法掩饰的喜悦,“不过我现在感觉……很棒。”
“什么?”
面对满脸愕然的父亲,晟辉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前所未有的狂喜从心底涌上来,几乎塞满了他的意识。有生以来他第一次感觉自己的状态如此完美——精力充沛,活力无限,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在体内奔涌,可以任由他来取用。此前他将自己视为懵懂无知,尚未成熟的神兽后代,可现在不同了,他意识到自己可以成为真正的神——随心所欲,无所不能。
“没错,这就是你应有的原貌。”一个亲切友好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萦绕着,“你将成为这世间的主宰,你的意志就是新的规则。”
“银辉,你清醒一点!”战无炎不知道魔神用了什么手段,但他确信自己的孩子正被黑暗污染,“你必须抵抗魔神,不能被他操纵!”
“别担心,父亲,现在的我很清醒,没有受到他的影响。”晟辉底气十足地回应道,声音格外嘹亮。
“你被误导了!这都是他——”
“我估计他是想占据我的身体,却被我又一次击败。不仅如此,我还夺走了他的力量。现在危机已经解除了,我想咱们可以回家了。”
“就是这样,世间已经不存在什么魔神。”脑海中的声音附和道,潜移默化地成为晟辉的认知,“从今往后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晟辉,你听我说。”战无炎眉头紧锁,“情况远比你想得更复杂。现在你应该——”
“够了,父亲,我的状况我自己心里清楚。”
不知为何,晟辉第一次对父亲的话感到厌烦——他已经不再需要指导了。为了暂时的耳根清净,他重新用法术锁链捆住父亲的嘴,让其保持安静,随后他环顾四周,开始思考下一步行动。既然魔神已经被击败,他和父母这次外出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立刻打道回府是一种选择,不过在那之前他还能做些其他事。望着黑暗中那棵果实累累的古树,他只觉口干舌燥,心中躁动难耐。之前他确实打算摧毁古树,不过现在他改变了主意——他可以成为这棵树的新主人。仿佛能感知到晟辉的意志,古树周围的藤蔓开始疯长,沿着树干爬到枝头,摘下一枚枚娇艳欲滴的果实,恭恭敬敬地送到他面前。
“看啊,父亲,它已经开始向我俯首称臣了。”
晟辉得意地炫耀着,无视了父亲写满警告的严厉目光,开始毫不客气地享用藤蔓送来的贡品。红彤彤的果实在他的口中爆开,迸发出海量浓稠粘腻的汁水,滋润了他的喉咙。浓烈至极的腥咸味道充斥他的口鼻,让他身心愉悦,无比亢奋。他贪婪地吞吃着,一颗接一颗,口腔,舌头与嘴角被染成乳白,胃里灌满浓稠粘腻的果汁。
这种味道实在太棒了……
更多……我还想要更多……
晟辉狼吞虎咽着,有汁液从口中溢出来也顾不上擦。似乎感觉这还不够,他又用爪子将一个个果实捏碎。腥咸浊液立刻迸溅出来,一股接一股,很快覆盖了他的全身,顺着皮毛往下滑,在他身下逐渐汇聚成一片粘腻水潭。他享受着粘腻汁液洒在身上的感觉,恍惚间生出一种错觉,就好像自己正被父母颜射,同时他还能感觉到浆果中蕴藏的庞大力量统统涌入自己体内,让他更加强大。
“我喜欢这种感觉。”
他喃喃自语着,肩膀微微发颤,体毛上的黑紫色花纹愈发密集,而在他的额头处竟裂开一道竖缝,生出了第三只黑紫色的蛇眼。过于充沛的力量在体内激荡,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以迅猛之势爆发出来。他的身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变得高大魁梧,肌肉饱满厚实,看起来丝毫不逊于他的父亲。同时还有黑雾从他体内溢散出来,一刻不停地萦绕在他身旁。原本悬浮在他背上的神器卷轴被黑雾淹没,开始扭曲变形,最后化为一条条锁链缠绕在他身上。
“这就是神体形态?我曾经练习了无数次,始终没能成功,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
晟辉喃喃自语着,心中充斥着喜悦与自豪。不仅如此,包裹在这浓稠的浊液中,嗅闻着它的腥咸气味儿,他只觉自己的情欲迅速高涨,胯间巨硕化的肉棒早已高高挺立,胀得发痛,亟需好好发泄一番。以往他或许会感到害羞,或许会想要克制自己,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了——他意识到自己不需要遵守规则,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
不行,已经无法忍耐了。
我现在就想要!
在汹涌欲望的驱使下,晟辉将目光投向自己的父亲与母亲。此刻他只觉自己对父母的渴求强烈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就好像数年来压抑心底的一切同时涌了出来。
“去吧。”温柔甜美的声音再度滑过他的脑海,“尽情发泄,尽情享受,这是你应得的。”
依旧被锁链禁锢的战无炎注意到了孩子的变化,浑身一震,仿佛遭到了五雷轰顶——他没想到魔神之力对晟辉的侵蚀如此迅速。同时他也注意到了孩子的眼神,立刻领会了对方接下来的打算。他用力挣扎着,在地上来回打滚,爪子划出一道道爪痕,喉中发出阵阵低吼,想要警告孩子不要那样做,然而这一系列举动除了吸引晟辉的注意力外没有任何用处。
“父亲,您为何依然满面怒容?危机明明已经解除了。”晟辉轻笑着缓步朝战无炎走来,胯间巨根高高挺立,洒下粘腻前液,“对于这来之不易的胜利,我想咱们可以稍稍庆祝一下再返回神殿。”
“唔唔——唔——”
“能看出父亲您确实是精疲力尽了,连这种小儿科的把戏都挣脱不了,还是交给我吧。”
随着晟辉挥动爪子,战无炎身上的全部锁链尽数崩毁,化为灰尘。他赶忙翻身站起来,双眼紧盯着近在咫尺,比他更魁梧的晟辉。“这种程度的侵蚀……”他喃喃自语着,呼吸急促,心如擂鼓,“已经完全丧失理智了吗?”
“您在说什么胡话?”晟辉微微蹙眉,三只蛇眼中写满了不耐烦,“我就是我,和平时一样正常,反而是父亲您像是着了魔,唠唠叨叨,还一直对我甩脸色。”说着他继续靠近战无炎,“是因为败给了魔神所以感到很不甘心吗?没关系,那家伙已经被我解决掉了。现在让咱们做些愉快的事,把心中的积怨都发泄出来吧。”
比起被魔神两度击败,孩子受到操纵一事更让战无炎愤怒。尽管已经精疲力尽,他还是发出一声低吼,抬爪朝晟辉脸上扫去,想要打醒对方。他的爪击强劲有力,迅捷如风,可让他惊愕的是晟辉居然胜他一筹。他甚至没看清晟辉的动作,攻势就已经被对方的右臂轻松挡下。
“您这是要做什么?”晟辉眯起眼睛,反过来握住父亲的狐爪,“想要抚摸我的脸吗?可您这势头又不太对劲。”
战无炎咬紧牙关,想要与魔神化的孩子拉开距离另想对策,却没能成功——纵使他拼尽全力,也无法将被对方握住的爪子抽回来。看着父亲浑身绷紧奋力拉扯,却又纹丝不动的滑稽模样,晟辉忍不住发出轻笑。
“父亲,既然您已经累了,就不要继续无理取闹,乖乖休息吧。”
伴着话音,晟辉伸出左爪搭在狐神的肩膀上。战无炎根本无法抵挡对方超出常理的恐怖怪力,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时已经以面朝下的姿势被掀翻在地。晟辉的小爪子抚摸着他的后背,娇嫩柔软,却像是无数座山同时压在他身上,让他再也无法爬起来。
怎么可能?
这家伙的力量未免太夸张了吧?!
“魔神先后汲取了你与母亲的神力,如今这一切又归属于我,能达到这种程度很合理。”晟辉能读出父亲的想法,洋洋得意地解释道,“凭借这股力量一定能更好地守护世界,不过那是后话了。”他舔着嘴角,三只蛇眼贪婪地扫视着被他踩在爪下的狐神,早已饥渴难耐的巨根更加坚挺,“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不,晟辉,你——”
“别磨蹭,把屁股撅起来,我会让父亲满足的。”
“晟辉,你清醒一点!这是魔神在作祟,你不能被他——”
“闭嘴,父亲,你对我一无所知。”晟辉不耐烦地低吼道,声音久久回荡。他向前倾身,将吻部埋入父亲背上的皮毛中,急切地嗅闻着对方的浓郁体味。由神器卷轴化为的锁链在他身上滑动着,缠住战无炎的腰胯,强迫对方向后挺起屁股。“这和魔神没有半点关系,早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经深深迷恋上您与母亲了。”
“什么?!”
“我一直深爱着您们,渴望着您们,想要被您们宠爱,又想要宠爱您们。”晟辉絮絮叨叨地说着,眼中满是熊熊欲火,饱胀肥硕的龟头抵住战无炎的后穴,前液已将穴口濡湿,“以前我不敢表露出来,因为这在世间常理中是禁忌,是背德之道,但是我现在突然明白了,身为强大的神兽,咱们根本不需要去遵守那些凡俗规则!”
听着晟辉理直气壮的宣言,战无炎一时瞠目结舌。他知道此时自己的孩子正被魔神操纵,可不知为何,他又感觉刚刚那番话中包含着孩子的真心实意。
难道说……他对我与阿月怀有亲情之外的感情?
是我们太过迟钝,一直没有觉察吗?
纷乱思绪浮现在脑海中,战无炎却没有时间去寻找答案。他闷哼一声,浑身紧绷,感觉到晟辉那巨硕化的阳物正强行塞入自己体内。
“呃啊——”
“放松,父亲,请接受我的爱吧!”
