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四马攒蹄
“娘!女儿没用这就……”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睁眼一看四周都是黄泥砌的墙,一个看起来十来岁的女孩儿赤着脚,一身麻布衣服,以泪洗面,脚踩板凳,双手正握着我的胳膊。
哎?
我的胳膊怎么这么细,等会儿这是!
我竟然变成了一根绞绳,现在正悬挂在房梁之上,那个贫穷的农家女孩踮起脚尖,把头伸进我的绳扣里,好像要上吊!
人命大于天,更何况是这么幼小的孩子!
急中生智,我马上使出浑身解数,解开自己的绳扣,在她蹬开凳子的一瞬间,房梁上的最后一个绳结被解开,女孩儿重心不稳,跌落在地上听声音似乎摔得不轻,口中哽咽着。
“呜……”
“小小年纪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自寻短见?”
这是我睁开眼的第一次开口,这陌生声音连自己都吓了一跳,我可不记得自己何时拥有了这么富有磁性的性感声线。
“我娘病死了……”
那女孩儿坐起来支支吾吾的回答,但回答完马上就愣了一下,肉眼可见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擦着眼泪的双手放下茫然四顾。
对哦,按照正常人的思路,一个绳子是不会说话的,我刚才贸然提问怕不是要吓到她了,该怎么和她解释呢?
话说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变成这个样子,这可怎么解释……
房间陷入了沉默,那女孩似乎是当自己幻听了,继续哭着缓缓的站起身。
“女儿这就随您去……”
看来她想死的心真的是非常坚定啊,上吊失败又要去撞墙,真是的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人间疾苦。
有了上次的经验,我飞身一扑,缠上脚腕,用力一紧将她双脚捆在一起,那女孩儿失去重心,再次倒在地上双手乱抓,似乎想解开绳子。
拜托娃娃,我是在救你啊。
心念又是一动瘦弱的手腕马上被捆在背后,为了防止他机动用头砸地面,我还顺势缠住了她的头发。
她的手腕脚腕被捆在了一起,头发被束向脚腕拉扯,整个人就像一张紧绷的弓,已经被死死的捆住,没有丝毫挣脱的可能。
“妖怪……”
果然就是要自杀的人也是怕鬼的,这孩子见挣脱不开,大喊妖怪,但刚说出两个字,我就直接用绳子将她嘴巴堵上,这要是真把人叫来怕不是又徒生混乱。
“年纪轻轻的有什么想不开非要寻死。
不用害怕,我不会害你的。
你好好冷静冷静,等你心绪平复了我再给你解开。”
女孩渐渐停止了挣扎,就听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汇聚在下巴上,一滴一滴摔在地上,听的人甚是心碎。
房间安静下来,我也终于有时间分析分析现在的状况了。
穿越重生文看的多了,但身子变绳子倒是第一次听闻。
作为一个绳子,身体似乎可以随着心念变长,变短,变粗,变细,五感都在,甚至有些感官还被增强了,比如说视觉触觉触觉。
整个绳体任何一处都可以变成眼睛,而且十分清晰。
粗糙的麻绳缠绕柔软单薄的身子,女孩的呼吸,女孩的脉搏,甚至女孩肌肉的细微颤呻,都能十分轻易的感受到。
不知不觉绳子一点点缠上小腿,缠上大腿,缠上腰肢缠上脖颈,每一道绳索,每一次勒紧都让我感受的更丰富更深入……
呜呜呜……
突然女孩呜呜的叫了一声阵,此时我才反应过来,在刚才忘我深入的时候绳子竟然已经捆的她浑身都是了,而且几乎处处勒入皮肉,滚的就像肉粽子一样。
“咳咳……
不要怕,我看看你的身体根骨如何。”
这句话呢倒也不全是谎话,我这绳子接触皮肉竟然能探知肌肤下面的组织,这一层一层的缠绕就像是做X光片一样。
这孩子真是瘦弱,身体骨骼的密度很低,肌肉含量也不高,至于脂肪那根本就是没有,这样的孩子要是死了母亲在乡下孤苦伶仃,想活也真是困难。
呜~
女孩又呻了一声,和上次有些紧张有些恐惧不同,这次好像是在发出舒服的声音。
定睛一看四周乳白色的雾气,不知为什么竟然被我吸引从麻绳的缝隙中悄悄的渗了进来。
等等,这好像不是雾!!!
那白色如气如水的东西一旦进入了绳体,就好像化作了身体的血液一样开始流动压缩,最终变得粘稠。
这一过程完全是自然而然的,我没有进行任何的操纵,像观众一样旁观。
那粘稠的东西缓缓的通过绳子蔓入了女孩的身体,开始我还有些担心,但通过感知那东西竟然像补品一样,进入身体后慢慢化作了身体的一部分。
镂空的骨骼渐渐变得结实,单薄的肌肉竟然开始有成长发育之势,就连心跳也渐渐变得磅礴有力。
呜~
她又叫一声,体表的温度逐渐上升,我无法探知她的情绪是开心还是伤心,但是我能感觉她的身体渐渐兴奋,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额外生出一段绳,像蛇一般爬到女孩的脸旁边。
刚刚匆忙,一直没有仔细打量她。
轻轻拨开她面上的散发,稚嫩的脸庞上沾了一些灰尘,因为长期饥饿脸上略显菜色,鼻子圆圆的很是可爱,水灵灵的黑色大眼睛让人心生怜悯,一对细眉升的秀气。
虽然我没有特殊的癖好,但这可爱的模样……
从现在开始我单方面宣布,这孩子我罩着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脸上愈发红润,骨骼肌肉在短短的时间里竟然强健了一倍有于,我再次感知周围,发现房间里那些白色如雾的东西已经被吸收殆尽。
应该已经不想死了吧。
我试探性的一层层揭开束缚,最后仅留一小段插在她手腕上,绳身化作一团如蛇一般盘成一团,仅露一个绳头悬在半空中。
“谢谢上仙。”
真懂礼貌,我就喜欢这样懂事的孩子。
“我与你有缘,顺手便救了你。
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没有名字,爹娘都叫我小花,同村的人也叫我小花。”
小花?
真是潦草简单的名字,不过也确实很符合乡下孩子的设定。
“这里是哪里?你又为什么想不开呢?”
问到这里她面露悲伤,但是忍住了没有哭泣,这坚强的样子,还真是惹人怜爱啊。
“这里是天云派山下的清泉村,我爹爹服役战死了,娘知道后一直发烧。
前天……
前天……
去世了。”
女孩终于忍不住悲伤又掩面哭了起来。
天云派,修仙门派吗?我就说刚刚那白色的雾怎么那么奇怪,原来这个世界还是修真世界。
父亲战死母亲病死,这身世也太惨了,要是在仙侠小说里妥妥的主角命啊。
可惜她是个女孩。
“那你有想过之后怎么办吗?”
“我娘只生了我一个女儿,村庄爷爷一定会把我家的地收走,然后把我送到大户人家当丫鬟的。”
地被收走还送去大户人家当丫鬟?
一听到丫鬟脑子里马上就蹦出前世看的那些宫斗剧了,又是下毒又是使绊子,又是偷偷摸摸又是阴谋诡计的,不行这单纯的丫头要是近了大户人家,哪能斗得过那帮人,不说别的单纯就是跟那帮人玩不起。
“你有想过上山拜师加入门派吗?”
“我娘说天云派收徒特别看重天赋,我这样的普通孩子是没有机会的。”
“看重天赋?
那什么样的孩子算有天赋呢?”
“这个娘没说,我也不知道。
大概是身体健康又天生有仙气吧。”
身体健康有仙气?
也不知道刚刚那些白色的东西是不是仙气,如果是的话随便找个地方把这女孩捆起来,吸它个三天三夜的,我就不信那帮仙人不收这孩子。
想到这里,思路渐渐清晰,我调整了一下情绪和语气,装作仙人高深莫测的说道。
“孩子你先吃些东西,然后准备点干粮。
今天晚上就开始,我助你强身健体,你拜师的时候肯定会顺利进入门派的。”
说完我身形一缩,缠在她的脖子上,装作了普通的麻绳。
第二章 吊缚
村子小家穷仪式也少,小花给母亲埋葬之后也没有太多事情了。
我可以看出一个地方白色仙气的浓淡,领着小花赤脚绕村看了一遍仙气最浓的竟然是墓地。
按理来讲修练的话应该找一个仙气最浓的地方,但是……
怎么说呢……
人家刚下葬就把人家孩子领到墓前面衣衫褴褛结结实实的捆起来,而且一捆就是一夜。
这行为不说是丧心病狂,那也算是毫无人性了。
我虽然不是人,但我也不能那么狗啊。
于是最后换了个偏僻的地方……
“绳仙大人,要不我爬到石头上面吧。”
“不用,高处虽然便于吸纳周围仙气,但那块石头上仙气稀薄,这个地方正好就是有点矮,要不……”
小花在忙着下葬母亲我也没有闲着,短短的时间里,我做了很多尝试和实验,凝练传输仙气的效率和绳子的接触面积直接相关,有益于人体的气只有仙气一种是白色轻飘飘的东西。
泥土中有土气但是并不适合人体,火中也有火气对人体也是无益,至于什么水气呀,寒气之类的,那最好是连碰都不碰,光听名字就知道接触久了会作病。
不过呢,绳子传输凝练仙气是完全被动的,和环境直接相关,所以……
所以为了吸纳到最精纯的仙气,只能可怜小花把她吊起来了。
“绳仙大人,我要不要脱衣服?”
“你穿内衣了?”
“内衣是?”
“当我没问。
你要在这里修炼一夜,没有衣物会感冒的。
你先准备吧。”
这里是山脚,因为光线很少,所以只长了几颗高大的松树,周围没有乱石,没有河流,非常的空旷,村民似乎也因为不经常来这里地上全是杂草,没有被砍出道路。
“对了,不要叫我绳仙,听着怪怪的。
虽然说我也没教你什么东西,但是你要想的话尊称我一声师傅也是可以的。”
“好的师傅。”
小花开心的叫我一声师傅,然后准备好跪在地上,双手背在后面。
“师傅,之前您紧紧缠绕我,我感觉特别的舒服,特别的安心,就好像被您紧紧抱住一样。
如果不麻烦的话,师傅能不能……”
这丫头是被我捆出斯德哥尔摩了吗!
罢了罢了,这孩子这么可怜,这点要求要是不能满足,那我不就显得太绝情了。
等等,作为师傅难道不应该带着徒弟走上正道吗?
……
随缘吧,随缘吧,我放弃思考了。
我如蛇一般缠上她稚嫩的皮肤,钻进她的衣服,吊缚可是很讲究的。
要知道麻绳是很细的,就算不是勒在脖子上,而是捆在手上,脚上时间长了,身体的末梢也会因为缺血而坏死。
人被绳子彻底吊起,力量必须要均匀地用绳子分摊在身体各个能承重的位置上。
我前世学了点奇形怪状的知识,再加上此世可以通过缠绕感知人体,吊人应该也算得上是事半功倍了。
我先将她的。大小腿折叠捆在一起,在大腿的根部和脚腕处,我依次缠绕了数圈绳子,远看像是布条,细看才发觉,错落有致的绳子,贴合肌肤的纹理,收紧之后,压力将由脚腕和大腿根部分摊。
虽然绳子最后是从手臂吊起来的,但肩部的肌肉并不足以支撑一个人上半身的重量,所以上身拘束要,巧妙的将压力分摊在上胸下胸,以及腰的绳子上。
为了保险,我将绳子分为两段。
一段用经典的五花大绑将手臂反剪捆在身后,向肩部拉紧,手腕处和大臂中段特地多缠了几圈,防止挣扎的时候磨破皮肤,手臂弯曲的角度也根据小花身体的柔韧度而量身定制。
腋下是拘束的时候,比较容易忽略的地方,一般严格的捆绑都会使腋下紧紧贴合在身体上,时间长了容易燥热,出汗非常不适。
于是我在捆绑上胸的时候,特地将腋下用绳子组成的“布条”隔开,并酌情将部分的压力分散在腋下,小花有些营养不良,胸骨下段。没有较厚实的肌肉壁保护清晰的骨骼形状,透过皮肤完全露出来,捆的时候我都有些不忍心用力,生怕将那很细的骨头勒断。
腰部有很多的器官都是怕寒的,而且腰部的前后左右都有肌肉保护,是人的核心力量之源,同时也自然能承受更大的压力。
我以三段麻绳为一束,纵向足足来了六束,又为了保暖加厚了一层,虽然表面看起来孩子的腰被层层麻绳无情勒住,陷得很深看着可怜,但实际上内脏受到的压力非常均匀,肌肉也没有受到过分的挤压,小花的实际感觉大概会穿了塑形的护腰是一样的。
四段绳子分别从,后背正中连接上下胸的绳结处,腰部,以及腿跟脚腕的连接点处汇成一股绳,向上找了一根粗壮结实的树叉,慢慢收紧。
这四根绳子其中两条绷紧便可以保持平衡,而绷紧那两条完全可以看受束者的心意,也就是说只要愿意,身体的四个部分可以替换承重,完全不必担心血液受阻。
“要是有哪里太紧不舒服就和我说,如果中途撑不住了也不用不好意思。”
“好的师傅。”
再三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我生出一根额外的麻绳,开始检查我这女徒弟的身体。
因为没钱穿鞋一直打赤脚,双脚发育的很健康,脚趾修长,肉垫厚实,纹理清晰,线条硬朗,足弓高挑,足型骨感,未来定是一双美足。
她小腿上有许多白色的划痕,还有一些已经愈合的疤痕,看来是没少在草丛中玩耍打闹。
大腿是她身上唯一一处肌肉结实的地方,一旦用力绷紧肌肉,透过薄薄的皮肤,纹理无比清晰,要不是肌肉尺寸太小,真有点马拉松选手的感觉。
如果没有肉食,就只能从植物中摄取少的可怜的蛋白质,不过好在人体是很聪明的,精刚都用到了刀刃上。
这孩子的小腹背肌腰肌和手臂都是满满的精肉,加之仙气滋养,现在显得更加结实,虽然和健康还有一点距离,但已经撑不上瘦弱了。
我伸出一个绳节来到徒弟脸旁。
徒弟幸福满足的表情真的是让人欣慰,但如果是在吃美食时露出倒还算正常,现在被严厉束缚还如此开心,怎么看都感觉有那么一丝违和。
我这徒弟好像不太对劲的样子,换做常人被如此缜密,结实密集的粗绳捆绑在这山脚,很难不恐惧惊慌。
可她分明是既喜悦又兴奋,而且还有那么一丝陶醉……
我先说好,人不能至少不应该对这么小的孩子有想法。
我从没有抱着龌龊的想法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一切就是这么顺理成章,我现在有理由怀疑我这徒弟天生就是个抖m,只是没有被发掘而已。
第三章 绳衣
完了我感觉徒弟坏掉了……
根据经验和预算我以为停停歇歇,要花三天时间才能吸收完。
结果花儿坚持连续吊了两天两夜,其间仅喝了一口水,吃了一张饼,仙气吸尽还恋恋不舍的想继续吊着,我苦口婆心的解释,最后解开绳子的时候还一脸失落的表情。
拜托被捆起来仅仅是因为这样修炼的快而已,是为了修为付出的代价啊,怎么最后还上瘾了呢。
罢了,这都是细枝末节的小事。
看看徒儿辛辛苦苦顶着日晒风吹修炼的结果吧。
其中最明显的部分就是力气变大了,一跳可以跳个小一米,看着比自己身形还大的石头可以努努力搬起来。脸上的菜色也完全褪去,身高好像稍微长了一点,头发也更长了还泛着一点点油光。
衣服没有换,表情没有变,气质决裂为不同,少了些稚嫩,多了些素雅。
因为没有什么法宝,也不会什么法术,更没有什么高人检测,所以修为上的进步暂不可知,但听小花自己说是感觉身体里暖洋洋的,浑身上下都有用不完的力气。
回了村子,没想到才走两天小花家的房子就被人占了,田也被人耕了,这村子就好像从来没有小花一家一样。
按理来讲,家被人占安身立命的本钱也没了本事再让人气愤的事情,但小花似乎已有了我这个师傅,所以已经对于这些事情不在乎了,凭借对村子最后一丝感情,直接走向村长家。
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但是村长还算有人情味。
听小花要去天云派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一起吃了顿饭还送了点能用得上的东西。
天云派在山脉主峰峰顶,从村子走的话要翻过两座山,大概走四天左右。
“师傅,这里仙气多吗?”
“还算多,但是被绑起来可赶不了路。”
“师傅,可不可以用那种就是不会影响我赶路的方法把我……”
“倒也不是不行……”
徒儿,你要知道这一辈子我是绳子,而且这个世界也没什么法律,这要换做上辈子我都不知道被拉出去枪毙炮决几回了。
之前施展的捆缚方法都是可以独立存在的,但是这……
光是那画面想想都犯规好吧。
一个孤零零的女孩儿走在荒凉山路上,披头散发,衣服以上有很多补丁还有很多洞,双手被严厉的反剪捆绑在身后,脖子上大臂上胸上腰上都捆得结实,大腿还缠有数圈麻绳,小腿也被绑紧用一个细细的绳子连接,赤着一双小脚背着行李默默赶路……
要是脖子上在被牵条线,眼睛和嘴被塞上蒙住,身后插个斩什么的,那妥妥的就是在押送犯人啊,而且是罪大恶极理应当凌迟的那种。
作为师傅,要是看到自己徒弟被这么对待,肯定心疼的委屈的都要哭出来了,结果事实是这个场景是徒弟要求的,甚至还有些向往……
“虽然这里荒郊野外没什么人看,但那个样子实在不好。
这样吧,师傅在你衣服下面捆一圈绳衣,效果也不比之前那种差多少,而且还不容易被看出来,也不影响行动,一举两得。”
说到绳衣就又要用到我前世学到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知识了。
首先是所有绳术大师都需要掌握的基本功,那就是一定要绕开人体的主要重要血管,一切的拘束只有能带得久的才能证明它是安全的。
然后就是绳衣的特点了,众所周知,麻绳本身是没有弹性的,但通过特殊的绳节和结构,绳衣可以根据身体的变化来收紧塑形,甚至矫正身形。
先打个适当的绳节挂在人的脖子上,根据经验以一定距离依次打结,最后穿过两腿之间,从后背将绳子穿过原先颈上的结,防止脖子四周受到绳子的压迫,将全部的压力分散在肩膀上。
接下来的穿绳环节便是绳衣拥有弹性的核心了,多余的绳子顺着颈部下垂穿过腋下,从最上部的绳节穿过,然后交于后背,做一个弹性固定再绕到胸前,与下一个胸前的绳环中穿过,以此类推根据不同人的体型,身高和肌肉纹理灵活决定。
声音拥有弹性的秘密就在于他借用了人体肌肉的弹性,从六个方面多角度的收紧身体,有点简化版塑形内衣的感觉,人如果此时挺直身板上下的绳子会变紧,但是因为绳节没有打死,所以的压力会被转移到前后左右,让人感觉身体被勒紧,自然而然的挺胸抬头,收腹提臀。
“师傅好厉害,用了这么多绳子但活动没有任何受限,感觉好舒服。”
“你师傅何许人也,那也是……
咳咳!
挺胸抬头,这个绳术可以让你吸收仙气,同时还能矫正你的身形,端庄得体,不仅表现在外貌和衣着上,还有气质和姿态上,以后见的人也不要给师傅丢脸啊。”
“好的师傅,弟子谨记。”
好险好险和一个年轻的女孩话就有些得意忘形了呢,lsp三个字差点就脱口而出了。
幸亏最后时刻憋住了,否则这师傅的形象啊,就算是彻底的废了。
漫漫山路没有尽头,远方雾气缭绕群山峻岭。
徒儿面带微笑,去蹦蹦跳跳的走着,背后的包裹一晃一晃的,破旧的黄色麻衣上有几个破洞,随着她的动作,不仅能看到稚嫩的皮肤,还能隐约看到黄色的绳子,若隐若现……
第四章 倒吊
……赶路的第二天……
克己是一个优秀的品格。
上辈子窝窝囊囊惯了,一直也没机会掌权,也没啥资本和人博弈。
真是的,明明这辈子都已经没有人的身体了,却还是保留前世的癖好。
作为一个一直单身到重生的人,x方面一直被压抑着,一点点也有了些不太正常的癖好,比如说恋足什么的。
小花和我的亲昵让我卸下了防备,我随口就夸她脚长得好看,然后我这徒弟就直接说,要为了师傅赤脚一辈子……
现在我必须非常清楚的意识到,我是她的师傅,是她的救命恩人,还是她眼中的神仙,对她而言我说什么都是圣旨,我必须要慎重。
原本四天的路程,小花竟然一刻不停在两天时间内走完,看来以后制定计划预测未来,一定要根据实际情况考虑到更多的因素。
远远望去看见了天云派的山门,虽然有些晚,但是我现在才开始思考一些比较现实的问题。
作为一个绳子,我的存在肯定是要保密的,要是被这帮修真炼道的人发现,指不定要当妖怪给除了。
然后就是小花的这一身修为,或者说实力,那帮仙人肯定会怀疑一个平民家的普通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天资,为了不说漏嘴,最终还是决定直接让小花一问三不知。
至于上山拜师的动机,不如就说母亲去世之后托梦给她,希望孩子能远离尘世间的纷扰,不要像她一样英年早逝,希望她修仙好了。
彻底准备就绪,小花的一双小脚终于不用踩在满是灰尘的土路上了,踏上了天云门派一尘不染的石阶。
走进山门,能看到有一两个道士驻守。
没想到这天云派竟然是个道教的门派,门口两人一长一幼都是一副仙风道骨的俊朗模样,小花上前询问他们也表现的十分随和。
年龄较小者听到花儿想加入门派表情有些怪异,但较长者显然有些城府,微笑答应,然后便搂着月儿的腰踏剑飞上了山峰。
云中仙宫,庄严素雅,翠柏林立,那个俊朗少年解释说这里是天云派主峰,仙宫叫做上清殿,同时还夸花儿运气好,说各个山头的门主正好在聚会商讨事宜。
“这三个孩子被魔人所害,如今孤苦伶仃,我们身为正道,怎么能仅仅考虑自己流派的存续而不考虑他们的未来呢?
穆师弟,我看这些孩子都与我有缘,不如就由我……”
刚到门口就听到一个声音温和,嗓音浑厚的人在殿里跟别人交流着什么。
“岳师兄,你门下已经一百多个弟子了,我知道你爱徒,但你不能总用有缘这一个借口把弟子都收了吧。”
一个高冷的女生又从房间里传出来,每个字都咬的很精准,即便有回音,即便隔门也听得清清楚楚。
“师兄师姐们,我静谧峰弟子稀少,流派祖师便是兄妹,我看这对兄妹不如就归我门下吧。”
又是一个男声从声色上来听比前几个发言的人都要年轻。
“此言差矣,高师弟门下弟子稀少,那我这虚缈峰仅四个弟子,八脉会武,连六个人都凑不出来,我们算什么?
而且我们祖师留的天材地宝也不算少,怎么连三个弟子都养不起吗?”
这个男声无比浑厚,每个字都像打鼓一样声色饱满直击心房,而且从语气上来听,他似乎已经很生气了。
“怎么又吵起来了。
大家都是天云门的,要和睦相处。
这样吧,这一对兄妹就拜入静谧峰吧,这剩下的少年就拜入虚缈峰好了,各位可有异议?”
“全听掌门的。”
房间里有个苍老的声音很是持众,其他人异口同声叫他掌门,看来应该就是这天云派的一派之主的。
“各位师尊掌门,这里有个清泉村孩子想要拜师。”
小花身旁那个清秀的男子边说边推门进屋。
“掌门,我看这孩子与我有缘……”
果然与预料一样,小花一进门立刻就成了全场的焦点,四周围坐的真人齐刷刷看着她,之前被谈论的那三个孩子已不知为什么晕倒在地上。
“掌门,我兰若峰只收女弟子以五年,未收新徒了。”
之前那个已有缘为名,要收徒的道士眼睛都直了,看着小花直接用自己用烂了的技术想收徒。
房间里唯一的一位女道长,显然也是想收徒,但表达的很委婉。
“成什么样子!”
坐的最高最苍老的那位老者,用力一拍扶手,房间马上静了下来。
“看来是缘分啊。
穆师弟,算上之前那孩子你们下共有五人,现在正好来了个娃娃加入你峰,正好六人,如此……”
“谢掌门!”
好家伙,我直接就好家伙。花儿天赋肯定是在那三个臭小子之上,争那三个孩子的时候,你们都这么激烈,反倒花儿这天赋异禀的孩子,你天云派掌门就强行为了公平起见,把我的花儿分给了这个胖子?
之前不还说要给孩子最好的吗!
地上这三个臭小子穿的不说华贵,起码衣服裤子,护腕鞋袜发髻都是齐全,我这花儿除了一件破衣服就只有一个破包了,衣着这么可怜你们反倒不讲究了?
罢了罢了,这帮老道要教不好我徒弟,有你们好看的。
“孩子,看你这身打扮,家境贫寒到底为什么要独自一个人跋山涉水加入我们天云派啊?”
不是吧,我还以为这胖子会带回自己峰在问这个问题呢,没想到当众就问了,不过也无所谓,小花已经和我练习过好几次怎么回答这种问题了,绝对天衣无缝。
“我爹战死,娘病死,我本想和娘一起走的,但娘托梦给我,说希望我可以快快乐乐的活着,不想让我在低三下四看人脸色,所以我就来天云派了。”
“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师傅了。
你叫什么名字?”
“爹娘都叫我小花,同村的人也这么叫。”
“入了天云派你就是修真之人了,要有个得体的名字。
这样吧,你未来就叫做……
穆樱兰吧。”
“谢师傅。”
啊啊啊!!!这个死胖子!我千算万算,怎么就没有想到小花这名字肯定要被人重起呢!
这死不要脸的竟然用自己的姓儿给我徒儿当名字,我……
消消气消消气……
还好还好,这樱兰两字不算难听,还真有点风仙道骨的感觉,看在你要教我徒弟修真炼道的份上,放过你了。
又是一阵腾云驾雾,便被这便宜师傅带回了虚缈峰。
可能是门下唯一一个女弟子吧,被分了一间偏房。
“师傅,花儿今天做的不好吗?”
“你做得很好,简直天衣无缝。”
“师傅,我又拜了别人为师,您不会生气吧?”
“我不至于如此狭隘,但是忘了给你起名字,真的是我的失策。
让那人捷足先登了……
不过他给你起的名字,未来可能会更在意你,你也会得到更多的关注和照料,这不失为一件好事。”
“我永远是师父的花儿……”
“不,虽然他长得不怎么样,但这名字起的还算优雅,小花这名字太过敷衍了。
樱兰……
樱兰……
好名字啊。”
闲聊之余我还观察了一下环境,这个房间里的仙气非常之充足,甚至堪比室外。
这门派建的偏远还真不是全无道理,如此浓郁的仙气在这里修炼一夜,效果一定远超,在那山角下吊上两日一宿。
正想着突然感觉身体被摸了一下,原来花儿将手上脖子上的绳勒得紧了一点。
“师傅……我想……”
“你是不是有些上瘾了?
捆缚不过是为了强身健体的无奈选择,你……”
我发现了问题,而且也确定这个问题非常严重,但现在我对这个问题一筹莫展,就算说出来也没人可以帮我解答,不过是徒增忧愁而已。
“师傅……”
樱兰掩面而泣,浑身颤抖,我知道她很伤心,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更不知道怎么安慰。
“从小爹就一直埋怨娘没有给他生儿子,大家都不喜欢我,娘看到我就叹气,还说剩下的不是我,是个男孩儿就好了……
在我绝望寻死的时候,是您把我救了下来。
那时候被捆着,一动也动不了,我感觉好舒服,我感觉被紧紧的拥抱,我感觉特别安心,我感觉被爱着。
其他一切怎样都好,只要师傅你能一直捆着我,就算不喝水不吃饭,就算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说不了,就算会一直捆着到死都可以,花儿感觉那样好幸福,好想一直下去……”
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孩子心理的病我早该发现的才对,现在才发觉真实,真是太失职了!
