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浴室里水声响起,陆飞虎坐在窗边的沙发上,双腿习惯性地岔开,斜倚在椅背上望着窗外擦黑的夜色出神。华灯初上,马路上的车尾灯逐渐转红,T市的晚高峰正式来临。“咔嚓”一声轻响,他的肘搭在扶手上,用拇指和食指捻着烟缓缓转动,嘴角翕动间,烟雾袅袅而上,掩得窗外的灯光也模糊成一片。
三五分钟后烟燃尽,他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碾灭,下意识去掏口香糖,但因换过衣服、兜里空空如也,于是他站起来在屋里转了两圈,酒店里仅提供计生用品和瓶装水,没有他想要的东西,不过……他视线扫过祁明月留在床上的包包——她可能带了。
陆飞虎知道她出门在外很周全,小包里什么东西都有,这是她从小养成的,也没人教她,忽然有一天大人们发现就只感叹这孩子挺独立的、不招人担心。
他站在浴室门口喊她:“宝贝,带口香糖了没?”
里面水声减弱,接着她的声音传来:“有口腔喷雾,在我包里,你直接拿就好啦~”
他应了好,拾起她的小包。打开一看,里面果然什么都有、码放得颇为整齐,东西虽多,他也很轻易看到角落里竖着的细管喷雾瓶。
习惯不错。
他嘴角弯起,取出喷雾来用,是她嘴里的那种水果桃子味。
物归原处,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一双细臂环上他的腰:“飞虎~”
陆飞虎笑意加深,大手握住她的手腕,引她到身前抱住:“洗完了?”
“嗯嗯。”
祁明月如瀑的长发挽成发髻,仅裹了一片浴巾,白皙的肩颈上还挂着水珠,似百合花瓣般娇嫩。陆飞虎俯身去亲吻她的脖子,轻轻地吮吸,清幽的香气也钻进他的鼻子里去。
留下一个淡淡的红痕,他的薄唇扫过她的肌肤,一寸一寸挪至耳垂边,开口道:“今天的惊喜是什么?小宝贝?”
“飞虎……”他撩拨过的地方都泛起阵阵酥痒,混着低沉而有磁性的嗓音打在她的耳垂上,惹得她几乎软在他的怀里,“飞虎,今天可以不用戴那个喔~”
“嗯?”他反应过来她说的是避孕套,仍是贪婪地埋头在她颈间闻她身上的味道,只是不赞成地哄道:“听话,要戴的。”
“不用啦,我吃过药了……”
陆飞虎不悦,双眉蹙起,直起身掰正她下巴斥她:“你这是做什么?”
“不是,不是那种。”祁明月看他生气了,忙解释说:“是一直吃的那种,我专门去医院开的药……我不知道今天能和你见面,不然带来给你看了,真的!”
他面色稍霁,只是还带着狐疑的表情审视她的表情、确认她是否说谎。祁明月脑中紧急搜索让他信服的方法:“唔,我手机里有拍的病历。”
“拿来。”
陆飞虎在床边坐下,她赶紧从图库里翻出当时的照片,乖乖地把手机交到他手里。他接过手机,抬头看见她面露不安地站在身旁,又揽她坐在自己腿上,这才开始浏览屏幕。不一会儿他手指开始滑动,祁明月探头过去看他在做什么——原来他又打开网页搜索病历上的药品名称,仔细读网络上写的注意事项一类的文字,几分钟后才抬起头来:“这上面说要吃七天,你例假什么时候走的?”
“上周二。”
“每天都吃了?”
“嗯嗯,每天都吃了。我知道要吃七天呀,所以上次没和你说。”
陆飞虎叹气:“这药不能停是不是?你麻不麻烦,我们一个月做不了几次,我又马上要走……”
这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祁明月鼻子一酸,噘着嘴小声说:“我那时候不知道嘛……而且,我…我不喜欢你戴那个……”
他也自责,亲了亲她的脸颊,语气柔和:“宝贝~宝贝,怕不安全吗?怪我,我总忘记戴。吃这个有没有不舒服?以后我多注意,不用你吃药了好不好?”
“我没有不舒服。飞虎,我不是怕那个啦,我……”她小脸爬上了红潮,声音更轻了:“我真的只是不喜欢你戴……”
他抱着她依偎在一起,问:“为什么?嗯?”
“飞虎……”她羞得要命,反问他:“飞虎不觉得爱爱的时候……不戴更…更……”
陆飞虎大概明白了。
他挑了挑眉,小家伙头埋得很低,根本不敢抬头看他,他坏心眼地保持着原来的语气问她:“更什么?”
“哎呀~就是…就是……那个……”
“哪个?”
祁明月脸都要烧透了,他怎么就不懂呢!