即使内心被孩子那番话所动容,战无炎依然不能接受像这样被强暴。他无法对抗魔神化的晟辉,在对方身下徒劳挣扎着,口中不停大喊大叫,要求晟辉立刻停下,换来的却只是更加凶狠的抽送。粗大兽根炽热如火,青筋暴起,一次次塞入他的后穴,粗暴地拓开肠道,占据每一处空间。刺裂痛楚对于善战的他来说无关紧要,真正刺痛他的是被侵犯时的羞耻感与再度败给魔神的无尽屈辱。
“可恶……晟辉……唔……”
“父亲,别再抵抗了,会舒服起来的。”
晟辉咕哝着,伸着舌头大口喘息,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痴醉。他曾无数次幻想与父亲欢爱的画面,如今终于梦想成真——不是魔神编织的虚假幻境,而是百分之百的现实。他能感觉到父亲温暖紧致的肠道正紧紧包裹着他的阳物,每一寸肉褶与茎身的摩擦都清晰可辨,让他的灵魂为之战栗。前所未有的快感源源不断地迸发出来,浇灌着他干涸已久的心田。
“父亲的后穴……好舒服……嗯……好棒……”
“不……晟辉……不要……沦陷其中……”
“根本停不下来……更多……还想要更多……”
“关于爱的话题……咱们可以另找机会详谈……但是你一定要……对抗魔神……”
战无炎断断续续地说着,声音被晟辉的凶狠冲撞搅得支离破碎。因为力量上相差悬殊,他试图靠语言唤醒晟辉的理智,但这显然毫无作用。晟辉将他牢牢压在身下,如同发情野兽般不知疲倦地挺动腰胯,一对丰满饱胀的蛋袋不断拍打着他的屁股,发出阵阵淫靡声响。巨根在他体内越顶越深,恨不得将根部的硕大球结也塞入其中。不仅如此,晟辉还伸爪握住了他胯间的狐根,开始粗鲁地套弄起来。
“来吧……父亲……一起享受……”
“晟辉……我不能……”
“为什么?”晟辉闷哼一声,嘴巴轻咬着狐神的脖颈,“难道……父亲不爱我吗?”
“我当然……爱你……”战无炎深呼吸着,神经高度紧绷——一旦说错话,他的喉管便有可能立刻被刺穿,“不过……我最爱的还是……真实的你……”
“这一刻我就是最真实的!没有任何顾虑与遮掩!”晟辉咆哮起来,三只蛇眼紫光盛放,身上的黑紫色花纹进一步蔓延,几乎覆盖全身。他对狐神的强暴更加凶悍,胀到极限的巨根蹂躏着肠道,球结强行撑开肛口,已经造成大量创伤。青筋暴起的茎身沾满鲜血,变得更加殷红。“我希望父亲接受我,父亲必须接受我!”
此刻战无炎已经无法言语,一方面是因为下体传来的撕裂剧痛,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晟辉爆发出的恐怖压迫力,两者相互交织,让他几乎喘不过气。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无法说服晟辉,甚至还有可能起到反作用,迟疑片刻后决定暂时闭嘴,默默承受对方的凌虐。狐神这番转变显然更加符合晟辉的心意,他继续享受着温暖肠道的包裹,狰狞扭曲的面容稍稍放松了几分。
“这样才对嘛……我就知道……父亲还是爱我的……”
“嗯……哈……”
“没想到父亲的后穴如此淫乱……不行了……我要忍不住了……”
战无炎不喜欢孩子的描述,可他没有反驳,而是选择了忍气吞声。他能感觉到晟辉的巨根正在自己体内亢奋地战栗着,随时都有可能喷发,而他自己的狐根也在对方一刻不停的玩弄下高高挺立,吐出的淫水流了一地。在这种情况下晟辉开始了最后冲刺,大抽大送,肆意宣泄自己的渴望。最后他紧紧搂住狐神的腰,将连带球结在内的整根肉棒完全塞入伤痕累累的后穴内。
“唔唔——”
伴着一阵溢满欢愉的长吟,温热浓精泉涌而出,一股接一股,灌满了战无炎的肠道,又被球结塞住无法外流。战无炎讨厌被内射的感觉,可他还是被晟辉带来的感官刺激淹没,狐根在对方爪中吐出几股稀薄狐精。
“虽然表现得很抗拒,最后还是乖乖射精了嘛。”晟辉嬉笑着调侃道,伸舌舔净爪上的浊液,“父亲您还是太好面子了。”
战无炎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被其他兽压在身下侵犯,更别提对方还是他的孩子。他倍感羞耻,又满腔怒火,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让自己火冒三丈的并非晟辉,而是魔神。之前晟辉发出的宣言一直萦绕在脑海中,让他耿耿于怀。
那是晟辉的真实想法吗?亦或者只是魔神的诡计?
“魔神已经被消灭了,要我说多少次父亲才会相信?”晟辉能感知到狐神的思绪,略带不满地咕哝道,“我知道我的爱意让您一时难以接受,不过咱们有充足时间去磨合。”说着他后退一步,将依旧坚挺的巨根从父亲体内抽出,目光投向不远处躺在地上的狼神,“与您相比,果然还是母亲对我更包容。”
战无炎愣了一下,立刻领会了晟辉的意图,顿时脊背一凉。“等等,孩子!”他挣扎着爬起身想要阻止晟辉,却被对方一爪按倒在地上,只能徒劳地大喊大叫,“你不能对阿月出手!”
“我深爱着您们,您们也深爱着我,如此看来没有什么是不能的。”晟辉眯起眼睛,声音理直气壮,“至于凡间的伦理道德,对于咱们神兽来说更是无关紧要。能看出父亲您不乐意与我做爱,这样也影响我的兴致,既然如此那就让您歇息片刻吧。”
“不,晟辉,有什么事尽管冲我来!”
“已经晚了,我已经对您暂时失去兴趣了。”
战无炎不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伴侣被其他兽侵犯,却无能为力。他想要反抗,却被无数漆黑锁链再度禁锢在原地,丝毫无法动弹。晟辉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耸耸肩。
“我不想对您动粗,父亲,这是您逼我的。”
“可恶,晟辉,你已经误入歧途,不能再继续前进了。”
“歧途?不,这才是我一直想走的路。”
在那之后晟辉没有理会喋喋不休的烦人父亲,自顾自地走向神武月。这位狼神此时正侧躺在地,呼吸平稳,神情柔和,曼妙身姿一览无余。仅是站在对方身旁,晟辉便感到爱欲熊熊燃烧,无法抑制。此时的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将母亲从幻梦中解救出来,不过他已经有了新想法——既然母亲在梦中过得很快乐,那他何必去打扰?不如让母亲多享受片刻,同时他也能趁机满足自己的渴望。
“母亲,我……喜欢您。”
晟辉喃喃着趴下身来,像个孩子般把头埋入神武月的胸膛,用脸颊摩擦对方的柔软皮毛,鼻子耸动不止,贪婪地嗅闻着那让他心醉神迷的体香。作为回应,神武月抬起双爪将晟辉搂入怀中,垂下头亲吻着他的前额。这并非是神武月的有意之举,而是受到了晟辉的操纵——如今他已经具备了这种能力。不过晟辉确信即使母亲意识清醒,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毕竟您也深深爱着我呀,一定会接受我的。”
晟辉咕哝着,双爪紧紧抱着母亲的腰,脑袋在温柔的胸怀中来回摩擦,尽情享受对方的爱抚。他的呼吸不断加快,目光变得迷离,巨根一再膨胀,在神武月胯间胡乱顶撞。积聚已久的情欲一齐爆发,驱使他更进一步。
“母亲……母亲……”
伴着溢满爱欲的呼声,他的吻部一路向下,滑过神武月的胸膛与小腹,直奔胯间而去。对此神武月毫无反抗之意,反而主动岔开后腿将私密之处暴露出来,仿佛在向孩子表示欢迎。晟辉欣然接受,用吻部来回顶弄那对散发着浓烈体香的蛋袋,又伸舌细细舔舐毛茸茸的阴茎鞘,舌尖绕着鞘中的龟头连连打转,立刻引来一阵战栗。
“嗯……”
尽管处在睡梦中,神武月还是发出了情色低吟,狼根在孩子的细心舔舐下迅速充血膨胀,从鞘中钻出,亢奋地勃动着。望着这根近在咫尺的性感尤物,晟辉眼睛都看直了,一时直咽口水。他本以为这是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与母亲如此亲近,可随着他将狼根含入口中吞吐舔舐,享受着它的触感与滋味儿,难以言喻的熟悉感逐渐涌上心头,就好像他曾经有过类似的经历一般。
难道说……在更早以前我已经与母亲欢爱过?
晟辉胡思乱想着,更加饥渴地吸吮着口中的狼根,好似饥肠辘辘的幼崽在索求奶水。随着咸津津的前液落在舌头上,熟悉的味道弥散开来,进一步勾起了早已模糊不清的幼年回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早已享用过母亲的阳物,对方的味道在他心智尚未成熟前已经印刻进了他的灵魂中,化为了无法断绝的渴望。
这就是我一直在渴求您们的原因之一吗?
好棒……好喜欢……还想要更多……
随着回忆不断涌现,晟辉的情欲更加高涨。他一边品尝着母亲的狼根,一边将大股魔力灌入对方体内,试图让母亲再度成为他回忆中的模样,这对如今的他来说简直轻而易举。伴着梦呓般的哼声,神武月的身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变化,两腿间最后竟多出一道鲜艳粉嫩的肉缝,毫无疑问正是母兽的性器。它如呼吸般翕动着,花唇丰厚饱满,阴核娇艳欲滴,有粘腻爱液从穴口徐徐溢出,随之而来的还有浓艳雌香。
“对,就是这样。”
晟辉点点头,对自己的成果心满意足。他继续吸吮着母亲的肉棒,将其完全吞下,连根部的球结也不放过,爪子娴熟地挑逗着母亲的蜜穴,时而爱抚湿漉漉的外阴,时而拨弄格外敏感的阴核,亦或者小心翼翼地探入穴内,模仿交合的动作抽插搅弄,每一个动作都让神武月战栗不止,欢声更加高亢。
“啊……嗯……”
面对晟辉的两面夹击,睡梦中的神武月很快便迎来了极限,狼根勃动不止,将大股浓精直接灌入晟辉腹中,新生的雌穴连连抽搐,也喷洒出海量潮水,打湿了晟辉的爪子。品尝着残留喉间的浓厚滋味儿,嗅闻着母亲散发出的发情气味儿,晟辉只觉自己的渴望被推到了前所未有的顶点。此刻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那便是与母亲尽情欢合。神武月仿佛能感知到他的想法,调整姿势仰躺在地,后腿大张,主动将油光水亮的蜜穴暴露在对方胀到极限的巨根下。见状晟辉如野兽般粗喘着,毫不犹豫地扑到母亲身上,炽热龟头抵住湿漉漉的穴口。
“不!快停下!”
