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胸脯,摸起来,还是跟昨天一样。。
皮肤上那坚硬的鳞片,摸起来丝滑无比,就像是触摸涓涓细流。而皮肤之下那柔软的的双乳,揉起来就跟果冻一样。
来自海洋中的民族,他们拥有世界上最优美的躯体,一代代在海水中遨游,胴体被阵阵波浪塑造成这般模样。欣赏鲨鱼兽人的身体,真是一种精神上的享受。
客人用他那毛茸茸的手,轻抚着平躺母鲨的双乳。他的足部跟手不一样,是蹄子,可惜噢,他天生就享受不到足部踩踏乳房的快感。
“嗯……”他的脸埋在了她的乳房之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阵阵的花香,他认出来这是薰衣草的香味。“哇噢,为什么,你比绽放的花朵还要香?亦或者说你就是一朵芳香的花?”
“哈哈……要是我的每一个客人,都有你那么有才华就好了。”即使这句调情的话,母鲨娼妓昨天就已经听过了,但依然让她心情荡漾。“我得把胸口上的精液洗干净才能招待你,对不对?虽然我也很喜欢茉莉花,但我还是更喜欢用薰衣草浴液。”她用爪子轻轻地搂着客人的背,生怕利爪划伤他。“你这个问题不是昨天已经问过了么?”
山羊兽人抬起了头,他那未修剪过的胡须,依然触摸着母鲨的胸口。“我知道,但,一切都要跟昨天一样,你说可以的,言语,动作,接下来的一切都跟昨天一样,好么?”
“好的,当然可以,你是我的贵客呢!”母鲨也没打算再问下去,她的职业天生就是为了服从客人们的一切要求,当然,没付钱的不算。“那么接下来是不是应该……”
“嘘!别说,让我来。”雄兽打断了她。“这么下贱的字词,不应该由你们女士来说。”说完,他便把头再次埋了下去。
鲨鱼兽人想自己张开双腿,但想起来昨天是他掰开的,果然,他用双臂,抓着自己的双腿,让这道保护之门彻底敞开,露出里面那脆弱的宝物。他的头,像昨天一样,扑向了肉缝。
她,就这样,享受着。其他客人,她是忍受,唯独他,自己享受其中。她看着自己被青色鳞片所覆盖的肚子,因为呼吸的加快,开始不断起伏着。青色皮肤下的粉嫩肉瓣,夹着山羊兽人的长吻,虽然可以全部吞下,但他的嘴,只触碰着肉穴的边缘。
这位绅士,是怕弄疼这位女士么?噢,娼妓自己从来没被其他嫖客这么疼爱过,这位其貌不扬的老山羊居然怕弄疼自己!等等,也可能不是,也许是自己的下体被其他嫖客射入的精液没清理完,噢……
真当母鲨开始感到懊悔的时候,她突然娇喘了起来,小穴里的长吻,拔了出来。山羊兽人的毛发全是白色的,但沾在上面的精液,清晰可见,看起来像是被洒了一脸椰汁。
“噢,抱歉,这跟昨天不一样,我没有洗干净,抱歉抱歉……”母鲨从一盘拿起毛巾,开始擦拭着自己的阴部。“我今天可以给你打个折,麻烦你不要把这放在心上。”
老山羊摆了摆手,“不用了,你干这行也不容易,接下来别再出什么问题就好了。”他坐到床边边,拿起一旁床头柜上的一瓶药水,打开瓶塞,咕噜噜地全部灌了下去,但一喝完,便被嘴里的味道弄得发呛。
“额,你还好吗?”母兽把擦完身体的毛巾随手一丢,跟散落在了放着他们衣服的地毯上。
“没……没事。”雄兽用手臂擦了擦嘴巴,药水的余味依然残存在他的口腔里,这可跟昨天不太一样。“我们开始接下来的事情吧,麻烦你躺床上去。”
娼妓没有多问,平躺在床上,等待着客人的享用。
“唉?你还没来……感觉么?”鲨鱼发现,山羊的性器虽然开始充血了,但还未勃起,还是软软的。“没关系,放进我身体就会来感觉的。”
雄兽点了点头,压在了母兽的身上,挪了挪腰,把性器轻轻放入她的身体里。
果然,在温暖小穴的包裹下,再冷淡的雄根都会勃起的。
“你好棒,你的身体好棒,你的脸好棒。”他在她的耳旁轻轻耳语。
“再怎么棒,也没有你好。”她的爪子抚摸着他的头发,手臂搂着他的头,双腿夹紧,这些都是为了满足他。
“噢……你真可爱……”山羊缓缓地顶撞着鲨鱼的身体,快感渐渐涌了上来。
“我可爱,那就多让我开心嘛!”母兽可没有那么快高潮,他还需要更多刺激。
“噢……让我继续,我这就慢慢满足你……”羊根不断才鲨穴里抽插,给双方带来极大的快。雄根雌穴,在这性爱的交融中,缺一不可。
突然,一股暗流迅速地从山羊兽人的睾丸涌上了性器底部,太快了,这太快了,比昨天快得多!但被快感占领的大脑,根本无法保持理智,他只能继续操着鲨鱼兽人,继续发泄自己的性欲!
很快,山羊就高潮了,从插入到迸发,整个过程不超过两分钟。
一切结束之后,母鲨收拾着床单,山羊则拿着先前的药瓶,沉思着。
“虽然我是按次数来算的,但这未免也太快了,我也有我的职业道德,既然你不想再来一次,那我给你打个折吧。”一收拾完,娼妓便在嫖客的身旁坐下了。
“不,我说过了,不要给我打折。”山羊继续看着药瓶思索着,试图找出问题的说在。“怎么没加入魔力,这药水怎么就一点效果都没有了呢?味道也变得好奇怪,明明材料和工序一模一样啊……”
“没有往里面加魔力?没有魔力的魔药还能叫魔药么?”母鲨虽然是个娼妓,但在重云州,连个小孩都懂一些魔法的知识。“还好你这是壮阳药,不是什么治病用的,要不然就出大事了。”
“我就是想弄清楚,如果不加入魔力的话,什么魔药是有用的?我们这里的图书馆连其他省份甚至国家的医书都没有!我听说其他地图的医学,有些完全不用魔力与魔法的!”山羊想把瓶子直接摔在地上,但他忍住了,只是轻轻丢在了地毯上。
“魔法那么好用,为什么不去用?重云州到处都是魔力之源,我们根本不缺魔力,为什么不用这些丰富且唾手可得的东西呢?”母鲨知道魔力有多好,避孕,维持阴部的弹性,预防性病,全都是靠加入了魔力的魔药!可靠,便宜。
嫖客没有再说话了,他丢下了几枚金币,便回家了。
中午,烈日当头,学生们没心思上课,老师们没心思教书。中午不都是吃饭和睡午觉的时候吗?