在极端恶劣的环境下责怪一个人心理病态,这根本就是一种罪行,我责备不出口,也没人责备得出口。
我得想办法,我得想办法才行……
“师傅……
难道连您都……”
“不,我是在思考。
既然有人教你功法教你秘技教你绝学,那我这个师傅也不能落下。
每一天晚上我都会捆着你,你要做好觉悟。
而且在你受缚的时候为了不浪费时间,我会给你上课。
你可要认真听讲,打瞌睡是不允许的。”
“谢谢,谢谢师傅。”
紧闭门窗,绳子从房梁绕过。
之前的吊缚仅让身体以四点分担体重,现在想来着实有些严厉,今天应该换个姿势,现在这房间里有一条笔直的横梁,正好可以利用。
三流绳师在倒吊人的时候,仅会捆绑脚腕,这样浑身的重量都在一处,不用一夜仅几分钟双脚就会充血坏死,而绳子高手,看似最后的绳子也从脚腕处扯出,但实则这条绳连接到了小腿中部膝盖下,侧膝盖上,侧大腿中部,大腿根部。
重量实际上是通过一个个的绳圈,化作压力压力依次分散在腿的不同关节肌肉处,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人长时间倒吊而不会造成损伤。
而另一方面就是倒吊,时间过长会引起头部充血,如果严重还会诱发脑内出血,解决的办法要么是将角度放缓,要么是过程之中设置休息时间。
这里为了让徒弟睡个好觉就选择将角度放缓好了。
不是第一次捆绑我很熟练,速度非常快几个弹指便完成了。
借着透过窗纸的月光,我的爱徒穿着单薄的睡衣斜着被吊在空中,双手用舒服的姿势捆在身后,头发拴在背后,身子穿过上下胸绕过腰用两段绳子连接棚顶,一双白嫩的小腿被缠的好像小小香肠一样,一对素足紧紧并在一起冲着墙,我画龙点睛一般,将了两个如珍珠般圆润的大脚趾系在一起。
乍看一个小女孩儿被这般对待有些残忍,但仔细观察,每个绳子每到绳节都是那么的细致入微,就像我徒儿说的,这捆绑充满了爱……
“好的,那么我要给你上课了,认真听好,我最后是会问你问题的。”
“好的师傅,我一定认真。”
“传说上古时期共有十只金鸟,他们都是天帝之子,每天凌晨听到鸡鸣,他们便会有其中,一直飞上天空化作太阳,照耀人间,但有一日他们……”
善良,勇气,聪慧,坚持这些优秀的品质,不是通过练习和教学就能习得的。
神话故事是人的第二子宫。
人要出生两次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自由的人。
第一次从母亲的子宫里,从羊水里苏醒,告别那个温暖的安全的地方,来到这个危险的世界。
第二次从神话里,从那些深藏先人智慧的故事里觉悟,告别那个幼稚无知的自我,找到心脏跳动的意义。
第五章 莲花坐
这里不是山村,我看太阳即将升起,便将樱兰解束放回床上,盖紧被褥。
鸡鸣三声,徒弟醒来整装。
这天云派女弟子的衣服,颜色以白青为主,风格上偏侠客。
上衣有两层,内衬白色柔软有点像加长的女式运动内衣,外套是短款开领系带式唐装,正面可以看到内衬,布料从肩膀一直延伸到手肘,清灰的颜色显得很素。
裤子也有两层,里面是刚好掩住膝盖的白色灯笼裤,末端用红绳扎住,外面是分成四半,同样刚刚过膝盖的裙帘。
最后我的徒弟还不忘履行对我的承诺,特地把鞋袜收起来,放在床头的柜子里,赤脚站在青砖地上绑护腕。
“小师妹,起床了吗?”
一个随和的男声在门外响起,我急忙装成腰带缠上徒弟的细腰。
樱兰拉开门,发现是个面相憨厚身材魁梧,同样穿着天云派服装的男人。
上下打量了我的徒弟,发现她没有穿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不好意思。
我是王大义,是师傅的大徒弟,也是你的大师兄,来叫你去吃饭的。
我以为你已经打理完了……”
“大师兄,我从小就光脚的。
穿鞋穿袜子就不会走路了。”
这个叫大义的人,无论是动作表情还是面相,看着都无比的憨厚老实,给他起个外号就叫老实人好了。
在我徒弟一番解释后也没多说什么。
到了吃饭的地方,终于看到了樱兰的师兄们。
算上这个老实人一共有五个,除去之前收的那个小男孩之外,其他几个人都是二十岁左右的样子,他们的面相说来也普通,是那种看一眼转头就会忘的类型。
“大家都自我介绍一下吧,樱兰是我们虚缈峰近十年来唯一一个女弟子,你们谁要是敢欺负,我可不能饶了他。”
那个胖子师傅坐在桌子尽头,之前近距离看起来很胖,但距离拉远,就感觉身形仅仅是富态没那么臃肿了。
“放心吧,师傅。
师妹,我是张孝忠你的二师兄。”
“师妹师妹,我叫李有财,以后就是你的三师兄了,有事叫我。”
“师妹,我叫陈田丰,是你的四师兄。”
“我……”
三个年轻人说完后,那刚入门的孩子紧张的语塞,一直我我我,迟迟没有介绍自己。
“我们的小师弟开始紧张了~”
“第一天入门就多了个师妹,任谁都紧张的。”
“这是你第五师兄,叫秦燕。”
大义是个老实人,看自己其他师弟你一嘴我一嘴说的那孩子脸都红了,马上替他做了自我介绍。
“不要吵了,吃饭吃饭。
吃完饭你们还要去做功课呢。”
“好的师傅~”
胖子轻轻拍了拍桌子,弟子们马上收了声,在听到还要做功课之后,更是沮丧的应答。
“唉声叹气的成什么样子?
师傅督促你们做功课,还不是因为你们平时不努力不上进!”
樱兰坐下,我如蛇一般在她的衣服里钻动,来到她的领口处,装成一个扣字,正在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传来。
餐厅左边有一个连通厨房的门,一个妇人用脚踢开门,手里端着汤走了出来,放到桌上。
“师娘,我们知错了。”
那美妇人坐在胖师傅旁边,白衣飘飘,气质不凡,年轻时想必也是位绝代少女,现在风韵犹存,成熟知性的眼神,丰满有魅力的身体……
师娘?
真是鲜花插到了牛粪上了,他俩怎么就一点没有夫妻相呢?
“好了,不说这个了。
今天我峰多了一个师弟师妹,你们可要更加刻苦修炼认真做功课,给人家做个榜样,如果到时候你们的修为被师弟或者师妹赶超,可不要怪你们师傅生气。”
没想到各个峰主之间关系不好,但这虚缈峰内部气氛还是很融洽的。
师傅师娘徒弟一起吃饭,说说笑笑。
吃完饭二师兄收拾碗筷,众人还未离开,师傅突然说到。
“有财,这几天你自己的功课就先不用做了。
你要传小师弟我们虚缈峰的上气九玄功,然后带她做功课,务必让她尽快适应这里的生活。”
胖师傅又把目光投向自己的大徒弟,犹豫了一下,刚要开口坐在一边的师娘,突然抢先说话。
“那孩子还是交给我吧,毕竟是女孩子,别人不太方便。”
“好,既然如此,大家都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吧……”
樱兰被师母挽着手领去了一处山洞……
“想不到他竟然给那名字给了你……”
我趴在徒儿肩头,听到那妇人的低语,突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孩子,我是你的师娘。
以后修炼起居,如果有什么事和困难都可以找我。”
“好的,师娘。”
“刚才你师傅一直看着你的脚,但那时不好意思说。
是你师兄给你拿衣服的时候忘拿了吗?”
“不是的,师娘。
我家境贫寒出生到现在从来穿不起鞋袜穿上了就会不知道怎么走路,所以就一直光脚。”
“哎,苦命的孩子。”
“师娘,您这是要教我那个什么九玄功吗?”
“那是我们天云派的独门绝技上气九玄功,你的那位小师兄要学的是第一层。
但现在的你……”
妇人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斟酌接下来要说的话。
“孩子,最近你有没有什么奇特的遭遇,比如吃了什么奇怪的果实,感觉浑身舒畅或者梦中有仙人给你传功之类的。”
想不到这句话在这儿等着呢,不过没关系,之前已经演练好了,回答绝对天衣无缝。
“没有啊,师娘。”
“哦……
穆樱兰,以后我就叫你小兰好了。
你可能没有感觉,现在的你已经来到了练气末期,只需要完成筑基,你就可以进入筑基期。而且你的修为因为一直没有筑基,而被压制着。
一旦突破,你可能就会立刻步入筑基中期。
你这样的体质实在少见,我与你师傅都是天赋异禀,十四岁开始修炼的,十七岁才筑基。
可你……
从根骨来看现在不过十一岁。”
说的真细致,原来这个修仙世界还挺正统的,有筑基一说。
我说怎么前几次吸纳仙气樱兰的身体都有明显变化,后来几次吸纳身体变化就不明显。
看来现在我知道的东西还太少了。
一边想着我绕过对方的视觉死角,在我爱徒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声,让她详细问问和修炼有关的事情。
“师娘,筑基是什么?练气又是什么?”
妇人熟练而自然的解释道。
“练气是指运转功法吸纳周围的仙气强健自身,我们修炼之人每天打坐练功能吸收的仙气极为有限。
吸收速度又与个人天赋资质有关,有些人练气数十年都不见筑基。
而筑基需要以天地法宝为引强化自身,渡过天雷,逆天改命。
一旦成功,便是步入了筑基期。”
说着说着两人便到了一个洞口前,她轻轻一推石门砰然打开,灰尘大作,看来这里已经好久没人打理了。
“如果是散修,筑基的材料需要自己筹备,但我们天云门祖先留下许多天材地宝,精英弟子可随意取用。
而且每峰都有避雷大阵,无需担心天雷威胁。
至于逆天改命,则要凭个人运气。”
那妇人竖起食指,一团火焰陡然出现,山洞被照亮。
“不过……
不同筑基材料对修炼者的影响是不一样的,你的师兄们在练气期便确定了自己的道路,决定了未来的功法和武器,选择了不同的筑基。
可你现在急需突破,上气九玄就先不用练了,这洞中有无数先人留下的功法秘籍,这十日我就在这陪你,寻找自己的修炼方向。”
学到了学到了,看来这些道士在修真方面确实有两把刷子,加入天云派的确是个正确的选择。
“但……”
这话说的真是一波三折,又是可是,又是但是的,又是不过的,听她说话都能急出心血管疾病来。
“人间正道是沧桑,修炼之路并非一帆风顺。
过程之中,若是心术不正或走火入魔都将万劫不复,我们修行不仅为改命逆天,还要斩妖除魔,以身正道。
来,坐在我面前,我问你几个问题。”
她摸出两个草垫放在地上,用手指上的火焰点燃蜡烛,盘腿静坐,闭目思索。
樱兰用同样的姿势坐在另一个草垫上,两人相对而坐。
“徒儿我问你。
若有一人曾经作恶多端与你有深仇大恨,忽有一日幡然悔悟,此后行善积德惠济众生,你可愿放下仇恨?”
“徒弟愿意。”
“很好。
我在问你。
倘若有一天,你的仇人败于你之手,苦求你饶他性命,你可愿放过他?”
“我愿意。”
“嗯。
若有一日,你的师长为祸世间,他却与你有栽培之恩,你会为义除害亦或是为情助虐?”
“我……
弟子……”
樱兰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前几个问题她回答的斩钉截铁,没有任何负担和犹豫。
但这个问题让她心动了,就算极力忍耐,她的心跳也是不会骗人的,更何况她的表情也并没有忍住,一脸的忧伤痛苦,险些就要落下泪来。
“没事,这个问题连我也不敢轻易作答,若是让你伤心,那就当我没问好了……
那妇人带着温暖的微笑轻轻拍了拍我的徒儿,起身从岩壁凿成的书架上挑选几本书抱在怀中。”
真是温柔,有这样的师娘,我都有些羡慕了。
唉,作为师傅怎么能这么娇气呢?
羡慕徒弟又是闹哪样。
我上辈子明明只不过是读过一些小说的屌丝而已,连个家连个家连个业都没有,这辈子白当个师傅已经够幸运了,又在瞎想些什么?
地上的这些蜡烛好像永远不会烧尽,一般燃了不知多久。
我也是看着洞口一会儿明一会儿暗才确定,在洞里待了几天的。
这几日那妇人除了取饭外,吃睡都在洞里帮她寻找自己的道路,晚上怕我的徒儿着凉还经常抱着入睡,真可谓是尽心竭力。
可我这徒儿却有些不满,因为被人如此亲密的爱护着,没有自己的私密空间。
已经六天了,已经六天没有被捆起来,吊起来,没有再绳索的拘束中入睡了。
没有办法,我几次悄悄满足了她的需求,但也仅是解了一点小瘾而已。
直到……
第七天夜里,她的师娘正在翻阅书籍,樱兰扎着马步,双足与肩同宽,脚趾死死扣着地面,双拳握紧架在身体两侧,面对身前的百年松木桩,神色凝重,聚精会神,仙气汇聚拳锋。
就听先是破空之声,随后便传来清脆的崩裂声。
木桩被击为两段倒在地上,我和她师娘的注意力同时被吸引。
这可是足有一人腰粗的木桩啊!而且据说还是百年树龄松木制成,硬度比拼生铁,一拳之下竟然被打得稀里哗啦。
看来道路已经不用选了,我这徒弟啊,拳法天赋极为出众。
“拳修!
想不到虚缈峰百年之后,竟又要出一位拳修!”
那个妇人满脸惊喜,这一刻她已经等了不知多少个日夜了,书一扔猛然站起,转身就往洞外跑。
但没跑几步,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停下脚步,稍稍拍了拍裙子上的灰清轻咳了两声,故作庄重的说道。
“小兰啊,从今天开始你就不用在摸索道路了。
这个洞的尽头有一面山壁,山壁下面有一个清泉,你去那里沐浴更衣,断食斋戒三日,我现在去通知你师傅,三日后我们会助你渡劫。”
说完她便强装镇定踱步走出了山洞,然后迅速拿出法宝,御剑飞行……
“终于走了……”
我叹了口气,庆幸这母爱泛滥的师母终于离开,让我有机会为徒儿庆祝。
但显然我的徒弟要比我还开心,而且开心的点还和我完全不一样……
她蹦蹦跳跳往山洞深处走,等出了山洞身上的全部衣服已经叠在了怀里,披头散发,满脸欢喜,就像山里长大的野孩子一样。
衣服一扔就听砰的一声,她一猛子扎到了水里。
哎……
看着徒儿盘腿坐下,双手背在身后兴奋的等待,我就已经知道接下来的发展方向了……
传说中有一种盘腿而缚的绳法,俗称观音座。
我如水蛇一般潜入小池,冰冷的池水将我浸透,缠绕捆绑的时候,做出了一份奇特的沉重感。
上半身为了与下半身风格统一,这里选用了背手观音绑。
徒儿柔软的双臂背在身后,掌心合十小壁贴紧,绳子从里侧绕过胸口上下压入肌肤,随后固定手腕,外缠一圈让大臂和身体紧贴,小壁分段捆绑,练手指都没有放过。
后背看起来像是蛛网的形状,整个上身完全被密密麻麻的绳子捆成了一体。
腿部的捆绑非常讲究,也是画龙点睛的地方。
首先要双脚心冲天的姿势完成大盘,然后从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如结网一般依次勒紧,最终在脚心上加一道绳子连接到膝盖,五根脚趾用细绳捆缚让脚心绷直展露。
这个捆绑看似没有吊束严厉,实则对身体的柔韧要求极高。
上半身能让双掌在背后十指冲天合十就非常考验人的手臂柔韧,小臂紧贴就几乎是常人无法想象的柔韧了,如果再用绳子强行让大臂夹紧,换成普通人肯定会惨叫出声,就算练过软功肩膀,胸背,手臂也要承受难以想象的痛苦。
双腿大盘是很多打坐爱好者的梦想,但让一个脚背贴着大腿简单,两个脚背同时贴着大腿就很难了。
先不提大腿关节的灵活度,和脚背的压力,光是想把压在下面的那条腿抬起来,就需要花上很大的力气,甚至还可能会扭伤膝盖。
就算抬上来之后,脚背对大腿长时间的压力,也会让腿部的血液运转不畅造成不好的影响。
但樱兰此时却面带微笑,非常的兴奋,对于脚趾额外倍数没有一点反感,甚至还在等待着最后的捆绑。
没错到这里还没有完。
受缚者最后脖子上还会额外增加一条绳子,它固定在重叠的小腿之间,将整个人拉的弓下背来,胸口紧贴小腿。
与其说这是一种捆绑的手法,不如说这更像是一种刑罚。
此时人的身体不仅要忍受绳子的压迫,还要同时忍受关节发出的悲鸣,身体被强制压缩又能带来巨大的恐惧。
而且樱兰此时还坐在潭水里,四处无人只有潺潺流水,冰冷的液体从身上流过带走热量,麻绳因为吸水开始变的硬而紧,杨风早已吹透了洁白的后背,寒意透心刺骨。
第六章 锁链
往常吸收周围的仙气都是吸一点少一点的,但这里却完全不同,浓度一直很稳定,减少也会立刻补充。
这很不正常,要么是有阵法,要么是这里,风水得天独厚。
总而言之在这里吸天地之精华的速度,远比其他地方快多了。
浅浅的小谭,苍劲的松柏,青色的山壁,寥寥的几个繁体字……
繁体字!!!
心头忽然一紧,这个世界的人用的都是那种像蝌蚪一样的古象型文字,简体字繁体字已经好长时间好长时间没有看到了,甚至现在忽然望见都有些认不出来,差点当成了随意的刻印。
难道这个世界也有繁体字吗?
不!这绝对不可能文字的演化是有阶段性的,就算象形文字要往繁体字的方向前进,也一定有一个中间的状态,不可能一下子就从蝌蚪般的画,变成横平竖直偏旁部首的繁体字的。
我潜入水中用冰冷使自己的心情平复,爬上徒弟洁白的后背,我一字一句仔细端详。
首先从繁体字来看留下笔迹的人似乎不是个现代人,文法很古典,有一些特定的词汇,甚至我都不知道什么意思,只能大致领会神韵。
大致的意思是,这个人来自于汉末,死于战乱醒来时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少年,然后凭借前世背诵的四书五经,在这个世界参悟大道,创立天云派。
但通过占卜他发现这个世界还有大劫,而那时他已经仙去,一个和他同是华夏血脉的人,会继承他的遗志,拯救这个世界。
汉末……
那不就是三国吗!这老前辈是三国时候的人!
他预测的还真准,确实有一个是华夏的来这个世界了,但没有变成人而变成一根绳。
好家伙,我还以为穿越小说的主角只能是现代人呢,没想到还可以是古代的人……
啊,不对不对不对,这都不重要啊!
大劫,是说洪水地震这样的自然灾害,还是说别的什么,这是个玄幻的世界大劫应该是指那种毁天灭地的大灾厄吧。
前辈啊前辈,我一根绳子怎么拯救这个世界呀?你倒是给我留一点金手指或者作弊器啥的呀!
本来平复的心情,读到一半突然血压又上来了,要不是浑身的冰水使我冷静,我肯定没有耐心继续看完他的留言了。
为了帮助后人抵御灾厄,这位老前辈还铸了八把剑,分别交于天云八峰的首座,剑名成繁体字刻在剑柄上,这个世界的人不唤出剑名,只能引动神剑一成的威力,一旦被换出名字,神剑将立刻认主。
……
这确实是给我留了一些帮助,但我现在只是个绳子啊,如何变成人,我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就算我见到那些剑,知道他们的名字喊出来,它们总不能认一根绳子为主吧。
行吧,这也不能怪人家老前辈,毕竟谁也没想到穿越不仅仅能穿越成人,还能穿越成一个绳子,以后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这穿越之后先要当师傅后要当救世主,肩膀上的责任更重了呢~
在这世外桃源中,普通人会感觉斋戒三日时间过得很慢,但樱兰已经是修真之人了,即便空腹泡在冰水中,被浑身严厉的捆绑拘束也不觉漫长。
一眨眼的功夫太阳便第三次升到了头顶。
为了防止被樱兰师傅师娘无意间看到,我提前解开束缚收了绳子,我的小徒弟还意犹未尽,继续保持着之前的姿势,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站起来抖抖抖身上的水,留长的黑发粘在身上痴痴的望着我。
看来这抖M的病已经定下来了,算是彻底治不好了,我也只能讲一些神话故事,帮助她树立远大的志向和理想来缓解病情了……
太阳西落那胖师傅终于来了,在洞口用浑厚的嗓音喊着徒弟的名字。
穿上衣服略加打扮,出了洞发现师傅和师娘都在门口等候着,手里多了一块儿白森森的东西。
“樱兰,此乃劫狱秘境的神兽白虎之骨。
拳修讲究力道体魄,选择白虎十分合适。
一会儿你师娘布下掩天避雷阵,我亲自指导你筑基。”
说完俩人就召唤出飞剑,樱兰被师娘扶着腾空而起,三人在山峰云海间飞行,落脚于一处儿陡峭峰顶。
峰顶空地上早已画好了一个阵法,樱兰手持白骨站在中心,师娘掐咒念决,阵法嗡的一声发出青光,天地随之变色,淡淡的雾气被吹走,薄薄的云层渐渐消失,温暖的阳光洒落大地。
“你盘腿坐下,心中切勿存有杂念。
控制你的控制你周身真气注入白骨之中,然后再控制真气回到体内,以此往复不断轮回。”
胖师傅在阵外耐心指导。
樱兰的修为全靠我被动引导,所以在控制真气方面非常笨拙,磕磕绊绊才最终成功。
徒弟静心操纵真气,那胖师傅离得很远,最先发现变化的反倒是我。
随着真气源源不断的涌入,那块看似普通的白突然发生了异变,一股极重的凶煞之气蔓延开来,仿佛一只饥饿凶狠暴怒的雄狮突然苏醒。
原本如浓汤般白醇的真气通过虎骨后竟然变了颜色,耀眼的金芒中带了一抹寒光。
之前还风和日丽,暖风徐徐,弹指间就变的,阴云密布,寒风瑟瑟。
“不要停,继续。”
胖师傅表情淡然的指导,我的心却突然提到了嗓子眼。
头顶云层中,紫电乍现,隆隆之声不绝于耳,劫雷这种东西前世只是在小说中读到过,如今真切的感受到天地威慑,金雷滚滚,仿佛玄天大道欲将修行者诛杀。
回头再看樱兰,娇小瘦弱的身子,仿佛继承了猛虎的威势,全身散出锐利的金光,双瞳由黑转黄,头发疯狂的生长变得狂乱,颜色渐渐变白,浑身的肌肉变得结实饱满,手脚的大小明显增加,手脚上的皮肉也越加结实柔韧。
轰隆!!!
紫色劫雷从天而降,在耳畔炸响,但并没有劈在谁的身上,而是击中山壁,青色山岩顷刻被击穿粉碎。
“好猛的天劫,看来小兰盗的命数不简单啊。”
师娘表情淡然,丝毫不惧。
“我们虚缈峰终于也出了一个绝世天才。”
胖师傅满脸欣喜,看徒弟的目光好像看女儿一般温柔。
天雷一直在头顶嘶吼,真气不停的轮回,那块骨头渐渐出现了裂纹,最表一层的骨头已经化作飞灰,回到身体的真气,也从开始充满金光变得有些暗淡。
再有三轮或者四轮这骨头大概就要崩溃了……
我正这么想着,突觉身体被震了一下,灼心的烈焰冲刺周身,樱兰浑身顿时金光大盛,一个巨型白虎的光影从她身后陡然站起,一声震耳欲聋响彻天地的虎啸惊散了乌云,天气又变得明媚。
然而一切还未结束,万里山峦之间突然一个青白色的东西急速飞来,还未等所有人看清,那无形飘渺之物就迅速钻到了樱兰体内。
又是一声虎啸!
樱兰毛发直立,长发炸起,皮肤上多了一层流转的金文,金瞳蹦发肃杀之气,整个人已经是一只人形猛虎了。
胖师傅双手抱在胸前,欣喜之色,溢于言表,看着徒弟说到。
“原来是白虎霸体,筑基期逆天改命,竟然能盗得虎族的霸体加护。
太妙了~”
天地归于平静,周身的疼痛渐渐袭来,关心徒弟才强忍剧痛不愿昏倒,现在见她脱离险境悬着的心也放下了,意识开始渐渐远离……
上辈子只献过血,没有输过血,但是输血的感觉大致就像现在一样……
我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浑身暖洋洋的,用力抬起头,向周围一看,发现是在樱兰的房间里。
“师傅!”
徒弟突然扑上来抱着我开始哭泣,搞得我有些懵。
“师傅您可算醒了……”
我轻轻用绳子抚摸她的脸颊,突然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涌入鼻腔。
才发现她的手腕正流着血。
“你怎么出血了!到底怎么回事?”
“我问师娘有什么办法可以修复仙家法宝。
她说金属法宝可以锻造,其他法宝想要修复,只能以精血滋养。
于是我在和大家庆祝完筑基后,就赶快跑回房间输精血给您。”
“哦~
原来是这样啊,我受伤晕过去了,真是丢人。
这身体要是能再结实点就好了……”
我自言自语道却没想竟一语成谶。
一米多长的麻绳身子,在一阵金属交错声中变成了铁链,每一节都可大可小,可长可短,爬动起来一阵碰撞之声。
原来这么方便的吗?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不对!以前我尝试过变成别的样子,但都失败了,可这次怎么就如此顺意?难道说难道说是吸食了徒弟的精血所致?
思索半天想不出答案,再看徒儿正好迎上对方的目光,对视了一会儿。
头发又变黑了?感觉肌肉也变小了,手脚也变小了,难道说之前变的健壮只是筑基时候的特殊表现吗?
“徒弟你这头发怎么变成黑色的了,还有这眼睛也变成了黑色的,之前白毛的样子是怎么退去的?”
“听师父师娘说,白虎天命是盗来的,我有意释放才会变成那种样子,平时内敛我便还是之前的黑发黑瞳。”
“原来如此,还真是方便呀……”
我以为对话结束了的徒弟还是愣愣的看着我,眼神中有些暧昧的情感难以琢磨,我有点不知所措,直到……
“师傅……
如果今晚不介意的话,还请您用铁链把我……”
“嗯。不必说,你放心吧。”
想要训练身体的柔韧,都需要付出大量的时间,承受长时间的痛苦。
但樱兰天生身体就很柔软,步入筑基期后身体更是能扭曲成许多夸张的形状。
晚风残月,一个孤零零的小房子门窗紧闭,里面也没有烛光,但一靠近就听到奇怪的声音……
啊~
漆黑的房间里,只能听到萝莉一声声娇嫩的呻吟。
樱兰赤身裸体被吊在空中,双手背到身后,密密麻麻的锁链将小臂连同双手缠在一起,一条特别粗的铁链从肘窝穿过,关节被铁锁牢牢固定然后连上房梁。
她浑身的重量加上那些沉重的铁锁,几乎全都压在了肩上,如果不用力收紧。两条看似瘦弱的胳膊,便会被铁链向上扯断。
一个铁环无比粗大的链子勒进她的口腔,口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滴在胸口。
锁链将她稚嫩的胸部勒的隆起,极小的铁环箍在充血的乳头上,金属导热很快也很沉重,随着身体的微微颤抖为樱兰带来冰冷和快感。
双腿被扯的笔直,铁链缠着脚腕连到了房间里的柱子上。
无比干净粉嫩的幼穴露出一个小小的口,第三个小环戴在阴蒂上,粗糙坚硬的内环,摩擦着敏感胀红的肉豆。
一小段额外的铁链悬在空中,紧紧的贴在了小穴口,前后不停的摩擦两片湿润的阴唇。
樱兰幼小的身子被死死的拘束,最脆弱的地方又被悬挂了重物,铁链不停的蹂躏着小穴却不进入。
但面对如此酷刑,樱兰好像可以把痛苦转化成快乐,嘴里不是哀嚎而是呻吟,脸颊没有煞白而是潮红。
两只小脚舒服的张开,十根脚趾好像十个滴着蜂蜜的圆润葡萄,脚掌的肌肉像是因烘焙而鼓起的面包,白净脚心如同软嫩的布丁,幼红的足跟宛如光滑的糖球。
第七章 囚禁
樱兰天资极佳我又在旁帮助参悟,师傅师娘也教的极为认真,短短四年修为从筑基中期快速精进到了结晶中期,将同门师兄远远甩到后面。
这世间凡人一般14岁心智成熟开始练气,天资过人者三年便可步入筑基,若一切顺只需再过五年便可结晶,金丹期是修真者会碰到的第一个门槛。
除非有仙人留下的神器帮助,或者机缘巧合受天眷顾,否则将终生卡在结晶末期。
进入金丹期修炼的道路便又会平稳,只要不坠入红尘,或者惨遭厄运,经数数十上百年的闭关总能逐渐进入突破具灵期,元婴期最后停在化神期末期。
想要进入悟道境界,仅凭机缘巧合,仙人帮助便远远不够了,修者必须要有恩泽天下普渡众生的大功德,或者继承天命背负职责,又或者勘破大道感悟天意。
而步入悟道境界的修者在想精进就举步维艰了,想要羽化便需重塑金身舍弃命格,想要登仙就必须斩断凡缘进入仙界。
以上境界,每次突破都会增人寿命四十于年,步入金丹便是半步登仙,寿命虽然还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少,但外貌却几乎不变。
樱兰的师傅师娘是元婴中期,天云派掌门则在十年前就突破元婴,步入化神前期。
而虚缈峰首座已经八十多岁,门派掌门更是百岁老人。
可仅论外貌师傅师娘像是不到四十的中年人,掌门神采奕奕像是六十多岁刚刚花白头发的老者。
“师傅~”
供弟子闭关的山洞冬暖夏凉,三层石门将里外完全隔绝,朴素整洁安静的环境可以使人彻底放松,直面自我。
每个人的闭关姿势都有这样或那样的不同,但樱兰的闭关姿势就有一点……
四年的时间樱兰终于从初级抖M,变成了抖M的完全形态。
一开始还仅仅是求着师傅,想被捆绑放置,现在嗜虐之心越来愈胜,普通的拘束显然已经没法满足了。
“师傅请在紧一点~”
她每次入关突破一定会把衣服认真的叠好全部放在一旁,然后颇有仪式感的跪坐着,求我用独特的技法将她紧缚,而且还特别要求“严厉”一点……
而这次我选择的是极为考验柔软的双足逆折过肩束。
这个名字很长,是我自己起的,部分技法也是独创。
樱兰自从筑基之后,身体柔软强健的已经远超普通人了,这套绳法需要受缚者将双腿从正面折过肩膀,然后双臂从正面向后背手绕过压住膝盖,最后用绳子固定整个身体,从脚腕留绳将人吊起。
常人如果没有特殊的柔韧天赋或者练过软功,双腿伸直用下巴碰到小腿都是非常困难的,樱兰第一次尝试双腿就直接像没有骨头一样被轻松的拉到身后,脚心朝上五趾放松的张开没有一点紧张,绳子绕过脚腕,勒紧脚趾,连接膝盖时也非常轻松,双臂拉到身后坐最后固定时更是一声不吭。
但这只是开始而已,这个捆绑技巧真正折磨严厉在时间上。
大臂贴紧身体向后弯曲的角度是非常有限的,樱兰小臂被绳子固定在膝盖后面,就算双腿一动不动,手臂和身体的夹角也非常之大,长时间免不了僵直抽搐绞痛难忍。
双腿肌群丰富,血管密集,如此强制的翻折,固定时间长了必然会引起血脉不畅掣痛不绝,在刚捆绑完时,她的双脚脚心就从嫩红变得有些苍白。
除此之外还有腰部和颈部,为了不给双腿额外的压力,她的必须一直弓身低头,背肌长时间被拉扯一定麻木痉挛。
最后加上密密麻麻紧紧勒入白皙皮肤的硬绳,绞痛,掣痛,涨痛,一同袭来,而且最要命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痛楚只增不减。
“师傅~”
“不能再紧了,不要以为自己结晶期的身子就可以随意自虐了。”
“弟子要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如果不对自己苛刻一点,如果不试探自己的极限,如果不磨练自己的意志,又怎么完成这理想。”
“我能感知你的身体,现在这样就已经是极限了,如果还想进一步,你至少要进入金丹期……”
没错经过四年的神话熏陶,我成功的在弟子心目中树立了一个远大的理想和抱负,让她逐渐从对我的病态依赖中走了出来,自立了一点。
不过……
你师傅又不是瞎子啊,你这根本不是在磨练自己啊,你这一脸幸福的样子,根本就是在享受啊!