被锁链禁锢的战无炎目睹了全过程,朝晟辉发出近乎恳求的哀嚎。他面如死灰,心如刀绞,一方面是因为不愿看到孩子继续堕落,另一方面则是不希望自己的伴侣被其他兽凌辱。然而他的呼声毫无作用,只见晟辉放低腰胯,急不可耐地将巨根顶入月神体内,开始粗鲁蛮横地抽插起来。
“温暖……湿润……原来这就是……母亲的蜜穴……”
情迷意乱的晟辉咕哝着,脸上浮现出痴迷笑容,喉中不断溢出愉悦喘息。狰狞巨物在蜜道中进进出出,势头愈发迅猛,每一击都会搅起咕啾水声,前所未有的甜美快感随之涌现,让他飘飘欲仙。随着他的大力冲撞,神武月前后摇晃着,也开始发出无意识的轻吟,刚刚泄过的狼根重新挺立起来,诉说着身体的愉悦。
“母亲……啊……我终于和您……”
“实在太棒了……根本……停不下来……”
听着晟辉的污言秽语,战无炎心里五味杂陈。他为自己的软弱无能倍感自责——他没能保护母子两兽。不仅如此,尽管知道是魔神在暗中作怪,眼前的画面还是让他十分心寒——无论是晟辉还是阿月都沉溺在欢爱中,纵情享乐,毫无抵抗之意。他已经看不下去了,转过头闭上眼,神情因内心的苦涩而扭曲。即便如此,他依然能听到从不远处传来的欢声,能嗅闻到母子两兽的气味儿,这一切都像是无形的刀刃,将他的心戳得千疮百孔。就在这时,如同在伤口上撒盐一般,熟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感觉如何?我为你准备的大礼还不错吧?”
毫无疑问,这是来自魔神的嘲讽,让战无炎怒火冲天,又无可奈何。他用自己所能想到的所有脏话咒骂魔神,但这只算是败者的无能哀嚎。
“身为战神,你或许很强大,但你真的理解你的孩子与伴侣吗?你真的理解这天下的苍生吗?”魔神的声音不由分说地闯入他的意识,“不,你根本不理解,你这个自大狂的眼中只有自己,而我今后会代替你去照料他们。”
“闭嘴,你这卑鄙无耻的混蛋!我们一定会找到战胜你的办法!”
“真可笑,你不会以为晟辉与阿月还是你的盟友吧?比起你,他们更愿意接受我。”
伴着魔神的低语,战无炎能听到母子两兽的欢声更加高亢。明明不愿去看,他还是鬼使神差地睁开了眼。只见此时两兽的欢爱已经到了热火朝天的阶段,缠缠绵绵,耳鬓厮磨,巨根在蜜壶中律动不止,粘腻汁水随之飞溅。
“啊……母亲……好舒服……好幸福……”
包裹在让兽神魂颠倒的愉悦中,晟辉垂下头去,开始与母亲接吻。对此神武月欣然接受,张开大嘴,热切迎合孩子的欲求。一时间两兽唇齿相交,舌头相互纠缠,有涎液从嘴角溢出来,拉出纤细银丝。感受着口中的触感,晟辉飘飘欲仙,忘乎所以,一时间脑海中只剩下纯粹本能。他放低腰胯,巨根在洪水泛滥的蜜壶中纵情驰骋,龟头反复亲吻娇嫩的子宫口。神武月承受着晟辉的猛攻,喘息不止,娇声连连,不仅如此他还主动用后腿盘住对方的腰,仿佛在索求更多疼爱。
若是不知情者看到这一幕,肯定会认为是热恋中的伴侣在欢爱。可这无比香艳的画面在战无炎看来简直就是地狱般的景观。他不断咆哮着,想要阻止晟辉,可他换来的只有魔神的嘲笑与更加高亢的淫靡欢声。在他声嘶力竭之际,晟辉与神武月的欢合也暂时迎来了高潮。
“不行了……母亲……我……我要……啊——”
晟辉昂起头来,浑身一颤,球结塞入穴口,龟头严严实实地顶住子宫,倾吐出积攒已久的炽热欲望。在他的疼爱下神武月也攀上顶峰,身体抖如筛糠,狼根吐出大股浊液,蜜壶阵阵潮涌,将两兽的交合处弄得一片狼藉。
“母亲……太棒了……”
伴着由衷的感叹,晟辉前腿一软,直接扑倒在月神身上,巨根还塞在对方体内。对此神武月欣然接受,将孩子温柔地搂入怀中,双爪爱抚着对方的后背。目睹此景,远处正被锁链禁锢的战无炎脸色更加难看,心里五味杂陈。他想要指责与教训晟辉,换来的却是一个满含嘲讽的白眼。
“与您相比,果然还是母亲更爱我啊。”
“那是假象!你不要继续欺骗自己了!”
“固执的父亲,您为什么不能理解我,总是要和我过意不去呢?”晟辉耸耸肩,恋恋不舍地从母亲怀中站起身来,“我就不同了,我对您们的爱是无差别的。”说到这儿他眼睛一亮,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新点子——仅仅是依靠简单的欢爱,他与父母的联系还不够紧密,应该更进一步,为此他已经想到了主意。“不信的话,我这就为您证明。”
“等等,已经足够了,快住手!”
战无炎不知道被魔神操弄的晟辉又有什么打算,赶忙惊叫着阻止,但这只是白费功夫。只见晟辉将稍稍疲软的巨根从神武月体内抽出,胯部依然朝着这位月神。下一刻,淅淅沥沥的尿液倾洒下来,将神武月从头到尾浇了个遍。独特的腥臊味儿与他的体味儿相互交融,在空气中迅速升腾弥散。
“这样一来母亲就染上我的味道了。”嗅闻着鲜明的混合气味儿,晟辉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随后他便转身朝战无炎走去,“怎么了,父亲?为何一副吃了死苍蝇的难看表情?您不喜欢我这样做吗?但是我记得您有过相同的举动,既然如此我认为我也有相应的权利。”
“你——”
亲眼目睹了自己心爱的伴侣被其他兽标记,战无炎只觉急火攻心,一时间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晟辉的笑声却越发响亮,好像取得了某种无形的胜利。
“别急,父亲,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对您们一视同仁。”
“离我远点,你这该死的魔神,别过来。”
“居然对自己的孩子说出这种话,真是让我心寒,不过我选择原谅您,毕竟我深深爱着您啊,现在就请接受我的爱意吧。”
话说到这儿时,晟辉已经来到狐神身旁,他侧过身抬起一条后腿,开始朝对方身上倾洒尿液。战无炎想要抗拒,却因被锁链禁锢动弹不得,只能一点点被晟辉浇成落汤鸡,他甚至无法继续叫骂,因为只要他一张嘴,晟辉便会故意将尿往他脸上洒,弄得他满嘴腥臊味儿。如果这纯粹是晟辉的心意,他实际上是能接受的,真正让他愤怒的还是侵蚀晟辉的魔神,然而他也知道自己现在没有办法战胜对方,只能选择忍气吞声,另寻机会。
“这才对嘛,父亲,您终于肯安静一会儿了,不然我的耳朵都要被您磨出茧子了。”
打量着满身尿液,狼狈不堪的狐神,晟辉满意地点点头,之后便开始环顾四周。眼下魔神已经被消灭,他的情欲也暂时得到了满足,如此一来就没有必要在这阴冷潮湿的深渊中继续逗留了。短暂思索后,他决定带着父母返回神殿。
“来吧,父亲,让咱们一起回家。”
“什么?等等,魔神还没有——”
“要我说多少次您才会明白,魔神已经被我消灭了。”
“那棵树——”
“不用管它,它已经算不上威胁了。”
战无炎蹙起眉头,心里暗叫不好。他不希望这种状态的晟辉返回神殿,生怕那处神圣之所也被魔神玷污。可在他想出拖延的办法之前,爬满全身的锁链已经开始变形。他被拉扯着改变动作,最后被强迫固定成蜷缩成团的姿势。比他更加高大魁梧的晟辉垂下头来,轻轻咬住他的后颈,轻而易举地将他提起来。
“父亲似乎还不想回去啊,这可不行。为了防止您在途中捣乱,我不得不用点儿小手段,还请您忍受一下。”
晟辉用意念向满脸屈辱的父亲解释道,迈着轻快步伐朝不远处的母亲走去。满地藤蔓感受到了他的意志,轻柔地将神武月托举起来,稳稳当当地放到了他的后背上。一切准备妥当后,他不顾父亲的反对,脚底生风,满心欢喜地踏上归途。
与来寻找父母时的千辛万苦不同,返乡的路途格外轻松愉快。晟辉嘴里叼着被捆成团的父亲,背上驮着还在沉睡中的母亲,凭借着强大力量悠然漫步于云端,御风而行,一日千里,没用多少时间就回到了神殿所在的群山。他原本打算直接飞回到神殿大厅,却遇到了意料之外的阻挠——原本用于阻挡邪物的神殿结界突然开始发挥效力,化为一堵堵无形光墙,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是怎么回事?
晟辉微微蹙眉,降落到山间的隘道中,仰望着面前的高耸光墙。
有邪物入侵神殿了?但是我没有感觉到邪物的气息。
罢了,不管了,先回神殿吧。
他耸了耸肩,决定直接硬闯,兽爪重重拍在结界上,整座山随之摇晃。
“住手,晟辉,快停下!”
被他叼在嘴中的战无炎自然知道缘由,赶忙大叫着阻止,“我之前应该告诉过你这道结界有多重要吧?你不能毁掉它。”
“但是它现在挡住了我的路。”晟辉用意念回应道,“恐怕是哪里出差错了吧?先把它废弃掉,事后我再弄一个效果更好的代替它。”
“不必了,交给我吧,我知道该如何处理。”
即使不愿让魔神之力染指神殿,战无炎知道此时的晟辉无人能敌。比起正面对抗,一边想办法安抚晟辉一边找机会扭转局面才是上上之举。他深吸一口气,开始吟诵晦涩古咒。伴着他的声音,结界上逐渐开出一道大小恰巧能让晟辉通过的入口。
“感觉您和母亲还有很多招式没有教给我。”看到这一幕晟辉挑了挑眉,“为什么?是担心我超越您们吗?”