重云州遍布魔力之源,这片土地上的居民生活中也离不开魔法。许许多多的魔法学院,都在这里。
没有魔力,怎么施展魔法?魔力该从哪里来?老练的法师可以从环境中吸收微量的魔法,但效率底下且仪式费时费力,但大自然中有许多富含魔力的地方,每个魔力之源蕴藏魔力的方式也不同,有些是地底下魔力晶体的矿脉,有些是树上结出来的果实,有些是不断向周围吹着细风的巨石。
老山羊所在的学院,是围绕着一片小湖所建立的,湖底的泉眼能不断地流出富含魔力的水,量大易用,使得这个学院成为了重云州最有名的魔法学院之一。
他躺在在湖边的一颗苹果树下,小憩片刻。树上的果实有时会突然掉下来,但从未砸到过睡午觉的老山羊。
“同学们!我们明天将要开始一场实践,请你们让自己的身体补充满魔力吧!也可以用水杯装一些水来明天用。记住,一个好的法师,总会准备很多魔力!”一名老师带着一群学生,来到了湖边。
“下午好好放松一下,晚上好好睡一觉,明天可是会很累的!”说完,老师便离开了学生,自己回去备课了。
学生们嬉笑着,甚至有些开始玩起了水,把魔力之水往同学脸上泼,或者往天上一撒,制造出道道彩虹。没过多久,大部分学生都离开,干各自的事情去了。
而有几位学生,一起私下议论着旁边苹果树下的老山羊。
“他好奇怪哦!整天就在那里睡觉。”
“他看起来完全不会魔法啊,他难道是清洁工吗?为什么学院不请一个会魔法的来扫地?”
“你们这样子说别人坏话不太好吧?”
“这有啥?他又听不到。”
确实,学生们小声窃窃私语,睡觉中的老山羊确实听不到。
那时候,老山羊还不老,他的胡须还没有那么长。刚刚从学院医学系毕业的他,打算去做一些其他人从来没做过的事情。比如在野外发现一种新的可以用在魔药上的植物。能种植的植物总比透明童子尿或蝙蝠眼球(愚物的,蝙蝠兽人的用不了)容易获得。
重云州的城市都围绕着魔力之源所建立,而那些没有魔力之源的土地,几乎荒无人烟。没被文明糟蹋过的自然,会有什么样的宝藏呢?年轻人,总是说干就干,很有干劲,但,也经常缺少规划。
没有文明痕迹的郊外,找不到任何魔力之源,有的话都围绕着那里盖一座小镇了!几个月后,山羊吃光了补给,虽然有河流或者湖泊可以喝水,但毫无野外生存经验的他,用光了,真的手足无措。
又渴又饿又累,该死的是向导用的魔法罗盘也因为魔力用尽而失去了作用,他迷路了。寻找新的药用植物?还是先让自己不被饿死吧。
他无助地走了很久很久,突然,他发现远处有许多树整齐地排列着,他爬上了周围的小山坡,他看到了那边冒出来一股烟雾,是一座屋子!
他来到了门前,无力地敲了敲房门,他怀疑这么小声,里面的人能听到么?正当他要再次绝望的时候,门开了。迎接的他的,是一位年迈的狼兽人,虽然年老,但身上的肌肉仍让壮硕。
虽然不是愚物,但羊怕狼似乎是写进血统里的,山羊本就饿得发抖,这下,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别怕,我们从来不吃羊兽人,我们只吃愚物的羊。”狼兽人单膝跪地,伸出了爪子,“起来吧,我不馋你的肉,我看得出来你的肉不好吃。”
山羊还是有点顾虑,荒郊野岭的,自己被谋杀也估计没有谁会知道。
“额?爸爸?怎么了?”一个少女的声音,白毛狼女从他的父亲身后,走了出来。“唉?一位迷途的旅行者?你怎么能在这里迷路?没有我们的话你可能都会死在这里!”
山羊没有说话,一看到她,自己就打消了所有的顾虑。
晚餐,这是她第一次准备三个人的晚餐,有点忙不过来。
苹果馅饼,苹果沙拉,油炸苹果圈,苹果肉桂茶,怎么都是苹果?
“我们这个果园只种苹果,没有其他的了,如果你不喜欢吃那我也没法子。”少女把菜端了上来,给客人解释道。“我们没有多少功夫去打猎,我爸也不让我去打猎,所以我们基本上都不吃肉的。”
“额,为什么?”山羊有点困惑,狼不都喜欢吃肉么?“不吃肉,只吃苹果,你们不会腻么?”
“她的母亲就是打猎时去世的,这倒不是因为那些愚物,她不小心从山崖上掉了下去。虽然我的女儿跟我一样勇敢,但我可不想她跟她母亲一样。”老狼淡淡地说着,时间早已冲淡了忧伤,他已经可以很平常地跟别人陈述这些。“我的妻子死在这里,所以我不想卖掉这个农场,这是我和她一起建设起来的,如果我的女儿以后想卖掉这里去城里,那我没意见。”
“对不起,我不知道,抱歉……”山羊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可能会死在这里,一只羊得罪一匹狼……
“过去十多年了,我女儿也没有她的记忆”老灰狼夹了一片炸苹果,放到了客人的盘子里。“吃吧,别再提这个了。”
苹果都能做出那么多花样,太厉害了!而且也是真的好吃!