在拒绝樱兰加紧绳子的请求后,我继续思索徒弟未来的发展,她也静静的开始运转上气九玄功。
据徒弟说,这功法分为两部分,一个是用意念聚敛周围的仙气,第二部分就是将巨大的仙气顺着经络汇聚于心脏,凝结成豆大的真气旋,存入丹田。
而我的效果也渐渐明了的起来,我可以代替修者快速吸引真气,并且在绳子内部完成凝练,将极其精纯的真气旋灌入受缚者的身体。
经过测试,我徒弟不借助我凝练半小时,大概和用我凝练一分钟的效果不相上下。
不过修炼神速,也有一个让人羡慕的烦恼。
以筑基期为例,前期中期后期分为三段,其中有前期到中期有一个瓶颈,中期到后期有一个瓶颈,常人每个阶段都要修炼一两年,到达瓶颈直接使用丹药突破。
师傅师娘觉得樱兰修炼速度太快,怕她根基不牢,所以到了瓶颈没有选择最简单快捷的用丹药突破,而是选择闭关修炼,夯实基础在突破。
可一旦闭关,我这爱徒日夜不解解绳缚,闭关三个月,相当于常人不吃不喝硬练七年多,竟然凭借蛮力直接突破了筑基期第一个瓶颈。
筑基前期到中期花了三个月,筑基中期到末期用了四个月,筑基突破到结晶花了六个月,结晶前期突破到筑基中期花了七个月,现在是第五次闭关,正在突破结晶中期到结晶后期,徒弟已经不着片缕,一直受缚忍受痛苦八个月了,估计不用一个月就能突破。
仔细算下来加入门派已经四年了,功课,功法,绝学,拳技没学几月,光闭关突破就花了28个月,相当于被紧紧捆缚囚禁在这里两年零四个月了。
哎……
话说樱兰步入结晶后白虎霸体更加强悍,一旦进入白虎真身,普通兵刃再也伤不得她分毫,就是法宝仙剑也难以斩破这霸体,甚至可能反被擒住兵刃,用力一折努力磨合炼化的法器瞬间报废。
反观自己,作为师傅除了身子可以变成铁索比原来的麻绳更加结实外,几乎没有任何实力的增长,要不是我捆绑的技法精湛,严密拘束关节,徒弟用蛮力挣脱轻而易举,要不是有益修炼,我简直可以称作废物法宝。
刚想到这里突然感觉心头一阵不详之感,随后周身一痛,徒弟竟然现出白虎真身,浑身都壮实了一圈,要不是我及时松力刚才就要被撑断了。
“师傅快变成铁链。”
闻言我立刻换形态,加紧力道捆缚上去。
樱兰心脏狂跳,血液燥热,身体中的真气疯狂运转,辛亏变身果断,否则如此冲撞狂暴,之前的脆弱身躯肯定难以承受。
“勒紧我,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白虎有煞气,有怒气,附体时兽性大盛,但之前几次都不足以影响我徒弟的神志,这一次不知怎么的如此狂暴难以控制,金色的双瞳变成了淡淡的红色,凶狠的獠牙从嘴角长了出来,一对儿毛茸茸的虎耳白发中一点点立起的出来,尾骨钻出肉芽长出还生出了绒毛。
兽耳萝莉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不对!这不是考虑这种事情的时候啊!
粗大有力的尾巴在空中掀起风声,我急忙用锁链和它缠在一起,互相绕紧。
“你还好吧!”
“不要解开!不要让我去伤人!啊啊啊!!!”
徒弟突然表情扭曲,红色的虎纹出现在两腮上,嘴一张露出森森利齿,似乎要吼叫。
之前仅仅是幻影吼叫就让我晕过去了,这次化身白虎吼出来,我怕不是当场去世。
急中生智锁链直接塞满口腔,樱兰痛苦的摇头想吐出来,但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虎势凶猛,但可惜野性激发的不是时候!
徒弟的身体还要继续变化,但我紧紧勒住将它遏制,想要用力挣脱,但我马上加了几道铁链,空有一身戾气,却只能像粽子一样被锁链层层包裹,吊在空中微微摇摆。
怎么回事?是身体里的白虎魂魄觉醒了吗?明明已经被仙人斩杀了数百年了,断肢残魂怎么还能有这般威力?是根基不稳导致的?如果真是那样,突破筑基的一瞬间就该发作呀,怎么能等到现在?
等等,不同的白虎会获得先祖不同的传承,樱兰盗了那灵兽的命数,现在这异象难道不是魂魄暴走,而是灵兽修为精进先祖给的恩赐!
想到这里我开始以另一个视角观察樱兰,她的皮肤上渐渐显现出了黑色的虎纹,仔细一看才发现,那纹路竟然是由一个个无比精巧的蝌蚪型文字组成,应该是某种有特殊效果的符咒。
一个王字在她额头显现,封闭的空间里不知为何竟然刮起一阵狂风。
我静静的感受徒弟身体的变化,以及周围愈演愈烈的劲风。
一分,一秒,一弹指,一时,一刻,一昼夜。
我以为异象只会持续一会儿,没想到如此之久。
不过随着风势渐小,徒儿她也渐渐恢复了人身,看来终于结束了。
我将绳子解开,让她侧卧在地上,端详许久……
樱兰此时脉搏平缓,体表看不出任何伤痕,缓慢的呼吸说明她正在熟睡。
这算是突破了?
怎么感觉比突破境界都要凶险。
我用铁链卷起衣服,帮徒弟穿上……
砰砰砰!!!
“小兰!你还好吗?”
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师娘焦急的呼唤。我低头看着已经睡死的徒弟。钻入她的衣服里装作一个普通的绳子。
师娘又叫了几声没有听到回应,石门砰的被撞开,那胖师傅双手背在身后表情凝重望着里面,师娘满脸焦急直接冲入,看到地上睡着的樱兰一把抱起。
“看来是神兽赐福,命格不善啊。”
“你挑素材的时候这么不小心!
小兰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看我不和你拼命!!!”
“这不是有我吗。
要是她抑制不住兽魂的狂暴,冲出来我也可以帮她压制。
何况她如此心性坚定,自己度过了这次劫难,这虎族赐福对她而言可是大有益处的。”
听两人对话,他们原来一直守在山洞外面,等了一天一夜。
“不管怎么说,这次太危险了,要不是孩子心智坚定肯定要出大事的。
这烂摊子你自己收拾吧,收拾的时候好好反省,我抱着小兰去休息了。”
看来就算是修仙之人也有惧内的,这胖师傅在徒弟面前很是硬气特要面子,在老婆面前被训的一句话不敢说。
第八章 古月寒
“小兰,兰儿,樱儿……”
真是羡慕,师母煮了热粥,让樱兰枕着她丰满柔软的大腿,一边吹着勺中的粥,一边柔声呼唤。
“我……给我捆起来……师傅……”
之前身体不受控制,似乎成了她的噩梦,感觉身体被什么东西触碰,模模糊糊说出了几个字。
“没事的,师娘在这里。”
“啊!”
在安慰与呼唤声中,樱兰缓缓的睁开眼睛,四周光线昏黄,已是深夜。
“做噩梦了吗?”
“我……梦见自己不受控制,伤害了大家。”
“没事的小兰,师傅师娘都在这,不会有任何危险的事情发生。
来喝口粥,你都八个月没吃东西了,快补充一点体力。”
“谢谢师娘。”
如果把称呼换一下,比如师娘换成娘,小兰换成女儿,现在这个画面也一点没有违和感,真的就像一家人一样。
虽然说古代那种原始的师徒关系有很多弊病,完全可以称得上落后,但此时此刻这真情却没有半分虚假。
一个可怜的小女孩儿在即将自杀时被仙绳救助,在引导下拜入天云派,获得了一对亲如父母的师傅师娘幸福的生活下去。
这真是个温馨又治愈的故事,作为孩子的睡前童话,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记得我是在闭关怎么这里……”
“你突破了结晶期的最后一个瓶颈,获得了白虎一族的先祖恩赐。
但你不是灵兽只是凡人,那恩赐对你来说十分凶险,让你杀性大起。
我和你师父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在你闭关的洞口等待。
我们一直以为你会抑制不住冲出来,但最后你凭借自己的意志阻止了意外的发生。
我和你师傅破门路发现你躺在地上已经突破了瓶颈,所以把你抱出来了。”
“那师傅他……”
“他现在还不知道你醒来的事情,你先把粥喝了,喝完好好睡个觉,我立刻就去告诉你师傅,让他放心。”
樱兰听话的喝完躺回了床上,枕着枕头盖着被子,闭上眼睛。
“你师娘已经出去了,睁开眼睛吧,你根本不困,演得太假了。”
“师傅……”
这小丫头真是变机灵了,已经知道支开自己师母,营造一个和我独处的空间,好聊天了。
“想说什么不用支支吾吾的。”
“谢谢师傅,那个时候您拼命的帮助我,但我竟然对您起了杀心,我真的……”
原来是在意这个呀,几年前或许我不该严厉一点,但现在你心中有大道,有理想,既有在意的人,也有在意的事情,内心敏感可太碍事了。
“你在道歉?自责?还是要哭一下?
你清楚那不是真正的你,如果做了错事你也许要承担后果,但你不该承担责任。
我的徒弟乐观开朗向上,不拘小节,大大咧咧,不会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
把脸收拾收拾,你已经是要步入金丹期的修者了,连这种事都要纠结,以后能成什么大事?”
十五十六还是十七?
虽然樱兰因为修为的飞速精进,整个人的外表看上去还是十多岁的样子,但实际年龄已经快成年了,已经不能在以小孩子的标准要求她了,该成熟了,该成熟了……
“我……我……我……”
不过说真的,其实我的演技也十分拙劣,看着徒儿委屈的一连说出三个我字,然后掩面痛哭心一下子就软了,严肃劲儿一下就崩不住了。
“别哭别哭,是我说的太重了。
师傅说错了,别动不动就哭鼻子啊。
都这么大了,你这一哭弄得好像师傅我做错了什么一样。
别擤鼻子啊!
别往被子上抹!
抹墙上也不行啊!
手帕!”
得了,看来与其当严师不如当益友,我无奈地用麻绳卷来桌上的手帕,摇着绳头,对哭泣的女孩子一点办法也没有。
寒月高悬,师娘乘剑来到了樱兰之前闭关的山洞外,向里一看,穆逢春正盘膝坐在里面,好像在修炼。
“老头子在这这里做什么?
难道你也要突破瓶颈了吗?”
“这不是你让我反省的吗。
幸亏当时兰儿还在昏迷,这要是醒过来看到自己师傅被这么训,还一点脾气都没有,你让我这个师傅还怎么当?”
“老夫老妻的置什么气嘛。
兰儿已经醒了,修为精进到了结晶后期。
这一次她出关,正好赶上了两周之后要举行的八脉汇武。
这么多年了,你一直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弟子,这次小兰出手你的其他师兄弟肯定对你刮目相看。
这丢出去的面子,别的地方不就找回来了?”
“不,没人看到我的面子就没有丢。
给兰儿准备几套好看的衣服,打扮的漂亮一点,别让同门看了,觉得我们没钱给徒弟买鞋。”
“那肯定的,你觉得我年轻时穿的那件清风衣怎么样?”
一只神情自若的胖师傅一听清风衣猛的睁开的眼睛,双眼别提有多有神了。
“你舍得送给人?”
“那是你徒弟,人家亲人已经全死了。
就只有你我两人是她最亲的了。
你我未来生的孩子不一定是女儿,你又难以再招到比她更优秀的弟子,以后这虚缈峰十有八九是要由她继承的。
不要说的那么见外,我已经……
我已经把她当成自己女儿了。”
“送!都可以送!
不过在那之前你要最后穿一次,让我看一看……
毕竟第一次见到你,你就是穿的那件衣服。”
想不到这胖师傅还真有情趣……
两周匆匆而逝,樱兰一直闭关一直修炼,以至于没有什么飞行法宝,师娘取来几片玉石雕成的叶片,虽然没有任何的攻击能力速度也不快,但修者仅仅需要磨合几个小时,便可以完全驾驭。
“兰儿,之前教你的拳法还记得多少?”
“大概……一招。”
“那身法呢?”
“一招。”
“拳技呢?”
“半招……”
临行前师娘找上樱兰促膝长谈。
如果是问别的弟子,得到这样的回答,师娘肯定是要发火的。
但如果是樱兰那便没有什么必要生气了。
修真悟学功法玄妙复杂,资质极佳的修行者参悟一年,也才能参悟透一式。
樱兰闭关两年多,练习功法的时间不到两年,掌握了两式半已经非常优秀了。
“好,就用这两式半比武就好,台下师傅师娘,各位师尊都在,真有危险我们都会出手。
打,敞开了打。
不必犹豫,把会的都用出来,可不要丢了师傅的脸。”
“放心吧,师娘。
弟子拼死守护虚缈峰的尊严。”
咳咳……
两人正谈着,师傅突然绕了过来,轻轻咳了两声,阴阳怪气的说道。
“虚缈峰的尊严还用不到别人来守护,我还在呢。”
八脉汇武顾名思义就是八个主峰,挑选门下的青年才俊进行一场比武。
而胜者不仅会获得天材地宝,同时实力还能得到了掌门的认可,有资格下山历练,除暴安良,降妖除魔。
驾驭法宝自由穿梭于山峰云海,不一会儿便到了主峰。
上清殿还是那般模样,但其正对着的巨大场地现在已经支起了八大擂台,一身仙气的天云派弟子三五成群互相问好交谈。
每峰一般都会出六人,一共八峰,总共四十八人。
师傅师娘一落地便见了熟人互相问候打招呼,介绍自己的徒弟。
樱兰在天云派没有熟人,师傅师母同其他首座叙旧,各位师兄也分头行动,独留下她一个人赤脚走在清冷的石板路上,看着无数陌生的面孔来来去去,恍然若失。
“请参与八脉会武的弟子来这里报道!!!
被叫到名字的各位师兄师弟,师姐师妹请举手,然后上前在盒子里摸出自己的号码。”
有些名字被叫到之后只见人群里孤零零抬起一只手,但有些名字一旦被叫到人群里边骚动了起来,甚至还自动为那人让出道路。
“穆樱兰!”
突然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叫到名字,她好像有些不习惯,但还是马上举起手,挤过人群从箱子里摸出一个写着号码的纸球。
一号。
上写着一号……
“请抽到一号与四十八号的人前往一号擂台进行比武,抽到二号于四十七号的人前往二号擂台进行比武……”
一号擂台在场地的西北侧,离得很近。
各门派的首座,此时都坐在远处高高的看台上,俯视着所有擂台。
而虚缈峰一共六位弟子,樱兰站到台上台下少男少女,都投来陌生的目光让她很是紧张,唯一让她舒适的就仅有脚下牛皮缝成的软擂台。
“嘿!不要分神,你的对手已经上台了。”
我轻声提醒她,顺便看了眼,我这徒弟的对手。
“我宣布八脉汇武第一场,穆樱兰对李燕飞!”
场中间站着一位高寿的裁判,左右看了看两人报出名字便下了擂台,等待各位首座的开始指令。
“在下静谧峰弟子李燕飞。
这位小师妹好是面生,不知是哪位师尊门下的弟子?”
那个姓李的对手一身朴素青衣,面容清秀长发飘飘,钢剑已然拔出被在身后,高声询问。
台下陌生的其他门派弟子也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这赤脚的小师妹,是刚入门的弟子吗?”
“这名字从未听过啊。”
“这清风衣,姓穆,难道是虚缈峰首座的女儿?”
“对啊,看这年纪,肯定是师尊的女儿了。”
“上次八脉汇武没有见过,这一次才参加,那年纪也才十多岁吧。”
“燕师兄可不要欺负师妹啊!”
看来静谧峰不仅派出了参加比武的弟子,门中大多数弟子也都一同来观战。
“虚缈峰,穆樱兰。”
在众人的目光中我徒弟逐渐放平心态,压下心中的躁动。
但我能感觉到,徒弟此时情绪明显很失落,台下没有认识的人,也没有人为她打气,最亲近的师傅师娘还在远处高台上望都望不到,这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孤立无援吧。
“我宣布,本届八脉汇武正式开始!”
天云派掌门从座位上站起,在高台上向下面喊话,声音不但无比清晰,而且极具穿透力,仿佛数米古钟在身旁被敲响。
“那师妹小心了,此剑乃是赤炎,是静谧峰排名第四的武器。”
那少年说着,将剑横在胸前舞了个剑花,红色的火焰瞬间从剑上腾起,随着剑舞在空中留下了点点红炎。
樱兰没有什么战斗经验,纯粹靠直觉,感觉对方的招式没有什么威胁,所以静观其变。
“漫天火雨!!!”
经过了几秒的准备,他终于一甩剑,悬在空中的火焰如一只只燃火的麻雀急速飞来。
“得罪了……”
樱兰连白虎真身都没有展现,左脚踏前重心下移,真气由丹田之中导出,分别流向后脚于右拳,猛然发力,看似柔润白皙的素手竟发出破空之声,一个金色的巨拳凭空出现直接迎了上数只火鸟。
两者相碰,巨拳势如破竹,火雨一触即溃,对手一脸惊愕,急忙抬剑,直刺拳风。
就听台上一阵丝绸被戳扯破的声音,燕飞拼尽全力抵挡,但下盘不稳整个人被推着向后滑了六米有于,地面上铺的牛皮都被扯破了,露出了白色的麻垫。
擂台上闪过一道人影,他刚刚化解攻势,想重整站姿,樱兰就已经突进到了身前,没有使用任何招式,冲着对方的肚子就是一个非常朴实无华的前蹬,直接一脚把对方踢下了擂台。
整场比赛从开始到结束不到一分钟,甚至裁判刚刚下场,喝了口水屁股都没坐下,就又要上台宣布比赛结束。
“我宣布,穆樱兰胜。”
燕飞的同门齐齐张大的嘴,甚至忘了前去扶这位摔下擂台的师兄。
陌生人也因为突然的变化而愣住,台一下安静的连一根针甩落都能听见。
樱兰也不顾台下其他人,脚掌一点跳下擂台冲着其他赛场走去,似乎很好奇其他人的比赛进程。
空荡荡的擂台,静悄悄的观众,一号擂台充满了诡异的气息。
本以为比武会是什么有趣的事情,结果还是那样无聊。
看了其他人的比赛,大概同门的实力心中也有数了。
绝大多数人都是筑基期,零星的有一点练气后期和结晶前期的同门,至于能带来本能的危险感的人,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白天一共比了二十四场,每个擂台三场。
晚上所有同门都住在主峰的卧房,樱兰也不例外,每个房间虽然独立,但都有邻居,墙很薄完全挡不住声音。
为了不出现意外,今晚的束缚只能被迫取消,樱兰无比失落,没有绳子根本睡不着,只能悄悄推门而出,在主峰上散步。
万里无云,清风吹起了徒弟身上的衣服。
这服装的风格还很是飘逸,作为灵衣还能自动适配穿戴着身体的尺寸。
半透明的薄纱层层叠叠无风自动,蚕丝没有染色,保留了最自然的白。
相比于门派弟子,这身衣服更应该穿在世外桃源里,仙女的身上。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还是最原始的透视系。
没有地图胡乱走着,来到一处僻静之地。
月光洒下松柏苍劲的阴影旁还有一个人影。
樱兰警觉的将要踏出的脚收了回来,随便找了个障碍物躲了起来远远望着树边的那个人。
“师傅,有人在树边站着。”
“我看到了,早就看到了,穿着天云派的衣服应该是个师姐。
你平时在虚缈峰上也接触不到外人,今晚也是有缘分,不如你就交个朋友好了。”
“师傅说的对,那我这就上了。”
“等等!”
徒弟左脚刚伸出,我便看见那人背上背着一把剑,剑柄上有一个端端正正四四方方的刻印。
没错,这个世界的文字都是扭扭斜斜的蝌蚪,就算写的工整,看着也像是被打骨折的蛇。
端端正正四四方方,没错了,这把剑就是山壁上说的那个喊出名字就能认主的神剑!
第九章 夜挂
之前那胖师傅曾经说过关于法宝的事情。
这世间法宝大概分为三类,一种是通过淬炼天地精华,制作的普通仙器。第二种则是以修者精血淬炼的血器。最后一种则是寄宿者死者魂魄的灵器。
灵器认主,只需要持有者得到武器魂魄的认同,便可激发全部威能。
血器在铸造完成之后,会非常自然的亲和炼制之人。
但想使用仙器,不仅要看人与武器的亲和度,而且这把武器的制造者如果设下限制,持有者就必须满足锻造者的要求才行。
天云派祖师锻造的八把神剑,肯定都是用最珍贵的材料,设下了最严苛的要求。
这个女孩明明不知道这把剑的名字却还能携带持有,想来也不是个简单的人。
要不……
一个看起来不太成熟的想法在脑中生成,但经过几次模拟的推演,好像这个想法并非那么荒唐。
拯救世界这个担子可有点重啊,就算樱兰能替我承担一下也杯水车薪。
所以……
“徒弟你过去和她搭讪,要展现出自己的谦和和温柔。
我不叫你的话,你就和她正常聊天。
我叫你假装晕倒,你就立刻瘫软在她怀里一定要演得像一点,要展现出那种虚弱的感觉。”
“好的师傅。”
慢慢走近,人影渐渐清晰。
天云派的服饰主要以白色,黑色,青色,蓝色,灰色为主,偶有金线装饰。
这位少女穿着的衣服和普通弟子完全不同,墨色的道衣随风摇曳,腰带上的金言反射着冰冷的月光,青色的内衣上绣着白色的祥云花纹,头上的发饰犹如一个灰色的细长如意,让整个人看起来都更加修长高挑。
“这位师姐,深夜独自赏月是有什么心事吗?”
樱兰已经不是那个乡下农村的小姑娘了,谈吐得体,用词温婉,语调柔和,作为师傅,我真是倍感欣慰。
那位少女闻声转过头来。
脸庞白净如雪,双瞳如寒夜般冰凉,一对细长的眉毛像是斩断情丝的剑痕,淡淡的唇色似乎暗示着她坎坷的命运。
看这容颜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这极具标志性的面相,替她说出了自己的性格。
这位冰山美人盯着樱兰,没有一丝情绪波动,似乎在抗拒着对方的接近。
“穆樱兰虚缈峰弟子,我是来参加八脉汇武的。”
我的徒弟没有被着冷眼吓退,得体大方的自我介绍。
那冰美人出于礼节,也仅仅是出于礼节,抱上了自己的姓名,声音无比冰冷。
“兰若峰,古月寒。”
真是见名如见人,这孩子让我印象很深刻。
好了,该做正事了。
这个距离能非常清晰的能看到剑柄上古朴的两个字,我会心的一笑,酝酿好情绪,我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叫到。
“赤霄!”
就听一声冰冷的剑鸣,神剑解封,但刃没有完全从剑鞘中拔出,仅露出一丝锐芒。
月寒周身忽然巨颤,神魂心智瞬间承受了巨大的伤害,双瞳一暗,险些晕倒。
“倒下。”
樱兰顺势直接瘫软,贴上对方的身体,两女都是身体不稳,一起倒在了地上。
现在在用麻绳捆绑一身仙气的少女实在有些违和,于是为了看起来舒服和美观,我化身透明绸带,快速将两女捆绑在一起。
樱兰装作昏倒,捆绑十分省力。
月寒虽然神魂受到巨创,但凭借坚强的意志还是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不过最终还是被缚住了手脚,无力的侧躺在地上。
“古月寒是吧。
这把剑,你是从何而来。”
我装出极其威严的声音,用绸带在空中勾勒出一个模糊的人影。
居高临下的质问着月寒。
“你……
我不会告诉你的~”
一丝鲜血从嘴角流下,原来刚刚她咬破嘴唇,用痛来刺激自己的精神,让自己不至于晕倒。
“不说吗?
难道你不在乎自己师妹的死活吗?”
“不要!
她和这事无关,我……”
咳咳!
她的精神无比虚弱,用绸带卷起她的剑时,没有一丝反抗。
“说!怎么来的!”
我装出发怒的样子,把樱兰从地上吊起来,开始收紧她身上的绸带。
啊~
我这乖徒弟装的也真像,力道明明比往常弱了许多,但这痛苦的呻吟就和真的一样。
“住手!
我说……”
月寒看来是外冷内热的类型,看着内向实则还是很关心同门的。
“是我师傅赐的。”
“据我所知这把剑不一般,你何德何能?”
“这剑虽然是祖师亲铸,但百年来,无人能拔出。
所以在兰若峰,此剑仅能排名第三,不算上成。”
“原来如此。”
我仔细观察这把剑,真的只能说非常普通,全部的煞气都内敛在鞘中。
没有华丽的雕花,没有华丽的装饰,混在普通剑堆里都容易被忽略。
“赤霄是祖师当年的配剑,上斩天魔,下斩阎罗,唯有正道才能持有,若是邪门歪道想要使用,只会被剑意所伤。
不管你是谁,现在收手放下神剑,没人会追究你,我愿意保密。”
“那你可敢向天发誓?”
她恢复了一些气力,挣扎着想站起,坚定的表现似乎想说服我。
“我敢立仪下血誓!”
这些孩子的性格还不错,我甚至有点喜欢上了,如果我还要了解一些事情,在委屈你一会儿吧。
“那我要是把剑拿走呢?”
“我会立刻自决!
师尊手中有我的命玉一旦破碎,会立马上发觉。
你就算再强,也不可能是天云派上下所有修者的对手吧!”
“好!”
我突然有些开心的说了个好字,月寒愣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很好,本来我还不抱什么希望想把这把剑收走,但现在看来她配得上。
我不再说话,把剑拿在身前缠上握柄用力一抽,霎时间寒芒刺眼,天地变色。
月寒目瞪口呆,这把剑是连天云派掌门都拔不出来的,面前这人竟然如此轻易就拔出,而且还不是用本体仅仅用化身就做到了。
这把朴素的剑上,散发出骇人的杀气,突然一股白色的烟雾从剑锋上腾起,在空中缓缓勾勒出了一个人的轮廓,迎着月光,眉眼五官渐渐清晰。
“已经几百年了,终于有人能拔……”
熟悉的普通话传入耳中,一个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的老者捋着胡子飘在空中,看着将剑拔出的绸带有些错愕。
“先人我和你一样来自华夏大陆,只不过并非你所在的朝代,我生在共和之国。”
“共和之国?皇帝姓什么?还是刘家血脉吗?”