“当然不是,学习要循序渐进,没有教你只是因为时机尚未成熟。”
“现在我不会被这种理由糊弄了,回家后我希望您和母亲把一切都教授给我,我知道自己能学会。”
出于应付的目的,战无炎点点头,心里还在琢磨接下来该怎么做。晟辉则大摇大摆地穿过结界,沿着山路拾级而上。在后续的路上他没有遇到更多阻挠,心情却愈发糟糕。神殿明明是他的家,此时他却清晰感觉到它在抗拒他,压迫他,抑制他的力量,就好像他是邪恶的入侵者。
该死,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恐怕是因为年代太过久远,神殿的机能已经开始发生紊乱,是时候按照我的心意将它翻修一下了。
怀着这个想法,晟辉最终抵达了神殿。他不顾战无炎的劝阻,挥爪击碎了紧闭的大门,大步流星地进入前院。随着他的到来,坐落在主道两侧的兽型雕像纷纷开始晃动,最后竟像是有了生命般自行活动起来。它们快速列队,一部分守护在神殿大厅之前,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似乎在警告他不要靠近,另一部分直奔他而来,张牙舞爪,杀气腾腾。
碍事!
晟辉眉头一皱,额上原本已经闭合的第三只蛇眼再度睁开,缠绕在他身上的漆黑锁链迅速延长,变形,分裂,化为数百道利刺,转瞬间便刺穿了所有石像的喉头,又将它们的脑袋碾碎。随着石像被全部摧毁,前院内顿时白光闪烁,无数法阵骤然形成,朝晟辉喷吐出烈焰、寒霜与雷电。对此晟辉不屑一顾,步伐轻快地朝神殿大厅走去,重重黑雾从他身上溢散出来,化为壁垒,吞噬一切试图伤害他的神术。
“神殿中原来潜藏着这么多机关,父亲,您从未告诉过我。它们为何要攻击咱们?果然是出故障了吧。”
“这个……或许吧……”
战无炎支吾着,心里焦急万分。这些古老的防御措施只有在神殿处于最危急的时刻才会生效,却被晟辉轻而易举地化解,照这个势头下去,神殿很有可能毁于一旦。他必须阻止这种结果,而眼下对他有帮助的因素只剩下四个:他自己,阿月,晟辉的本心,以及神殿祭坛中寄存的神力,他必须将其充分利用。
似乎只剩下一条路了。
虽然有让祭坛受到污染的风险,但是我别无选择。
在他绞尽脑汁之际,晟辉已经来到了神殿大厅内,目光立刻被尽头的祭坛吸引。按照父母的教导,这座祭坛是神殿的核心,更是维系世间阴阳平衡的根基,守护它是历代神兽的使命。晟辉知道这一点,此时却对祭坛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厌恶,他感觉到祭坛正在排斥他,驱逐他,想要将他撕成两半,这让他倍感不适。难以抑制的冲动迅速高涨,充斥了他的心。
我想要毁掉它。
但是……我不能……
不,没有我不能做的事。我不需要遵守任何条条框框,随心所欲即可。
这座祭坛,或者说这座神殿,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可以将它改造成更加符合我心意的模样,把它变成真正属于我的乐园。
纷乱思绪在晟辉的头脑中翻涌着,一步步走向祭坛,漆黑雾气不断从他的身体中溢出,逐渐充斥整个大厅。他张开嘴,暂时将父亲抛在身后,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祭坛上,认真思索该如何摧毁或改造这个碍事的老古董。不过在他采取行动前,战无炎的呼声已经从身后传来。
“晟辉,既然已经回家了,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不是严厉的命令,不是怒气冲冲的指责,而是亲切温和的商量,就像往常生活中的交谈。晟辉转过头。目光投向依然被锁链禁锢的父亲,发现对方的神情已经变得柔和。“您终于肯安分下来了。”他耸耸肩,“之前一直叫嚷个不停,我还以为您丧失了理智。”
“抱歉,晟辉,我承认我之前太过激动了。”战无炎面露歉意,“魔神的事把我弄得神经兮兮,好在这场风波已经过去了。”
自从进入到神殿后,晟辉便发现自己的力量受到抑制,其中之一便是无法再读取父亲的思绪,对此他并不在意,毕竟他已经无人能敌。“很高兴您终于明白了这一点,”他漫不经心地回应道,“咱们可以回归到正常生活了。”
“现在能将我身上的锁链解开了吗?”
面对父亲的诚恳请求,晟辉迟疑了。他的脑海中有个声音在阻止他,不过他实在想不出继续桎梏父亲的理由,因此他随爪一挥,解除了魔力凝成的锁链。恢复自由的战无炎站起身来,目光投向晟辉背上的月神。“阿月他……”
“不必担心,母亲正在享受他的美梦呢,睡够了自然会醒来。”
“我认为咱们应该——”
“不要再对我指指点点了,父亲,我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晟辉不悦地打断了战无炎的话,转身将后背甩给对方,“现在我打算将这座破破烂烂的神殿好好翻修一下,如果不打算帮忙,您就随便找个地方待着吧。”
“等等,晟辉,我还有重要的话想和你说。”
“您又要开始唠叨了?看来还是要把您的嘴给捆上!”
晟辉板起脸,再次准备施咒,可在那之前战无炎已经来到他身旁。他以为父亲又要对他动手,可出乎意料,战无炎所做的只是用脸颊摩擦他的肩膀,动作格外亲昵,这让他不由一愣,刚刚凝聚出的锁链随之消散。
“父亲,您这是……”
“自从离开魔神的老巢后,我一直在思考你说的话。”战无炎用温和的语调呢喃着,“我本以为我与阿月给了你足够多的爱,可现在我才意识到我们有所疏忽。”
在晟辉的脑海中有个念头在催促他无视战无炎,立刻开始拆除祭坛,但他没有行动,目光久久停驻在父亲身上。“您不觉得您自己太过于后知后觉了吗?”
“确实如此,所以我想向你道歉。”
在晟辉的印象中,父亲向来强势,亲耳听到对方道歉对他来说还是第一次。“所以呢?”短暂迟疑后他眯起眼睛反问道,“我愿意原谅您,但是这又有什么用?”
“只是动嘴皮子的话确实毫无用处,因此我会用行动证明。”战无炎郑重其事地说着,“在魔神的老巢你曾向我和阿月表露爱意,当时我因为太过震惊,反应比较过激,不过现在我已经冷静下来了,”他深吸一口气,与晟辉的三只蛇眼对视着,“我……愿意接受你的爱。”
再一次,父亲的回应超出了晟辉的预料。他感到脸上窜过一阵热流,思绪也被搅乱。“为……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他扭过头避开父亲的视线,一时竟显得有些局促。
“我和阿月与你的第一次欢爱居然是在魔神的老巢中进行的,现在想来这实在是太过荒唐,又太过仓促。我希望现在能弥补这一点,给你留下更美好的记忆。”
“难道说……”
“没错,我想和阿月与你再欢爱一场,就在咱们这温馨舒适的家中,没有任何外物烦扰。你愿意给我们一个机会吗?让我们弥补我们曾经忽视的一切。”
听着父亲的话语,晟辉只觉心弦被连连波动,欲火立刻翻涌上来。这正是他日思夜想的一幕——父母主动邀请他一起欢爱。但他没有立刻答应,因为在他的头脑中还有另一种声音愈发聒噪。
不,我现在没有时间。
眼下重塑整座神殿才是重中之重,至少要把那碍事的祭坛摧毁才行。
这种声音强大至极,让晟辉几乎无法抵抗。他不由自主地转过身去,开始凝聚强大力量,准备将辉光盛放的古老祭坛轰成尘埃。可就在这时,战无炎突然窜到他的面前,用双爪捧住了他的脸。
“等一下,晟辉。”
“别挡路,拆掉这碍眼的破古董后我就来陪您。”
“我不会阻止你,但是这座祭坛毕竟陪伴了我与阿月数千年,难免有些不舍。”战无炎回头望了一眼祭坛,脸上满是留恋,“这样如何,咱们到祭坛上欢爱一场,算是给我和阿月留个纪念,之后它便随你处置。”
头脑中的声音在命令晟辉拒绝,但这一次他没有立刻听从——比起摧毁祭坛,与父母欢爱对他的诱惑更大一些。
不能再耽误了,这座祭坛让我恶心作呕,苦不堪言。
不过……稍后再来处理似乎也不迟?
两种冲突的念头相互驳斥着,让晟辉不由皱起眉头。他想要与父母欢爱,又近乎本能地对祭坛产生厌恶。就在这时战无炎温柔地牵起他的左爪,试图带着他一起走上石阶,前往祭坛顶部的平台。
“来吧,晟辉,在祭坛上我与阿月将合为一体,用最完整的姿态回应你的爱。”
晟辉知道父亲所说的是战武神形态,心跳再度加快——在他还是孩童时,父母合体成的战武神便是他最为憧憬的对象,而随着年龄增长,这份憧憬中渐渐混入了新的渴望。他曾多次乞求父母向他展露合体后的形态,每次都会被拒绝,为此父母给出的理由是“这份力量只有在面对真正的灾祸时才能使用”。意识到自己的又一个愿望将要实现,他倍感欣喜,可不知为何内心深处又涌出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惧。
不,绝不能让他们合体,必须阻止他们。
但是……为什么?我明明一直期待着与战武神形态的父母见面……
很害怕,很厌恶,又很渴望……这是怎么回事?
“有什么不妥吗?为何一脸纠结?”