美食很快就打消了山羊的顾虑,而他的赞美,也让两狼感受到了罕有的愉快。
“我们这里与最近的镇子很远,也一条路都没有,只有商人来收购苹果的时候才会有来,而且他们是用空中的飞行魔偶,不用在地上铺路。”灰狼一边说着,一边用餐巾擦着嘴巴。“你在我们这里住一阵子吧,这里到城里可远了。过半个月苹果就能收获了,再过半个月,城里的那些人就会过来收购我们的苹果,到时候你可以跟他们一起走。”
“这……我哪里好意思,在你们家白吃白住那么久,这不太好吧?”山羊觉得这有点过意不去。
“什么白吃白喝?你在想什么呢?在这里住,你就得帮我们摘苹果!你那么壮,就这么看着我这个老头子和我女儿一个女孩子干农活?”灰狼不太想对山羊生气,毕竟他是客人嘛,难得一见的客人。
“就……就这些?不用我付你钱?”山羊摸了摸自己的包,里面只有十几枚金币,去餐厅吃几顿饭就没了。
“难道你想割下一只手臂给我们吃?我不喜欢吃羊肉,我喜欢吃牛肉。”
就在灰狼与山羊说话的时候,一旁的白狼女孩,正一直盯着山羊看。这是她那么多年来第一次看到其他雄性,也是他第一次看到年轻的男孩。
她总不能爱自己的父亲吧?她试过,那也是父亲唯一一次打她。
源源不断的水流冲刷着她那紧致的皮肤,纯洁的生命之源冲刷着玷污她身体的污秽之物。即使这是她自愿的,也改变不了这些白浊浑液肮脏不堪的事实。
她享受着,被上次玷污之后,下次玷污之前的片刻小憩,这是她唯一能掌控自己身体的时候。
然而这段时光总是那么短暂,敲门声响起了。
热水不再能安抚她那受创的内心,心中的失落之感再次浮现,正当她要再次陷入消沉之时,一股令她熟悉的声音响起了。
“请问,女士,你现在还有空吗?”这个声音是如此的有礼貌,一般的嫖客对待妓女可都粗鲁得多。
“噢?有空,我当然有空,不过麻烦你先等我一会儿!”她不会担心这位客人会勒住自己的脖子,也不会担心他用鞭子抽打自己的臀部,她会因为他的彬彬有礼而找回自信,她会因为他的巨额报酬而饱餐好几顿。
出水芙蓉,灯光通过她身上的水珠散射到了她的皮肤上,看上去更加的丝滑,更加的诱人。她甚至都没穿内衣,粉嫩乳头与阴唇,正往下滴着小小的水珠。
门一被打开,极具诱惑力的胴体便直接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只要是你,什么时候我都有空。”老山羊那睁得巨大得双眼,令母鲨不禁地轻轻捂嘴发笑着。
跟昨天一样,赤裸着的嫖客与娼妓,一起坐在了床上。
“还是跟昨天一样?”母鲨看着摆弄药瓶的山羊,问道。
“嗯……虽然我认为其他条件应该和之前一样,但总是这样,你会感觉无聊和厌烦的。”他摇晃着药瓶,这跟昨天的壮阳药可不是同一个配方。它没有注魔,颜色与相同配方注魔过的药水不太一样,而且还浑浊了许多。“但我觉得,一些条件对结果的印象并不大,所以……”
“这位美丽的女士,请你张开双腿,好么?我不想像昨天一样那么粗鲁。”山羊调整了一下位置,他跪在母鲨的双腿下册,轻轻抚摸着她那锋利的脚爪。
“噢,当然,当然可以。”娼妓微笑着,张开双腿对于一个妓女来说,再平常不过了。“不过,你先把手拿开吧,我不想脚爪踢伤你。”
老山羊把手一缩,母鲨的双腿便突然张开,幅度比昨天他用手掰开的幅度还大。细嫩的会阴就这样,暴露了出来。
“需要我轻一点么?”他的眼睛注视着粉嫩的肉瓣,不错,真的不错。
“噢,你客气啥呢?”她的脚爪开始轻轻摆动起来,她迫不及待。“做你想做的吧。”
山羊直接埋下了头,他用手轻轻掰开两片肉瓣,把自己那满是胡须的长吻伸了进去,深入之后,便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只用自己的嘴,撑着她的小穴。
“啊哈!哈哈……”突入起来的刺激,令她本能地娇喘起来。胡须与舌头的双重作用下,她的感觉自己的下半身好痒,她咯咯地笑着,延绵不绝,就跟那股刺激一样。
羊须与舌头被她下体内的液体所包裹着,这样对她的刺激,别有一番快感,跟昨天完全不一样,带来的触感更深,快感更长。
一股股压力,从肉瓣的触壁上,直接传达到了她的神经里。他轻轻地张嘴,又轻轻地比上,幅度都是如此之下,但速度与频率却逐渐加快。这起伏不停的挤压感,所转换成的快感也并不少,痛苦中伴随着快感,这就是为什么那些最淫荡的色鬼都喜欢塞头的原因。
“哈哈……哈哈……啊哈哈!”她刚开始享受再其中,一股更大的刺激打断了她,但也将她所感受到的快感提升到了新的高度。
山羊把吻拔了出来,嘴巴和胡须全都沾满了白色的浑浊液体,看起来像是刚刚吃了个蛋糕沾了一脸奶油一样。
“噢噢……抱歉,我刚刚没把里面洗干净,对不起……”母鲨才发现,自己刚刚洗的太匆忙,前几个嫖客留下来的精液都没洗干净!。
“哦,这又怎样?”山羊抿了抿自己的嘴巴和胡须,舔干净了脸上的那些精液。“没事,让我们继续吧。”
正当她开始感觉到疑惑和自责时,他便拿起一旁的药水,全部喝了下去。咳咳咳!几声急促的咳嗽,注魔过的药水从来都不会那么难喝!蜻蜓的尸体与鱼的受精卵,怎么会好吃呢?更别说还混合了其他奇奇怪怪的炼金材料。
“你还好吗?”娼妓把爪子搭在了嫖客肩上,她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颤抖。
“还好,还好……”嫖客拍了拍胸口,他感觉没什么大问题,那么,接下来就继续吧。“躺会去,把双腿继续张开。”
母鲨照做了,山羊也随后,跪在了她的两腿之间,用他那勃起的性器,缓缓伸向她的小穴。可正当龟头要触碰到阴唇时,他却突然捂住了肚子,胃部突然剧痛起来,他一个咕噜滚下了床上,坐在地毯上,呕吐着,把他刚刚喝下去的所有药水全都吐了出来……
片刻之后,她打扫干净了地毯,他也从不适之中恢复了过来。做爱?看起来在今天,是不可能的了。
“今天又是怎么回事?”母鲨拿起山羊带来的药瓶,轻轻闻了闻,即使液体全部被倒光,但散发的臭味却依然存在着。
“我……咳咳……我拿了另一种配方的壮阳药来试,当然,没有给里面注魔。”呕吐时药水回流过了喉咙,使得山羊的嗓子依然处于不适。
“你一个魔药学教授,应该是知道这个道理吧?没有注魔的魔药,一定是无效且有毒的。这可是当初你在课堂上教给我的。”母鲨不解地摇了摇头。
“啊?你知道我是个魔药学教授?我已经很久不教书了啊……”山羊有点差异,自己眼前的这位娼妓,以前居然是重云州里魔法学院的学生?“我以前教过你?你以前是我的学生?”
“在战争之前,也就是我的小时候,我是一所学院里的新生,我的选修课,魔药学入门,的老师就是你!你教书那么久,不记得一个学生很正常,而我呢?只上过几个月的学院,几位老师我还是记得住的。”回想起往事,母鲨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只学了几个月,战争就爆发了,学院就暂时关闭了。而我呢?我父母有关系送我进学院,但他们的地位还不足以保护我们全家平安,他们付出了一切来保护我活下去。那时候无依无靠还小的我还能干什么呢?所以我成了现在这副样子咯。”
“我……我很抱歉……让你回忆起这些。”山羊也在那次战争中失去过爱的人,他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感受。
“没事,我早已习惯了回忆过去。”她摆了摆手,因过去所伤心欲绝,从来都不值得。
中午,对于学业繁忙的学生们,是为数不多可以暂时忘记一切的闲暇时光。
学院里的魔力之泉,围满了前来休息补魔的师生们。
一名学生挥舞着自己的镶金魔棒,像是一位乐队指挥家一样,操纵着富含魔力的清泉,一滴滴水珠从湖面飘了起来,在学生的面前一并汇聚,他的面前,悬浮着一个透明的球体,不定项的表面显现出一阵阵荡漾的水波,阳光在里面四处散射,巨大水珠的边缘被彩虹所包围了起来。
这名年级稍高的龙人学生,用这施放简单却效果华丽的法术,取悦着自己刚结识的小学妹。悬浮的魔力水球,飘到了猫人学生的面前,她伸出舌头,舔了舔,甘甜无比。青涩的少女,哪见过这种小花招?