她踌躇许久,干脆破罐子破摔,猛地抬头说:“不戴套更舒服啦!……飞虎?”
男人脸上的坏笑没收住,被她瞧个正着。
“陆飞虎!!!”
噢哟,小猫炸毛了。
陆飞虎表情僵了僵,心里更觉得好笑,却一个不留神被炸毛小猫伸出爪子推倒在床上,楞了一秒。她长腿一跨,直接骑坐在他身上,这个姿势……他倒也挺喜欢的。陆飞虎笑得更欢了,这下真把小猫气着,小手直接扼住他的喉咙——就像他之前对她那样。
嗯……
这个他不那么喜欢。
祁明月还没想出来下一步怎么办,冷不丁被他掀了下去。她当然不干,挥舞着爪子抗议,但被他不费吹灰之力地截住、一手一个捏住按在床上,人也跟着压上来,霸道地吻住她的唇,舌头逮到她的小舌头肆意地蹂躏起来。她反抗不成,而且该死的太喜欢他这样激烈地对待她了。
小猫的毛很快顺了下去,呼吸也变得不顺畅,俄而娇软的鼻音伴着两人舌头搅动口水的声音响起。他下身起了反应,不停用涨起来的性器去蹭她的私密处,勾得她也扭动身体去迎和,浴巾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散开了。
陆飞虎将她的双腕都攥在一只手里,压在她头顶上方,撑起自己来欣赏她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身下的娇躯。毫无保留——她白皙的肌肤泛红,双乳因姿势的缘故更挺拔了几分,乳尖也硬成两颗樱桃。再向下,他的视线扫过她平坦的小腹,落在干干净净的双腿间,那里从正面看如洁白的小馒头,本应由耻毛遮盖着、却完整地暴露在他眼前,令他不由得想起那里带给他无数次的欢愉和绝美的触感,像是邀请他一般。
“呵呵……”他轻笑,不出意外地看到她脸蛋上的红晕加深不少。
不是好像,就是在邀请他——她将那里剃得干净,就是为了取悦他,她吃药也是,洗澡也是,同他打闹也是,甚至连此时的害羞也是……这个小家伙可太知道怎么让他高兴了,她就是一个迷恋他的妖精,一步步都设计好,不顾一切、非要将自己完完全全地献给他才肯罢休。
小妖精被他钳制得动弹不得,一脸可怜相地开口求饶:“飞虎~”
陆飞虎低下头同她呼吸缠绕,温柔地问:“怎么了?”
“可以……要我吗?”
是正式的邀请呢。
“当然可以,我的宝贝。”他说着放开她,三下五除二脱掉衣物。火热的身体第二次覆了上来,祁明月发出愉悦的娇吟,双臂双腿都缠上他坚实的躯体,想把自己溶进他的皮肤里一样,她太喜欢两人肌肤相亲的感觉了。
她自然早就湿透,陆飞虎握着肉棒在她腿间滑动着享受美妙的接触,沾了她的体液、这里软糯得比豆腐更甚一筹。
“飞虎……”
“小坏蛋,要我不戴套进去……是吗?”
“嗯嗯,飞虎。嗯——!”
他们两个之间没有任何隔阂,陆飞虎耐心地放慢了速度,一点一点向她的深处挤进去,肉棒与穴肉间的摩擦被无限放大,他龟头下沿蹭过的地方一圈接着一圈地痉挛,使两人都不住地喘息。他的触感、她的触感、他的温度、还有她的温度,逐渐混在一起,全部汇聚成一个性的快感,将两人连成一体了。
“宝贝,喜欢吗?”
“好喜欢…真的好喜欢。飞虎……我能感受到你,我好喜欢啊……”她紧紧地抱住他,与他贴合得没有一丝缝隙。
她喜欢这样。
陆飞虎试着撤掉手上支撑的力气,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在她娇小的身体上:“这样好吗?会不舒服吗?”
“不会,飞虎……我喜欢…我好喜欢。”
是了,她也喜欢这样。
温柔的也好,粗鲁的也好,舒适的也好,难过的也好,她喜欢的是他占有她的一切举动。
他又何尝不喜欢。
陆飞虎伸出手臂抱住她的头,像让她躺在他的臂弯里,可实际却是箍住她不让她动分毫。祁明月察觉到,瞳孔微缩,眼神也含水般楚楚可怜起来,看得他野性大发。
她这样子是作出来,她的那些小伎俩小把戏、偏好的性爱、勾引他的意图,他全都懂了。
“明月……”他挺动下身,第一次毫无顾忌地盯着她的双眼、主动坦白道:“我今晚,是真想把你操坏啊……”
“飞虎!”