父亲低沉浑厚的嗓音传入耳中,将晟辉从纷乱的思绪拽回到现实。他迟疑片刻,最后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那就驮着阿月和我一起到台上去吧。”
尽管晟辉的脑海中塞满了抗拒的念头,他对父母的热切渴望还是更胜一筹。强忍着从祭坛上散发出的无形压迫,他尾随在战无炎身后,拾阶而上,最后来到了圆形的宽阔祭台上。此地光洁工整,地面上印有复杂法阵,看上去形似日月相伴。随着两兽的踏入,它仿佛被激活了一般,开始散发出金灿灿的白光。
“呃——这是……”
晟辉后退一步,只觉自己顷刻间沐浴在了熊熊圣火中,一半的他感受到了纯粹欢喜,另一半的他却痛苦至极。他垂下头低吼着,黑蒙蒙的雾气从他身上溢散出来,企图涌入法阵中。就在这时战无炎出手阻止,用神焰凝成的屏障保护法阵,又穿过黑雾,抬起前半身将晟辉的头揽入怀中。
“放松,孩子,它对你无害,接受它的光辉。”
脑海中的声音告诉晟辉必须反抗,必须逃脱,可嗅闻着父亲的气味儿,感受着对方的温暖胸怀,他稍稍平静了几分,额头上的第三只蛇眼自发闭合,浑身各处传来的灼痛感大打折扣,变得可以忍耐。他大口喘着粗气,默默接受着父亲的舔舐,肩膀微微发颤。
“感觉……好奇怪……”
“毕竟刚从魔神的老巢回来,身体难免会感到不舒服。别担心,我和阿月会帮你解决这个麻烦的,现在把阿月放到法阵上吧。”
不行,不能交给他,立刻远离这座祭坛!
可是……我明明想让父亲与母亲合体……想要与他们欢合……
该死,为什么我总有两种截然相反的念头?!
好痛苦,好难受!
沐浴在祭坛法阵的光辉中,晟辉双爪抱头蜷成一团,顿时陷入了混乱。更加浓重的黑雾从他身上溢散出来,逐渐淹没整个祭坛。眼看无论怎样安抚都无济于事,战无炎当机立断,将注意力转移到晟辉背上的月神。他半叼半推,用最快速度将神武月转移到法阵中央。
我必须在晟辉彻底暴走之前将阿月唤醒并完成合体。
机会只有一次,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怀着破釜沉舟之意,战无炎将寄存在祭坛中的庞大神力导向自己,同时他紧贴着神武月卧下来,毛茸茸的大尾巴如同围巾般温柔地裹住对方。
阿月,我来了。
现实开始破碎,消融,化为一片混沌。战无炎的意识坠落着,如同涓涓细流汇聚到神武月的梦境之海中。他感受到了一种无比强大的阻力,这意味着神武月在拒绝他——或者说拒绝一切外来者,但他没有退缩,借助从祭坛中涌出的神力继续深入,最终重新凝聚出完整的意识。当他回过神时,神殿与祭坛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阴森冰冷的山洞。在山洞尽头,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只见神武月蜷缩在角落里,浑身沾满污血,正痴迷地舔舐着一只手脚全无,只剩躯干与脑袋的狐狸。
“这是……”
战无炎因神武月的姿态大吃一惊,不知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伴侣为何会变成这幅模样。随后他的目光又落到那只狐狸上,赫然发现对方有着与他相同的外貌。不同之处在于,那个假货似乎已经崩溃,目光空洞,神情扭曲,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喜欢阿月”“想与阿月永远在一起”之类的话。
他是魔神捏造出的赝品吗?未免太过简陋了吧。
等等,不是简陋,而是被硬生生拆掉了四肢。
难道说是被阿月……
战无炎思忖着,脊背随着脑海中的猜想阵阵发寒。他想要进一步观察情况,可在那之前神武月已经觉察到了他的入侵,昂起头发出一阵刺耳尖鸣。
“来者何人?居然敢打搅我和阿风的私密时光!”
“阿月,是我啊。”战无炎没有贸然前进,而是远远驻足在山洞入口,用尽可能平静的声音呼唤着,“我才是阿风,现在来接你了。”
听到战无炎的声音,神武月浑身一震。他猛地抬起头来,充满血丝的双眼在自己身下的狐神与站在洞口的狐神间来回游移。“不,不可能。”片刻后他朝战无炎咆哮道,弓起背摆出战斗的姿势,“我心爱的阿风一直陪在我身边,时时刻刻,一步不离。你……你是个冒牌货!”
“什么?!不,阿月,你被蒙骗了,那个才是魔神的——”
“居然还敢污蔑我的伴侣,不可饶恕!”
话音未落,神武月已经起身朝战无炎扑来,月辉在他周身凝为无数光箭,一齐发动猛攻。见状战无炎心里叫苦不迭,没想到在魔神老巢一战后自己又要与心爱的伴侣为敌。
情况比预想中更棘手。必须先让阿月冷静下来,再用神力帮助他恢复清醒。
不管怎样,我绝不能伤害他。
战无咬紧牙,先用神焰化为的火盾抵挡光箭,随后便任由神武月将自己扑倒在地。他忍受着伴侣的爪击,扭动脖子躲过一次又一次致命的撕咬,不由为对方的凶暴感到惊讶——他能觉察到神武月对他的杀意,一旦他有所疏忽就必定会丢掉性命。可与此同时,他又从神武月癫狂的面容中读出了恐惧。“阿月。”他温柔地呼唤着伴侣,只是一味地躲闪与招架,没有任何反击的动作,“你在害怕什么?”
“闭嘴!”
“害怕我伤害你?不,阿月,无论发生什么,我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你这冒牌货没有资格叫我阿月!我要除掉你,然后我就能继续与我的阿风幸福生活下去!”
战无炎考虑过先消灭掉那个已经残破不堪的狐狸傀儡,可神武月的怒吼打消了他的念头——他意识到那样做只会激化他和神武月的矛盾,因此他开始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神武月身上。“冷静一点,阿月,这里不是你的归宿。”明明命悬一线,明明身上满是血淋淋的爪痕,他还是努力用温声细语与对方交谈,“我会带着你回归到那平淡乏味却又让人安心的生活——一起住在山顶的神殿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聆听世人祈愿,守护八方和平。”
“神殿……守护……”神武月愣了一下,混沌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清明,“你……你为什么知道这些事。”
“因为我就是阿风啊。”战无炎露出微笑,抬起左爪想要抚摸月神的面颊,却被对方一口咬住,温热鲜血随之溅出。他轻哼一声,面不改色,就好像对方只是和他开了一个善意的玩笑。“还记得吗?在咱俩刚刚认识的时候——你我都是不懂事的小毛孩,你总喜欢往这种阴暗偏僻的角落里钻,而我就会来找你。每次你都会嫌弃我,说自己喜欢清静,不想被打扰,可我还是喜欢和你腻在一起。有次你被我弄烦了,狠狠咬了我一口,就像现在这样。”
虽然神武月依旧满面怒容,用力啃咬着口中的狐爪,战无炎明显觉察到对方爪击的速度与力道都降低了。他深吸一口气,继续娓娓道来:“后来咱俩长大了些,开始参与到讨伐魔物的战争中。每次上战场我都会把自己弄个半死,回神殿后又要被你一顿臭骂。有一回我杀急了眼,受伤过重,直接昏死在荒漠中,是你把我拖了回来。恢复意识后,我心里一惊,以为又要挨骂,结果你反而趴在我身上大哭起来——那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你流泪。为了安慰你,我郑重其事地和你定下了三个约定:打架就一定要赢;遇到高手马上逃;一定要活着。从那以后咱俩又参与了数不清的战斗,遇到过很多危险,不过总归算是履行了承诺。”
“我……记得这一切。”
神武月松开了口中的狐爪,原本溢满杀意的双眸变得空洞恍惚,似乎陷入了悠久的回忆中。战无炎见状沉默片刻,给伴侣充足的时间去思考,良久后才继续开口:“几番大战之后,世间终于迎来了短暂的太平,正是在这段时间里我向阿月表露了心声,能被你接受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乐事。之后咱们便开始了夫妻生活,白日荡涤四方妖魔,夜晚共享鱼水之乐。起初你总是因为害羞放不开手脚,不过随着时间流逝,咱们的关系日渐亲密,早已到了无法分离的地步。机缘巧合之下,咱们偶然发现了长辈们遗留下来的古籍,一番尝试后习得了日月战武神之法。凭借这股力量,咱们成功封印了各方魔神,为战争画上了句话。”
“在那之后……”战无炎停顿之时,神武月下意识地喃喃自语道,此时他已经停止了对战无炎的攻击,好似断线的木偶般一动不动,“我和阿风……举行了婚礼……有了孩子……我们给他取名为……晟辉。”
“养育后代真是件麻烦事,小家伙占用了咱们相当多的时间与精力,不过这无疑是值得的。在喧闹,忙碌又充实的生活中,小家伙一天天长大,时间也飞速流逝,转眼间就过去了数十年。在这种情况下意外发生了——念之魔神的封印松动了。”说着战无炎抬起未受伤的右爪轻抚月神的面颊,这一次神武月没有抗拒,“在初期因为信息不足,咱们选择了错误的行动方案,并落入了魔神的圈套。对此我要向你道歉,阿月,你饱受愚弄,而我却来得太迟。”
“阿风……”
“现在我想要弥补我的错误,阿月,请你原谅我。”
战无炎抬起头来,与满嘴鲜血的神武月吻在了一起。他用自己的爱意与神力呼唤着伴侣,唇齿摩擦,舌头相互纠缠,搅起咕啾水声。
“阿月,和我一起回家吧。”
低语间,战无炎发觉神武月的肩膀开始微微发颤,那对充血的干涸狼眸变得柔和,逐渐被泪水打湿。他紧紧搂住神武月,狐爪轻柔地抚摸着对方的后背。这一次他深刻感受到了伴侣的恐惧——冰冷,黑暗,深不见底。他不知道神武月究竟在幻境中经历了什么,不过他已然领会了对方的心意。
“不用害怕,阿月,有我在。我已经回来了,从今以后我们绝不会再分离。”
“我爱阿月,过去是这样,未来也将如此。”
倾听着狐神的心声,沐浴在对方散发出的温暖神辉下,神武月麻木呆板的神情一点点软化下来,双眼中开始重现生机。他与战无炎热吻着,先是小声抽泣,后来又开始把头埋在对方胸口上放生大哭。战无炎见状没有阻止,只是用怀抱呵护着伴侣,给对方充足时间去发泄。就这样,两兽久久相拥,仿佛要融为一体。直到神武月停止哭泣,战无炎才再次开口。
“感觉好点了吗?”
神武月点点头,脑袋紧贴着狐神的胸口来回摩擦,似乎在索求更求更多慰藉。
“抱歉,我来迟了,让你受苦了。”战无炎呢喃着,伸舌舔净伴侣脸上的泪痕,“愿意和我分享一下你的经历吗?”