这确实是三脚猫功夫,龙人学长觉得,自己不应该拿这么简单的东西来敷衍学妹。他以另一种姿势再次挥动魔棒,水球开始变得棱角分明起来,不再是一个球体,慢慢变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多面体。老练的法师能把这个塑造成一个完美的十八面体,但这位学生的知识还远远不够。
一个透明的宝石,一块由魔力之水凝聚而成的魔力晶体,落在了猫人学妹的爪子里。没有任何一个女孩,能抵挡得住珠宝的吸引力。
她笑了,清纯且天真的笑容。
老山羊躺在魔力之泉边上苹果树下,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包括那位学生的笑容。虽然学院禁止早恋,但这已经不是他应该操心的事情了,他早就不在学院里教书了。
退休的老教授觉得这个笑容似曾相识,但又大有不同。相同的是那高兴的神情,不同的是那小嘴双眼乃至整个面部。他真的太想再一次见到那记忆中的笑容了,他愿意为此付出一切!但,他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即使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再也见不到那个笑容了。
他在苹果树下,闭上双眼,进入了梦乡。
与此同时,有几个在魔力之泉边休息的学生们,开始闲聊起不远处那位古怪的老山羊。
“他怎么整天就在那里睡大觉?好奇怪哦!”
“幸好不是他教我,看起来真不靠谱。”
“我感觉他有老年痴呆,要不我们去逗一下他?”
这几名学生当中,不知道是谁先点了点头。他们用拿刚学会的法术,笨拙地用念力操纵着苹果树的树叶。他们挥了挥魔棒,数片树叶同时从飘落。他们看着树叶飘啊飘,眼看叶子就要落在山羊的头发和鼻子上了,可奇怪的是,不知是不是恰好刮过一阵微风,树叶全都飘落在了地上,没有一片是落在山羊的头上。
“嘿!这他妈是怎么回事?”
“哥哥,妈妈说你再说脏话就打烂你的嘴!你打算用什么好吃的来封我的嘴?”
他们是怎么在这一片前不着村后不着地的荒野里,种出一片森林的?如果不是这些树都长一个样,上面都有一颗颗红彤彤的果实,山羊还以为自己是在某一片荒无人烟的密林里。
“我爷爷的爷爷就开始在这里种苹果,那时候我们家族可是有很多人的呢!”白狼少女拉着发愣山羊的手,向前走着。“可惜没有多少族人愿意在这里生活,我爷爷的爷爷生气地直接把他们开除祖籍了!他们现在跟我们一点联系都没有,我觉得他们的子孙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父辈们是种苹果的。”
“哇啊啊……”从小到大就一直在城里生活的他,哪见过这番场面?但,他突然想到了些什么。“这附近看起来没有医院啊,你们要是生病受伤了,那该怎么办?”
“医院?医生?我们从来不担心这个!”白狼举起手臂,摘下来一个成熟已久的苹果,递给了山羊。“我爷爷的爷爷说过,一天一苹果医生远离我,我们只要天天吃苹果,我们就不用去看医生!哈哈!”
山羊擦了擦脑门的汗珠,只要有苹果,就不会有医生?额……自己应该算是个学者吧?严格意义上来讲不是算医生。
“噢……医生……苹果……”不知为何,她的话语中开始出现了一丝丝失落与忧伤。“我妈那次出去打猎肯定是没带苹果!如果她带个在身上的话……”白狼用爪子扶助额头,晃了晃脑袋,她每次都是这样来调整自己的情绪。“我们是来这里摘苹果的,不是来闲聊的!”
“那我们分头来摘吧。”山羊说道。“你负责这一边,我去远一点的地方摘。”
“嗯,行吧。”母狼点了点头。“你可别偷懒噢!你要是在哪里睡着了,小心我把你做成烤全羊!”
白狼和山羊就这样,在这庞大的树林里,收获着甘甜润口的果实。
这里太大了,果树太多了,从早上摘到太阳回家睡大觉,还是有许许多多的苹果挂在树枝上。
“说好的这个点回来的,他羊呢?”灰狼询问着他的女儿,我们的客人去哪里了?
“他不会是在某个地方偷懒睡着了吧?我去把他找回来。”白狼生气了。好家伙,白吃白喝不干活还睡懒觉是吧?
她来到了林子里,狼嚎着。
狼族敏锐的感知,使得她注意到了不远处的呼喊声,模糊不清。少女循着声音而去,穿过树林,太阳已经下山,微弱的月光穿不透繁密的树叶。但狼族的眼睛,就是为了暗夜而生。
“别睡啦!要睡回去屋里床上睡!”白狼兽人的吼声如此之大,很难相信她是一位刚成年不久的少女。
“唉!我在这!救命!”不远处,山羊正在嘶吼着。“我迷路啦!你在哪?救救我!”
母狼哭笑不得。
“终于找到了你,我还以为你在这里偷懒睡大觉呢!”她看着浑身狼狈不堪的山羊,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最好回去好好洗个澡!你做好抓着我的爪子,免得又走丢了,我带着你走回去。”
就这样,山羊牵着白狼的爪子,直到他们抵达屋子,她和他的手指,互相紧紧交叉在了一起,一直到现在。她和他并没有注意到,但年迈的灰狼却发现了这个小小的细节,他脑海里有很多种猜想,但他还是没有多问。
接下来的日子,白狼和山羊继续收获着果实,但这一次,他们至始至终都在一起,不再分开。
“好,现在到了困难的环节了!”白狼仰望着,果树如此之高,树顶上的众多果实,不再是他们两踮起脚尖就能够到的了。“让我们把上面的果子摘下来吧!”
“额……我们应该怎么摘?”山羊望树兴叹,他虽然比白狼高一个头,但他也够不到绝大多数树顶的果实。
“怎么摘?我和我爸都是直接爬……”白狼突然,想撒一个小小的谎言,她觉得,山羊应该会相信的吧?“我和我爸啊,都是配合着来摘的。我骑在他的肩膀上,他托着我的身子抱着我的大腿,这样我伸手就能摘到那些挂得最高的果子了!”
“这样啊,好吧。”山羊蹲下身来,肩膀微微张开。“上来吧,不过我得告诉你,我之前可没这托过别人。”
不会吧?他这就相信啦?噢……好单纯哦……白狼在心里暗自窃喜,自己的计划成功了!她胯腿,坐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艰难地站起身,双腿一直发抖着,身子左摇右慌。
“我们……开始吧。”山羊吃力地说着,他正努力保持着身体的平衡。
她伸手,抓住了一颗树顶上红彤彤的苹果。“现在,稳住,稳住噢!”她命令着自己的胯下之物。
“我尽力……”山羊的腿抖得跟羊癫疯发作一样,但他的上半身,依然保持着勉强的平稳。
“我摘了哦!”母狼用爪子扯下苹果,这一系列作用力立刻传到了山羊的身上。
山羊的腿酸痛无比,再加上这一股突然的力量,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往后倒了下去。
他躺倒在了地上,而母狼,则摔坐在了他的胸口上。
“你个大男孩子怎么连我这个女孩都举不动?”白狼看着山羊的那一副表情,忍不住窃笑起来。
“你好像……比我还重啊……”公羊只是在阐述事实,并没有嘲笑的意思,至少他是这么想的。
“什么?你是在说我胖么?”母狼的爪子抓住了公羊胸口的一戳毛,用力拉扯着。“你是想你的胸口变得光秃秃吗?”