“没有皇帝了。
你所知道的那一套帝王体系,已经在我的时代彻底崩解,那是一个很难形容,很难解释清楚的新体系。
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天下苍生黎明百姓过得很幸福,病者有所医,老者有所依,少者有所养,强者有所作为。”
“哦~
原来如此,那真的是众生之幸啊。
小友,我该如何称呼?”
“我未建功立业,也未拯救苍生,我的名字还不应该被记住,所以叫我小友就好。”
“哈哈哈!
好!
我留下的八把神剑皆为雄魂,它们会自己去寻找有资格的少女,你若有能力,持有这八把神剑,可以拯救苍生。
如果无力找到神剑的持有者,唤它名字开其锋刃,这片大陆人才辈出,你只需告诉她们应承担的职责,这场大劫也可度过。”
“先人真是好兴致啊,剑自己去寻找有资质的少女,这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之举?”
“既是有心,也是无意……”
“好吧,那我就不再过问了,我该怎么去找这些剑?”
“神剑互相吸引,我能感觉到我这八把剑今日仅有两把还在这天云山,剩下六把全都散落在大陆各地……
我这门下弟子也真是的……
让你见笑了。
只能辛苦你去将它们一一找回开刃了。”
我还想说什么,但没等开口,他的一缕残魂便随风飘散,只留下这宝剑闪着寒光。
插回剑鞘,如同扔垃圾一般随手一撇在月寒身上,但即便如此,她也并没有从震惊中恢复。
刚才的交流使用的是普通话,并非这个世界的语言,所以在月寒耳中,绸带与自己的祖师在用一种极为神秘的语言交流,虽然一个字都听不懂,但从语气神态中能依稀感觉到两个人的身份地位相差不多,甚至是同级。
能和祖师的残魂平起平坐,谈笑风生,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该醒醒了丫头。
樱兰你也别装了。”
解开两人的束缚,我的声音变得柔和,樱兰带着浅浅的微笑站在我身后。
“前辈,您是……”
月寒转变了态度,语气无比恭敬。
“刚才我是试试你的心性,看看你配不配得上这把神剑。
你做的很好,你有资格持有它,这把剑我替你开封了。
现在的你可以使用它完整的能力。”
她急忙拿起剑,握住剑柄神剑瞬间出鞘寒光大胜。
“您是谁?刚才在和祖师在说什么?”
“你认得他是你祖师?”
“晚辈曾在画上见过。”
“原来如此。
我的存在无论如何你也要保密。
你无需知道我的姓名,你也不需知道刚才谈话的内容,我和你祖师皆是天命之人,承担救世职责。
对了,你叫做古月寒是吧。
从今天开始你被选中了,我是你的师傅,你要走上一条救世之路,你可愿意?”
“可是晚辈已经有一个师父了,不能……”
“你祖师与我同级做你师傅,难道不愿意吗?”
“晚辈不敢。”
她十分懂得礼数,将剑背在身后,跪下,磕了三个头。
“你的身体怎么样?”
“回师傅,赤霄与我磨合数年,刚刚突然不受控制斩断了和我的链接,我的神魂受到了很大损伤。”
“你参加八脉会武,这伤会对你产生影响吧。”
“会产生一点,但弟子修为低微,即使出局也没人会在意。”
我沉默了一下,看了一眼樱兰,突然灵光一现,说到。
“作为我的弟子,我不能让你落于人下。
从今晚起我会亲自指导你精进,但你需要额外忍受一些痛苦,你愿意吗?”
“能为苍生,尽绵薄之力,弟子甘愿受苦。”
“哈哈哈,很好,那就开始吧。”
说完我又放出绸带,月寒没有挣扎,任凭身体被束缚。
绳子和带子有不同的逻辑,前者很细,有很多的变化,勒进皮肤能带来更多的痛苦,后者变化不多但用法随意,不容易伤害受缚者,而且大面积的包裹更能给人无助感。
月寒双手背在身后,整个小臂都被缠在了一起,连手指也被包得严严实实,她只能皱着眉头强忍疼痛。
膝盖和脚腕分别捆绑,并得死死的。
最后一段带子缠上她的细腰,将躯体和手臂完全固定,然后找到身体的重心,直接吊在苍松上。
这种绳法看似简单,实则却内涵奥妙。
相比绳子的多段束缚,被带子吊起的人,每一次挣扎晃动都会引发不受控制的旋转。
而浑身上下除了小臂小腿还有腰部之外,其他部分完全没有被束缚,也没有遮挡,给人带来满满的羞耻感,而肢体末端被最严密的固定,连手指都动不了,又能同时带来极端的绝望。
挣扎只会带来令人眩晕的旋转,就连一阵风都可以玩弄她的身子,之前那个冰山美人,如今已经成为了一个任人把玩的玩物……
当然羞辱什么的根本没必要,于是我又加了一个绳子,防止她在空中旋转。
“师傅……”
樱兰站在一旁,眼中满是渴望。
“这里没人,那你就和她一起“修行”吧。”
今晚又收了个新徒弟,我很是开心,这么一个大喜的日子,就奖励一下樱兰吧。
对于我这个嗜虐成性的徒弟,普通的捆绑当然无法满足她。
双手捆在身后,大小腿折叠捆在一起,一节一节的将大腿用细绳分段,然后逐一连接,樱兰被倒吊起来,双腿冲着两个完全不同的方向岔开,黑色的长发泄到地面,两只小脚快活的上下翻动,即便受寒光照射脚趾脚心也显得粉嫩柔软。
“谢谢师傅。”
月下两个美丽少女面对面吊着,凄美而优雅。
月寒看着面前比自己幼小许多的师妹,竟然承受了比自己更加痛苦的折磨,有些不忍。
“没事的师姐,只要适应了很快就不会感觉痛了。”
樱兰面带温暖的微笑,抹去了月寒脸上的阴霾。
“这绳子好像可以……”
“对的,师傅通过这绳子吸收仙气,亲自灌输到我们身体里。”
“嗯。”
“师姐现在是什么境界?”
“我刚刚结晶初期。”
“没事的,只要再这样修炼几日,师姐一定会突破瓶颈的。”
“几天?
竟然这么快!”
“没错,师姐。
我每天晚上都会要求师傅严厉的捆绑我,闭关的时候更是绳不离身,吊在洞里数个月,这才有现在结晶后期修为。
师傅不仅在帮助我们修炼,还在磨练我们的意志。
绳子越多勒得越紧,我们就进步的越快,为了苍生,为了大道,这点痛苦算什么,就是粉身碎骨魂飞魄散我都无所畏惧。
师傅,能不能勒的再……”
我本来听着两个徒弟互相聊天加深感情很开心,却没想到樱兰聊着聊着竟然开始给我二徒弟洗脑了,而且后者听得目瞪口呆,竟然直接被这毅力恒心折服。
她那是在享受啊,修为对她而言只是副产物,拜托不要传染自己的抖M好吗……
“你的身体不足以支撑更严厉的拘束,你就这样吊一晚吧。”
我回绝了要求,刚想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休息,但发现月寒表情更加坚定,眼神中竟然还带着一丝狂热,盯得我有些发毛,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漫上心头。
“师尊,弟子持有神剑,身负重任,请用最严厉的方法磨练我吧,弟子绝无怨言。”
完。
抖m传染性极高,已成扩散之势……
第十章 缚浴
“我宣布八脉汇武第二十五场,穆樱兰对肖软灵!”
一般来说对决双方的人气直接决定了台下观众的数量,反过来,台下人数众多也说明台上一方很有名气。
樱兰望着台下好像只有月寒是为自己而来,其他人都是因为对方的名号才来观看的。
“我听说肖师姐刚刚突破,进入结晶中期了。”
“我也听说了,仅修炼十年就步入结晶中期,这天赋太恐怖了。”
“听说肖师姐上一场对上了兰若峰的弟子,一点都不留情呢。”
“对对对,当时我在场,小师妹衣服都破了。”
“对了,你们知道这穆樱兰是那个峰的吗?”
“谁知道呢,我们都是来看肖师姐打破衣……
打,大,大……肖师姐大显神威的。”
看来天云派里俗人也挺多的……
我收回目光,以清风衣上一个绳扣为眼,一边询问徒弟,一边观察着对手。
“徒弟,你觉得这场比赛该怎么打。”
“就看着打。”
“你详细分享分享。”
“她是结晶中期,修为上落后于我,我的白虎筑基万中无一,她的筑基材料十有八九不如我,而且我有神兽白虎的赐福,身体强度我应该也领先。
唯一的变数就是她手里的仙剑,很有她精通的各种功法。”
“分析的不错。
那你觉得该怎么打。”
“稳扎稳打,一鼓作气,正面决战。”
“好,就这么打。”
我说完便不再干扰徒弟的决断,仔细看着对方的身形衣服还有面容。
看起来十八九岁的样子,衣服的主要色调是蓝色,款式和普通弟子不同应该也是师门中的翘楚,有师傅亲赐的衣服。
“天雷峰,肖……”
“虚缈峰,穆樱兰!!!”
对方张嘴话才说了一半,我的徒儿便以极快的速度打断,随着一声悠长的虎啸,白虎真身瞬间现出,威严霸气震慑全场,没有多言直接阔步走向对方。
软灵皱了皱眉头,话被打断重说一遍已经来不及了,不重说一遍还很是难受,犹豫了两秒结果竟然让对方走过了半场。
“你已经输了……”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修真者的攻击范围不同冷兵器,六米便是极近的距离了,无论再怎么短小的攻击也能伤到对方,而樱兰压过半场距离缩短一半,两人之间仅剩十二米。
见势不妙,软灵迅速拔出蓝色长剑,手中掐诀,口中念咒,一丝湛蓝的水流从剑上躺起。
“镜……”
碰!!!
修真之人后期殊途同归,但前期不同流派差别很大。
战斗时大致分为武修和灵修。
前者以身体或者兵器为主,发动迅速,攻势连续,无需准备。
后者以真气催动自然元素,射程较远,伤害极猛,变化极多。
两者也皆有缺点。
前者攻击距离短,一旦不破防攻击如同刮痧,而且一旦近身就要承担极大的风险。
后者攻击准备时间过长,真元消耗过大,一旦近身除非有身法逃命,负责束手无策。
樱兰看准对方起手,猛的出拳,金色拳影扑面而来。
软灵急忙格挡,但拳修可不在乎你挡不挡得住,只管你躲不躲得开。
拳头会造成钝伤,即便被挡住,力道也会传入体内震伤内脏。
噗!
软灵没有像燕飞一样用长剑的柔韧低消冲击,而是横剑格挡,力道顺着手腕震得她胸中哐哐巨响,一口血直接吐了出来。
樱兰抓住机会急走两步,距离直接逼近到八米。
“看招!”
软灵立刻稳住身体,长剑一指锋尖水箭激射而出。
樱兰从容不迫,快速出拳,金色拳影迎面撞上。
一时间场上金光水液空中对撞,风声闷响不绝于耳。
仅过了不到十秒,御水一方就渐渐衰弱,被拳影压了回去。
软灵也发觉不对,当机立断掐了个遁决,留下水影想拉开距离。
但樱兰马上识破,不顾水影发出的虚弱攻击,冲着对方的落脚之地又压了过去。
刚刚两人相距八米,这次位置变换距离可就仅剩四米了。
软灵落脚之处,离台外只有五米,还未重整姿势,铺天盖地的拳影就又压了过来,是一丝喘息的机会都不给。
“我投降!”
话说的简单,但打出去的拳影却很难收回。
樱兰奋力前追也收回四个拳影,还有两个漏网之鱼攻势极猛。
碰!
就听一声霹雳,别人手腕还粗的紫雷从天而降,金色拳影瞬间粉碎,樱兰也被这雷击震得后退了两步。
此雷别看没有天劫时的天地变色阴云密布,但威力丝毫不逊,余威竟然险些将白虎霸体震碎,要是直接落在身上怕是当场毙命。
一个衣服以灰色为主的黑发中年人抱着软灵,锋利的眉毛让这个人看起来不近人情,曲线硬实的脸庞,棱角分明的双眼,也不知道是哪峰的首座,满脸凶厉之色。
“我宣布,穆樱兰胜!”
那中年人听到比赛结果,一言不发跳离了擂台。
“是天雷峰首座!”
“刚刚天雷好吓人!”
“这要是打在身上,还不元神俱灭。”
我管不上台下的杂音,马上用近乎透明的绸带缠在徒弟身上,看看身上有没有受伤。
“没事吧?”
“没事的师傅,就是有些害怕……”
“你伤了人家弟子,有点情绪是正常的。
不过刚才那下手确实有点没轻没重的,破个拳影而已。”
“师傅我……”
“你没错,那几拳就算打中了也不伤性命,最多断几根骨头。
到是这个天雷峰的首座,脾气真差,以后躲着点。”
等下了擂台,月寒马上凑了过来,不想那冷冰冰的性格竟然被樱兰融化了,两人聊得非常开心,一同看比武,一同吃饭,一同讨论战术。
月寒她是二十四号,下午有一场比试,但运气很好,碰上了一个修为很低的少年。
她连剑都没有用,放出雷球砸的对方仓皇跳窜,最后只能投降。
轻松的一天过得很快,晚上两人找了一处僻静之地,一同“刻苦修炼”。
经过昨天一天的角逐,成功晋级弟子只有六位。
八峰弟子只剩虚缈峰,兰若峰,静谧峰,坎泽峰,天云主峰。
“我宣布半决赛第一场,穆樱兰对宋功德!”
本来我以为八脉汇武会很激烈,结果令我大失所望。
面前这个叫宋功德的人,腿上还缠着绷带,有一个眼睛现在还有淤青,显然是上场比赛打的特别激烈。
怎么说呢,真是钦佩他的勇气,残成这样了还不好好养伤,弃权而是有勇气走上台。
而结果也在预料之中,宣布比赛开始之后,他快速的简短的做了一下自我介绍,然后以极其潇洒的姿势投了降……
独留下我徒弟在风中凌乱……
至于二徒弟那边也非常轻松,也对上了一个“残疾人”,这六个人里除了樱兰月寒,仅剩的两个健康人被分在了一起。
我的两个徒弟非常认真的在一旁观战,眼睁睁的见他们两败俱伤,明天显然是参加不了决赛了。
搞半天这天云派的八脉汇武,其实是我徒弟们的公开切磋。
又是“加深感情”的一夜,月寒竟然凑巧在比赛前摸摸到了自己的瓶颈,在我的庆祝下,一颗早已准备好的丹药下肚,我的二徒弟成功步入了结晶中期。
而我的大徒弟还在一旁开心,好像忘了明天谁才是她的对手……
决赛就是要比之前的小打小闹隆重很多。
全门派上下精英弟子全都聚集在唯一一个擂台下,八脉手作都坐在高台上近距离观察。
“掌门啊,看来今年还是我的弟子比较强。”
“穆师兄不要急,这最后一场比赛还没开始呢。”
虚缈峰首座穆逢春心里清楚,自己的弟子已经结晶后期了,结晶中期的话,或许还可以凭借武器优势勉强险胜,但对方的弟子仅仅是结晶中期毫无胜算。
而另一边,静谧峰首座楚冰凌,深夜得知月寒突破的消息后欣喜若狂,一直忍耐心中的喜悦装的非常淡然,就想看到对方弟子麻痹大意,露出破绽。
“我宣布八脉会武决战,虚缈峰穆樱兰对静谧峰古月寒!”
主持人喊完名字,我的两个徒弟便都走上了台。
我深感欣慰,但是台下的那帮弟子却实在有些不知趣,吵吵闹闹似乎在议论什么。
“这都谁呀?完全没听过呀!”
“对呀,应该都是第一次参加八脉汇武吧。”
“完了完了xx师兄没有进到决赛,这决赛还看什么劲?”
“本来以为xx师姐会是夺冠的热门,没想到第二轮就被打下去了。”
“什么叫做打的好不如排的好,第一场,第二场都没碰到强敌,半决赛还碰到重伤的同门。
决赛三人还弃权一个……”
“哎,这两位小师妹怎么都赤着脚啊?”
“谁知道呢?”
对了,有一个重要的插曲,在昨晚发生了。
月寒突破瓶颈想感激我,但我一个绳子啥也没要。
樱兰私下就悄悄和她说师傅喜欢天足,结果到了第二天,我的两个徒弟就都成了赤脚大仙……
裸足仙女~
“这几天神魂恢复的怎么样?”
“虽然神剑那时和我切断了链接,但您在开刃还给我之后,我和它交融磨合的更快了,现在如果我想完全可以自由使用。”
“那真是太好不过了。
不过这把剑开刃的事情暂时要保密,就辛苦你拿着剑鞘和樱兰打了一架了。”
“没事的师傅,如果用神剑和师姐对决才叫胜之不武。”
只要距离够近,我就可以随意将心神转移在不同的分身上,月寒身上有我的透明绸带,樱兰身上有我的红色绳扣。
说完这边我又到大徒弟耳边闲聊了两句。
“我问问你,这比赛你是想按剧本打呢,还是随意发挥呢?”
“全听师父的。”
“那既然如此,我给你们两个安排一个剧本吧,也算是锻炼你们的实战能力,看看能不能激发出你们的潜能了。”
又分几次心神,我将想好的剧本分别告诉了两个徒弟,她们两个都非常满意。
至于剧本内容是什么,到底精不精彩,很快这帮观众就清楚了。
“师姐,出手太重可不要怪我。”
“没事的师妹,放开手脚来打吧。”
高台上两位首座皆是皱了皱眉头。
穆逢春是因为刚才发现古月寒,已经是结晶中期的修为。
楚冰凌却是因为自己性格冰冷的徒弟,竟然对那个小师妹如此亲近。
比赛悄然开始。
樱兰立刻显出了白虎真身,而且为了更大的实力提升,她继续发力,手脚变得硕大,头上长出了两个毛茸茸的白耳朵,一根白色虎尾从裙下钻了出来。
古月寒直接用食指扣住剑柄,其他手指掐住剑鞘,神剑推出胸前另一个手含在胸前,指法快速变化,无数雷球在身体两侧出行并漂浮,神剑周身发出蓝光。
“看招!!!”
两人一同说出,我早就编好的台词。
樱兰月寒,一个凭借神兽赐福,一个以神剑为引,雷球拳影在擂台上疯狂对撞,台下前排的人吓的跳了起来,自动让开的一个圆形距离。
台上的几个首座也皆是震惊之色。
扪心自问,各位首座在这两个孩子的年纪,可有这样的实力?
答案很简单,根本没有!
两人如此疯狂的倾斜自己的攻击,但没有一击是错开或者偏离目标的,全部一对一对的破碎在两人中间。
一秒两秒……
那震耳欲聋的声音让人忘记了时间,这疯狂的对峙竟然生生持续的一分多钟,两人的攻击才略见迟缓。
碰!
随着最后一次对撞,两人的真元都彻底耗尽。
神剑失去的光彩犹如普通兵刃。
樱兰也被迫退出了白虎真身。
看来在神通上两人不相上下了,接下来就该肉搏了!
樱兰炼体为主先发制人,直冲过去。
月寒丝毫不惧改变了拿剑的姿势,以剑鞘迎战。
霎时间台上两位少女快速过招,一个攻,一个守,一个追,一个逃。
因为身法太宽,绝大多数的人观众都只能看见两个肉色的身影,再来回腾挪,唯有一些实力高深的人才能看清章法。
樱兰以攻为主,拳拳生风,身形虽然看起来很小,但威力可一点不差。
月寒擅长防守反击,明明更高,但灵巧无比,身体十分柔软,经常以匪夷所思的姿势躲过对方犀利的进攻。
于是又进入了鏖战。
两个人都是结晶期的高手,体力几乎是没有底的。
而且不为人所知的是,我悄悄变成了她们的贴身衣物,真元不停的在她们身体里凝练,就这样肉搏缠斗个十分二十分钟,两人便真气充盈,又可以进行一次极限对轰。
渐渐的观众们好像也意识到了,几个重伤撑着病体来观看的弟子虚弱的坐在地上,同门拿来椅子,好心的让他们坐下。
两女在台上,就这样互相奈何不得对方,打了半个小时,换成普通人如此剧烈的运动,肯定已经筋疲力尽了。
但我通过触摸感知两人的肌肉,没有一点的拉伤,甚至没有疲劳,以这个强度大概要打上一天多才能耗尽体力。
不过这个擂台真的能撑到那个时候吗?
正想着,两人十分有默契的拉开距离,时空倒流的一般。
樱兰拉开架势,双手路打桩机一般发出拳影。
月寒举剑掐诀,雷球像加特林的子弹一样倾泻。
“真气恢复的竟然这般快!”
穆逢春于楚冰凌异口同声,震惊不已。
金光与蓝光闪的观众眯起眼睛,这一次对抗与上次时间几乎相同,时间上仅有一些细不可觉的增加。
随后又是一攻一守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但这一次两人也是学聪明了,樱兰拳爪变换攻势如海浪般滔滔不绝,月寒开始以剑鞘为棍频频格挡。
进攻变得熟练,躲闪变得从容。
“已经中午了……”
察觉到汗水从头顶滴落的弟子们,抬头一望,太阳已经升到最高,这场比赛竟然已经打过了三个小时。
一些经不住饥饿的弟子急匆匆的跑去吃饭了,抱着回来还能继续看戏的心态。
另一些则不肯离去,拿出准备的干粮便在台下,一边看一边吃。
砰砰砰砰砰!
又是一轮对波,有准备的弟子,带上了烟熏过的镜子,打完又摘下来,继续看肉搏。
擂台上的牛皮垫子已经浸满了汗水,两人早已披头散发,满身汗水,显得无比狼狈,但速度招式却一点没有含糊。
台上几位首座是越看越惊,没错,这两人肯定是之前比赛前交流过了,否则不可能对峙如此长的时间,但这是在演戏吗?
不!
这是表演啊!
修真之人要兼顾身体,道法,心智,招式和技艺,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一代年轻人更是绝大多数都选择深修道法,忽略了其他。
但这两个女娃娃,正在用最简单粗暴直接的方式展现自己的道法,技艺,招式,身体和决心。
每一次攻守都倾尽了全部心力,每一次伤害倾泻都抱着决战之心。
她们每这么战斗一轮,就越是证明她们是如此的优秀。
“还没打?完天都要黑了!”
一些吃完晚饭的弟子匆匆赶来想看最后的结局,但台上还是电光火石。
太阳暗淡,月亮爬了起来,日月同映,两人的拳电对撞便是最耀眼的光辉。
“这是对我们的藐视!这是对我们的戏耍!掌门!”
高台上所有首座都在认真的看着战场上的变化,但其中一个却突然站了起来,怒目圆瞪,好像要吃人一样。
“师弟你干什么啊?
坐下坐下,一峰之首成什么样子?”
“可是掌门啊,你没看出来吗?
她们肯定是商量过了,一起来骗我们,否则怎么可能这么长时间互相都没有露出破绽?”
“所以说不要看事,只看表面。
这两个孩子确实私下交流过没错,但她们都是在榨干自己的潜能,她们没有选择任何的奇招,妙招战术和阴谋,就是最纯粹的比拼毅力比拼实力,比拼体力。
这已经不仅仅是比试了,她们在决斗,在以十分正直的方式,公平决斗。”
不满的那人正是天雷峰的首座秦雷,但掌门似乎与他有不同的看法,好言相劝才令对方坐下继续看比赛。
月亮越升越高,台下的人却越来越多了。
原本没有兴趣观看比赛的那些弟子,听闻有人在台上打了一天,马上御剑而来。
台下甚至有些弟子背着食物酒壶开始贩卖。
两人的攻击倾泻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肉搏却向着极致的方向发展。
两人学会了保存体力,学会了以更高效,更自然更轻松的方式躲避攻击。
试探虚影,甚至一些匪夷所思的,奇怪攻击闪躲方式都出现了。
如果说之前的肉搏还有对抗的感觉,现在的肉搏就像是两人配合着,翩翩起舞,每次要碰到的时候,就好像中间有一层气膜,将两人隔开巧妙的隔开。
每个看似无害的举动都暗藏杀招,每个看似轻易的躲闪都优化到了极致。
“天亮了!”
台下不知哪个弟子叫了一声,引得众人都齐齐望,向了太阳升起的方向。
高台上唯一还在关心比赛结果的,只有掌门还有那两位峰主了,其他人要么是无聊的离开,要么是礼貌性的坐在后排下棋聊天解闷。
“我投降……”
古月寒披头散发,半跪在地上,衣服已经碎成一条一条的,脚底的皮早就被磨破了,血踩了一台。
不过当然投降的原因不是出血,而是韧带断裂。
樱兰大概是在第七轮或者第八轮的时候突然想通了,既然没法通过攻击使对方受到重创,那便让对方以身体负荷最大的方式躲闪。
而她瞄准的正好就是对方的左脚韧带,作为有攻击主动权的她一次次逼迫对方绷紧小腿,脚掌点地后跳。
终于在数千次的漫长重复下,达到了目的。
许多弟子还没有醒来,而那些醒来的弟子看着一方投降,完全不知所以。
但因为场上的两人实力太过恐怖,又不敢发声质疑,整个场面维持着诡异的安静。
“我宣布,本次八脉汇武穆樱兰为第一名!”
之前主持擂台的弟子早就不知道哪里休息去了,掌门只好亲自发声宣布比赛结果。
早已等待多时的两位掌门,一跃而下。
穆逢春抱起樱兰,冲着对方微微低头表示敬意,随后便御剑飞去了疗伤室。
楚冰凌看着衣着不整,有些狼狈的弟子心中不忍,再看了看小腿上的伤时候,更是表情苦涩,也抱着去了疗伤室。
“各位弟子,此次八脉汇武的决战甚是漫长。
我峰弟子将打扫战场,请各位弟子自行散去。”
天云派掌门四下望了望,门派上千名弟子,几乎全部都聚在这里,密密麻麻,怕引起骚动才主动驱散。
当晚所有首座又聚在一起讨论。
“掌门,我们天云派后继有人啊。”
“是啊,这是我之幸,各位之幸啊。”
“逢春师弟,冰凌师妹,师兄真当时小看你们了,这两个徒弟真是无比优秀啊。
如果不介意,能否留他们两个在我这主峰住上几日?”
“那掌门您说是几天啊?”
八个人,但有意愿说话的只有四个,排除满脸怒容的秦雷,掌门和逢春冰凌都是无比欣慰。
“就多住几日,我要好好奖励奖励这两个努力的孩子……”
“奖励?没罚她们就已经很不错了!
欺师灭祖!蒙蔽同门!
孩子就应该!”
“够了!!!”
本来和谐的气氛瞬间荡然无存,虽然雷师弟说的没错,但掌门可是看出来了,那两个弟子的师傅现在已经头上冒出青筋,手都握在剑柄上了,只要再不阻止这里,怕不是就要打起来。
“雷师弟,你说的情况没有问题。
但事情要讲合情合理,理是占了,但情呢?
同为一个门派,两个孩子是好姐妹,谁出其不意赢了对方,未来心中都是要有疙瘩的。
我看她们两个心性非常正直,以这等公平手段决斗非常难得,很有当年我们天云祖师的风范。
这件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现在还是聊聊该怎么奖励她们吧。”
赛后第三日,两人终于从疲劳中恢复过来,月寒的腿伤也被师傅医治完全。
“两位师妹,这是掌门给你们准备的药浴。”
一位首峰弟子引两人来到了一处露天温泉,在说明池中绿色液体是何物后,将用得上的东西放在池边退了出去。
两人没有多远,相视一笑,脱了衣物,牵手进了温泉。
“你们两个丫头昏睡了三天,师傅我就这样傻等着,也没人唠个嗑儿,要无聊死了。”
“让师傅久等了,请师傅责罚。”
樱兰不愧是师傅的小棉袄,情商极高。
“情师尊责罚。”
月寒懂事有礼貌,真是个好孩子。
“你俩大病初愈,开心我还开心不过来呢。
对了,要不这样吧。
我这绳子好像不仅仅能吸收仙气,还能萃取营养,这要是正好让我测试。
你们两个谁自告奋勇想让我……”
“我来!”
樱兰直接举起手,满脸向往。
“师傅我愿意。”
月寒反应慢了一点,但马上跟上。
池子不深,但也不浅,莲花座肯定是不行了,想来想去,我最后还是决定让她们两个跪坐受缚。
黄色的绳子,一圈一圈绕在白嫩的身体上,暖暖的泉水包裹着娇小柔软的身躯,两人一脸享受。
雾气微微蒸腾,熏的她们双眼迷离。
小手捆在身后,单薄的身板被绳子勒的挺起,柔软的屁股压在脚跟上,脚腕连着大腿。
绿色的池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精华渐渐吸入绳子,又和真气相同的方式流入了身体。
“谢谢师傅。”
“谢谢师尊。”
两个徒弟异口同声的说。
第十一章 三角木马
比赛后三天,各位选手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八峰弟子都聚集在主殿之外等待着,宣布比赛结果。
“此次八脉汇武前三名分别是!
第一名:虚缈峰,穆樱兰。
第二名:兰若峰,古月寒。
第三名:天雷峰,薛冷蝉。
请得前三的优秀弟子上殿!”