她当然喜欢。
他只要尽情地享受、用她的身体肆意妄为就好了。
祁明月想起那些灾难片里的桥段,滔天的巨浪卷起数十层楼的能量,砸下来的时候人类是那么的不堪一击,粉身碎骨,然后被水冲刷得了无痕迹。
那巨浪此时一下又一下不停歇地冲击着她,在她的意识里,她早也没了自己。陆飞虎不留任何情面地在她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几寸嫩肉处肆虐,粗硬而滚烫的肉棒猛烈地攻击她的小穴,像要贯穿她。他一反常态地抿紧了嘴,表情凶狠而冷漠,目光似淬了冷气的寒箭,间或野兽隐雷般粗重的喘息声响起,唤醒她灵魂深处的对食物链上位者恐惧的战栗。
一头鹿被老虎盯上会是什么结局呢?
老虎是最顶尖的捕食者,他会在你毫无察觉地时候就开始注视着你、观察着你、追踪着你;他们不常现身,巧妙地将自己隐藏在你的附近,离你仅有——只需轻轻一扑便能得手的距离。
所以当你看到他们面目上有如神祇的花纹时,生死早已交在他们手中了。
不需要任何指令,祁明月根本不敢移开视线,他眼瞳里的黑疏离得像是个陌生人,可身下滚烫的温度和激烈的抽插又展示着他无边无际的欲望和热情,他想要她、想要她,就像她想要他一样。
她越暴露软弱的一面,陆飞虎兽性越盛,他用尽了力气操她的穴、死死地压住她的身体,甚至想拆散了娇小的她、一根骨一寸肉地融进自己的血肉中,那样才叫占有她,那样——才能真正地满足她的愿望吧。
“明月…明月…”
“对不起明月,我今晚…”他说得温柔,表情阴鸷,动作也不减轻,反而更用力地禁锢她、肉棒也捅到更深处搅动,逼得她大声淫叫,“我想…操死你,祁明月,我想操死你。”
他勃然而起,打桩一般将肉棒不停歇地钉进去。她的身体虽被他钳住,依旧让他撞得乱颤,双乳也随着他的动作着激烈地跳动。他不捉,仅分出神去看,看她的娇躯如何在他眼前淫荡地表演,即便主人已被他玩弄得什么都顾不上,她的身体依然一刻不停地勾引他。
“飞虎——!不要…不……”
“不要?”他猛地抽出性器,吼她:“不要是吗?!”
“要啊…飞虎……呜呜我要…我要……”
他嗤笑:“要什么?”
“我要你…”
“要我的什么,讲出来。”
“我要你的肉棒…飞虎……飞虎……”
“要我的肉棒?要我的肉棒操你是吗?”
她胡乱点头
“操你的什么,讲出来,你最喜欢的那个词,讲出来!”
“我的骚逼,飞虎!操我的骚逼……啊啊啊——!!”
急如骤雨的抽送开始,祁明月仰着头高声呻吟,被他有力的手臂圈住,陆飞虎柔声夸她:“真乖,小骚逼真乖。”身下却操得又深又快,他的高潮来得前所未有地早,但完全不想再将时间拖下去。他知道,两人都期待的那个结果,今晚她进献给他的东西,就在此刻——“要我射给你对吗?祁明月,要我射进去对不对?”
“是的……飞虎——!射给我…在里面射……飞虎!要了我……要了我……我求求你了!”
陆飞虎心底忽然泛上像是悲悯一类的情绪,一个点猛地炸成无穷大的空间,不知在何处潜藏已久的哀怜骤然将他吞噬殆尽。对她的请求,对她小孩子一样不讲理的那些卑微的追求,对相处了十余年的她,他是那么清晰地感知到自己根本没有拒绝的能力。与她这段不该开始的感情,他承认自己被动摇,但绝不是失控,可他陆飞虎这辈子从未觉得有什么东西会这么脱离他的控制,他此时的心确被她此刻的爱抓中了。
原来她在他不经意间,一步一步不留余地地将他心室里那些平日看不到的阴影处、他本人都不知的角落填满了。
他的祁明月不是乖巧的、不是娇蛮的、不是美的、不是柔弱的、不是可爱的、不是心机的、不是优秀的……她什么都不是,她只是爱他的——所有的一切都有关于他。
陆飞虎爱怜地吻住她,在她温暖的深处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她的身体在他身下微颤,她的眼泪沾湿他的面颊,她的娇吟声在他口中悠扬。那个举动如同标记,她好像已完全属于他。
“明月……”,他将她小脸上湿成一缕一缕的碎发拨开,爱抚她的脸蛋,轻声说:“我爱你……”
她用双臂攀上他宽阔的背,哀求道:“别走飞虎,求求你了…别离开我……”
“我不走,宝贝,我不走。”他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他也不愿将这一切改变哪怕分毫,不住地轻吻她,“你是我的宝贝,我不走,我不会离开你。”
明明是……他不该说的话啊。