“额……”山羊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孩子。“你并不胖,你这是体格健硕,很健康的身材呢!是的就是这样……”他开始变得有些语无伦次,这副模样再次把她给逗笑了。
“总不能让你一个男孩子骑在我这女孩子的肩膀上吧?”女孩转念一想,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噢,也许这是一个机会……
“那就这样吧,我举着你,你骑在我的肩膀上,你来摘那些树顶上的苹果!至于你该怎么感谢我让你骑在身上,今天晚上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如何?”
“好,好。”公羊尴尬的点了点头。“不过,姐姐,你可以先从我身上下来吗?”
他们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开始继续采摘。
“我靠!”肩上骑着公羊的母狼突然叫了出来。“你好像真的比我……你怎么那么瘦啊!”
公羊低头看了看,他才发现,母狼居然比自己高了一个头!
不管怎么说,今天的工作终于到此结束了。
他和她提着几篮子的苹果,来到了屋子旁的地窖,这里温度较低,平时就把收成在这里保存。
“啊哈,我好累啊。”白狼吐着舌头,大口大口地喘气着。“听我的,我们在这里歇一会,我怕你累死。”
“好吧……好吧……”山羊也很累,忙了大半天的他们一身汗,热得要死。
一狼一羊就这样坐在凉爽的地窖里,歇息着。
“噢!我还是好热啊!”她用爪子给自己的舌头扇着风。“我想把衣服脱了……那样才凉快。”
“额……那我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山羊知道,看一位女士的裸体总是不礼貌的。
“不要!我独自在这多无聊啊!你得在这里陪我!”母狼用手按住了公羊的大腿,她不会让自己的猎物逃跑的。“回避啥!你也把衣服脱了,你看我裸体,我看你裸体,那咱两扯平了!”
他莫名其妙地,顺从地拖下了衣服,他突然把礼仪全都忘光光了。
而她呢,几乎是把自己的衣服撕下来的,在这荒郊野岭搞一套衣服可不容易。
“我还以为所有男孩子的下面都那么大!”白狼看着着那雄兽的性器,叫出了声。
山羊的脸颊突然变得红扑扑的,任何男生被这么夸,都会感到害羞。
“我说的是我爸!”母兽把他扑倒在了地上,犹如捕食猎物一般。“就这?还没他的一半大!”
她用刮尖轻轻剐蹭着羊根的包皮,其包裹住了整个龟头,还多出来了许多,多余部分的包皮叠在了一起,从中心看去,像是大胖子的肚脐眼。
“噢……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白狼继续好奇地玩弄着公羊的性器,犹如一位天真的小孩。“告诉我告诉我,下面长这样子,是什么感觉?”
“什么?”他从未被任何异性问过如此私密的问题,自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我这不是祈求,是命令!”她掐住柔软肉棒的根部,只要一用力,他下面就再也硬不起来了。“告诉我,快点!”
“额……”山羊汗如雨下,害羞与兴奋让他的心剧烈地跳动着,他感觉身体热到快要烧着了。“如果撒尿的时候不去翻开它的话……尿出来会分叉,跟花洒一样……”
“我可没问你撒尿时候的感觉!”白狼的爪子依旧在用力。“我还是自己来试一试吧,我可没给你拒绝的权利噢!”
她爪子松开的一瞬间,上半身便俯了下来,她用自己的尖牙咬住了他的脖子,就像猎手享用自己的猎物。鲜血流过她的牙齿,被味蕾充分品尝,随后涌入她的喉咙。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狼捕食羊。但这却是公羊生命里最美好的回忆,那一次的咬痕甚至还留在他的脖子上。多年之后,他跟朋友讲述这件事的时,他想不出任何句子来描述那一晚的美妙。
她告诉他,她的爸爸妈妈云雨时,也会咬住对方的脖子,但他从来没这么对待过她,即使是两情相悦,公羊也不忍心让她见血。
她和他不知道的是,那一晚,老灰狼听到了从地窖传出来的奇怪声音,他轻轻抬起窖井盖子,从缝隙里,看到了里面发生的所有事。这位老者终于可以放心了,女儿找到了新的家人。
晚上,深夜。在这繁华的城市里,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有些人,会把自己赚来的金币换成酒精,咕咕下肚。有些人,会用自己的血汗钱花在那骰子与纸牌的心跳游戏上。又有些人,会把自己一天的努力都花在那些身材最丰满体态最妖娆的娼妓上。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今日有酒今朝醉。
在重云州,一所魔法学院里。
东方龙人教授正在撰写着明天要用的教案,为明天的魔药学课程准备着。他习惯性地顺了顺自己的龙须,从书架上仔细挑出来一本厚厚的典籍,他可不想教给学生的知识被自己记错了。
咚咚咚!厚重木门所发出来的敲击声,沉闷无比。那么晚还有人来,真是奇怪。龙人教授从来都是那种先开门再询问的人。
他已经想好开门后斥责对方的话,学生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骚扰教授干什么?但,开门,引入眼帘的兽人,年迈得根本不像是一位学生,更像是一位学富五车的老教授。
“啊?啊,是你啊!”这么厉害的人物居然大晚上来拜访自己,龙人教授高兴还来不及呢!“我的前辈!您今晚来找我,是想指导我一下怎么向那些学生们传授知识么?”
老山羊没有说话,只是在教授的办公室里,找了个沙发坐了下来。
“你需要喝点什么吗?我给你去倒杯茶?”龙人在一旁毕恭毕敬,这位山羊不仅仅是学院十几年前的魔药学教授,更是自己的恩师。
“不,不用来了。”山羊摆了摆手,他可不像那些迂腐的领导一样爱摆架子。“我只是,想跟聊一聊。”
“噢?聊什么?我甘愿奉陪。”龙人在山羊的对面坐了下来。
“关于魔药,我们学院以及其他学院,有没有在研究不注入魔力的药水?”