“我……做了一场噩梦。”神武月用细如蚊呐的声音回应道,身体蜷成一团,“明明十分荒唐,我却信以为真。”
“这不是你的错,阿月,噩梦已经结束了。”
“我迷失了多久?在这期间又发生了什么?”
虽然时间紧迫,战无炎还是为神武月简单讲述了整个事件的经过。听到晟辉被魔神侵占以及后续发生的一切时,神武月没有像战无炎想象中那样大惊失色,反而是陷入了沉思。“原本以为对晟辉的关注已经足够多了,现在看来果然还是存在疏忽啊。”沉默良久后他缓缓开口道,“他已经长大,而咱俩却还将他当成孩子。”
“你看起来并不感到惊讶。关于晟辉对咱俩的感情,你似乎早有觉察?”
“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细节而已,比如某些瞬间他注视咱们的目光,比如咱们和他亲近时他的某些小动作。”
“果然还是阿月比较细心啊。”战无炎略带尴尬地挠了挠头,“之前你为何不告诉我?”
“我原本以为随着晟辉不断长大,见识到外面的世界后这种情况会自然消失。”神武月轻叹一口气,“可事实证明咱们轻视了他的感情,在他心中留下了漏洞,这才让魔神趁虚而入。”
“现在晟辉被魔神缠身,神殿甚至整个世界都危在旦夕,咱们必须竭尽所能阻止魔神,但是……现在该怎么做?即使合体为战武神形态,也不一定有足够的力量直接与魔神化的晟辉对抗。”
“还在考虑如何用战斗解决吗?确实有你的风范。”望着伴侣一脸苦恼的模样,神武月轻笑着摇摇头,“在我看来,你之前向晟辉许下的承诺反而更有效。”
“什么?那只我为了唤醒你临时想到的馊主意。”
“不,阿风,那正是关键所在。”神武月郑重其事地说,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难道说你打算……”
“没错,合体为日月战武神后由我来主导吧。无论晟辉做了什么,你都不要激动,相信我,也去相信晟辉。”
战无炎与神武月对视良久,最后认真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晟辉就交给你了。”
话音落去后,两只神兽开始进行合体仪式——他们已经将其改进,大幅简化了所需的时间与步骤。摆成首尾颠倒的姿势后,他们相互将对方的肉棒含入口中。伴着对彼此的炽热爱意,两个灵魂在梦境中交融,他们处于现实世界的身体随之在祭坛的光辉中合二为一,化为传说中的日月战武神。正常情况下,处于该形态时两只神兽的意识会融为一体,相互协作,不过这一次战无炎主动退居幕后,将身体完全托付给伴侣。
一定要保护好自己,阿月。
没问题的,即使被魔神侵占,晟辉也依然是晟辉。
神武月默默回应着狐神的担忧,从梦境中挣脱,以战武神的姿态睁开了眼。此时整座神殿已经被污秽的黑雾完全淹没,可谓伸手不见五指,而他正是这黑暗中唯一的光源。他深呼吸着,额头上日与月组合成的花纹闪闪发亮。神焰与月光共同凝聚成屏障,努力将黑雾从他周身驱离。
已经被侵蚀到这种程度了?
晟辉一定很辛苦吧,必须尽快到他身边去。
神武月集中心神,立刻觉察到了黑雾的源头——就在祭坛一角。明明只是十几步的距离,他却走得格外艰难。黑雾带着滔天恶意朝他涌来,试图将他完全吞噬。即使已经化为战武神,他竭尽所能才可以勉强前行。如此挣扎片刻后,他透过黑暗的风暴看到一棵扭曲怪异的黑紫色树苗。它盘结在蜷缩成团的晟辉身上,又深深扎根于祭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猛生长。
那种树……我在魔神的老巢见过!必须立刻摧毁它,否则它一定会将祭坛腐化!
战无炎急躁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不过神武月没有听从对方的要求。他一步步走着,神情宁静如水,柔和目光始终凝聚在被荆棘与藤蔓纠缠的晟辉身上。
“晟辉,我来了。”
作为回应,黑雾凝为成千上万根棘刺,一齐向神武月袭来,对此他只是用神术进行防御,没出片刻就遍体鳞伤,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反击。顶着狂风骤雨般的猛攻,他踉踉跄跄地来到晟辉面前,伸爪轻触对方的面颊。
“醒一醒,晟辉。”
晟辉脸上的蛇纹蠕动着,以迅雷之势窜上了神武月的胳膊。灼烧灵魂的腐蚀之痛随之而来,让他浑身一颤。
不行,阿月,太危险了!这样下去我和你也会被魔神吞噬的!
神武月没有理会伴侣的警告,俯下身去将晟辉完全搂入怀中。眨眼间他身上就爬满了黑紫色的蛇纹,前所未有的灼痛充斥着他的意识,让他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化为灰烬。但他没有放手,因为他知道现在正是他的孩子最需要他的时候。
“小家伙,即使你迷失在黑暗尽头,妈妈也会带你找到回家的路。”
说着神武月向前倾身,用额头上日月相伴状的纹路与晟辉额上的第三只蛇眼紧密相贴。霎时间,光芒与黑暗相互交融。晟辉在他怀中不由自主地抽搐着,挣扎着,而他则将晟辉搂得更紧,苦苦承受魔神的侵蚀。有生以来他第一次面对如此浓重的黑暗,以至于他也数次濒临沦陷,好在还有战无炎正竭尽所能地将他拉回。就这样,他们与魔神的恶意久久僵持着,直到含混不清的呓语声从怀中传来。
“好温暖……好舒服……母亲……父亲……”
自从来到祭坛上,晟辉便感觉自己的状态十分诡异,刚才更是出现了片刻恍惚,意识中只剩侵占祭坛的冲动。不过随着战武神将他搂入怀中,笼罩着他的阴影逐渐消散,这让他得以取回几分神智。他蜷缩在战武神温暖的胸怀中,额头上的第三只蛇眼悄然闭合,吻部埋入对方厚实的皮毛,贪婪嗅闻着父亲与母亲相互交织的气味儿。他的心中仍有暴虐的激流在涌动,不过他对父母的渴求更胜一筹。比起摧毁神殿,这一刻他更愿意与战武神形态的双亲尽情欢合。
“在这场风波中,你承受了太多。”神武月一边抵抗魔神的侵蚀,一边对怀中的晟辉柔声低语,眼中满是怜爱,“现在请抛弃那些烦恼,这里是你的家,我们就在你身边。”
“父亲,母亲,我……”
“无需畏惧,无需忧虑,做你想做的事吧。”
聆听着母亲的鼓励,晟辉的欲火更加旺盛,甚至压过了心中的嘶嘶吐信声。他热切地搂住母亲的腰,吻部亲昵摩擦着对方的脖颈与胸膛,又埋入柔软温暖的腋下,让馥郁体香灌满鼻腔与肺腑。对此神武月欣然接受,一爪爱抚着晟辉的后背,另一爪顺着对方的胸腹向下摸索,很快便触碰到了那炽热坚挺的欲望
“唔……”
晟辉浑身一颤,双爪将神武月搂得更紧。他的意识一片混沌,好似被几股来自不同方向的力来回拉扯。即便如此,他依然能确信自己经历的是百分之百的现实——没有梦境的遮蔽,没有法术的操弄,没有武力的胁迫,一切都是自愿的,这才是他自始至终真正渴望的结果。他焦急地呼唤着双亲,伸舌舔舐对方的浑身各处,将柔软洁白的皮毛弄得湿漉漉,腰胯连连耸动,粗大巨根主动摩擦战武神的爪子,以求更多抚慰与爱怜。
“此前一直压抑在心中,一定很痛苦吧?现在是时候将其释放出来了。”
神武月呢喃着,任由自己被晟辉压在身下,双爪捧住对方的巨根娴熟抚弄起来,时而揉弄按摩那对毛茸茸的饱满蛋袋,时而沿着青筋暴起的柱身上下游移,亦或者合握住硕大龟头来回搓弄,每一个动作都会引来阵阵轻喘。巨根不断勃动着,膨胀着,有大股淫水从马眼流泻出来,打湿了他的双爪,与此同时还有污秽的黑暗力量汩汩溢出,化为蛇纹沿着他的胳膊向上攀爬。
你正在将魔神之力从他身上抽取出来?我不确定咱俩还能承受多少。
战无炎觉察到了伴侣的意图,顿时更加担忧。神武月同样理解这样做的风险,但他没有停手,把玩晟辉肉棒的同时持续攫取对方体内的邪力,加以净化与控制。
阿风,即使无法帮助他直接战胜魔神的意志,我们也要竭尽所能分担他的痛苦。
好吧,阿月,我明白了,你专心照顾晟辉,由我来做你的后盾。
对于父母的秘密交流,晟辉没有觉察,也并不关心。他陶醉于母亲的抚触中,一时飘飘欲仙。在高涨情欲的驱使下,他的吻部一路向下,滑到了战武神的腹部,立刻嗅闻到一种深深印刻在他灵魂深处的馨香。
“这种味道……好熟悉……好怀念……”
晟辉含混不清地低语着,吻部在厚实的皮毛中探索,很快便找到了红彤彤的乳头。他毫不犹豫地张开嘴,如同饥肠辘辘的婴儿般将其含住,用力吸吮与舔舐起来。醇美乳汁汩汩泌出,带来最为原始的爱与呵护,让他心醉神迷,心中的阴霾随之消散了几分。
“母亲……母亲……”
对于日月战武神来说,改变外貌形体轻而易举,因此在合体时神武月特意选择了最能满足晟辉渴求的形态。他温柔地抚摸着晟辉的头,用纯净神力凝为的乳汁再一次哺育这个孩子。他能觉察到对方的巨根还在继续膨胀,知道简单的抚弄已经远远不够,因此在晟辉向他索求之前,他便主动调转身体,与晟辉首尾颠倒,吻部正对那根爬满蛇纹的狰狞巨物。浓烈的腥咸气味儿扑面而来,与之相伴的还有无尽恶意。神武月没有被它逼退,双爪轻柔地把玩着饱胀蛋袋,同时开始伸舌舔舐勃动不止的巨根,从上到下,将每一寸肌肤都舔得油光水滑。
“好舒服……想要更多……”