在众多弟子的注视中,我的两个徒弟牵着手赤着脚,后面跟着一个陌生的少年进了上清殿。
这是第二次来这里,气氛要比上次来好那么一丁点,穆逢春得意扬扬,唯一一位女座也满脸欣慰。
白发苍苍的掌门慈眉善目,作为一派之首,见到门派中有青年才俊诞生,喜悦是由内而外发自内心的。
至于其他首座,关系好的表情温和,没什么交往的一脸严肃。
唯有一个之前拿雷下恐慌我徒儿的首座,满脸怒容,很是不满,碍于面子此时只能咬牙强忍。
“见过掌门,见过各位首座,师尊。”
“很好很好,两个结晶中期一个结晶后期。
是天资异禀啊!
抬起头吧。”
掌门一直眯着眼睛扶着扶手站了起来,他虽然白发白须,但身材高挑挺拔,不像是印象中的老者形象。
“穆樱兰,每届八脉汇武我都会奖第一名一件法宝仙器。
今年也不例外,我这里有九件仙家法器件件内藏玄机,你可以在其中挑选一件。”
掌门看了看三个孩子摸了摸筋骨,非常满意,回了座位长袖一挥,九个形状各异的各种器具漂浮在空中,缓缓轮转。
“没有……
天云祖师的剑不在其中。
徒弟,你随心选择就好。”
神剑很好辨认,剑柄上有汉字的便是,这九件中只有两把剑,而且形状看起来十分怪异显然不是。
“掌门爷爷,弟子斗胆想要天云祖师留下的剑。”
我愣了一下,在场的所有人也都愣了一下,只不过他们可能是惊讶于其他事情,而我则是暗暗开心,想不到我的弟子这么有志向。
“哦?
我派祖师所留之剑虽然取用天才地宝炼制,但百余年来无人拔出,石油者难以发挥出仙剑一成的威能,为何想要那剑呢?”
“我看月寒师姐拿着一把,我就也想有一把。”
“哈哈哈,想法真是朴素啊。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我这里有一把的呢?”
“月寒师姐和我说的。”
掌门转过头打量着我的二徒弟。
“回掌门是师傅告诉我的。”
二徒弟刚说完,掌门不等将视线转向冰凌首座,对方就先开口了。
“师兄,你是要责备我吗?”
“哪能啊,这事也算得上公开的秘密了。”
掌门略微沉吟了一下,一挥手收回了空中的九件法宝。
“祖师之剑虽然无法把拔出,但也算的上我派镇门之剑。
一会儿我拿剑过来,你尝试驱使,如果它与你相配就当做奖品赠予你吧。”
掌门唤人将那剑取来,整个房间的气氛变得十分的凝重。
不过非要说最紧张的人,大概应该是月寒。
八把神剑惺惺相惜,心心相印,随着距离的减小我二徒弟手中的赤霄开始震动,剑刃仿佛迫不及待的想弹出来,要不是被手指死死按住,此时肯定要在房中大放寒光。
“试试吧,孩子。”
掌门从红色的木盘中取出一个细长之物,外面包裹着鲜艳的剑衣,红色的锦绳系在其上。
我将心神转换到徒弟袖口的绳扣上,一球以最快的速度,最近的距离看到柄上的剑名,在我大徒弟握上的一瞬之间,喊出名字,营造出樱兰能把神剑抽出的假象。
“傻子~”
两位徒弟的师傅非常紧张,其他收作也都注视着这里,但从眼神能看出其中有一丝自嘲,貌似是在嘲笑自己,已经知道结果,却还是这般认真。
只有那个不招人待见的天雷峰首座,淡淡说了句傻子。
徒弟的小手接近了那把剑上面紧气着的绳节,竟然自己解开,反折着的开口也一点点伸展,最后竟然自己退到了剑鞘上露出了剑柄。
掌门一直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开,其他首座也看到了这异象一时之间都并住了呼吸。
就如见到心爱男子的一般,自己宽衣解带了吗?
剑柄上两个古朴的草书汉字刻印的无比清晰,而它的剑名也在我的预料之中。
祖师啊祖师,你也太好懂了吧。
樱兰紧握剑柄,她此时心中也忐忑不安,她见识到了自己师傅为剑开封的景象,但古月寒师姐已经与剑磨合了数年,自己贸然尝试拔剑,这剑真的愿意认自己为主吗?
“师妹。”
古月寒突然伸手抓住了樱兰的手腕,两女对视良久,丝丝暖意,从手掌,从眼神,从张开又不知道说什么的嘴唇,互相交换。
大徒弟的眼神从开始的迷茫变得温热最后坚定,手掌握了上去。
“干将!”
还不等她用力,我直接喊出了名字,掌门眼神一变,就觉这神剑的气场有了细微的变化。
嗡!
相比赤霄,这声剑鸣更加雄壮低沉,剑体扁长,左右双刃相距两指有余,是一把名副其实的重剑。
轻轻一抽剑体露出大半,战场众人都被这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唯有两个徒弟和我自己已经见怪不怪了,这把剑的剑刃上,果然还存有一缕白色的残魂,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未来时机成熟再用这一缕幽魂吧。
“把剑插回去。”
我的徒弟耳边轻语,她。显然也没有被吓得呆掉,左手握住剑柄右手用力,慢慢插剑入鞘。
嗡!!!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古月寒手中赤霄如见到旧日挚友,竟然不受控制的从手中飞了出去,剑体半露悬在空中,森森戾气笼罩众人。
掌纹刚刚还只是睁开眼睛,现在见到两把神剑竟然同时出鞘,嘴巴也张开了。
这可是祖师留下的神剑,哪百余年无人开封,如今竟然两剑同时出鞘,这!
干将似乎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腾空而起。
两把威严神剑,就这样在空中绕着两女来回旋转,一金一寒剑光相映,最终好像已经尽情玩耍,一般缓缓落回了樱兰月寒身前,剑锋一收,宝剑回鞘,被我两个徒儿拿在手中。
作为掌门本,应见多识广,但这景象千年未遇,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反倒是我这两弟子的师傅先开口了。
“掌门,祖师预言,大劫将至,八把神剑出鞘认主。
如今这神剑先出鞘了,大劫怕不是……”
“掌门,穆师兄所言极是,为御浩劫我们还是应该早做打算啊。”
“师弟师妹说的对。
穆樱兰!古月寒!
从即日起你们就暂住主峰,由我亲手栽培保护。”
掌门当机立断,绕过三人出了上清殿,对着台下数千弟子雄声喊到。
“天云派弟子听令!
即日起!
每锋至少派出一位精英下山探访!
斩妖除魔,匡扶正道!
如遇战乱饥荒,妖人作祟,天地异象,速速回报师门!!!”
天云主峰云雾缭绕,数千修者或是立于殿前,或是御剑于空中,听见掌门后人齐声应答,人声震天!
“遵命!”
听着人声,我也愣了一下,虽然这阵仗我早有预见,但隔着房门声音还如此骇人,真的是出乎意料。
等等,刚才听了掌门老头的意思,是不是要把我大徒弟二徒弟关在主峰修炼啊?这样的话我还怎么下山去找其他剑啊!
啊!这老爷子的操作,我血压上来了啊!
不过好消息还是有的,那就是我的两个宝贝徒弟终于可以腻在一起了。
幸福的日子过得很快,樱兰月寒在我的助力下,精进神速,一个摸到了金丹期的门,一个来到了结晶期的最后一个瓶颈。
一日正午,天云主峰上逢春偶遇冰凌,两人相见都似乎有话要说,但碍于某种原因没有直接开口,而是坐下喝茶。
如果没有契机,两人本应就这样喝完茶各自散去。
“师弟师妹好是雅兴啊,怎么想起在这天云峰主峰上相约喝茶呀?”
“师兄误会了,我们不是相约而是偶遇。”
掌门收起法宝落在亭子里,找了个座位自己坐下。
“偶遇?
这十几年师弟师妹除非有事商议,否则几乎是不来看我的。
你们今天能在此碰面喝茶,怕是都为了一件事吧。”
两位首座皆不说话,就好像嘴被缝上了。
“不打紧,你们不用说出来,我说一件。
若是你们点头便可。”
掌门微微一笑,不能两人对上眼神立刻说道。
“都是为了弟子吧。”
两人一前一后点了点头。
“她们都碰到了瓶颈。”
一男一女,在是点头。
“而且决定不借助外力闭关突破。”
两峰峰主,眼神微变,点起头来有些迟疑。
“哈哈哈。
师弟师妹啊,接下来我说什么你们可都不要生气啊。”
两位师尊似乎,同时感受到了一丝不妙,将拿着的茶杯放在桌上。
“这两个娃娃都说是在天云主峰上的乾字洞中闭关对不对?”
冷凌原本神情紧张,但听到这里整个人突然有一些放松了,眼神中尽是了然。
可逢春却突然拍案而起,其他两人见这情形眼疾手快,一个拿起茶杯,一个拿起茶壶,但终是没有救了这石桌,尘埃落定,灰尘散去,亭子里只剩下四个石椅,还有中间的一堆碎石。
“师弟,师弟,淡定啊。”
“你让我怎么淡定!
两人闭关只能是双休!
这天下从来只有男女双修,这两个娃娃!
这成何体统!”
“师兄此言诧异,我兰若峰女女双休乃是祖师传统,有什么不成体统的?”
“诧异!诧异!我看是我大意了!
都是你那好徒弟,把我徒儿带的!”
“玩笑!
月寒生性冷淡,从不和任何人交往过深!
要不是你家樱兰过于优秀,我弟子也不至于如此痴迷。”
“对我家弟子就是比你的优秀!
有祖师神剑相助,步入金丹只是时间问题,你徒儿还卡在结晶中期的瓶颈上呢!”
“不就是神剑吗!谁家没有啊!
你的徒弟突破是时间问题,我的徒弟不也是时间问题。
有能耐咱们比一比金丹之后,谁的徒弟修的快!”
“比就比,我还怕你不成!”
两人看似剑拔弩张,说的很是热烈,但空气中可是一丝火药味儿都没有,甚至有一种青涩的少年气息。
“师弟师妹冷静一点。
这并非什么大事,你们也不要往心里去。
同门之间如此亲密是我门派之福,两人又都是祖师仙剑选中之人,身负重担所以这也是天下之福啊。”
乾字洞比个个峰的闭关之所大了不少,都是由天云派祖师亲自建造,阵法风水都无可挑剔,而且独门独栋,一个小山尖上只有一个,石门上还有封印外开难里开易。
“真是太妙了,原来这剑还能这么用啊~”
别人闭关会引人遐想,我的弟子闭关那几乎就是明示要被拘束。
樱兰的受虐欲与日俱增,月寒相伴修仙只是觉得对方异常刻苦,竟然被激发出了求胜欲,对自己下手也是非常之狠。
这次闭关就是两人商量好的,相约一起被囚禁拘束放置。
不过相比前几次的单纯捆绑,这一次为了激发徒弟的潜力(满足徒弟的受虐欲),增加一些额外的内容。
粗壮的铁链在头顶上方连接山壁两侧的吊环,数根锁链从上面垂下绷得紧紧的。
为了不让衣服脏污,她们都以素体受缚。
和麻绳要困数圈不同,铁链粗壮一根便足以承担体重。
闪着暗黑色光泽的锁链如黑蛇,钻过她们的腋下,缠住她们的上胸,勒紧她们的双臂,锁住她们的细腰。
两把神剑分别被固定在手肘的部分,两人被迫向后抬起手臂,肘窝夹住神剑,然后手腕又被向前拉扯,固定在腰的两侧,既无法抽回,也无法伸展。
双腿前后折叠,大量的铁链以8字形前后缠绕,外侧装饰沉重的铁锁。
两人的姿势是面贴面,胸贴胸,腹贴腹,腿贴腿,如同一个人趴在镜子上一样。
棱角分明的三角形铁马从胯下升起,如果不想让身体最脆弱的部分承受痛楚,就必须时刻夹紧双腿,而且因为两人紧紧贴在一起锁在一起的,其中一个人若不出力,另一个人也同样会感受痛苦。
被如此严厉的拘束,身上还缚有如此多沉重的锁链,无法逃脱,无法回避,修为再高撑几个月也肯定是不可能的。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垂下的锁链会分担她们的压力,防止身体被棱角所伤。
可就算有如此,这可以称得上酷刑的修炼方式,还是无比难熬。
“师妹的腹肌……好结实啊……”
月寒体能比不上对方,收紧双腿已经让她浑身香汗,铁马带来的痛楚渐渐明显,为了分散注意力她忍痛说到。
“师姐好暖和……”
樱兰比较矮,但那是站着的时候,我不算上双腿的长度,直接从盆骨到头顶拉一条线的话,两人的差距其实并不大,一个微微低头,一个稍稍仰头,鼻尖就能碰到一起。
“一想到师妹……
师妹的修炼如此艰苦。
我……
我所谓的刻苦就那吗可笑……”
热热的鼻息吹的对方脸颊红嫩嫩的,眼中无限的柔情好像要倾泻给对方。
“不是的,人和人不同又怎么能一概而论呢?”
稚嫩的紧紧的贴在一起,浅浅的心音开始变得一致,心中压抑已久的情绪仿佛伴着脉搏传递了过去。
“我是孤儿,被冷凌师尊收养,我想报答这份恩情,于是很努力的很努力的修炼。
但是勤奋智能领先,一时同门的天赋太好了,我迟早会追不上的,为了不让师傅伤心,我决定借助祖师的神剑。
神剑很快的就接纳我了,我天真的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完美的驾驭它。
但……
但两年没有一点精进,我拔不出神剑修为停滞。
我承受不了主动分离神剑的反噬……
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超越,被疏远,被师傅嫌弃,我……
我想一死了之,但我这一生……
贪婪修炼受人羡慕时,我好像不会死去一样。
鼓起勇气想面对死亡,又像从未活过。”
她从不敢吐露心声,装作坚强已经是本能,在彻底被压力摧毁的瞬间,或许会有什么破碎的声音,但小到只有她自己听见。
“没事的师姐,不要哭啊。
你知道吗?
现在受万人羡慕的我,曾经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女孩。
我的父亲参军,但很快战死,母亲伤心过度也去了。
我那时很傻,真的。
我恐惧没有父母的未来,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疯狂的想让父母回来,但是都无济于事。
最后我想随他们一起,要不是师傅救了我,我可能已经是连碑都没有的孤鬼。”
两人都被对方感动落泪,柔软温暖的小腹紧紧贴合,好像要吧可怜的女孩藏进自己的子宫,用自己的血肉保护对方。
两对小手十指相扣,不想分离,身体的疼痛已经遗忘,曾经的苦难已经淡去,她们只想就这样一直珍惜着贴紧着对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们原本以为因紧张而扣紧的脚趾慢慢松开,柔嫩的脚底恢复了粉红,紧致清晰的足纹里攒满了汗水。
压抑的情绪被释放,一直承受的痛苦被理解,肉身的折磨已经无足轻重了,浑身唯一没有被束缚的脚趾放松而舒缓的张开,一股暖流游遍了全身。
第十二章 雷刑
情绪对修炼是有影响的,越是到瓶颈就越是明显,负面的情绪会让人走火入魔,正面的情绪使人修为猛进。
其实我早就应该意识到了,樱兰修为进步神速不仅仅是我的原因,还有心中正面情绪的帮助。
心无杂念,完满平静,无念无我,修真者想要长时间处于这种状态修炼是非常困难的,资质好心智坚定者,能保持两三个时辰都非常困难。
可樱兰一旦被拘束便可以轻易保持数日不会中断,而且无比陶醉,可以称得上上瘾。
月寒心性很好,但刚开始的时候也只能保持几个小时。
不过经历几日磨合,我逐渐发现单独拘束她会让其感到悲伤寂寞,甚至莫名痛苦绝望。
但如果于樱兰同缚一处,或者说捆绑在一起,情况就会有巨大的变化。
二徒弟的修炼效果会有质的飞跃超越樱兰,而同时我的大徒弟也会受其帮助修炼速度再次提升。
这简直就是天赐的双修体质啊。
我在两人湿哒哒的亲吻声中逐渐清醒,我感觉到月寒身上发生了某种变化,而这种变化还非常熟悉,曾经樱兰突破结晶期第二个瓶颈时我就感觉到过。
“二徒弟,当年你筑基的时候用的是什么材料?”
我不想打断两人浓浓的情意,但是为了应对可能发生的意外,作为师傅,坏人该当还是得当的。
“师尊,我当年是以雷击太岁为材料筑基。”
“太岁我倒是知道,这雷击太岁是什么?”
“在灵根中我雷属性极其优秀,于是师傅为我选择了有雷属性的材料。
据说这太岁生于秘境雷泽之中,受百年雷劫历练。
筑基时它赋予我避雷异能,让我不惧雷电攻击,就是劫雷对我的威胁也会减小。”
“哦,这真是神奇的筑基材料啊。
现在你即将突破突破结晶第二个瓶颈,你觉得它会给你怎样的异能呢?”
“应该是对雷电更强的耐性,或者太岁返老还童的……”
看来这突破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快呀。
整个空间先是开始出现若有若无的薄雾,然后雾气开始越来越重,蓝色的闪电在其中如游蛇般乱窜。
“啊!”
突然一条雷蛇激射入月寒的身体,整个人的皮肤都发出微微的蓝光,一同捆缚的樱兰也受到波及浑身抽搐,要不是早有准备紧咬牙关,舌头现在可能就只剩半截了。
“师尊,快解开铁链,师妹会受不了的!”
二徒弟有异能护身样子不算狼狈,大徒弟没有霸体护身,这次电击肯定带来不少痛苦。
但她现在真的想停下吗?那一脸享受的表情可是不会骗人的,她是铁了心准备和月寒一起受电刑啊。
“不,不用。
虽然有点痛,但是这么电一下感觉很舒服,一定是对修炼有益的。
而且我都说了和月同甘共苦了,怎么能现在退缩。”
“樱~”
月寒无比感动泪眼朦胧。
“啊!”
一条条电蛇带着一丝天地灵气融入月寒体内,樱兰于其紧紧贴合也受到了一些滋养。
同甘共苦?不不不,大徒弟你这一脸享受的样子,实在让人感觉不出有痛苦啊!你这根本就不是为了受益,单纯就是为了苦而苦吧。
一道,两道,三道,四道……
滴答滴答……
已经数不清到底电击多少次了,樱兰没有避雷的体质,已经被折磨的失禁,两道水痕顺着木马两侧的斜面缓缓滴落。
月寒也没好多少,浑身都被汗水浸透,双眼空洞,头发粘在后背上,粘在脸颊上,眼看就要昏迷。
“啊啊啊!!!”
最后一只,也是最粗壮的雷蛇从雾中腾起,激射而来。
蓝光照亮了整个房间,两女浑身绷紧,口中一同发出模糊不清的哀嚎。
汗水,泪水,随着白嫩身体的挣扎四处飞溅。
手指,脚趾,身上一切还自由的地方都颤抖出了肉色的残影。
终于过去了……
雾气散去,我重整心神。
哗啦……
还未感知,便先听到的锁链滑落倒地上的声音。
我没有解锁呀?
带着疑惑细细感知观察才发现。
古月寒竟然变小了,而且不是单纯的体型变小了,是年龄都变小了!
无比稚嫩娇小的幼体上铁链滑落,有些婴儿肥的脸上沾着灰尘,因为身形缩小,所以拘束不在有效,整个人一点点的向侧面倾倒,要不是铁链缠的密集肯定就要摔下来了。
另一边樱兰好像也有变小的趋势,但并不明显,至少无法从拘束中挣脱。
从铁马上将昏迷的两人放下,平躺在地上。
樱兰之前一米四五的身高,现在缩到了一米四,看起来像是从初中生变成了小学生。
月寒更是夸张,修长瘦美的身材,冰冷淡雅的气质荡然无存,一米六六的身高暴跌到一米二,相当于直接从高中毕业退回小学一年级了。
太幼了,我的徒弟都太幼了,未来要是再有类似的机遇,我不就变成幼儿园老师了吗?
话说身形变小会不会影响大脑?
身体虽然变小,但头脑仍灵活……
啊啊啊!
那不就是……
不对,人家也只是变成小学生,这都快退回幼儿园了啊!
冷静冷静……
具体什么情况,还是等她们俩醒了再说吧,不宜过早下定论。
“唔……我这是……月!”
樱兰率先苏醒,但也用了一天,苏醒后的第一件事不是检查自己的身体,而是关心月寒。
“啊……”
听到大徒弟的呼唤,二徒弟也紧接着醒来。
“你们两个可算醒了,我都等一天了。
对了,你们活动活动,看看身体有没有什么异常。”
她们两人互相看了看,又摸了摸自己的身子,最后牵着手一起摇的摇头。
“师尊,雷击太岁只是有雷电属性的太岁而已,以太岁筑基的修者一般都会受到返老还童的赐福,变成这样弟子并不意外。”
“哦……
那么接下来你们准备怎么办呢?
月寒先突破了结晶的最后一个瓶颈,距离步入金丹还要再修炼一段时间。
樱兰即将步入金丹,你两人的修为是有一定差距的。”
其实我看着那对互相抓住的小手,心里大概已经知道她们会做何决定了,不过我还是想问一下,想听到她们亲口说出来。
“我决定陪着师妹步入金丹。”
“我想陪师姐突破金丹。”
果然和我预想的一样,她们两个是想一起突破金丹再出关。
不过这样的话至少闭关一年多吧,甚至可能要两年,这里没吃没喝的,她们真的撑得住吗?
“师尊,我的储物法宝中存了一些食物和水。”
“我也一样。”
……
准备的还真是周全呀……
我本来是那么想的,心里还暗暗夸了下徒弟,结果当她们把准备的各种丰盛美食拿出来的时候,我就……
你们根本就不是准备来闭关的,你们是来野炊的吧!
罢了罢了……
看着她们两个互相温柔的喂食,眼中只有对方,什么火也都消了,还是考虑考虑吃完怎么捆她们两个好了,一定要好好的“惩罚”。
第十三章 冥铁心
天云派八峰精英尽数出山,降妖除魔,保一方平安。
四年之中功绩累累,不仅数次诛杀大恶之人,成功破坏魔教阴谋,拯救百姓无数,而且对于祖师的预言已经有大概的了解了。
但身处江湖又怎能没有摩擦,一些不分对错,没有正邪只有立场的事情,天云派为了目标也只能选择站队。
其中影响最是深远,后果最是严重的,便是远古巫族和远古冥族的对抗,两者皆是劫狱秘境中的强大种族,想要深入探知就必须,且只能和其中一族缔结盟约。
但无论怎么选都要面对另一族的仇视。
天云主峰此时聚集了大量的弟子,但气氛并不祥和。
密集的乌云遮住了太阳,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火药的气味,身着青衣的门派弟子们都拔出了仙剑聚拢在一起,保护着主殿。
“与巫族结盟就是与冥族为敌,你们既然做出了决定,就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现在天云派以被冥族秘技封印,你们无法御剑逃走。
我只给你们一个机会,速速放下武器投降,我会留你们女弟子一命。
如果继续抵抗,我将屠尽天云!”
劫狱之中毒蛇猛兽天雷地动,冥族世世代代生活其中,男性身高八尺,力大无穷,女性妖娆成熟,一胎三子。
他们没有驾驭飞行法宝的习惯,都是徒步踏光桥而来。种植锻造纺织方面也非常落后,就连这次率领族人屠灭天云的女将也衣着原始。
她身高两米有余站在族人最前面,一头深红色的长发被皮绳编成马尾随风飘散,英气逼人的脸庞上赤瞳凤眼,鼻梁正中还刻有一条斜斜的伤疤,白皙的皮肤上两片红唇鲜艳夺目。
凹凸有致的身材狂放的展露,兽皮与麻绳绑成的护胸遮不住她傲人的双峰,上零星点缀着不知什么神兽的白骨更使其显得雄伟,白皙充满肌肉的丰腰上缠了一圈幽绿的骨链,布料没有一只袜子多的虎皮内裤外,缠了一圈短短的皮裙,小腿用麻绳细细缠绕,外面绑了一层革甲。
她白皙的身躯上写满了故事,有不知名的黑色纹身,有深度恐怖的伤痕,也有烫伤和撕咬留下的痕迹。
右手中提着一把凶兽利齿雕成的骨刃大刀,腰间别着一把其貌不扬的墨色短剑。
一双健康硕大的脚掌不着鞋袜与肩同宽,十根脚趾无比粗壮有力紧紧扣着石板,脚背上的血管青筋都被皮肤包裹,即便用力也很难看到筋腱露出。
“痴人说梦!
天云乃是名门正派,岂能受你们摆布!
你们是不是忘了!这天云主峰可有祖师布下的灭神杀阵!
你们已经将天云山罩住,自己也无处遁逃,我将与你们同归于尽!”
天雷峰首座此时正被弟子们以环形护住,他的脸色极其差劲,身上也并非穿的是手作正装,而是便服,从旁边弟子不停的帮他擦,嘴角流出的鲜血可以看出似乎是受了很重的内伤。
“我怎么会不知道?
你以为我封锁这里是为了什么?
天云祖师的阵法威力确实强悍,可你重伤未愈,气息混乱,如若发动必然不受控制摧毁周围百里群山。
这几峰是你们的立派之本,一旦被毁天云派也将名存实亡,而我们的实力不比本族主力的百分之一。
以我们的性命换天云千年家业,值!
你们现在只有两个选择,灭门还是灭山!”
那女将没有露出笑容,对死亡已经看淡,她通过百年的艰苦训练以有具灵初期的修为,天雷峰首座虽然身为元婴期,但在之前的战斗中身负重伤,现在怕是连金丹期的敌人都打不过。
她可以选择上前杀光天云弟子,她也有能力阻止对方施展阵法,但她没有那么做,她的使命是给天云派最沉重的打击,不计代价。
而让对方引发毁天灭地的阵法摧毁山脉,自然是最完美的。
“师尊请住手。”
天雷峰首座秦雷乃舍生取义之人,不屈强权,不惧伤亡,气节高于自己的性命,甚至高于天云派所有弟子的性命,以身证道无惧伤亡。
但就在起手要催动阵法之时,突然一个幼小的声音,从远方传来。
刹那间天云弟子与冥族大军之间降下了两束金光,一对人影在其中若隐若现。
半晌光束消失,天空拨云见日搔去了阴霾,大殿又恢复了往日的浩然正气。
一高一矮两个气场圣洁的仙童立在场正中。
一个一身薄纱轻衣侧卧于两人多高的凶猛白虎之上。
另一个则赤足踏剑,墨色的长衫无风自动。
“这是……”
秦雷只觉两人面熟,一时之间想不出是谁,但这两个女童的修为却极为高深,竟然双双达到了具灵中期!
要知道如此修为之人只要再翻过一个瓶颈,勤恳修炼便可顺利步入元婴境界,不用十年实力便比肩个峰首座。
那冥族女将面对突然出现的两个女童也是非常震惊,天云派实力强劲之人都名声在外,就算刻意隐藏,也总有流言。
但绞尽脑汁,与这两个女童外貌描述相同的强者都是不存在的,而且封山大阵未解,这两女之前必然是深深藏于主峰之中!
失策,真是失策!
“师尊,我的赤霄有反应。”
“师傅,我的干将也有反应。”
“看来八把神剑的其中一把要么与她有关系,要么就在她身上。”
没错,两个具灵中期的女童就是樱兰和月寒。
原本两人想的是达到金丹期便出关,但月寒好胜心很旺,不追上樱兰的修为不愿结束。
结果她们靠着储存的食物就在山窟中被拘束了四年。
两人通过祖师的神剑轻松步入金丹期,金丹期的修者,自身的命格与盗来的命格都会进级,身体强度的增加是基础的,心智气场的升华才是最重要的。
一旦步入金丹期,她们两个人的身体便会微微的发出金芒给人神圣之感,普通人见了会自然的敬畏和服从,修为低者甚至提不起战意。
而步入具灵期,两人所盗的命格再一次升阶。
樱兰将虎魂化作一只同魂不同体的白虎,其实力逼近没有武器的普通具灵期体修。
而月寒则获得雷击太岁的招雷引电之体,施展雷术时不仅威力加倍引导速度加快,而且真气消耗大幅减少。
“你们是何人?为何要救助天云派?”
那女将似乎还准备最终一搏,手一抬两位一直跟随的冥族男性大长老站了出来,他们也都是具灵期的高手,但都止步于初期而且天赋不佳,对樱月两人只能起到微乎其微的牵制效果。
“多说无益。”
月寒虽然身体已经变成了幼女,但气质和精神上还保持了之前冰雪美人的样子,话很少表情很冷,语气也一样了。
稚嫩的小手已经伸出来了,食指中指并拢指着天穹,阴云瞬间又聚了过来,震耳欲聋的天雷在云层中闪着金芒光,似乎已经蓄势待发,要降下雷罚。
“阁下请住手!
我们同意退兵!”
识时务者为俊杰,那女将在感受到身旁两位长老的恐惧之心时果断退却,但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封山大阵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解开,这段时间该怎么拖延呢?