“我的恩师噢,第一节课你就教给我,调配好的魔药一定要注入魔力。”
“我知道,我知道。只是,把材料按照一些新的比例混合,用新的方法加工,应该是有可能制造出不加入魔力就有用的魔药。”
“老师啊,你先回去睡觉?现在已经太晚了。”龙人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想到自己睿智的恩师,有朝一日也会患上老年痴呆症。
“你也觉得我是在胡说八道?”山羊的表情略显失落,他没想到自己曾经最喜欢的学生会如此不信任自己。
“那是你之前教过我的。”龙人扶起老山羊,把他领到了门口。“不加入魔力,魔药就什么都不是。”
一位学识如此渊博的老教授,突然对自己的毕生所学感到怀疑,可不是一点原因都没有的。只不过,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
在他尚且年轻之时,在自己的毕业旅行结束之后,他再次回到了自己的母校,把自己发现的新植物种在了校园里的花园。
因为他发现了这些新植物在魔药上的作用,经过教委会一致决定,聘请他来做学院里下一位魔药学教授。
山羊在学院教书之时,会用魔法传音石与自己的未婚妻联系。即使相隔异地,互相不见其面,只能听到对方的声音,但他和她之间的爱意还是如此地深沉。
她说,虽然自己的父亲刚刚过世,但自己还是得联系几位远房亲戚,看有没有谁愿意接受打理她的果园。她可不忍心看到一颗颗苹果树就这么烂掉。
教授甚至以为明年暑假的时候,就能亲吻穿着婚纱的她。
然而一场突然起来的变故,让这一切变得不再可能。
与重云州接壤的另一个城市,崔莱特,突然发起了侵略。那个城市几乎没有魔力之源,因此他们发展出来与重云州的魔法完全不同的技术,复杂的机械齿轮,与水加热之后产生的蒸汽,还有那些用火药发射金属炮弹的大炮。
很不巧的是,白狼的苹果园,那片未经重云州居民深入开发的荒地,便是两城的接壤之处。
学院所在的城市已经戒严,城里各处的魔力之源都被宫廷的军队们所控制,他们要让魔力用在抗击入侵上。学院里的师生没有魔力可用?宫廷可一点都不在乎。
山羊与白狼联系用的魔法传音石,只要任意一方传音石的魔力用尽,便无法再互相链接。而白狼所在的荒地,正是因为没有魔力之源,所以才没被开发成城市。
白狼传音石的最后一丝魔力也被耗尽了,因为战事,没有商人来收购苹果,也就没有人能带给她补充魔力的物品。
没能听到她声音的那个晚上,教授心急如焚,彻夜不眠。之前他都是要听她的声音,才能入睡。
辗转反侧,都无法放松自己紧绷着的神经。他于是干脆起身出门,去寻找自己的爱人。
城里的魔力之源都被军队守护着,他这样的平民无法接近,甚至想在学院里的魔力泉水喝一口,都不行。
还好他体内还残存着一些魔力,不至于完全用不了魔法,但他必须节省。鬼知道这场战争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山羊花了一大袋金币,才雇上了一位愿意载自己往返的车夫。虽然宫廷没有征用车夫用来拉车的魔力傀儡,但它们体内的魔力也残存无几。
他看到了那一颗颗果树,上面一个个红扑扑的果实高高地挂在树上,看来没有人有空收获它们。
他让车夫再往前开近一点,但车夫拒绝了。前方就是重云州与崔莱特双方阵线的无人区。只要进入那里,即使不会被崔莱特的军队杀死,也会被重云州处于高度紧张的法师,用火球术烧死。
山羊不敢相信自己未婚妻已经死去,即使是,他也不会接受的。车夫答应了在这里等,但不会等太久。
教授压低身姿,几乎是用爬的,慢慢接近白狼的家。屋中漆黑一片,他不看点燃油灯,只好轻轻拉开房门,用屋外的日光来照明。
没人,他没有看到任何会动的东西。他吹了一声口哨,依旧没有任何的回应。
他没有放弃,他知道屋子里还有个用来存放苹果的地窖。他当然记得那里,这是她第一次向他倾诉爱意的地方。
他轻轻敲了敲地下室入口的门,其毫不起眼,不仔细搜查还真不容易发现。然而,并没有任何回应。
他知道这个地下室不是完全隔音的,于是他朝里吹了一声口哨,就像以前跟她嬉戏时那样。
一股熟悉的声音从门内传了出来。这调子代表着她同意或者接受某些事情。
“是你么?”山羊轻轻地说着,他不想屋外的什么人听到。
没有回应,但随后,一声解锁的声音响了来。
他拉开门,顺着台阶走入地下室。
突然,一个健壮的身躯将他扑倒在地,犹如狩猎一般,紧紧地压着他。
“你怎么敢?你怎么能来找我?你知道他们有多厉害吗?他们能把大炮做的用一只手就能拿着,打一炮换一个地方,你甚至都发现不到他们在哪里!你是不要命了吗?你怎么能让我当一个寡妇呢!”
原来是她,山羊松了一口气。对方虽然是一只狼兽人,但他知道,她不会吃了自己。
“亲爱的,你能让我起来么?你压着我好痛啊。”
白狼恶狠狠地瞪着山羊,但很快,凶神恶煞表情瞬间就消失地无影无踪。她放开了他,让他可以起身。
“我很担心你。”山羊挽起她的爪子,缓缓地说。
“呵,你的意思是我就很绝情完全不担心你了是么?我估计你找不到有什么比我这地下室更适合躲藏的地方。”白狼的另一只爪搭了上去。
“不管怎么说,我们回城里去吧,那里人多。”山羊拉着她的爪子,试图牵着她离开这里。
“听你的。”白狼没有任何抗拒。“我可不会让你为我白跑一趟。”
他们走出了屋子,步入了双方交战的无人区。接应的车夫,已经重云州的占领范围,在屋前大路的对面。
“你刚才怎么过来的?他们一看到有谁经过那条路,就会开炮!”白狼很疑惑,自己着从未狩猎过任何猎物的山羊,是怎么躲过其他猎手,到自己屋子里的。
“我爬过来的,要不然我身上也不会弄那么脏。”山羊轻轻拍了拍毛发上的灰尘,他的毛都快变成土黄色了。
“好吧,希望我和你一样幸运。”母狼说罢,便向前扑在了地上。“要走也是我先,让我来给你开路吧!”
她就这么在泥土上蠕动,向道路另一旁的灌木爬去。
但她终究是没有他那么幸运。
一声巨响,之后很快便传来一阵尖叫。她洁白的毛发,瞬间被染红了一大片。
这就是崔莱特的新武器么?难怪他们有底气入侵遍地是魔力之源的重云州。
“别……过来……我自己回去……”白狼试图让自己翻个身,她想翻身慢慢滚回去。可她一挪动自己的身体,体内的炮弹便让她疼得无以复加。
“啊!啊……”她趴在路中间,无助地哀嚎着。一声声惨叫听得让公羊心痛不已。
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放弃自己的伴侣于危险中而不顾。
公羊把体内的魔力汇聚在手心,伸出手臂张开手掌,一片半透明的魔法护盾出现了,他一维持着手里的魔力,一边身子向前,护助了重伤的母狼。
又一声巨响,又一枚炮弹打了过来,即使魔法护盾抵挡住了它,但也受了不少的冲击,公羊得汇聚更多魔力在掌心,才能维持护盾不让其破裂。
“你……你干什么……”白狼的话语有气无力,小到几乎听不见。“不要为我……殉情……我宁愿在另一边当寡妇……”
“我是不会让你有机会到另一边的。”山羊用空闲的手,抓着她的爪子。“就算要死,也是我先死。”
施放高强度的魔法本来就是一件很累的事情,而他现在还要用一只手拖着比自己还重的母狼强行。虽然这条大路并不宽,但他这样要走到对面的灌木丛,还是很不容易的。
巨响,这玩意虽然没有大炮响,但射的比大炮要快。又一发炮弹打在护盾上,着弹点附近出现了一条又一条裂缝,他体内的魔力正在迅速消耗着。
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落下,维持手中的法力,让他的双腿开始颤抖,甚至双眼发黑耳朵发鸣了起来,但他不能倒下,他也允许自己倒下。
巨响,随后又伴随着一阵稍小的响声,手炮开火,护盾碎裂。他体内的魔力已经耗尽完全不剩了。而猎手的炮弹,还没有见底。
但好在,他和她终于到了道路的另一头,有灌木给予他们掩护。而崔莱特的猎手们,似乎对他和她失去了兴趣,猎手们可不想在重伤必死的猎物身上浪费子弹。
看到了这一副惨烈的伤口,车夫不等山羊开口,便唤醒魔偶们,让它们运作速度最大化,魔偶的魔力耗尽了还可以补充,一条生命的活力耗尽了,便再也挽救不回来了……
老山羊敲了敲娼妓的房门。
“谁?”