晟辉埋首于战武神的腹部,贪婪地吸吮奶水,同时猛地向前挺腰,将巨根狠狠塞入对方口中。对此神武月积极迎合,主动长大两颚以免利齿伤到晟辉,同时将巨根吞得更深,几乎塞满喉咙。他摆动脑袋,开始娴熟地吞吐起来,口腔紧紧包裹着茎身,同时不忘用舌头舔舐龟头,从而为晟辉带来更多欢愉。和神武月融为一体的战无炎与伴侣共享着全部感官,心里难免会有一丝芥蒂,不过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晟辉,便选择了接受,集中精神来抵御黑暗的侵蚀。
“母亲的嘴……好温暖……”
对于经验浅薄的晟辉来说,神武月的口技太过高超。甜美愉悦一阵高过一阵,让他沦陷在那湿软温润的口腔中。此时他已经喝饱了奶,将注意力转移到母亲胯间,赫然发现对方不仅拥有高挺兽根,还有着鲜艳粉嫩的蜜穴,这进一步刺激着他的情欲。他放过了奶香四溢的乳头,先是上下舔舐母亲的阳物,又将吻部探到那湿漉漉的穴口,嗅闻着那让他魂牵梦萦的雌香。
“没问题的,晟辉,你已经长大了,理应进行一些新的尝试。”
神武月将口中的巨根暂时吐出,柔声鼓励晟辉。随后他用双爪轻轻分开对方的股缝,吻部探向娇嫩敏感的青涩后穴。舌头触碰到后穴口时,他清晰感觉到晟辉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不过对方并无抗拒之意,因此他便开始轮流舔舐晟辉的巨根与后穴,每一个动作都透着绵绵爱意。与此同时,晟辉也开始进攻他的蜜穴,舌头滑过肉唇,又快速扫拂饱满红润的阴蒂,激起触电的酥麻刺激。
“嗯……就是这样……晟辉……尽情……探索吧……”
随着母亲的引导,晟辉的情欲高涨到前所未有的程度,完全盖过了心中的絮絮低语。他急躁地舔舐着湿漉漉的花穴,畅饮汩汩溢出的蜜汁,又将舌头探入其中翻搅顶弄,进进出出间尽是咕啾水声。享受着母亲的气息与爱液,他的巨根胀到极限,再也无法忍耐。他伸爪捧住战武神的头,主动将自己的渴望塞入对方口中,巨硕龟头直接撑开喉咙,进行着狂野粗鲁的冲刺。
“唔唔——唔——”
对于战无炎来说,这一刻身体上下传来的触感都让他十分不适应,不过他还是与神武月一样,努力去接纳,去包容。他——或者说他们——正为了晟辉竭尽所能,吞吐吸吮着那粗大狰狞的巨物,同时将污秽黑暗的力量分担到自己身上。窒息之苦与被侵蚀之苦相互纠缠,折磨着他的意识,可他绝不会因此退缩,反而更加勤勉地去照料晟辉。如此片刻后,他感觉到晟辉的动作不断加快,知道对方即将高潮。他无法言语,便用爪子搂住晟辉的屁股以示鼓励,舌头团团纠缠着口中的巨根,喉咙不由自主地收缩,夹紧肿胀躁动的龟头。
“啊……父亲……母亲……我……我要……”
鼻翼满是馥郁体香,吻部沾满粘滑爱液,再加上下体的连绵愉悦,这一切都让晟辉神魂颠倒,无法自持。巨根在湿滑温暖的口腔中阵阵战栗,最后倾吐出海量浓精,灰暗,浓稠,源源不断,直接灌入战武神的腹中。它不仅浓缩着炽热情欲,更是邪神之力的精华。神武月与战无炎一齐接受它,容纳它,用自己的力量将其中和。他大口吞咽着,只觉身心同时受到灼伤与撕咬,随之而来的还有魔神满含憎恶的嘶声。
“可恶,又是你们,为什么你们总想妨碍我?!”
“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神武月与战无炎一齐用意识回应道,协力与魔神的意念对抗着。
“接纳我是晟辉自己做出的选择,你们无权干涉。”
“他确实有选择的权利,可正如你会诱惑他,我们理应加以引导。”
“木已成舟,放弃吧。”魔神叫嚣着,“晟辉将会成为新一代的王者,如果你们尚且对他留有尊重,就不要再把自己的私心强加在他身上。”
“我们当然尊重他,但我们没有理由去尊重你。”神武月与战无炎毫不退让,“当年我们曾将你击败并封印,今天也将同样如此!”
伴着意志的交锋,两股力量在战武神体内角逐着。漆黑蛇纹开始爬上他的脖颈,意欲将他的面庞吞噬,与此同时他额头上日月相伴状的徽记白光盛放,耀眼夺目,不断驱散试图吞噬他与晟辉的黑暗。面对眼前毫无倦意的巨根,神武月知道自己必须帮孩子分担更多,他将对抗魔神的重任暂时交给伴侣,自己继续照料晟辉。
“我知道你还没有满足,让咱们继续吧。”
神情恍惚的晟辉仰躺在地,吻部沾满了战武神私处的蜜汁,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他的意识再度一分为二,一半热切地渴求着母亲,另一半却充斥着厌恶与抗拒的念头。刚刚射精之后,他感觉自己的头脑恢复了几分清醒。那个始终在他心中絮絮低语的声音与他逐渐疏离,仿佛不再属于他自己,可它却又愈发聒噪,带着越来越强的统治力,让他难以违背。在它的命令下,晟辉试图推开神武月,可在那之前神武月已经调转身体调整姿势,改为岔开腿骑坐到他的腰胯上,主动用蜜穴摩擦着他的粗壮巨根。
“放松,晟辉,不要被误导。”
“父亲……母亲……我……感觉好奇怪……我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关系,跟随你的内心即可,我们相信你。”
神武月柔声低语着,用左爪爱抚着晟辉的肚子,右爪扶稳勃动不止的巨根。随后他蜷曲后腿,开始缓缓放低下半身。伴着噗嗤一声,硕大龟头撑开蜜穴穴口,深深埋入温暖紧致的蜜道内。
“好热……好舒服……”
晟辉昂起脖子,忍不住发出饱足长吟。这一刻他只觉自己的灵魂被母亲拥抱着,呵护着,这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就好像他又回到了诞生之初,尽情享受着爱的浇灌,在母亲的子宫中茁壮成长。最为原始的渴求喷薄而出,暂时压制住了心中黑暗的恶意,驱使他向父母索求更多。他抬爪握住战武神的腰,奋力向上挺动腰胯,巨根在穴内横冲直撞,每一击都会带着淫靡声响。爱液从交合处迸溅出来,没出片刻便将两兽裆部的皮毛完成打湿。
“就是这样……啊……晟辉……你不需要变成其他任何兽……开开心心地做你自己就好……”
神武月断断续续地呢喃着,话语间满是细碎呻吟。这一刻他与战无炎顾不上凡俗的伦理道德,一心只想竭尽所能去拯救误入歧途的孩子。他欣然包容着晟辉的渴望,主动迎合对方的攻势起起伏伏,同时婀娜地扭动腰肢,从而为对方带来更多欢愉。粗壮巨根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着,让他的全身为之战栗,肉棒上下甩动,洒下大股前液,蜜穴更是连连收缩,严丝合缝地包裹着茎身与龟头。
“这种感觉……想要更多……但是……母亲……我好难受……”
“我们会帮你的……哈……你从来不是孤身一兽……”
“不……快停下……我的力量……在流失……”
“那是深埋在你体内的剧毒……一定要将它排出来……”
头脑一片混乱的晟辉再度陷入了两难境地,他渴望与父母尽情欢爱,可他又发现自己正变得愈发虚弱。蛇的吐信声牵引着他的意识,正命令他去将失去的一切全部夺回。他想要行动,又贪恋那让他神魂颠倒的温柔乡,双爪捧着战武神的阳物来回套弄,腰胯不知疲倦地连连律动,龟头狠狠蹂躏着子宫口,意欲将全部欲望都倾泻其中。
“来吧……晟辉……”神武月能觉察到孩子已经濒临高潮,一边主动夹紧蜜穴一边柔声鼓励,“我们准备好了……”
“父亲……母亲……”
“我们愿意接受你的爱,所以请尽情释放吧。”
战武神的话如同一句魔咒,将晟辉数年来始终积压在心中的渴望彻底唤醒。他发出一阵野兽般的低吼,双爪狠狠掐住战武神的腰,包括球结在内的整个巨根完全塞入到洪水泛滥的蜜穴内,龟头突破宫口,塞满娇嫩敏感的子宫,开始肆意倾吐浓精。
“呃——”
即使对于战武神来说,任由浓缩至极的魔神之力灌满自己依旧是自杀般的荒唐之举。他的身体抖如筛糠,灵魂几乎要被黑暗撕裂与吞噬,但他还是苦苦支撑着,帮助晟辉分担并净化魔神的邪力。
不行,阿月,已经到咱俩的极限了!不能再继续做下去了!
战无炎的惊叫声在脑海中响起,提醒神武月立刻收手。这一次他也明白不能继续逞强,打算先与晟辉拉开距离再考虑下一步行动。可就在这时晟辉猛然起身,凭借着恐怖怪力反过来将他推倒在地。
“还给我!将我的力量还给我!”
“晟辉,你——”
神武月心里一惊,看到了晟辉额头上再度睁开的第三只蛇眼。结合对方的狰狞面容与凶恶咆哮,他立刻领会了眼下的状况——在晟辉因高潮短暂失神时,魔神强行霸占了晟辉的身体。“我们不会再让你为所欲为了。”他咬牙切齿,对魔神怒目而视,“你无法强占太久吧,不然你早就行动了。”
“这点儿时间足够了。”
魔神冷哼一声,猛地垂下头来,竟与战武神吻在一起。在他全身蔓延的蛇纹霎时间化为无数漆黑锁链,将战武神牢牢禁锢,阻止其逃脱。
“唔——”
神武月浑身一颤,尾巴绷直,清晰感觉到魔神正通过这个蛮横的吻夺取他的力量。战无炎同样心知肚明,打算奋力反击,却被神武月阻止了。
不行,阿风,无论如何咱们都不能对晟辉出手。
我能理解你,阿月,但是这样一来咱们刚才的努力就全部白费了!