“你带兵前来,不只是在看风景的吧?
就这样说走就走,不合适吧?”
樱兰趴在白虎的身上抚摸着柔软的毛发,声音轻慢中带着调侃,语气婉转而轻快。
“那阁下的意思是什么呢?”
“我们刚刚出关,正愁没人比试。
我看你们三个就不错,陪我们练一练,也不枉此行。”
“那阁下在比试结束后,可肯放我族其他人离开?”
樱兰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转头望着天雷峰的师尊问道。
“师尊啊,这次他们攻上山来,我们可有伤亡?”
秦雷皱紧眉头,和旁边的弟子教练两句,高声回应道。
“伤了七位,无弟子死亡。”
在听到答案后樱兰长出一口气,正面回答道。
“当然比试结束后我会放他们走的。”
那女将微微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两位长老尽快解阵,自己一个人提着骨刃,泰然走向自己的结局。
“不三个一起上吗?”
“不必了,他们上也是拖我的后腿。”
“那既然如此,我自己一个人来就可以了。
我是虚缈峰弟子穆樱兰。”
“在下冥族王家第七女冥铁心。”
之前说两把神剑对她有反应,她身上应该是有带那把神剑的,或者戴了那把神剑的某一个部分。
这把骨刀显然跟神剑不挨边,身上的装饰好像没有几个金属或者木头制的,所以应该不是把神剑拆碎了带在身上。
最后用排除法,只剩下她腰中的那把短剑了。
但是刀柄上没有字啊,难道是把神剑的刃折断了,做成短刀了?
我在想什么?神剑连拔都拔不出来,拿什么折断。
“徒儿,这女人千万不要打死了,一会儿交手的时候找机会和她身体碰触,我分出一部分缠上她,然后放长线钓大鱼。”
“好的师傅,我让小白轻一点。”
第十四章 强制开脚缚
小白如果是猫的名字那无可厚非,如果是人的名字那有些潦草,但如果一个老虎一个两人多高的巨型猛虎起了这个名字,那完全可以归为名字“诈骗”。
樱兰背着那把斜放才不至于戳到地面的神剑下了坐骑,足底嫩红的小脚轻轻落在了地板上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清风衣会随着穿戴者的身形而变化,如果是成熟的少妇,便会丝带飘逸,洁白如雪,若隐若现,绵长柔美。如果是少女,则樱红淡雅,短袖短裙,超凡脱俗。女孩身着就会变成薄薄的衣裙,可爱的灯笼裤,俏皮的粉色,可爱单纯。
不过怎么说呢,相比小白的名字“诈骗”,樱兰现在这番可爱的模样,就算是外表诈骗了,估计现在只有我还有月寒清楚,这幅幼小可爱的皮囊下,住着一个极度渴望受虐,离了拘束就活不了的受虐狂。
“居然是穆樱兰和古月寒师姐,上次八脉汇武的冠军和亚军!”
“和那次比武我也在!师姐两人生生打了一天一夜呢!”
“但那时两位师姐还是结晶期吧!”
“刚刚天雷峰首座说了,两位师姐已经突破到具灵期了!”
“具灵期!”
“我听师姐说,樱兰月寒两位师姐拔出了先祖留下的神剑。所以修为进展神速。
仅花四年时间便修炼到具灵期,一定是受了神剑的帮助。”
“肃静!”
天云弟一开始仅敢小声交流,但渐渐变成了公开议论,直到秦雷一脸怒容的喝止。
“大徒弟,他们都在议论你呢。
作为出关的第一战,你想怎么打呀?”
“面对完全不了解,没见过的陌生敌人,一定要保持警惕。
师傅你每天晚上都给我讲故事,里面有无数的人吃了傲慢大意的亏。
我已经将谨慎融入血液了。”
“很好,这样我也放心了。”
我从樱兰身上转移到了月寒耳畔。
“二徒弟啊,如果这场由你来打,你该怎么做呢?”
“将敌人消灭在可视范围之外。”
“确实……
那如果你想对对方的身体做些什么,还不能伤及性命呢?”
“那就在可视范围之外把她劈晕。”
“那如果他离你很近呢?”
“那就不停的攻击,然后拉开距离再给他劈晕。”
“嗯……”
“那如果对方也擅长远距离攻击呢?”
“那就在对方不擅长的距离进行战斗。”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很优秀……”
将注意力转移到樱兰这边,冥铁心微微躬身抱拳,随即抽出腰间的骨白大刀,将刃横于胸前两腿大开着,双足只有前掌着地,脚趾用力扣着地面,似乎随时准备躲闪或者突刺,双目凝视着对手,瞳中英烈之气甚是悲壮。
“上吧小白,别玩坏了。”
虽然同魂不同身,交流只是心意一动,但樱兰更爱把这老虎当做自己的宠物,而不是灵魂的分身。
白色猛虎势如破竹狂奔两步一跃而起,张开血盆大口直扑而去。
铁心面对强袭不敢硬碰,灵巧的一个翻滚,起身想反击才发现白虎早飞出数米,四肢利爪划在青砖上火星四溅,留下数道抓痕。
第二轮进攻没有第一轮凶猛,但更加凶险。
猛虎露出森森利齿步步逼近将地面震得发颤,铁心摆好架子静等对方进攻。
可能很多人心中都有一些误解,总会以智慧来衡量老虎的实力,比如夸赞老虎的策略和技术。
但实际上冰冷而骨感的现实是,老虎的双眼无比敏锐,嗅觉使人望尘莫及,不管是前肢还是后肢上的肌肉,在体积质量层面都远超其他生物,其反应速度更是生物界的巅峰。
猛虎杀人无需技术,一爪便可骨断筋折,一口便能穿筋断骨,当优势和强大可以简单的通过堆叠属性达到,为什么还要追求充满变数的复杂技艺?
虎臂长有两米,与铁心刀的攻击范围几乎相同,但手臂总要比冰冷的刀刃灵活,白虎抢占先机猛的抬起前身,双爪悬空,虎口大张,银色的双眼好似将人洞穿。
这招共有两处杀机,第一重便是利爪重拍,第二重便是利齿撕咬。两者可相辅相成,也可分开使用,无论顺序前后皆可致命。
左边的虎爪先行攻击,铁心架刀格挡,白虎反应极快,收回攻势迅速换另一只爪,冲着对方的大臂便是一下。
顷刻间四道血痕便深深刻在手臂上,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可铁心似乎习以为常,姿势异变攻守颠倒,巨剑横向斩出。
就听一阵金属交错之声,白虎胸前的毛发好像刚毛一般层层摞叠,骨刃与之相碰伤不得分毫,甚至没留下痕迹。
虎爪再次袭来,铁心本能的后跳躲闪才没有被再次击伤。
拉开距离她看了看手臂上的伤痕,又看了看自己攻击留下的痕迹,这无法弥补的差距没有让她绝望,她是个天生的战士,从出生那刻开始就不畏惧战斗,即便结局可能是死亡也坦然接受。
“以血为契,以命为刃!”
冥铁心将刀横于面前,手掌抚摸剑刃轻轻用力划破皮肤,血液将刃染红。
她是王家的直系血脉,但在原始的部族中有实力才有话语权,女子本不是强壮男人的对手,但她凭借自己王家的血脉,还有旺盛的战斗意志,不停游走于各处战场之上,直到任命此次任务的队长,才发现自己早已这样不知疲倦的战斗百年。
作为战士,胜则战,败则退。
可成为领袖,身负同族,性命与任务,便更要有担当。
冥族之女,无论力战而亡还是为同族牺牲,皆是荣耀,无怨无悔。
樱兰一直好奇看着对方的举动,听到对方在念着不祥之语就很是警惕,再见到对方,周身环绕煞气,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怖力量即将觉醒,立刻就做出了行动。
赤足行走没有半点声响,蜻蜓点水两步便来到铁心身后,金色拳影忽然射出,全速看似很快,但力量却很柔和,打断了对方的施法,打散了周身的煞气。
“噗!”
力量很是柔和,但那是对身体的皮肤骨肉而言,拳乃是钝击铁心被击倒在地,喷出一口鲜血脸色苍白。
“没有意思,你们走吧,不要再来打扰我们门派了。”
月寒听到樱兰要放对方走,没有多说什么,看了看笼罩整个门派的罩子,从仙剑上走下,握住神剑,剑锋直指天穹,数道惊雷从天而降,汇聚剑刃之上随后饱含电光的神剑,轻描淡写的一挥,万千紫色惊雷从中乍现,如狂龙怒舞冲向天穹,直将那巨罩撞的粉碎。
铁心挣扎的从地上爬起,震惊的看着化为光粉的罩子,那可是冥族秘法之一啊,连天劫都可以轻易抵挡,现在一击之下瞬间崩溃。
这两个女童的实力太恐怖了!
“我说你们可以走了,下次别来了,还要我送你们吗?”
樱兰装出一副可爱俏皮的模样,用充满童真的语气说到。
但冥族众人可没觉得她幽默,两个长老上前搀扶着铁心便跑,其他人更是丢盔卸甲狼狈撤退。
明明都是一族之人,怎么女子舍生取义,男人反倒这般怕死……
我心中暗暗嘲笑,同时又细细感知。
刚刚那个拳影中掺入了一条细若发丝的红线,此时正缠在那女人的长发上。
第三把神剑,只要再等等再追查追查,很快第三把神剑很快就能找到了。
“你们为什么把妖族放走!”
不速之客退去,天雷峰的首座却怒气冲冲地上来质问。
“你们这是放虎归山!”
“敢问师尊,掌门可曾说过要将冥族诛杀殆尽?”
“没有。”
“敢问师尊,冥族可为祸苍生滥杀无辜?”
“没有。”
“敢问……”
“不用问了!他们都打上我们天云派主峰,仅此一条,他们就必须死!
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天云派乃是天下正派之首,若不穷尽最后和平解决争端的方法,而是粗暴的以战止战。
我们公正何在?我们正义何在?我们威信何在?我们的道义何在?”
古月寒开始时还保持着应有的涵养,但秦雷说话实在难听,而且咄咄逼人,其中逻辑更是无比无情冷血。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月寒提高声量连尊称都不叫了,大声反问,四个问题他一个都回答不出来,气愤的一甩衣袖转身回去修养了。
月黑风高,冥族本计划彻夜行军赶回部族,但现在他们却聚集在一空旷处,所有人高举火把,气氛庄重。
“本来我们以为可以借天云之手除掉你,但没想他们留了你一命。
你这既是你的幸运,也是你的不幸。
冥族的族长不仅需要实力强大,还需要拥有智慧。
黄泉路上不要怪我们。
为了少爷你去死吧!”
原来这是一场哗变,或者说这是一个阴谋。
冥族的族长是通过王家内部决斗选出的,这一届族长一共有九个孩子,算上先天夭折加上战斗中的折损,现在只剩下了四个人,三个男性一个女性,其中最有威望的就是四子于八子。
而此次突袭天云派的就八子安排的,而这次行动的主要目的有两个,第二个是重创天云,第一个就是让铁心战死!
撤退途中她放松了警惕,将手中刀刃交给了长老,不想下一秒就被制服。
锁链加身,长镣缚足,本就因为发动秘术而虚弱的身体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她浑身泥泞,两个木桩交叉,将她的头卡在地上,动弹不得,闪着寒光的刀斧已然举起。
碰!
一道惊雷从天而降,瞬间劈断了战斧,冥族长老整个人都被震飞出去,紧接着又是数道雷电劈下,冥族众人乱作一团,四散溃逃,两位长老互相搀扶,面露惊恐之色不顾地上的铁心仓皇逃命。
短短几个呼吸,这片空地上就仅剩下了铁心一人孤零零的淋雨,天雷无眼她迟早是要被劈中的……
“你们冥族真乱啊。”
樱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铁心想冲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扭头,但两根木柱将脖子卡死,她只能看见一条飘的空中的丝带。
“徒弟们,先把她带到一个干净的地方吧。”
“好的。”
我从铁心腰间将那把短剑卷起,细细观察。
明明徒弟的那两把剑现在都震的厉害,这把短刀十有八九就是神剑,但是剑柄上怎么没有字呢?
难道是因为……
仔细观察发现剑柄上和剑鞘上缠的防滑绳特别奇怪,层层包开才算是见了它的真容。
这把短剑长度和人的小臂差不多,若忽略其中小小的缝隙,剑于剑鞘好像一体的镇尺,它没有护手没有防滑架构,没有任何多余的雕纹,整剑朴实无华,但这和他的名字却非常相配。
勇决之剑,鱼肠!
来到一处密林周围无人,月光刺不透树冠,发出幽绿荧光的火虫在空中飞舞。
“为什么救我?”
“我们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姐姐惨死?”
“妇人之仁。”
铁心靠着树干,率先发问但对于樱兰的回答,似乎无法认同。
“我师傅说过,喜欢赤脚的女生都不会太差。”
铁心将沾满泥土的硕大脚掌抬起来,苦涩一笑,看着樱兰一脸纯真善良,到也并不讨厌。
“这位姐姐,你临死还将这把刀带在身边,是不是有什么故事啊?”
月寒面色清冷,立在旁边,一言不发看着樱兰试探性的询问。
“没什么故事,母亲死时留给我的,我就一直带着了。”
“哦这样,那姐姐有没有考虑以后的去处呢?”
她陷入了沉默,似乎对于未来也充满了迷茫。
“闲聊改结束了。”
我用绸带在空中画出一个模糊的人形,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冥铁心,这把剑你一直带在身边,它可曾排斥于你?”
对于我的突然出现,她似乎并不惊讶,思索了半晌才摇了摇头。
“那就说明这把剑已经认同你了,你是有资格的人。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暗中观察你。
礼贤下士乃是仁,直面强敌乃是勇,临危不乱乃是智,行事磊落乃是义,泰然赴死乃是礼。
如此心性可担大任,你……
咳咳!
阁下不如同我一起拯救这个世界。”
有点儿机械降神了,如果将视角切换到对方身上,那这一切的发展都太过离奇和难以捉摸了,意料之外的背叛,意料之外的获救,意料之外的相遇,最后还意料之外的获得了使命。
但要拒绝这曲折的命运吗?要逃避这天降的责任吗?要质疑对方的善意和被赋予的使命吗?
刚刚的绝境已经将她身体里支撑她的东西,她奋斗的东西,还有赐予她力量的东西,都一并剥离了。
已经死了,曾经的那个冥铁心已经被砍死在哪里,现在迷茫没有希望的冥铁心不过是,拥有同一个名字,拥有同一个身体,但灵魂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空虚的身心需要被填满,本能使她抗拒成为行尸走肉。
面对曲折残忍的命运她做出了抉择。
月明星稀,道同之人秉烛夜聊。
“难道到正道门派都是这样修炼的吗?”
冥铁心靠树休息,怀里抱着长刀,舒展着身体。
樱兰月寒两人则背剑紧缚,软软糯糯的身子贴在一起,绳子严厉而甜蜜的将她们拘束。
好像弱势的是她们一样。
“这是只有师傅才能施展的神技,是天下独一无二的修炼方法。”
“就是说这么被捆住可以使你们变强?”
“也不是很快啦~
师傅可以用绳子帮助我们增加修炼的速度,大概几十倍的样子。
我从修炼之初一直到现在,修炼的时候从来都是被捆着的,睡觉闭关,一直绳子不离身,现在已经八年多了。”
“那一直被捆着吗?
感觉好可怜呀,不会悲伤吗?”
“怎么会呢?
我第一次被拘束的时候,就彻底爱上了这种感觉,师傅的绳术最棒了,铁姐姐要不要也试试啊?”
完了,第三个受害者要出现了。
女将军配绳子什么的……
好像也不错呀!(绳子抹了抹并不存在的鼻血)
“但是我一身泥泞会弄脏你们师傅的身体吧。”
如果说捆绑大徒弟和二徒弟的时候有心理负担,但捆绑这个拥有魔鬼身材的女将军时,我是一点压力都没有,甚至还有点跃跃欲试。
“没事,我化作锁链就不怕脏了。”
我分出一段铁链,缠上了对方的手腕,铁心没有反抗,很顺从的把手背道身后。
捆个什么样子好呢?
脑子还没想好身体就先动了。
上半身选用了非常经典的后高手缚,双手背后交叉,以锁链勒紧上下胸,强制保持挺胸抬头的姿势,这种捆绑技法既节省空间,又让上身非常紧凑,同时还坚固了结实。
“好紧!好厉害~”
之前虽然也被徒弟称赞过,但和成熟女性诱人的声音相比,还差了点意思。
为了保持稳定,她肌肉丰满的劲腰被四条粗大的锁链缠绕,向后固定在了树干上。
壮硕的大腿和小腿可以比拼前事很多职业的健身运动员,锁链缠在上面,竟然还能清晰的感受到肌肉纹理,那一块块结实的肌肉充满弹性好像一块年糕。
这就是成熟健康肉体的感觉吗?太棒了!
绳子本能的收紧,小腿折叠在一起肌肉绷紧更显健壮,两个额外的锁链从膝盖上下穿过,往树后一拉,大腿内侧难得一见的肌肉筋结根根清晰展露无遗。
“啊!”
冥铁心即便赴死都没有怎么动容,但现在突然发出了女性独有的娇羞叫音。
双脚已经离地,她两条腿颤抖的想要并拢,但根本扯不动锁链,只能在空中保持着羞耻的模样。
“不要,不要看!”
想不到铁血刚烈的她竟然这么“害羞”。
分出一道绳锁,我仔细端详这无意捆出的杰作。
深红劲爽的长发,白皙刻着伤疤的脸颊,有神英气的凤眼,成熟坚毅的嘴唇。
白皙的锁骨下穿着布料很少的衣服,冰冷粗重的锁链让她动弹不得,带给人一种女英雄受难的悲壮凄苦之感。
铁链从腿根缠到脚腕,足跟贴着屁股,因为锁链而无法伸展,同样因为锁链也无法合拢,好像俘虏她的敌人要让她失去最后一丝尊严,即将对这傲人的酮体进行最彻底的侮辱和折磨。
真是一幅美景~
她脸上羞红一片,身体紧张的通红,嘴里鼻子里吐出的都是白色的雾。
泥点和灰尘恰到好处的点缀在身上,突出以落魄凄凉的感觉。
手指,脚趾很小幅度的慌乱挣扎,暴露出她的慌张和绝望。
宽大的脚底上粘着泥土与灰尘,更是引人遐想她所受到的残忍对待。
“姐姐身体发育的真好呢。”
樱兰有些玩味的羡慕到。
“啊~
不,不要这样盯着~”
四周的仙气聚拢了过来,铁心心脏狂跳,血流急速,整个人在精神层面上虽然有些慌张,有些害羞,身体也很强烈的挣扎,但这运转仙气的速度可骗不了我,就和樱兰享受拘束,月寒享受亲密一样,铁心实际上也是在享受这份屈辱。
行了,抖m传染失败了。
铁心本来就是,就是潜伏期太长,需要有人把她这癖好一点点勾出来。
第十五章 游街示众?
热闹繁华的街市上,一只白色的大虎,吓得行人自觉让出道路。
两个小的身影披着黑色的斗篷只露出赤色着的小脚,其中一个高一点的孩子牵着白虎的脖子,另一个则走在白虎肚子旁。
还有一个人身形魁梧身高两米有余,也披着又长又厚的斗篷坐在老虎后背的鞍上。
如果拉近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个坐着的人脖子上有一根细索,连到了老虎的鞍上,她健康硕大的天足露出来,不时有汗水顺着小腿从她的大拇指上滴落,双脚没有踩在锁链截成的脚踏上,而是用脚撩从老虎身下穿过,将整个人固定。
这些细节都很明显,但周围的平民都惧于老虎的凶猛不敢靠前,所以没有发现。
每次经过卖小吃的摊铺或者卖杂物的店铺,较高的孩子就会把链子递到另一个人手中,然后蹦蹦跳跳很是愉悦的去买一些东西。
这三个人是中午进的城,走走停停太阳落山两人才出城。
“铁心姐姐,这里没人哦~
我帮你把斗篷脱了吧。”
“呜呜!”
脱下斗篷露出真容,樱兰调皮的跳上白虎,一点点将铁心的斗篷扯下,斗篷里的铁心好像无法说话,只能呜呜的似乎在拒绝。
宽阔的黄土路上早已没了行人,向后看是还未燃起火把的城门,向前看则是没有尽头的大道。
铁心孤零零的骑在白虎背上。
健康强壮的躯体不着片缕,一个马嚼子卡在嘴中无法说话,脖子上装着厚重的铁项圈,前后都有焊上的环,分别连着老虎的项圈和鞍的后部,让她的身体无法前后倾倒,黑色的粗大锁链将她的一对肉峰勒的坚挺,双臂在身后被捆成一团,结实的一块块腹肌上都凝结着许多的汗水,随着老虎的步伐一抖一抖的,下面的深红硬毛上也挂着“露珠”。两条结实的大腿被分段锁在虎身上,脚底的细腻掌纹里攒满了汗水,每一次皱起都会挤出一些,极为刺激重生的汗香随风溢散。
“我还以为你会不适应,这不挺好吗?”
口中的铁棒被撤下,我暂时让她恢复了说话的能力。
“太刺激了……”
她的体温一直很高,脸红的好像要爆掉一样,不停渗出的汗水连黑色的斗篷都染透了,口鼻呼出的白色热气甚至都有将人灼伤的可能。
“不行……
这太刺激了……
我……
这羞耻的模样……”
可能是脑子烧有些不清醒了吧?
不过她身体可是很老实的,透入身体的仙气是一点都没浪费,全都被完美的吸收分配到了各处,之前的伤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
“铁心姐姐,到河边了哦。
我来给你降降温吧。”
樱兰真会照顾人呢~
我也一边想着一边解开了腿上的锁链,等我的大徒弟把铁心这个两米多的女巨人抱起来的时候,又顺手把刚刚自由舒展的强壮大腿,折叠捆绑,同时还连了一条链子到身后让她无法合拢。
“太羞耻了~”
到了水里樱兰的小手捧起清水泼到铁心身上,柔软的掌肉仔细温柔地抚摸每一寸健壮的身体,明明都已经是两米多高的女强人了,现在却还像婴儿一般被幼小的孩子揉洗着身子。
她好像已经快受不了~
月寒面无表情的坐在较远的溪水中,手指在空中画着某种符咒。
“最近天云派那边有回应吗?”
“师尊,我昨天问讯门派,他们说今天两峰首座会回来。
但刚刚他们说只回来一个,现在天云派只有天雷峰和静谧峰首座镇守。”
“那他们对于我们下山寻剑有什么看法?”
“秦雷师尊好像并不知道天云派有六把神剑流落出山的事情。
但其他长老似乎清楚,他们相信我们是受到祖师指引下山寻剑。”
“那就好。”
月寒画完通讯符之后,双手没入清水中,以打坐的姿势闭目养神,宛如玉雕的仙童。
清水浸透绳身,我也难得的静下心来开始细细思索未来的方向。
之前带两个徒弟下山有点冒险,但现在救了铁心还获得了鱼肠,从结果来看还是很正确的决定。
救世说来容易,但做起来就需要清晰的任务清单,现在干将还没完全抽出,鱼肠还没有开封,手里有两次召唤的祖师的机会,其中一次用在问怎么拯救世界,完成任务这种事情上想来也不是很浪费。
但详细问题得仔细斟酌斟酌,否则人没等那老头理解清楚我在说什么,时间到了就很尴尬的。
既然沐浴完毕,到了深夜,大家决定幕天席地,缚睡在森林里。
而在休息之前,我让她们坐在白虎身上看我拔出干将,招出那老头儿商议一些事情。
长剑出鞘金光将森林照得如同白昼,而那一缕白色的残魂也缓缓腾起,在空中再次唤醒成了那熟悉的面孔。
“抓紧时间!
我问什么你说什么。”
“好的小友。”
我也不客气,他也不在意,缕着胡子满脸慈祥。
“你说的大劫离现在还有多长时间?”
“两百年上下。”
“你的那八把神剑有什么功能,足够应付灾厄吗?”
“八剑无坚不摧可以承载天地威势发动攻击,每剑都蕴含一条天地大道可助人突破悟道境界。
如果你能找到八个人都突破悟道境界并使其羽化,那对付灾厄起码有七成胜算。”
“这么只有七成?”
“我救世的时候,胜算还只有三成呢,不还是成功了。”
“行吧,那这八个人怎样才能变强?才能突破羽化。”
“历练,闭关,找福地。
实战,养兽,刨人坟。
最后受点传承吃点好东西就强了。”
“就这?”
“否则呢?我就是这么过来的。”
“那我怎么能增加胜算?”
“没有什么固定的方法。
对了,四年都过去了,小友你怎么一点都没有变啊?”
“我一绳子还能变成啥去?”
“修炼修炼,吸收点什么好东西,化个人形呗,否则对着绳子说话感觉好奇怪呀。”
“行吧,我尽量努力,争取下次相见我有人样。”
“我继续说,你觉得我要是找块儿好地方,自己建立一个门派,然后对抗灾厄,胜算能否增加?”
“你要是能教出羽化境界的徒弟当然可以。”
“我不知道怎么的,这个绳子身体好像能凝结空气中的仙气,然后导入到人体里,大概感觉就是这样的。”
我一转头直接拿樱兰做了实例,她在祖师面前丝毫没有羞耻,明白了我的意思直接走近展示身上的束缚。
“哦~
小友,你竟然有如此育人才能,当年我若有你,怕是能有八成胜算。”
他略微思考,计算继续说。
“我想想,两百年时间,不借助我的神剑,培育出羽化弟子。
以你这才能说不定可以。
我天云门擅长阵法,你随便选块儿福地列阵封山,说不定两百余年,还真能教出数十位悟道境界的徒弟,面对灾厄胜算确实更大。
我当年创立天云门就是如此打算,只可惜他们连化神期都突破不了啊……”
他身形又是随风而逝,独留那声长叹,在林中回荡。
他是淡然的走了,我还得继续思考应对之策,刚才问答的时候没有在意,现在一想,两百年,还要苦苦坚守两百年,我上辈子才活了几十年啊……
罢了罢了,相比之前,现在起码有一个清晰的任务清单了,遇到问题解决问题吧。
我一回头发现她们三个人都在等着我发言。
“我们时间还很充足,有两百年的时间。
我准备……”
本来我想说说就睡觉了,没想到和她们三个聊上之后兴奋的一宿都没有结束这个话题……
第十六章 脚镣
要建立一个门派,最重要的是什么呢?
是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还是名震江湖的绝技功法?
是富可敌国的万贯家财?还是普渡众生的伟大理想?
这些都对,但也都不对,纵观历史上著名的宗派,哪一个不是有由千古留名的著名宗师圣人所创?
所以总结起来想建立一个门派,最重要的是人才!
然后问题片又接踵而至,人才去哪里找的?
翻阅古籍,历史上所有的著名宗派都是大师在有所顿悟之后才开创的,也就是说先有功成名就,先有彻悟大道才有的门派。
现在想为一个目标为一个目的创办一个门派,历史上还没有成功的案例,或者说只有宗教上有成功的案例。
但当然了,为了拯救世界肯定不能开创一个宗教,那样的话就太过于狂热,而且最后的目的很可能被扭曲,所以塑造一个盲目狂热的信仰是不可行的。
那么又回到了最原始的问题上,其他中派根本不用考虑的人才问题到底怎么解决?
经过苦思冥想,我们或许可以从古代文献(小说)中获得一些启发。
客栈酒馆或者茶店,没错了这三个大概就是答案了。
鱼龙混杂,三教九流,奇鬼异事,江湖传言,皇家贵族,风流韵事。
对于要寻找人才的我们来说,真的是绝佳的去处。
但第一次却以失败告终。
三个人都穿着黑袍,在空荡荡的酒馆最中间的桌子上站着。
铁心拿了一壶酒,正在痛饮,旁边凳子底下已经放了两三罐喝空的。
月寒优雅的泡茶道场喝茶,然后再重复一遍,双眼一直盯着门口。
樱兰双手拿着茶杯,虽然平时被拘束一动不能动,但现在什么事都没有,只能坐在凳子上听别人说话,论耐心他可比不上月寒,可又没有豪放倒能像铁心一样痛饮不在乎别人的目光。
三个人就这样在这里待了一上午,一下午直到半晚。
但不知怎么的就是客人,跑进跑出的只有店小二。
三人直到上了房间准备休息时,才从店小二的了解的原因。
原来樱兰的巨虎,吓得所有人都不敢进店。
在客房里睡觉要比野外清静许多,没有吵人的蝉鸣也没有不知趣的凉风。
我的大徒弟和二徒弟抱在一起,用熟悉的缚法捆在一起。
而铁心此时似乎还没有睡意,一只脚踩在窗框上,另一只脚垂下来,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夜里的街道。
“被人背叛,被我们救助,和我们打成一片。
你一直很淡然呢。”
“习惯了……”
喝了一天了,但她的脸只是有些红,意识没有模糊,吐字非常清晰。
“那时我问你要不要加入我们,你答应的也很干脆呢。”
“嗯。”
“我感觉你是个很有故事的人,方便说说吗?”