“是我。”老教授回答道。
“进来吧,门没锁。”
推开房门,只见母鲨全身赤裸地趴在床上,青色的鳞片在昏暗的灯光下微微闪着光,水流冲洗过的母兽胴体是如此地诱人,一尘不染的皮肤正等着被某种浑浊的液体所玷污。
“你怎么今天那么晚才来?”母兽那晃来晃去的尾巴终于平静了下来。“让我们开始吧
!明天你应该还要去上课的对吧?”
山羊摆了摆手,在床边坐了下来,用一旁杂乱的毯子披在了母鲨的身上。
“不,今天我没这个兴趣,我今天是来向你告别的,我以后再也不能找你了。”教授把腰间的钱袋解开来,许许多多坚硬的金币落在柔软的床上,即使母鲨这种档次的妓女要价非常高,但那么多钱还是足够操她一个月,每天中午一次晚上一次。
“收下吧,将当时临别时我给你的礼物。”他把散乱的金币堆在一起,几乎形成了一座小山。
“什么?我可是有职业道德的,你射在我身体里之后再说吧!”她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的钱,但她淫荡不代表她无耻。
“不不不,这不是买你身子的钱,这些只是赠礼而已。我现在可没跟你做交易。”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母鲨看着老山羊的双眼,其一直在打转,眼神迷离不定。“你说你再也不能找我了,你是要搬离重云州么?”
“不,我喜欢我的房子。”老教授摇了摇头。
“你已经找到老伴了?”
“我现在认识的人里,没有比你更能理解我的人了。”公羊摆了摆手。
“噢……难道……是你的身体……”娼妓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来客苦笑着,自己就是为魔药学教授,要是自己都治不好自己,那还当个屁的教授!他不想再让妓女继续猜下去了。
“你还记得我为什么要来找你么?”山羊指了指桌上那瓶昨晚剩下的魔药。“我是来试验魔药的,准确的来说,是试验没有注魔的魔药是否有效,虽然别人都说这不可能有用的,但我还是想试一试。”
“那你选择壮阳药来试验的原因,是不是因为壮阳魔药相对其他治病疗伤的魔药副作用更小?”母鲨虽然是妓女,但她之前学过一点魔药学知识。
公羊点了点头,她说的完全正确。他自己的身子无病无疾,总不能自残来制造使用魔药的机会吧?
“那你为什么这么快就放弃了?我记得你以前写的论文,可是实地考察了好多地方!”母鲨没有再继续趴着了,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当然,还用了山羊盖上来的毛毯,包裹着身子。
“因为……”老教授深深地叹了口气。“这跟一加一等于二差不多,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还是等于不了三。”
也确实是这样,当初老教授写的教材里就是这么说的,而且他当初也是这么教这位娼妓的。
“那你为什么,要突然做这个实验呢?”母鲨好奇地问。
“因为……”老山羊在想,自己真的配提到自己的妻子么?确实是不配,但自己必须承认这个错误。“因为我那被我害死的妻子。”
“这……抱歉抱歉抱歉!我不该多问的!”
“没事。”老教授拍了拍娼妓的肩头。“因为这确实是我的错。”
“噢……你的妻子怎么样?你能跟我说说她么?”
“她是我到现在都念念不忘的人。”
“她……她跟你在一起做……在床上一起玩的时候,她是怎么样的?”娼妓不知道这个问题合不合适。“我顾客的要求都多种多样呢,也许我可以试试跟你的爱人一样。在床上被你灌输爱意时她是什么样子?也许我能……重现那种感觉。”
“那是不可能的,她是独一无二的。”山羊从床上站起身来,朝着门走去。“还有,从来都是她向我灌输爱意,就好像我是她的猎物一样。”
“真的不试试么?你给我那么多钱,试都不试一下?”母鲨再次询问着,白拿那么多钱她过意不去。
“你的牙齿没有她的尖。”老山羊头也不回地关上了门,永远离开了这里。
医院里,准确地来说,是医院广场支起来的一座敞篷里。毕竟,更好的医疗条件得留给守城的官兵与法师们。
人挤人,挤死人。平民用的医疗帐篷里人满为患,而医生却只有寥寥几个。还好,现在有位医生恰好有空。
“求求你救救她!之后你想要多少金币我都可以给你!我可是学院里的教授!”山羊焦急不安,自己可没学过多少医学的魔法。
“这,这是枪伤,还打中了肝脏。”医生看着这恐怖的创口,手足无措。“崔莱特那里发明了一种新的武器,把大炮做小到用一只手就可以发射,他们称呼这个为‘火枪’。”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不能让她就这么死掉!”教授可没有心思听医生的武器科普。
“你以为我不急吗?”医生想把手伸进创口里,把弹丸拿出来,但他始终下不去手,这里可是肝啊!“这跟中箭完全不一样!箭矢的箭头插入体内的时候,好歹还是完整的,可这火枪的子弹一射入体内,可是会碎裂开来的!”
“那……那应该怎么办?用魔法?”可惜教授都把心思花在魔药上面了,没有学太多其他的魔法。
“用魔法的话,精度要求也是蛮高的,而且不花许多魔力是搞不定的。”医生开始头疼了起来。“不是说我不会魔法,是我的魔力都耗尽了!宫廷前不久下令让所有用干魔力的军医来服务平民,可我们到现在都没机会补充魔力!城里在售卖的魔力宝石与魔力之水早就被征用了,魔力之源也已经被军队占有了,连我这种前军医不能前去补魔!”