交给我吧,我知道该怎样做。
在两只神兽交心之时,魔神正贪婪地汲取着他们的力量。起初他以为一切顺利,很快就能将刚刚失去的一切完全取回,可没出片刻他便发现了问题——原本属于他的邪力已经与神兽的神力相互交融,中和成了一种完全中性的纯粹能量。他需要耗费一定时间才能重新腐化它,利用它,这种力量上的暂时缺失导致他对晟辉的控制大大减弱。就在这时神武月开始反客为主,他抬爪揽住魔神的后颈,舌头在对方口中来回翻搅,想要通过这情意绵绵的热吻唤回晟辉的意识。
“可恶,快停下,你们不能——呃啊啊——”
魔神双爪抱头,浑身抽搐。刚才的欢爱中他已经被大幅削弱,此时又被迫与战武神深吻,这两者都在摧毁他对晟辉的压制。一阵痛苦嘶鸣后,他额头上的第三只蛇眼终是闭合,他随之失去了意识,瘫软在战武神怀中。神武月与战无炎想要享受这短暂的静谧,然而在将全部余力都传给晟辉后,他们同样濒临极限,无法再维持合体形态。在微弱的白光中,他们一分为二,喘着粗气瘫软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这样做未免……太冒险了……”战无炎望着身旁的伴侣,有气无力地责备道,“如果魔神——”
“你也看到了……魔神对晟辉的侵蚀已经深入灵魂,密不可分……”神武月摇摇头,“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无法帮他消灭魔神,只能尽可能提供支援。想要战胜魔神终究还是要靠他自己。”
“好吧,我只是感觉如此一来晟辉还要受更多的苦。”战无炎叹了口气,“万一晟辉再次失败,咱们就只剩下最后一条路了。”
“我不太明白,阿风,你是指……”
神武月还没把话说完,注意力就被他俩之间的晟辉吸引住了。与之前相比,晟辉身上的蛇纹已经大大减少,魔神化的程度也有所减弱。此刻他呻吟着,肩膀微微发颤,好像正在做一场噩梦。如此挣扎片刻后,他终于睁开了眼,缓缓站起身来。
“父亲……母亲……”
晟辉扫视着瘫软在地的两只神兽,神情因过度惊恐而扭曲。回忆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中,诉说着他犯下的种种罪行——汲取魔神寄存在古树中的邪力、不由分说地强暴父母、甚至强行入侵神殿,试图玷污神圣的祭坛……对于神兽来说,这其中的每一条都可谓滔天大罪。“我……我都做了什么……”他用双爪捧住头,身体颤抖得更加激烈,声音中溢满了自责与痛苦。
“那不是你的错。”战无炎赶忙朝他大喊,想要站起来却因浑身脱力再度摔倒在地,“都是因为你受到了魔神的操纵。”
“不,这当然是你的错。”魔神的低语声倏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冰冷无情,不容辩驳,“归根结底,我只是赋予了你力量,你的所作所为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魔神又在试图蛊惑你吧?不要再听信他的谗言。”神武月凝视着他,双眸中满是关切与担忧,“别害怕,晟辉,我们能战胜他。”
“真可笑,你不会以为在发生了这一切之后,你们还能和好如初吧?”魔神嗤笑着,湿滑蛇信滑过他的心弦,“不要痴心妄想了。我是魔神,你也一样,如今咱俩已经成为了不可分割的整体。无论他们嘴上说得多好听,你我终究是他们的死敌,他们会不遗余力地消灭你!”
父母与魔神的声音相互交织,紧紧扼住晟辉的喉咙,让他几乎喘不过气。他想要靠近父亲,向他们求取援助与抚慰,然而他对父母犯下的恶行反复在他的脑海中回放着,自责与懊悔随之涌出,阻止了他的脚步。魔神愈发聒噪,如上涨的潮水般一点点吞没他的意识。
“你想要什么?一阵爱抚?一个拥抱?希望他们告诉你‘没事的’,希望他们原谅你?无论如何,你造成的恶果已经无法挽回。”
“不是的。”晟辉试图反驳,意志却无比脆弱,“那都是因为你——”
“现在还在区分你我吗?你最好找个镜子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模样,然后你就会明白我刚才说的话。”
事实上即使魔神闭口不言,晟辉也能觉察到自己的异样。这座神殿明明是他的家,他却感到无形的排斥与压迫从四面八方而来。污秽邪力从他身上溢散出来,意欲染黑身下的祭坛。他完全陷入了茫然无措的境地,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该如何面对父母,更不明白该怎样与魔神对抗。这一刻他的头脑一片混乱,只剩下逃跑的念头——逃离父母,逃离这座神殿,走得越远越好。
“晟辉,保持冷静!”神武月觉察到了孩子的异样,四肢并用想要爬到他身边,“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迷茫,但是——”
“别再说了,母亲。”晟辉仓惶地后退一步,眼中甚至闪着泪光,“我……我已经没有脸面见您们,没有资格留在这儿了。”
“这是魔神的诡计,你不要——停下,晟辉!不要走!”
不顾母亲的劝阻,歇斯底里的晟辉从祭坛上跃下,狂奔着冲出神殿。面对这一幕,两只神兽都想要阻止,却无能为力——在刚才的交锋中他们已经耗尽了自身的全部力量,此时连站起身都做不到。晟辉的速度如此之快,以至于没出片刻他们便觉察到他冲破了神殿最外围的封印,消失在无边无际的凡间。
“可恶!”战无炎抬爪愤愤地拍击地板,“肯定是那个该死的魔神在故意刺激晟辉。”
“虽然晟辉的年龄在日渐增长,他经历过的事还比较少。”神武月长叹一口气,“遇到这种情况难免会不知所措,陷入混乱。
“如此看来,结果似乎并没有好转。”
“至少经过这番努力之后,你成功救回了我,而咱俩又唤醒了晟辉的意识。”
“只要魔神再度将被咱们净化的力量重新腐蚀,他就又能掌控晟辉了吧?对于晟辉来说,独自面对魔神为时过早。”
“所以咱们要继续帮助他。”
“说得轻松。”战无炎摇摇头,“咱俩需要休息,但是时间不等人。”
“想要靠静养来恢复肯定来不及。”神武月若有所思地沉吟着,目光投向祭坛中心的法阵,“不过你刚才不是说‘还剩下最后一条路’吗?”
“那是下下之举。”战无炎深吸一口气,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吧?”
“确实是很符合阿风性格的‘底牌’。”神武月面露苦笑,“换成其他情况我一定会拼命反对,不过这一次……咱们似乎别无选择了。”
“你的意思是你同意了?”
“没时间再犹豫了,一起去祭坛下的密室吧。”
战无炎与神武月久久对视,再次确认彼此的心意后相互点了点头。随后他们踉跄着爬到祭坛中心的法阵上,开始默诵神兽一族世代相传的秘咒。柔和光芒从法阵中涌入,将他们团团包裹,进而把他们传送到祭坛深处的密室中。此地整体上呈圆柱形,从天花板到墙壁再到地板上都密密麻麻地铺满了源自上古时期的咒纹。在密室中央,有一颗菱形结晶正悬浮在半空中,通体璀璨透亮,正散发着五彩斑斓的纯洁光芒。
自上古时期在天地间形成以来,这颗结晶有过很多名字。战无炎与神武月习惯将它称为“无极天道”。它是神殿与神兽的力量源泉,同时也是维系着世间善恶平衡的关键。历代神兽表面上是在守护神殿,而本质上就是在守护这枚结晶。在刚才的交战中念之魔神试图侵蚀它,好在战无炎与神武月及时阻止了魔神,保护了它的纯洁。
“如果祖辈们知道接下来咱俩要做的事,”神武月仰视着近在咫尺的结晶,苦笑着自嘲道,“他们或许会勃然大怒吧。”
“不,我认为他们会表示支持。”战无炎与伴侣相向而立,“守护的方式不仅仅是防御,还有进攻。”
“有道理。与其等候敌人再找上门来,不如主动出击。”神武月郑重其事地回应道,“神殿崩塌后还能重建,可善恶的平衡一旦被颠覆便难以恢复,必须在此之前重新封印念之魔神。”
“既然如此,让咱们开始吧。”
战无炎与神武月闭上眼睛,聚精会神。怀着由衷崇敬,他们向前倾身,分别用额头上的火纹与月纹贴住结晶,开始汲取它的力量。起初没有任何事发生,就好像时间静止了,就好像结晶拒绝了他们的请求,可片刻之后,包括这间密室在内的整座神殿开始剧烈震颤,如同遭受了猛烈地震即将崩塌。与此同时,结晶逐渐分解,化为赤红烈焰与幽蓝月光涌入两只神兽体内。
“呃——这是——”
战无炎与神武月垂下头去,身心同时浸没在远超想象的力量中。它比他们更古老,凝聚着历代神兽的意志,此刻正与他们融为一体。刹那间,他们感觉自己与早已逝去的祖先产生了联系。没有批评或指责,只有默许与支持——祖先们想要帮助他们,正如同他们竭尽所能地想去拯救晟辉。世代传承的神力重塑着他们,赋予了他们崭新形体。战无炎浑身上下的赤黄狐毛被烈焰取代,熊熊燃烧,永不熄灭。神武月的身体开始淡退,化为苍白微光,若隐若现,虚无缥缈,好似那捉摸不透的月辉。
“先辈的意志我们已经领会,我们定不辱使命。”
看着最后一丝结晶消散于无形,战无炎与神武月一齐郑重其事地做出承诺。就在这时,密室终于开始崩毁。他们对视一眼,分别化为烈焰与月辉,穿过层层碎石,转瞬间便来到了万里无云的高空中。在他们身下,存在数千年之久的神殿因为失去力量之源已经彻底崩塌,化为一大片惨不忍睹的废墟。那曾是他们诞生与成长的家,是他们誓死守护之地。他们为此感到惋惜,不过他们也明白家并非是某个特定的地点,而是一种存在于心中的理念。
“只要心还在,”神武月俯视着山顶的废墟,“家就能重建。”
战无炎微微一笑,燃烧的身体比太阳更加耀眼。
“现在就去把迷途的孩子带回家吧。”
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划过天际,落入熙熙攘攘的凡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