“你们太客气了,太温柔了,我有点不适应。”
她喝了口酒,好像讲这个故事需要用酒壮胆。
“其实我的故事很无趣。
在我记忆最开始的起点,母亲希望我能活下来,那是我的目标,我很好的完成了。
然后父亲希望我变强,我也做到了。
同族,长老,父亲,母亲……
他们给了我一个个目标,我就这样努力的完成了一个又一个……
然后,那次突袭天云门就是最后一个了。
我不介意是谁给我的目标,也不介意目标是什么,因为我的目标通常很短命。
我在努力达到目标的时候,才能感觉自己活着,如果停下了那就……”
“你没有放松过吗?
这样很累吧?”
“哈哈哈,大家都很累。
为了各自的目标,都把自己累得不成人样。
怎么说呢~
和你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开心,没什么缘由的开心。
我已经记不得多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说的很好,但是有一点你说错了。”
“我说错什么了?”
她疑惑的歪着头,有些呆萌,有些可爱。
“你的故事很精彩,很深刻,一点也不无趣。”
“哈哈哈!咳咳咳咳……”
铁心刚抬起酒壶,酒水流入喉咙便突然大笑,呛得她咳了两声,为了不让话掉到地上还有些着急的说的话。
“太会说话了,咳咳,我本以为樱兰就已经口才很好了,没想到你这个做师傅的才是高手。”
愉快的聊了一夜,第二天收拾东西也要走的时候,才发现之前带的盘缠不太多了,想要长时间在外面游历寻找人才,资金是一个很重要的方面。
之前酒馆里虽然没打听到什么消息,但通过和店小二的交流还是知道了一些挣钱的途径。
而最简单常见的就是运货。
而在这个世界里托付给人运货任务,需要注意两点。
第一点就是在托付没什么名气的人,一定要留下字据,防止出现意外,自己找不到人。
第二点就是在委托强者时,一定不要留下字据,防止出现意外,自己被找到。
而樱兰她们身后的巨大白虎,直接就替她们省去了很多麻烦。
马车出了城,马力车就成人力车了。
两匹高头大马被牵在车后面,四轮车上的货物应该是文房四宝之类的东西,看着不多,实则很重。
正午的太阳烤的人浑身是汗,吱吱转动的车轮听的人很是心焦。
铁心带着铁嚼子,一根粗大的木柱扛在肩上,铁链缠紧双臂使其被迫伸直,大臂被压在底下,手肘略微弯曲,手腕搭在上面。
两根粗壮的链条从木柱两侧连到车把上,浑身没有任何遮挡,这次铁链没有缠绕上身和下身。
脚镣哗啦啦的拖在地上,汗水挥洒,双脚每一次踩在黄土上,便会留下一个湿润的足印,仔细看还能辨认出细腻的纹理。
灼热的阳光直射着她浑身的皮肤,劫狱中总是阴天,她浑身的皮肤是白皙的,但现没有避暑顶着烈阳赶路,身体已经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
樱兰虽然深爱着拘束,但对于羞耻行为什么的还是无法接受,巨大的白虎已经伪装成了一只小猫躺在车上,她跟在铁心旁边每过一会儿便拿出水壶喂水。
月寒盘腿坐在马车后,似乎警惕着后面来人发现这羞耻的一幕。
“好像有人。”
樱兰听到我的声音,马上拿出斗篷披在铁心身上。
我也立刻解开了链子,只留下一副脚撩。
“都停下!别走了!
哎哟~都是女人!
兄弟们今晚有得玩儿了!”
一个拿着破刀,衣着破烂的人从草丛里跳了出来,随即有五个人窜出都拿着弓箭指着这边。
应该是拦路的强盗没跑了。
真是麻烦,最近怎么总是碰到倒霉事情。
铁心作为冥族人,体力极好,刚刚拉车可没用光她的力气,看到有人出来接到二话不说,根本不惧那些破箭,本能的就要冲过去,把那些人打死。
樱兰心地善良,马上拦着。
“你们可是之前截杀一家四口的元凶?”
月寒跳下车,稚嫩的嗓音冷冷的问着,斗篷下娇小的身子,有些不引人注意。
“哪儿来的娃娃?
细皮嫩肉的,一会儿就把你扒皮吃了。”
“看来是你们没错了……”
“等等!”
月寒手指一挥连法决都没有念,看似细小的闪电链,却有极强大的威力。
樱兰等等两字出口的时候,无情的电蛇就已经穿过了那六个人,他们的身体瞬间变黑,在生命最后的一刻他们甚至连叫都没有叫出来,就直接化为了焦炭。
“怎么可以!
为什么要这样!”
“杀人偿命,何况他们不止杀了四个人。”
“可是他们也有自己的苦衷,他们也是可怜人啊!”
“所以放过他们吗?
让他们去残杀下一个路过的无辜人?”
“可是这太残忍了,生命是那么的……”
“做了错事就要承担代价,如果他们还有高尚的灵魂,那他们就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如果他们没有,那我杀的就是一群没有灵魂的野兽。”
月寒似乎根本就没有想安慰,甚至没想为自己的行为作出解释,只是在有些冰冷和无情的重复某些原则。
“其实没有那么复杂的,有人想杀你,你把他们杀了,这不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吗?”
铁心说话倒是很直白,但事实上不管是委婉还是直白,樱兰真正无法接受的是,最底层最原始最残忍的逻辑。
说到底她还只是一个淳朴的农家女孩,她没有像铁心为了生存而厮杀,也没有月寒那么的坚定。
至少她现在还鼓不起勇气杀人。
接下来的路程很压抑,铁心换上衣服,让马继续完成任务,自己坐在车上安慰着樱兰。
月寒还像曾经那样坐在车尾,盘腿望着远方,才的事情没让她的意志有哪怕一丝动摇。
“樱兰?你现在是在哭吗?”
我稍微从后面撩了撩她的头发,发现没有反应,凑近才能听到轻轻的抽泣。
“没有师傅……”
“那就是有了。
有些事情,可能需要换一些思路才能活得舒服一些。
比如这件事情。”
果然樱兰还是听得进去我说的话的,双手放到了膝盖上,不在抹眼泪,但脸还是深深的埋着,不敢露出来。
“月寒说的对,做的也不错。
为了防止他们以后再伤害别人,只能剥夺他们的生命。
铁心也没错。
和要伤害自己的人战斗是连动物都会做的事情。
最后,你也没有错。
没有任何一个正常人会放着好日子不过,去拦路抢劫,刀口舔血。
但是这个结果让人难以接受。”
铁心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月寒也不知什么时候转过头,看着樱兰,冰冷的眼神中竟然存在一丝温情。
“这件事里可能没有任何一个人是错的,未来你将面对的事情里也可能没有任何人犯错,但是结果总让人难以接受。
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得已。
你要先接受。
然后……
然后你要看穿它!”
我知道这个时候换成严厉的声音会吓到她,她也确实被吓到了,但我不相信我之前的神话故事白讲了,我也不相信她会愚笨到想不通的地步。
“你现在是具灵期的修者,你要认清自己的实力和身份。
这样的悲剧如果是因为饥荒所以造成的,那你未来是有能力不让它再次发生的。
如果这样的悲剧是因为战乱,那你强大到让人们停止纷争,也同样会阻止它再次发生。
我们没有阻止悲剧,是因为自身的能力不够,是因为我们没有发现它,不是因为它无法逆转!
哭什么!
如果连你都哭了,如果连你都放弃了,那还有谁能来拯救这些悲剧。”
话说完了,如我所料她哭得更厉害了……
天色暗了,目标城也快到了。
“师尊,您是不是太惯着她了?”
“每个人的心性禀赋不同,我这是因材施教,算不上惯。”
“师尊说的对,但是樱兰好像已经哭的睡着了。”
“也好,睡醒了就过去了……
不对呀,你说我惯着她,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是姐妹之间正常的感情。”
月寒啊,你怎么也学会睁眼说瞎话了?
让樱兰枕着你的腿,我可以理解,你抱紧她,我也可以理解,你脱她衣服让她松快一些,我也能理解,你觉得热自己脱衣服我也能理解,但你这所有事儿都一起做,还脸贴脸的……
行吧行吧行吧……
真是“纯洁”的姐妹友谊呢。
第十七章 足枷痒刑
酒馆里的风流韵事真的是听够了,茶馆里文人墨客的诗赋也听得耳朵长茧,客栈中的旅客到是消息灵通什么趣闻大事都能听到。
不过旅店里面的食物可不便宜,而且住宿费也较为高昂,做委托挣的钱一般两三天就花完了。
而且平心而论,我们三个人(绳子不算人)其实更喜欢在野外过夜自在快活,那种裸露身体被清凉夜风吹拂的感觉爽的让人戒不掉。
又是一夜,三人坐在一起却不像往常一样受缚,今晚有更有趣的事情,更重要的事情。
“虽然古籍中有以精血浸润法宝,以增强其能力的先例。
但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今天这次只是尝试,就算有一定的效果,在不明白机理之前,也不可以贸然尝试,你们可绝对不能偷偷的传精血给我。
而且如果我要是因此上瘾,嗜血成性……
月寒,就像你之前说的,如果没有高尚的灵魂,那就同野兽无疑,你手里那把剑足够斩我了。”
“好的师尊。”
我化形不是什么必要之事,只要能教出好徒弟拯救苍生,我的任务就算达成了,到底是以人的形态还是以绳子的形态根本不重要,我也根本不在乎。
人有各种各样的贪婪和丑恶,在我重生成绳子的那一刻便将其彻底摆脱,如果这次化形成功重新拥有肉体的话,我也无法保证自己不会堕落。
所以就算曾经尝试过用精血滋养我,而且起到了正面的效果,现在我也必须审慎的做出决定。
樱兰曾经给我输送过精血,所以只是把现在的严肃当成一种庄重的仪式对待,神色并不紧张,甚至可以说上放松和愉悦。
月寒紧握赤霄,虽然盘腿坐着,作为我的“介错人”一副很坚定的样子,但气息很乱,心跳也很乱,她很在乎我,我知道,她也知道我知道,我也知道她知道我知道,但从未说过,也不必说出来。
铁心挺胸跪坐,充满仪式感的神情和动作,能看出来他没少参加过类似的活动,或者说“团建”。
“等等……”
樱兰刚想划开手指就被我叫停了。
“我要先交代几件事情。
鱼肠!”
用标准的汉语清晰的说出了这两个字,一直收在我那里的鱼肠,瞬间开封,剑柄剑鞘刀刃组成一只冰冷的眼睛让人顿感浑身冰凉,好像无需出剑便可斩人魂魄。
“铁心,现在这把剑就交给你了,你是它的拥有者,但是没有特殊情况你不要抽出它。
一会儿如果发生什么意外,我消失了,你就可以抽出它了召唤了个老者。
然后就和那个老头说,我已经走了没有完成任务,真的是非常遗憾。
他会继续替我给你们指引。”
说完我就把剑慢慢递过去,她没任何的情绪波动,低下头双手稳稳的接住。
“八把神剑现在以有三把开封,其它神剑开封的方法就是喊出剑名。
剩下的几把剑的名字,我大概能猜出个一二,我把它们写在地上,并且告诉你们它的读法,你们务必牢记。”
轩辕
湛泸
泰阿
七星龙渊
镆铘
纯均
承影
感谢我的爷爷曾经教我写一些繁体字,否则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写出这些剑名实在有些困难。
我一遍一遍的念,纠正她们的发音,纠正她们的口型,直到……
“怎么了月寒?”
她的声音好像有些颤抖,抬起头正望见她一如既往冰冷的脸上多了两道泪痕。
铁心抬起手想安慰,但她用力的闭上眼,将眼眶中的泪水全部挤出,当再次睁开的时候已经快看不出她刚刚在哭泣了,如果没有那两道泪痕的话……
“那就教到这里好了,就算你们没记住,也可以去问那老头儿,大不了见到一把直接抽剑让本人去念好了。”
我做了个手势,樱兰划破指尖,闭目凝神,似乎在从身体的某一处调动精血,近几秒一颗闪着红色光芒的血滴就飞到了我身前,缓缓的渗入了麻绳的身体。
温暖的感觉传遍绳体,但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我轻轻用绳子在空中甩了个花,感觉力量似乎没有增加,捆个绳节也没有比之前速度更快更灵活,变个铁链,变个绸带,变个木枷……
木枷!
尝试变化形态的时候,突然变出来了一个之前没有出现过的东西,一个厚实的沉重的木枷沉稳的落在地上,心念一动还可以变成纯铁铸造的。
可以变成更多的东西吗?
这倒也确实是个好消息……
又做了其他尝试,但好像其他方面没有什么变化。
“看来没什么异常。”
此言一出,她们紧绷的精神都放松了下来。
樱兰月寒楼过我紧紧抱在一起,铁心倒是拿起地上的铁枷表情有些兴奋。
“好了好了,可以了,今晚还有事,还有事。”
我们买了一匹马,当然这可不是因为小白骑起来不舒服,只是为了避人眼目,顺便完成。某人的“游街大业”。
但的时候这匹马看着健康,旦一到手了就发现,它根本承担不了铁心一个人的体重。
这次交易可以称得上失败,但它也可以成为一个契机。
铁心把它按到地上,我顺势直接缠了上去,这匹白马似乎误以为是蟒蛇要将它吞掉,拼命的惨叫挣扎,但它不可能拗过三位具灵期高手,在尝试无果后它放弃了,大睁的马眼里充满了恐惧。
“我感觉好像有点效果,就是不知道一匹马可不可以筑基呢?”
相比把马捆起来,我还是更喜欢女孩子的身体,那软软香香的感觉要比这马好太多了。
做个形象的比喻吧,绳表是有触觉缠在人身上,基本就和人肌肤相贴是一样的,所以我基本不会用自己去缠一些看起来就很不舒服的东西,更没有尝试过像捆仙绳一样把不认识的人捆起来,此次捆马是第一次动樱兰月寒铁心以为的东西。
马欢快的叫了一声,看来因为身体变强壮而感到愉悦,是所有生物共通的。
将其扶起,铁心轻轻一跃上了马背,这一次马倒没有立刻跪下,但摇摇晃晃走了两步还是把铁心放下来了。
“这太神奇了!
想不到竟然对其他动物也有用。”
“那当然,可不要小看师傅哦。”
“你们俩少说几句吧。
咳咳,今天晚上的目标全都成功完成,那么我宣布大家可以睡了!”
我打断了樱兰和铁心的闲聊,看了一眼白马,刚才那种毛茸茸的恶心感还是没有完全散去,果然还是捆女孩子的身体舒服……
大徒弟和二徒弟脱去衣服抱在一起,躺在白虎的身上。
铁心则看着那个铁枷好像很想尝试的样子。
“想试试吗?
这个尺寸铐不住你的,我给你弄个大的。”
“那真是太棒了。”
露出健美的肌肉,展现健壮的身形。
咔咔……
相比绳子锁链什么的,这简直太简单了。
五指厚半米长一扎宽的厚重铁枷轻轻合拢,发出清脆的声音,分体的结构合为一体。
铁心以没了衣物双手背后,两脚并拢,两块闪着金属光泽的长方形铁块像是浇铸在手腕脚腕上一样,没有锁孔也没有缝隙。
她兴奋的挣扎了一下,尝试挪动一下双脚。
但枷子于锁链逻辑不同,铁链就算勒得很紧也是柔性束缚,是会跟随着身体运动而有细微变化的。铁枷是一体化的硬束缚,铁块大面积的钳住肢体。
双腿双臂无法随意的展开合拢,因为枷具内部椭圆形的结构,所以也无法翻转,铁心现在看起来仅仅被控制了手和脚,但相比之前五花大绑脚镣加身,她的行动实际受到了更多的限制,想跳都非常困难,最后只好羞耻的跪下,一点点滚过去趴着。
圆润丰满小麦色的臀部上,因为兴奋已经满是汗滴,上面点缀的一些灰尘和叶子,使它显得野性十足。
分离度极高的小腿和大腿肌肉纹理中,汇集着极具诱惑的香汗,
一块儿一块儿犹如金属雕磨的背肌用力的时候紧,然后手臂尽量扭一个Y形,以减小手腕的痛楚。
果然越是羞耻,她就越是开心兴奋啊,看着好火大呀~
又想起刚刚捆马时的恶心,一时间某种欲望和想法已经压制不住了。
“樱兰月寒,为了庆祝今天两个目标的成功达成,我们玩点小游戏,顺便特训一下。”
樱兰一听到玩游戏马上就做了起来,很是兴奋。
“我也一起吗?”
铁心有些吃力的抬起头,似乎也很有兴趣。
“那当然,你还是主角呢~”
她心头似乎有一团不好的预感,身体挣扎的想要翻过来,但是已经晚了。
玻璃突然伸出几条锁链,将它牢牢固定在地上,小腿下垫了一些链条让她的双脚略高于地面,硕大的脚底没有丝毫遮挡的暴露在空中。
“月寒你坐在她的腰上,你要轻轻的慢慢的,一点点的刮她的肋骨和腰,一开始千万不要用力。
樱兰……
对,很聪明啊,就是坐在大腿上。
指甲也好,木棍也行,现在你要轻轻的刮或者一点点的摸铁心的脚底。
对对对,先不要太用力,要掌握好力道。”
“别!我怕痒!
哈哈哈!
不行!
哈哈哈……”
“不用这么紧张,你只是第一个而已,一会儿她们两个也要进行这个特训。
拿出你的毅力和决心来吧,这是在训练你的气息,还有你的定力。
当然最重要的是,我感觉你现在的身体非常的兴奋,特别适合修炼~”
我一本正经的样子让她一度信了。
但樱兰月寒的两只小手,还仅仅是轻轻的慢慢的“抚摸”那些痒肉,铁心就已经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就算认真强忍痒感也仅仅能支撑几十秒的功夫,然后马上就憋不住的哈哈大笑。
“哈哈哈!
没气了!
不行了!
哈哈哈!
要憋死了。”
我早已将视角注意力转到了别的地方,看着月寒的小手无比灵巧的深入极其怕痒的腋窝和肋骨,指甲轻轻的刮动有些湿润有些发红的痒肉,沙沙的声音就好像雪花压实了积雪,光听着就感觉浑身发痒。
樱兰对付这结实有力的一双大脚,显得有些吃力,甚至多次被夹住,我变换出铁链,一个一个的箍住十根粗壮有力的脚趾,然后插入一个地面,让这双肉脚像扇子一样张开,连指缝都尽收眼底。
“没事的,以你的修为不呼吸个十几分钟都没有问题。
要开始了,听我的信号,要用力的认真的挠哦~
开始!”
“不要啊!
哈哈哈哈哈哈!”
一声令下两双小手快速的抓挠。
我趁着铁心张嘴求饶直接塞进去一个马嚼子,她现在不能说话,只能发出模糊的大笑。
腋窝肋骨和腰部平时都不会受到什么摩擦,只有非常厚实的肌肉保护,这些“嫩肉”一点都不禁得起搔挠,用力的来回两下,便有些发红流出汗来,而这些汗液又成为了润滑剂,增加了痒感,她被捆在身后的手只能无助的,在极小的空间中挥舞,根本拦不住月寒的小手。
因为长期的赤脚脚底的肉垫很厚实,但痒和痛可不痛,它穿透力极强而且身体对它毫无办法。
樱兰的小手放在这双足有五十五码的大脚底上,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但因为悟性极高(不要把悟性用在奇怪的地方啊喂!),所以很快就掌握了门道。
手一攒,五个分散的指甲便组成了一个密集的小刮刷,灵巧而快速在脚底上搔痒,如果脚底用力皱出的肉褶,便会立刻改变方向让指甲于脚底的痒肉充分的接触。
也没一会儿的功夫,原本有些发黄的大脚板变得红润了起来,产生的痒感快速的超越了腰部。
“呜呜呜呜!!!!”
铁心拼命挣扎,汗如雨下,但一是令人晕眩的痒意分散了她的注意力,让她无法控制的挣扎,二是窒息感早就让她身体发软力量就剩了两成,最后我密密麻麻的铁链几乎把她包死了,相连的数十条铁栓全部深埋地下。
挣扎渐渐变缓,但那只是因为没了力气,痒感会让人无比兴奋激动,反过来兴奋的身体又会增加敏感度的上升,如果是疼痛,脑子里还会分泌一些吗啡来阻止宕机,但面对痒只能越来越强烈。
樱兰的手法已经出神入化,十根手指好像已经像树根一样,紧紧的缠住了这双敏感脚底上丰富的神经,每一次滑动和颤抖都带来了足以让铁心眩晕的巨痒,而樱兰好像已经彻底的投入,手上丝毫没有留情的意思。
谨慎起见,大概二十分钟我就叫停了。
铁心狼狈的翻着白眼,像被玩坏了一样,瘫在地上。
月寒非常正式严肃的等着下一位。
樱兰倒是意犹未尽,跃跃欲试,似乎已经有些上瘾。
“那下一个是谁呢?”
三个人都缓了几分钟,铁心一听我这话马上就盯住了樱兰,月寒也一起盯着。
“不是吧……”
徒弟似乎还想装傻,但从地里钻出的铁链缠上了她的手腕,让她马上认清了现实。
“姐姐,师姐饶命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真是充实而快乐的一晚啊~
第十八章 稻荷丰华
“师尊,这里没有任何的仙气,谷物生长的如此茂盛和阵法无关。”
“也就是说这个偏僻的小村落常年丰收的原因,是因为他们的耕种技艺高超是吗?”
“应该也只有这一种解释的。
但是师尊,这里虽然没有仙气波动,但这个村落里好像有一个令人在意的东西。”
“东西?”
“没错,应该是一把先人留下来的法宝。
但是……我有些说不准,就是和一般有些不一样。”
“没事,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接下来就看他们两个有什么发现了。”
这个偏僻的山谷里的小村子叫做稻荷村,我们是在客栈的一个旅客口中听来的。
那时他以及其夸张的口吻,来叙述的他看到的一整片金色的麦田,以及如山脉般连绵的谷仓。
我们本来是没有抱什么希望的,但到了之后才发觉不虚此行。
造访村落,我们住在山边的一个客栈里,白天仰望两侧的山坡,就好像三D游戏里没有完全渲染,带有锯齿的背景,规整而富有美感的绿色梯田,从山顶一直铺到山脚。
我虽然上一世生在种花家,但一生没有怎么碰过农业,真的是太遗憾了。
但毕竟血液中流淌着祖传的种田基因,仅看一眼就能清晰的感觉到他们所使用的这些技术,远远超过了这个时代的其他农民,此等农业技术实在让人眼馋。
到了深夜我和月寒留在屋子里,她施展天云派秘传的勘测之法。先看看这村子里有没有修者或者妖魔,铁心樱兰则直接深入村子,看看有什么收获。
“然后今晚你就可以休息了,我把你捆在床上,手腕旁边我会留一个结你可以自行解开。”
“谢谢师尊。”
捆完这边我就转换心神,到了樱兰身上的绳子中。
曾经我能转移心神的距离,仅仅有几米而已,但经过这几日每夜的精血吸收滋养,距离已经从数米变成了数百米,只需要感觉到远方自己的肢体,便可以在短时间之内移身过去。
“这是庆典吗?”
“我想是的,但是他们只让村里的人参加,我在要进来的时候被拦住了,所以只能跳上房檐在这里偷偷的看。”
红色的灯笼,敲鼓的青年,燃放烟花的老者,喜庆歌声中,不断有人进进出出的神社。
没错那个建筑无法被称作妙,甚至称作神社,都有些牵强。
村子中央一个圆形的,较高地势的广场上铺满了鹅卵石,穿着很富裕的村民来来回回,做着某种庆典或者仪式想寻求神仙庇护。
“他们的神叫什么名字?”
“叫稻荷丰华。”
“听名字好像是保佑他们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吧。”
“对的,她就是坐在里面,接受供奉给村民赐福。”
“坐在里面?
她还是个活的?
难道是个仙人?”
“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仙气,应该只是个凡人。”
“好吧,你们继续观察,我找个人附身看看能不能混进去。”
作为一个绳子,虽然只要把自己画成头发丝的大小,随便飘落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能混进去,但我才不要随便找一个浑身汗味儿的小伙子,就算只是待一会儿也必须要找……
一个乖巧的被父母牵制的小女孩儿从面前走过,看的样子真的是非常可爱,我心念一动立刻变成了一缕细丝,直接飘了过去。
闻着女孩儿身上的奶香,我渐渐进入到了这个金碧辉煌的宗教建筑里。
这个建筑举架很高,但里面却只有一层,我看这帮村民都花钱买了几炷香,然后依次排队到一个高台前跪拜祈祷。
高台大概高两米画有彩绘,上面装饰了很多扶手一样的黄金饰品,一个披着彩色花布的人不知道是盘腿还是跪坐,反正就是一动不动的,在高台正中间接受着人们的崇拜,一言不发,也看不见面容。
“吉时已过!封台!”
一个男人似乎突然在宣布些什么,我转头一望发现女孩身后已经没有人排队了,看来他们一家应该是最后的祈祷者。
就听到清脆的铃音轻轻响过,天棚上一个正正方方的笼子缓缓落下,正好罩住高台,里面的那个人似乎动了一下但没有进一步的反应。
这就是神圣的仪式吗?
我不知道现在笼子里的那个人在想些什么,但如果那里坐的是我感受到的肯定不是什么神圣或者满足。
主办仪式的人渐渐退去,前来祈祷的村民也逐渐离场,熄灭烛光门一点点合上。
外面的庆典还在继续,人们欢声笑语着,但我的心思却系在了那个叫稻荷丰华的神身上。
她到底是神明还是囚徒?
回了樱兰身上,我小声询问。
“这个村大概有多少人?”
“应该一千左右吧。”
“一千左右的村子竟然能建起来这么庞大的宗教设施,看来他们村确实很富啊。”
“对了师傅,铁心她怕脚镣声暴露踪迹,所以没有跟我一起,她独自去调查村后面的集体谷仓了。”
“我记得那个脚撩只是装饰啊?
轻轻一掰就……
好吧,如果是她的爱好当我没说。
你先回去吧,我再去她那边看一看。”
庆典和谷仓大概相距两百来米,我在铁心胸前留了一小段铁链作为装饰,一眨眼的功夫精神就转移过去了。
四周昏暗没有火把,我只能依稀听到脚镣在地上摩擦的声音。
“有什么发现?”
“到也没什么,就是这儿的粮食太多了。”
“这么黑你怎么看到的?”
“刚才我点了把火,发现谷仓里面都装满了粮食,一共六个大仓,这是最后一个唯一一个没有被装满的。
但就仅仅是这里的,估计也够这个村子吃上半年了。
对了,要不我再点把火你看一眼?”
“别了别了,在暴露了。
你到仓外面,我看看这一仓有多大。”
到外面一看,我也吓了一跳,虽然上辈子见识过什么叫现代化农业,现代化仓库,但这六个谷仓加一起大概比一个足球场都大,举架三米要一点没有空余全部装满,就连这个国家的中央仓库可能都比不上这,就是不知道这些粮食到底是几年存下的,还是一年收上来的。
“已经可以了,回去吧,今天晚上了解的够多了。”
路上我和铁心分享了一下樱兰月寒她们的发现,然后准备到了客栈和三个人一起说我的发现,到了楼下一种异样的预感,让我迟疑了一下。
“先别上楼,让她们独处一会儿我们在楼下先等等。”
绳子是有触觉感受的,不需要将新人分过去,只要离得足够近就能感受得很清楚,他们两个到底在上面做些什么,我心里大概是有数的,这湿润的感觉大概是在“交流感情”吧。
“应该是在亲热吧。”
铁心直接把我藏在心里,不敢说的话抖了出来,反倒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
“师傅~”
她轻轻沉吟了一声,我本能的嗯了一下。
“抱歉,刚刚我是。”
“没,你配得上师傅这个称呼,我感觉你对我的帮助和影响要比其他人,甚至比我父母都要大,只是我没有从你身上学会些什么叫师傅的话,有些……”
“你看和我呆的久了,你也客气了,如果师傅这个称呼让你觉得安心舒服的话,那你尽管称呼好了,我不在乎的。”
“那我叫了?”
“又不是比赛,要喊个开始才行吗?”
“哈哈哈哈……”
她爽朗的笑了起来,我也不顾及什么身份跟着大笑。
笑着笑着,突然就听到了什么人赤脚踩在木板上的声音,系感知一下才发现樱兰月寒竟然走下来了。
“你们什么时候发现我们在这的?”