“那……只能试试魔药了?”山羊可是魔药学教授,虽然没有魔药能让体内的异物消失掉,但让身体暂且恢复生命力的魔药还是有的。
“现在我们平民都补充不了魔力,就算有魔药的材料,又有什么用呢?”医生从旁边拿起纱布,开始给白狼的伤口包扎。“我简单处理一下吧,但如果得不到任何更好的治疗措施,那她,就不好说了。”
山羊知道医生的潜台词是什么,自己是不会坐以待毙的。
“医生,你先帮我照顾好她!我很快就回来!”山羊还没说完,便从帐篷里跑了出去。
医生叹了口气,这么美丽的姑娘,死之前都见不上自己爱人一眼。唉,又一个抛弃自己妻子的渣男,至少医生之前遇到过的这种情况,都是这样。
昔日的知识殿堂,许许多多传奇法师的母校,居然成了如今这般模样!成群的难民与伤员挤满了这里的每一寸空地,以至于山羊每走一步都要看着脚下,免得把某位奄奄一息的伤者直接踩归西。
因为学院里的魔力之泉,这里既是前线魔法师们的魔力补给点,也成为了一座临时的医院。那些没有地位与财富拥有私家医生的伤员们,只能在这里等,等着那几位医生能看上自己一眼。
山羊来到了湖水边,昔日广大的魔力之泉,近乎干涸,甚至原本是湖底的地方,都躺满了伤员们。而那仅剩的一眼泉水,却被几位法师与战士,团团围住把守着。
“我可是这个学院的教授,让我进去打一杯泉水!”山羊拿着一个空瓶,来到了卫兵的面前。
“就算是院长,现在也不能未经允许私自动用军用资源。”士兵冷冷地说着,面不改色。
“军用?这眼泉水以前可是给老师和学生们用的!这可以不用来教书育人,但不应该用来杀人!。”
士兵推搡着山羊,不让他靠近泉水半步。
“如果我们重云州这个国家没有了,你觉得这个学院还能存在下去么?有国才有家,这个道理你不知道么?”士兵开始用手里的长矛,指着手无寸铁的教授。“不要再过来了,”
“我可是要用泉水来救我妻子的!她现在快要死了!我必须得用魔药才能救她的命!”
“这里那么多人都用不上魔药,凭什么你的老婆能用?”士兵冷冷地说着。
“你……”山羊急得直跺脚,要不是自己体内的魔力耗尽了,他真想一火球术砸过去。“因为要死的不是你的爱人!”
山羊也不打算再纠缠下去了,既然得不到魔力之泉,那去学校的植物园里拿一些药水原料吧。
他奔向那里的时候,不知道被脚下的尸体绊倒了多少次,不知道被多少伤员臭骂了一顿,但这些他都不在乎,他只在乎自己的挚爱。
“什么?这里难道也被军方征用了么?”教授气不打一处来,植物园居然也被几名士兵所警戒着。
“喂!你是谁?这里平民禁止入内,别……”
“唉,等等!”另一名士兵插话了进来。“我认得他,他是这个学校的魔药学教授!况且我们这里的药草蛮多的,要不给他个面子?”
“好吧。”士兵朝山羊点了点头。“你可进去拿你需要的东西,但我们会看着你的,我们可没给你搞破坏的面子。”
教授直接推开了士兵,冲进了植物园。
静乐草,对于要调配的药水来说,红色的叶子效果最好;雪浆果,药水只能用尚未成熟的果实;胡须根,根部上的细细小分叉可是药水必不可少的材料;黄毛菇,几乎任何药水都能加这个来增强药效。
“他拔来拔去那么快,是不是来搞破坏的?他把药草都拔掉,就算拔下来只是扔到地上,不新鲜的药草药效多多少少都会降低吧?”士兵跟战友嘀咕着。
“你懂什么!这就叫专业!因为确切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采集就很迅速。”另一位战士回答道。“你知道我三个月前刚考入这所学院吗?发给我的魔药学课本,就是他写的。可惜我没上过他的课,就开战了。”
正当士兵们攀谈的时候,采集完必需品的山羊,一溜烟地跑走了。
医生没想到,自己的猜测居然错了,这位母狼病人的丈夫居然回来了!
“我带来了药水,我不会让她死的!”山羊拿着一瓶浑浊的药水,凑到了白狼的身旁。
“等等!”医生叫住了教授。“让我看看这药水,这是我的病人。”
“好吧,看快点!”山羊把药水递给刚才一直在照顾自己妻子的医生。
医生拿着药水在灯光下晃了晃,浑浊不清,几乎完全发黑,任何一种魔药都不应该是这种颜色和质感。他打开瓶盖,轻轻一闻,一股刺鼻的恶臭味让他几乎要吐了出来。
“没有加入魔力?魔药不加入魔力的话是没用的!”医生捏着鼻子摇了摇头,这玩意只会加速他病人的死亡。“这东西你喝得下去吗?”
“但我们已经彻底没办法了!”山羊大吼着,夺过了瓶子。“无论发生什么,反正也不会是你的错。”
教授俯下身来,用手轻轻抓住母狼的下颚,将她的狼吻打开来一条缝,他的手能感觉到她喉咙而出的呼气,但及其微弱。他把瓶口凑到了她的嘴旁,他生怕她呛到,所以倾倒的 角度非常非常小。
“亲爱的亲爱的,喝了这个就会没事的,会没事的会没事的……”山羊的声音开颤抖了起来,就跟他的手一样。
很顺利,她全都喝了下去,一滴不剩。
“我们还没举行过婚礼呢,我们还没度过蜜月呢,我还没爱你爱购呢,不要不要……不要离开我……”
“咳……咳……”母狼的喉咙突然发出了声音,相比于之前的呼吸更加清脆有力。
“亲爱的?”山羊的嘴角开始上扬,突然到来的幸福让他的心温暖无比,他终于可以安心了。
幸福来得很突然,失去得也很突然。
母狼开始口吐白沫,全身抽搐,要不是医生手疾眼快按住了她,她甚至会直接从床上摔下来!
“别愣着啊!帮我按住她!”医生朝着突然发愣的山羊吼着。
空白。
“你擦一下她的白沫!她会窒息的!”
呆若木鸡。
“去帮我叫其他医生过来!快!她不动了!”
手足无措。
“你他妈怎么了?快来按压她的胸口,她没心跳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我得给她人工呼吸!我空不出手啊!”
她是我害死的吗?是我害死的吗?难道不是吗?
“你个混蛋就这么看着你的老婆死掉吗?”
我我我杀掉了杀掉了自己的妻子自己的爱人自己的伴侣……
“操!操操操操!”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
“妈的,你给她准备后事吧,我没把她抢救回来,靠!我怎么又有个病人死在我的手里?”
不不不不,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早点找她如果我保护好她如果我治好她如果我……
老教授突然被惊醒了。
即使有的梦都是噩梦,老山羊还是觉得是自己的幸运。因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她了,至少清醒时见不到。
学院还是那个学院,老师与学生们一起探究魔法的奥秘。泉水还是那眼泉水,一片全是魔力之水的湖泊,能为师生提供远远不断的魔力。
只是,自己依靠的苹果树,变了。以前树上的苹果落地时,从来不会砸到自己,而今天,苹果居然把午睡中的自己给砸醒了。
不远处的几位学生指着老教授哈哈大笑着,嘲笑着他那一副窘样。
“哈哈!看看那个呆瓜!被苹果砸了还是晕乎乎的!”
“怕不是直接把他砸傻了吧?”
“我法术的力度不至于把他砸得跟个呆瓜一样,但让他头顶长个包也是可以的。”
学生们嘻嘻哈哈的时候,完全不知道老教授已经来到了他们的跟前。
突如其来的炽热高温与眩目强光,吸引了顽皮学生的注意力。
一团巨大的火球悬浮在了他们的头顶,而操纵它的,正是那位看起来呆呆的老山羊。
“你们的学号是多少?不要让我去教务部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