“就……
一开始。”
樱兰脸色红润,似乎刚刚做了什么羞耻的事情,说起话来扭扭捏捏的,月寒倒还是表情如常,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行吧,看来今天晚上大家肯定睡不着,那我就分享一下我的发现吧。”
为了防止我的主观态度对她们的判断造成影响,我可以用比较中性的词,详细到复杂的描述我看到的东西。
但最后可能是因为我的关注点,她们在阐述想法的时候,基本和我预想的没什么区别。
“事不宜迟,师傅,我们今天晚上就把她救出来吧。”
樱兰迫不及待的想马上动身。
“师尊,我觉得这件事可能另有隐情,现在还不宜动手。
而且我们此次是为了寻找优秀的人才,最好不要参与太多的是非。”
月寒几乎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但可惜作为师傅我是个多情的主,别人说什么仁义道德可能是伪君子,我是真见不得别人含冤受苦枉死之类的。
“其实我觉得这件事可能是另一种情况。”
铁心坐在石头上苦思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些什么突然发言。
“其实这也不是我想出来的,就是我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一个人要是没有什么野心,光凭天赋能力是很难做成一些大事的,特别像生产粮食这种复杂的事情。
如果那位神真的是凭借自己的能力,为村民带来了这么多好处那他肯定振臂一呼独揽权力,会要求设立一套有利于他的仪式或者习惯,而不是……”
她看了一眼胸前的链子,犹豫了一会儿,好像在转换称谓。
“而不是师傅看到的那种,好像刻意的要压制自己的影响,或者说威信的仪式。
师傅刚才说那位神刻意做的很高,而且掩住了脸,我想这可能不是他的本意,或者说神已经死了。”
“已经死了?”
我表示好奇,示意她顺着神已经死了继续往下说。
“现在受人供奉的神可能只是别人伪装的而已,真正的神其实已经死掉了,或者说从来就不存在。
所以现实可能是有人在假借神的名义为自己谋利。”
不愧是活了一百多年的人,这逻辑和经验确实让人没话说。
“确实,月寒也说了这个村子里没有什么仙气,这侧面支撑了你的想法。
我们前来的目的是人才,目前有所动作确实有些早。
不过相比之前的被动观察,我们这次要主动一些了,甚至要有一些进攻性。
我有预感,不管是有丰富农业知识的人,还是赐福村庄五谷丰登的神,这次我们必然有所收获。”
她们都点头同意,看来今天晚上是闲不下来了……
第十九章 全包
这个村子有非常多蹊跷的地方,但归根到底,一切谜团好像都围绕着那个神社中的“神”。
铁心被安排深夜勘探地形,细数所有农田的面积,还有住家的数量。
樱兰则着重监视窃听举办仪式的那几家农户,看看有没有什么异样的举动言行。
月寒身形最小,性格也稳重成熟,遇到突发事件会冷静处理,是直接探访的最佳人选。
这个看起来像巨型凉亭的建筑,四周的门都紧紧锁着,乍看之下好像没有可以侵入的门路。
但实际上我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怎么再次进来。
这个建筑的棚顶是完全镂空的,是纯粹的木结构,只需要走到紧闭的门前,像上看便能看到一个个三角形的小空隙,成人肯定是无法穿过的,但如果是月寒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躲过还在庆祝的村民,绕过有人把手的岗哨,翻过建筑最左边的高墙来,到了无人看守的后院。
月寒赤着的小脚轻轻点在木质的地板上,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整个人如一团柳絮般无声的飘上了房梁,静静的钻了进去。
精致的脚趾轻点地面,宽大的衣袖并没有带起一丝风,香已经燃尽,但那股幽长的味道这房间中弥漫。
这里的房顶上装着许多粗粗的祭祀用麻绳,上面都是铃铛,周围也有很多零零碎碎的装饰,如果碰触定然会引起响动。
再三考虑,月寒仅仅用大脚趾和一根食指,一点点攀上了结实的镂空架子,来到了一个可以俯视整个房间的位置。
那个被称作神明的人还是保持着之前的姿势,若不是月寒小声的告诉我她还有呼吸,我甚至一度以为那是个死人。
仔细观察,最后终于发现笼子左侧有一个没有系铃铛的较大空隙,可以钻入。
刚想行动,突然金属交错碰撞的声音,由远及近,那个高台的后面有一个很窄的但可以供人行走的木桥,桥的那边有一扇门。
声音停在那扇门又是一阵细碎的金属抖动声,门轴发出尖锐的死角,一束光射了进来,但并不足以将整个黑暗的房间照亮。
好像是一个富态的中年人,他手里的钥匙闪着银色的光泽来到了那个木头制成的笼子后面,拿起一个金闪闪的钥匙将门打开。
没有语言就好像默剧一样,他走近那个“神明”,轻轻拨开层层叠叠的花哨服饰,终于在布堆中摸出了一对被红色长布紧紧包裹拘束的手。
就听那昂贵的布料被一层层解开,中年男人举起油灯站了起来,走到笼子旁,又将龙门锁上顺着来的道路出了房间,将之前照进来的光重新夹死。
被拘束的神明?
看来事情朝着没有想到的方向发展了。
那应该是个女人吧,动作轻柔,身上厚重的衣服让她行动不便,很多动作都难以完成,但她还是耐心的一点点的将衣物解开。
黑暗中静寂无声,我看着她一层层的解开自己的衣服,越看越惊。
那高台根本就不是供奉她的,而是束缚她的。
宽大的衣服下面藏了许多厚重的铁栓,有些仅仅是用结实的布料将她固定在那里,有些则是布料包裹着锁链将其囚禁。
除了手臂外,身体几乎每一寸皮肤都被勒紧包裹,蒙眼的布就足有六层之多,为了不发出声音,口中塞着布料,外面围了七八层,最外侧的两三成更是包住了整张脸,连鼻音都不可能发出。
我想不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也想不出是谁发明了这种方法。
如果说我的拘束是严厉中带着爱意。
那这身拘束便是绝望中带着窒息。
她将遮头的布拿下,露出了一张柔和的面孔。
这是一个面容慈祥的女人,成熟的脸上还残留着年轻时的风韵,低垂的眼角让人感觉她的性格并不坚强,眉毛如情丝般绵长,如皓月般的鼻子无比精巧,一对薄薄的嘴唇有些干裂,这张面孔上的五官都很美,但组合在一起却只让人觉得薄幸。
她脱下了精致的绣花鞋,上面金丝雕成的美丽花纹并不让她留恋,白色的布条一层层的从足上剥下,一双柔弱无骨的嫩脚露了出来,束缚她灵魂的最后枷锁也被卸下。
因为长时间跪坐而有些麻木的身体直直向后倒去,黑色的长发在鲜艳的布料上扭曲成诡异的造型,她空洞的双眼里好像没有任何的思想。
“下去吧。”
听到我的声音月寒手指一松,脚趾一点,身体如薄薄的蚕丝手帕,冲着空隙飘了过去,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如一团影子般进了木笼。
“你就是稻荷丰华吗?”
月寒的声音清澈而空灵,我敢断定这个女人肯定听到了,但她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似乎以为自己是幻听。
“请问您就是稻荷丰华吗?”
月寒没有提高声量,用和之前几乎完全一致的声音再次询问。
“你是谁?”
她很平静的反问,声音无力且低沉。
“路过的修者。”
“哦~
我已经见过无数修者了,这里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我也给不了你们什么。
你们不必拯救我,我接受我的现状。”
要是平常的对话,她的交流可能略显跳跃,但在此场景我却完全理解她的意思,没有任何的障碍。
不过有一点,她可能理解错了,别的修者来这里可能是找有益修炼的东西,而我来这里是来找人才的。
“让您白跑一趟,真是抱歉。
请您离开吧,这个村子里没有恶人。”
她见我们没有说话,可能是以为我们还在迟疑,于是便直接要送客了。
“你可能误会了,我们是为你而来。
你身上有一股浓浓的味道,叫做悲剧。
在没有彻底品尝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为了保守我的存在,我是不会直接发声的,但面前这个女人身上有一种魅力,我说不好,可能是在面对囚禁时的淡然,也可能是面对我时的坦然,但不管怎样我被她迷住了。
这个女人身上有某种价值,让我本能的重视和想要占有。
这种感觉很难解释,我已经失去了肉体,没有那些庸俗的欲望,但是她还是成功的诱惑了我。
“您是?”
面前跪坐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幼女,明明刚才还在发出稚嫩空灵的声音,现在突然一个成熟带有磁性的声音从她身上发出,任谁都会愣上几秒。
“我是谁不重要。
现在,我只想听你讲述自己的故事。”
没错,了解一个人是需要动力的,那些一眼看上去就没什么深度的人,即便在眼前走过上百次,我也不会对他有一丝的兴趣。
但有些人不仅仅是美貌,身上独有的气质和说话的方式,便足以使人陶醉,了解她的欲望,完全可以称之为如狼似虎。
“我……
我的故事很长。”
“没事,我很有耐心。
如果口渴我带了水,如果饥渴这些甜点可以充饥。”
房内很静,但她的声音还是需要屏息才能听清。
建筑外村民的欢笑声,吵闹声渐渐变小,应该是要离去了。
他们是可悲的也是可怜的,他们可悲的沉迷于肤浅庸俗的娱乐不能自拔,可怜的距离如此的精彩故事仅有一步之遥却永不得见。
我也曾经是一个爱讲故事的人,曾经傲慢地以为自己算得上是人中龙凤,但面前这个人讲故事的能力丝毫不逊色于我。
我讲的是别人的神话,但她讲的是自己的故事,讲到动情之处她非但没有展露出应有的激动,反而刻意压制自己的情绪,继续讲述而不让故事中断。
她的故事停在了自己还有五年寿命这一句,我期待她为这个故事添加一个圆满的结局,但她终是不能快时间一步,当她能将这个故事讲完时,她已经永远的长眠了。
我盯着她的脸没有任何的波澜,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我在听别人的故事时,总会兴奋的想听到结局,但她在讲自己的故事时,我却永远不想听到最后。
“我很高兴,听到这么好的故事。”
我没有手,所以没法鼓掌,故事很长,我还需要一段时间的消化,在更深入的交流之前,我必须对她精彩的叙述表达感谢。
她什么也没说,微微的低了下头,眼中似乎有了一丝光亮。
“天下幸运之人总是一般幸福,天下苦命之人却是各受不同煎熬。
你还怨恨卖掉你的父母吗?”
“我连他们的样子都忘记了。”
这个故事开头时她的父母遇上饥荒把它卖掉了,换了口粮食。
“听你所说,碰触药锄头的人很多。
但为什么独有你受到了农神的传承呢?”
“我问过很多人,但没有人给我答案。”
她的故事里有一个重要的转折,她的人生也被分为了两半。
被父母卖掉沦为农奴的她,以及偶然得到仙人的遗物,获得农神传承的她。
“刚才讲的时候,你没有详细说。
农神在送于你传承的时候,是不是还说了几句话?”
“是的,那时他希望我把种植粮食的技法传播出去,让天下的百姓不再忍饥挨饿,拯救黎明苍生,以获赐福。”
“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样。”
在那个传承教育她种植庄稼和蔬菜的时候,我就在思考这个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毕竟一个种菜的人能给后代留个传承,怎么想都不太对劲。
现在她这么一说,故事被补全了。一个修炼者想要步入悟道境,要么背负使命,要么感受天道,要么恩泽四方。
这个农神当年肯定就是以传授种植技术,恩泽四方最后突破悟道境的一个仙人。
而留下这个锄头,应该是怕凡间有什么大变故,导致种植技术丢失。
而最后她还真的猜对了,他的农业技术大部分都丢失了,这个世界的农业水平处在一个很低的状态。
沉默了一会儿,她没有说话,我也没有发问。
这个故事的后半部分十分压抑,对她很好的村长爷爷日渐衰老,这个村子有个野蛮的风俗,就是埋葬老人。
她想要反抗,但药锄只给予了她知识,并没有给她力量,她只是个弱女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爷爷死去。
而新的村长就是上一任村长的儿子,也就是刚刚看见的那个中年人。
他与稻荷丰华没有任何的恩情和感情,甚至还亲手杀死了她最亲近的人。
于是一边觊觎着她的知识,另一边又忌惮她的声望。
复杂的现实最终塑造出了这荒谬畸形的仪式。
“亲手弑父,该死。”
我的情绪还陷入在故事之中,月寒突然冷冷的说道。
“这是村子的风俗,无法耕种的老人只会……”
稻荷丰华看起来三十岁左右,但实际上是受到了农神的恩赐,才能永葆青春,现在的年龄其实已经七十,最多也还能再活五年而已。
对于一个无力的行将就木的老人而言,将悲剧合理化是她唯一能解脱的方法。
但话还没说完,熟悉的钥匙碰撞声就又从门外传来。
“躲起来。”
我能感觉到月寒身上已经腾起了一股戾气,诛杀此等灭绝人性之徒她不会有一丝的犹豫,但是不能冲动,仅听一人的一面之词,还无法了解整个事件的全貌。
最终她还是躲了起来,继续看着这里,而我则分出绳子,化作喜庆的红线缠到她的脖子上,进一步观察。
那个中年男人打开木笼,拿起刚刚解下的布料,在她的身上紧紧的缠绕打结。
她没有说任何的话也没有任何的反抗,就这样再次被捆了起来,蒙上了眼睛。
我是绳子,早已没了人类的身体,但捆在她的脖子上我的视角和第一视角无异。
我仿佛能听见自己的骨骼,因为勒紧而滋滋作响,我能感受到原本放松自由的肌肉,被紧紧的包裹挤压在一起,我能想象到嘴里被塞进了大量的布料,眼睛也被蒙上,连呼吸都变得困难的恐惧。
她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忍受了一年又一年吗?
已经决定了,无论怎样我都要把她从这悲剧的命运中拯救出来。
她被包裹得像木乃伊一样,双脚只有一肩宽的活动距离。
中年人拿起笼子边的一个木杖,上面有一根红线连在了丰华的脖颈上,他像是在牵一只低贱的狗一样,把这个赐予他们丰收的无私女人领走。
走过安静的长廊,这个宗教建筑后面有一个专属的田园,唯一和别处不同的是,田园正中间有一个高大的石碑。
我看了看身后的建筑月寒无声的跟来,恍惚间对上她的目光,连我都有些不寒而栗。
等到的地方,中年人解开蒙住眼睛的布条,然后将绳子拴在石碑上,坐到一边从一个盒子中拿出一个精致的药锄扔到地上,毫无感情地说道。
“粮食已经够多了,就算种出更多也赚不到什么钱了。
现在我想让我们的地里改种这种烟叶,但是怎么种都种不活,你有办法的对吧。”
我看了一眼地上垂头丧气的植物,烟叶?这不就是罂粟吗!
当他发现种粮食已经不赚钱的时候,他会一点都没有心里负担的改种毒品是吗?
真的,我不该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因为现实总要比我想象的更加夸张。
“呜呜……”
丰华没有去捡起本应该属于她的药锄,她大概也知道这种植物的危害,不愿意助纣为虐。
“下贱的东西,你没有资格反抗我。”
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扬起手中的木杖!
但他砸不下来了,可能他这一辈子都砸不下来了。
月寒突然出现在他身前,赤霄架在这个凡人的脖子上,令人窒息的天地之威让他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了。
我对之后的发展大概是有预测的但我没有出手制止,我的善良完全不逊与樱兰,对于每个生命都不视为儿戏。我强迫自己站在一个中立的位置上,杀亲弑父,贩卖种植毒品月寒斩他合情合理。
“我问你,你在掐死父亲的时候,他说了什么?”
月寒没有在对方饱受恐惧的时候将其斩杀,而是冰冷冷的质问。
她成熟了,已经学会了,不轻信一个人的说词,不过这次,这谨慎可能有些多余了。
“他……他让我好好……经营……村子……”
“哦,你原来真的杀掉了父亲。”
寒光一闪,头颅落地。
月寒根本就不在乎那个爷爷说了什么,她只是想确定你到底有没有杀掉父亲而已啊!
直到最后一刻,丰华还在拼命的挣脱绳索,解开塞住她嘴的布条。她或许和这个中年人没什么感情,但这个人毕竟是他爷爷的儿子,是这个村子的村长,如果真的死掉了,他爷爷的灵魂可能也无法安息,但是……
寒光一闪而过,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可悲的人啊,唯一想救你的人被你亲手拴在了石柱上,堵住了嘴巴……
第二十章 负重
人心各有所感,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
月寒收剑入鞘,无形利气四面荡开,丰华身上的绳索布料尽数被斩断。
“正义需要伸张。”
她幼小的身影在月下显得有些孤独,但话语却无比的坚定。
今晚的事态发展速度有点太快了,不过也无所谓了,本来就是走一步看一步的。
月寒在离开时在石碑上刻下了几行字,大概的意思就是弑杀生父天诛地灭。
这可能是为了向人们说清地上这位死者的罪行,也可能是以儆效尤让村子里的人改掉原始野蛮的风俗,但不过那种估计都收效甚微。
回了旅店太阳渐渐从山的那边升起,山坡上绿色的台阶显得那么规整。
“这位漂亮的姐姐就是神?”
樱兰和铁心一起从外面回来,打开房门便看到坐在床上的丰华。
铁心因为身材过于魁梧,打开门之后还得弯着腰才能挤进来。
丰华不知道是见多识广还是麻木了,见到两人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非常恭敬的样子。
“月寒,你大致解释一下情况,解释一下丰华的身世。”
“从头开始吗?”
“对。”
之前听丰华讲述这个故事时我作为一个看客,这次月寒讲述的时候,我化身成了丰华的红色脖绳。
同一个故事,同一个剧情,这一次我试着以丰华的心态,以她的身份将自己代入,再次细细的品味期待有新的感悟。
樱兰拿出些甜点,铁心拿出些果汁酒水,本来挺严肃的讨论变得像是茶话会一样,不过这种气氛我倒也不讨厌。
“丰华姐姐~”
如我所料,不过没有想象中那么热烈,樱兰听完这个故事,坐到床边握着丰华的手,眼里尽是怜惜。
铁心一口吃掉一个甜点,然后喝了口米酒,看来这样的故事还不足以让她产生某种情绪波动。
“我想回去……”
丰华冲着寒月的方向说话,我知道这是想与我对话,但我现在就在她的脖子上。
“我已经在这个村子生活了六十多年,我……”
“你的目标是什么?你受到的传承是什么?你想成为怎样的人?”
我直接在她的脖子上开口,这三个问题不是我再问,或者说不只是我在问,她在讲故事的时候,没有任何的迷茫,但这并不是因为她心中没有问题,只是她在漫长的时间中,已经将这些问题无视了。
她在叙述自己通过知识来让庄稼茁壮成长时,站在了植物的角度,说感受到了植物健康生长时的喜悦。
她在接受农神的传承时,毫不吝啬的赞美那位上仙的恩典,却绝口不提自己为什么被选中。
她总谈论别人眼中的自己是怎样的,甚至从不谴责那些利用她的人。
房间沉默了下来,只剩下铁心嚼着点心的声音。
“你知道我带你来这里是想说服你离开。
我不会试图说服一个意志坚定的人,什么人也无法说服一个意志坚定的人。
但你只说了想回去……
想回到过去……
你的志向是让苍生免受饥饿煎熬,否则就不会受到传承。
那位农神之所以给予你恩典,是希望你有更大的作为。
最后你这种善良的性格,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我就不必多说了吧。”
这个故事我听第一遍的时候感觉有些怪怪的,但是听月寒讲第二遍的时候,我才有了更深的感悟。
作为一个故事,细节情绪的调动都非常重要,但想剖析其中的内核,则要像月寒一样用冰冷且乏味的言词将其削去皮肉,只留骨架。
“你现在只是因为留恋而止步,只是因为恐惧未知而本能的后退。
你回去了,他们就会继续逼你去种毒品,只不过是换了个人而已。
他们根本就不会把你的技术推广出去造福苍生,你只会在这里浪费剩下来的人生。”
“但即便离开这里,我也最多还有五年的生命,我做不了什么的。”
“离开意味着改变,与其止步不前,甚至没有目标的游荡不如尽力尝试,那怕机会渺茫。”
如果说服技巧可以打分,从一到一百分,我这段话可能刚刚及格,不过俗话说得好,优秀全凭同行衬托。
她没有出生在深宫大院,身边也没什么文人墨客,我精辟到有些骨感的语言让她有了一丝动摇,也有了一丝动力。
瀑布的声音震耳欲聋,扬起的水雾将池塘变得如同仙境一般。
离开稻荷村已经足有一个月了,我们风餐露宿,修炼闲暇便会去城里的客栈听些趣闻,一次两次还有些新鲜,去多了就发现那些旅客大多都是些信口雌黄之人,十句里面掺着八九句假话,一句真话还模棱两可含糊不清。
“饭已经做好了,今天是大家最喜欢吃的鸡肉炖蘑菇。”
丰华冲着瀑布中正在修炼的三人喊道。
她自从离了村庄,到了野外露宿就不是赤脚不赤脚的问题了,因为常年被各种衣服布料裹得非常难受,她现在是个坚定的裸体主义者,平时身上最多就穿着树叶衣服,更多的时候完全就是一片肉色。
“谢谢姐姐!”
樱兰如弓箭一般从瀑布最底下射出来,她也没有穿任何的衣服,下半身没有束缚,但上半身不仅铁锁紧缚,而且还背着一个巨大的负重铁球。
她落在池边的鹅卵石上,轻轻的甩动身子将水滴甩掉。
铁心与月寒也从瀑布底下走了出来。
负重锻炼是一个很常规的训练科目,而束缚上臂则可以帮人排除许多杂念,全身心的控制双腿双脚提高力量和速度。
“丰华姐姐,你可以喂我吗?”
樱兰快跑了两步了表现的很兴奋,但到了铁锅的旁边速度慢了下来,尽量不让自己头发上的水甩到锅里。
“当然可以。”
丰华宛如一个慈母,拿起一个木碗开始盛肉。
之前衣服盖住了身形,现在她没有任何遮挡,更不觉得羞耻,漂亮的酮体完全暴露在眼前。
成熟而丰满完全可以概括这具身躯,因为传承皮肤非常的细嫩,体脂与肌肉恰到好处,她的身体就好像是由柔软的年糕组成。双胸与臀部既矜持又富有弹性,小腹有一条漂亮的腹沟,白皙的大腿让人十分有欲望想去枕一枕。
一对犹如白玉雕成的素足完全可以称之为工艺品,喝茶的时候摆在茶桌上,画画的时候放在书桌上,困倦时放在床头,无论在何种情境出现,都是那么的赏心悦目。
“被喂着吃饭……
我也想试一试……”
铁心看着樱兰枕在丰华的大腿上,像婴儿一样被喂食,心跳突然加速,兴奋又有些不好意思,最后扭捏的开口。
“同上。”
铁心刚说完,月寒就静静的走了过去,直接跪坐在锅的旁边,说了两个字,然后就张嘴等着喂。
丢人,简直给师傅丢人。
不过无所谓了,仔细一想我这三个徒弟哪个不是幼年丧母,都是缺乏母爱的孩子,现在突然有一个同行的少妇,而且还是如此的温柔贤惠,有些小孩子气也是可以接受的。
不过……
森林之中瀑布之旁,一个叶片遮身面容慈祥的少妇,拿着碗像是刚觅到食物的雌鸟喂小鸟那样。
樱兰幼嫩的身体上沾着水滴枕在腿上,双手交叉捆在身后,负重之物顶着后背,被迫挺起稚嫩的胸膛,两条小腿无拘无束的平摊在地上,小脚快乐的晃着。
铁心深色皮肤纹理清晰,跪坐之后依然有一米多高,喂食的时候丰华只能站起来,为了配合营造出那种英雄受辱被强迫喂食的感觉,还故意要用勺子顶着嘴唇。
月寒一身幼嫩,跪坐之后与丰华配合极其默契,一碗鸡肉很快便吃完了。
“真是丢人。
樱兰铁心!
吃完饭消化完,你们两个带着负重重镣,实战对打到一方站不起为止。
月寒!
绕着瀑布跑到没有力气为止。”
“好的师傅。”
樱兰铁心异口同声。
“好的师尊。”
月寒恭敬的低头。
天色渐暗,丰华熄了篝火清理完餐具,躺在毛茸茸的白虎身上,稍稍的休息了一下。
“你是不是对这些孩子太严厉了一点?”
“如果这个世界不对她们有过多的苛求,我也不必这样。”
半圆形的小池地面上都是圆润的鹅卵石,月寒赤着的小嫩脚跑在上面会有些刺痛,对于一个雷灵根的雷修而言,锻炼身体可能有些多余,但真气会用尽,到时候在脚力上更胜一筹或许会多一些生机。
重镣是那种不会连在一起的类型,粗壮沉重的锁链直接缠住脚腕和小腿,名字虽然听着很有拘束感,但实际上只是锁链形的负重而已。
铁心身材魁梧两米多,不管是前灯还是横扫,都占尽距离优势。
樱兰在曾经的实战中几乎没遇到过这样的对手,还保持着非常刚猛的作风,并没有使用自己灵巧的优势,而选择了硬碰硬。
但交锋了几次没有白虎真身樱兰在力量上落了下风,而如果使出一段真身(没有白虎耳朵和尾巴的身形),两人的差距便会快速减小,从力量对决变成了纯粹的技艺对决。
但铁心战斗经验丰富,在这种“公平”的战斗情况下,还保持着优势。樱兰眼看大事不妙,赶快进入了二段的真身,尾巴可以辅助保持平衡,耳朵更是让感官敏锐许多。
而另一边铁心马上转变策略开始避战,格挡躲闪耗掉对方的真气。
最终樱兰被耗尽真气,一记前踢宽大的脚掌深深的陷入小腹破了霸体,整个人痛苦的蜷缩在地上站不起来了。
“肝脏受到攻击,但不严重。”
我缠了上去马上检查身体,在得出了没有大碍的结论后,这又听到有人倒地的声音。
原来是月寒在刚刚几个冲刺跑之后,耗尽了体力直接趴在的地上。
“经验不足,体力不够。
今天晚上你们两个就吊着睡吧。
铁心你也别笑,我们之中就属你修为最低,她们赤手空拳打不过你,实战可就不一定了,今晚你也吊着。”
这算是惩罚吧,但不知怎么的,她们好像都很期待的样子,一点都没有那种被惩罚的沮丧气氛,反倒像是等待着某种娱乐项目。
月下一人独吊,两人连缚。
本以为已经睡着的丰华突然说话。
“我也有点想试一试……”
“可你之前不是说只要缠着就可以了吗?
你不是害怕被捆起来吗?”
丰华还有五年的寿命,想要活得更久,现在看来只有筑基一个办法了。
月寒入门的时间比樱兰早,学习的时间也比她长,天云派的很多书籍她都阅读过,在修炼方面她就是一个小百科。
经过她的测试,丰华是木灵根,是传说中非常罕见的废物灵根,不仅没有什么特别强大的绝技功法,本身对身体的加成也十分的一言难尽。
别的灵根在突破瓶颈时,都会对某项身体机能有一定的加强,但木灵根仅会增加修炼者的寿命,每突破一个大境界,便会增加二十年。
这加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就是令人感觉十分之尴尬。
在修炼天赋方面也要略逊于樱兰月寒还有铁心,即便身体被绳子包裹,这一个月也一直卡在炼气期的第二个瓶颈上,久久没有突破的迹象(这里可以用丹药突破,但为了基础牢固,最好凭借努力突破)。
“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明明很恐惧被捆起来的。
但看到这些孩子为了修炼甘愿受这么大的苦,我也有些难受,感觉没有和她们共同面对困难,有些……”
“这样啊,你怎么不早说?”
我已经同时捆绑三个人了,自然不介意再捆一个。
而且樱兰是运动系的女孩,月寒是外冷内热的可爱小女孩,铁心是肌肉豪放型的成熟美女,丰华是温柔贤惠型的少妇。
我不讨厌,拘束这样的女人我一点都不讨厌。
第一次吊起来自然要用温柔一点的方式,我如蟒蛇一般缠上了她的手腕脚腕,细细的麻绳如网一般将她的身体一点点包裹,柔软的嫩肉从菱形的绳结中凸了起来,就好像刚从模具里倒出的一个个团子。
收紧几个绳索,她浑身受到的压力很小,就好像躺在绳床里一样也被吊了起来。
我仰视着空中被吊的四个人,认真的调整位置,让她们正好可以面对面的说话。
“丰华姐姐?
师傅不是说只要绳子缠绕身体就可以了吗?
这样吊起来不疼吗?”
“没事,不疼的。
就算疼,这也比不上你们的百分之一吧。
明明下决心好好的照顾你们,但每次都让你们独自被这样吊着。
我……”
“丰华姐姐真像是妈妈。”
樱兰随口一说,却拨动了对方的心弦。
一直空虚的内心,一下子被温热的东西装满,妈妈这个词距离她太远了距离其他三个人也同样遥远,但正因为遥远,这个词蕴含着一种难以诉说的强大力量。
“对啊,樱兰幼年丧母,月寒是孤儿。
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就当他们两个的养母好了,反正我一直自认为她们的师傅而不是父亲,我不会介意的。”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说不上是突发奇想还是早有预谋,反正就是顺着说了。
“这……”
“妈妈。”
见丰华好像还有些迟疑,我刚想张口,不想樱兰嘴比我还快,比我还甜,直接就喊出来了。
然后这两个字立竿见影(在我没有预想到的方面立竿见影),我清楚的感觉丰华吸收仙气的效率提高了一个档次,身体中蕴藏的真气也无比活跃。
好吧,看来每个人都有为之兴奋的事情。
丰华已经孤独活了七十多年了,成为母亲可能是她长久以来的愿望吧。
而能和孩子一起面对困难,忍受痛苦,正是她的兴奋点所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